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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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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凤百灵的挣扎终于弱了下来。
又过了会儿,凤琼枝见她彻底不动了,才慢慢松开手。
揭开枕头,凤百灵死状凄惨。
她抬袖摸了一把泪,却有更多泪水顺着面颊滑落。
半晌后,她手脚不稳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里。
视线中,全是不远处那道院门。
她张着嘴剧烈呼吸,只要踏出那道门,她就仍然是高高在上的风国公府大小姐……
没有被休弃的娘,没有疯疯癫癫的妹妹。
她是凤琼枝,继薛宝璋和谢昭过后,镐京城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她流着眼泪,终于踏出了凤百灵的院子。
她手扶门框,仰头望向夏日里蔚蓝的天空,眼前的景象一阵阵发黑。
她终于没能支撑得住,最终晕厥昏倒在地。
……
凤家的消息,很快被暗卫回禀给了君天澜。
男人正在御书房中批折子。
他听罢,扔掉朱砂笔,起身朝书房外而去。
总觉得,他的妙妙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大约会很高兴。
君天澜找到沈妙言时,小姑娘正坐在游廊的美人靠上喂鱼。
“妙妙。”
他走过去,熟稔地把她抱到怀里。
“大热天的,你离我远些。”沈妙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君天澜轻笑,仍旧把她抱得紧紧,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三言两语就把风国公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妙言很有些讶异,“凤琼枝那么个世家贵女,真是看不出来,她原来还敢杀人的……怎么,她怕有那么个疯疯癫癫的妹妹,耽搁了她的前程?”
“大约如此。”君天澜如同发。情的大兽,只用唇瓣贴着她的面颊,爱的什么似的,“我对女子的心思素来没有什么研究,能叫我认真揣摩心思的,世间也只有妙妙一个。”
这两日以来,他总爱抱着沈妙言说那些酸掉牙的情话。
沈妙言都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又推了他一把,“离我远些,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我看看。”
君天澜竟直接掀开她的宽袖。
玉藕似的手臂上,肌肤白腻光滑,哪儿有什么鸡皮疙瘩。
不过,却有些莫名其妙的青紫伤疤。
他怔了怔,并不记得自己昨儿夜里对她手臂做了什么。
男人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得冰冷摄人,又撩开女孩儿的裙摆,只见她身上,腿上,竟全是青紫淤痕!
暗红狭长的丹凤眼冷酷眯起,他冷声:“谁弄的?!”
沈妙言略有些心虚地放下宽袖和衣裙,连小脸都忍不住扭向旁边,“我自己弄的……”
“我问,谁弄的。”
男人扳正她的下颌,迫着她与他对视。
沈妙言撇撇嘴,“你别总这样逼着我回答各种问题好不好,我说了我自己弄上去的,你就不要管了!”
她态度强硬得很。
君天澜见她果真是不需要他为她出头的模样,只得不再多言,只心疼得亲了亲她的脸蛋,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温温的:
“晚上,我替你擦些药膏。”
明明该是正经的关切话语,然而因着他在前面加了“晚上”两个字,就莫名变得暧。昧起来。
沈妙言浑身抖了抖,没敢接话。
外头日光很辣。
游廊临水,假山与树遮挡着所有的阳光,还不时有凉风从水面吹来,很是凉爽适宜。
暗卫及宫女们早就回避开,因此这里只剩君天澜与沈妙言两人。
他抱着少女,大掌不老实地欺负着她。
沈妙言早羞得不行,小脸埋在他的衣襟里,不时随着他手间的轻重,发出嘤咛细喘。
着实撩人。
……
而自打凤琼枝亲手杀了她亲妹妹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凤国公府如今风雨飘零,凤国公可谓是心急如焚,请了镐京城中不少名医前来看诊,可惜俱都徒劳无功。
………………………………
第1894章 瞅我作甚?没见过人洗澡吗?
最后,他竟打起了白清觉的主意,想请白清觉过府看诊。
只是有安似雪拦着,便是他出再多银钱,白清觉也绝不会松口答应。
眼看着凤琼枝一日一日憔悴下去,眼见着就要病入膏肓,凤国公无奈,只得张榜求医。
他还等着把这个大女儿送进皇宫,好谋得一个国丈之位呢,怎能眼看着她就这么病死掉?
