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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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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恐惧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君天澜在黑暗中盯着她的面容,按着她的手,一路朝下。

    健硕的胸膛。

    肌理分明的腹肌。

    再往下

    沈妙言像是被烫着了般,飞快地想要收回手,却被那人逮住,不给她缩回去的机会。

    锦被中,两人呼吸灼热。

    君天澜压到她身上,扶住她的纤腰,轻声道:“我进去了”

    沈妙言推着他的胸膛,身体又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前两次的房事,半分愉悦都没有,反而给她留下了浓烈的心理阴影,叫她对这种事情,不由自主地产生排斥之意。

    君天澜正要进一步,她却突然哭出声:“别四哥,别,我害怕!”

    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恐惧。

    男人瞳眸暗了暗,俯身吻眼角淌出的泪花,“怎么了?”

    “我害怕”她重复着,将锦被掀开,匆匆披上外裳,朝墙角缩去,“我害怕”

    桌角的灯盏在墙壁上拉长摇曳,将窗外的菊花投影进屋中,今夜月明星稀,有虫儿在不知名的角落轻轻鸣叫,甘露味儿的香丝丝缕缕萦绕在屋中,一切宛如梦幻。

    君天澜见她着实害怕,强按下的心中的渴望,随意披了件宽松的外裳,挪到她跟前,将她揽进怀中,“若是害怕,咱们就不继续了。”

    他很有耐心,宛如在轻哄那不知事的稚童。

    凤眸低垂,凝视着怀中娇小的人儿,他知道这都是他过去犯下的罪孽,他必须亲身偿还。

    沈妙言怯怯地缩在他怀中,脸儿贴着那精悍的胸膛,终于停止了啼哭,可泪珠却还凝结在睫毛上。

    欲落未落,宛如秋风中悬挂着露珠的牡丹,颤巍巍惹人怜惜。

    君天澜安抚地摩挲她的肩膀,陪她将这黑暗的一夜,慢慢捱过去。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晌午,她偏头,身边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她伸手摸了摸外侧的被褥,褥子凉凉的,可见那人已经走了许久。

    她坐起身,“素问。”

    素问端着盆温热的玫瑰牛奶汁子,从外面匆匆进来,“郡主。”

    “他呢?”

    “主子去上朝了。”

    “哦”小姑娘恍然,算算日子,半个月过去,皇上对四哥的惩罚也该结束了。

    她在素问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完,乖巧地坐在梳妆台前,梳了个漂亮的发髻。

    她见眼下有两痕青黑,便拿了珍珠膏和胭脂,细细给自己化了个妆。

    本就清艳娇俏的面容,因为这层妆容,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光艳夺目。

    她随手拿了支垂小珍珠粒的步摇簪上,欢喜地去花厅用午膳。

    素问跟着踏出去,正逢添香端着水盆进来收拾屋子,好奇地拉住她问道:“素问,郡主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真好!”

    “大约是被主子哄得吧?”素问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缘由。

    添香扑哧一笑,“瞧着咱们主子跟个闷葫芦似的,没想到哄姑娘倒是一把好手!”

    她说着,抱着剑守在外面的夜寒不自在地朝这边瞄了眼,却正对上素问的目光。

    他急忙将视线挪开,耳尖却泛出些可疑的红晕。

    素问低下头,盯着绣花鞋尖,飞快朝花厅去了。

    沈妙言用完午膳,拿了绣篓,安安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继续做那件中衣。

    她的针脚并不算巧妙,好在有拂衣从旁指点,倒也逐渐做得娴熟。

    君天澜从东流院外踏进来,一眼看到屋檐下的姑娘。

    她穿着梨花白的窄袖短襦,外面搭了件厚实的兰花色褙子,腰间系着条十二幅的绯色罗裙,珍珠粒流苏步摇垂落在发髻旁,端坐在那里的模样娇娇小叫他喜欢。

    庭院中,草木扶疏,几丛菊花开得艳丽,三只小狼正自由地戏耍着。

    此情此景,叫他心中熨帖。

    脚下步伐迈得越发大,他三两步奔上台阶,从背后将她揽在怀中,“该休息了,当心伤了眼睛。”

    沈妙言笑眯眯地将做了一半儿的衣裳,对着太阳举起来,“我想快点儿给你做好,让你穿着我做的中衣睡觉!”

