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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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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被她强吻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手渐渐握紧,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想要将她推开,却又莫名的,眷念她柔软的唇瓣。
沈妙言累得气喘吁吁,唇角贴着他的唇角,声音凉薄:“君天澜,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什么兄妹关系,如你所言,我们才不是那样天真的关系!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恨如今的处境,更恨他的冷漠。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天底下,怎会有他这般冷情冷面的男人?
被人强吻到这个份上,却依旧坐怀不乱!
他,真的是男人吗?!
而君天澜胸腔内的野兽,不停地在咆哮,想要她,想要这个小姑娘
二十一年,他未曾尝过女人的滋味儿,未曾懂过风月之事。
只男人的本能在心底叫嚣着,占有她,占有她
乌云压境,雨声犹如急促的鼓点,狂风愈发猛烈。
修长有力的手臂揽过沈妙言的纤腰,轻轻巧巧就将她打横抱起,往寝屋而去。
他将她丢到宽大的床榻上,欺身而上。
寝屋内,门窗都锁着,只一盏灯火散发出幽幽光芒。
漆黑的丝绸帐幔被放了下来,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
沈妙言喘息着,发钗被碰掉,一头长发倾斜如流水。
君天澜一手撑在枕上,一手如铁钳般牢牢擒住她的下颌,凤眸犹如最深邃的古井。
“你在等什么?”沈妙言见他不动,不由蕴怒。
………………………………
第268章 到底打不打算娶我
君天澜盯着她,沉吟不语。
沈妙言是真的怒了,一把将他推开,翻过身就跨坐到他的腰间:“君天澜,你真的是男人吗?!”
对方面容沉静,声音清冷:“本座是不是男人,你不是都看过摸过吗?”
沈妙言面颊一红,又羞又气。
她真的好想拿刀剁了这个家伙!
“再过一年半,我就能行及笄成人礼!我就问你,到底打不打算娶我?!”
她歇斯底里。
面对这样抓狂的沈妙言,君天澜不知怎的,突然好想笑。
事实上他也没有克制,盯着跨坐在他腰上的小姑娘,笑出了声。
这笑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沈妙言脸颊红得通透,趴在他身上又抓又咬:“你笑什么笑!笑死你算了!”
青嫩的女儿香萦绕在鼻尖,那柔软的小身子在君天澜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他又不舒服了。
“别乱动。”
他声音低沉。
沈妙言浑然未觉,拿起一旁的软枕,去砸他的脑袋:“不许笑、不许笑、不许笑!”
然而下一瞬,她身子一轻,被君天澜拎了起来,直接丢到床下。
“嘶”沈妙言揉着摔疼的屁股,恼火地撩开帐幔,“君天澜,你想干嘛?!”
对方面沉如水,穿好靴子,径直走向门外。
沈妙言追出去,就看到他也不撑伞,直接站在了庭院里。
雨点急剧地冲刷着他的身体,他却毫不在意般,只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沈妙言皱起眉头,撑开靠在墙壁上的纸伞冲过去,踮起脚尖想为他挡雨,高声道:“这样大的雨,你疯了不成?”
君天澜瞥向她,她的面颊还泛着潮红,瞳眸中全是担忧。
他伸出手,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对不起。”
“什么?”
他的瞳眸暗了几分,冰冷的雨水让他的头脑无比清晰,连带着身体里的灼热都冷却下来。
他不该那么对她的。
明明想好了,要等到成亲之后再做那种事,可他刚刚,却有一瞬间的把持不住。
那样龌龊的念头,不该生出来的。
她还很柔弱,万一他占有了她,却又不幸在权力的倾轧争斗中失败死去,那她该怎么办?
到时候,谁又能护着她呢!
若她的清白还在,即便他不幸离世,至少,她还能好好嫁给旁的男人。
他想着,心尖剧痛,瞳眸又黯淡了几分。
沈妙言并不知晓他这些顾虑,只当是他突然发疯,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很吃力地举着伞:“你进去吧,再这么淋下去,会生病的!”
