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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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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穿红着绿的小道士们,也纷纷惊恐地下跪磕头。

    君天澜盯着这群人,只觉他们的存在,全然是在侮辱顾钦原。

    他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一群道士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跑了。

    谢昭哆哆嗦嗦行了个福身礼,也跟着窜了出去。

    屋子里重归寂静。

    君天澜闭了闭眼,不忍去看身后的顾钦原,轻声道:“朕明日再来看你。无论何种药,只要能对你的身体有益,我都会为你寻来。”

    语毕,便大步离开。

    顾钦原独自躺在青竹床上,缓缓望向窗棂外的明月,只觉那明月中,恍惚间映出了那个小姑娘圆润单纯的小脸。

    好想她。

    他真的,好想她……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进素枕中。

    夜阑珊。

    沈妙言回到侍女给她安排好的厢房,刚踏进去,就看见君天澜竟然就坐在床榻边。

    她咬牙,正要退出去,男人嗓音低沉地开口:“过来。”


………………………………

第1504章 张祁云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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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被男人一把拉到怀中。

    男人埋首于她的颈间,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那股媚香:“我刚刚,去看过钦原了……”

    他的呼吸透着灼热,喷吐在颈间,叫她觉得很痒。

    她周身忍不住地微微战栗,轻声道:“你告诉我做什么?”

    “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君天澜瞳孔深邃,缓慢解开她的衣带,一件一件褪下她的衣裙,“妙妙可知道为什么?”

    屋中点着一盏琉璃灯,光线朦胧,只能照出一小方天地。

    男人略带冰凉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

    她目视前方,强忍着羞愤,淡淡道:“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曾给他诊脉,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君天澜把不着。寸缕的她抱到床榻上,伸手放下帐幔。

    重纱帐幔,隔绝出一小方寂静天地。

    男人欺身而上,指尖按住她锁骨下方的四个烙字,声音低得沈妙言几乎听不见:“最好不是你……”

    她望向男人的双眼,却见那双暗红凤眸中,隐隐翻腾着无边无际的血雨。

    黑暗,凶狠,宛若地狱。

    她的心头,没来由地颤了颤。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握住她那两只纤细的小腿,不由分说地往两边掰。开。

    然后,没有任何前。戏的,挺身,把她占有。

    被底的雕牡丹缠枝纹银香球袅袅燃烧。

    整座床榻,玉暖生香。

    女孩儿惊惧而难耐的喘息,伴着那袅袅香雾,经久不绝。

    翌日。

    沈妙言尚未睡醒,就被君天澜拖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任由男人给她仔细梳洗打扮过,又被他拎去了前厅。

    此时前厅里极为热闹,除了顾钦原和谢陶不在,兵部尚书谢和、夫人范氏,以及谢荣景、君怀瑾、谢昭等都已经到了。

    见君天澜过来,众人忙起身,正要行礼,君天澜抬手示意免了,撩袍在上座落座。

    沈妙言仍是是侍女打扮,站在他身后,想起今日是张祁云下聘的日子,顿时睡意全消,忙聚精会神地盯向大门外。

    谢昭摇着团扇,含笑开口:“娘,您不知道,这位吏部尚书郎,可是财大气粗得很,随手就买下了桃花山送给妹妹呢。这次他亲自前来下聘,也不知会送娘什么礼物。女儿记得,当初夫君可是送了娘一尊玉菩萨。”

    范氏一听她提起这事儿,保养得宜的面庞上,立即浮起满意的笑容,“说起来,还是我那位相爷女婿聪明,知道我喜欢什么,送的东西,也是合我心意的!”

    她最信神佛。

    谢昭笑得乖巧,“夫君和女儿都欢喜娘,既然要送娘礼物,自然要精挑细选过,才使得。”

    一番话,哄得范氏十分高兴,把她搂在怀里,连连唤着“我的心肝宝贝”。

    沈妙言暗暗撇嘴,这谢昭给人上眼药可真有本事,三言两语的,就把张祁云置到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他既能送得起桃花山,那么若是送范氏的礼物轻了,就显得是在轻视谢家。

    若是送的贵重了,却没有顾钦原那尊玉菩萨来得有意义,则大约会被范氏贴上“暴发户”这种标签。

    更何况,下聘时原也没有送丈母娘礼物的说法,兴许张祁云压根儿就没备下礼物呢?

