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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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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邑依然是坦然的不同寻常。

    「你又是何人?好是面熟。」王邑问道。

    来者道:「末将乃射声校副将曹雄。」

    「带曹将军去休息。」王邑语气空洞、冰冷。

    「慢!」王邑突然叫住,曹雄遂赶紧转回到王邑身前,毕恭毕敬。

    「长乐、未央二宫皆被贼兵包围,你又是如何一出一进?」王邑问道。

    「我本做好战死准备,却未曾想,敌军一路并不阻拦我等报信骑兵。」

    「怪哉!」王邑怀疑的看向曹雄。

    「将军勿疑,射声校叛逃,作为副将,我自知难逃一死,舍命报信,只望能给予家中老小一条活路。」曹雄声泪俱下。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曹雄无意中一句话却戳穿了隐藏在王邑心中深处的伤疤。

    (本章完)
………………………………

第68章 功罪王戳心伤痛;汉中王年少噩梦

    话说,王邑闻得曹雄的戳心话语,便想起自己五十寿宴,老小百口断头。

    曹雄为使家小能够活命,而将自身性命置之度外。

    射声校尉刘宏率部出降,唯独副将曹雄未曾反,理由并非惊天动地。

    “舍命报信只望能给予家中老小一条活路。”此话在王邑耳边缭绕。

    但见王邑挥手示意上下人等皆退下,单留曹雄,且不去说。

    却说,明光宫外,苗欣率虎贲校在此驻扎

    苗欣三更还是新朝守军,而五更却已是汉军先锋。

    「耕牧渔猎守祖业,妻小儿女伴田园;我本无心入庙堂,奈何天子下恩旨;无欲无求无异志,大耻大辱大仇恨;夺妻之恨未敢忘,拔刀之心非今日;君父以礼待下士,臣子方死报明主;国恨易解家仇难,献城出降狂笑泪。」苗欣在帐外仰天长啸。

    「苗将军!」

    苗欣遂循声望去,乃是鄧奉。

    「鄧将军来了。」苗欣勉强笑道。

    鄧奉便随苗欣进入帐内,但见苗夫人灵牌摆在正中位置,鄧奉行礼上香。

    「将军节哀顺变,尊夫人在天之灵若见将军大仇未报,却意志消沉,其心何以安。」鄧奉安慰之。

    「若非汉中王,至今仍被王莽所瞒。」苗欣落泪。

    悲惨之事不堪回首,隐匿心底挥之不去,折磨余生。

    王莽认苗欣妻子为义女,并在新婚夜前夕,美其名曰公主留宫待嫁。

    不知为何?在皇宫娘家,其未过门妻子清白被玷污,贞洁亦失去,新婚前夜娇妻破瓜,唯独王莽不惊。

    大婚之后,每月朝廷选得日子,妻子回宫省亲。

    妻子有喜,却非出自苗欣,而是莽之龙子。

    苗欣娇妻数怀龙子,却未有一条龙子出世。

    不知是可喜可贺,或是可悲可叹,苗欣步步高升,数次面君谢主隆恩。

    妻子侍主,荫蔽夫君,朝野多有议论,只是当苗欣之面不谈罢了。

    一介布衣因妻儿与龙交合而跳入龙门,可否算作风光无限。

    苗欣夜里每日惊梦,醒来看向身边,或是空荡睡榻,或是落泪妻子。

    「苗夫人怎可称作凤凰?」

    「野凤凰可当之乎?」

    「大丈夫在世不可保全妻儿,却亦可称作将军。」,如此云云,不厌其烦。

    苗欣若碌碌终生,妻子亦伴夫教子,平庸者恐无人理会其,亦无暇论之。

    偏偏妻子侍龙奉主,苗欣位居九虎。

    民女常得真龙宠幸,后宫岂不怨恨;布衣爬到贵胄头上,百官岂不蜚语。

    而如今,贤妻玉体终死龙榻,泪衣血书惟留人间。

    「是内人所书。」苗欣见书落泪不止:「我常有轻生之念,却丢不下妻子。」

    苗欣看着泪衣血书:「未曾想妻子忍辱侍虎狼只是为保全我,用意则是苦撑待变。如今义军兵抵长安城,妻子安心而去,以死了断,用意乃是教我弃暗投明,诛杀虚伪豺豕之徒,铲除阴毒蛇鼠之辈。」

