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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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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海略一沉思,最后撤开自己的脚,淡淡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的恩怨,请自行了结,贫僧不再参与。”
语毕,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地打坐起来。
沈妙言望着他,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顾湘湘得意不已,猛然踩住沈妙言的手,蹲下去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抬头望向自己。
她的杏眸中难掩丑陋的兴奋,“沈妙言,你也有今天!你大约想不到,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吧?!”
她说着,使劲儿地碾压起沈妙言的指骨:“我叫你勾引我表哥,叫你勾引我表哥!你害我丢了耳朵,不叫你死无全尸,我就不叫顾湘湘!”
她宛如发狂般,绣花鞋深深碾压着那双手,仿佛要把对方的指骨彻底碾碎!
沈妙言眼圈发红,死死咬住牙冠。
然而对方的力道,实在太重……
“啊啊啊啊啊!”
她终于忍不住,疼得尖叫出声!
终究,十指连心。
眼泪打湿了睫毛,她含恨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所有人:
凤国公,凤琼枝,顾灵均,觉海,还有……
顾湘湘!
顾湘湘终于踩够了,生怕君天澜会突然出现救走沈妙言,于是得意洋洋地说道:“沈妙言,其实表哥早就开始厌恶你了!等你死了,他就能再立一位皇后呢!你放心地去吧,你死后,我定然会与表哥双宿双飞,然后再生几个比君念语还要聪明可爱的孩子!”
说罢,挪开脚,笑容恶毒把沈妙言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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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8章 至死,至轮回,也不要忘却!
沈妙言跌下了高高的岩壁。
乌漆漆的青丝,与宽大的红袖一同凌乱飞舞。
岩浆里不时溅起的火星子在她四周绽放,越发衬得她肌肤白嫩如玉,小脸纯净明媚宛若将开未开的牡丹。
那双清澈的琥珀色水眸,只定定注视着河岸上的几个人。
想要把他们的容貌牢牢记在心里。
至死,
至轮回,
也不要忘却!
天道有情,她定会,定会有报复他们的那天!
眼角微微湿润。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许多往事。
出现最多的,是四哥的音容笑貌。
很快,她整个人如折翼的火蝶,仰跌进了岩浆里。
而这一次,不会再有那个亦正亦邪的妖道,用宽大的黑色道袍救她。
她的身躯逐渐在火海中融化,直到成为一片虚无。
美人香消玉殒的刹那,自是万物也比拟不上的美景。
人至中年如凤国公,也忍不住在心底惋惜一声。
然而终究只是惋惜一声而已。
比起远大的锦绣前程,死一个美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目光落在凤琼枝身上。
他精心培育的女儿啊,终于有机会接近皇上了……
他们没在这里停留多久,焚城已然开始崩塌。
无数碎石从穹顶上落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埋葬这个地方。
“走罢!”
顾灵均心中滋味儿复杂,带头跨上战马。
他们走后。
就在整座焚城即将崩塌的最后一刻,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探上了河畔。
……
此时,西郡城,城主府。
一座厢房建在幽雅的竹林深处。
金秋的光影透过雕窗,细细洒落在寂静的屋子里。
青竹拔步床上,素白的帐幔低低垂下。
过了不久,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轻轻撩开了帐幔。
浑身缠满雪白绷带的男人,艰难地坐了起来,挣扎着下了床。
男人身形高大,姿容俊美,一双丹凤眼凝结着血色,看上去分外悲伤绝望。
他连长袜和靴履也不曾穿,提起靠在床边的苍龙刀,就这么披头散发、踉跄着朝屋外奔去。
他的小丫头还在岩浆里。
她,还等着他去救她……
漆黑修长的眼睫遮住了凤眸里的情深,淡色的薄唇紧紧抿起,他匆匆忙忙地奔出厢房,沿着竹林小路,举止之间,都是焦灼。
焚城那种地方,阴森可怖,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呆在那里?
小丫头太顽劣了,说好了以后的路要一起走,她怎么能忍心丢下他和念念,独自去闯那鬼门关?
