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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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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是一方诸侯在此,怎如此不堪一击。”李忠仰望空荡荡的城头。

    “不出一个时辰,贳县城便会被洗劫一空。”万脩凝望欢呼入城的奔命兵。

    (本章完)
………………………………

第152章 任伯卿杖刑万脩;奔命兵凶光毕露

    话说,任光轻取贳县同时,堂阳县令业已率众官吏开城向邳彤乞降。

    贳县仅区区数百兵卒,且无战力,这会儿也是跑了个没影,

    奔命兵并未追击这些乌合之众,只是入城抢掠。

    依军令日落前归营,任光早已来到了县衙正堂,端坐案后。

    且说信都郡功曹阮况、五官掾郭唐,二人是信都郡郡守任光佐吏属官,堪称左膀右臂。

    任光拜将封侯之后,奉槃凰阁决议率奔命兵攻取贳县,信都都尉李忠,信都令万脩随军。

    槃凰阁任命宗广代郡守之职。

    此外,阮况、郭唐二人熟悉信都地理民情,且与当地望族百姓多有交情,遂留守信都郡,官职不变,却各有重任。

    阮况以功曹代行都尉之职,郭唐以五官掾署理信都令之事。在任光出征期间,辅助宗广处理郡中大小事务。

    却说,阮、郭皆未随军,任光军中一应大小事宜皆落在了李忠、万脩二人身上。

    李忠行走帷帐之内,万脩巡视军营之间。

    便在这时,只见万脩急火火跑入县衙,来到正堂。

    “君游为何此时才到?”任光脸色铁青,厉声问道:“可记得军令?”

    “回郡守,记得!”万脩单膝跪拜道:“日落归营,迟半时辰者杖二十,迟一时辰杖五十,屠杀百姓、欺凌妇孺者视罪轻重惩治。”

    任光冷冷道:“你迟了几时?”

    万脩不假思索:“一个时辰!”

    任光也不多言,直截了当问道:“军中奖惩由你定夺,今日且问万脩该当何罪?”

    “杖五十,属下掌军法,执法者明知军法而违法,当再加五十杖,这便去领罚!”万脩也不辩解,说罢便起身大踏步来到堂外,只见正堂与大门之间小道两旁直挺挺站着十数军士,皆身着红衣,手持军杖。

    任光不作声,也不离座,只是面无表情望着堂外。

    万脩喊来了执法军士中两个铁面壮汉,并言道:“你二人被将士们称作铁板、铜杖,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看你俩到底是恶狼还是绵羊。”说罢,趴在了一旁石案上。

    此案约莫七八尺长,三四尺宽,万脩正好占满,两个臂膀稍有架空,石案还是不够宽敞,放不下这位绰号‘牛将军’的壮实汉子。

    “开打!”万脩一声喊震耳欲聋。

    那两执法汉子一根筋,闻得命令,也不认人,抡起军杖就打,手下不留情,使出浑身气力,杖杖可让人皮肉开花。

    “停下。”忽闻大门外一声喊。

    循声望去,却是奉任光军令巡城的李忠,其不在此次归营之列。

    李忠巡城路过县衙门口之时忽闻万脩声如洪雷一声“开打”。

    刚刚取得城池,却不知在杖刑何人,不放心,因而匆匆小跑进来。

    万不曾料到万脩亲自执法杖刑之人竟是万脩自己,因而也未多想就喊了一声,本想问清缘由。

    却见铁板、铜杖二铁面也不理会,只是一门心思按照万脩军令执行军法。

    “我皮肉厚,骨头硬,无甚!”万脩咬牙抬首,一字一顿。

    端坐堂内的任光面不改色,无视入内求情的李忠。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忠进进出出,一会入内向任光说话求情,一会出去嘱咐铁面壮汉手下留情,前前后后进出数回,闻得一旁监刑喊道:“八十。”

    奄奄一息的万脩晕了过去。

    一根筋的铁面壮汉终是停了下来,不敢再打。

    李忠急忙上前去看,还有气息,遂道:“余下二十杖由我代之。”说罢,令左右抬万脩入屋调理,并吩咐巡城军士唤医者火速救治。

    接着令人搬来堂内案几,便趴了上去。

    众人望向任光,只见这位主将不作声、不表态。

    监刑开始数着:“八十一,八十二……”待喊道:“一百,刑毕!”,李忠也被抬了下去。

    兵马清点毕,各屯屯长报于所在曲军侯,军侯报各自部司马,司马报部校尉。

    二部校尉分别向任光禀报,皆言各部人马皆到齐。

    “此战敌军未放一箭便弃城而逃,那位自称一方诸侯者被自家兄弟舍弃,守兵逃窜时将其踩成了肉泥,尸首已不存在,以二位校尉所报,我军可是未折一兵一马便轻取此城。”