    所谓泪衣血书,实则乃是血泪侵染的罗衫,以玉指为笔,泪衫为纸,盖赤足血印。

    「与妻儿青梅竹马,耕田采桑乃我夫妻一生所愿,岂料世上竟出恶鬼王莽。」苗欣哽咽。

    回首往事,苗欣家父的发小王莽竟成苗家后世噩梦,家父离世之时便是家小噩梦的开始。

    世人皆见当官之人风光无限,苗欣却是含泪谱写辛酸泪。

    「我本无意当官,却鬼使神差进入朝堂,我本想过寻常日子,却阴差阳错结识帝王。我与妻子忍辱偷生只为求得太平无事,到头来却是家破人亡。大司空王邑飞扬跋扈、败军辱国,故遭灭族百口;而我苗欣做牛做马、忠心侍主,为何妻辱十数载,终亦落得惨死龙榻。」

    鄧奉聆听,却不言语。

    苗欣继续道:「内人多日未归,不想入宫前所赠荷包竟是永别之物,膝下无子,何以面对列祖列宗。」滔滔不绝,千言万语,苗欣似乎要将十多年苦水尽倒出。

    曾经压抑太久,亦不敢袒露心胸。

    官场爬升如飞遭人忌恨,密友亦会变作敌人,言多必失。

    新朝皇帝宠信谁,则灾星降谁之头顶,稍有不慎则五雷轰顶。

    即便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犬马恋主亦难逃厄难。

    「苗将军节哀,王莽荼毒天下,杀子禁女,死于非命者何止千万,无辜含冤者更是不计其数。」鄧奉面露沉重之色:「不瞒将军,汉中王族人三十六口皆被王莽鹰犬残害,全村八十一户四百九十一人,汉中王仅存。」