    眼见着到了吉时,外面有小厮奔进来,笑道:“老爷、夫人,张大人带着聘礼,已经到了大门口!”

    谢和捋了把胡须:“快请进来!”

    很快,张祁云从从容容地穿过庭院来了。

    他今日收拾得十分利落干净,脚蹬祥云如意纹皂靴,穿天青色束腰锦袍,玉冠束发,眉如远山,眼若星辰,端的是出尘雅致的模样。

    范氏看见他时,不觉一愣。

    她记得张祁云是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怎的今日却……

    不等她想明白,张祁云已经跨进门槛,先对君天澜行了一礼,才转向其他人,认真地一一见过礼。

    沈妙言打量他,但见他眼底皆是礼貌的笑意,所行礼节,也都十分到位。

    可见,他是真心想要迎娶谢陶的。

    谢昭轻轻扯了下范氏的衣袖。

    范氏会意,咳嗽了声,端着架子问道:“你既亲自前来下聘,想来对陶陶是在意的。”

    张祁云转向她,笑吟吟道:“自然是十分在意的。”

    范氏望了眼他空荡荡的身后,“那么,不知你聘礼在哪儿?”

    张祁云朝她微一拱手,“聘礼颇有些多,乃是从全国各地运过来的,请伯母稍作等候。”

    范氏冷笑:“乱喊什么?谁是你伯母?”

    张祁云略一迟疑,试探地喊道:“娘?”

    范氏脸一红,正待发怒,上座的谢和抚须大笑起来,“祁云之才,老夫亦有所耳闻。你与钦原皆是国之重器,如今娶了我家两个女儿,今后该互相扶持才好。”

    “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张祁云顺杆子往上爬,立即拱手称是。

    范氏憋了一肚子气,冷声道:“哼,我原是不同意你娶我女儿的。她原本和顾丞相好好的,定是你在里面挑唆,把她挑唆得闹和离!”

    张祁云挑眉,“伯母这话说得甚是无理,真正挑唆之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谢昭立即怒了,娇声斥道:“张大人,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干嘛把我拖下水?”

    “啧,我可没有说那挑唆之人是你。好好儿的,你这般激动做什么?”张祁云取出骨扇,慢条斯理地摇开,声音轻慢。

    谢昭恼恨极了他,望了眼大厅外,忍不住道:“张大人口齿伶俐,小女子辩不过你。说起来,聘礼怎的还没到?你莫不是空手而来?”

    范氏脸上的神色,立即不大好看了。

    她虽不喜谢陶,可谢陶终究是她女儿,若这个男人连分聘礼都舍不得出,又谈何喜欢她女儿?

    传出去也得叫人笑话。

    张祁云微微一笑,转身望向大厅外,“瞧,这不就来了?”

    谢昭和范氏忙伸长了脖子望过去。

    只见小厮们抬着一只只大红木箱,有条不紊地摆在庭院里。

    眼见着庭院里摆了整整六十六抬聘礼,谢昭以帕掩唇,笑得轻蔑:“听闻张大人富可敌国,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当初夫君迎娶我时,也送了六十多抬聘礼呢。”

    张祁云轻笑,仍旧盯着门口。

    ——

    四章。


………………………………

第1505章 她终于等到她的幸福

    很快,又有小厮抬着一口口黄花梨木箱进来,仍旧是六十抬,整齐划一地搁在庭院一侧。

    谢昭脸上有些挂不住,坐正了,呷了口茶,勉强撑着场子道:“我还以为张大人多大手笔,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话音落地,有小厮急匆匆奔进来,朝张祁云行了个礼:“大人,外面还有三百八十台抬聘礼,这儿放不下了,都堆在大门口,您看如何是好……”

    谢昭闻言,一张脸彻底挂不住了。

    拢在宽袖中的手早已狠狠掐紧。

    她咬牙,不过是和离过的小哑巴而已,竟然值得张祁云用这样大的排场来下聘!

    那可是整整五百抬聘礼啊!

    五百抬啊!!

    这般兴师动众,怕是所有镐京城的人都知道,张祁云要迎娶那小哑巴了!

