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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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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老翁教你出来有何事?不会是找我?”刘秀觉得眼前少女甚是讨人喜欢。
少女丝毫不娇作,快人快语:“对的,不然我大冷天的跑出来做啥?”
少女很像小妹刘伯姬,刘秀亲切一笑:“你又是怎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这你别管,自有高人指点。”少女很是任性:“老翁教我带你去信都郡。”
刘秀逗乐子:“你不让我管,我又为何要跟着你走?”
少女思索了一下,认真说道:“老翁只让我告诉你,来歙、陈俊、贾览、鄧奉四将率领御龙营在信都郡驻扎等待大司马。”
刘秀一头雾水:“此四将何方神圣?御龙营又是何部队?”
贾复大喜:“来歙、陈俊与我一同是汉中王麾下将军,御龙营乃是汉中军五千精锐战骑,而贾览、鄧奉……”
“还是我来说。”邓禹难得插话:“贾、鄧二将分别是槃凰宫禁卫、飞骑二翼翼使副将,公子曾遣二将归汉中王调遣。”
“这么说,孝孙尚在?”刘秀只觉似在梦中。
“汉中王常常布棋看五步,或许是提前布局而已。”贾复语气沉重,自从得知汉中王沉船消息,悲戚不已,随后跟随刘秀安抚河北陷入危局,再无闲暇思虑他事,而今得道喜讯,可谓是柳暗花明,却又闻得汉中王提前布局,怎能不让人落泪。
“你一个小女子,兵荒马乱,独自从河内郡老远至此,任凭几句话语就让我等随你去,不知有何信物?”岑彭走了过来,生怕有诈。
少女得意一笑:“并无信物,不过除此之外,各位将军还有何路可走?”
刘秀爽朗一笑:“算是被你问着了,我信你,我小妹也是如此秉性。”
邓禹亦笑道:“我也相信你所言。”
“还有我,赶早不赶晚,这就去信都郡。”贾复说罢,望向刘秀。
诸将士见状,疑云散去,喜不自胜,终于是见到曙光。
如此这般,用过干粮,略加歇息,便策马向南而去。
终是有了方向,信都郡。
(本章完)
………………………………
第140章 信都恭迎刘文叔;御龙夜来神秘客
话说,刘秀率九死一生而活下来的二十余将士马不停蹄到了信都郡
远远见到一座军营,闻得少女所言此正是‘御龙营’。
这时只见一名斥候闪出,朝着刘秀施礼,随即疾速奔向‘御龙营’,这已是途中所见第三个斥候。
贾复落下热泪,这个山大王出身的铁打汉子何曾流过眼泪。
想当年在小长安贾复随汉中王解救刘縯、刘秀二兄弟及其所部;冠军城做为汉中王帐前先锋单挑猛将延岑;昆阳城奉汉中王令率汉中军解绿林军之围,并一战击溃围城的王莽铁甲军十万前军。
岂止是贾复,刘秀与诸将士亦是感慨万千。
自从奉诏抚慰河北以来,历经磨难,吃尽苦头,可谓是度日如年。
世间百态,人间冷暖,百姓疾苦,官场大戏台,天地之间芸芸众生。
从上个深秋到这个寒冬一载有余,却好似过去了一世。
刘秀等人骑马缓缓行进。
已可见到‘汉中’军旗,‘御龙’营旗,‘来’字帅旗。
营寨数百步内无草木砖石,却有若干火盆,如此则敌人昼夜皆无从藏匿。
羊马墙、鹿砦、拒马枪等防御设施构建有序,环环相扣,在平地上形成易守难攻之势。
瞭望台与暗哨遥相呼应,不给奸细留可乘之机。
便在这时营门忽然打开,出来一支约莫百十人队伍,分成两排站在道旁,阵容严整,整齐划一。
只见这队士兵或执旗帜,或持长戟,威严雄壮,犹如禁军一般。