纵便是叫他一同葬入火海陪伴她,他也决不允许小丫头一个人,尝尽那烈火焚身之苦!
他独自走到了长街上。
所有百姓都以异样的目光盯着他,宛如看待一个疯子。
然而他丝毫不在乎他们的目光,只是不停抓住别人,问他们徐家老宅怎么走。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他问不到想要的答案,发疯般抡起长刀,将临街的摊铺尽数砸毁。
乌云蔽日。
满头青丝无风自舞,他一边乱砍摊铺,一边疯狂地尖啸出声:“朕是皇帝!朕是这天下的皇帝!”
难道他堂堂帝王,手中握有的权势,都不足以叫他找到他的小姑娘吗?!
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自心底油然而生,他如同疯癫般披头散发,红着一双凤眸,在长街上肆意乱为!
包扎好的伤口再度崩开,乌红的血液染红了雪白绷带,令他看起来宛如浴血的修罗。
九重天上,乌云滚滚,惨白的日头也隐藏进了乌云里。
片刻之后,秋雷滚滚。
长街上起了风,街道两侧红透的梧桐叶簌簌作响,凌乱地从树梢上翩飞而落,随着猎猎秋风逍遥直上九重天。
西北干燥的空气潮湿起来。
没过多久,便有压顶的秋雨倾盆而落。
君天澜拖着长刀,失魂落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
长长的青丝垂落在腰间,被雨水打湿,紧贴着惨白的面颊。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撑一柄水墨纸伞,身着素白缎袍,潋滟尽天地绝色的丹凤眼中,满是极致的悲怆。
他静静盯着君天澜,俊美的面庞上,神情莫测。
半晌后,他抽出长剑,一步步走向君天澜。
“原本我和小妙妙,可以在幕村过隐世的生活,是你介入进来,将我与她生生拆散。
“原本我的小姑娘,可以在北幕做尊贵的皇后,就算她想做北幕的女帝,我亦情愿双手奉上我的国度……
“可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担心你,她才义无反顾地在大婚时,单枪匹马想闯西郡。
“君天澜,你只不过在她十二岁时救过她一次,凭什么你就要霸占她的一生?!凭什么她就要为了你送命?!”
雨声倾盆,响彻天地。
男人的质问犹如惊雷,在秋雨中炸响,叫君天澜根本无力回答。
君舒影扔掉手中的纸伞。
他整个人化作虚影,提着锋利长剑,飞快朝君天澜袭来!
仇恨笼罩了他。
叫这个平日里谪仙般的人物,彻底失去了理智。
想要君天澜偿命,想要君天澜为他的小妙妙偿命!
而君天澜面无表情地站在秋雨中,微微抬起眼帘,望向惨白黯淡的天空。
若能死在这里,也算是与她恩情一场。
他闭上眼。
就在君舒影的剑尖即将触及到他的脖颈时,一柄长枪陡然从刺斜里弹来!
它格挡开君舒影的剑,笔直没入对面的梧桐树干中。
君天烬及时出现在这里,冷声道:“闹什么?!”
他身后,夜子辈的暗卫纷纷涌现,护在了君天澜身前。
君舒影盯着他们,唇角勾起,笑得极冷。
他猛然一跃而起,从半空中划出巨大的半月形剑弧,生生斩断了一棵百年梧桐。
剑光,在雨水中映亮了他那艳绝的眉眼。
他的口吻凌厉得宛若极地冰雪,“君天澜,我与你,永生永世,势不两立!”
语毕,他插剑入鞘,转身漠然地踏进了雨幕之中。
他周身的气度原是闲云野鹤般的清闲,可此时此刻,那张艳极的面庞弥漫着铺天盖地的冰冷,仿佛能够冻结四周的一切。
………………………………
第1709章 愿为她上天入地,披荆斩棘
君舒影自幼是念诵佛经长大的,所以身上毫无杀戮之气。
可如今,即便是他的背影,也涌现出浓浓的肃杀之意。
君天烬目送那道修长身影彻底融入雨幕,暗暗皱眉。
然而他并未把君舒影放在心上,只是转身盯向君天澜。
男人仍旧望着天空。
雨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他却仿佛浑然不觉。
君天烬淡淡道:“焚城已经塌陷,你不可能找得到她。更何况……为兄向你保证,这世间有秘法可以让她重新活过来。你信是不信?”
