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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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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将死之人,何足为惧?你大约还不知道,你的新娘子,此刻正在受怎样的罪吧?呵,你娶谁不好偏要娶那贱人,你的死期,也到了呢。”
她生得极美,可是此刻眉梢眼角的狰狞,却叫她的美丽失色不少。
张祁云在心底叹息一声,面上却装作一派惊恐:“你们对陶陶做了什么?!”
谢昭十分满足他这幅恐惧模样,笑声越发尖利,“不过是被几个男人侵犯一下,再杀了解恨,能做什么?”
“你——”张祁云指着她,唇瓣发抖,“你这个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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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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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书也只有嘴皮子上这点儿本事了,”谢昭摇着团扇,笑容恣意,“张尚书放心,过会儿子,我就让人送你下黄泉,和谢陶那贱人做个伴儿!”
“你可知谋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这里都是亡命之徒,杀了你很快就会融入鬼市。届时,我只消说,你们是被土匪劫财害命,而我侥幸逃过一命,你说皇上他们信不信?”
谢昭眉梢眼角流转着艳色。
虽然倾城,却毒辣至极。
她懒得再跟张祁云废话,命令道:“来人啊,给本夫人杀了他!”
话音落地,无数把长剑出鞘,直指向谢昭主仆二人。
芳儿气急,骂道:“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我付银子的时候,不是都跟你们说了,今儿的暗杀对象是张祁云,是这个男人!你们都拔剑指着我家夫人做什么?!”
张祁云收起脸上那股装出来的恐惧,眉梢眼角舒展开来,气质凌然出众。
他骑在枣红马上,淡淡道:“谢姨娘好大的胆子,竟敢买凶诛杀朝廷命官……只可惜,这买凶,却买到本官家里去了……”
谢昭和芳儿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就是夭华阁的幕后老板?!”
张祁云笑眯眯的,“不才在下,正是呢。”
此时春阳正好,透过松柏翠树的枝桠洒落下来,斑驳落在他的面容上。
那跳跃的光点,越发衬得他光华耀目,俊逸出尘。
可那漆眸里透出的暗光,却都是泠泠凉意。
谢昭双膝一软,扶着马车才没有跌坐下去。
她那双美眸中流露出恐惧,颤声道:“张尚书,我刚刚,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啧,可夭华阁的掌柜送到我府上的银子,却是实打实出自谢府呢。”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打量着谢昭,唇畔笑容更深了些,“谢姨娘生得可真美。”
谢昭下意识地捂住衣领,眼底都是惊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芳儿护在谢昭前面,皱眉呵斥:“我们夫人可是相爷的女人,你最好有点儿眼力见,少来招惹我们!”
张祁云一双星眸越过芳儿,只含笑盯着谢昭。
谢昭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顿悟。
莫非,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
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夸她生得美?
漂亮的杏眼中,流转着淡淡算计的光芒。
想来,张祁云之所以娶谢陶,定然是因为他得不到自己,为了吸引自己注意,才娶那小贱人吧?
反正顾钦原都快要死了,张祁云俊俏出尘,家财万贯,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尚书郎的位置,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说不定等顾钦原一死,他就是新任丞相了。
既如此,她何不从了他?
张祁云把谢昭眼睛里的算计、脸上逐渐浮现出的兴奋,都清晰地收入眼底。
他唇畔的笑意透出嘲讽,偏谢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注意不到。
谢昭推开芳儿,上前两步,仰起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杏眼中含着水光,柔弱道:“张大人,昭儿之所以对妹妹下手,其实是因为嫉妒她。”
“哦?”
“早在七年前,昭儿就已然爱上了大人。只可惜,昭儿不过是乱世中的一个弱女子,先是宣王殿下见昭儿貌美,抢昭儿为王妃,后又来了个拓跋烈,逼着昭儿跟他去草原……”
她一边说,一边抬袖抹眼泪,“昭儿好不容易从拓跋烈那里逃出来,未能等到有机会向大人表明心意,就被顾相爷抢了去……”
她眼圈通红,泪珠子顺着面颊潸然而落,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而她说着说着,竟然直接跪在了张祁云的马前,捂着心口,哀哀地哭诉出声:“大人明鉴,昭儿心里,唯有大人一人啊!”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状似为难道:“谢姨娘错爱,在下惶恐。在下已然娶了陶陶,这辈子,怕是与姨娘有缘无分了。”
谢昭忙膝行两步,兴奋道:“只要大人愿意,不如叫花轿停下,把谢陶丢在这里,让昭儿坐进去!如此一来,生米煮成熟饭,还愁大事不成吗?”