    任光说罢,步出正堂,来到县衙大门外,望着列队的二部八曲八十屯。

    说是三军列队,却与离开家乡告别父母妻儿的农家服役一般,有背着包袱,有扛着木箱。

    或许不确切,应当说这队兵马与山贼归寨一般,百人百态,千人千形,唯有一点相似,那就是捞到好处的喜滋滋神态。

    “真是四千众?”任光扫视后问到,不知为何,此刻只说四千众,四千兵马却是再说不出口。

    便在这时,忽见拐角处出现一众人,吊儿郎当走了过来,个个旗开得胜、满载而归的样子。

    也不招呼就进入各自部曲。

    “迟归者出列!”任光怒喊,却不见一人出来,或者说是这些个奔命兵皆是一副藐视的样子。

    任光三令五申,丝毫不见动静,只闻得嘲笑与窃窃私语。

    “我睡得那个善人家小妾不过二七,水灵灵的。”

    “我一次搞定三个富家千金,想当初在地主家做苦力,小姐身边一个侍女也不把我当人看。”

    “我可是玩了县令正房,完事就砍了,想起那年恶霸抢了我家娘子,跪在县衙门外哭诉,却被那狗官一顿毒打后扔进了牢房。今日真是解恨,坐牢之时那会想到有朝一日睡在县太爷正房榻上,却不知这个正房为何不住在县衙。”

    “县太爷都有宅院,就是不住罢了,说是废寝忘食办公,我大哥曾在边城一个小县当差,县令白日当差钱袋子倒是忘食,晚上当差女人窝也是废寝,破旧宅院、糟粕正房也就成了个门面。”

    奔命兵嬉笑之余,凶光毕露。

    任光怒气冲天却无济于事,这些个奔命兵本来就不是郡兵府兵,皆是为了破城抢劫而入伍当兵。

    而今手上无自己兵马,一旦惹火这帮亡命之徒,恐怕今日就是自己明年的祭日。

    贾复奉御军台之令从御龙兵分出一百战骑护卫任光,而任光在出西梁城前却撤换了御龙兵,又用上了自己招募的奔命兵,此刻悔恨不已。

    “也罢,念尔等初犯,且不治罪,若再有违抗军令,则严惩不贷。”

    任光脸色铁青,拳头紧拽,牙齿打战,手心冒汗,吞下了火气。

    万脩八十军杖可是白挨了,原本想着法不避亲以儆效尤,却奈何帐下只有四千亡命徒,万一出乱子,手上无兵马镇之。

    在任光与奔命兵‘对峙’之时,忽闻一声惊呼:“敌军来了,四面围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去,天色渐暗,只见无数火把亮起。

    火光下,不同装扮,手持各色家伙者蜂拥而来,精壮汉子、老弱妇孺,鲜衣华冠者、衣不裹体者。

    围来之人不分贫富贵贱,一副同仇敌忾、不惧生死之态。

    (本章完)
………………………………

第153章 奔命兵全军覆没;刘文叔独对铜镜

    话说,一群人摩肩接踵,手持棍棒、锄头等物什从四周围了过来。

    虽是举着火把,不过在这越来越暗的天色下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见黑压压一片,就好像蜂群,又或是蚁群,让人心里不由一颤。

    奔命兵有人不由自主扔下了身上抢来之物,或拿起了兵器,或在原地不动。

    有人却是要钱不要命,生怕财物被‘抢’走似的,确切说是怕抢来之物被反抢回去,也就是物归原主,只见这些个奔命兵把不是抱紧背上包袱,就是紧抓肩上木箱。

    其中年纪尚幼的毛头小子额头渗出汗珠,扔掉了手上大刀,两只手抱着肚子,却也是奇怪,好似有孕在身鼓鼓的。

    任光眼尖,瞟见了毛头小子异样之举,却也并未在意,人为财死,也不知这小崽子衣藏何物,宁可扔掉大刀,也要护住身上之物。

    军中怎会有孩子,当初招奔命兵可是下了严令,不可有妇孺。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近在咫、刻不容缓的危局牵走了心思,转去了视线。

