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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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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玉逼近她几步,俊雅的面庞上,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
他伸出手,轻柔地捋开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柔软:“只要与慕慕一起,本王从不惧怕死亡。慕慕怕吗?”
温倾慕一怔,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楚随玉这是,要同她玉石俱焚的意思?
可她不能死,她还要活着,信守与容战死生契阔的誓言。
她推开楚随玉的手,端艳的面庞犹如玉石般冰冷:“放我出府,我去为你求情。”
“拿纸笔。”楚随玉转身走到大椅上落座。
两名侍女立即捧来笔墨纸砚,温倾慕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在桌边坐下,在白纸上书写起来。
两封信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花府和温府,花容战正在睡懒觉,听说晋宁王府来信了,顿时睡意全消,一口气读完信,虽然恨极了楚随玉,可仍旧马不停蹄地去请君天澜帮忙。
而温府,温阁老穿着朝服,步伐颤颤地准备出府,正要上轿,晋宁王府的小厮将信送了来,他看过,确认这是自家孙女儿的笔迹,顿时呕了个半死。
他的孙女,向来乖巧大方,那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本以为晋宁王会好好疼爱她,可是从这封信的措辞来看,慕慕分明是被逼着写这封信的!
他拄着拐杖,实在是怒极,命管事将儿子温预从府里叫出来,就在长街上,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拿拐杖生生打了他一顿。
温预哭天喊地地求饶,温阁老恨铁不成钢,将那封信揣进怀中,老眼含泪地坐进了轿子里。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受楚随玉的威胁,将宝贝孙女儿嫁给他。
他当初,就该送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进天牢!
今日百官齐聚朝堂,纷纷称颂楚云间洪福齐天。
楚云间淡薄的目光扫过殿下群臣,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太多事,相府一家、御史府一家,尽都覆灭了。
呵,都是他的得力重臣啊。
那温润的眸光透出十足的嘲讽,他淡淡地开口,褒扬了温阁老的忠心,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他,并当着群臣的面下旨,任命温预为正三品右都御史。
天恩浩荡,温阁老战战兢兢地跪下叩谢皇恩,心中却十分忐忑。
人老了,才会知道福祸相依的道理。
………………………………
第478章 那……我还可以抱四哥吗?
皇上突然这般捧温家,并非是因为他的忠心,而是皇上想要为他自己培养心腹,叫晋宁王看明白,即便他娶了温家的嫡孙女,温家却依然是站在皇上这边的。
楚云间赏罚分明,快要散朝时,忽然提起了楚随玉:“朕的那位好皇弟,怎么不见前来上朝?”
晋宁王府派系的一名官员立即出列,恭敬地拱手道:“回禀皇上,王爷纯孝,自打太后薨了以后,便茶饭不思,日益消瘦,现在缠绵病榻,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楚云间听着,唇角的冷讽笑容更甚。
纯孝?
楚随玉的亲母妃过世时,尚不见他有丝毫哀伤之色,如今旁人的娘亲过世了,他还跟着茶饭不思、日益消瘦、缠绵病榻了?
简直是笑话!
他正要让人将楚随玉请到朝堂上来发难,温阁老腆着老脸开口:“皇上,老臣前两日曾去探望过王爷,他的确面容枯槁,形容消瘦。怕是患了什么病”
君天澜坐在大殿一角,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上,垂着眼帘,似笑非笑。
楚云间有意卖温阁老面子,便冷声道:“既如此,李其,吩咐太医院院判,令他前去晋宁王府为朕的皇弟诊脉,将一概药材全都带上,就在王府里熬好,务必监督他全部喝下。”
是药三分毒,这是变相地警告楚随玉了。
李其笑着应是。
散朝后,君天澜抬眸,正好同楚云间的视线相碰。
其他朝臣渐渐散去,楚云间笑容不达眼底,也不同他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君天澜独自坐在偌大的殿中,指尖敲击着扶手,半晌后才离去。
此时的国师府花园,沈妙言坐在湖畔边的石头上晒太阳。
她在脸上盖着一本书,听着四周小丫鬟们的嬉笑打闹声,思绪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今儿一早,夜寒探听到消息,说是楚云间醒了。
他终于醒了吗?