营墙之上鼓号齐鸣,营寨看上去坚固无比,宛若城墙,上下两层相辅相成,戒备森严。
刘秀打量这座营寨走神之时,忽觉有人拍打自己,遂转首望去,只见贾复指着前面。
刘秀回头望去,乃是几位将军在兵卒护卫下走出营门迎了上来,正是来歙、陈俊、贾览、鄧奉四人。
“刘将军与诸位将军辛苦了。”来歙来到刘秀身前后拱手施礼,其他将军也一同行礼。
“诸位将军自汉中郡不远千里来此,并驻扎这么久才是受累了。”刘秀说罢,遂与诸将连忙回礼。
贾复走上前拍着来歙、陈俊肩膀,虽非同姓,却是同为汉中王所部,患难兄弟,只因乱世匆匆一别,今日再见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邓禹与贾览、鄧奉,这蓬莱岛三将出岛以来各自征战,而今相逢于此地,可是有说不完的话。
刘秀闻了闻身上破脏衣服,遂笑道:“可有兵卒衣物?我先换上。”
来歙爽朗一笑:“来到这里就是回家了,刘将军何须见外,待用过酒肉之后入城沐浴,然后好生睡上一宿,我早已遣人告知信都府衙,郡守任光方才遣人来说已准备停当,今日吃好沐浴好睡好,明晚正式为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说着话就进入了营寨,只见兵营井然有序,布局有章有法,聚兵之地、马厩、通道皆是很有规则,即便是茅房也是精心规划。
再往里便是以空粮车组成的壁垒,通过便是中军帐,粮食屯在帐后。
护卫营帐分布在周围,中军帐前留出空荡,可随时集结兵马。
营帐里间有限,诸将士分成三座营帐用饭。
刘秀、邓禹、贾复等七八人来到了中军帐。
来歙言道:“帐中准备了酒肉,羊肉炖可是信都郡送来的,肥嫩美味。”
说到羊肉,遂略加提及了一件小事,信都郡耕种八十人,放牧却只有三人,后来又来了一个骑虎的娃,算是三个半人,一年到头不管是草叶茂盛之季,或是冰雪覆盖的寒冻,羊儿从来都是膘肥体壮。
刘秀与诸将闻言,不曾料羊倌里也有牧羊奇才,却也未在意。
来歙见诸将直咽口水,也就不再说别的事,遂请众人用饭。
早已是饥肠辘辘,席间众人也不多话,一阵风卷残云,酒足饭饱,忽觉昏昏欲睡。
就像是游子在外闯荡一载,历经人间沧桑,身心疲惫回到家里忽然放松,母亲妻子备好平时最爱吃的饭食,饱餐之后倒在榻上酣睡。
家常饭,踏实睡,鸟儿叫,狗儿跑,院内响起孩儿闹,窗外传来家乡音。
却说散席后,来歙留下陈俊、鄧奉守营寨,而自己与贾览率五百战骑送刘秀一行入城。
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信都郡城下,只见郡守任光率都尉李忠、功曹阮况、五官掾郭唐以及城中大小官吏在城外已等候多时。
刘秀、来歙等将士下了马与众人相互见礼之后遂被任光迎入城内。
郡中馆驿早已备好热水、房舍、衣物,榻上亦是换上了新铺盖,日头底下晒了一整日,软绵绵且带着太阳暖洋洋的味道。
刘秀沐浴毕穿上新衣,神清气爽。
仆役端上了羊奶。
刘秀下意识看了一眼仆役,又上下打量着屋内。
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东躲西藏,干粮耗尽,昼夜未进食,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饥不择食,壮着胆子就闯进了饶阳县馆驿,假称王郎使者受用了一顿酒肉,却险些丧命。
今日亦是在馆驿,却是城外有御龙营驻军,城内有信都兵马守卫,来歙先是在中军帐酒肉款待,随即又率五百战骑护送入城,信都郡守率大小官吏城下相迎。
草药沐浴,铺盖熏香,驿长上下张罗,巡检左右忙碌,仆役殷勤侍奉。
