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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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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小姐与宣王走得越发近了,主子若再不努力
恐怕这辈子,都将与小姐渐行渐远。
于是今晚夜寒接到的信鸽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小姐和宣王一起吃柿子。”
夜寒挠挠头,不明白这种小事有什么好飞鸽传书的。
吃柿子就吃柿子呗,他们太子爷也不是吃不起,太子府后院就种了好几棵柿子树,如今都结上好大的柿子了。
素问就爱小题大做。
他想着,随手将小纸条扔掉。
今晚君天澜的宵夜中,赫然多了两个红彤彤的大柿子。
………………………………
第766章 那是我的猫猫
君天澜坐在书案后,盯着那俩柿子,夜寒一本正经道:“素问递来消息,说小姐与宣王一起吃柿子。如今柿子虽还未上市,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属下寻思着,他们能吃到的,主子也能吃到,因此特地去后院摘了熟柿子给主子吃。”
一派忠诚护主的好暗卫形象。
君天澜垂眸,淡淡道:“今晚的宵夜赏你了。”
夜寒愣了愣,随即涌起狂喜,连忙谢过他,捧着那份宵夜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主子将自己的食物分赐给下属,对下属而言是天大的荣幸,更何况君天澜还是太子之尊。
夜寒走后,君天澜低头继续处理折子,勉强看了两本,就再也看不进去,皱起眉尖,将手中的折子砸了出去。
烛火渐渐燃尽。
他坐在黑暗中,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翌日,正是中秋。
宫中准备了夜宴,镐京城里三品以上官阶的人尽可带家属入宫,与皇帝一同庆祝团圆。
沈妙言穿着火红色金线绣莲花重纱长裙,发髻上簪着金步摇,身形虽纤细玲珑,可该大的地方却是一点都不一下马车,就引起四周人的瞩目。
君舒影今日罕见地穿了红色,他的容貌本就偏于艳丽,如今换了身红衣裳,越发衬得他光风霁月、俊美潇洒。
两人站在一块儿,若众人并不认识他们,定要赞一声两人相配。
可偏偏这两人,并非夫妻。
谢昭的马车在后面停下,扶着侍女的手走下马车,一双妙目含着几分怨愤盯着那两人的背影,明明她才是宣王妃,可宣王却把她关在后院,处处将这个贱人带在身边。
若非今夜是中秋节,她身为王妃必须进宫,恐怕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打算将她放出来。
此时皇宫里张灯结彩,宫女们端着精致的红木托盘来来往往,吹笙吹竽之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鬓影衣香,热闹非凡,繁丽奢华得仿佛天上云间。
沈妙言夹在君舒影和谢昭中间,原还觉着尴尬孤单,好在还未踏进锦绣大殿,就碰到了前来赴宴的谢陶,两人听宫女说现在还未开宴,便结伴儿去旁边的高台水榭说话。
高台水榭下方就是沁心湖,如今湖光映衬在水榭之中,显得波光荡漾,红色宫灯一照,越发凄艳好看。
两个姑娘手拉手说了会儿悄悄话,沈妙言忽然听得一声猫叫,竖着耳朵道:“阿陶,好像是你的猫。”
谢陶也竖起耳朵,果然,笙竽奏乐声的掩盖下,细细弱弱的猫叫她熟悉至极。
她急忙朝猫叫声方向跑:“我去寻猫猫!”
沈妙言无奈地看着她跑走,喊道:“待会儿就要开宴了,你别跑远啊!”
谢陶沿着水榭长廊一路奔走,最后终于停下,盯着前方的青衣公子,那公子怀中抱着只小黄猫,不是她的猫猫又是谁的。
面对陌生人,她很有些纠结,拧巴着一张娃娃脸,不大敢上前。
萧城诀坐在石桌旁,正拿桌上瓷碟里的小鱼干喂猫,余光瞥见一双绣小鲤鱼的绣花鞋,目光上移,就瞧见两只纠结地拢在一起的袖子。
再往上,就对上一张拧巴的娃娃脸。
娃娃脸上的大眼睛,在莲灯下一眨一眨,无辜又纯真。
他怔了怔,很快认出这女孩儿似乎是谢家那个小哑巴,好似七月时成了顾家的新妇。
他收回视线,唇角习惯性地扬起那抹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你挡着我的光了。”
“猫猫猫”谢陶腼腆,不大习惯与外男说话,“那是我的猫”
“你的?”萧城诀冷笑,“这猫儿本公子养了一年多,怎么会是你的?”