沈妙言双手交握在胸前,手指头拧巴着不停地搅动,他昏迷了那么久,照医理来说,即便醒过来也应该很虚弱,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怎么可能一醒来就召集群臣进宫。
她细细分析着,大约,他早在几天前就醒了吧?
楚随玉怕是要倒霉了。
这个冬天出奇得温暖,冬阳暖暖和和的,她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睡着了过去。
等醒来时,却发觉自己身着丝绸中衣,睡在临水阁的大床上。
床榻边坐着的男子,面容冷峻精致,正翻着她床头的医书。
“四哥”她唤了声。
君天澜将医书合上,给她掖好被子,“这儿靠湖,冬天总格外冷些。要不要暂时搬回衡芜院住?”
沈妙言坐起身来,扫了眼奢华典雅的闺房,眉眼弯弯:“我喜欢这里。”
君天澜便也不强求。
沈妙言看着他面容沉静的模样,忽然爬过去拉拢窗帘,暗下来的光影中,她从背后搂住君天澜的脖颈,猫儿般的瞳眸闪闪发亮:“四哥,我十五岁了呢。”
明显带着诱惑的语调。
君天澜想拉开她的手,然而她的力气很大,死死不肯松手。
“你想做什么?”他怕弄伤她,只得无奈问道。
“做以前不能做的事呀!”沈妙言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小手灵巧地去解他的腰带。
君天澜满头黑线,莫非大魏皇族的女子,都像这小丫头一般不矜持?
沈妙言将他的腰带丢到地上,小腿一伸,径直跨坐到他腰间,“四哥,我准备好了呢!你尽管上,不要客气!”
君天澜凝视她那双兴奋的瞳眸,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会弄伤你的。”
“不会!”沈妙言强烈抗议,“我不怕!我已经做好为四哥牺牲的觉悟了!为了你今后的性福,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练习!”
君天澜被她逗笑,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却并没有半分吃豆腐的意思:“傻丫头,婚前,不可以与男人做出这样的事。即便是你再信任的男人,也不可以。”
“四哥难道吃过之后,就不认账了?”沈妙言挑眉。
君天澜摇了摇头,英俊的眉宇间全是认真,慢慢地教她:“你是女孩子,有些东西,是很宝贵的。不要挑逗男人,因为男人向来没有女子所具备的忍耐力。”
“可我以前经常弄你,你都忍耐住了呀!”沈妙言小小声。
“那是我。若换做旁的男子”君天澜没往下说。
其实有好几次,即便是他都快要忍不住了。
他很宝贝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儿,声音温柔如水:“以后,要好好珍惜自己,不可以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等你二月二十日行及笄礼,就是成年女子了,更要与外男拉开距离,不能让他们碰你。”
他仔细地教着怀中的小姑娘,一番话说完,低头看她,却见她小脸上全是懵懂与茫然。
她生得娇小玲珑,脸蛋又显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暗道她听不懂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他以后将她看紧些。
沈妙言把玩着他的衣襟,十分认真地抬起小脸问道:“那我及笄后,和四哥是什么关系?我还可以抱四哥吗?”
君天澜认真想了想,答道:“及笄之后,我会告诉你答案。”
“那好吧。”沈妙言笑容娇俏,往他怀中一靠,俨然十分信赖他的模样。
君天澜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丹凤眼满是复杂。
元宵一过,春天便渐渐到了。
整个一月,朝中百废待兴,楚云间以前所未有的雷霆手段将朝中官吏重新整治了一遍,所有官僚都忙着禀报工作事宜,因此君天澜倒是没有太多时间陪沈妙言。
她想约谢陶出去玩儿,顾钦原却给谢陶找了许多事做,花府里的账房先生都被他辞退了,只留她一个人每日忙得昏天黑地。
等到二月初,谢陶终于闲了些,正好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沈妙言便约她去郊外踏青放风筝。
阿沁手巧,给她做了个八骨蝴蝶风筝,沈妙言喜欢得紧,又央着阿沁给她做一个燕子风筝。
阿沁一边扎风筝,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小姐要去哪里踏青?”
