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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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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他不能再让女儿也跟着死。

    他沉痛地闭上双眼,缓缓抬手,示意众人将江氏的尸体抬起来,一路往相府而去。

    华丽的仪仗车队掉头回了相府,锣鼓唢呐俱都安安静静,车队后面,甚至还抬着三具尸体。

    在满城百姓的围观和指指点点中,张岩扶着张振理的手,心力交瘁,不过短短过了一个时辰,却仿佛苍老了十岁。

    国师府门前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花容战跟着君天澜回到衡芜院书房,笑道:“大人这一招可真高,不仅为沈丫头澄清了冤屈,还狠狠打了相府的脸面。张相的亲信总在朝堂上给棠之他们使绊子,如今,可叫他没工夫想那些阴招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在软榻上坐了,呷了口茶,拂衣匆匆进来,“主子、花公子,顾先生到了。”
………………………………

第331章 他与她最大的鸿沟,是仇恨

    顾钦原走进来,解开袍子挂到衣架上,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送到君天澜手中:“大周镐京送来的。”

    君天澜拆开来,信件上只有两个字:速回。

    “姑母怕是等不及了。”顾钦原在软榻上落座,一双深邃的眼静静盯着君天澜,“表兄,那件东西,找到了固然好,找不到,其实也并无大碍。”

    君天澜抖了抖袍子,凤眸中满是冷漠:“大周的东西,我不容许流落在他国。”

    顾钦原与花容战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书房中安静片刻,顾钦原轻声道:“姑母那里……”

    君天澜又看了眼信纸:“我会回去,但是不会在大周待太久。”

    顾钦原放了心,很快告辞离去。

    花容战却有些踌躇,“沈丫头她,还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大人要告诉她吗?”

    君天澜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重重思量。

    “那……大人要把她独自留在楚国?”花容战又问,眼前不可抑制地闪现出慕容嫣的面容。

    他怕这一次,他又护不住沈丫头。

    “楚云间不会轻易放她出宫。她在他身边,比待在国师府更安全。”君天澜摩挲着扳指,“而且张岩,也不会放过这次参奏我的机会,他会弹劾我私自掘人坟墓、盗人尸体这两件事。但楚云间不敢拿我怎么样,最多暂时性削去我的职务,将我软禁府中。”

    花容战摇着折扇,笑容狡黠:“然而,这恰恰就是大人最需要的。”

    只有软禁府中,不出现在人前,大人才能顺利避开众人耳目回大周。

    君天澜目视前方,薄唇勾起一道冷笑。

    此时的皇宫中。

    乾和宫书房,楚云间在奏章上快速写下一行行批注。

    沈妙言侍立在侧,一边儿研磨,一边心不在焉地看他,大约那奏章启禀的不是什么好事,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很不高兴的模样。

    她悄悄踮起脚尖,往那奏章上看,还未瞄上两眼,楚云间一把将那奏章砸了出去,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轻轻揉捏起眉心。

    她放下墨条,走过去将地面的奏章捡起来看了看,这是言官弹劾顾钦原的折子,说顾钦原公然在朝中结党营私,收受贿赂。

    她默默望了眼楚云间,走过去将奏章放回到龙案上。

    她正想要不要离开,那人忽然开口:“沈家丫头。”

    她抬眸,对方双眼紧闭,仍旧在揉捏眉心。

    “你见过顾钦原,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声音低沉。

    沈妙言垂下眼帘,只是一个瞬间,脑海中就掠过无数可能。

    楚云间识破顾钦原的身份了?不,不可能,否则,怎还会将他提拔到正三品官位上?

    楚云间不信任顾钦原了?也不会,否则对待这奏章,绝不是如此态度。

    顾钦原是楚云间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视他为左膀右臂,几乎同他共享所有朝廷机密。

    这样生气,绝不是因为顾钦原做错事,大约是因为,厌恶言官这般诋毁他?

    她捏着墨条,掌心汗涔涔,又望了眼楚云间,小心翼翼答道:“他是治世能臣,国士无双。”

    “治世能臣,国士无双?”楚云间重复了这八个字,最后冷笑了声,“他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这般恶劣行径,又如何担得起这八个字?”

