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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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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眨眼身价如火箭发射
第二天一大早,郁锋涛赶去卢水,一是去感谢周辉国,二是告诉母亲这个喜讯。
在卢水待了一个晚上,郁锋涛次日又赶回闹荒,但是他顾不上先回家,独自一个人跑去八角山,他要把这个特大好消息,他要把这个改变他命运特大喜讯,及时告诉李秋玉的在天之灵。
双脚踩在李秋玉的坟墓前,郁锋涛不知是激动,还是因为辛酸,不旋踵间泪如雨下,跪了下去,亲手摸着墓口,哭道:“秋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承包了村里的公路。过不了半年,你的遗愿要实现了,真的要实现!我不骗你。到时,我一定要把你和孩子带回村里去,不会再让你们母子无依无靠的凄凉睡在这荒山野地里,连一张好床都没有!”
如果李秋玉在天之灵能听见郁锋涛的话,她感到欣慰了,不会有遗憾。遗憾的是,她本不应该死。在人生的征途中,她才刚刚起步,根本不是到生命尽头。
风水轮流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都没有料到,一直以来被乡亲们所嘲笑,讽刺,诅咒,挖苦,歧视,鄙夷,吐唾沫,欺负,坑害的郁锋涛,双脚再次踏在闹荒这片贫瘠土地上时,他已经是村里大红人。
于是乎,乡亲们见风使舵,脑子也转的快,舌头更是滑溜溜的,对郁锋涛态度即大转变,远远的一瞅见郁锋涛,亲热如火,笑哈哈抢着打招呼:
“锋涛,回来啦。”
“锋涛,吃饭了吗?”
“锋涛,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说一声。”
“我早说过嘛,锋涛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男孩。”
“就是。我就一直管教子儿们要跟锋涛学,锋涛头脑好用,不把头死死埋在田地里,把头埋在田地里能有什么出息。”
“赚钱就要和锋涛一样,不怕失败,这样干不成,干别的,总有干成的时候。全村人,也仅有锋涛能想到割芒花扎扫帚卖,赚大钱,还在卢水开店铺。”
“锋涛,你没种菜,到我地里拿点去吃吧——”
“锋涛,到我家里坐坐吧。”
……这就是闹荒人见风使舵的马屁精精神。
满腔愤慨,郁锋涛又好笑。
与此同时,乡亲们也来了个战略大转移,把聊天场所从祠堂门口转移到郁锋涛家门口。
闹荒村不再平静,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一股暗潮涌动,把全村人平日里的瞌睡虫全赶跑,人人都在暗中出谋划策,为自己打着小九九。穷怕了,有哪个人不想在挖公路这块大蛋糕上分得一块?十万块钱呐,按人头分得话,每个人分得三、四百块钱,一个家庭两、三年的现金收入呐。
想要分得蛋糕的人,闻风而动,一个接一个上门哀求郁锋涛。有女儿的人,甚至打起了女儿的主意,欲要把女儿嫁给郁锋涛这个有能耐的大红人。
第一个打女儿主意的人,是红眼睛。
等不及天黑,红眼睛把子女们从外边全叫回去,召开紧急家庭大会,要子女们在这段时间里,把所有田地里的活全放到一边去——不要干了,一天到晚要跟在郁锋涛屁股后头,非求得郁锋涛雇他们挖公路。哪个要是没法求得郁锋涛雇他去挖公路,从今往后别进这个家门了。
随后,红眼睛单独把女儿叫到一边,说是要将她嫁给郁锋涛。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由父母亲做主,由不得她。
芳心里头早羡慕郁锋涛已久,高福菊一听父母亲的话,心里自然是喜滋滋的,哪有不同意。
见女儿点头同意,红眼睛夫妇商量着托人去说媒。可是托谁呢?跟郁锋涛好的人,不过是时常帮他干活那几家人,那几家人又跟他红眼睛谈不拢,他们肯定是不肯做媒了,倒头来会把事情捅出去,岂不是让全村人晓得。郁锋涛同意,没话说,要是郁锋涛不同意,他们岂不是很丢面子。他们又想到了和事佬。和事佬更不行。为什么?和事佬自己本身有个长大的女儿,万一……
最后,红眼睛夫妻想到陈琴玉。对,陈琴玉再合适不过。
早不把女儿嫁给郁锋涛,晚不把女儿嫁给郁锋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把女儿嫁给郁锋涛。陈琴玉哪能不晓得红眼睛打着是什么歪主意,于是二话没说,一口拒绝。
被陈琴玉一口拒绝,红眼睛霸王硬上弓,又当父亲又当媒人,要亲自去找郁锋涛提亲。郁锋涛现在是大忙人,即使跟他红眼睛碰面了,对红眼睛朝他打招呼,理都不理。红眼睛脸皮厚,一天到晚在郁锋涛家门口溜达,守候着郁锋涛。说不上是坑害郁锋涛,但是总是有做过对不起郁锋涛的事,没有郁锋涛同意,红眼睛是不敢进郁锋涛屋里。人家里边还有人在干活。
和红眼睛不同的是,儿孙满堂的徐家户,他生有子女共十二个,男的九个,女的三个。三个女儿全出嫁了,儿子呢?只结婚了三个,他的大孙子已经是跟郁锋涛一样年龄了。他的五儿子徐喜达,七儿子徐喜龙,八儿子徐喜真,大孙子徐荣杜是不三不四的人,郁锋涛养鸡时被他们约伙偷去了三只,连夜杀了吃;还在村中说郁锋涛跟高玉娇如何如何,高玉娇出嫁了,他们接着说李秋玉跟郁锋涛如何如何,说的叫人呕吐。
去年过年时,徐喜达,徐喜龙,徐喜真,徐荣杜在村口抢劫到闹荒做客的外地人,郁锋涛早想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徐家户这几个不三不四的儿孙一下。徐家户不领会这些,一天到晚赖在郁锋涛屋里不走。
第三天,徐家户终于逮住了郁锋涛吃晚饭机会,向郁锋涛诉起苦,说他家现在穷得是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了,几个儿子一年比一年老了,老四都三十几岁了,至今仍是光棍一个。郁锋涛承包了公路,雇人时,一定要照顾照顾他,把他的几个儿子雇上……
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自己事儿,郁锋涛哪有心思听徐家户的诉苦,只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他知道徐家户夫妇和他们的大儿子、三儿子是好人,可是他们另外几个儿子还是人吗?
