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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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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说侍女,即使王嬿亦惊诧不已,随即恢复泰然神情,言道:「这倒是出乎意料。」王嬿语气甚是平和。

    「怎会这样?」侍女不敢相信,似梦未醒。

    刘嘉实言相告:「你本姓刘,名裳姬。」

    「隐藏宫内的密使识得妹妹,槃凰玉坠亦是传于妹妹带入闺阁。」王嬿莞尔一笑:「将军如此一说,便不足为奇了。」

    侍女刘裳姬沉默良久,遂道:「姐姐妹妹如何?」

    「皆已焚身。」刘嘉悲痛道。

    「焚身?」侍女刘裳姬杏眼不由得瞪大。

    「北军八校、南军禁卫,乃是驻守三辅、拱卫京畿之精锐,绿林等辈岂能胜之。」刘嘉话锋一转:「诸位皇女临别留言:美人靠调风弄月,珠帘内颠鸾倒凤;拨帘回眸忧伤伤,宽衣解带娇喘喘;泪眼奉敌无怨恨,玉体献仇终不悔;醉卧皇女花凋零,铺垫龙子复汉路。」

    王嬿闻之遂道:「姿色杀敌,玉体殉国,悲哉、壮哉,汉室公主。」既敬,又痛。

    「长安之战或许将结束。」刘嘉见王嬿痛楚,遂换得话题。

    “却不知汉中王、皇兄刘嘉冷峻神情之下,内心做何思之。”侍女刘裳姬暗问。

    「长安之战!」王嬿重复之,似有所思。

    却说,长安城,诸路义军横冲直撞,而南军禁卫、北军八校却是乱作一团。

    北宫,成重率长水校四处寻觅太子,便在这时,忽见一队人马出现。

    「功罪王!」成重喊道,但见阴影中出现一高头大马。

    (本章完)
………………………………

第80章 长水校尉险丧命,禁卫翼将疾相援

    话说,长水校尉成重分兵数路,寻遍北宫寻找太子,未料自己所率一路竟遭遇功罪王王邑。

    「大胆成重,见本王,为何不跪拜?」功罪王怒道,话音未落,其已走出阴影。

    但见其头戴鬼面盔,身披玄铁铠,手执天子黄钺。

    座下黑马血染变红马,红色斗篷浸血更刺眼。

    有一路长水校便是在王邑现身之处探寻而去,尚未归来。

    王邑眼睛血红,天子黄钺滴血,此情此景,或许已告知众人,消失在此的长水校已永远不能再归来。

    成重见之骂道:「王莽弑先帝、囚太子,附逆国l贼王邑今又屠戮我长水校,当食其肉。」说至此,拙嘴笨舌,竟不知何以说道,遂转头道:「接我话再骂。」

    副将骑马上前,大吼:「乱臣贼子,当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啃其骨、吸其髓、薅其毛、扬其灰。」

    「就是这般骂。」成重很是解气。

    「何意?」王邑问其部下,却皆言未听清。

    「逆贼,拿命来!」成重毫不含糊,抡起狼牙棒便冲过去,直砸其头而下。

    「妇人之力,非我对手!」王邑执天子黄钺轻挡之。

    闻得狼牙棒磕碰一声,成重只觉虎口震痛,却见王邑轻蔑一笑,神情冷傲,似未当其一回事。

    成重幼年之时,便以力大无穷而名闻方圆数十里。

    年少之时,游荡乡间,抱打不平;打死亭长,落草为寇;斩取匪首,认官为父;砍杀义父,归莽得爵;起兵开城,扶汉除贼。

    且不说成重名声,只言其名号,无论是敌是友,无不言其雄壮威猛。

    而今,王邑却以成重比作妇人。

    成重何曾受过此辱,只见其怒火冲天,扔掉缰绳,双手紧握狼牙棒,横甩而去。

    王邑疾速倒身,仰卧马背,轻易便闪过。

    成重用力过猛,且又出手落空,只见其身体转得半圈,背对王邑。

    王邑霹雳雷电,在马背上起身坐起,同时,天子黄钺随风横劈。

    仰卧、起身、出招,王邑可谓是一气呵成,眨眼之间便转守为攻。

    一股劲风带着杀气传至耳后,成重闭眼:「我命休矣!」

    便在此时,闻得轰鸣之声,似有物什击中天子黄钺。

    「成将军勿惊!」

    成重随声望去,只见贾览在百步开外。

    王邑马下有一支玄铁箭,所执天子黄钺亦是斜在一旁。

    「成将军近前来。」贾览喊道,成重随即退后,策马至贾览身前。

    “此人竟有如此神力,其一箭飞来,险些使我手中黄钺落地。”王邑暗暗惊叹,其副将看出其心思,遂喊话:「阵前战将可否报上姓名?」

    「我乃汉中王帐前先锋贾览!」贾览言道,只见灵宝弓挽臂,玄铁龙牙刀插地。

    莫非贾览是在飞驰途中,先勒马急停、再插刀入地、后搭弓射箭,若真是在瞬息之间连贯完成此举,那可谓是鬼出电入。

    成重不敢置信,转而思之:“前日切磋,并不见贾览有过人之处。”