    那双琥珀色瞳眸迎着阳光,灿烂夺目。

    君天澜心中一动,忍不住偏头,重重亲了口她的脸蛋。

    小姑娘有些羞,推了他一把,娇嗔道:“当心被人看见了!”

    那人大力将她揽入怀中,“谁敢不让我亲自己娘子?”

    不远处的长廊,素问面颊涨红,端着茶托,不敢上前,唯恐打扰那两人静谧幸福的时光。

    夜寒如鬼魅般不声不响地落在她身后,以拳掩口,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声。

    素问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夜寒隔着茶托,探过半个身子,轻轻在她面颊上香了一口,继而红着脸,使了轻功,飞快掠走了。

    秋阳正好。

    三只小狼排排坐在菊花丛里,好奇地歪了歪脑袋。

    小灰试着用嘴巴碰了碰雪团子,却被毛毛挠了一爪子,顿时恼了,与毛毛在花中大打出手。

    正热闹时,顾明捧着两封请柬匆匆进来,“太子爷,郡主!秦王府的小厮送帖子来了!”

    君天澜接过,看都没看,直接丢在花丛中。

    沈妙言望了他一眼,起身去将请柬捡回来。

    请柬上的字迹龙飞凤舞,笔锋凌厉,写着三日后秦府举办宴会,邀请他们前去参加。
………………………………

第817章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权衡利弊的交易

    秦熙收复北狄立下大功,宫中已经举办过庆功宴,只不过君天澜和沈妙言都未曾参加。

    “四哥,咱们去吗?”沈妙言晃了晃那两张请柬。

    君天澜起身,负手立在檐下,冷峻精致的面庞上噙着几点冷笑,“自然要去。”

    秦熙为抢夺战功,亲自带兵屠戮北狄王庭及北狄众多官员,这场收服失地的战争,实在是赢得没有半分大国光彩。

    若消息传到魏国、楚国、赵国,必然会被这三国的统治者所恐惧,大周再想收复这三国,更加难如登天。

    可叹父皇不肯听他劝谏,坚持认为秦熙有功无过。

    他缓缓转动墨玉扳指,借着秦府举办宴会的机会,他若能入秦府找到秦熙屠戮无辜的罪证,拿到朝堂上,父皇定然无话可说。

    沈妙言望着他眼底的算计,轻轻挑了挑眉。

    眼见着到了三日后,沈妙言跟着君天澜出门时,却在门口碰见了薛宝璋。

    她扶着碧儿的手,端庄美艳的面庞上挂着浅淡得体的微笑,朝两人微微颔首,转身上了马车。

    沈妙言抿抿小嘴,跟着上马车。

    君天澜跨上骏马,朝泰和街方向而去。

    马车缓缓朝前驶去,车中两女相对而坐,俱都默然不语。

    过了会儿,沈妙言转过头,将车帘掀开,去看长街上的景色。

    碧儿不满,“郡主,你这样,外面的百姓都看见咱们了!”

    “看见咱们怎么了?”沈妙言诧异地回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生得好,不给人看,岂不是白白糟蹋这张皮囊了?”

    说着,继续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

    “你”碧儿语噎,好半晌后,才沉声道,“车中坐的都是女眷,你这样是无礼的!女子的面容,怎好随意叫人看到?”

    沈妙言拉上车帘,冲她翻了个白眼,“真是小家子气!”

    碧儿气得脸皮涨得通红,正要反驳,薛宝璋拦住她,淡淡道:“一点小事,哪里值得你二人如此起嘴皮子之争?乐阳不懂事,碧儿你与她计较什么?”

    “我懂事得很。”沈妙言怎么看薛宝璋怎么不顺眼,再加上她极有可能与大长公主之死有关,因此半分好脸色都没有,“太子妃与宣王妃并称京城双姝,若外人不曾看过你们的容貌,敢问这称号从何而来?得了名声,又在这儿假装矜持,真是没趣儿。”

    一席话,叫薛宝璋悄悄攥紧了袖中的手。

    她盯着沈妙言,深知这个女人的难缠之处,在于她这张天真无邪的皮囊,和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狠手辣的性子。

    她垂眸呷了口茶,艳红的樱唇咧开一点儿弧度,“大周号为礼仪之邦,其中种种礼节,自不是乐阳一个外邦人能理解的。”