    奔命兵或执刀剑、或持枪矛,做出了应战准备。

    人群不再向前移动,便在这时只见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步履蹒跚。

    “住手!”任光疾速闪出。

    原来是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奔命兵出手欲致老者死地,说是慢那时快,任光剑出鞘,矛头随着剑锋落在了地上。

    “老朽活了这把年纪,见过大汉军,也见过新朝军,山贼土匪遇到过,还有那称诸侯的县令,却不曾见过你等这般暴虐恶鬼。烧屋子、抢钱掠物也就罢了,凌辱我那六十岁婆子,七岁小孙女也就忍了,谁叫我是民,你是兵,有啥办法,可为啥杀了我的婆子、小孙女。”老者哽咽,抹着脸上泪水,想起了他家婆子、小孙女被剥光衣服仍在大街,一群野狗吃的连个骨头也不剩,这些个兵还在一旁大笑。

    这时只见那个断了矛头的‘刀疤脸’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

    任光上前一把拽住其臂,却见‘刀疤脸’一个冷笑,从其身后走出了七八个奔命兵。

    闻得一阵哄笑,似在观群狼围虎,想要看看山林王者被欺的样子。

    任光虽是灵光一闪有智谋,奈何临阵勇武稍逊色。

    “不想死的归队!”忽闻县衙门内一声怒吼。

    众人望去竟是万脩,结结实实八十军杖跟没事人似的。

    后面跟着执法队,这些军士本是万脩所召屯牧兵,虽算不上郡兵府兵,但是当初牧羊种地之时在一个锅抡勺子,也算是朝夕相处。

    “君游?”任光又惊又喜又惭愧。

    “我这厚皮肉、硬骨头,到了关键之时还是有些用处。”万脩看了一眼执法队:“不过也算是手下留情。”

    那些个奔命兵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万脩。

    “还不退下!”万脩言罢,挥臂划空而过:“要不你几个小子一起上,我只一人奉陪,就当是实打实练手,打死打残自个认命,不算违军法,可否?”

    ‘刀疤脸’冷冷一笑,心想就算你是虎熊之躯,有九牛之力,终归也是凡人,带上八个兄弟打你一个有何不敢,打死你再看那个任光有何依靠。

    到那时奔命兵就成了自家队伍,占领此城之后归附邯郸朝廷,再借其威势扫平信都,反正御龙营销声匿迹,还有何惧。

    此外再与爰曾所率城头子路、刀子都所领檀乡军交好,做个偏安一方诸侯可比奔命兵强多了。

    如此一想,也不应声,只是眼神示意,八人齐刷刷而上,想来个‘突袭’,再以群狼围猎之法用气场压万脩。

    只见万脩冷笑一声,一个虎扑,再一个鹰爪。

    一手抓一个,随即抡了起来,就像是手持双锤一般,一下打翻三五个,紧接着抛下这两个被捏死的‘双锤’,余下几人被压倒。

    躲在后面指挥的‘刀疤脸’拔腿就跑,却被围在外面的人群用棍棒、锄头一阵乱打成了肉泥。

    奔命兵见状不敢妄动,倘若万脩带着执法队与这些个暴民串通一气,形成中间开花、四面围打之势那可不得了。

    望去,夜色越来越深,火把也渐渐燃尽熄灭,却依然感觉到周围压过来的怒火怨恨。

    对峙良久,一片沉寂,忽觉又亮了起来,却是无风明月。

    便在这时一阵乱战,相互之间难分敌友。

    或许奔命兵本来就没有敌友之分,只有烧杀抢劫。

    或许围过来这些人也没有敌友之分,只有血海深仇。

    一场乱哄哄夜战,双方皆是殆尽。

    天色泛白,似露出了一线曙光。

    任光、李忠、万脩三将绕了县衙一周,皆是血淋淋尸首。

    这时见到了那个年纪尚幼的毛头小子,外衣已经破开,原本鼓鼓的肚子扁了,肉饼、旧衣散落一旁。

    “这是何物……”任光用剑划开布包。

    “花饰、草药……”李忠望着,一头雾水,不知这个少年究竟为何抢掠了这些个不值钱物什。

    “这孩子老父早亡,跟着老母,还有襁褓中的妹子相依为命,去年老母害病一卧不起,他便承担起了家,却是有了这顿没下顿,衣不遮体。听闻招募奔命兵,遂走了近百里来到信都,耗了数日未能入伍,遇到我便死缠烂打,不得已说了家世,我最听不得人伤心事,这便收下了。”