雨水被风吹进伞下,将她的衣裙和头发都打湿了。
君天澜将她护在臂弯,拿过她手中的纸伞,伞面大半都倾斜到她的头顶上:“咱们回去。”
“嗯。”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沈妙言呆在他那结实有力的臂弯里,莫名的心安。
她抬头望向这个男人,但见他侧脸的线条精致完美,有雨珠顺着那挺拔的鼻尖滑落,凤眸中的光芒坚定而温暖。
是那种只对她一个人流露出的温暖。
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可她一点都不怕,只更靠近了他些。
七夕这日,拂衣拿了新的襦裙进来,说是府中绣娘赶制的,请她参加游园盛会时穿。
那襦裙是月白底色,袖口和领口上用青色丝线绣了莲花,缀着碧玉盘扣,看起来格外青嫩大方。
沈妙言套上襦裙,又在外面穿了件葱绿色绣荷叶的半臂。
拂衣为她梳了两个整齐的发团,簪上两支小小的青色流苏,又将刘海儿梳拢。
这么看着,包子脸嫩生生的,整个人白嫩可爱。
她实在喜欢得紧,恨不得将小妙言搂在怀里亲两口,可到底是克制住了,笑容温婉亲切:“小姐,主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您快去吧。”
“谢谢拂衣姐姐!”沈妙言晃了晃她的手,便笑眯眯走出去。
此时,君天澜正坐在大椅上看一份公文,听见身后有人脆生生喊他国师,便偏头去看。
夕阳余晖从雕扇投洒进来,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打扮精致,站在光中,巧笑倩兮,像一只漂亮的瓷娃娃。
凤眸泛起涟漪,他放下公文,很快收回心思:“收拾好了?”
“嗯,可以出发了!”她点头,蹦跳着过去,想和平时一样拉他的手。
然而君天澜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避开她的小手,起身大步往外走。
沈妙言冲着他的背影扬了扬粉拳,不甘地跟了上去。
这个男人的心思藏得太深,不是她轻易就可以挖掘出来的。
她要花时间,一点一点,才能剥开他层层包裹的心。
这么想着,唇角的笑容愈发天真无邪,跟在后面小跑:“哥哥,你走慢点,等等我!”
君天澜听着她的称呼,眉头不觉皱了皱。
两人乘坐马车,很快抵达张府。
相府举办七夕游船盛会,京中的富贵人家大抵都巴巴儿地赶了来捧场。
侍女引着二人穿过游廊,却不是往花园方向走,而是径直往后院去。
快接近相府后院时,领路的侍女在一处亭子里停了,屈膝行了个礼,笑道:“大人在此稍后,我们小姐很快就到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沈妙言张望着相府的景致,但见亭台楼阁掩映丛木之间,布置精美,处处透着人特有的书卷气息。
她正观望着,张璃在一群小丫鬟的簇拥下款步而来。
张璃今日穿着月白色交领曲裾,外面笼着一层浅黄色薄纱,长发梳成朝云近香髻,簪一根流苏金钗,耳垂上戴着两粒珍珠,面庞娇美动人。
她带着众多丫鬟屈膝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沈妙言定睛去看,那些丫鬟里,有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并未穿丫鬟服制,而是穿着件半旧的梨花色长裙,隐约可见面容清秀沉静。
琥珀色瞳眸中掠过暗光,这少女,大约就是相府的庶女,张耀的亲姐姐,张晚梨。
而君天澜没看张璃一眼,淡淡道:“可以去湖上了吗?”