“真的真的,是是我的猫!”
谢陶十根手指紧紧扭在一起,一紧张,就开始结巴。
萧城诀斜眼看她,“那你唤它一声,看它应不应你。”
谢陶鼓起勇气,朝小黄猫唤道:“猫猫!”
小黄猫扭了扭身子,用屁股对着她。
萧城诀看着谢陶渐渐涨红的脸,觉着好笑,懒懒道:“你喜欢本公子的猫,也不该如此胡说八道,说它是你的猫。本公子宽大为怀,可以让你摸一摸它的。”
说着,将小黄猫抱起来。
“我没有,没有胡说”谢陶委屈,双眼中逐渐蒙了层水雾,凑过去摸了摸小黄猫的脑袋,“猫猫,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萧城诀望着这张泫然欲泣的娃娃脸,越发觉着这小哑巴好笑。
谢陶摸着摸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一把抱住小黄猫,朝锦绣大殿飞奔而去。
只要到了那里,妙妙就可以帮她作证,这小黄猫的确是她的!
谁知还没跑出几米远,她左脚踩到右脚,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
小黄猫不小心被丢出去,优雅地落地,转身踩了一脚小姑娘的脑袋,再度跳进了萧城诀的怀中。
萧城诀从容地漫步到谢陶跟前,撩起袍摆单膝蹲下,正要好好训一训这个不知轻重偷他猫儿的姑娘,谁知却看见这小哑巴啪嗒啪嗒掉起眼泪。
他最烦女孩儿哭。
脸上的神情冷了几分,他淡淡道:“你委屈什么?”
“猫它是我的猫猫”谢陶爬坐起来,抬袖擦眼泪,一双眼盯紧了小黄猫,“我待你不薄,我还带你去楚国找妙妙,你怎么不理我了呜呜呜!”
纤细的肩膀一耸一耸,她哭得伤心极了。
回廊中的羊角宫灯在风中摇曳,那张娃娃脸哭得皱巴巴,可眼神却意外的,纯净。
像是涉世未深的稚童,那么干净纯粹,引得人忍不住怜惜。
萧城诀本不想管顾钦原的媳妇儿,可不知怎的,下意识从袖袋里取出帕子扔给她,满脸嫌弃,“哭起来丑死了!顾钦原怎么会看中你这样的女人!”
这么一说,谢陶哭得更加厉害,拿着那块儿手帕,一边撸鼻涕,一边带着哭腔争辩出声:“呜呜呜呜我不丑的!”
萧城诀狠狠盯着她,这姑娘要偷他的猫,没偷成功,他不过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话,她却哭成这样,合着他还要反过来安慰她是吧?
正出神间,谢陶伤心地将擦过鼻涕的帕子,慢慢塞回到他手中。
今晚只有三更哈,明晚恢复四更。
啊啊啊,好想腾几天时间出来捋细纲!!可惜手中存稿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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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 求父皇赐婚
在男人铁青着脸的表情中,谢陶无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朝锦绣大殿走,哽咽着自说自话,萧城诀拿着那块帕子,压根儿没听懂她在叽呱什么。
他站起身盯向她的背影,正要发怒,然而小姑娘的背影看起来着实单薄可怜,向来铁石心肠的男人犹豫半晌,终是没出声儿,有点儿蒙圈地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回过神,紧忙将手中还粘着鼻涕的帕子丢出去。
夜宴已经开始。
君烈照例说了些四海未平、激励群臣斗志的话,就示意上歌舞。
太乐局为投皇上喜欢,排练的乃是一曲秦王破阵舞。
谁知刚敲响前奏,君舒影就放下手中茶盏,扬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歌舞声停,锦绣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君天澜握着酒盏,抬眸看向君舒影,却见他唇角含着轻笑,正认真地凝视旁边的女孩儿。
暗红色瞳眸掠过冷芒,握着酒盏的手紧了又紧,他垂眸,对身后的夜凛轻声说了几句话。
夜凛微微颔首,悄悄朝君无极走去。
君烈的目光饶有兴味地扫过君舒影与沈妙言,随手抚开碧玺手串的金穗子,笑道:“但说无妨。”
在众人瞩目中,君舒影握住了沈妙言的手。
沈妙言一怔,想要抽出手,却怎么都抽不出来,四周的目光叫她不安,她红着脸,压低声音:“君舒影,你放手!”