………………………………
第479章 妙言的及笄礼(上)
“我听闻东城外的野花开得很漂亮,而且地势开阔,就约了阿陶去那儿放风筝。”沈妙言双手托腮,“阿沁,你风筝扎得真好,你自己学的吗?”
阿沁动作顿了顿,眼神有些深邃,笑容都温柔了些:“以前一位故人教奴婢的,他的风筝扎得比奴婢的还要好。”
“那她一定很厉害!”沈妙言赞叹。
阿沁笑了笑,并未说话。
沈妙言抱着两个风筝,兴冲冲地和谢陶一道往东城门而去。
此时的东门外的宽阔草地上,已经聚集不少贵女,三三两两,有的漫步于花丛中,有的也在放风筝。
她们两人将风筝抛上天空,阿沁扎得风筝又轻又结实,一下子就飞得很高。
一些贵女们纷纷艳羡地仰头看那两只风筝,沈妙言正高兴间,却看到一只艳丽的牡丹花风筝,渐渐乘风而起,超越了她和谢陶的。
她顺着风筝线好奇地看去,握着风筝手柄的人是温倾慕,而陪在温倾慕身边的男人,正是久病不出的晋宁王楚随玉。
两人隔得有些距离,看得出关系疏离。
温倾慕也看到了她,便笑着朝她招招手。
沈妙言带着谢陶跑到温倾慕身边,仰着脸笑道:“王妃姐姐!”
温倾慕让云儿拿了她带来的点心和泉水给她们,“这是我奶娘做的点心,你们尝尝。”
沈妙言咬了口,赞道:“果然好吃呢,同别处的都不一样!王妃姐姐,你的风筝飞得好高啊!我在京城里从未见过这样造型的风筝,是高手帮你扎的吗?”
温倾慕笑了笑,“是王爷拿来的,说是在京城里买的。”
“原来如此。”沈妙言瞥了眼楚随玉,眼底的热情褪不禁去了些。
楚随玉背着双手,面容淡漠地盯着蓝天的那只牡丹风筝,这并非是他在外面买的,而是他亲手扎的。
他一向很会扎风筝。
只是,不想告诉这女人罢了。
沈妙言同温倾慕又聊了一会儿,才和谢陶告辞离去。
她将燕子风筝送给了谢陶,自己抱着蝴蝶风筝回到临水阁,随口对阿沁道:“我今儿在郊外,碰到王妃姐姐了,她的风筝是一朵牡丹,飞得特别高呢!阿沁,你会扎牡丹风筝吗?”
说着,在大椅上落座,好奇地摆弄起风筝来。
阿沁给她斟了杯茶,低垂着眼帘,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奴婢不会呢。”
沈妙言笑了笑,想起什么,从挂在腰间的大布兜里掏出一个纸袋:“给,我在福双阁买的,你说你喜欢福双阁的东西。”
阿沁接过,对她道了谢,含笑退下。
她走到没人的拐角处,打开纸袋,里面是各色各样的糖果。
冬阳照射在糖果上,流光溢彩。
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果香味很浓郁。
她注视着虚空,瞳眸复杂了几分。
眼见着二月二十日在即,国师府竟难得的挂上了红色绸带和大红灯笼,到处都弄得喜气洋洋。
沈妙言知晓这是君天澜在帮她准备及笄礼,十分欢喜地奔进书房去找他,见他站在书案后临字,于是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四哥,你把府里弄得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娶亲呢!”
傲娇的语气。
君天澜被她重重撞了一下,宣纸上的字写坏了,却也不介意,将毛笔搁下,转身往软榻上走:“及笄礼,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四哥!”沈妙言始终抱着他的腰,一路跟着他走到软榻前。
君天澜落座,将她抱到怀中,薄唇噙着一抹浅笑:“难得我大方一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不快挑?”
沈妙言笑容里透出丝坏意:“我才不要那些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沈妙言抬起小下巴,声音清脆:“想要以后管四哥后院的帐!”
君天澜笑容更盛,有意逗她:“那是府中女主人管的,你管得好吗?”
