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纵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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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云鹤子之死

　　　　盛唐国除妖界宗门大比第二回合，东至带着朱儿准时出现在演武场。“十六进八嘛，我们的对手是……”朱儿在看张贴的榜单，“真玄派。”她摸摸脑袋，“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在关东松大户那，好像在我们之前就是请的这个宗派，结果妖灵没除成还死掉两个弟子的。”东至提醒她。“哦，是啊，我想起来了，好像这个宗派的符咒也不太灵光的样子。”朱儿恍然大悟道。

　　　　一大一小肆无忌惮地在这里评论对手，引来四周不少人怒目而视，要不是演武厅内有朝廷禁军维持秩序，恐怕早已有人要来教训教训这两个大言不惭的除妖者。

　　　　“你就是东至？老夫真玄派云鹤子，你这无知小辈竟敢在此妄言诋毁本门声誉，老夫要与你立生死状！”一位身着长袍，衣襟飘飘神态洒脱的老者怒指东至喝道。

　　　　“生死状？”东至笑了，“老人家火气挺大啊，我是无所谓，你确定要这么做？”

　　　　“老夫今天与你这厮不死不休！”云鹤子显然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有备而来，矛头直指东至。“好，我同意了。”既然对方执意要这样做，东至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一齐走到负责大比的官吏那立下生死状。

　　　　“哎，这大个子还真敢啊。万一，万一他要是被云鹤子给干掉，那朱儿妹妹不就无依无靠了，那我岂不……不妥不妥不妥，我怎么能够这么想。”看台上的张晶箐目睹这一幕心情复杂难明，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希望东至获胜还是想着朱儿成为孤儿好拐带回自己家去……

　　　　“前辈请。”东至示意对方先行进场。

　　　　“哼。”真玄派大长老云鹤子瞥了东至一眼，大步进入场子里。此处演武场乃禁军平日里训练所在，内里有大大小小的场地七八块，东至与云鹤子分配到的是黄字号场。

　　　　“天罡游龙戟、地煞鬼面铲！”云鹤子上来便祭出真玄派两大镇山之宝，意图秒杀东至。

　　　　“去！”两件法器带着风声扑向东至，颇有势不可挡之感。

　　　　“没想到真玄派舍得动用这两件成名已久的法宝，你那个大个子朋友危险了。”张予泉公子坐在妹妹身边说道。

　　　　“也算不上朋友吧，我就是喜欢朱儿妹妹，不过她这个哥哥人不坏，挑了玄天宗也是被他们逼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实力如何，听他的语气对自己相当有自信，不见得就会输给云鹤子。”张晶箐道。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他要是能获胜进入前八那就不错了，明天圣上可是会亲临现场的。”

　　　　“希望吧。”张晶箐随口答道，她隐约有点希望东至失利的小心思，当然本人是死都不会说出口的。

　　　　“就拿你来试试“汉云经”。”东至心道，他也不取出任何兵器，双手硬接这两件法器攻击。右手老规矩疯狂吸取“天罡游龙戟”之上的能量；体内却运转起“汉云经”，在以左手与“地煞鬼面铲”接触的当口不断抽取其中的能量转换来为自己所用；极其无耻地吞噬着真玄派孕育滋养多年两件法宝的动力源泉。

　　　　外人看来是东至在这两件法宝上下夹击之下拼命左支右挡抵挡，早晚一个不岔就会丧命，内里死小子有条不紊的很，拖得时间越久他弄到的好处越多，眼角的残余能量单位数字正在欢快地往上跃动；自己体内转化吸收得到的能量也不少，代表战斗力的数字稳稳地度过他在辰天大陆被卡住的瓶颈，39950、39980、40000！40020、40050……东至顺利地越过王级高阶40000大关，还在陆续上升中。

　　　　“杀杀杀！”云鹤子汗出如浆，两件法宝的威力在不断削弱的事实让他惊恐莫名，有如意阁前逃回来的弟子禀告过在与东至交手时出现的这种怪异情况，但没有亲身经历的各派高手们无人认为会是东至在捣鬼，毕竟崆蓬大陆之上从未出现过有人能够在对战中减弱对手法宝威能的先例，不是防御就是对攻。多数判断为东至力量巨大超过弟子们法宝的承受极限才导致法器坠落。

　　　　可眼下云鹤子几乎可以断定东至的确是在不断削弱本门两件镇山法宝的威能，他甚至能感觉到法器的悲鸣，仿佛与东至双拳的每一次相撞都在伤害它们似得，法宝们在颤栗着，哀嚎着苦苦挣扎。