君舒影眉梢眼角斜挑着款款深情,火红的锦衣将他衬得越发绝艳出尘。
他握紧了她的手,认真道:“妙妙,咱们在楚国相识,之后虽一别经年,可上苍早已注定咱们的缘分。今夜中秋,该取团圆之意,我”
“父皇,五弟这种私事拿到朝堂上说,纯粹是浪费诸位大人的时间。”君天澜冷冷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君舒影抬眸盯向身着明黄色太子服制的男人,两人目光交汇,群臣们屏息凝神,谁都察觉到了这二人间的暗暗较量。
沈妙言趁机抽回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座位朝旁边挪了挪。
再明显不过的拒绝。
“事关本王王妃,在太子眼中,怎就成了私事?”君舒影盯着君天澜冷笑,动了动指尖,刚刚被他握着的那只柔嫩小手早已不知去向,叫他气恼又怅然。
君天澜面无表情,“五弟的王妃,不正坐在你旁边吗?”
谢昭面带难堪。
两人正僵持不下之际,上座的萧贵妃似笑非笑,转向君烈,娇滴滴道:“皇上,还是先上歌舞吧?免得舒儿又被太子指责不懂事。”
她是不愿意君舒影立沈妙言为宣王妃的,这句话,既能警告君舒影,更趁机摆了太子一道,暗指太子严苛。
顾皇后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斜了她一眼,淡淡道:“萧妹妹这话说的不中听,太子不过是为满朝文武考虑,在妹妹眼中,如何就成了指责五皇子不懂事?”
萧贵妃垂眸轻笑,没接话。
君烈最烦这两人斗,瞥了眼懊恼的君舒影,冷冷道:“先上歌舞。”
军乐雄浑。
沈妙言端坐着,刻意让自己忽略掉君天澜与君舒影这两人,一边享用宫中佳肴,一边看舞姬与侍卫们在大殿中气势十足的舞蹈,看着看着,却不由回想起那夜云香楼初开,妩红尘身着白裙在楼下的一舞。
明明出身秦楼楚馆,可她的舞姿,却比这些柔弱无骨的舞姬们更加直击人心,那是真正有灵魂的舞蹈,并非宫中这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锦绣大殿里的群臣许是也觉得太乐局调教出的歌舞匠气太浓,因此都没什么心思观赏,只彼此觥筹交错,互相畅谈大周各地的丰收。
沈妙言回味着妩红尘的舞蹈,不觉一曲渐歇。
旁边君舒影望向她,她察觉到这人的视线,飞快垂下眼帘,端起面前的果露轻呷,遮挡住自己的小半张脸。
她没什么太大的本事,许是从小经历的磨难有些多,因此练就了一身遗忘烦恼的本领。
那些烦人的事、烦人的人,只要不刻意去想,仿佛就真的不存在。
人生苦短,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君舒影沉住气,正要开口再提求娶她为宣王妃之事,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君无极大约喝醉了,手中金盏被他砸得老远,他仗剑起身,在空旷下来的大殿中执剑而舞,声音雄厚有力:“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他平素纨绔,在贵族们眼中最好斗鸡走狗,今夜这套剑却舞得极好,更兼所吟诗歌波澜壮阔,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上座的君烈兴味儿颇浓,这个二儿子,尽管平日里所干之事令人糟心,可今夜这一出剑舞,还是相当不错的。
剑舞完毕,君无极收剑,踉踉跄跄朝上座跪下,“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君烈甩了甩碧玺珠串,心情颇好。
“儿臣府中,侧妃、侍妾已全,却缺了个女主人。儿臣求父皇赐婚!”
他醉醺醺的,伏地叩首。
君舒影盯着他,面色有点难看。
君烈兴致更浓,这个儿子好女色是出了名的,府中美人虽多,可正妃之位却始终空悬,据他说是要留给最心爱的姑娘。
如今他主动恳求赐婚,莫非是浪子回头,遇到真心爱慕的女人了?