“自然管得好!”沈妙言挑眉,“你不要小看了我!你去西南的时候,总账都是我管的!”
“那好,以后,我府中的帐都归你管。”
君天澜答应得爽快,却不知日后他所有钱财都被这女孩儿一手拿捏,他想买几本古籍都得看这女孩儿的脸色。
宠妻至极,不过如此。
国师府几乎从未办过隆重的喜事,收到邀请帖子的官僚们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怀疑这大红帖子到底是不是君天澜的人送来的。
然而那手金错刀和落款处的印章,表明确确实实是国师府操办喜事。
说是喜事,那些人再仔细一看请帖,原来是沈妙言的及笄礼。
众人都知国师大人宠爱这小姑娘,却不知他竟宠爱到如此地步,说穿了也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其及笄礼竟也值得如此大肆操办?
然而鄙夷归鄙夷,等到了那天,国师府仍旧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甚至,连楚云间都到了。
临水阁中,丫鬟们齐聚一堂,为沈妙言梳洗打扮。
她刚刚沐浴过,穿着素白中衣,赤脚披发站在屋子里,好奇地朝窗外张望。
素问捧来托盘,上面摆着一套雪白的童女服,缀着朱红的锦边,颇为素雅。添香站在旁边,笑吟吟地捧着托盘,上面摆了罗袜与布鞋。
拂衣给沈妙言穿上这套采衣采履,又让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一丝不苟地给她梳了双鬟髻,笑道:“等下及笄礼时,会改梳发髻的。”
沈妙言盯着镜子,小小声道:“外面是不是来了很多观礼的人?你昨晚说的礼仪顺序我都忘了,拂衣,我有点紧张。”
拂衣凝望着镜中的女孩儿,笑容亲切:“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他们能看到您,是他们的福分。再者,一会儿有奴婢在旁边提醒,小姐不会出错的。”
“那就好,你可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沈妙言拉了拉拂衣的衣袖。
阿沁从房间外进来,满脸笑容:“小姐,宾客都到了,大人派人来传话,让您去东房坐着。”
“好!”
此时国师府正厅内,君天澜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楚云间因着高贵的身份,坐在了君天澜身边。
………………………………
第480章 妙言的及笄礼(下)
其余前来观礼的宾客皆都落座于观礼席上。
场地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了一份饭和一杯醴酒。小几旁是一张空置的席子。
角落精致的香炉升起袅袅轻烟,靠东侧的位置上是另两张席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三套崭新的女子衣裙。衣裙北侧则摆着一只盥,里面盛着清亮的温水,还搭着块干净的新毛巾。
楚国筝琴技艺最好的几名女乐师坐在角落,慢条斯理地弹奏出高山、流水等优雅的乐曲。
厅中一片肃穆。
夏侯挽挽坐在沈枫身边,满脸都是艳羡和妒忌。
她及笄时,仪式可没有这般隆重!
肃静之中,君天澜起身,声音淡漠中透出些许郑重:“今日,本座的义妹行成人笄礼,感谢诸位前来观礼。”
楚云间端着茶盏,半垂下眼帘,雅致的俊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君天澜望向大厅门口,停顿了许久,才放轻了声音:“妙妙,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众人皆都望向大门,只见四名侍女簇拥着一位身着雪白色滚朱边童女服的小姑娘,正缓步跨进门槛。
那小姑娘梳着整整齐齐的双鬟髻,白嫩的面庞上还是一团稚气的模样。
她在场中央站定,一旁观礼的温阁老对身边的妻子微微颔首,阁老夫人便站起身,在君天澜的陪同下,走到东阶下,于盥中洗手。
及笄礼上需要一名正宾,一般由德才出众的女性长辈担任。
众人一愣,国师竟然请动了阁老夫人来担任正宾
端严的乐曲声中,拂衣小小声提醒:“小姐,转向东正方向。”
沈妙言连忙照做,花容战作为有司,笑呵呵地过来奉上罗帕和发笄,阁老夫人走到沈妙言面前,高声吟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沈妙言不大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拂衣轻轻推了推她的背,她连忙端端正正地在席子上跪坐下来。
阁老夫人解开沈妙言的双鬟髻,从花容战手中所捧托盘里拿过发笄,重新为她束发加笄。
等梳完头,阁老夫人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谢陶是今日及笄礼的赞者,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沈妙言,象征性地帮她正了正笄。
花容战捧来一套素衣襦裙,谢陶接过,便同沈妙言一道往东房而去。
两人进了东房,谢陶掩上房门,沈妙言才一屁股坐在大椅上,“什么及笄礼,真是无聊透顶!我饿死了!”