他今日来此,不止是因为小丫头想来玩儿,还因为,他想拿到一件东西。
………………………………
第269章 若伯父还在,我定会求娶妙言
“大人这边请。”
张璃笑吟吟抬手,同君天澜一道,往花园而去。
沈妙言跟在两人身后,眼角余光瞥向张晚梨,对方面容始终保持着沉静,眼睫低垂,看不出在想什么。
相府花园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湖,还未靠近,便能听见丝竹管弦声同歌姬的歌声在湖面萦绕。
湖面上停泊了数十艘大大小小的画舫游船,俱都张灯结彩。舞姬们登上画舫楼顶,随着乐曲翩翩起舞,灯光的映照下,轻纱飞扬,缥缈梦幻犹如仙境。
早有无数贵女公子们在游船上寻欢作乐,今晚七夕,乃是年轻人的夜晚。
有接送的小船驶到岸边,将君天澜、沈妙言、张璃、张晚梨一道接去最大的那艘画舫上。
登上船,沈妙言望向四周,但见瓜果点心、美酒佳肴等一应俱全,美貌的侍女们端着银盘银壶,微笑着来来往往,夏夜的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异香。
四人来到两扇雕花木门前,守在门口的侍女行过礼后,打开门,里面陈设华美,在座的几十位宾客,皆都是京城中身份最为贵重的那一小拨。
张璃期待地抬眸看向君天澜,这是她和他,第一次共同出现在人前。
然而对方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牵了沈妙言的手,径直往主座而去。
他的身份是在场最高的,坐在那里,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张璃的面色有一瞬间难堪,却很快恢复,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走到君天澜身边坐下,挽袖为他斟酒:“今夜乃是七夕,希望大家在我府上玩得尽兴才好。”
话音落地,她的亲弟弟张振理笑道:“光是观赏歌舞,忒没劲儿了些,不如,咱们来比一比文武,如何?”
“不知是怎么个比法?”下座的韩叙之望了眼沈妙言,微笑开口。
张振理随手捻起身边棋局上的一颗白玉棋子,“这文嘛,不如就比一比围棋。武,若是论剑未免会伤到人影响兴致,不如就比射艺,如何?”
在座的诸位公子为了在小姐们面前一展风采,纷纷应允。
张振理将早就准备好的彩头拿出来,那彩头是座白玉莲花琉璃灯盏,灯芯是一颗月蓝色的宝珠,正散发出淡淡浅蓝色荧光。
沈妙言愣了愣,那灯盏,不是十岁时,她爹爹送她的生日礼物吗?
琥珀色的瞳眸掠过冷然,大约是楚云间当初拍卖沈府的东西时,这灯盏被张府买了去。
该死的楚云间!
君天澜清晰地察觉到身边小姑娘的情绪变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薄唇却噙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他来张府参加这荒诞的七夕游船会,不过就是打听到了这座灯盏,今晚会出现在这里。
这段时日以来,他将沈府丢失的东西尽数搜罗回来,重新摆进了沈国公府。
这座灯盏,便是最后一件物什了。
修长的双指托起酒杯,他抿了一口,抬眸的瞬间,眼中是对那座灯盏的志在必得。
在场的公子们已经开始了角逐赛,略显紧张的氛围中,韩叙之走到沈妙言身边,笑道:“妙言妹妹,咱们许久未见,你生得越发好看了。”
这话听着有些轻佻,沈妙言心中不悦,面上却笑道:“韩公子谬赞了。”
一声韩公子,叫韩叙之皱起了眉头。
妙言她,何时同他这般疏远了?
他正要说话,一旁张璃笑道:“我倒是忘了,国公府尚还在的时候,韩二公子就和妙言玩得极好,也算是青梅竹马。若国公府并未垮台,恐怕两位早就订下亲事了吧?”
话音落地,沈妙言眸光骤变,凶狠地瞪向张璃,对方却只是盈盈浅笑,面上还有一丝羞怯:“我说错了吗?抱歉。”
大大方方的态度,叫沈妙言无法冲她发火。
而这番话成功取悦了韩叙之,他注视着沈妙言,眼神之中依稀可见深情款款:“若伯父还在,我定会求娶妙言。绝不叫她,做人婢女,为人驱使。”
一番话,既是表白心迹,更是顺带踩了一脚君天澜。
君天澜冷笑一声,靠坐在软垫上,抬眸的刹那,月光洒进那点漆凤眸中,风姿卓绝:“承议郎既对妙言如此情根深种,为何她被押上法场时,不见你出来相救?”
韩叙之对上君天澜,瞳眸一暗,冷声道:“家国大义,我又如何能违抗皇上圣命?”
“那么,本座救下妙言后,她无处可去的那两天,承议郎又在何处?”