凤国公府发的榜一张张贴在了街头巷尾,引得全城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议论。
毕竟,两千两黄金的诊金,已是相当诱人。
其中一张求医榜下,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正驻足而立。
她生得漂亮,肌肤乃是健康的蜜色,乌发带着微卷,黑葡萄似的眼睛透着灵光,穿一身利落的海老茶色短打,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
“两千两黄金求医啊,真是大方……”
小姑娘笑得眼睛弯起,抬步就朝凤国公府而去。
此时国公府内,凤国公正愁容满面地送几名前来看诊的大夫出府。
小姑娘坦坦荡荡地走到大门口,对凤国公道:“我来给凤琼枝看诊,领路吧。”
凤国公只觉莫名其妙。
他盯着小姑娘打量片刻,冷声道:“你懂医术?”
“你别因为人家年纪小就看不起人家,我懂得东西,可比你多得多!”小姑娘唇角嘲讽勾起,“带路。”
凤国公皱了皱眉,见她打扮不似中原人,也抱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于是犹犹豫豫带着她进了府,边走边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司烟。你唤我司姑娘即可。”
令凤国公喜出望外的是,他的女儿吃了司烟的药,到晚上时果然恢复了不少精神。
连带着,他对司烟也恭敬许多。
司烟挥手打发他走了,自个儿坐在床榻边,对凤琼枝笑道:“病从心起,让我猜猜,你定然是在忧愁恐惧沈妙言,才病倒的,是也不是?”
她天生一副可爱灵巧的面容,蜜色皮肤在灯火映衬下宛若通透的暖玉,浑身透着与中原姑娘所不同的美,非常的耐看。
凤琼枝正靠坐在床上,闻言,目露诧异之色。
司烟连鞋也不脱,径直爬到她身边,凑到她耳畔,娇滴滴道:“你若想要对付沈妙言,人家倒是有好些主意,端看你愿不愿意与人家合作。”
凤琼枝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儿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不敢轻信,于是冷冷淡淡道:“我乃凤国公府嫡女,我父兄对我极为疼爱,我若要皇后之位,易如反掌,无需与你合作。”
“啧……”司烟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轻嗅,“瞧你说的,你哥哥拿那红丸给你吃,如何就是疼爱你了?须知,那红丸可是能令人上瘾,继而被他人控制的……”
凤琼枝一怔,“你说什么?什么红丸?”
“你哥哥近日,不是给了你一小盒红色丹药吗?那玩意儿,乃是妖道无寂留下的,专门控制人的呢。想当初,沈妙言也深受其害,若非你们皇上使手段令她强行戒掉,她怕是早灰飞烟灭了……”
司烟声音带着孩儿般的天真稚嫩,可乌黑的眼睛里,却都是戏谑调笑。
凤琼枝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兄长他一向很疼爱我们姐妹,怎么可能拿那种东西来害我?!”
“因为你哥哥希望你进宫之后,能乖乖听话为北帝效命啊……”司烟轻笑,扔掉凤琼枝的那缕头发,满脸无辜地歪了歪脑袋,“怎么样,你可愿意与人家合作?”
凤琼枝慢慢转向她,眼睛里俱是怀疑,“我并不认识你,你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利用我?”
“凤琼枝,有时候能被人利用,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毕竟,你还有那么点儿价值不是?”
司烟笑着跳下床榻,潇洒利落地朝外间而去,“愿不愿意与人家合作,明儿早上告诉人家吧!夜深了,人家也是很困乏的呢。”
凤琼枝盯着她的背影,甚至都没等到她跨出门槛,就喊道:“你站住!”
“嗯?”
司烟转身,在灯火下笑意盈盈。
“我跟你合作,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针对沈妙言,你又有什么本事!我须得了解清楚,才能判断与你合作究竟对我是利是弊,才能判断你有没有资格与我合作!”