他饮了口酒,虽然已是中年,可那张脸却仍旧俊逸,朗声道:“吾儿求娶的,是哪家的姑娘?说与朕听听。”
君无极直起上身,双眼醉醺醺的,英俊的脸庞上,是挡也挡不住的春光,“回父皇,乃是云香楼的妩红尘,妩姑娘!当初妩姑娘一支秦王破阵舞,叫儿臣一眼倾心,从此对她情根深种,不可自拔!求父皇成全!”
说罢,认认真真地叩首下去。
满殿寂静。
君烈的笑容僵在脸上。
君无极的生母张妃急忙离席,朝君烈拜下,“皇上,无极喝醉了,才说出这种荒唐话,皇上莫要与他计较”
………………………………
第768章 谢陶小可怜
她很有些诚惶诚恐。
君无极是天家皇子,身份自是贵不可言,可如今,竟然当着群臣的面,扬言要求娶一个青楼女子!
就算那女子再如何清白、再如何才艺双绝,可出身青楼却是改不了的污点。
堂堂皇子,岂能立青楼女子为王妃!
君烈看在张妃的颜面上,强压住怒意,冷冷道:“孽障!既是喝多了,还不赶紧滚下去醒酒!”
君无极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醉醺醺道:“儿臣是真心喜欢妩姑娘的,妩姑娘品貌出众,虽然沦落红尘,却比在场诸多贵女还有干净清白,求父皇成全!”
一番话,不仅再度惹恼君烈,更是大大咧咧直接将在场的小姐们得罪了。
君烈气得牙痒,随手将碧玺手串掼到桌上,“来人,给朕将这个逆子拖出宫!罚禁足府中,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半步!”
君无极晕晕乎乎被两名内侍架出去,嘴里还嚷嚷着妩红尘的小名。
殿中闹了这么一出,君烈被君无极的荒诞无稽惹怒,夜宴都吃不下去了,直接带着娇滴滴的萧贵妃拂袖离席。
皇上一走,后妃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顾皇后很快带着其余嫔妃回宫。
锦绣大殿中的气氛倒是热络许多,年轻的贵族子弟们甚至耍玩起行酒令来,谁输了就要当场作诗一首,或者仿效端王,舞一套剑法。
沈妙言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大闸蟹,秋天蟹肉鲜嫩,蟹黄又多,她吃得不亦乐乎。
君舒影无奈地看了她片刻,又将视线挪向上座面无表情饮酒的君天澜。
君无极刚刚那出戏来得突然,不消多想,就知道是他这位好皇兄撺掇怂恿的。
如此一来,父皇气都气走了,今夜哪里还轮得到他请求赐婚。
雪白大袖遮住了攥紧的拳头,君舒影垂下眼帘,唇角的笑容在殿内灯火的映衬下,泛出狰狞之色。
谢昭毫无胃口,呷了口桂花酒,起身道:“殿中太闷,臣妾出去走走。”
君舒影没搭理她。
对面的顾钦原始终注视着她这边的动静,见她起身离席,也紧跟着离开大殿。
谢昭遣退侍女,独自行走在长长的回廊中。
这回廊高高建在沁心湖上,红纱羊角宫灯的光影中,她拖曳着长而华丽的裙摆,美丽的容颜染上凄迷,纤纤玉手拂拭过雕花扶栏,凭栏远眺的模样寂寞如仙。
顾钦原在她不远处顿住步子,背着双手,静静凝视她。
远处的丝竹管弦连成一片,遥远又朦胧。
谢昭凝望了会儿宫中夜景,忽然转向他,绽出一个笑容,“顾公子。”
顾钦原迟疑半晌,抬步走了过去,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谢昭垂眸,盯着他的靴履,迈着莲步,款款走到他跟前,慢慢抬起头,在灯下凝望他的容颜。
四周无人,丝竹管弦与秋虫的鸣声像是隔着九重天,曲廊的灯火延展至远方湖面,水波荡漾,更显秋夜寂寥。
许是果酒喝多了,谢昭的眼角染上绯红,柔弱无骨的小手覆上顾钦原的面庞,声音透出些许凉意,“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若当初我嫁的人是公子,该有多好”
灯笼凄迷的红晕洒在她的脸上,那双妙目中满含情愫,明明灭灭,叫人辨不清那情愫的真假。
顾钦原心神恍惚,握住她的手,下意识地唤出那个在心中默念了十几年的名字:“昭儿”
谢昭无言地将脸颊轻轻靠在他胸膛上,“宣王府的日子,真苦我每夜每夜数着天上的星辰,直到长夜过半,直到启明星亮起顾公子,救我出苦海吧”
顾钦原低头,看见怀中美人低垂眼睫,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染湿了他的衣襟。
他还未及回答,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寻着声音看去,谢陶不知何时出现在长廊上,哭得鼻尖通红。
顾钦原下意识地将谢昭护在身后。
谢陶哭着冲过来,想要去打谢昭,“你抢走了爹娘,又想抢我的相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从幼年时积蓄的仇恨,彻底爆发,点燃了小姑娘的斗志,她卯足了吃奶的劲儿,拼命想去打谢昭。
只是还未触及到人家半片衣角,就被顾钦原狠狠推倒在地:“泼妇!”