    沈妙言捻了块儿点心吃,“我也不稀罕理解。在我看来,大多礼仪都是累赘和束缚,人活着,自在就好。”

    “无礼不成方圆。大周乃泱泱大国,失了礼仪,朝堂如何运转,天下如何太平?”薛宝璋眉眼转冷。

    “这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里了”沈妙言慵懒地往软榻上一靠,“朝堂大事,自然有皇上太子他们操心。太子妃有费这心思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获得太子的宠爱。”

    薛宝璋面色愈发寒冷。

    她同沈妙言交手数次,却半分便宜都没占到。

    可她薛宝璋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稍大些更是师从燕虚大师学习谋略之术,沈妙言她不过是小国来的女子,凭什么与她斗?!

    平时被她很好藏起来的不忿,此刻尽显于眉梢眼角。

    马车缓缓停下。

    沈妙言掀开车帘,欢快地蹦了下去,仰头去看正跨下马的高大男人,欢喜道:“四哥,下次出门,我也想骑马!薛姐姐不让我开窗,我在马车里什么都看不到,真是憋屈得慌!”

    君天澜握了她的手,回眸瞥了眼薛宝璋,声音冷淡,“跟上。”

    说着,牵着沈妙言跨上秦王府大门前的台阶。

    碧儿气得烧心烧肺般难受,“娘娘,这沈妙言乱来,殿下他也跟着乱来吗?明明您才该是被殿下带在身边的那个。”

    薛宝璋扶着她的手,优雅地下了马车,艳丽的脸上维持着矜持的笑容,目不斜视的样子高贵威严,“你我都知道,这太子妃之位,是如何得来的。我能强迫他娶我,却不能强迫他爱我。更何况”

    唇角的弧度更冷了些。

    更何况,如今看来,君天澜当初分明早就留有后手,根本不需要依靠迎娶她而出宗人府。

    之所以娶她,不过是为了和沈妙言赌气。

    可偏偏,她自己上赶着往上凑

    那双妙目紧盯着君天澜高大欣长的背影,即便知道他心中所爱是沈妙言,可那又如何,她嫁给他,本就只是为了权力。

    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权衡利弊的交易。

    然而事到如今,为什么,她看着他们紧牵的手,会觉得心中泛酸?

    她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眼中的情绪越发复杂。

    秦王府中,热闹非凡。

    来往之人都是京中贵客,谁都愿意巴结一下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秦王殿下,因此那些贵重的礼物如流水般被送进后院。

    沈妙言边走边看,有些瞠目结舌,当初她的郡主府宴客时,收到的礼物,可没有这么多。

    果然,这就是有权势与没权势的区别了。

    秦王府的侍女们过来,个个儿都是芙蓉面杨柳腰,含笑请君天澜他们去后花园。

    今日秋高气爽,后花园中摆着流水般的宴席,几十张桌子围着正中间的菊花圃,那花圃五颜六色,花朵姹紫嫣红,可见是园匠花了心思的。

    宾客们大都已经入座,只有小孩子们还在周围打打闹闹。

    沈妙言刚随着君天澜坐下,就有女眷凑上来,围着她好一阵嘘寒问暖。

    因为她是楚国人的身份,所以她向来是宴会中容易被冷落的那个,可今日这些人却待她如此热情,叫她不禁心中诧异。

    谢陶不知何时到的,费劲儿地凑到她身边,眨巴着萌萌的圆眼睛,“妙妙,你当真要嫁给秦王吗?”
………………………………

第818章 本王不信和解,只信鞭子

    沈妙言闻言,顿时莞尔,想来这一群贵夫人,不过是冲着她这“准秦王妃”的身份,才过来巴结她的。

    这么一想通,又有些好笑,她握住谢陶的手,认真道:“缘分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哪里能知晓此生到底是与谁共度呢?”