“做生意的,常常心黑手辣。可谢姨娘,倒是叫在下开了眼界,什么叫做真正的心黑手辣……”张祁云冷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了嘲讽,“既然谢姨娘喜欢勾搭男人,那在下就给你个机会,叫你勾搭个够。来人。”
谢昭大惊,不等她挣扎尖叫,一个人高马大的杀手,用浸过蒙汗药的毛巾,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直接把她弄晕了过去。
他把谢昭扛起来,朝张祁云恭敬地行了个退礼,立即运起轻功,飞快掠走。
芳儿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张祁云。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张祁云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策马去追谢陶的花轿了。
他走后,一名杀手黑着脸,手中长剑直接从背后贯穿了芳儿的心口。
……
张尚书府热闹非凡,宾客都已到齐了。
花轿在门口停了半柱香,谢陶端坐在里面,紧张地抱着宝瓶,耳边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议论怎么新郎官不见了。
她咽了口口水,强烈抑制住出去瞧瞧的冲动。
搭在宝瓶上的十指,微微颤动。
她好害怕,好害怕大叔反悔,又不娶她了……
沈妙言与君天澜站在人群中,忍不住地嘀咕:“明明和花轿一块儿过来的,怎的花轿到了,他却不见了?他若敢逃婚,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君天澜攥紧她的小手,“只盼着我同你大婚那日,你莫要逃跑才好。”
沈妙言正要适时表一下忠诚,四周有惊呼声响起:“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孩童们欢呼雀跃地蹦了起来。
张祁云在府门前勒住马,潇洒地翻身下马,在大红喜轿前站定。
充当司仪的谢容景站在台阶上,高声唱道:“新郎官,踹轿门——”
张祁云很有些激动,听见这话,忙屏息凝神。
下一瞬,他卯足了劲儿,猛地抬脚踹向轿门!
整座花轿,猛然一歪,整个儿地朝地上倒去……
“哐当”一声响,众人看见娇弱的新娘直接从花轿中摔了出来,手中的宝瓶,十分爽快利落地从她手中飞了出去,砸落在地,碎成无数瓣。
“……”人群中观礼的沈妙言,忍不住抬手捂脸。
——
谢谢今天四位小天使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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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7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6)
四周鸦雀无声,只剩下鞭炮噼里啪啦作响。
眼见着众人傻了眼,最后还是沈妙言上前,把谢陶扶起来,“正所谓‘碎碎平安’,这大喜的日子,瓷器碎了,乃是大喜的吉兆呢!”
众人忙附和起来,个个儿腆着脸哈哈大笑。
沈妙言把谢陶的喜帕和嫁衣稍作整理,递给张祁云一个眼神。
张祁云羞窘不已,看见她的眼神,忙上前握住红绸一端。
四周的锣鼓声重又响起,张祁云牵着谢陶,慢慢往府门前的台阶上走。
谢容景满脸欣慰,高唱道:“跨火盆——”
谢陶半低着头,透过喜帕下方的空隙,瞧见门槛外果然摆着个火盆。
她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
谁知红绸另一端,张祁云那厮有点儿激动,唇角含笑目视前方,只傻愣愣地往前走,压根儿忘了等她。
他走到前面去了,红绸一扯,谢陶猝不及防,脚下被火盆绊住,猛然往前栽倒!
一盆炭火皆被撞翻,好在谢陶及时往旁边一滚,到底没被烫伤。
然而那层层叠叠绣凤穿牡丹的嫁衣上,却被溅起的火星子烧出了不少洞。
“陶陶!”张祁云大惊,回头就来扶她。
沈妙言先一步扶起谢陶,瞪了眼今日屡出差错的新郎官,面上却是笑吟吟的圆场:“火烧嫁衣,可见新娘子将来是要红红火火,大吉大利的!”