    “君游如此一说,我便全明白了。”任光回过头问了万脩这个孩子家住何处,再未言语。随即蹲了下来脱下衣裳披在了这孩子身上,把散落在地的肉饼、花饰等物皆包了起来。

    贳县逃得逃、死得死,几近成了空城。

    任光、李忠、万脩三人率着生还的执法队乘着血染战马缓缓出了城门,三步一回头,直到再看不清城楼,遂策马朝着西梁城而去。

    却说,贳县战报传至信都郡,御军台诸将震惊不已。

    刘秀曾与妘洛长谈用奔命兵攻取城池之事宜。

    记得妘洛当时谈及利弊,忧虑奔命兵三利之外有一祸。

    刘秀坚持以奔命兵为中坚,并欲四方发檄文继续招募奔命兵,以此为资而图大事。

    “首战二城,贳县成了死城,奔命兵与城中之民同亡。”刘秀念叨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与谁说话,只是对铜镜看。

    (本章完)
………………………………

第154章 尽人事顺应天命;掌天下须强实力

    话说,见到刘秀在铜镜前愣神,坐在一旁的刘嘉言道:“保命护家则无需官吏鼓动,城中老弱妇孺皆知城破之后是何等下场,人皆无畏死,即是天兵下凡、阴兵出地府也无济于事。倘若夺取仅仅是一座死城,非但无用,还会招来怨恨,失去民心。”

    “老者自行带兵器上城守卫,妇人自愿为守城将士挑水送食,孺子自发往城头抬滚木镭石。”妘洛心情低落:“奔命兵之名远扬之时便是与天下为敌之时,更是逆天之行,虐民之举。”

    “贳县一战必定折阳寿,损阴德。”刘秀用衣袖擦了擦铜镜:“镜中之人甚是陌生,哦,眼神与当初大不一样了。”

    “阳寿,阴德。”刘嘉念叨着,遂问道:“文叔是否记得年少之时一位道者所言?”

    “孝孙所说道者之言是指那般?”刘秀云里雾里。

    “‘天命’之言。”刘嘉轻描淡写。

    刘秀思索了一会儿,遂回想了起来:“是说你之命便是我之命。”

    刘嘉道:“正是,因而文叔勿忧,我若无事则文叔无事,文叔若有不测则自有我一人承担。”

    妘洛轻轻问道:“你二人所说莫非龙伯高老师?”

    刘嘉道:“正是龙伯高老师。”

    妘洛不再搭话,龙伯高此话不知何意。

    莫非是泄露天机,如此必遭上天谴;亦或许有意这般说,可是用意何在,越来越扑朔迷离。

    回到当前,奔命兵在贳县造孽,犯下滔天大罪,妘洛、刘秀、刘嘉皆逃不了干系,天若降罪则无人可赦免。

    妘洛不再提龙伯高之事,遂接前话言道:“我与孝孙商讨过了,令贾复率驻扎西梁城的三百御龙兵前去安葬城中尸首,贳县城更名尸城,此名我三人心中知晓便可。谨记此城,一夜之间变空城,铭记此间,一宿过去再无活人。”

    “冤孽!”刘秀离开铜镜坐了下来,拿起了斥候传来的贳县战报又细细看了一遍,悲痛不已:“倘若征战天下是以血肉铺路,如此每走一步则脚下不知埋葬几多人,当初做个农家翁该是多好。”

    刘秀话至此,不再言语,回想起了在家乡舂陵与大哥刘縯起兵之时情景,不免有悲痛。二姐刘元、大哥刘縯等亲人族人一个个在战乱中离去,不是死于敌军刀下,就是被自家人窝里斗含冤而死,而今却要踏上你死我亡的茫茫征途,想回头已无可能。

    “贳县城中便有数千农家翁,本本分分过日子,并未招谁惹谁,到头来一家老小皆是难逃劫难。”刘嘉轻叹:“如若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则所剩只有杀与被杀。自古至今生杀予夺之大权皆掌握在实权者手里,生与死从来不在公道与否,只在实力强弱。倘若暴君奸臣当道,杀与被杀二者之间孰善孰恶,怕是苍天也难料;倘若明主贤臣当国,杀与被杀二者之间孰是孰非,或许百姓亦难知。生与死、善与恶、是与非,只有掌权者自知而已。”