    苗欣转悲为怜:「竟有此事?」

    说起当时,村子三年干旱,颗粒无收,王莽新政禁止离开故地。

    百姓食完野菜啃树皮,剥光树皮吃糯米土。

    不多久,一半人患疾,难以治愈,更多人亦逐渐病倒,皆是静静等死。

    绝望之际,有一位道人云游至此,观病问情,方知病根在糯米土。

    遂言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名曰玉山,有“寒封芎穷”可解此疾。

    此草药生长在峭壁夹缝之中,须一人与其同往采之。

    村中百姓大多患疾,余下少数又是体虚力弱,且患者需有人照顾。

    观之,唯有一名少年好似无事人一般,每日在数里之外的小河挑水十来回,供不便者饮用。

    少年挖树根、砍树干,并用水煮之,熟透后便分给村里人。

    数十里外寻野生,羊肠小道疾速行,深沟荒野探洞穴。

    翌日,天蒙蒙亮,少年背草根当做干粮,并带水筒、携麻袋,随道人踏上寻药救村的行途。

    二人匆匆赶路,不几日便至玉山。

    少年不惧危险,不避寒冻,不怕苦厄,不畏伤痛。

    麻袋装满,少年不敢多呆一时半刻,抗着药草便去洞府与道人告别。洞中空空如也,仿佛梦中游历。

    少年便下到山脚,忽闻一声马嘶,回头望去。

    「如此高大威武神驹。」少年惊叹。

    但见神驹旁有一玉匣。

    少年近前观之,开启人是自己。遂打开观之,道人自称蓬莱人氏龙伯高,而此马名曰神凫宝马,可驮少年在太阳落山前回村。

    「回来了!」少年进入村口便喊,却无回应。

    「父亲。」,无回应。

    「母亲!」,仍无回应。

    「小弟?小妹?」依然无回应。

    家人不见回应,族人不见吭声,村人不见身影。

    家家户户的物什摆放正常,石桌灰尘抹去、炕头残碗水清、破凳烂衣干净,却不见人影,似乎整座村庄的百姓皆突然消失,却未带走一针一线。

    毫无生气,寂静的可怕。

    望去,但见村中空地,十只水桶围圈而放。显得如此不协调,却又恐惧异常,腥味传来。

    少年走上前去看,十桶里皆是已经发黑凝固的血。

    新朝行刑营,王莽亲统,出现瘟疫的村庄封锁放血,村村皆有深井,故而尸体则投进枯井,泥土掩埋,不留痕迹。

    苗欣长叹一声,不知何以言语,半晌方道:「此少年是否少时汉中王?」

    (本章完)
………………………………

第69章 二校尉心思各异;长安城火势四起

    话说,苗欣闻得鄧奉所述,已猜出少年乃是汉中王,故而如此问。

    就在这时,斥候禀报:「禀将军,有一人自称刘嘉前来拜营,现在辕门外等候。」

    「汉中王!」鄧奉笑道。

    「汉中王?」苗欣探口而出。

    苗欣虽知汉中王其人,却不知其姓名;长安一战虽有交接,却未谋面。

    见二位将军似在打哑迷,斥候一脸茫然,究竟是见或是不见。

    苗欣回过神急忙道:「快快有请。」遂又道:「我当亲自前往相迎汉中王。」

    苗欣一步并作两步直往辕门而去。

    鄧奉反应过来之时,却见苗欣已走出三五步,遂紧赶数步追上前去。

    行至辕门,但见一白衣将军背对辕门而站,似在观军营。

    「汉中王。」鄧奉见礼道。

    刘嘉闻声转过身与苗欣相视。

    「汉中王,这位便是虎贲校尉苗欣。」鄧奉手指苗欣向汉中王引荐。

    「汉中王刘嘉。」鄧奉向苗欣引见道。

    「见过汉中王。」苗欣施礼,稍有疑问,鄧奉当面介绍这般人物竟直呼其名,如此在新朝乃是不敬之罪。

    「闻得苗将军有情有义,今日方得一见。」刘嘉还礼。

    稍作寒暄,苗欣遂请刘嘉入帐,暂且不提。

    却说,北宫垣墙之外,长水校尉成重率部在此,帐中灯火通明。

    「王莽这厮不守臣道,竟敢囚禁君父,乱臣贼子,我这便带兵杀入未央宫,一棒槌将其砸成肉酱。」成重磨牙凿齿,口吐轰雷音要吞莽;冲冠眦裂,手执狼牙棒欲起身。

    「成将军息怒,方今之计,救太子要紧。」贾览亦是奔放之人,滚滚热血从未停止翻腾。

    贾览与成重亦有相异之处,其可谓之两极性情,时而宛若炼火熔铁一般直捣黄龙,时而犹如极冰封树一般坐怀不乱。

    「竟又忘记。」成重回到座位接着道:「我这就入太子宫救驾,莽军有敢挡路者,槌扁成肉饼。」

    遇这等愣头青,可谓是让人啼笑皆非。

    贾览拱手道:「成将军忠勇可嘉,令贾览敬佩,我等当依计而行,与苗将军同时行动,方可万全。」

    「长安兵马已调入未央、长乐二宫,北宫与明光宫无甚兵马,即便有之,有何惧哉,杀他个落花流水再论之。」成重说罢便起身执狼牙棒欲出,腰间所佩砍刀甚是沉重。

    「成将军不可独行其是。」贾览上前挡之。

    「磨蹭又絮叨!」成重见贾览横在身前,遂怒火中烧。

    贾览见之,知以言语劝服成重绝无可能,此等狂放不羁之徒,强以言语或威势压之必然难收服其心,如此则恐其日后必反;当以真本事、硬手段将其驯得服服帖帖,保准日后忠心不二。

    「功罪王王邑若出现,将军惧否?」贾览笑道。

    成重一愣,随即冷笑:「即便三个功罪王同战,其亦难占得上风。」

    贾览狂笑不已。

    成重压住怒火道:「莫非将军不信?」

    「非不信,仅仅三个功罪王,将军却只可战得平手。」贾览不以为然。

    成重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之前却是未曾细细观之,此人宛若松树耸立,透着英武冷峻。