    她说完,却察觉到一道凌厉中带着玩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秦熙不知何时到的,端坐在大椅上,盯着她的样子像是在盯着一头猎物。

    令人畏惧。

    她避开那道视线,偏头去看君天澜,旁边座位上空空如也,哪儿还有他半个人影。

    夜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轻声道:“主子暂时有点儿私事,郡主莫要离开花园。”

    “嗯。”她低低应了声,下意识地望向秦熙,总觉得,四哥来秦王府,是为了找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过了会儿,有小太监高声唱喏,说是宣王驾到。

    沈妙言抬眸看去,君舒影一身白衣胜雪,含笑在秦熙身侧落座,同他说了几句什么,秦熙便宣布宴席开始。

    侍女们纷纷上菜斟酒,丝竹管弦声起,身着舞裙的美人们鱼贯而入,她们的容貌皆称得上美丽,只是透过身上披着的薄纱,沈妙言隐约看见她们的肌肤上或多或少有些鞭痕,搭配着她们脸上堆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环顾四周,女眷们的脸上都有些难堪,一部分男宾也有点儿不自在,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旁边谢陶也瞧出来了,轻轻拉住她的手,“妙妙,你看她们”

    “嘘”沈妙言竖起食指挡在唇前。

    谢陶连忙听话地闭嘴,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言。

    乐曲渐渐行至**。

    一位戴着面纱的美人被簇拥而来,她身姿窈窕纤长,脚腕和手腕上皆都系着金铃,在深秋中袒露着玉藕般的双臂,面纱外的美眸湛蓝如水。

    她赤着双足,缓缓踏进花圃,在姹紫嫣红中舞蹈起来。

    裙摆的火红轻纱随风而舞,她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沈妙言喝茶的动作顿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少女,很快,少女的面纱被风吹走,露在风中的容颜年轻美丽,却已是泪流满面。

    然而,她仍然在舞蹈。

    后背的鞭痕触目惊心,那舞姿像是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蝴蝶,尽管美丽,却纤弱到令人心疼。

    在场之人皆都听闻秦熙从北狄带回了北狄王庭的皇女,想来便是这名女子了。

    尽管憎恶北狄蛮夷每年南下侵犯北疆,可亲眼看见昔日尊贵的北狄公主,在丧国之后沦落成下等舞姬,他们仍旧觉得秦熙过分了。

    毕竟,将国仇家恨发泄到一个弱女子身上,算不得男子汉本事。

    谢容景重重搁下杯盏,朝秦熙拱了拱手,“秦王,北狄皇女被如此对待,恐怕不妥。”

    “谢小将军忘了当初,北狄是如何对待北疆的百姓了?”秦熙眯眼,眸光锋利,“男丁与小孩儿皆被屠戮,女子被充作军女支,如今本王不过拿他们国家的公主取乐,谢小将军却看不过眼了?”

    谢容景面露认真之色,“冤冤相报何时了?北狄皇族如今只剩下她这一点血脉,若咱们周国想治理北狄,还需要她出面调解咱们军队与北狄百姓的关系。”

    “呵调解?”秦熙冷哼,“本王不信调解,只信鞭子。”

    谢容景沉默。

    丝竹管弦声还在高昂地演奏着,这是一支欢快的乐曲。

    沈妙言默默看着那少女泪流满面了还在舞蹈,明明在座之人都该算作她的灭国仇人,可她却无能为力,在这瑟瑟寒风中,穿得比妓子还少,拼了命般地跳舞,只求取悦她的仇人,能让她活下去

    都到了这般田地,她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呢?

    琥珀色瞳眸,渐渐变得迷离。

    那少女的脚踝崴了下,轻呼一声,朝花圃中栽倒。

    秦府的教习姑姑立即出现在她身边,手中挽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朝她身上抽打,“没用的狗东西,让你取悦在场的大人,你却连支舞都跳不好!”

    那少女被打得蜷缩成一团,下意识地说起了北狄语言,声声凄厉哀绝,似是哀求,那张美丽的面容写满了惊慌与害怕。

    教习姑姑显然懒得与她争辩,扬手又是一鞭,竟直接将她的裙带打断,那宽松的长裙滑落,吓得少女紧紧抱住自己,浑身抖如筛糠。

    秦熙单手撑着下巴,锋利的眉眼含着几许笑,仿佛是以观看这残酷的一幕取乐,竟低低地笑出了声。

    主人家笑了,一些上赶着巴结秦王府的人,便也跟着笑了。

    “她好可怜妙妙,你想办法帮帮她吧?”谢陶小小声地请求。

    沈妙言望了眼面色惨白的谢陶,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继而问夜凛要了外裳,起身走到那名北狄少女身边,将外裳给她裹上,“你没事吧?”