司烟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把玩着挂在腰间的胭脂红荷包,笑起来时,两个梨涡深深,仿佛可以放进两颗小米粒。
她歪了歪头,神色透着玩世不恭的轻慢,“凤琼枝,拖泥带水,就是你们这些所谓世家贵女的通病了。今儿晚上,是我司烟看得起你与你合作,又哪里轮得到你来问为什么?镐京城中想嫁君天澜的人多得是,我随便挑一个合作都可以。”
她说完,挑了挑眉头,转身就要走。
“慢着!”
凤琼枝再度出声。
事到如今,她始觉父兄无法依靠,能够帮她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成,咱们合作。只要能弄死沈妙言,由我入主东宫,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呵……”
司烟不在意一笑,负着手蹦蹦跳跳地离开。
……
而另一边,皇宫中。
亥时刚过,御花园中灯盏高悬,绚烂艳绝。
沈妙言嫌乾和宫寝殿闷得慌,于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此时正提着绣花鞋,小心翼翼踏进溪水里。
溪水清凉入骨,顺流而下,溪流在一处角落汇聚成小小一汪池塘,池塘只及人腰高,清澈见底,借着倾洒而下的月光,甚至能看清楚里面的鹅卵石。
而四周皆是深深花树,花影树影斑驳迷离,把这汪池塘围拢,令外面的人看不见这儿究竟是个什么情景。
沈妙言独自跑到这里,实在欢喜这清凉沁骨的溪水,瞅着四周无人,于是悄悄褪去衣裙,整个人浸泡到了水里。
正是七月天,乃是一年之中最闷热的季节呢。
这么自由地泡个溪水澡,嗅着四面八方若有似无的花香树香,于沈妙言而言,仿佛又回到了幼时翻墙出府去水里偷玩的天真烂漫。
她正洗得快活时,不防花树深处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小姑娘怔住,下意识往水里沉了沉,又把打湿的绣帕遮在自己身前。
她慢慢往后退,后背抵到池壁时,就瞧见一双墨底绣金云纹长靴踏了出来。
来人身着鸢尾兰绣雪塔山茶常服,发束金冠,面容俊美,不是君天澜又是谁。
男人负着手蹙着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沈妙言自知自己姿态不雅,暗暗撇嘴,很快扮出一副威严模样:“你瞅我作甚?!没见过人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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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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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5章 她撩拨他的下场
君天澜眉头蹙得极深,“沈妙言,你越发无法无天了。你可知这溪水夜里寒凉,浸泡其中,会格外伤身?”
他絮絮地说着,沈妙言磨了磨牙,慢慢朝他游去。
“且不说溪水伤身,皇宫重地,你一丝不挂泡在这御花园的溪水里,成何体统?须知,你从前也是做过女帝的人,如今又当了娘,怎的半点分寸也——”
话未说完,沈妙言从水中一跃而起!
她脚尖贴着君天澜的脚尖站定,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踮起脚,直接就用自己的唇瓣堵上了他的嘴。
辗转反侧,尝尽甘甜。
她闭着眼睛,湿润的睫毛轻轻翕动。
她觉得她找的男人,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旁的夫妻都是女子唠叨,可她找的男人,对外人是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脸,偏偏面对她时,却总是这么一副话痨模样。
她实在嫌弃得很,只能有自己的嘴去堵住他的嘴。
而君天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少女主动的那一刹那,小腹处就像是炸开了邪/火,灼热感迅速朝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开,令他周身的肌肤也炙/热起来。
他垂眸盯着还在主动的女孩儿。
月光下,她生得光洁白腻,美好得像是一团软绵绵的细雪,又像是跃出水面的人鱼,美得惊心动魄。
面对这样的沈妙言,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克制力的。
大掌落在女孩儿光滑的脊背上,一路往下,直到覆住那处浑圆ting翘,细细地研磨/揉拭。
他惯是欢喜掌控之人,就连那个吻,也逐渐化被动为主动。
沈妙言勾着他,一步一步往溪水中倒退。
“哗啦”水声巨响,她抱着君天澜翻进了溪水池子里。
灵活而纤巧的手指,轻车熟路地解开男人的衣衫。
……结he的刹那,君天澜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沈妙言唇角轻勾,抵着男人的额头,近距离盯着他深沉冷峻的丹凤眼,嫣红唇瓣呵气如兰:“君天澜,瞧瞧,你刚刚还说我不知分寸,在御花园里沐身,可你自己如今干的,又是什么事儿?”
