平行世界群英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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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凡看韩密，意思是“老子说的没错”。

　　　　单延又接道：“事后掏心窝子的话我也和彪子说过，他确实没有骗我的必要，我怕逼他太狠，他就要魔怔了。”

　　　　“我没怀疑他，再说他现在就有点魔怔，没事拿个pda走来走去干什么，坐着不是一样看？”张平凡边说边欲摸根牙签，结果却是单延递给他。

　　　　“到底怎么回事？”单延急切道：“安保系统我找专家看过，每一秒都没问题，甚至连报警都没有，系统更没重启，甚至没断过电，难道小方就这么消失了？”

　　　　张平凡摆手说：“别急，你有照片么？”

　　　　单延则立刻站起，他去不远处的桌上拿起皮包，边走边从里翻出个册子，郑重的放在茶几上，而张平凡刚想伸手，单延却说：“平凡，对你我是信任的，但册子是到专业机构做的每三年一次的身体特征登记，你只能在这看。至于普通相片，我多的是。”

　　　　韩密有些领会，张平凡脸上显露出些许异样，眼神也飘荡的远些，似乎正在意淫，而单延辩解说：“我是为安全考虑，她们自己也同意，纯自愿，你可以问单卞。”

　　　　单延的含义便是册子可能涉及到单卞两姐妹身体上一些特征，例如胎记及关节处纹理等等，也许会有女性不愿暴露的部位。

　　　　也许不会有。

　　　　对韩密而言，他觉得张平凡必借着工作借口在这里欣赏数个小时，大饱眼福，更贱的可能是张平凡要求看看单卞身上的实物，以防照片作假，哪知张平凡摆摆手道：“我又不出去上大街找人，看这个干什么，我就是看看长相，万一我昨晚去买泡面的时候遇见呢？”

　　　　身为大老板的单延也对张平凡的奇葩思路有些适应，从包里掏出大厚摞照片。

　　　　姿态各异，大多风景秀丽，照片上全是单方。

　　　　“咦？”

　　　　韩密本不含什么期待，此时才想起双胞胎也分同卵异卵，如果是异卵双胞胎，长相会有差异化的特征，而此时单延掏出的照片显然说明单方和姐姐长得不太一样。

　　　　关键问题是这女孩明显是289路公交车上用超人般力气踩韩密一脚的“小妞儿”。

　　　　刚刚韩密也看到单卞的身材，非常有料，如果在公车遇到显然足以让韩密误以为她是二十左右的样子，如果能再确认下单方后颈的小痣位置，韩密可判断自己是不是被马尾辫扫花眼。

　　　　当然，能辨识下脖颈汗毛就更稳妥。

　　　　张平凡和单延也看出韩密是异样，因为韩密脸上的表情简直写着“怎么是她”四字，十足的狗血，宛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照片贴在偏远小镇的照相馆门口。

　　　　“你见过？”单延有些激动过度，张嘴没说话，反是张平凡率先发问。

　　　　“见过。”韩密咬牙切齿道：“她在289上踩我一脚，用了老大劲儿。”

　　　　“真的？”单延显然对女儿踩人的事实不太在乎，毕竟韩密四肢完好，而这声“真的”只是单纯的问韩密是否看到女儿。

　　　　拿起照片，韩密仔细端详眼睛和鼻子，可惜他当时看的更多的是后脑勺，女孩前脸则因为双方都尴尬着，总是匆匆略过。看来看去，导致韩密也有些不太托底，毕竟最近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事大多诡异，让韩密对曾经无比信赖的记忆力有些怀疑。

　　　　“讲讲。”张平凡很感兴趣。韩密立刻大致描述经过，惟妙惟肖，其中还包含他深刻而复杂，百转千回的心路历程。

　　　　事件本身真的平淡无奇，每天在k市不发生个千八百遍都不好意思说这里是天朝上国。

　　　　两名听众的关注点明显跑偏。

　　　　单延作为父亲显然有些吃惊，当韩密以为单延为自己女儿如此没素质而羞愧时，单延却问另个问题：“小方穿着渔网袜？”

　　　　“是的！”韩密回忆下，用两根手指比划道：“大约是这么大窟窿，纯黑，很性感。”张平凡看看韩密，表情写着两个字――“白痴”。

　　　　韩密也意识到，但已晚，因为单延立刻问：“你怎么知道两个手指能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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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没有破绽的破绽