说着,顺手从桌上的点心碟子里拿了吃的塞进嘴里。
谢陶将襦裙展开,“别吃了,那些人还等着你呢!来换衣裳!”
沈妙言三两口吞下点心,将那套素白的襦裙套到身上。
这襦裙色泽纯丽,没有任何纹饰,腰间只系着一条细布腰带,十分素朴。
她和谢陶绷着脸回到大厅,面向东正方跪坐在席子上,阁老夫人重新盥洗双手,接过花容战递来的发钗,吟诵出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她念完祝辞,取下沈妙言发髻上的笄,为她簪上那副崭新的发钗。
谢陶再度为她正了正发钗,又从花容战手中取过一套与发钗相配的曲裾深衣,朝宾客作揖后,往东房而去。
沈妙言穿上曲裾深衣,这衣裙乃是淡金色的,用暗金色的丝线挑出山茶花暗纹,非常的端庄奢华。
谢陶帮她把巴掌宽的金缕丝腰带系好,笑道:“这样华贵的颜色,只有妙妙你能衬得起来呢。”
沈妙言低头摸了摸这套曲裾深衣,这样贵重的衣料和特别的纹饰,一定是四哥吩咐人特地订做的。
她心里暖暖的,挽住谢陶的手,娇笑道:“阿陶,等你及笄,我也要做你的赞者!”
及笄礼上的赞者,一般都是由笄者最好的姐妹担任。
“好啊!”谢陶眉眼弯弯。
两人一道回了大厅,沈妙言正正经经地对宾客们行了拜礼,以示尊敬。
她在席子上跪坐下来,阁老夫人第三次盥洗双手,走到她身后站定。
花容战这次捧来的是一套纯金打造的深金色钗冠,做工非常精致玲珑,钗头雕刻成一枚小巧的山茶花。
君天澜静静看着阁老夫人为沈妙言戴上那套钗冠,凤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亲手设计的这套钗冠,与小丫头非常配。
旁边的楚云间默默看着,如果他与她的婚约还在,那么等及笄礼过后,她本该成为他的皇后的
谢陶象征性地为沈妙言正了正钗冠,从花容战手中接过盛放着大袖礼裙的托盘,陪着她一道往东房而去。
沈妙言迫不及待地吃点心补充体力,谢陶将大袖礼裙展开,两人都有些晃神。
这大袖礼裙十分华美贵重,底色乃是正红色,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山茶花,领口、袖口以及裙摆皆用暗金丝线一丝不苟地镶了边。
“真好看。”谢陶由衷赞道。
沈妙言知晓这些都是君天澜的心意,便放下点心,走过去认认真真穿好这套衣裳。
谢陶扶着沈妙言再度走进大厅,众人抬头看去,不禁纷纷睁大双眼。
只见这小姑娘双手交叠在胸前,宽大的绯红广袖一直垂落到她的脚背上,金色的衣领与头上的纯金钗冠相映成辉,越发衬得这女孩儿肤若凝脂,容色艳丽。
她身上那样热烈的红与金,寻常女子向来难以驾驭。
也许上了年纪的后妃或者公主勉强能够压住这样的大红大金,可沈妙言年纪虽却仿佛与这套衣饰浑然天成,周身气质格外凛贵,像是天生就该穿这样一套华裳。
四周宾客们纷纷被她的气势所折服,无端觉得,他们面对的并非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而是深宫里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公主。
弹曲的乐师都瞬间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时,连忙重又弹奏起更为辉煌端严的乐器。
谢陶呈上醴酒,阁老夫人接过,对着沈妙言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沈妙言接过醴酒,跪坐到席子上,撒了些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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