心中不由感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信都郡果真是羊肉肥嫩,羊奶鲜美。”刘秀一饮而尽。
“一年前可不是这样,还不是万脩万将军抓到三个人,知是三个流民,想着他们出去不是饿死就是死于非命,因而留下来牧羊。还真别说,那三人能干的要紧,不要帮手,无论多少只羊,管叫它个个奶香肉美。”
仆役收起了碗,临走时又说道:“我本也在那里放牧,只因不再需要那么多人手,也就出来在馆驿做事,不然到今日还得是夏天顶日头,冬天冒风雪,睡在野外草舍。”说完后低着头就退出去了。
刘秀也未多想,只觉睡意袭来,遂在侍女服侍下躺在了舒坦的榻上,刚闭上眼睛就熟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刘秀与诸将陆续醒来,没人搅扰,可是睡了个自然醒。
不见来歙,也不见任光,大小官吏皆是未见一人。
只有馆驿上下人等在忙碌,又是一顿羊肉炖,再就是鲜羊奶,却无酒。
太阳落山后,信都郡都尉李忠亲自带人来相请刘秀。
马车缓缓行进,刘秀闲来无事与同车邓禹、贾复随便聊着。
不知不觉到了地,车马停下,任光等人已在府门前恭候。
进入府内,刘秀问到来歙等御龙营兵马去了何处。
任光只言在子时,御龙营监军鄧奉亲自入城,也不知说了何事,只见来歙又惊又喜,只说有贵客突然到访,便匆匆离去。
“贵客……”刘秀琢磨着,究竟是何人,竟然惊动了御龙营。
刘秀遂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
第141章 来歙怠慢汉太子;妘洛赏识汉将军
话说,来歙、鄧奉、贾览三人出了信都城策马直奔御龙营中军帐,只见两个人背对帐门,站在行军地图前看着。
“公子,来将军回来了。”鄧奉拱手施礼。
二人转过身,不是别人,正是妘洛、依兮。
来歙上下打量着妘洛,身穿陈旧布衣,肩背破烂包袱,稚气未脱,虽是透出英气,却显女儿姿色。
荆豫战役、三辅战役、以及即将展开的河北战役真是出自此人战略部署,来歙疑问不已。
槃凰宫主布盘,汉中王对弈,原以为这位妘公子是一位历经沧桑,有着帝王之气的霸者,却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如此娇柔的翩翩公子。
“来将军。”鄧奉在一旁轻喊一声。
来歙虽是觉察到自己失态,不过内心的欢喜却已荡然无存,礼节性见过礼,请妘洛随意坐,然后回到了帅案之后坐下。
来歙焦急万分,经略河北之地可是天大的事,原本是自己率部先到,代掌帅印,汉中王全盘布局完毕后就会前来亲自指挥河北战役。
河水沉船后,一切希望就寄托在了槃凰宫主身上,可是今日一见感觉好似跌落万丈深渊,如此美少年岂能掌管三军。
不过再无其他人选,来歙此行目的乃是开拓一片根基并夯实。
围剿一切就绪,等到的却是一个孩子,女儿般的孩子。
如此这般陷入僵局,贾览欲言,却被鄧奉拦住,根基尚未牢固,将帅不和则易生出乱子,如此则信都郡官民亦有可能离心而投向王郎。
沉默良久之后,来歙遂令人安排妘洛、依兮用饭,安置住处,自己并未前去作陪,更未给妘洛接风洗尘。
直到天色渐亮,各自用饭,相安无事。
太阳落山后,陈俊来到中军帐,已有耳闻槃凰宫主来到营中,却奇怪为何不告知自己。
且对远客如此失礼却非来歙秉性。
鄧奉、贾览没来中军帐,偌大帷帐只有来歙与陈俊二人,未分主次,而是在帅案所在石台就地并肩而坐。
来歙问道:“槃凰宫主之事别再说了,当下紧要关头,当是商议如何部署河北战役。”
陈俊疑惑未解:“汉中王曾有军令,汉中军隶属槃凰宫,并言若有不测,则槃凰宫所遣之人便是汉中军主帅,而今槃凰宫主亲自前来却为何置之不理而自行其是?”