　　　　“为什么会这样！”真玄派大长老云鹤子苦不堪言，生死状已签，他现在骑虎难下。收回两件法器，以他区区一个纯法系的除妖师必定不是东至对手；继续催动法器攻击东至，对方似乎一直留有余力，无论自己从四面八方怎么攻击都能够接得下来，只是一直处在稳固的防守状态罢了，云鹤子清楚一旦对手开始反击，自己根本无力阻挡。

　　　　“叫什么叫！我东哥哥稳赢的，不服气来打赌。”朱儿站在场边冲着为云鹤子叫嚣助威的真玄派门下喝道，小丫头“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银票来。

　　　　真玄派中年长者自然不会去和她这么个小丫头较劲，没的落了身份，但也有一些年少气盛的弟子颇为不服朱儿的张狂口吻，跳上前来。当然众目睽睽之下再怎么不要脸都不可能向朱儿出手，能出的只有一张张的银票。

　　　　“大人您帮我们做证。”朱儿机灵地把双方银票都交给在场边维持场外秩序的禁军将领。将领本待拒绝，“咳咳。”他抬头往上看，大汗，燕京卫霸主正坐在不远处观战，咳嗽声是她所发，杏眼冲自己瞪了瞪。

　　　　“好好好。”禁军将领满脸堆笑着收下朱儿递来的银票，暗道一声好险，好歹自己见机得快，这位大小姐可不是自己这么个小将领开罪得起的。

　　　　“哐当。”熟悉的声音响起，朱儿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师伯！”“大长老！”“啊啊啊！”真玄门下诸人惊呼声四起，演武场中，失去残余能量的两件法器犹如破铜烂铁般掉落在地，被东至踏做四截。云鹤子情急之下仓惶转身欲逃奔出场，背后挨了东至追至狠狠一拳，当场倒地，抽搐两下一命归西。

　　　　“你这卑鄙小人背后伤人！”“我们跟你拼了！”真玄派群情汹涌，“肃静！他们签有生死状，演武场内生死各安天命，你们想作甚！当我们禁军是假的吗！”禁军将领右手一挥，几百名兵丁涌入将真玄派一干人团团围住，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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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御前大比

　　　　“都给我住手！”一声高喝传来，被张晶箐硬踹下来的张予泉飞身而至，“玄真派退下！生死状是签着玩的吗！不要丢我除妖界的脸！”他面色铁青道，张予泉公子谁不认识，玄真派门下悻悻地退后，“你们也都收起刀兵。”他转身望向禁军，“是。”禁军将领向张公子微施一礼，挥手示意手下散开。

　　　　“大比继续。”张予泉公子威严地指示道，他这一登场气势不凡，立刻震摄住全场，一切重回正轨。回去之后张国师知道此事还颇为欣喜地难得私底下赞扬了儿子一番，说他有大将之风。

　　　　偷偷摸着被妹子踹得生疼的臀部，张予泉公子坐回原位。“咯咯咯，哥哥你刚才那两下很有气势啊，不愧为下一代国师的接班人。”张晶箐悄悄伸手捅他，张大少唯有呵呵苦笑。

　　　　“谢谢各位师兄。”从禁军将领手中接过厚厚的银票，朱儿笑颜如花向不远处那些玄真派弟子们弯腰道谢，顺势抽出几张暗中塞给做公证的将领，小丫头做这些事越来越顺溜。

　　　　击败云鹤子，东至就已从十六强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入明日的八强战。

　　　　“立生死状的主意是我们大家集体决定的，现在我玄真派折损了大长老，两件镇派法宝变成废铁，这个损失不能由我一派独自承担，你们怎么说！”第二**比结束后，几家密谋对付东至的宗门再度集结私会，玄真派宗主怨气冲天。

　　　　“老田你先消消气，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我们大家事先可以预料得到的，谁知道东至那厮实力会这么强大，给你们玄真派造成如此重大的损失。”有老奸巨猾者率先开脱起责任来。“是啊，要是轮到我们跟他放对，可能不见得比老田你们好哦，只能怪玄真派运气太差。”有人摇头叹息道。

　　　　“什么！我玄真派运气不好？要不是我们事先这个约定，云鹤子长老何必跟他立生死状，何苦非要动用到本门那两件镇山之宝？你们现在这样说是想要过河拆桥了！”玄真派田宗主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分明就是你玄真派云鹤子技不如人，败给那个除妖者不算，最后连打都不敢打转身就想逃命，真是丢尽我们除妖师的脸！今天在场之人可都没瞎，大伙儿都看得真真的，你还好意思来向我们要说法、要补偿？”失去宗门最强的大长老云鹤子，两件镇山法器又成了那般模样，玄真派实力大损，与会者中有人干脆撕破脸，反过来指责玄真派的不是。