小姑娘抬起晶莹泪眼,顾钦原示意谢昭先回锦绣大殿,继而居高临下,冷冷道:“顾府的媳妇,该是识大体的。你这般哭闹,是要将所有人都吸引过来,让他们看见我与昭儿吗?!你想害死你的夫君?!”
谢陶跌坐在地上,睫毛上还挂着委屈的泪珠,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想害钦原哥哥!是你跟她,你跟她”
“我跟她如何?”顾钦原冷着脸在她跟前蹲下,疾言厉色,“为妻之道,还需要我再教你吗?你再这般大呼小叫不识大体,就回你的谢府好了!”
谢陶满脸委屈,却不敢同他顶嘴,只抬袖擦眼泪。
顾钦原的脸色软了些,递给她一方手帕,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是我的夫人,我心中自是有你的。刚刚和谢昭,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应该理解的,处在官场中的男人,逢场作戏再正常不过。若你无法理解我,你又怎么敢说,你喜欢我呢?”
一番话,夹枪带棍,还顺带扔了几颗枣儿。
谢陶拿他的帕子擦去眼角的泪花,认真道:“钦原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没有骗你。既然你说与她是逢场作戏,那我便信你。”
顾钦原唇角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真乖。”
他拥着谢陶离开曲廊,不久后,身着青衣的俊逸公子抱着只猫儿,笑吟吟出现在回廊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猫儿柔软的毛发,萧城诀低头,眉梢眼角都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你的前主人,活得真糊涂,怨不得你不肯再跟她,真是个小可怜”
………………………………
第769章 只求你给我,喜欢你的机会
锦绣大殿,夜宴还在继续。
沈妙言心满意足地吃了三只大闸蟹,君舒影拿酒给她满上,“宫中的秋露白乃是杭城新进贡的,味道醇而不烈,妙妙若是爱喝,多喝些也无妨。”
沈妙言盯向白玉碗中的酒,但见酒液金黄醇厚,里面隐约可见掺着些新鲜桂花,还有桂花糖沉淀其中。
她端起来,以袖掩口尝了尝,眯眼笑道:“果然比别处的秋露白醇厚味冽,桂花香也十分甘甜呢。”
“我让你品尝的东西,自然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好物。”君舒影给自己满上酒,惬意地品尝。
他们二人皆都身着红衣,端坐在灯火下,旁人看去,只觉宛如金童玉女,相配得很。
君天澜捏着杯盏,克制住自己不去看那个该死的小女人,可余光总是不经意就瞟到他们,那女人穿着以前从未穿过的火红长裙,胸前的半痕雪白都露出来了,不知勾了殿中多少男人偷偷打量。
他不耐地扯了扯衣领,暗红色瞳眸略显阴鸷,只觉沈妙言一举一动都透出妩媚,叫他不爽。
没过一会儿,有几位贵公子过来与君舒影寒暄,沈妙言正好喝完两大碗酒,以手托额坐了会儿,还是觉着闷得慌,于是颤巍巍起身,朝殿外走去。
迈出大殿,秋夜里混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扑面而来,小姑娘深深呼吸了会儿,转身朝西房走去。
西房隔音极好,一跨进去,外面的丝竹喧嚣就都消失不见。
她疲倦地走到里面,掬了把凉水洗脸,对着落地青铜镜整理了一番仪容,觉着脑袋清醒了些,这才朝外间走去。
外间布置典雅奢华,拔步床、圈椅花几等物一应俱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哪家姑娘的闺房。
刚穿过博古架月门,身后便传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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