一方清澈的月光从雕扇投洒进来,正好落在君天澜的四周。
他声音淡漠犹如碎玉敲冰,姿态优雅闲适地呷了口酒,黑色绣金蟒大袖微微拂动,出尘绝艳的风姿,将场中所有少女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而面对他的问题,韩叙之无言以对。
又在何处?自是在府中苦读诗书以求考取功名。
虽然他从前对沈妙言,生出过等她长大求娶她的心思,可当时她还是国公府的小姐。
沈国公府覆灭之后,他便知沈妙言无法为他的仕途带来任何利益,这样的女人,他自然不会求娶。
可后来在曲水流觞宴会上,他又碰到了她,她比小时候要可爱漂亮多了,瓷娃娃似的惹人怜爱。
那些潜藏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便又浮出水面。
他想要将她带回府中,好好疼爱她,甚至可以不顾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给她贵妾的名分
但是这话,又如何能对妙言妹妹提起?
沈妙言见他眸光闪动,将他的心思猜到七八分,适时笑道:“韩公子,那边围棋快轮到你了。”
韩叙之见她主动为自己解围,眼中多了一抹感激,连忙起身道:“妙言妹妹,那盏花灯,我定然会为你夺来!”
说着,连忙拂袖离开。
沈妙言注视着他的背影,眼底倏然变冷,这个男人,自私透顶,令人恶心!
那盏花灯,她宁愿落入旁人之手,都不愿意经由他的手,送到自己身边!
她正想着,旁边张璃轻摇团扇,眼中秋波流转,笑容娇俏:“韩公子对沈姑娘的情意,真是叫人感动。”
………………………………
第270章 碾压韩叙之(1)
“韩公子对沈姑娘的情意,真是叫人感动。”张璃瞥了眼君天澜,语带暗示,“再过两年,沈姑娘便该及笄了吧?”
感动你个鬼,及笄你个鬼!
沈妙言很想将杯中酒水泼到张璃脸上,却生生抑制住冲动,阴阳怪调地开口:“怎么,这还没嫁过来,就开始想着将我从国师身边弄走?”
说着,当着张璃的面抱住君天澜的胳膊,翻了个白眼:“你这样的女人真可怕,还没进门就指手画脚,若是进了门,岂不是要将国师府重新翻个天?”
“沈妙言,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张璃蹙眉,以扇掩唇,视线落在她抱着君天澜的双手上,眼底都是憎恶。
沈妙言恍若未觉,将君天澜抱得更紧些,唇角腹黑地翘起:“国师,看见没,这个女人表面上端庄得体,实际上,啧啧,好凶狠哦!妙妙好害怕!”
“沈妙言……”
张璃怄得要死,却见沈妙言钻进君天澜怀中,探出一双灵动的眼,其中满满都是对她的鄙夷。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最后还是世家贵女的修养让她勉强平息掉怒火。
她寒着一张小脸瞥向君天澜,见他对沈妙言在他怀中乱拱的行为毫不在意,于是只得生生忍下这口气,将目光投向场中正比赛棋艺的公子。
韩叙之轻而易举便战胜了几位公子,而射艺那边,张振理独占鳌头,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半个时辰后,韩叙之终于获得围棋第一,而与此同时,张振理也拿到了射艺第一。
张璃面含微笑,自己的弟弟如此优秀,叫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倍觉面子上有光。
“韩兄精通诗文词赋,却不知射艺如何?”张振理笑着作了个揖。
“略通一二。”韩叙之撩起袍摆,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弓箭,眼角余光带着骄傲,瞥向沈妙言,神情中满是志在必得。
张振理拈弓搭箭,朝着大厅尽头的一张靶子射去,正中靶心。
他微微一笑,望向韩叙之:“韩兄请。”
韩叙之不以为意,试了试弓箭韧性,便当着众人的面,将弓箭拉成满月。
这弓箭最考较人的臂力与眼力,韩叙之看起来不过是个柔弱公子,竟也能拈弓搭箭,无论射中与否,都已叫在场的人刮目相看。
箭头瞄准了靶心,韩叙之最后望去的,却是独自坐在角落饮酒的韩棠之。
他用功练习礼、乐、射、御、书、数,不过都是为了向父亲证明,他比韩棠之更加优秀。
秋闺考试时,他输给了韩棠之,可圣上到底是看重他的,竟然破格封他为六品下承议郎。
他如今才过弱冠之年,将来的锦绣前程,自是不可估量。
他总会,比韩棠之更加优秀。
这么想着,便信心百倍地瞄准了靶心,很快松开拉弦的手。
长箭呼啸而出,直接射落了张振理的那支箭。
人群震惊地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高呼,纷纷赞叹韩叙之射艺高超。
而韩叙之站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中,缓缓放下弓箭,目光落在地面的那支断箭上,却想起小时候,韩棠之每每轻而易举就能射中靶心。
他则在韩棠之离开射场之后,发奋练习射箭,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能够成功射落他的箭。
唇角勾起一道骄傲的笑容,挑衅的目光落在角落,韩棠之却正同一名身着半旧梨花色长裙的姑娘说话。
是想以此掩饰尴尬吗?