    “我听闻官员在朝中,都会有交好的朋友。顾大人结交几个朋友,又怎能算是结党营私?所谓收受贿赂,敢问陛下,朝中的官员,又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世上明与暗从来都是相辅相成,光明的背后,就是黑暗。没有黑暗,又如何看得见光?”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楚云间脸上的冷笑逐渐散去,他缓缓睁开眼,这小姑娘今日身着雪白襦裙,外面罩着件厚实的水青色褙子,袖口上用墨绿色丝线绣着莲叶何田田的图案。

    她梳了垂髫分肖髻,垂在胸前的两根细发辫,十分讨喜。

    这样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竟也能有刚刚那番见识?

    他挑眉,忽然扣住沈妙言的手腕,将她拉到他的大腿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话,是谁教你的?”

    沈妙言抿着唇瓣,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楚云间盯着她的脸,忽然轻笑出声:“你向来不爱跟朕说话,刚刚为何独独为了顾钦原,说了那么长一番话?顾钦原,是你什么人?”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却叫沈妙言脊背即刻爬满凉意。

    这个男人,洞察力太可怕了,三言两语,就从她身上找到了破绽!

    而她绝不能露馅儿,否则,害得就是顾钦原与国师。

    几乎是刹那,她便想好应对之策,努力保持住平常脸色,迎上那男人的视线,不避不躲:“因为顾大人长得好。”

    明净清越的声音,尚还带着几分小姑娘家的娇气与幼稚。

    楚云间盯着她,凝视半晌后,笑容才带上了几分真心:“原是如此……可朕长得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朕?”

    他自问风度与相貌都是顶尖,这小丫头没道理不喜欢他的。

    沈妙言见他笑了,仿佛悬在头顶的宝剑被挪走,稍稍放松了些:“你对沈国公府做出那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楚云间眼中的灼热凉了些,唇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其实无论是君天澜还是君舒影,或者韩叙之,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威胁性。

    毕竟,与这小丫头有过婚约关系的,是他楚云间。

    而横亘在他与她之间最大的鸿沟,是仇恨。

    需要以命偿命的仇恨。

    他凝视着她,抱着那纤细腰身的大掌,紧了又紧。

    “妙妙……”

    沈妙言一怔,抬头去看,他的瞳眸是从未有过的深邃。

    楚云间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又唤了一声:“妙妙?”

    沈妙言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她记得七八岁的时候,春暖花开的日子,这个男人到国公府去拜访爹爹,她顽劣,爬到桃花树上睡觉,迷迷糊糊间,却听见下方有人在说话。

    她睡眼朦胧地低下头,就看到她未来的夫君,正在和父亲说着什么。

    当时,她听见十分温柔的一句:“等妙妙及笄,我必然娶她过门,好好待她。”
………………………………

第332章 会带她一起走吗?

    当时她呆呆望着下方清俊雅致的少年郎,觉得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看过的最好看的人。

    只是后来……

    书房中,楚云间见她出神,不由蹙眉:“妙妙,你在想什么?”

    沈妙言推开他的手,挣脱那个怀抱,往后退了几步,看他的目光犹如看待一个怪物,充满了惊恐与不解。

    楚云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眼睁睁望着这小姑娘兔子一般逃走,眼中不禁多了一抹寂寥和孤单。

    他喜欢谁不好,却偏偏喜欢上最不该喜欢的姑娘。

    他不可能给沈国公偿命,所以也不可能,拥有她。

    他低下头,细碎的阳光在他发顶的龙冠上跳跃,他摩挲着雕刻成龙头的座椅扶手,在这一瞬,觉得阳光冰凉,黄金王座同样冰凉。

    他忽然有些怀念,那小姑娘柔软的触感了。

    “陛下,丞相求见。”李其进来,小声说道。

    “宣。”

    “是!”

    张岩一进来,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跪下,哀嚎出声:“陛下,微臣请求告老还乡!还望陛下允准!”

    说着,痛苦地趴在地板上,涕泗横流,一把年纪却哭得不成样子。

    楚云间烦他这番作态,冷冷道:“爱卿正值壮年,何谈告老还乡?”