君天澜慢慢望向他,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平静,“上天入地,披荆斩棘,只要你说出来,我都愿意为了她去做。”
君天烬略微欣慰,轻拍了拍他肩膀,“把伤养好,回镐京之后,我让鬼市为你准备出海事宜。”
君家兄弟回西郡城主府之后,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长街之中。
他撑一柄素色纸伞,踏着黑靴,独自行走在茫茫秋雨里。
他穿着胭脂红的束腰圆领锦袍,长发结着异族风情的细辫,一双桃花眼透着浓浓的悲哀。
他在街心站定,垂眸望向地下。
这个时候,除了琼华岛的那个人,谁也不能救回姐姐。
还是要回家。
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要回家……
五道身影抬着一顶红色软轿,诡异地出现在了茫茫雨幕中。
他们渐行渐近,很快在连澈跟前停下,恭敬地跪下行大礼:“请少主上轿。”
连澈面无表情地踏上了软轿。
五个异族打扮的男人,重新抬起了软轿。
轿子的四角垂着流苏镂花金铃,在雨雾中散发出清泠泠的声音。
他们看似缓慢地移动在长街上,然而不过瞬息,就已经出现百尺开外。
缩地千里,莫不如是。
就在君天澜在西郡城主府养伤的这段时间,几个小萌宝也怀揣着悲伤的心情,整日里闷在后院。
魏化雨早已从地底出来,他不仅没有找到让故土复原的法子,更失去了一手带大他的皇姑姑。
从来少雨的西郡,今年却不知怎的,秋雨一落就是多日。
厢房雕窗外的芭蕉残败枯萎,房中则处处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息,叫人很不舒服。
魏化雨独自坐在房廊的美人靠上,正对着秋雨发呆时,却见隔着池塘的对面长亭中,一个小粉团子披头散发、赤着脚奔进来,趴在石桌上,只一个劲儿地哭。
不是鳐鳐又是谁。
小女孩儿现在没了娘亲,不知道有多难过。
偏偏父兄都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几乎所有人都忽略掉了她。
魏化雨同她隔着池塘和芭蕉丛,因此小姑娘并未发现他。
少年紧了紧系在窄袖上的红绳,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抱抱她,却见一袭黄衫的花思慕,蹙着眉跟进了长亭。
“鳐鳐!”
他握住小粉团子的手腕,把她抱到怀中。
“呜呜呜……”小姑娘伤心极了,“思慕哥哥,我娘亲找不回来了,皇伯伯说我娘亲只是迷了路,可我分明知道,她回不来了……”
当时沈妙言跳下岩浆时,她还昏睡在花思慕的背上,因此并没有看见那一幕。
君天烬为了安抚她,只说沈妙言迷了路,很快就会回来。
可六岁的小女孩儿已然聪明得紧,看周围侍女的脸色,就猜到了娘亲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花思慕轻拍着她纤细的后背以作安慰,温声道:“我觉得鬼帝伯伯不会骗人的,他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在骗人,你娘亲一定会回来!”
鳐鳐不大信任君天烬,但对于只比自己大一丁点儿的花思慕,却是颇为信任的。
闻言,她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糯声道:“真的吗?思慕哥哥,我娘亲真的会回来吗?”
“嗯!”花思慕点点脑袋,抱着她坐到石凳上,“所以鳐鳐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娘亲回来时,看到白白胖胖的鳐鳐,定然会十分欣慰。”
鳐鳐将信将疑。
就在这时,宫女们拎着罗袜靴履以及木梳等物赶了过来。
花思慕冷声训斥:“怎么做事的,你家公主一个人跑了这么久,你们都没发现吗?!”