    「功罪王,我与你战一百回合?」贾览说罢,遂收起灵宝弓,拔出玄铁龙牙刀。

    王邑观之,已是心存三分忌惮,三军之前却不可示弱,遂道:「一百回合甚是不带劲,当战三百回合。」

    「愿意奉陪!」贾览言道。

    二人约战完毕,但见双方将士皆退出五十步。

    贾览、王邑之间本就有百步距离,双方兵卒皆退后,眼前更是一片宽阔空地。

    贾、王二人座下战马嘶鸣跃蹄,双方鼓号齐鸣,列阵呐喊。

    「皇宫,战场;天下,战场。」一旁的方望自言自语,其脱口而出,倒也不足为奇,庄严神圣之宫阙,美轮美奂之御花园,无论太平年,或是乱世,何曾有过一日宁静,就像这天下,何曾有过一刻太平。

    方望不语,似神游太虚、进入缥缈。

    「方将军!」成重一连喊得三声,方望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贾将军与王邑打得正酣。」成重甚是不解:「不知方将军此刻在做何思?」

    方望并未多言,只是问道:「几回合了?」

    「未过十回合。」成重随口言道,并转头仔细观战,不再去理会别的。

    「胜负已分。」方望轻描淡写言道。

    成重闻之,遂再次回头看方望,却未言语,只觉贾览、方望等人甚是奇怪,琢磨不透,还有那百骑亲兵翼犹如天兵,神秘莫测。

    「好戏开始!」方望余光瞟向成重。

    成重应得一声,随即观向前方。

    只见功罪王王邑气喘吁吁,只是勉强招架,却无还手之力。

    仅十回合,王邑怎会力竭,其当初斩百人,亦未曾如此喘息连连。

    方望笑道:「贾将军每回出招皆是万斤之力,即便是九牛二虎,十回合下来,亦得筋疲力尽。」说罢,遂又思之:“长安城禁卫军卫尉统领王邑,槃凰宫禁卫翼翼使副将贾览,二人武艺在此战分出高低。”

    忽闻贾览大吼一声,仿佛晴天霹雳,其单手执玄铁龙牙刀横扫,犹如乘风破浪一般。

    王邑艰难举起黄钺挡在身侧,双目紧闭,过得片刻,却无动静,遂缓缓睁眼,却见贾览拖刀在地,不知是何意。

    「功罪王,我今分你为功、罪两半,让你死得明白。」贾览缓缓举刀,直指苍穹,刀刃落在王邑头顶。

    只见王邑欲举黄钺至头顶挡之,却已是无力;又欲横劈之,而反客为主,却终未如此做,因其明白,贾览随时可取自己性命,其迟迟不下杀手,无非是让自己死得心服罢了。

    「我罪孽沉重,即便千刀万剐亦无怨言,死前缺有一事相求。」王邑不管是否答应,继续言道:「我府中卧房,有一副莲花池观月图,画中有一上古女子,将其头颅转动,可开启暗室,内藏匿一女子。世间苦厄,其皆已尝尽;百病缠身,却死守清白,求得将军好生照料之。」