    张岩抬起头,泪流满面:“微臣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君天澜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说着,哽咽着将君天澜如何掘人坟墓、当众悔婚的事儿说了一遍,只省略掉他妻女杀害亲人之事。

    “微臣堂堂相爷,被一个小辈欺辱到如此份上,微臣还如何在朝中为官,同僚们又怎能服微臣!”瞄了眼楚云间,今他没什么反应,张岩继续哭诉,“可怜微臣始终念着陛下初登基,唯恐陛下有什么闪失,这告老还乡,微臣心中也舍不得陛下啊!”

    楚云间捏了捏眉心,“李其。”

    ……

    很快,两道圣旨颁了下去。

    一道去到国师府,将君天澜的罪行阐述了一遍,板子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罚了他闭门思过三月。

    君天澜接到圣旨时,正坐在书房中看那盆雪塔山茶,听见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宣旨,始终神情淡淡,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另一道圣旨则去了张家,说是体恤张家辛苦,赐了不少宝贝。

    朝中官员眼睛雪亮,见这两道圣旨全然不同,便知陛下这是在打压国师府,抬举相府。

    一时间,京中人纷纷前去相府拜贺,以图能拉拢关系,捞些好处。

    谁也没有记起,张家才刚刚闹出多大的一通丑闻。

    或者说,不过是在利益面前,刻意遗忘。

    ……

    秋风起,皇宫中弥散着深秋桂花的甜香。

    沈妙言坐在乾和宫前的汉白玉台阶上,把玩着一枝金桂,琥珀色瞳眸中满是思量,国师府和张府的事情,她已经听说。

    楚云间打压国师府的动作太明显,他是要开始对付国师了吗?

    她将桂花插到发间,把玩起挂在颈间的白玉麒麟,这麒麟的造型,同国师戴着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玉质触手温润,是十分稀罕的好玉,大约是大周皇族的信物。

    怪不得,国师他不准人随意触碰。

    她抬起头,视线所及,是高远的蓝天,两只白鹤扶摇而上,往正北方向掠去。

    ――国师,北方是什么样的?

    ――北方是大周的领土,每年的十一月份,就会开始飘雪。三四月的时候,草长莺飞,春景极美。

    ――那大周是个怎样的国家呢?

    ――曾经的大周,一统天下,繁荣富庶,国力强盛。而现在的大周,如砧板上的鱼肉,被魏国虎视眈眈。

    过去读书时,她曾问过他这些问题,彼时他的眼中隐隐有着暗芒,可她全心都在书上,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如果,如果国师真的是大周皇子,那么他会回大周吗?他什么时候离开?会带她一同走吗?

    他会与君舒影、与大周其他的皇子,角逐皇位吗?

    这些问题像是沉重的铁索,在沈妙言的心脏上一圈一圈缠绕,直到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将白玉麒麟紧紧攥在掌心,正发呆时,不远处传来嘈杂声,隐约伴着一个女子的哭泣挣扎。

    她抬头看去,只见汉白玉台阶下方的广场上,沈月彤不顾宫人们的阻拦,哭嚎着往乾和宫闯:“陛下,求您见臣妾一面!陛下!”

    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的妆容都花了,发髻和衣裳在拉扯间变得凌乱不堪,哪里还有过去娇美动人的模样。

    一片阴影在沈妙言头顶笼罩下来,她回过头,楚云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正负手而立,声音冷淡:“贤妃私藏凤袍与鹤顶红剧毒,意图谋害他人,人证物证俱全。朕将你打入冷宫,你这般兴师动众闯过来,莫非还有什么怨言?”

    沈月彤哪里肯认,推开那些宫女太监,哭着跪了下去:“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就穿着那件凤袍,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梳妆匣子里的那些毒药,也并非是臣妾的,臣妾根本从未见过!”

    她字字泣血,仰着脸看楚云间,脸上全是乞求:“凤袍和毒药,都是别人陷害臣妾的,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明察!”

    她说着,重重磕头,一连磕了十几个,额头都青肿出血,却仿佛浑然不觉。

    因为冷宫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她早听宫中的老人描述过。

    没有琼楼玉宇,没有锦衣华服,没有珍馐美酒。

    有的,只是无数宫中失意女子的叹息和忧愁,只是满宫无人打扫的蓬草和荒芜。

    那样冰冷黑暗的地方,她死也不要去!