为首的杏儿今年已是十二岁,生得杏眼桃腮,腰肢细细。
她朝花思慕款款行了一礼,娇声道:“公主殿下是从偏门跑出来的,奴婢们都没有注意到。”
说罢,抬起盈盈水眸望了眼花思慕,又柔声道:“花公子,请您放下公主殿下,奴婢们伺候她穿鞋穿袜。”
“不必了!”花思慕没好气,“把东西放下,你们退下吧。”
杏儿略带不甘地低下头,只得依言放下东西,带着宫女们退了下去。
花思慕拿起木梳,细细给鳐鳐梳理起如云长发。
小姑娘的头发又浓又密,顺滑得像是丝绸,梳起来十分方便。
一水之隔的魏化雨,仍旧定定靠坐在美人靠上,透过枯败的蕉叶,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亭中的两人。
他看见花思慕给鳐鳐梳了个漂亮的元宝髻,又在她的发髻上簪了两朵粉色的攒珍珠宫花。
很快,他又弯下腰,托起小姑娘的小脚,细细为她穿上鞋袜。
漆黑狭长的眼眸,慢慢地眯了眯。
鳐鳐全然不知男女之别,任由花思慕给她穿好鞋袜,细声道:“思慕哥哥,你待我真好。从前,只有太子哥哥才会为我做这些呢。”
花思慕一手握着只软软的绣花鞋,一手握着她嫩生生的小脚,犹豫片刻,教她道:“这样的事儿,你的表哥是没有立场帮你做的。鳐鳐,这样亲密的事儿,从今往后,只有我能为你做,知道了吗?”
“为什么啊?”鳐鳐不解。
“因为等你长大,我就会娶你做我的妻子。”花思慕小脸上一本正经,“别的男人是不能碰你的,只有我这个未来夫君,才能碰你。”
鳐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水眸,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花思慕又犹豫了下,忽然低下头,轻轻在小姑娘的脸蛋上吻了下。
鳐鳐一愣,琥珀色的圆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
第1710章 她的世界很小,只装得下几个人
花思慕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温声道:“也只有我,才能像这样亲鳐鳐。若是其他男孩子要亲你,你必须拒绝,知道吗?”
鳐鳐懵懂地呆了片刻,继而乖乖点头。
反正思慕哥哥对她那么好,他来做她的夫君,一定会很好的。
小姑娘认真地想着,虽然她还不大明白夫君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对面的魏化雨,一双狭眸却深沉得可怕。
他转了转衣袖中藏着的那只金镯,淡色唇线绷得很紧。
对面亭子里的两个小人儿已经离开了。
秋雨还在落下,在池塘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风玄月从房廊尽头奔来,稚嫩而清秀的俊脸上满是兴奋,“太子殿下,看我拿到了啥?!”
魏化雨掀起眼帘,只见这厮手里正捧着一朵水蓝色绢纱珠花,珠花中间用黄宝石雕成一个小小的花蕊,看起来十分精致贵重。
他冷冽的目光,又落在风玄月脸上。
只见这厮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少年冷漠地挪开目光,淡淡道:“偷君佑姬的珠花,被发现了?”
“咦,这你都能知道?”风玄月挠挠头,“不愧是魏北的太子殿下,果然智慧超群,远非常人可以比肩的,哈哈哈!”
魏化雨声音更冷:“去命人收拾东西,即刻回楚南。”
“啥?!”
风玄月惊悚地瞪大眼睛,“太子殿下,如今秋雨落得这样厉害,山道崎岖难行,现在并非是启程的好时——”
“现在,马上!”