　　　　尴尬中，韩密他总不能说女孩的大腿和丝袜他看多了，原理就和久病成医一般，但单延也不纠结，自言自语道：”不能吧！我从未给她买过渔网袜，丝袜倒有两双，都是走pink系，毕竟她们才十六，我不买又会闹。“

　　　　双眼立刻泛光的张平凡估计是想起楼上的单卞还没失踪，幻想起她穿粉红系丝袜的样子。

　　　　无语的韩密只好说：“单方穿的高跟鞋很高，目测大约十厘米的跟，墨绿。”

　　　　“哼！”单延猛拍茶几怒道：“反了她，还敢穿高跟鞋！”

　　　　本想说单方还穿着超短裙，上衣是吊带，半连体的，而韩密一听单延的话语里怒气值足够杀人，直接把嘴闭上了。

　　　　张平凡则道：“单延你不用生气，她在外面买什么穿什么都不是问题，等人找回来你可以关上门说服教育，问题是这个女孩是不是单方。”

　　　　醒悟的单延看看韩密，感觉韩密也就是二十多，和企业里面许多的面试大学生并无二致。

　　　　张平凡推过册子对韩密道：“你既然一直在她身后，想必后脖颈看的清楚，不妨对照一下。”

　　　　拿起册子却未翻开的韩密看看张平凡，觉得张平凡此话简直无耻，借着韩密的手顺带观看必是张平凡心中打定的小算盘，同时单延又有些把韩密看成公车色狼，这让韩密有些不舒服。

　　　　急迫的单延完全忘记刚刚指责韩密，他起身过来伸手翻册子。

　　　　第一页就是限制级。

　　　　单方站的笔直，正面全身照，但单延显然十分清楚册子的厚度和排序，只一翻就翻到后脖颈处的特写，纤毫毕现。

　　　　不由露出“马勒戈壁”的惋惜表情之张平凡被紧张的单延忽略，否则单延必然谨慎防范限制张平凡接近单卞五米以内的范围。

　　　　本着治病救人初心的韩密没太多激动，只因敌对国对如今的中国年轻人男女教育起到感人至深的巨大作用，照片之类的完全小儿科，更别说韩密曾经观摩的都是可以按照当天的心情和天气选择女主角及剧情走向的“大片儿”。

　　　　拿起册子，韩密以老古董研究历史文化遗产的架势盯看五分钟，合上后无比郑重的对单延说：“我百分百确定是她，大脚指头现在还疼，昨晚看都紫了。”

　　　　对后半句的诉苦直接忽略的单延长喜上眉梢，完全不顾女儿单方的虐待者就在眼前，激动的握着韩密之手嘴里喊道：“太好了，真是太好。”

　　　　听上去很像单延为女儿击节叫好，韩密郁闷。

　　　　对于一个走失女儿的父亲，韩密虽然脚疼，但他还能说什么，也只能暗自手上用些力，希望单延在韩密的手被捏碎前速度放开。

　　　　张平凡说：“你运气倒真是一如既往无敌，随便在公车上都能偶遇单方。”

　　　　韩密挣脱单延，揉揉手道：“接下来做什么？“

　　　　张平凡道：“单延你打电话给老王，让他查看下289倒数第五站方圆两公里内的监控摄像头，顺带寻觅单方，想必不难。”

　　　　单延掏出电话走到一边，开口首句就大喊“是老王吧，我是单延”，电话另头的王局长心中必对自己的姓氏郁闷，又不得不说句”是我“。

　　　　张平凡念叨：“k市共大约四千左右的摄像头，分布在主要干道，十字路口，atm机及市内重要建筑附近，如果老王动员警力翻看一遍全市的录像，把全市的警察都累死也未必能找到人，现在就简单了。”

　　　　被教育的韩密点头。

　　　　张平凡接着说道：“目前看单方极有可能为主动离家出走，警察的现场踩点盘问极易把这个精明的小姑娘吓跑。”

　　　　韩密又点头。

　　　　张平凡表示无趣道：“你也许觉得这些都很稀疏平常，但当你真的去做时就会知道其中蕴含着无数的经验之谈。”

　　　　韩密看看张平凡，道：“世事不都如此？”

　　　　张平凡翻翻白眼，站起道：“老子的体会白教你了，真是良心喂狗，走，上楼问问单卞，也许她知道妹妹为何离家出走。”

　　　　没走两步，韩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单延还在打电话，韩密总不好意思大喊称“你女儿很危险”，毕竟电话那头是公安局副局长，不是某城区的副局长，听闻后派来三五十辆警车就不好了。