    怎么,娶了个和离过的小哑巴,莫非还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嘛,竟然弄得这般隆重,仿佛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她恼怒嫉妒时,身侧的范氏却是忍不住双眼发亮。

    不得不说,这个女婿,出手倒的确是大方的。

    她记得当初顾相迎娶陶陶时,也不过只拿出来五十台聘礼。

    她正想着,又有两名小厮,抬着个紫檀木雕佛手的箱子进来。

    张祁云掀开箱子木盖,含笑转向范氏:“久闻伯母乃是侍奉佛祖菩萨之人,这尊羊脂玉菩萨雕像,是祁云特意搜罗来,还望伯母能够喜欢。”

    谢昭立即道:“怎么,张大人看我夫君送了娘一尊玉菩萨,所以企图东施效颦,也送菩萨雕像?张大人是聪明人,如何也做出了拾人牙慧这种事?”

    张祁云笑容温雅,丝毫不理会她言语上的冒犯。

    谢昭正要再数落几句,范氏却忽然当众起身,快步奔到那紫檀木箱前。

    她惊喜地望着里面的羊脂白玉菩萨雕像,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这真是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

    谢昭皱眉,伸长了脖子一瞧,只见那菩萨的面容,竟然与范氏有五六分相像!

    张祁云嘴上宛如抹了蜜:“伯母天生菩萨心肠,又是慈悲面相,我瞧着就像是那西天菩萨托生的。所以,特意命匠人为伯母雕刻这尊玉像,也不知道伯母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范氏笑得合不拢嘴,“你如此费心,可见是真心喜欢我家陶陶的。把她嫁给你,我放心啊!”

    张祁云含笑,扫了眼谢昭。

    谢昭怄得半死,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庞微微扭曲,只恨顾钦原无用,不能如张祁云这般,也送这样好的东西。

    张祁云又送了礼物给谢和、谢荣景以及君怀瑾,哄得一大家子人高兴不已。

    他趁着范氏围着玉菩萨像转的那股子新鲜劲儿,笑道:“伯母这笑起来的样子,越发像极了菩萨。对了,伯母,我想去后院看看陶陶,你看可以不?”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范氏笑眯眯拉了他的手,“我的儿,那顾丞相也在后院,你可要当心,莫要撞上了他,没得叫你尴尬。”

    说着,又点了近身服侍她的大丫鬟,叫她亲自给张祁云领路。

    张祁云打量了眼那丫鬟,笑道:“伯母这身边的丫鬟,瞧着水灵得就跟菩萨座下的童女似的,真不愧是伯母调教出来的人。”

    这一句话,便夸了两个人,惹得范氏和那大丫鬟皆都心花怒放。

    张祁云摇着骨扇去后院见谢陶,谢昭黑着脸陪范氏清点聘礼单子,其他人都各自散了。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穿过朱廊,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沉默不语。

    君天澜注意到她的小情绪,牵了她的手,“妙妙怎么了?”

    “我和阿陶认识多年,她终于等到她的幸福,可我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等来我的幸福。”沈妙言垂眸,望了眼男人握着她的手。

    那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非常的好看。

    她仍旧记得,当年法场上,他就是用这只手挑开车窗帘的。

    君天澜闻言,顿住步子。

    他望向回廊外,只见草木萌动,灰色的干枝上,已然生出嫩绿的芽儿。

    初春的第一缕风,从土地上吹起,直上九霄,夹着好闻的草木香,生机盈盈,鲜活灵动。

    他突然攥紧了沈妙言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妙言一怔。

    另一边,后院。

    谢陶蹲在自个儿闺房的角落,一手拿剪刀,一手拿针线,正对着地上铺陈开的一大块红锦布发愁。

    她打算亲自动手,做一套嫁衣。

    然而还有二十多天就要成亲,时间太紧,她恐怕绣不出太繁复的花纹。

    正思虑着,外面响起敲门声:“陶陶。”

    她睁圆了眼睛,回头望向紧闭的门扉:“大叔?”

    “叫哥哥!”张祁云满脸黑线的强调。

    他都把胡子剃了,明明年轻了不少啊,小姑娘怎的还是叫他大叔……

    “哥哥!”谢陶扔掉剪刀针线奔到门后,想开门又不大敢,“你怎么来啦?”

    “自然是来看你的。”张祁云隔着门,“你怎么不开门?”