    那名少女仍旧惊恐地浑身战栗,抬起蝶翼般的眼睫,见是这个姑娘,轻轻松了口气,生硬地用中原话道:“谢,谢谢”

    四周的笑声停了。

    秦熙靠在椅背上,把玩着两个手球,笑容不达眼底,“本王的未来王妃,还真是善良。”

    沈妙言将那名少女护在身后,静静地同他对视,“战争不是她挑起的,你却将暴虐发泄在她身上,是为不公。她失去父兄,你却强迫她穿金戴银、跳舞取乐,是为寡恩。你屠戮北狄官僚及其家眷多达千人,是为无道。如此不公、寡恩、无道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坐在王爷的位置上?”

    简单的三句话,掷地有声,叫在场那些不敢指责秦熙的男人们,霎时红了脸。

    所有人都在看沈妙言。

    她站在秋阳中,一身磊落,一身坦荡。

    君舒影眯起眼,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她曾经说过的话,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他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这里,莫名难受。

    寂静的气氛中,秦熙仍旧在笑。

    他端起金盅,仰头呷了大口,盯着秋光中的少女,双眸绽放出森冷的意味。
………………………………

第819章 世上本就不该存在光明

    他起身,缓步朝沈妙言走去,展开双臂,声若洪钟:“镐京城中有无数贫穷之人,温饱尚无法满足,而咱们这些贵族,却是朱门酒肉臭,纸醉金迷,不知今夕何夕”

    “莫非他们生来就比咱们低贱?可本王就是从低贱的贫民窟,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见,人生来是无论贫富贵贱的,富贵与贫穷,不过都是靠自己这双手。”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俊脸上的笑容逐渐透出讽刺,继而又转向沈妙言,挑眉道:“弱者生来就该被强者欺凌,这是本王的生存之道,更是自然的选择之道。本王天真无邪的小郡主,你只会享受美妙的生活,顺便指责旁人几句不公,几句寡恩,几句无道。那你告诉本王,何为天下大公,何为恩泽百姓,何为治国有道?”

    他朝沈妙言步步逼近,小姑娘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一张桌子。

    琥珀色瞳眸写满了无措,沈妙言咬紧唇瓣,仰头盯着这个残酷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满是嘲讽与不屑,甚至透出居高临下的鄙夷。

    她紧紧攥住裙摆,鼓起勇气,指向脚踝扭伤的北狄少女,“反正你欺负弱女子,就是不对!我救不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可我若能救下眼前这个姑娘,不也是做了善事吗?若人人能都行善,这天下,一定能变成大同社会!”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幼稚。

    秦熙盯着她,低笑出声,“天真!”

    沈妙言面颊绯红,死死盯着他。

    秦熙的目光落在她背后那名北狄少女身上,唇角的弧度越发残酷无情,“北狄蛮夷常常南下骚扰我大周子民,其罪当诛!本王今日当着诸位的面,为死于北狄铁骑下的百姓报仇血恨!”

    说罢,手掌运起真力,隔着沈妙言,抬手朝那少女打去。

    掌风凌厉,拂过沈妙言的面颊,将她额前的碎发与垂在胸前的发辫尽数扫到脑后。

    琥珀色瞳眸陡然睁大,在这一刻,她忘记了她其实只会些拳脚功夫,杀几个走狗或许足够,可是在真正的强大者面前,其实根本还不够看。

    然而身体的行动快于思考,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挡在了那名北狄少女面前!

    秦熙凌厉的掌风,刹那到来!

    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闭上双眼,过了会儿,却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

    两人睁开眼,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挡在她们面前,广袖飞扬,声音悦耳动听宛如碎玉敲冰:“不过是个女人,秦王何必痛下杀手?更何况,让她活着为她父兄犯下的罪孽赎罪,岂不是比一掌弄死她,来得更有意义?”

    宛如春风般的声音,让花园中秦熙制造出的紧张气氛,稍稍弥散了些。

    秦熙瞥了眼面色惨白的北狄皇女,轻笑出声:“既然宣王亲自为你求情,本王就饶你这一次。至于你”

    阴鸷的视线落在沈妙言身上。

    沈妙言仰头同他对视,他的双眼宛如淬着毒,无论在看哪里,都带着彻骨的恨意,仿佛他活在这个世上,就只是为了仇恨这个世界。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看见那人迈步走到她跟前,铁钳般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声音像是阴冷的毒蛇在潮湿的角落吐着信子,“乐阳,本王最厌恶多嘴多舌的女人。收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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