    「功罪王良心未泯,尚有一丝人性。」贾览又道:「你恶事做尽,却不可留世,所说女子,我会送她去人间仙境,找得好人家。」

    「我死可瞑目。」王邑扔掉天子黄钺,紧闭双目,眼泪落下,悔恨之情尽显脸上。

    贾览稍显犹豫,玄铁龙牙刀缓缓移开,不忍下手。

    「小心!」

    「贾将军。」

    方望、成重同时喊道。

    但见贾览刀起,迅雷不及掩耳,从王邑头顶一划而下,这位作恶多端的功罪王被一分为二,两个半身分别落在其马匹两侧,而座下良驹却是安然无恙。

    王邑所部见王邑被斩,非但不悲,反而大喜,受功罪王压迫,终得解脱,故而皆伏地而拜,归降贾览。

    方望一身冷汗:「王邑阴毒至极,马鞍下所藏强弩竟已搭箭。」

    「王邑身手够快,贾将军若迟疑一刹,便被其所暗算。」成重亦看的真切。

    「险些丧其暗箭之下。」贾览心有余悸:「恶狼纵然落泪,亦是恶狼,终难改恶性。」

    便在此时,飞来一骑,与方望耳语一番。

    方望上前悄声言道:「太子已不在长安。」

    贾览已有预料,遂与方望、成重略作商讨,便反转朝宫门退去,暂且不提。

    却说,夕阳西下,新野城阴府,阴丽华、刘伯姬二人坐于闺阁说着姐妹话。

    (本章完)
………………………………

第81章 新野姐妹忧刘秀;槃凰宫主别文叔

    话说,新野城阴府,阴丽华款步姗姗走进刘伯姬闺阁。

    自刘秀离家出征之时起,两姐妹便常在太阳落山后小坐一会。

    「凰姐姐沐浴了?」刘伯姬莞尔一笑。

    百花甜香遮掩了阴丽华诱惑体香,即便如此,亦使得少女刘伯姬心醉神迷。

    阴丽华笑道:「今晚本想早睡,便早早沐浴,正欲花水沐足之时,闻得雷声,姐姐不放心,便过来看看。」语气温柔,动人体贴:「小妹不要侍女、护卫,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此,甚是让人担忧。」

    「我是巾帼将军,当傲雪凌霜、无所畏惧。」刘伯姬神情认真,手舞足蹈,话音未落,只觉眼睛扎痛,便回到座上。

    阴丽华轻抚刘伯姬额前一缕发丝:「遮挡眼睛了。」嫣然一笑:「咱家出得一位女将军。」眼含柔情、疼爱,细细打量自封“巾帼将军”的刘伯姬。

    却见,刘伯姬双手托下巴伏在案上,似在憧憬遐想,过得片刻,其自言自语:「我不仅要做巾帼将军,还要做巾帼英雄。」

    「大哥刘縯乃盖世大英雄。」阴丽华轻语。

    刘伯姬悲痛自心底浮现而出,大哥之仇不敢忘,又转念一想,兄长若非英雄,而是常人,或许便不会有此一劫,不过,寻常百姓在乱世更是不如草芥。

    阴丽华看出刘伯姬所疑惑何事,遂解惑道:「无论太平治世,或是纷争乱世,韬晦可避祸,自强方自保。」

    刘伯姬不语,过得一会,遂言道:「大哥却被绿林刘玄等辈杀害,并诬陷为反贼。」

    阴丽华淡然言道:「生者方可称得真英雄,亡者皆由他人论是非。」话锋一转:「乱世之中,保身为本,否则一切论道皆为虚谈。」

    「凰姐姐!」刘伯姬眼中露出诧异,不眨眼观之。

    「小妹为何如此看我?」阴丽华莫名,遂细细思之,话中莫非有失当之处。

    刘伯姬回过神,缓缓言道:「姐姐与兄长言辞如出一辙。」

    「谁?」阴丽华问道,遂恍然道:「小妹是说汉中王刘孝孙?」

    刘伯姬轻轻点头:「正是,兄长少时便有此论。」

    「刘孝孙非常人,汉室有此后裔,何其幸载。」阴丽华与刘秀大婚之日,汉中王刘嘉乃唯一贺客,虽是仅此一面之交,却是记忆深刻。

    「兄长神出鬼没,不知如今在何方,是否安好。」刘伯姬若有所思。

    「断然无事,安然无恙。」阴丽华倒是不担心。

    「凰姐姐为何如此信心满满。」刘伯姬虽如此问,却也希望听到此话。

    纷争之世,亲人相继离去,生存则成奢望。

    匆匆相遇,匆匆分别,每每别离之时,却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阴丽华遂言道:「正如小妹所说,刘孝孙可谓是神鬼莫测,既有神鬼之力,且有天赐使命,如今天下未合,岂能辞别独去。此刻,这位汉中王定是身在某块破裂之地,正在做着缝补之事。」

    刘伯姬闻之,不由得笑出声:「以凰姐姐所说,兄长怎得成了泥瓦匠。」

    阴丽华思道:「所言不差,缝补天下、弥合大地、乾坤再造之巨匠。」

    「是否光复汉室、拯救苍生、恩泽天下?」刘伯姬问道。

    「尚且不知,唯有在汉中王百年之后,方可评论之,世事难料,功过是非、成败利害,人生不可测,世事难料。」阴丽华说罢,思之良久道:「不过,汉中王或许已可盖棺定论。」

    「何以评论?」刘伯姬迫不及待问道。

    「已在小妹心中。」阴丽华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刘伯姬急火火:「凰姐姐真与兄长一般,急人,究竟何以评论?」