    可楚云间并没有跟她讨价还价的心情,对李其说了句什么,便转身往书房方向而去。

    走了几步,他回头望向沈妙言:“跟朕过来。”

    沈妙言站起身,正要跟上去,就看见李其吩咐那几个太监,拿了长长的板子过来,去打沈月彤。

    荷香拼死护着她,不停地哀求着什么,可那些太监根本不听。

    沈月彤哭得厉害,主仆二人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她们从未遭过这样的罪,又没有人来救她们,因此只觉天都要塌了。
………………………………

第333章 沈妙言,你好深的心思

    几十个板子打下去,主仆二人早已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妙言走下台阶,李其正要命人将这二人丢去冷宫,看见她过来,连忙恭声问道:“三小姐要跟这女人说话?”

    沈妙言点点头,李其便抬手,示意周围的人都先退下。

    沈妙言面无表情地在沈月彤跟前蹲下,望着她满是泪水与冷汗的面容,从袖袋里取出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干净,声音透着关切:“堂姐,其实陛下将你打入冷宫,并非是因为什么凤袍和毒药。”

    “贱人……”沈月彤声音沙哑,虚弱地抬起双眸,盯着沈妙言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沈妙言也不恼,只微微一笑,为她将一缕乱发勾到耳后,声音凉薄:“陛下将你打入冷宫,是因为你不守妇道,勾引大周皇子。御花园里,你抱着他的那一幕,陛下在远处看得明明白白。陛下他那么聪明,自然也知道,你藏在大周车队里,是为了和大周皇子私奔,他不过是为了顾惜颜面,才没有当众揭穿你。而今日,用这个借口将你贬去冷宫,也不过还是在恼那件事。”

    沈月彤脸色苍白可怖,紧盯着这个看起来天真无辜的堂妹:“原来那日,你请我去御花园看杂技,就是为了找机会,让陛下看见我和五皇子在一起……沈妙言,你好深的心思!”

    “多谢堂姐夸奖。”沈妙言起身,含着一缕单纯无邪的笑容,提着裙摆往汉白玉台阶上走。

    沈月彤拼尽力气爬起来,朝着她的背影嘶吼:“若我此生还能出冷宫,沈妙言,我定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这咒骂阴毒至极,沈妙言顿住步子,回头看她:“可惜,如今要去十八层地狱的人,是你沈月彤。”

    她的眼尾如同猫儿般媚,目光却冰冷绝情至极,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三岁闺中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沈月彤有一瞬间被吓到,等回过神时,对方已经拎着裙摆,步伐沉稳地穿过朱红长廊,往书房而去。

    她瘫坐在地,娇美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她,再一次输给了沈妙言吗?

    李其不耐烦地甩了甩拂尘:“沈二小姐,请吧?”

    如今沈月彤已被褫夺封号,称一声二小姐,都是抬举。

    沈月彤垂下眼帘,半晌后,含恨望了眼消失在拐角处的小姑娘,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被几个太监推推搡搡的,往冷宫方向而去。

    乾和宫书房内,沈妙言站在龙案旁研墨,楚云间批完一本折子,放到旁边,眼角余光瞥见这小姑娘眉梢眼角隐隐盛着欢喜。

    他看着,唇角不觉也噙了笑意,翻开下一本折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欺负沈月彤,你心情很好?”

    沈妙言研墨的手顿了顿,抬头与他对视,淡淡道:“只要看见讨厌的人倒霉,我心情都会很好。”

    意有所指的话语。

    楚云间的笑容僵了僵,“你想要朕倒霉?”

    沈妙言没说话,低头继续研墨。

    楚云间批折子的心情被打乱,握着朱砂笔静坐良久,才重又批阅起来。

    两人各怀心思,没再说话,书房中安静得诡异。

    沈妙言心不在焉地磨着墨,沈月彤被打入冷宫,最坐不住的就是御史府的人了。

    不知道她的庶叔,会如何应对?