    “我翻了书,说成亲前见面不好。”谢陶低头搅着手指,认真道。

    “傻瓜,成亲前三日才不能见面,现在见,还是可以的。”

    “真的吗?”谢陶伸手握住门栓,正要拉开,又生生顿住,“不行不行,咱们从现在起就不能见面了!是不是婚前不见面的时间越长,成亲之后,就会越幸福呢?”

    张祁云听着她懵懂纯净的嗓音,唇角不觉噙起浅而幸福的弧度。

    他把怀中捧着的那只精致木箱轻轻放到地上,“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想来你该用得上的。我就放在门槛这里,等我走后,你就打开门拿进去,记住了吗?”

    他全然是哄小孩儿的语气。

    谢陶在门后,乖巧地点点头:“记住了!”

    张祁云又踌躇了会儿,觉着有满肚子话想跟她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不舍地又叮嘱了她许多小事,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听不见外面的脚步声了,谢陶“吱呀”一声打开隔扇,左右张望了眼,做贼似的抱起地上的精致木箱,重又合上了门。


………………………………

第1506章 倒似那普通的新婚夫妇一般

    张祁云站在朱廊后,因着刚刚偷偷看了她一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摇着骨扇离去。

    而谢陶把木箱放到圆桌上,小心翼翼打开来,不觉一怔。

    只见木箱中摆放着折叠整齐的一套崭新嫁衣,还有成套的凤冠、绣鞋。

    她全然没注意到这嫁衣上那重重叠叠的绣金线凤凰图案,也没注意到那纯金凤冠上嵌着的颗粒饱满的珍珠,更没注意到绣鞋尖上缀着的罕见鲛人泪。

    目之所及,是那个男人的温柔体贴,与满腔欢喜。

    她抱起嫁衣,抚摸着上面的绣花纹,轻轻把脸贴在上面,忽然就哭出了声。

    大约从前经历的所有不幸,都是为了积蓄幸运,然后在这一天遇见他吧?

    眼泪,渐渐把嫁衣染成更深的胭脂色。

    她终于哽咽不能自语:“大叔,我好欢喜你……”

    欢喜他的才情。

    欢喜他的体贴。

    欢喜他的欢喜。

    ……

    君天澜牵着沈妙言,一路离开谢府,朝集市而去。

    正是初春,街上挑担的行人,已脱下厚重的袄子,拿干稻草搓成的麻绳捆在扁担一头,只身着单衣,满脸笑容地吆喝着卖柴、卖菜。

    有小姑娘捧着娇嫩的迎春花,满脸期待有人能够光顾她的卖花生意。

    布摊前聚集的人尤其多,皆打算买些漂亮的新布回去,裁制一两套春衣。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穿梭过熙攘的人群,只见他来到卖风筝的摊子前,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小贩,才低头望向她:“挑一个。”

    她望着琳琅满目的纸风筝,忍不住问道:“买风筝做什么?”

    “挑一个就是。”

    她犹豫了会儿,伸手拿了只栩栩如生的燕子风筝。

    君天澜又牵了她,往城外而去。

    镐京城里,仍旧不大能看出春天的气象。

    然而遍布山林的城外,却已然能见到春天降临的痕迹。

    那山脉上的积雪早已消融殆尽,护城河岸的柳树,正在风中抽芽萌动,娇嫩羞怯得像是位豆蔻少女。

    说不出名字的野花钻出地面,蓝盈盈的,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小小的四瓣,簇拥在一起盛开,这是独属于春天的热闹。

    此时河边视野开阔的草地上,已聚集了不少前来游玩踏青的年轻男女,两人行走在其中,倒似那普通新婚夫妇一般。

    沈妙言随手折了一段嫩绿柳枝,抽了树皮,往嘴里一塞。

    时刻盯着她的君天澜立即皱眉,伸手就要去掏:“脏,快吐出来。”

    沈妙言往后一躲,鼓着腮帮子瞪他,继而伸手捏住嘴巴,从嘴里吹出一声哨响:“呜啦!”