魏化雨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
风玄月无奈地拱了拱手,只得去叫人收拾行李了。
魏国的一支队伍,于午后离开了西郡城。
正在房中睡觉的鳐鳐,一觉醒来,听杏儿说了这事儿,连大袖和鞋袜都顾不得穿,飞快奔去魏化雨住的院落。
只见院落的青石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小姑娘独自站在秋雨中,睫毛湿润,鼻尖红头,眼见着快要哭了。
如今娘亲不见了,连太子哥哥都不告而别……
小小的女孩儿,再度体会到什么叫做孤单。
君佑姬撑一把纸伞过来找她,见她站在雨幕中发傻,忙过去替她遮雨,“鳐鳐,你表哥刚走没多久,你若是去城楼上,兴许还能看见他们。”
鳐鳐闻言,立即赤着脚,拼命往城楼奔去。
被雨水浸湿过的泥土极为滑腻,她摔了几跤,却顾不得浑身脏污,亦不顾被小石子磨出血的脚板心,仍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城楼跑去。
待到她独自登上高高的城楼,放眼望向官道,只见那官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蜿蜒向南。
那个穿着墨色窄袖劲装的少年,独自骑在一匹通身雪白的巨狼上,连伞也不撑,缓慢朝南方而去。
眼泪浸湿了眼睫,小姑娘在城楼上拼命大喊: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可惜,距离太远,那个少年压根儿听不见。
风很大,把小姑娘的粉色襦裙吹得飞扬鼓起。
她喊了一声又一声,直到嗓子喑哑,直到那个少年的身影,彻底模糊在了雨幕之中。
她哭得肝肠寸断,小小的双手紧紧抠着城楼,慢慢蹲了下去。
娘亲走了,太子哥哥也不要她了,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从前魏北的一切在眼前浮现着,那样快乐单纯的日子,似乎永远不会再有。
小女孩儿难受极了,独自在秋雨飒飒的城楼上,哭得蜷成一团。
君佑姬终于赶了过来,把纸伞倾斜过她的头顶,在伞下抱住她,“鳐鳐。”
“佑姬……”
鳐鳐哭得冒出一个鼻涕泡,忙抬袖擦去,只委屈地倚在君佑姬身上,“佑姬,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呀!”
她的声音很稚嫩,若是有大人在这里听见她这么问,定然要笑话她。
然而鳐鳐却是很认真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的世界很小,只装得下几个人。
可仅仅这几个人,就已经叫她难受的不得了。
若是长大,是不是还要面对更大的风浪,是不是还要接受更多的生离死别?
那个坏蛋父皇也会离开她,那个坏蛋哥哥也会离开她。
她会嫁人生子,然后她的孩子也会看着她老去,看着她离开。
所以,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君佑姬抱着她,微微挪开纸伞,望向灰败黯淡的重重云翳,轻轻叹了口气。
“鳐鳐,我也不知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人的生命那么短,如果在今天哭泣,那将来回想时,就会想起曾经有一天过得很不开心。可是对我而言,每一天都是珍贵的,那么咱们为什么不把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呢?”
稚嫩清冽的声音,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平静。
鳐鳐于这话里,似乎终于抓到一点叫她浮上水岸的稻草。
她吸了吸小鼻子,望向远方。
少年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大约很多年后他们才会再有机会相逢,也或许大约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小姑娘垂下哭红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
佑姬拿起帕子,仔细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鳐鳐,咱们回城主府吧?要吃晚膳了呢。”
鳐鳐点点头。
两个小小的姑娘手牵手,慢慢离开了城楼。
秋雨还在落下。
它们温柔落在远方那高大巍峨的贺兰山脉上,落在草原上,落在成群牛羊那干净清澈的眼睛里,落在长街上那一柄柄水墨纸伞上。
长街里,一方圆圆的纸伞下,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穿着粉色襦裙,小心翼翼仰起头。
她想要接住这一天的秋雨,想要品尝它冰凉沁人的味道。
而远方,覆盖着茫茫青草的官道上。
骑在巨狼背上的少年,似觉背后有人呼唤自己。
他回头,西郡的城楼隐在云雾之中。
那上面,什么人也没有。
他仰起头,平静地望向灰败的天空。
继而伸出手,接住了几滴沁凉雨水。
他用舌尖尝了尝这雨珠,但觉入口清苦。
一如西郡城的秋天。
魏北的人走后不久,君天澜等人也要启程回镐京。
《锦绣萌妃》大概快要开始收尾了,正文约莫在七八月时完结,可能七月,也可能八月。
新书大约在九月或十月发布,无穿越无重生,送你们一场天青色等烟雨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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