    “此人并非高大如丘,亦非壮实如牛。”成重如是想,遂不屑道:「你这般人物可战得功罪王几人?」

    「五、六个功罪王何足挂齿。」贾览轻描淡写,实则是有意激怒之。

    成重果真勃然大怒:「贾将军敢与我战上三百回合否?」

    成重已进入彀中,贾览遂笑道:「何不战五百回合?」

    成重不含糊,出得帐便大喊:「掌灯夜战。」

    只见数百火把亮起,但闻震耳助威声响起。

    贾、成二人上得各自战马,亦不多言,对面而骑,相互冲杀。

    双马交错瞬间,但见身巨膀圆的成重手握狼牙棒砸下,贾览手执玄铁龙牙刀挡之,闻声足有千金力。

    一个回合后,飞奔而出,调转马头,再次冲杀。

    不知不觉战得五十会合,但见贾览单手执刀柄,二丈大刀抡向身后,二马将要交错时,以刀刃横扫而去。

    成重立即后仰而平躺马背躲之,贾览刀至成重之上,转而以刀背砸下,只见刀背利齿犹如獠牙。

    躺在马背的成重不敢怠慢,双手举狼牙棒横在胸前,可谓是龙牙磕狼牙。

    成重虎口宛如火烧,狼牙棒随声落地。

    眼见成重亦将掉落马下,但见贾览上前将其拽住,扶稳于马背。

    倘若掉落下去,将会落在地上的狼牙棒上,非得被狼牙刺数个洞不可。

    「贾将军大义,武艺亦是非凡,成重服了。」拱手道。

    贾览回礼道:「承让。」说罢下得马。

    成重亦下马,说话间便进入帐中,且不去提。

    且说,天色似有泛白,按约定,行动开始。

    但见,虎贲、长水二支兵马分别进入明光宫、北宫。

    五百槃凰翼、一百亲兵翼各自在刘嘉、方望率领下亦随之进入两座宫内。

    且说此时,隗义所率三万凉州军自西门而入;西屏大将军申屠建领五万兵马,另外有益州军田龠率两万五千兵马,皆自南门而入。此三路兵马并肩攻打未央宫。

    自东门而入者乃绿林军丞相司直李松五万兵马。北门而入者乃益州军袁吉所率两万兵马。此二路兵马合兵围取长乐宫。

    两万归降的功罪营并无战心,各自离队逃走。

    且说,王莽所定布防尚未展开,诸路义军突然已至宫墙外。

    随即,六校兵马皆退守至未央、长乐二宫内,欲合南军死守之。

    宫内莽军隐藏于各处,义军不进则不攻,义军入内则偷袭。

    「我军皆不熟悉敌情,甚是难打。」各军皆疑问。

    「起火了!」远远望去,正是西北方向,火势甚是大。

    「火攻!」

    「火烧宫殿,不怕躲藏暗处之敌不出来。」

    说罢,皆开始做烧宫之准备。

    且说,明光宫。

    「醉卧楼,长安第一楼焚毁。」刘嘉看向远处烟火滚滚,皇室女儿皆化作一缕青烟随之而去,但愿来世生在百姓家,万万不要再降临王侯府。

    (本章完)
………………………………

第70章 王莽了结身后事;宫阙杀机暗处藏

    话说,义军在未央、长乐二宫放火,但见火势缓缓延伸。

    「贼人,妄作胡为。」王莽闻报,遂火冒三丈,所谓之义军皆是不择手段宵小之辈,却打着拯救苍生的大旗。

    「无论世人何以论莽,亦无所谓,世人百代皆为人奴,莽却做得一回人主,此生足矣;无论义军何以言大义,我观之,皆是无道之辈,千百年来真拯救苍生者有几人?如今天下“诸雄”,唯独与赤眉未曾谋面,闻之乃真仁义,仅是耳闻,故不敢妄言论之。」王莽忽而狂笑不已,忽而痛哭不止。