韩叙之放下弓箭,享受着众人的恭维,暗自觉得,韩棠之面对如此优秀的他,一定是面子上抹不开,才故意同女子说话掩饰嫉妒。
张振理拍着巴掌,笑道:“韩兄文武双全,这座白玉莲花灯盏,合该”
话未说完,却忽然顿住。
大厅中安静得骇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从座位上站起的男人身上。
他站在月光里,一身黑色绣金蟒织锦长袍无风自舞。
头戴黑金发冠,几缕长长的碎发从额间垂落,愈发衬得那张面庞如白玉般冷峻精致。
他是位高权重的国师,却也是祸国殃民的绝世美人。
众人目光发直,喉头微紧,这样绝美的画面,乃是毕生都难以看见一次的。
而君天澜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察地轻笑,他缓步走下台阶,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撩起衣袍,在棋盘边落座。
众人一怔,这是,要挑战韩叙之的意思?
国师君天澜为世人所熟知的,乃是三点。
第一,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第二,冷情冷面,阴毒残酷。
第三,风姿绝世,世无其二。
可他究竟擅长什么,众人却一无所知。
韩叙之静静注视着这个嚣张的男人,好胜心被彻底激发起来。
这个男人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之上,甚至连他那位清高孤傲的兄长,都唯他马首是瞻。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打败君天澜,就能够证明他比韩棠之优秀得多?!
他清秀的面庞上逐渐浮现起一抹轻笑,走过去,在君天澜对面坐下:“国师大人,这一局,下官可不会让你。”
沈妙言端坐在上座,素白襦裙委地,静静看着君天澜的背影,许是喝了两口果酒的缘故,这么看着,竟觉得他的背影比平时高大许多。
棋盘上,棋路纵横交错,韩叙之本抱着如临大敌的心情,可是同君天澜走了几步棋之后,那份如临大敌便被轻视所取代。
君天澜的棋艺,太烂了。
他暗自想着,不由抬眸瞟了眼对方,对方面色淡漠,看不出丝毫异样。
是在强装镇定吗?
他想着,又走了一步棋。
四周观棋的人皆都保持安静,脸上表情却异彩纷呈。
有屏息凝神的,有强忍住笑意的,有鄙夷轻视的。
只因君天澜的棋艺,实在是太烂了。
看上去,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
反观两人,韩叙之一派淡然,甚至悠闲地品起了茶水。
而君天澜,则拧眉深思,双指夹着棋子,许久都不曾落下。
韩叙之几乎不用思考便走了下一步棋,可君天澜捏棋的手却越来越紧,盯着棋盘,唇角微抿,似乎是在紧张。
………………………………
第271章 碾压韩叙之(2)
而棋盘上的局势,君天澜这方也十分不利。
他那白棋所占的领地,逐渐被黑棋侵吞,蜿蜒的黑子犹如一条大龙,逐渐将猎物圈至一角,不容许逃跑挣脱。
韩叙之优雅地品着茶水,眉梢眼角都是舒展开来的笑容。
他见君天澜低着头注视棋盘,许久不曾落子,便含笑望向上座的沈妙言:“妙言妹妹,你不来观棋吗?”
他要让妙言看到,他比君天澜,优秀得多。
沈妙言捏了捏裙摆,红润精致的唇角流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不必。”
这局棋,没有任何可观性。
结局,她早已知晓。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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