　　　　火急火燎的往楼上走张平凡动作轻柔，身后的韩密只好跟着，他的身份是学员，有义务不让”老板“兼好友走上歪路。转念一想辟冰也在楼上，张平凡绝无揩油可能，而张平凡怎能想不到辟冰，他上二楼就竖着耳朵听，很快找到单卞的房间，敲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把辟冰支开。

　　　　耳朵真好使！

　　　　“我有些事和单卞了解一下，你在门外等。”张平凡说。

　　　　辟冰看看张平凡，低声嘟囔句”隔音很好“便走出去。

　　　　随着张平凡入内，韩密发现床上全是耳环项链之类的东西，只要把床单搂起，就可以到六路市场外面摆摊，而单卞正盘腿坐在床上，这也让韩密有些怀疑，大周一的这姑娘怎么不去上学，难道年纪轻轻开始上夜校？

　　　　也许是私塾吧。

　　　　端详片刻，张平凡觉得单卞的裙摆十分厚实，盖住除小腿外的任何空隙，他就站在房间空地上牛逼哄哄的双手横叉说道：“你妹妹是离家出走么？”

　　　　“也许。”单卞说话滴水不漏，挽挽头发道：“我妹妹很独立，离家出走未必不是个较好的挑战。”

　　　　张平凡直视单卞的双眼，让韩密误以为这是张平凡获得正大光明的观摩少女的绝佳机会，哪知他一看看数分钟。

　　　　床上的单卞到底还嫩，没多久就避开视线，但韩密知道这并不代表她说谎，换成八十岁老太太也会被张平凡**裸的目光吓到。

　　　　何况单卞说话就和没说一样，完全没有判断是否说谎的需要。

　　　　张平凡摇头，仿佛在惋惜，看的单卞一愣一愣，不由检查下自己的衣着。

　　　　“这个……”张平凡不要脸的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问道：“你妹妹平时有没有什么怪异的情况，不太正常那种？”

　　　　单卞脸色几变，突然说句让张平凡和韩密吐血的话。

　　　　“她有些月经不调，身体虚寒，算不正常么？”

　　　　韩密身子微抖，差点站不稳，张平凡更是张大嘴，脸上写满意外，开始还想伸手拍单卞的肩膀，哪知单卞如同困兽般唰的快速后退，让张平凡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小妹妹。”张平凡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说道：“你太小，还不懂事，更不是我的菜！”

　　　　说完，他扬长而去，如同嫦娥奔月般悲壮。

　　　　韩密见单卞吓的花容失色，只好安慰道：“他开玩笑呢，我下楼了。”单卞脸上有些红润，也许是十六年来生活在单延的呵护下第一次与流氓同坐床上，显得激动与恐惧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说多错多是硬道理，韩密走后留下单卞一人，独自思考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个超然命题。

　　　　楼梯很短，陡峭，张平凡脚步不停，转而向地下室走去，而韩密循着张平凡肆意而不掩饰的脚步声尾行。

　　　　看监控录像的小红正哈气连天，也可以说她的作用很小，摆在桌上的微型笔记本却很忙，正在分析着，估计是单家的东西。

　　　　地下室没开灯，数个监视器很亮的提供着光源，除此外没啥特殊，张平凡没有责备小红怠工的勇气，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提声问：“怎么样？”

　　　　小红扭过转椅道：“视频录像没有她身影，远红外监控也没有异常。”

　　　　“啊……”小红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气说道：“不过我倒发现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小红示意两人过来看，又敲敲键盘道：“你们看，我发现摄像头虽然号称全方位覆盖，但因为远红外热能监控的存在，其实十九个摄像头并不能同时在pda显示出来。”

　　　　“嗯。”张平凡目不转睛的凝视屏幕道：“然后？”

　　　　小红拿起支笔对着桌上的别墅平面图说道：“恰恰因为如此，这十九个摄像头虽然分布密度很高，却并非一百八十度的广角摄像头，而是一百二十度摄像头，以每分钟左右摆动四十五的角度匀速扫射。”

　　　　张平凡道：“别墅周围都是草坪，悬挂摄像头的地点是别墅本身的墙壁，也就是说如果单方从窗户跳下，只要站在摄像头底下，她有足够的时间观察每个摄像头的移动角度，算出是否有摄像盲点。”