    此时的凤仪宫,华美的寝殿满目狼藉。

    沈月如站在窗下,抬手就将窗台上搁着八宝琉璃净瓶砸到地上,端庄的面庞遍布寒意,瞳眸中的冰冷令人畏惧。

    采秋与忍冬等心腹宫女跪在地上,俱都低头不语。

    八宝琉璃净瓶的碎片砸飞到采秋脸上,在她面颊划出一道淡淡的细痕,她却恍若未觉般,抬起头,轻声道:“娘娘不要伤心,夫人已经递了消息进来,说是明日进宫探望您。”

    沈月如闻言,左边儿嘴角挑起,笑容十分冷漠无情:“本宫早就说过,沈月彤不该进宫,她和父亲,却偏要将沈月彤送进来。如今可好,闹成这样,陛下爱惜脸面,没将事情挑开了说,也算是保全了沈家颜面!她还进宫做什么?内宅妇人,她懂什么?!”

    采秋与忍冬对视一眼,又道:“娘娘不要生气,保重身体要紧。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怀上龙裔。”

    沈月如更加气恼,在软榻上落座,戴着金色凤凰甲套的修长手指,端起桌上一盏清茶,呷了口,眉眼之间像是淬了冰霜:“太医院和忍冬开的药,本宫一碗不落地都喝了!民间的土方子、去庙里求神拜佛,也都尝试过,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本宫能有什么法子?!”

    采秋仔细想了想,轻声道:“娘娘,奴婢听甘泉宫的宫女说,顺贵人这些天吃的都是清淡饮食,晨起的时候,偶尔会干呕,不知道是不是……”

    沈月如又呷了口茶,“可找太医院的人瞧过了?”

    “还未,那顺贵人像是在防娘娘,似乎要等胎像稳定了,再去找太医确诊。”采秋咬了咬唇瓣,试探着道,“娘娘可要等她诞下孩子,抱到膝下抚养?”

    沈月如眼波流转,不过刹那,便笑道:“她不舍得将孩子给本宫的。况且,本宫也瞧不上。”

    寝殿中陷入寂静,沈月如抚摸着裙摆上精致的凤凰刺绣,语带轻慢:“沈榕她,今年十五了吧?”

    采秋眸光一动,连忙道:“是,庶小姐今年的确满十五岁了。娘娘的意思是?”

    “让母亲明日进宫时,将她也带上。”沈月如搁下茶盏,手肘撑在案几上,有些疲倦地闭上双眼。

    傍晚时分,凤仪宫放出消息,说是皇后娘娘病了。

    贤妃才刚被打入冷宫,皇后娘娘就病了,这叫人不得不认为,皇后和贤妃姐妹情深,这才病倒的。

    楚云间去探望她,她躺在床上,只身着素色薄薄罗衫,长发铺散在枕上,平日里清秀的面容格外憔悴。

    “陛下,”沈月如强撑着坐起来,“彤儿她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是臣妾的过错,臣妾没有教好她……”

    说着,便想下床行跪拜大礼。
………………………………

第334章 西南兵符,到手!

    楚云间拦住她,“皇后不必如此。朕看你面色苍白虚弱,可有找太医看过?”

    沈月如点点头:“太医说,没有大碍,过几日就好了。让陛下担忧,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的母亲想要进宫探望臣妾,还望陛下允准。”

    “那是自然。”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楚云间才离开凤仪宫,面容冷淡地回了乾和宫。

    他这位皇后,心思深沉,不知道现在又在筹谋什么。

    而乾和宫书房,沈妙言翻遍了书架,却仍旧一无所获。

    她泄气地站在书房中央,左右看了看,最后抬起头,望向房顶。

    横梁上雕龙画凤,修建的精致奢华,却并没有放书的地方。

    她拍了拍脑袋,她也真是糊涂,谁会把大捆的卷宗藏到房顶上去。

    这样想着,再度鬼使神差地走到靠墙的书架上,书架上摆着的都是古籍,她抽了本出来,密密麻麻全是古文字,看得人眼睛疼。

    她将书放回原位,盯着书架上的一尊纯金盘龙雕像摆设,那金龙锻造得栩栩如生,非常威武漂亮。

    她歪了歪脑袋,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将那金龙拿起来把玩。

    可是想抓起来的时候,她才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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