说着,故意凑到他耳畔,轻轻吐出四个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令君天澜的理智轰然炸开,周身肌肤越发滚/烫,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欲/望淹没,几乎瞬间就把沈妙言重重压在池壁上!
“沈妙言,你当真是无法无天至极。”
他深沉说完,不顾女孩儿疼得倒吸气,如同征伐的野兽,在那平原上尽情挞伐侵略。
沈妙言喘着气,却仍旧不怕死地撩。拨他:“嗯。啊……没想到……你竟好的,是这口,啊啊啊——轻些!”
她刚刚凑到君天澜耳畔说的,可是“yin乱后宫”这四个字呢。
没想到,他听了竟然这般激动。
君天澜低垂着眼帘并不说话,唇线绷得极紧,只是用身体力行来告诉这个不乖的女人,她撩拨他的下场。
然而恰在两人激烈之时,花树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说话的声音:
“……我明明就看见我娘亲往这边来的,她定然就在这附近!”
是鳐鳐。
“魏文鳐,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该回东宫了!”
念念带着冷意的声音紧随而来。
鳐鳐怒道:“要回你自己回,反正我亲眼瞧见那个便宜父皇也朝这边过来,我若是不护着娘亲,说不准他就会在这没人的地方欺负她!我要保护娘亲!”
沈妙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若是给那两个小家伙看见她和君天澜在做什么,她这辈子也没脸再去见他们了!
她想着,刚伸手去岸上拿到衣裙,那脚步声竟然已经逼近!
这个时候若是上岸,定然来不及逃走。
她咬牙,只得躲到君天澜背后,一头扎进了溪水里。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鳐鳐听见水声,立即从花树后面寻了来,却只瞧见她那个便宜爹爹宛如智障般在水里泡着,并不见她娘亲的身影。
她往四周张望,“我娘呢?我看见她往这个方向过来的。”
念念追了来,望了眼自己父皇,在看看他背后那若隐若现冒出水面的泡泡,几乎瞬间明悟,他爹爹在这里干什么好事儿。
小脸默默晕染开一层绯红,他拉住鳐鳐,“我刚刚听不远处路过的宫娥说,娘亲已经回乾和宫了,走罢,咱们回去。”
“你别碰我!”鳐鳐挣脱他的手,一本正经地望向君天澜,“正好,既你在这儿,我也少跑一趟你的书房。你叫我背的《论语·学而》篇,我已经背得差不多,我这就背给你听!”
她不等君天澜发话,已然开始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
藏在水底下的沈妙言,狠狠掐了把君天澜。
开什么玩笑,那《学而》篇一共十六章呢,等鳐鳐背完,她怕是早闭气闭死过去了!
君天澜被她拧得疼了,咳嗽两声,冷冷训斥道:“住口!朕让你背这些东西的目的,你可知晓?仅仅会背有何用,若不会融会贯通,这些东西亦不过是死物。”
鳐鳐震惊地望着他。
她好不容易把《学而》背下来,原以为好歹能讨些赏赐什么的,可这个便宜父皇,不仅没有表扬她,甚至还把她骂了一顿!
小姑娘瞬时眼泪汪汪,两只小小的手儿紧紧攥着裙摆。
片刻后,她“哇”一声哭了,转身飞快跑掉。
念念望了眼自己父皇,拱了拱手后,就去追自己妹妹。
两个小家伙走后,沈妙言猛然从水底钻出来,一手扶住君天澜宽厚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君天澜把她搂在怀里,“可有好些?”
沈妙言喘了会儿,气息渐渐趋于平稳,点头道:“我没事儿了……不过……”
“嗯?”