来歙言道:“御龙营不能败,信都郡不能失,无论是槃凰宫主或是槃凰宫末座将军,若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休说交出帅印,即便是令我做一小卒,我亦是死而无憾。”
“汉中王既然如此敬重槃凰宫主,想必这位公子是少年英雄,君叔却为何如此便下了结论?主帅一言关乎三军命运,君叔还是谨慎点好。”陈俊虽是副将,却与主将来歙说话如同好友一般。
说到此,当提及汉中王用人之道,倒是简单,那就是‘临阵选将’四个字,不过说起容易做起难。
单说汉中王麾下而今来到信都的三员战将来歙、贾复、陈俊。
冠军城一战,汉中王坐镇中军,攻城指挥是陈俊,而来歙、贾复皆率部听命于陈俊。
昆阳一战汉中军主将是贾复,各部皆围绕贾复运转。
此行河北是来歙挂帅,陈俊为副,贾复调入刘秀帐下先行进入河北。
当初来歙出使凉州面见隗嚣解除后患,出北境离间匈奴,配合汉中王按住朔方亲匈奴刺史卢芳,驱逐匈奴出境,并使其一分为二,分而治之,待九州一统便可携王师征讨鞑夷,永除大敌;
再说陈俊曾进入益州独会公孙述,再入龙池秘境开仓取粮饷助隗嚣戌边,并遣李宝、张忠押运震慑凉州,恩威并施,保证了北征匈奴的汉中军无后顾之忧;
贾复深入绿林辖地暗中保刘秀,虽说昆阳一战之后再未独当一面,只是随刘秀抚慰河北,这也正是汉中王‘临阵选将’用人之道,况且贾复早已证明了自己。
再说了,有仗一起打,有功大家立,倘若过于偏重一人、依仗一将,则非但不是幸事,或许还是后患无穷。
军中不可出现不可替代之人、不可或缺之将。否则,此人一旦殒命或是投敌,则会元气大伤,更甚者是遭遇灭顶之灾。
来歙坚持己见:“子昭,请勿在相劝,我意已决,驾驭御龙营必须非凡之将,我虽心余力绌,却也不敢轻易交出帅印而托付御龙营于寻常人。”
“君然既如此说,想必自有道理,也罢,再看看,毕竟初次见面。”陈俊知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不过细细想来,来歙所言所做不能说有过。
妘洛不知根不知底,虽然有鄧奉、贾览说话,不过也是一面之词。
“子昭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来歙甚是感激。
“我还不知道你,不说这个了,当下是鄧奉、贾览二位将军那里如何去说,总不能就这么拧着?如今势弱,将帅更应同心。”
来歙摆了摆手:“当下局面任凭我如何说也不管用,还是罢了,二将皆是光明磊落,我观妘公子也非不明事理之人……”
“用你说,我家公子最通情达理,哪像来将军在这里背着说人。”依兮话音从帐外传来。
来歙、陈俊虽是吃惊,却是不慌不忙,出了帐拱手道:“公子见谅。”
陈俊左右环顾:“守卫怎不见了踪影。”
“被我用调虎离山计引开,又用金蝉脱壳计甩掉,要不然怎能听到二位将军吐真言。”依兮顽劣一笑。
来歙三分气、七分笑:“这可是奸细行为。”
“防自家人才是让人心痛。”依兮亦是半认真说着。
“好了,好了。”陈俊在一旁打圆场:“不知道这位小妹探听到了我二人何不轨?”
“你怎知我是小妹?”男儿装的依兮眨着眼睛。
陈俊笑道:“昨日随文叔将军来的那位少女也是女扮男装,一言一行却难掩真身。”
依兮一乐:“她在何处?我到是想见见。”
“用过饭,小憩一会便离开了,就像风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陈俊遂又笑道:“不知在外面听到我二人何勾当?”
“赤胆忠心。”妘洛淡淡一笑,也不多言,便转身而去,依兮亦随之离开了。
(本章完)
………………………………
第142章 妘洛忆如烟往事;刘秀言信都治兵
话说,妘洛在信都城外御龙营营寨住了些日子,每日皆是被以上宾之礼相待,却不曾参与军中议事。
宛如贵客一般,主人无时无刻不殷勤招待,但是倘若涉及主人家事则一丝风也不会透露给客人。
这日,妘洛如往常一样,天色灰蒙蒙就站在了帐门外,依兮则是一刻不离。
这座帷帐是来歙令人为妘洛、依兮二人所搭建,用帘子隔开,依兮在外间和衣而睡守护着里间的妘洛。
原本妘洛的帷帐是紧挨着来歙搭建,也不知为何,妘洛一定要在中军帐外,只能是主随客了。
这会只见站在帐外的妘洛抬头望去,月亮在中军帐前的大旗上空,很圆很大很近。
在槃凰宫时,每逢月圆,公子皆会出现在莲花池碧亭望月,眼里流露出伤感。今日月圆之夜却已不在岛上,也不会有龙伯伯、爷爷在身边,御龙营亦不是槃凰翼将士。
二人绕过营帐漫无目走着。
依兮想到此,遂道:“汉中王若在该多好。”
“从未与孝孙谋面,却不知为何,只觉彼此相知,很遥远的过去似曾相识。”妘洛望着越来越亮的天空,凝视着越来越暗淡的月亮,曙光露出了一丝,东方稍显泛白,隐隐觉得孝孙活着,就在附近。
妘洛望着开始造饭的这座营盘:“自来到御龙营以来就未见过文叔,不知他在城中如何?”