　　　　小红道：“单方与阿彪关系极好，阿彪也说过她们也经常来地下室，对监控系统并非一无所知。”

　　　　韩密却道：“即便如此，她就算能躲过摄像头，爬过围墙，怎么躲过远红外监控？”

　　　　张平凡嘿嘿笑：“抓到她不就知道”

　　　　小红却敲敲桌子道：“阿彪称这个视频监控设备已经好多年没换，红外监控却是每年更新一次，其中未必没有猫腻。”韩密也觉得如此，单延连女儿每年的特征照片都拍，花钱换些最好的摄像头，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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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出笼的肉猪

　　　　张平凡脸上阴沉起来，沉思片刻断言后道：“算了，单家的安保有我们组织的参与，整个事件应是单方调皮，如果我们追查安保设备采购和更新未必不会冤枉好人，毕竟所谓安防专家也是混口饭吃，能力有限，并非有意戗害单家，否则直接在系统留个后门更方便。监控一事就到此为止，移交给阿彪吧！”

　　　　小红欢呼雀跃站起喊：“好嘞！”她急得很，出地下室开始大呼小叫阿彪的名字，仿佛欲仇杀之而后快。

　　　　张平凡也不怕有人监听，慎重对韩密低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对此抱有不同看法的韩密道：“在这儿是可以这么办，但如果安保方面真的有问题，单延死掉后我们再提出来是不是晚点？”

　　　　拍拍韩密肩膀，张平凡笑道：“兄弟，我们不是超人，不能挽救所有的生命，也不能穷尽一切的可能，防止任何的意外，有些事靠不得别人，只能自己把握。例如这儿，我相信如有人要杀单延，趁他出外开会的时候会更好安排，需要单延自己考量得失，毕竟他有能力也有财力，也有判断力，应自己决定是否需要做的更好，又不是找不到人提醒他。”

　　　　韩密似乎有些懂，见地下室的氛围有些阴冷，打趣道：“怪不得电视上都演人死后警车才来，我们玩的也是马后炮！“

　　　　笑得阴险的张平凡低声嘟囔道：“人没死警车就到，警察吃饱撑的么？”

　　　　这是个悖论，特别是对冲动犯罪的案例，世上哪有如此多幸运的人可以在匪徒动手之后，得手之前遇到警察叔叔营救？如果匪徒没动手，大街是公家的，你能走，他也能走，警察从匪徒身上搜出刀子，顶多算携带管制刀具罚款二百，没收刀具。

　　　　张平凡又教导道：“你不要太依赖小红，她只有看见你有危险且在你身边时才会救你，一般来说你大老远喊救命时都晚了。如果你老人家运气好，小红也许会帮前夫报报仇什么的。”

　　　　“学会自救，自救啊，兄弟！”张平凡再次强调道：“防患于未然啊，兄弟！”如此言论像极一堂防火课程，但昨夜的手枪及手雷暗示张平凡此言不是危言耸听，否则何须武装到牙齿

　　　　至于退出，韩密暂时没想过。

　　　　与此同时的韩密对着门，张平凡背着门，当张平凡得意扬扬的站在老师这个道德制高点的角度时，他忘记自己在小红面前也完全没有自救能力，“前夫”二字似乎更是刺激小红敏锐的神经。

　　　　更重要的是此乃地下室，除非张平凡会自我蒸发，他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小红此刻正站在地下室门口，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极小，还有种可能是小红故意轻轻走过来。

　　　　杀气，明显的杀气，或者说韩密从小红鼻子侧面的阴影直观看到杀气，但张平凡显然没有什么小宇宙探测仪，依旧循序的教导韩密处理任务的原则，哪知他的半条命已经危在旦夕。

　　　　犹豫~

　　　　韩密在犹豫是不是出言提醒，他不知道小红能忍多久，因为这里是单家，小红似乎不便直接动手。不经意间，张平凡”骚性大发“的又说几句，行云流水般的把小红替代成”你老婆“，且越说越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内容从心灵鸡汤开始转向一千零一夜风格。

　　　　也许大家并不知道，原版的一千零一夜充斥着大量黄段子。

　　　　韩密还在磨合自己与小红的关系，他有些判断不清盛怒之下的小红能给自己这个略显陌生的假老公几分面子，如果有一丝救张平凡于水火之中的可能，韩密还真不介意替张平凡挡次凶兆，只要张平凡懂得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的道理，将来为韩密堵个枪眼，接个手雷什么的。