    「我却是挂念夫君之安危。」阴丽华神思恍惚,换得话题。

    刘伯姬似忘记方才所问,只见其眉头紧锁,顽劣一笑:「我懂,凰姐姐是想念三哥了。」

    「是担忧文叔。」阴丽华忧心忡忡。

    刘伯姬收拢笑容,亦转喜为忧。

    平日里,阴丽华、刘伯姬二人相聚有说有笑,实则却是惶惶不安。

    二姐妹日日等,夜夜盼,望眼欲穿,刘秀出征在外,杳无音讯。

    大哥刘縯、四弟刘稷皆死于绿林义军阴谋暗箭之下,同宗刘玄本欲斩草除根,幸得汉中王刘嘉暗中相助、明里相援,刘秀大难不死,死劫逃生。

    如今汉中王不在,刘秀若再遇劫难,可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只见侍女来报:「夫人,府外有一人,自称刘将军部下,有书信传来。」

    「书信在何处?」阴丽华急忙上前,刘伯姬亦是紧随其后。

    接过书信,阴丽华与刘伯姬并肩,一同细细读之。

    侍女见阴丽华看毕,便呈上一木盒。

    阴丽华开启,但见一只质地略显粗拙的玉镯,下意识翻过观之,内刻“秀丽”二字。

    「凰姐姐失踪三载归来,唯独此玉镯不知去向,为何会在三哥手中,并遣人随书信一并送至。」刘伯姬疑惑不解。

    「今见玉镯,方知文叔无忧。」阴丽华喜不自胜。

    「这话是如何说?」刘伯姬更是迷茫,双眼圆睁,神情甚是着急。

    「汉中王曾说我在蓬莱岛水晶莲花沉睡三载,醒来之后,出岛回家,依兮忘记归还玉镯,遂贴体而带戴,以气血养之,等待有朝一日奉还于我,依兮养玉,却是晶莹剔透。」阴丽华说罢,细细打量玉镯,接着言道;「有槃凰宫中人与你三哥同行,尽可放心。」

    刘伯姬闻之,手舞足蹈,似又想到何事,叹道:「三哥去河北了,不知何时能归来。」

    「信使是否还在?」阴丽华遂问道。

    「来人未多言一字,便上马离去。」侍女如实禀报。

    「飞骑翼,来无影去无踪。」阴丽华收信在怀里,并言道:「小妹,我便回房歇息了。」

    「我送凰姐姐。」刘伯姬笑道,二人并行出得闺门。

    「月亮出来了。」刘伯姬望向夜空,刚才还是风雨雷电。

    「无论河北,或是新野,皆是共赏同一月亮。」阴丽华仰头观月,释然道:「安然无恙便是天赐造化。」

    刘伯姬似有所领悟,不再作声,甚是安静。

    阴丽华亦不再言语,眼中甚是静怡、安详。

    银装素裹盖阁楼,玉光清泉满院落,月光如轻纱一般披在两姐妹身上,且不再说之。

    却说,妘洛一行出得函谷关,就地休整。

    龙伯高遂言道:「文叔,至此别过,你北上河北,我等与公子东归蓬莱岛。」

    (本章完)
………………………………

第82章 同宗辞别各自去;故人追随皆有言

    话说,妘洛亲率亲兵翼至京兆长安,并开启建章宫地下府库,将王莽所藏六十万斤黄金装车运出。

    行至弘农郡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槃凰前翼翼使郦英率领南下,过武关,经荆州冠军城,进益州汉中郡。

    此路亲兵翼唯一使命便是押运建章宫黄金封存于龙池秘境,昆阳之战,槃凰前翼曾隐藏于此,故而郦英甚是熟悉此地。

    且说,妘洛一路北行,刘秀随之。

    出函谷关,又行得二十余里,休整造饭,但见龙伯高与刘秀辞别。

    刘秀言道:「此次脱离虎口,得以抚慰河北,幸得公子相助。」遂施礼:「逢难遇险,便有公子、汉中王出现相助,从而转危为安、绝处逢生,大恩不言谢,却无以为报。」牵肠挂肚:「河北数路割据,此行凶多吉少,不知是否有再见之日。」