说着,生怕张祁云又出错,亲自扶着谢陶,往喜堂而去。
好容易拜完堂,沈妙言又亲自把谢陶送到新房。
因为张家子嗣单薄,长辈之中也没有能镇得住场子的女人,所以由君无极的母妃、张祁云的亲姑母张太妃亲自出面,招待女眷。
男宾那边,君无极陪着张祁云,一桌一桌地敬酒。
花容战是根不折不扣的“搅屎棍”,在西南那鸟不生蛋的旮旯蹲了多年,早就受够了,因此回到镐京之后,可谓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
他拉了七八个纨绔,抢着过来给张祁云灌酒。
君无极无法,为了自个儿表弟今晚的洞房花烛,只能舍命陪君子,不停替他代酒。
此时,新房内。
谢陶一把扯下喜帕,漂亮精致的娃娃脸皱成一团:“妙妙,我好气哦!”
沈妙言背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儿香,替换了原本置于香炉中的香块,语带笑音:“他第一次娶亲,难免紧张。”
谢陶饿得不行,起身拿了桌上的点心,一边吃一边道:“听说今晚花好月圆楼还有一场晚宴,我是不是也要跟过去啊?”
“我看了他设计的婚礼流程,那场夜宴,你的确是要去。”沈妙言转过来,“说起来,这座酒楼,好似是他特意为你建的呢,他是真心欢喜你的。”
谢陶本就敷了胭脂的脸蛋,越发显得红扑扑的。
她摸了把滚烫的脸颊,乌黑的睫毛低垂,剪水般的瞳眸里,盛满了羞怯,“只盼着他能一直欢喜我,才好呢。”
沈妙言走到她跟前,轻轻把她抱住。
她凝着她的双眸,温柔道:“我家陶陶这般好,他又不是顾钦原那没眼力见的东西,怎么会不欢喜你呢?”
……
张府里的午宴,热热闹闹直到黄昏。
墨色悄无声息地融入镐京城,临街的酒楼,纷纷点上花灯。
早有马车将张府的客人,悉数接往花好月圆楼。
沈妙言陪着谢陶坐在一辆华丽舒适的马车内,行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下。
面前是漆黑的巷子口。
有打扮明艳的侍女,提着羊角流苏灯笼候在这里,笑吟吟把每位客人请进去。
众人皆都面露奇怪之色,纷纷私语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盛雨摇着一把团扇上前,讽刺地瞥了眼谢陶,“我就说嘛,什么大周首富,定然都是骗人的。还花好月圆楼,镐京城什么稀罕酒楼我没去过,我就没听说过还有这座酒楼的!谢陶,看来你嫁的人,也不过如此呢。”
谢陶咬唇,强忍住才没同她计较。
盛雨跟着侍女走后,又有侍女过来,恭敬地请沈妙言与谢陶进小巷。
小巷看着漆黑可怕,可羊角灯笼照出来的范围,却很干净整洁。
地面的青石板转也十分齐整,并没有磕磕绊绊的地方。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前方照明的灯笼忽然湮灭。
四周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谢陶忙牵住沈妙言的衣袖,“妙妙……”
“请小姐继续往前走。”侍女清脆温柔的声音就在正前方。
沈妙言握住谢陶的小手,虽然也挺害怕四周的黑暗,可还是鼓起勇气,循着那声音往前走。
走了约莫三四十步,便到了小巷尽头。
一座绿铜门环石门立在眼前,门下挂着两盏红绉纱灯笼,上书着“喜”字。
守在石门前的侍女笑吟吟推开门。
视野陡然开阔。
只见石门外,那远处的漆黑山峦在月色中起伏不定,滔滔不绝的河川从不远处呼啸而过,扑面的风,都透着河水独有的潮腥味儿。
而最吸引人的,却是那一幢十八层高楼!