　　　　略显昏暗的地下室，张平凡拍着韩密猥琐道：“对了兄弟，用不用我今晚安排你和你老婆睡一起？”

　　　　韩密咽口吐沫，低声说道：“不必。”

　　　　之所以韩密咽口吐沫，是因为小红悄悄作“嘘”的手势，她纤细的手指挺在红唇前，撅起嘴唇更略显性感，却让韩密心中大寒：娘们儿可真狠，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小红是要张平凡为她积累足够的怒气值，以便在三分钟后直接释放出真无双奥义，略过不痛不痒的小招小式。

　　　　他在担心自己成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典故中的鱼，但如果韩密不照做，估计又会成为城门，真是他妈纠结。如果韩密成功逃过殃及，张平凡被揍后如何抱怨她他不讲义气，这些韩密完全没有考虑。

　　　　张平凡此时却正讲义气，低声道：“你哥哥我还有无声的针孔红外照相机，在月光下都能拍出苍蝇腿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小红虽然看上去大咧咧，其实防备心大的很，反正我是没看见任何人当着她的面主动占过她半丝便宜。”

　　　　韩密立刻摇头拒绝，像吃半吨摇头丸，差点把脑浆甩出来，心中却想当年怎么没发现张平凡对女人如此痴迷，现在却让老子我去偷拍？

　　　　张平凡笑着送韩密去见耶稣，且说的如此没素质，顶着兄弟义气的人间大爱为幌子，事后却可以分享战斗成果，真是极品损友。

　　　　见韩密如此不上道，张平凡有些痛心疾首，但也说不出更多话来激励韩密向着炮火冲锋，只能低头表示深切惋惜，仿佛韩密刚刚拒绝美国宇航局邀请他登上的火星的offer。

　　　　小红行动了。

　　　　出乎韩密意料，小红不是以”左右左右前后前后abab“作为大招的起手式，而是慢悠悠的向前走步。

　　　　高跟鞋与地下室的地板轻轻的撞击，发出声并不强烈的”咚“，这一声听在韩密耳中还没什么，对张平凡来说则如敲响地狱的丧钟。

　　　　韩密终于意识到最厉害的招数并不是把敌人打个半死，或者用严刑拷打来使他屈服，而是需用他最害怕的东西吓他，直到把敌人吓得精神崩溃，大小便失禁，提心吊胆。

　　　　对此，张平凡差点瘫软在韩密面前，多亏其过硬的心理素质才使得心脏没有骤停，而小红则显露比韩密预估的更高超手段，十极为狠辣，她见张平凡故作轻松的扭身看着自己，灿烂的笑。

　　　　“你……”小红以她特有的女中音柔声指着张平凡道：“说的话我全听到了，速度把照相机交给韩密，然后我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帮你松松筋骨，好吗？”张平凡还欲狡辩，哪知小红立刻道：“当然我也不介意把地下室的门关上，现在帮你做下思想教育。”

　　　　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摸出个手电，张平凡递给韩密，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因为他知道小红绝不会失手打死他，但打个半残免不了，更痛苦的是不知道小红究竟准备哪天动手。

　　　　接过手电，韩密借着显示器的光亮翻来覆去看看，没发现有什么特殊。

　　　　小红指着韩密道：“老公，我带你出去看看别墅外围，呼吸下新鲜空气。”

　　　　声音越动听越可怕，韩密听到后也开始胆寒，因为小红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而张平凡之前种种表现证明小红此时最具杀伤力，如同母螳螂要先吃饭再生子，敬而远之才是良策。

　　　　见韩密犹豫，小红又点头道：“快走，乖，我不打你，少和这个流氓混在一起。”

　　　　如此场景，韩密只能摊摊手表示身不由己，留下心中懊悔的张平凡独自蹲在地下室等待未知的明天。

　　　　小红挽住韩密，半拖半拽的向别墅外走去，期间韩密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即将出栏的肉猪，哪怕双腿已经截肢也完全不影响小红的位移。

　　　　其实空气不错。

　　　　小红本来是说要走走，哪知走到别墅外百八十米的草坪处，小红站定松开韩密，说：“坐坐，如何”

　　　　当然极好，因为韩密此时的半边胳膊与膀子已经麻木，如果小红再不松手恐怕真会有截肢的危险，至于为何不坐在别墅的沙发里，反如白痴般坐在空旷的毫无风景的草坪上，韩密觉得不甚重要，哪怕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