小姑娘唇角噙着浅浅的坏笑,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凑到他耳畔低语:“不过,四哥训斥小孩儿的时候,当真是威风得紧,叫妙妙心生佩服呢。”
大约所有姑娘在嫁人后,面对夫君训斥教导小孩儿时,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孺慕之心,似乎总觉得夫君在这个时候,男子气概十足。
以致后来,君天澜隔三差五就会当着沈妙言的面,训斥念念和鳐鳐,以便展示下自己的威风,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此刻,沈妙言对着君天澜的耳朵吹气,令男人原本渐渐熄下的火,又“腾”一声,死灰复燃。
………………………………
第1896章 在妙妙面前,朕一向很威风
(如果这一章跟上一章连不起来,那可能是上一章开车被屏蔽,如果连得起来,就是没屏蔽)
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搂着女孩儿纤细的腰身,君天澜把她在水中缓慢放倒,俯身凑近她的唇瓣,似笑非笑:“在妙妙面前,朕一向很威风。”
话未说完,就已贴上女孩儿的唇。
溪流淙淙。
花影斑驳,月色清润,隐约映照出那溪水中朦胧纠缠的两个身影。
十几年相濡以沫在今夜彻底化作干柴。烈火,将两个人热烈点燃,沦入永世的宿命纠缠之中,谁也不愿放手。
翌日。
沈妙言睡到晌午才醒。
君天澜去前朝处理政务了,她盯着绣花帐幔的顶部,慢慢伸出一只手,但见掌纹纵横,玉白的肌肤在明黄色帐中光线里,宛若通透白玉。
她出神地望了会儿,拂衣进来,把帐幔挂到雕花金钩上,笑吟吟道:“小姐可算是醒了,凤琼枝跪在殿外,说是要给小姐请罪,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呢。”
添香捧着一套淡粉襦裙过来,鄙夷道:“嘁,她不过是装模作样,谁知道她这这趟进宫,究竟抱得是什么心思?”
说着,把襦裙挂到木施上,“小姐,起床梳洗更衣吧?”
沈妙言坐起来,忍了会儿身下传来的不适感,才道了声“好”。
等梳洗罢,她坐到圆桌旁用膳,外间便传来凤琼枝气若游丝的嗓音:
“二妹妹,你便见我一面吧,好歹我跪了这么久,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不是?我是特意为了四妹妹,进宫向你请罪的呢。”
凤百灵被下了天牢的事儿,镐京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也知晓她是因为在沈妙言的衣裙上做了手脚,引得鹿苑里百兽齐出,最后伤了皇上,所以才被下的天牢。
所以凤琼枝这趟进宫请罪,倒也算是有理有据,非常的光明正大。
沈妙言慢吞吞吃着虾仁水晶御品粥,并不说话。
凤琼枝惯会装腔作势,以大姐的身份给她跪了一个时辰,若是传出去,旁人定要指责凤妃夕不知好歹,以小欺大。
她沈妙言重生一回不怎么在乎名声,可凤妃夕却是可怜人,她占用了她的身份,也得顾忌着替她保留名声才是。
思及此,她放下粥碗,对殿外高声道:“大姐姐真是,既进了宫,缘何不叫宫女进来唤我?我睡到现在才醒,刚刚才知道大姐姐来了,真是白白让大姐姐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呢。来人啊,还不快把我大姐姐请进来。”
娇弱柔美的嗓音,加之昨晚被君天澜蹂。躏了半宿,很有些沙哑性感,令听见她声音的人,皆都忍不住酥了骨头,浮想联翩。
凤琼枝暗暗嫉恨,却牢牢记着司烟的话,并不敢发作,只乖乖巧巧柔柔弱弱地扶着司烟的手起身,踏进了殿中。
她这趟进宫,司烟也跟着的。
来自海外琼华岛的姑娘,肌肤如蜜般,眼睛仿佛黑曜石,大咧咧穿一袭海老茶色的短打劲装,趿拉着一双海草编织成的草鞋,一举一动皆是灵巧风流。
她随着凤琼枝踏进殿中,好奇地环顾四周,只见这皇上睡的寝宫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反而满是书香气浓,端雅大方得不得了。
站立在雕花月门两侧的宫女,恭敬地为她们挑开珠帘。
她站在凤琼枝身后,好奇地伸着脑袋望向珠帘内,就瞧见一位身着淡粉襦裙的少女,正坐在圆桌旁吃粥。
她梳着松松垮垮的随云髻,髻里插着一把并蒂宝石花垂珍珠小流苏发梳,小脸白净甜糯,低垂着眼睫,喝粥的模样分外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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