    君天澜眉头越发皱得紧,“这树枝上也不知落了多少灰,怎能含在嘴里?乖,吐出来。”

    “呜哩——呜啦——”

    沈妙言不理他,只用那双琥珀色水眸瞪他,不时从嘴里发出两声哨响,宛如抗议的挑衅。

    男人不悦:“沈嘉,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乌哩、呜啦——”

    回答他的仍旧是哨声。

    君天澜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沈妙言望着他这副隐忍发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君天澜自觉失了颜面,伸手便要把那段柳枝从她嘴巴里抠出来。

    沈妙言活泼地往后跳了跳,躲开他的手,吐出嘴里含着的柳枝,又仔细挑了根格外细嫩的柳条摘下来。

    她用袖子把柳条擦干净,抽出树皮,朝君天澜招招手:“你弯个腰。”

    君天澜冷眼睨着她。

    “弯个腰!”沈妙言强调。

    君天澜皱眉,微微俯下身,沈妙言踮起脚尖,把手中那小段柳条塞进了他嘴里。

    “沈——”

    沈妙言赶在他开口之前,伸手挡住他的嘴巴,“尝尝。”

    君天澜是很想把那段柳枝吐出来的,可对上她那双琥珀色琉璃眼,便慢慢闭了嘴。

    安静下来后,只觉齿颊间,逐渐漫开一股独属于春天的清甜气息。

    宛如置身山野林间。

    沈妙言慢慢松开手,“好吃吗?”

    君天澜微微颔首。

    “这是我娘亲教我的。我猜,大约是外祖母从前教她的。我娘亲虽然忘记了过去,可她的行为举止,如今细细想来,仍是遵循着魏人的习俗。”

    沈妙言说着,把玩着一段嫩柳枝,慢慢往前走,“君天澜,我虽在楚国长大,可骨子里,却仍旧流着魏国的血液。我比任何人,都要热爱那片土地。”

    她仰头,从南方迁徙回来的大雁,扇动翅膀,正呈人字形掠过天空。

    那羽翼之下,犹然带着几缕南方的炊烟。

    “都说春风不度玉门关,可我若能化作春风,定要穿玉门关,吹拂过葱岭,远渡狭海,回我的故乡……”

    君天澜凝望她的背影,她今日穿鹅黄色的裙子,腰肢纤细如新柳,令人怜惜。

    他上前,把风筝放到她手中,“来放风筝。”

    沈妙言收敛了乱七八糟的情绪,拿了那只纸燕子和丝线,望了眼风向,认真地开始放起来。

    君天澜始终站在她身后,仰头望着那只逐渐腾云而上的纸鸢。

    四周也有其他人在放风筝。

    沈妙言看见另一只凤凰风筝与她的缠绕在一块儿,不禁咬住唇瓣,使劲儿想把丝线分开。

    眼见着那丝线越缠越紧,君天澜上前,握住她的小手,教她慢慢引着纸鸢往反方向走。

    很快,那两只风筝就分开了。

    而两人姿势,却颇为暧昧。

    沈妙言回过神,后退两步,不理他,自顾慢慢松开缠绕在一块儿的丝线,踮着脚尖,仰头盯着纸鸢,不停呢喃:“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纸鸢越飞越高,很快,就成了最高的那一只。

    君天澜望着女孩儿,只见她唇角翘起,笑容清甜,仍旧纯净如往昔。

    他静静凝望着,薄唇也忍不住,绽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正出神间,却看见她皱眉:“线放到底了……”

    他回过神,望向她手中握着的手柄,果然丝线已经全部放了出去。

    沈妙言不大尽兴,正要收线,君天澜上前,忽而将丝线扯断。

    纸鸢失去了牵引,立即乘风,扶摇而上九霄。

    “呀,你做什么?!”

    沈妙言眼睁睁望着那风筝消失在视野中,不觉狠狠捶了下君天澜。


………………………………

第1507章 君天澜的眼底皆是宠溺

    君天澜把她揽在怀里,温声道:“大周有个传统,放风筝时,剪断风筝线,让它乘长风而去,便可带走一切灾难祸患。我小时候,每年春日,都要和钦原一起放风筝,祈求事事顺心如意。”

    “这都是哄小孩子的。”沈妙言冷言。

    君天澜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人活着,总得有个寄托不是?”

    沈妙言望着天穹,没说话。

    初春的风从大地上吹拂而起,卸去一整个冬天的厚重,轻盈而至云霄。

    嫩芽儿钻出树梢,溪流汨汨而过草坡,藏在洞穴中的小动物,也纷纷出来觅食。

    山野林间,处处都是热闹,处处都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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