　　　　钱财损失要弥补不难，云鹤子之死和那两件法器怎么来补偿，哪家都不会傻到用自家的法宝来抵偿的，相形之下还不如索性踢走玄真派较为省事。

　　　　“你们……”环顾四周，见人人脸色皆同，言语之间没有一个人说起如何来为今天这事善后，玄真派田宗主虎目含泪，知道这次玄真派算是栽了个大跟头，苦果只有自己个吞了。

　　　　“好好好，我记着你们！”满腹怨恨的田宗主拂袖而去，此事为日后玄真派与多个宗门的长期恩怨埋下伏笔。

　　　　“诸位，明天我们怎么说？”目送田宗主离去，有人犹豫着开口道。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主动发言。玄真派的车前之鉴就在眼前，谁还敢去重蹈覆辙。

　　　　“大家各自尽力吧，为今之计只有留待国师府出手对付此人了，我们不一定能够解决得了他。”有人长叹道，

　　　　“依我看他也不是没有弱点，比如那个小女孩……”

　　　　“混账！你这出的什么主意，我们与他说到底不过是意气之争，玄天宗门下都没人这么做，我们何苦要做这损人不利己之事。万一害了那个小孩子而又没有将这东至除掉，后果会怎样你有没有用脑子想过？他孤身一人来去自由，我们可都是有家有室的！”出馊主意之人被一老者恶狠狠地骂道。

　　　　“此事就先这样吧，明日不管是哪家抽到他都不要再立什么生死状了，大比结束之后我们集体上国师府一趟，看看国师有什么好法子。作为我盛唐除妖师界之首，他总得为我们出头才是。”

　　　　“有道理，我们就这么做。”老者所言显然得到了大多数与会者的认同。

　　　　“嗯，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个东至能够击败云鹤子，老头实力在玄真派可是位列第一的，还搭进去两件法器，这下玄真派元气大伤。”国师府内张国师听取着手下弟子的汇报。其后他单独把张予泉找来，“为父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能识大体立刻镇压住全场没有节外生枝，不错不错，今后要再接再厉。”

　　　　“是，父亲大人。”张公子急忙低头行礼。

　　　　“明日陛下将会驾临大比现场，为父自然是要侍奉左右的，就让我来看看这个东至到底有多厉害，呵呵，纯力型的除妖者……能强过扛鼎门的宗主科长风不？”张国师用稍带不屑的语气道。

　　　　“喂喂，大个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嘛。”如意阁内，张晶箐大小姐楼着朱儿坐在雅室内与东至聊天，今天朱儿打赌赢了钱，主动邀请张晶箐来吃饭。张晶箐大小姐自然喜滋滋地前来赴宴，还特意买了点礼物来恭贺东至与朱儿顺利进入大比八强。

　　　　“不敢，在下这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东至谦虚道。

　　　　“哼，东哥哥不用不好意思，就我们的实力，明天肯定拿第一的，咯咯咯，不知道第一的奖励好不好。”

　　　　“你这个小丫头。”张晶箐溺爱地拨弄着朱儿的小辫，“第一有当今天子亲授赏赐，哪会差了，呵呵，要真得第一你就是小富婆了。”

　　　　“她早就是大富婆了。”东至心中暗道。

　　　　“嘻嘻，晶箐姐姐皇帝老爷帅不帅？”朱儿撒娇着问道，张晶箐一愣，“还不错吧，我舅舅他年纪不小了，要说帅的话还是太子哥哥比较帅，不过他太花心，我不喜欢，还是三……”话说到一半，张大小姐脸红了红，没有接着往下说。

　　　　“还是什么？是不是还有哪个哥哥比较帅，哦，我知道了，是姐姐的心上人吧。”朱儿凑在张晶箐耳边小声说道。

　　　　“就你爱瞎说，看我惩治惩治你。”被朱儿说中心事，张晶箐大窘，把朱儿抓住就是一阵挠痒痒，弄得小丫头大呼求饶不止。

　　　　旌旗招展，禁军林立，除妖宗门大比的最后一日，盛唐国皇帝李耀铭在群臣簇拥下来到演武场，国师张龙护随驾同至，站在皇帝下首。李耀铭对这个妹夫还挺照顾，特旨赐了张坐椅给他，张予泉公子一脸严肃地紧随在父亲身后。张晶箐倒比自家父兄自在的多，难能可贵的一副淑女打扮陪着两位随行的贵妃在一起闲聊，顾盼之际摇曳生姿，俨然名门千金做派。