    「陛下节哀。」王邑不知何以处之。

    「贤侄怨恨叔父否?」王莽问突然问道,并伸手招之。

    王邑遂上前留步,王莽再挥手招之,王邑前行至阶下止步。

    王莽再招之,王邑五体伏地,宁可违旨亦不敢上前。

    王莽缓缓离座,步履蹒跚,手扶护栏,一阶一停。

    王邑觉有人在扶自己,抬头观之,竟是天子王莽。

    “老态龙钟”,王邑观王莽而冒出如此念头,待回过神,急忙道:「陛下,降阶之礼惟有他国君主方可领受,臣乃新朝之臣,岂敢受此礼!」

    「叔父老迈矣,扶你不动,贤侄自行起身。」莽轻拍王邑肩膀。

    王邑迷惑不解,为何王莽前后判若两人,言行、神态、身躯,时而慈祥老人,时而狠心帝王。

    世人皆言王莽矫饰、伪善、权诈,长久随驾,方知不尽然。

    「侄儿快快起身。」宛若长辈心疼晚辈,称呼亦是亲切。

    王邑不敢再礼让,急忙爬起,双手搀扶王莽。

    亦君亦臣、亦叔亦侄,亦恩亦怨。

    好一阵功夫,方上得阶上,王莽遂坐于龙座靠左一边。

    「坐!」王莽拍着龙座左边。

    王邑跪地而拜,天子之外,谁人敢坐龙座。

    「坐!」王莽再次言道。

    王邑一个哆嗦,回想起昆阳兵败归来时,王莽亦是如此恩情,先二让宵夜,后满门断头。

    王邑虽如此想,却亦不敢失礼,岂能让天子三让座,遂慢慢起身,心惊肉跳转身向后,战战兢兢坐于龙座,如坐针毡一般。

    “先二让龙座,后当何为?”王邑冒出如此念头,一个激灵,魂魄几欲飞出。

    「侄儿怨恨叔父否?」王莽声微气虚。

    「陛下在上,臣不敢。」王邑离座欲拜。

    「不必如此。」王莽示意其坐下说话。

    「漫漫长夜将结束,黎明前的黑暗刚过,叔父见不到今晨日出了,该来的终归会来。」王莽语气缓和。

    「夜长梦多。」王邑长叹。

    「明光宫、北宫是否安排妥当?」王莽问道。

    「若是汉中王所部进入二宫,潜伏禁卫皆归降之,否则封门焚宫。」王邑禀报道。

    「但愿我未看错汉中王,更未看错其身后之真人。」王莽话锋一转:「二人倘若皆未看错,则所扶之君断然不会有差。」

    「陛下。」王邑不知何以言语。

    见王莽挥手,王邑不再言语,遂退出。

    「若世有轮回,勿予莽来生,休教莽出世!」王莽仰天长叹。

    但见一黄门令、伴驾多载的心腹出现,手举金镶玉火把。

    王莽安坐龙座,闭目养神。

    但见龙座、龙案皆流出松油状之物,奇异香味似有似无。

    「陛下万年!」心腹之人将金镶玉火把插在龙案下,遂拔刀自刎。

    但见龙案油状之物缓缓流过,慢慢滴落在地上,案下火把将难逃厄运。

    却说,成重率长水校进入北宫,忽觉周围皆有人影,却又模糊不清。

    遂下令:「弓弩手准备。」

    「成将军不可。」贾览制止。

    成重火急火燎:「敌我难辨,不论是虎或鼠,倘若不出洞,我便乱箭齐发将其变成刺团。」

    「倘若伤及太子该如何是好?我等此行乃是为寻殿下而来。」贾览语气缓和,却又不容商量。

    「竟又忘记!」成重笑道,笑里多出三分豪气,少了三分粗莽。

    贾览观之暗思,此人虽难称豪杰,却可当得好汉二字。

    但见成重笑罢,遂令弓弩手撤下,并以盾牌兵列阵军前继续前进。

    且说长安皇宫之巨大,宛若天宫一般。或者说数座宫阙几近组成一座长安城,亦或者说整座长安城几乎由宫殿群组成。

    「贾将军。」

    「谁?」

    疾如雷电,闪出一个人影,借着火把观之,却是方望。

    成重提起狼牙棒欲槌之,但见贾览伸手挡之。

    「方将军,三载未见,别来无恙。」贾复上前两三步并笑道:「亲兵翼伸手果真不凡。」

    「亲兵翼?」成重一头雾水,不解其意,不过众人皆未察觉到其何时至身边,足见此人武艺非同一般,而贾览与此人交结看似非同一般,琢磨不透到底何人。

    “乱世果真是奇人辈出!”成重暗暗长叹。

    且说妘洛传“龙纹锦帛”,令汉中王刘嘉统一指挥此次长安行动,一并节制槃凰宫诸将士。

    故而贾览、方望二人皆知此任务,北宫相逢亦在意料之中,非常之时,便未曾多言,按既定谋划行事便是。

    且说,苗欣率兵入明光宫前,留得一千五百虎贲在宫垣外。

    其中一千潜伏,另五百控制并巡防宫门内外,苗欣亲率虎贲校进入明光宫,鄧奉随军同行。

    刘嘉率槃凰翼五百随之入内,并留得三百隐匿于宫门外。

    入宫后,仅小队兵卒点燃火把,并与后队拉开五十步在前探路。

    汉中王与虎贲校尉二人皆留了退路,行进途中,二人亦是分别遣出数十名斥候,并分成三拨,查探四周,三百步一返,三拨循环往复。

    进得宫阙之内,只见四周似有人影飘忽。

    「情形似有不对。」苗欣止住所部,盾牌兵在外围,长戟藏于后,弓弩手箭在弦。

    刘嘉闭目定心聆听,并以心感之:整座宫阙充满杀气。

    鄧奉暗暗忖量,苗欣此人心在田园,志在庭院,却绝非庸碌之辈,亦或许是看透了世事而已。

    愚者与贤者本无定论。

    安享林下之愚者,常有四世同堂,乐终故土;纷争世上之贤者,常有家破人亡,骨留荒野。

    安于现状之愚者,多有家徒四壁,妻离子散;建立功业之贤者,多有光耀门庭,荫蔽子孙。

    「报将军,数名虎贲斥候在所定时刻内未归。」槃凰翼斥候返回禀道。

    「明光宫将军非等闲,其藏于暗处,以熟悉地形之利,欲将我等分而歼之。」刘嘉余光扫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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