木制的高楼,在黑暗中灯火通明,每一层的檐下,都挂着红灯笼,正随着夜风摇曳生辉。
雕栏朱檐,簪花浮露,仿佛仙宫。
无数贵女公子行走在其中,远远看去,鬓影衣香,宛若神仙也似。
异香遍地,将这普通的芦苇河滩,也给染上了几分仙气。
“花好月圆”四个金字大招牌,在茫茫夜色中熠熠生辉,格外抢眼。
此情此景,壮丽至极。
十六名侍女抬来一顶鎏金软轿,软轿下垂着无数珍珠串成的流苏,奢华至极。
为首的侍女,恭敬地请谢陶上轿。
谢陶惊恐不已,只觉得这画面宛如那狐妖娶亲也似,华丽得不似人间。
她下意识地望向沈妙言,却见身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沈妙言的踪影!
“夫人请上轿。”为首的侍女又含笑提醒。
谢陶咽了口口水,呆呆坐进了那座喜轿。
而沈妙言被人捂着嘴拖到黑暗处,眼睁睁望着谢陶消失在视线中,才忍不住拿胳膊肘狠狠捅了下背后的人,“放开!”
君天澜松开桎梏住她的手。
沈妙言喘息着,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正在芦苇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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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8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7)
她理了理衣襟,正待去那花好月圆楼吃酒,君天澜托住她的臀儿,把她抱起,足尖一点,径直落在河川上的一叶乌篷船上。
沈妙言趴在他肩头,忍不住皱眉:“你做什么呀?我还要去喝喜酒呢。”
“中午不是喝过了吗?”君天澜把她塞进乌篷船里,自个儿也钻了进来。
那乌篷船里铺了柔软精细的缎被,还悬着几颗夜明珠,搭配着早春芦苇的清香,令人格外舒适。
只是君天澜一进来,空间就小了许多。
沈妙言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却被男人握住脚踝,给扯到怀中。
冷甜的龙涎香透着强势的霸道,把她丝丝缕缕地缠绕。
沈妙言对上男人幽深的暗红凤眸,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你,你放我上岸……我要去找陶陶……”
“人家洞房,你凑什么热闹?”
君天澜声音低沉,温凉的大掌从她后脑慢慢滑落,慢悠悠地落在她的盈盈腰间,轻巧地挑开了系在背后的绣花丝缎腰带。
河水声汨汨。
沈妙言咬住细嫩唇瓣,缓慢地往后缩,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然而君天澜的大掌却不松懈地抵着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在她的腰窝处,细细打着旋儿。
一股热流从他指尖流窜出来,宛如触电也似,逐渐蔓延至沈妙言的四肢百骸。
她抖了抖,声音细弱:“四,四哥……可,可不可以,不,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嗯?”
男人低沉性感的尾音上扬着,带着独属于天子的霸道和压迫。
说话之间,他已然把沈妙言的宫裙给褪下。
乌篷船在水面细细摇曳,芦苇的清香弥散在夜色中,女孩儿光洁的肌肤呈现在夜明珠的光辉里,透出诱人的透色和白腻。
她的双腿无处可放,只能尴尬地盘在男人腰间。
这个姿势叫她羞恼,却不敢招惹这个情绪阴晴不定的大魔王,只细声道:“不要,不要这样子……我,我想去找陶陶……”
“人家正洞房花烛呢,妙妙去找她做什么?没得让张祁云嫌弃你。”君天澜凑近她的面庞,说话之间,那薄唇就贴上了她娇嫩的唇瓣。
他抬手,把她发髻上的珠钗等物尽数取下,扔到船外的水里。
……
另一边。
盛雨被侍女领着进了花好月圆楼。
她呆呆望着木楼大门口的两座紫檀木底纹金粉对联,一侧镌刻着“桃之夭夭”,一侧镌刻着“灼灼其华”。
那侍女笑吟吟介绍:“这是我家公子专门为夫人修建的酒楼,一共十八层。从现在开始,要大摆五天流水席,宴请镐京城里的百姓呢。”
盛雨紧紧揪着帕子,眼睛里难掩嫉妒。
那个小哑巴,也太走运了,竟然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论相貌,论才华,她可都比那个小哑巴好上很多呢!
更何况,她还有个姐姐在宫里做娘娘!