　　　　“开始吧。”见皇帝微微点头，张国师站起来说道。

　　　　“东哥哥我们第几个出场？”演武场内，朱儿问东至，“刚刚接到的诏书我们是在第三对，对手是“出尘宗”的宗主冼星河，比完决出四强之后接着就是四进二，下午二进一。”

　　　　“哦，那还挺快的嘛。”朱儿摇着脑袋道。

　　　　两人耐心等待，前面两组不多时就有了结果，胜出者是扛鼎门宗主科长风与巫山宗长老廖恺，两人实力皆不凡，取胜在情理之中。

　　　　“出尘宗冼星河，南荃东至。”东至没有宗门，唱名官便以他代表的地名代替。

　　　　被报到名字的两人依言上前，先向高高在上的盛唐皇帝李耀铭叩首行礼，随即进入演武场内各自拉开架势准备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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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御前大比Ⅱ

　　　　“这个东至便是近日声名鹊起的那个除妖者？听说他一个人就挑了玄天宗。”盛唐国的皇帝陛下李耀铭居然也听说过东至的事情，挥手招来外甥张予泉问道。

　　　　“回禀陛下，便是此人，身手的确不凡，昨日是击败玄真派云鹤子进入今日比拼的。”

　　　　“哦，那依予泉你看，他与这冼星河交手，胜负如何？”

　　　　“依小臣看来，或许东至胜出的可能多一点。”张予泉不假思索道。

　　　　“呵呵，没想到予泉你会看好这个东至，冼星河不是成名已久的除妖师吗？”李耀铭问道，“以小臣这昨日观看东至与云鹤子对战来看，他似乎有种特殊的能力来克制纯法系的法宝，只要对战时间一长，对手必定会因为法器受创而不敌落败。”张予泉恭敬地回话。

　　　　“是吗？这孤倒要开开眼界。”本来对这大比兴趣不大只是来走走过场的李耀铭多少提起了点精神，凝神望向场中。

　　　　在当今天子驾前献艺，“除尘宗”宗主冼星河自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他的一套法器很有特点，由八面藤碟（类似藤质盾牌）和一对阴阳刺轮所组合而成。半悬空中的藤碟主守，其双手各持刺轮主攻，冼星河却是正统除妖师间少见的力法结合类。

　　　　“挺有意思啊。”首次与该类型的除妖师交手，东至不敢大意，并没有一味猛攻，而是先行试探几招，摸摸对方的底细。

　　　　这冼星河战斗力在4000以上，招法奇特，东至见猎心喜，取双刀在手与其战做一团。

　　　　“不错、不错，这两人打得漂亮。”李耀铭鼓掌道，场中双方你来我往高飞地纵花样百出，的确比前二场可看性高得多。

　　　　“死东哥哥，又玩。”场边朱儿不满地嘀咕道，她自然看得出东至刻意压低实力来与对方交战，存着练刀法的意思。

　　　　“猛虎回头”、“白马切蹄”、“鹞子入林”，东至双刀舞动，在冼星河藤碟间进退有据，翻转走穿，充分展现出自身刀法的精妙。

　　　　冼星河不甘示弱，八面藤碟忽分忽合，上下翻飞抵挡东至的攻击，一对刺轮呜呜作响，时而脱手呈两道交叉弧线夹击东至，时而紧握横劈直砍当做短刃来使，让人防不胜防。

　　　　东至打打就忍不住运起“汉云经”来，左手刀借与藤碟相交的当口源源不断地吸取其上的残余能量，大部分直接进入东至体内，小部分被“凌云”截留私吞。刀锋愈发凌厉。

　　　　“打这许久也该收尾了，不然回去少不了被朱儿念叨。”东至想，随即刀法一变，由沉稳的“连刀击”转做“瞬刀术”，攻势徒然加速，刀光闪动，展开一波潮水般的猛攻。

　　　　这一下顿时将双方的攻防节奏完全打乱，冼星河手忙脚乱跟不上东至进攻的疾速，顾此失彼，眨眼间便落在下风。

　　　　“东至要胜，予泉你的眼光不错。”李耀铭都看出形势倒向东至一方，夸奖外甥道。

　　　　“破！”东至高喝一声，双刀刀芒大作，一个跳步翻身大力下劈，气势如虹地将被冼星河急调至面前抵挡此招的四面藤碟斩成左右对称的八块碎片。其刀势不减，径自劈向冼星河门面。