    妘洛温和一笑:「文叔是担忧阴丽华、刘伯姬二人?」

    刘秀轻声道:「至亲仅有妻儿与小妹。」

    「我,以及孝孙可称得上至亲?」妘洛甚是认真。

    「臣不敢僭越。」刘秀急忙拜道。

    妘洛扶之,并言道:「皆是汉室后裔,何故分彼此,我不过是亡国太子而已。」

    「臣不敢当。」刘秀依然推辞。

    妘洛沉默低头,不再言语。

    龙伯高道:「太子名刘婴,汉中王名刘嘉,将军名刘秀,皆是高祖血脉,何以做出生分之态,文叔切勿以君臣相称。」

    刘秀遂不再言语,但见妘洛沉默良久,慈柔笑道:「文叔,自此别过,后会有期。」

    「诸位,别过!」龙伯高以礼相辞。

    刘秀、贾复、冯异等皆施礼辞别,遂率百骑槃凰翼、以及冯异所部起行。

    「文叔将军留步!」便在此时,忽传来一声呼喊。

    众人止步回头望去,却是四骑飞驰而来,未过多时,已近身前。

    刘秀见之,大喜过望,急忙下马,上前言道:「你四人怎得到此,为何四人四骑,未带一兵一卒?」又惊又喜,却不知四人是如何到此,且又同行。

    观之,乃是朱祐、王霸、臧宫、祭遵四人。

    「将军,莫非我等四人抵不上一队兵卒?要不我这便去雒阳,将陛下人马尽数带来。」朱祐说罢,放声大笑。

    「冯将军,拿下朱祐。」刘秀脸色突变,神情严肃。

    「得令!」冯异不容分说,回头便向其部下令:「左右,拿下朱祐!」

    冯异所部出列四名兵卒,观之,换装之后,果真是不同凡响,千里神驹,护身坚甲,神兵锐戟。

    朱祐急忙道:「这是何意?我数百里追赶至此,将军为何见面便要擒我?」话音未落,却已退后数步。

    祭遵亦是面露惊色,遂施礼道:「大司马,仲先并无过错,何以动军法?」

    却说祭遵乃颖川郡阳人,字仲先,自幼喜读经书,虽家底殷实,却恭谨俭约,恶绫罗绸缎,喜粗布麻衣。

    祭遵早年丧父,家道中落,官府以莫须有罪名,查抄财物。

    祭遵遂与老母相依为命,常受酷吏恶霸欺凌,其忍气吞声,邻里乡间皆言其怯懦可欺,且家徒四壁,众人皆不愿与之往来。

    未过多久,老母含悲离世,祭遵负土起坟,守灵期满,尽取地窖钱财,散于贫苦百姓,并以重金聚拢数名亡命之徒。

    数日后,狼狈为奸的酷吏恶霸皆暴死,头颅在藏脏暗室找得,官府派上差查案,一夜之间,暗室所藏金银不翼而飞,案子亦是草草了结,此事便不了了之。

    祭遵厌倦尘世,遂孤身躲入荒山野岭避难,打猎为生。

    一日,刘秀在昆阳之战之后,奉命北征,其进入颖阳地界,行至一座山脚下,忽见一蓬头散发者闯至阵前,并求引见刘縯将军,闻得眼前之人乃是刘縯之弟刘秀,遂拜之。

    兵士带祭遵至军前,刘秀闻得其人其事,并且军中将士亦有当地之人,证实其所言不差。

    刘秀遂细细打量之,虽是多日未修仪容,却难掩清秀冷峻面庞,遂任其为门下吏,随军而行。

    王霸却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大司马军令,执行便是,料想刘将军自有道理。」

    且说,王霸亦是颖川郡阳人,世代皆好钻研律令条文,其父曾为郡决曹掾,而其为狱吏,却常言不喜微末小吏,当建功名慰平生。

    其父闻之,言其非常人,遂遣送长安太学,学业有成,归乡。

    四方并起,王霸久慕刘縯之名,闻得其弟刘秀行军之此,遂归之。

    却说,臧宫环视左右,却不知大司马刘秀等人唱得哪出。遂又思之,朱祐、王霸皆是刘秀旧部,而臧宫却是下江兵王常所部,此次乃是奉其主之命而追随刘秀,初来乍到,不便多言,况且此时情况甚是反常,故而保持沉默。

    且说朱祐年少时,父母双亡,独归复阳外母家中,往来于舂陵,与刘縯、刘秀兄弟二人甚是情义相投。

    更始称帝,封刘縯为大司徒,朱祐为其护军。

    刘縯被诬陷、诛杀,朱祐闻之,遂单骑出城,且星夜赶路,并密报刘秀。如此情义,众人不知,刘秀岂能忘却。

    「大司马,我乃微末之辈,却有一言,不知当讲否?」铫期从冯异身后闪出。

    刘秀稍显诧异,往返长安,不曾有闲暇顾及别事,此时端详之,铫期竟生得如此伟岸、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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