“公子看谁来了。”依兮又惊又喜,指着前方,熟悉的身影。
“文叔。”妘洛显得很平淡。
妘洛本名刘婴,这位汉室正统太子、末代之君面对人情世故早已是心静如水,原本乃是大汉一个寻常后裔,侯爵罢了,奈何造化弄人,成了王莽代汉建新的衔接桥梁。
原本一个广戚侯刘显之子,休说与汉天子,即便是论血脉亲情那也是与当朝帝王家很是疏远,可偏偏最是年幼,好驾驭,因而满岁之时便被王莽接入宫中而立为太子。
王莽自诩周公,居摄践祚,身天子服饰,用天子仪仗,代天子临朝,称假皇帝,自称“予”,文书称“制”,臣民称其“摄皇帝”,“扶天子以讨不臣”号令天下。
代天子面南朝见文武百官,处理军政事务,替天子出行巡幸京兆长安,沿途臣民跪拜。
次年,王莽烧了三把火,一把火是改元居摄;二把火是代天子南郊祭祀天、东郊行大射礼;三把火是立汉平帝皇后,也即是孝平皇后王嬿为汉皇太后,立刘婴为皇太子,号“孺子”。
‘假皇帝’王莽与‘真太子’刘婴同朝,却非同姓氏,亦非同宗族。
刘婴登基却只是称作太子,王莽却称‘假皇帝’。
至此,忠于汉室者愤然辞官,王莽倒很是乐意这些个位子空出来由其心腹之人补缺,因而一一准奏,七十余位朝臣与地方官吏隐退,此后多销声匿迹。
刘婴三岁之时,王莽篡汉自立,改国号‘新’,而刘婴则被降为安定公,且不许刘婴归封国,而是将大鸿胪府改建为安定公府邸,囚禁于长安。
禁止任何人与刘婴说话,更不许踏出门槛半步。
房舍皆被搬的一干二净,地上所铺木板石砖也是被拆除的不留一砖一木。
唯独刘婴所居尚且有几件物什,一榻,一案几,一沐浴木桶,上下看去,四下环视,再无一物。
不过要说是否还有不同之处,那便是红色屋顶,红色墙壁,红色门窗,皆是刘婴全家鲜血所染。
再说院落,拆迁一切建筑,树木连根拔起,花草不留一丝,池塘填平夯实,院落满是墓碑,皆是为池塘里所埋刘婴家人尸首立碑。
总之,京兆安定公府邸就是一座宽阔牢房,特为刘婴所建,京兆安定公府邸也是坟墓群,三岁刘婴在此守陵。
王莽篡汉自立,大势已不可逆,槃凰宫传密诏给平当老翁之子平宴,其遂依诏假装归附王莽,并取得了王莽信任,掌管机密,为飞骑翼密传消息,后被识破,车裂而死。
留侯张良之后张若君,也即是依兮,其父母便是在营救刘婴之时身死,却是死而无憾,含笑九泉,刘婴被调包换了出来。
依兮父母却也流下了一滴眼泪,女儿尚在襁褓,汉室太子是用刘婴孪生胞弟所换。
槃凰宫早已周密谋划,做了万无一失安排,动用人力、物力、财力,有惊无险,刘婴终是安然进入了蓬莱岛,后话且不去说。
且说此时,刘秀远远就见到妘洛、依兮,眼前好似画中,走上前拱手施礼:“公子。”
“文叔别来无恙。”刘婴亦是回礼道。
说着话便进到了帐内,主客分别落座。
此时的刘秀精神气很好:“一年有余,却觉过了十余年,自函谷关外与公子辞别后,北渡河水,进入冀州。刚开始还是顺风顺水,随后邯郸望族,也是我的同宗刘林来到了帐中献策决堤列人水淹赤眉。只因未曾采纳,其便拥立自称是汉成帝之子刘子舆的江湖术士王郎为帝。从此之后,河北冀、幽二州闻风归附,更始朝廷使者,也就是大司马刘秀我非但不再是贵客,倒还成了贼人,东躲西藏,吃树皮、喝污水、睡坟头。每逢遭遇战皆是槃凰翼阻敌掩护我等撤离,到了饶阳县时,百骑槃凰翼已是殆尽,冯异所带三百壮士也是仅存数人。来到信都郡就只剩下二十余人,若无这座根基,我等早已不在人世了。”
妘洛略加思索,遂道:“文叔历经磨难,算是回来了,在信都城中待了这么多时日,想必对信都郡已是大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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