正嫉妒得心痒难耐时,旁边有几位小姐,笑嘻嘻道:“刚刚盛小姐还说没听过花好月圆楼,如今我们瞧着,这楼却是极好的,比镐京城里其他酒楼,都要豪奢呢。”
盛雨拧着帕子,强摆出一副看不上这里的模样,扔下句“你们懂什么”,便扭捏地踏了进去。
而载着谢陶的花轿,一路把她平稳地抬到了十八楼。
那些身姿窈窕的侍女把花轿停在十八楼入口处,其中为首的侍上前挑开轿门,恭敬地福身:“请夫人下轿。”
谢陶懵懵懂懂地下了轿子,那侍女立即给她重新盖好喜帕,扶着她,朝正前方而去。
这里不同于楼下的喧嚣热闹,反而十分寂静。
地面铺着羊绒地毯,一直铺到长廊尽头。
那侍女扶着她走到尽头的雕花木门前,福身一礼,就退了下去。
谢陶咬唇,听见那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双漆黑描金祥云纹的皂角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那人轻轻牵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内,又轻轻锁上房门。
他一直把她牵到柔软的紫檀木镂花拔步床前,让她坐了,才拿来一杆喜秤,温柔挑开她的喜帕。
谢陶下意识地攥紧裙摆,因为羞涩,眼帘垂得越发低。
张祁云单膝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仰头望向她。
女孩儿的容颜是天赐的清纯,明明二十二岁的年纪了,可那张清丽稚嫩的娃娃脸,却让她看起来不过碧玉年华。
许是因为紧张,她轻咬着红唇,面颊红扑扑的。
张祁云抬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面庞。
触手细腻嫩滑,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
“大叔……合,合卺酒……”
谢陶檀口微张,明显是紧张的。
张祁云回过神,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那两只盛满清酒的金杯。
他可是知道的,沈妙言把尚书府新房里的香料换成了催情香,花容战那厮,也悄悄儿地把新房里的合卺酒,给换成了壮。阳的药酒。
这两人焉儿坏,好在被他及时发现了。
而今夜是他和陶陶的新婚之夜,他是绝不容许他们乱来的。
他把一杯合卺酒递到谢陶手中,在她身边坐了,温语道:“喝了这酒,咱们可就是夫妻了。”
烛火摇曳,清晰地照亮了谢陶那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
她轻轻点了点头,握着金杯的手抬起,穿过张祁云的臂弯。
张祁云饮酒时,半垂着眼帘,漆黑的眸子盛满柔情,始终凝着对面的姑娘。
他看见她喝罢酒,面颊又红了些,像是熟透的苹果,勾着人咬上一口,尝尝是酸是甜。
而她的朱唇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酒汁,唇珠饱满嫣红,像是那带露的樱桃。
他凝着她朱唇上的晶莹酒汁,抬手,用指腹缓慢拭去。
只是擦拭到一半,他忽然凑上前,吻住她唇瓣上的酒汁。
烈酒入口辛辣,偏她的唇瓣却是极甜的。
二者融合在一处,就似那又甜又烈的果酒,令人沉醉于浓郁的果香酒香之中,无可自拔。
张祁云吃得兴起,在女子含娇带媚的娇呼声中,猛然把她按在床榻上,辗转着吞食,宛如那饿了多日的狼。
帐幔被放下。
几件衣裳被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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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在下章要开车,如果下章长时间显示不出来,就是被屏蔽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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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9章 好一夜春帐风流
帐幔中,隐隐可见人影翻动。
“嗯……疼……疼……轻些……”
帐中传出女孩儿的呼声,透着难耐的媚意。
“哪儿疼?”
男人素来清逸出尘的音线,难得染上一丝喑哑。
“嗯……哪儿都疼……”
“真是娇气……”
帐中。
谢陶身着中衣,捂着后腰坐起来。
她掀开薄毯,莹润的水眸透着浓浓的委屈,“这儿洒了这么多花生、桂圆,硌到我的腰,可不疼嘛?大叔你还说我娇气,那你自己躺上去试试,看看疼不疼。”
张祁云伸手把那些东西收到一个雕花匣子里,搂了她细软的腰肢,温声安慰:“那都是洒上来图吉利的,寓意多子多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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