　　　　“锵！”火花骤现，冼星河上架接刀的阴阳刺轮被凌云双刀砍出长长的缺口，勉强挡住东至这一击，不过这对刺轮几乎等于被毁，冼星河要想再重新打造出相同的一对难度不小。

　　　　“出尘宗认负！”他干脆将双轮往地上一丢，大声喊道。藤碟毁去一半，阴阳刺轮无法再用，冼星河可不想落得云鹤子那般下场，很光棍地低头认输。他可没签什么生死状，按大比的规矩，只要主动退出比试东至是不能再向他下手的，否则会失去继续比试的资格。

　　　　“承让。”东至抱拳向冼星河施礼后将双刀握在左手，右手垂在身侧，不为人知的狂吸四周由于法器被毁而泄露离散开的能量，四面藤碟和一对刺轮上蕴含的量亦不少，可不能浪费让它们白白流散。

　　　　“南荃东至胜！”唱名官大声喝道，“好好。”看得挺过瘾的李耀铭带头鼓掌，群臣们急忙跟上，禁军士卒们自然在自家长官带领下大力拍手，连张国师都不得不随大流拍了两下手掌，一时间掌声如雷，前三场比试却以东至与冼星河一战最为引人瞩目，可看性较高是亮点。

　　　　“哗众取宠之辈。”张国师心中不屑道。

　　　　“死东哥哥，又来这套，浪费时间。”朱儿伸手狠掐东至腰间软肉，“别别，我这不是提升提升刀法嘛，我现在顺利突破到刀公低阶了。”东至小声求饶。

　　　　“那弄到多少残余能量？”

　　　　“昨天玄真派云鹤子那弄来3个多，刚才吸到2个多点，现在我们收集到的残余能量是33。”东至愉悦地向朱儿报告。

　　　　“嗯嗯，真不错。东哥哥，要不我们不要跟他们玩这个什么大比小比的了，干脆打劫所有宗门算了，这样收集的能量肯定要比到处除妖灵弄来得多的多，我们就可以早些完成任务回家去。”小丫头提出令东至颇为心动的建议。

　　　　“还是先别这么做。”东至想想摇头道，“如果我们打击的宗门过多可能会破坏当前崆蓬大陆人族、兽人族与妖族相对平衡的状态，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难以预料。万一三方势力失衡后再度发生大战，不知会有多少生灵涂炭。”

　　　　朱儿歪着脑袋想想，“好像东哥哥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那我们就接着陪他们玩玩吧。”

　　　　远处看到东至下场后迎上前去的朱儿，张国师眉头一皱，“怎么这个小丫头和东至有牵连？”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方便把女儿叫过来询问，满腹疑惑只好放在肚子里等上午比试结束之后再找时间问张晶箐。

　　　　第四场八进四大比胜出者为“逸道宗”宗主邱历，至此前四强已经产生，分别为扛鼎门科长风，巫山宗廖恺，南荃东至和逸道宗邱历四人。

　　　　皇帝李耀铭陛下亲自指派，下午的比试由科长风对东至；廖恺对邱历。

　　　　“力对力，法对法，陛下这安排倒颇为有趣。”张国师暗道，“小姐找来了没？”他抬头问座下弟子，此时正是中午休息时间，他抽空想把女儿找来问问朱儿和东至到底什么关系，她是怎么认识张晶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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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获胜，隐忧

　　　　“这个、这个，回禀国师，大小姐她、她……”府内随从喃喃着有些开不了口，“快说，她人到哪去了？”国师不耐烦起来。

　　　　“大小姐她没和两位贵妃在一起，好像是去找那个东至身边的小女孩叫朱儿的了。”

　　　　“这个丫头！”国师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等今日大比结束后再做计较，反正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丫头而已。”张龙护国师对儿女的态度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样？朱儿妹妹，这些东西可是皇宫里御厨的手艺，外面吃不到的哦。”张晶箐小姐在朱儿面前打开热气腾腾的食盒。

　　　　“哦，好香、好香，还是晶箐姐姐最好了。”小丫头两眼发光，“那是，来尝尝这个。”张大小姐夹起筷香气扑鼻的素八胗送进朱儿小嘴里。

　　　　“你们俩在这慢慢吃，我上外头吃饭去。”东至识相地走出场内供他们临时休息的小屋，上外头演武场旁禁军食堂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