    刘秀欲言,只见刘嘉摆手道:“文叔在乱世之中做个农家翁,且不去论能否保全身家性命,与浩瀚天地相比,无论是人间圣人,或是千古明君,不过一缕白烟、一片枯叶罢了,终有一日随风而去。虽说如此,贤明仁义之主终归是强于昏庸暴虐之君,文叔不为之,则必有他人为之,人世间倘若无主则断然难以久存,即使到了天人合一那日也是有人主存在。”

    “以黎民百姓血泪定九鼎,心何安?”刘秀几近落泪。

    “乱世与治世互为因果,无论生于乱世或是治世皆是天命。乱世是祸,治世是福,我看未必,乱世苦百姓,治世百姓苦。生死荣辱皆在天意,尽人事、顺天命,人多地少之际人间定起纷争,人少地多之时天下必大一统。乱世再归治世乃是一部血泪史,犹如凤凰涅槃欲火重生,看似不仁,实则大仁,看似无情,实则大爱,看似天劫,实则渡劫,话说回来,**与天灾何干,天下之人在世间所作所为自有后报,或是现报,或是报子孙,至于是善报恶报则无从得知了。若非天命使然,文叔与我或许不会相识,更不会相聚于此共谋大事。”

    “若非王莽篡逆,则公子而今不是候府享福,便是九五至尊,孝孙与我一介平民,断然不会与公子同帐而坐。”刘秀感慨万分。

    同出自布衣天子汉高祖一脉,两百年之后帝位传人依然是君,庶出者成为一介布衣。

    每一位新君即位便会分封兄弟姐妹,兄弟姐妹在原封地一代一代相传,后裔越来越多,封地越来越小,爵位越来越小,即便是嫡子相传,也是从诸侯王到郡侯、县侯、乡侯,再到县令,直至成为平民,高祖来自布衣,历经两百年之后子孙终是回归布衣。

    “纵然是天子也不过是王莽手中一木偶而已,至于出身候府。”妘洛淡然一笑:“汉室刘姓封王者分布各地,得公之爵者更是布满天下,至于候府可不值一提,仅仅是有一个名号,一座院落,数倾耕地,几户农家罢了,不定那天就一无所有,养尊处优日子过久了,一旦成为平民,恐怕自力更生都难,更休说养家糊口了。”

    “公子所言极是,文叔所说也是大有道理,生于乱世乃是天命,同宗兄弟相识乱世、相逢信都也是天命,虽是天命使然,却非无为而坐等,理当尽人事顺天命,两百载过去,大汉虽不复存在,却非万劫不复,或许此乃冥冥之中上天安排。两百年前,张良、韩信、萧何三位前辈辅佐高祖成大业,两百年后。”刘嘉一笑,停顿片刻接着道:“不敢与建汉三杰相提并论,只是想说我三人齐心协力、同心同德,再从无开始,’拯救苍生’此番圣言我是难以说出口,就说是‘复兴汉室’吧,虽是大言不惭,也算是有个奔头,无论成败,志向若在则心永不会死,心不死则不会倒,当然,身死则是天命所归,真到那时只能寄托后来者了。”

    “你我不闻天下,自有他人问鼎,与其自家性命交于他人,何不与世相争,再创治世,虽说乱世与治世自古有定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生于乱世再创治世,高祖既然可立汉两百载,高祖后裔兴汉两百年有何不可?”

    刘秀正欲说话,忽见依兮进入帐中道:“公子,来、贾二位将军自上谷、渔阳二郡归来。”

    (本章完)
………………………………

第155章 忆盖世英雄刘縯;搬幽州重镇助战

    话说,闻得依兮所报,刘秀遂请二将入内。

    “公子、汉中王、刘将军。”来歙、贾览与妘洛、刘嘉、刘秀一一见礼。

    刘秀道:“二位将军快快入座。”

    来、贾二将谢过之后便各自落座。

    战情如火,并未寒暄,只是简要说了各自情况。

    却说御龙营一夜之间无影无踪,来歙、贾览、鄧奉、岑彭亦是销声匿迹,此时来、贾二人突然乔装出现。

    乃是当初潜藏邯郸朝廷的密探传来密报称王郎遣密使分别前往上谷、渔阳,御军台得报之后星夜相聚议事,妘、秀、嘉三人略加商议,遂做出如此应变之策,亦遣人入上谷、渔阳二郡。

    且说渔阳郡守彭宠,其人自高自大,认为世间尚无人可做其主公。

    渔阳临海,郡中设有盐铁官吏,各县皆煮盐冶铁贩卖各地。

    盐铁所得钱财部分用来花天酒地,日食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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