李秋玉自杀的事传到村里后,没人不晓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徐家户那几个儿子娶不到老婆还蛮光荣,在村里大放炮,把郁锋涛恶骂的无一是处,大骂郁锋涛是一头公狗,凭自己读了几年书,能在卢水开个烂店铺,在村里骗女孩子,把人家肚子搞大,又把人家扔掉。娶不到老婆又怎样,总比郁锋涛这头没有良心的公狗好吧。
郁锋涛不是耳聋,那些话咋不会进他耳朵。
在郁锋涛面前诉苦,徐家户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第五天中午,郁锋涛正在煮饭吃,郁正丰这个老家伙拎着一只鹅走了进去,说是郁锋涛没有养鹅,这只鹅给他尝尝新鲜。还草寮的事向郁锋涛赔罪、道歉,说是在红眼睛、活庄稼、管事佬、高隆巴,高阿六那个老头怂恿下,他们父子几个一时鬼迷心窍……
嗬,拿那个老坑害我的老头来掩盖你们父子恶毒的心,拿我——锋涛当白痴是不是?郁锋涛对郁正丰嗤之以鼻,霍地停下手中菜刀,晨霜眼睛盯着郁正丰,直言不讳:“草寮的事,已经过去,我们两家除了共姓之外,没有任何瓜葛了。要不是我承包了公路,你会拎着一只鹅来吗?不要拿我当傻瓜、白痴、三岁小孩,我担心你这只鹅有毒,吃了,肚子会烂掉。”
这个羞辱啊,郁正丰气的差点憋过气。
想想这些年来的遭遇,那些人的巴结、讨好、阿谀奉承、拍马屁,能把他糊弄住,郁锋涛也是废物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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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穷光蛋想的是穷人
等到那五万块钱到了他户头上,一切板上钉钉——定了,郁锋涛这才紧锣密鼓动手。
孰重孰轻,郁锋涛心里有数,他马上中止屋里那些活。
必定是偏远山区贫困小县,上世纪九十年代,卢水还不兴挖土机,乡村级公路仍然是靠人工去挖。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二天早上,郁锋涛把几家人召集在院子里,看起来很平静与往日没啥两样,但是他心中是惊涛骇浪,激流撞击。
也是。
毕竟亲手挖这条他生命线的公路了,郁锋涛哪能不激动、振奋、扬眉吐气呢!
气沉丹田,深呼吸一口,郁锋涛说,这次挖公路采取分包方式,他们大家都可以承包,但不是每个人都承包,而是兄弟几个合起来承包。李椰毕呢,帮他郁锋涛管帐目,吉景生去学开拖拉机,龚寿财和高圣石协助他监督施工。
神色一变,面庞冷峻,郁锋涛警戒大家,说有言在先,大家必须一条心,齐心协力,争取在过年前把这条公路挖通。倘若有人自私,心头打小九九,光顾自己的话,那他郁锋涛可要对不起了。
下午,大家一块儿去划定路段,李伟大、吉大庆、龚帮裕三个老人有经验,一块儿去。
随即叫大家回去准备工具,郁锋涛自己大步流星走进陈琴玉家。
陈琴玉正在喂猪,听到郁锋涛叫声,忙从猪圈那边赶了出来,一见郁锋涛,她如见自己娘家兄弟突然到来,高兴的忘了问郁锋涛什么事,欢喜地说道:“锋涛,这下好了,你承包了公路,赚到了大钱,看高森林那头畜牲还怎么欺压你。”
苦笑地摇摇头,郁锋涛对陈琴玉说,他承包挖村里这条公路不是为了赚大钱,是想把村里这条公路早一天挖通,乡亲们今后不必靠肩挑腿力进出村。一条村子的公路也赚不到什么钱,也只是挣个工钱。公路马上要动工挖,他顾不上煮饭,所以想请她帮他煮一下饭,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她自家里不要煮饭了,她儿女们跟他在一块儿吃,这样省的她麻烦两头要煮饭。
两百块工钱,已经差不多比别人多出一倍。陈琴玉纸糊灯笼——肚里明白,这是郁锋涛特意关照他们孤儿寡母,间接资助他们。老是受人恩惠,陈琴玉还真得担当不起,这个给予她恩惠的人又不一个富裕得出油的人。未说话,陈琴玉已经是泪水汹涌。
农村人不像城里人,按时上下班。
郁锋涛还在吃午饭当儿,大家扛着木桩、锄头,拿着柴刀,嘻嘻哈哈陆续而来。
要说在这之前,大家还对郁锋涛心有怀疑,但是现在对郁锋涛仅有羡慕、崇拜,死心塌地跟着他一块儿干。特别是李伟大,见自己残疾一个儿子居然做了郁锋涛记帐先生,逢人便笑哈哈夸他残疾儿李椰毕跟着锋涛有出息啦,能帮锋涛记账咧。
饭碗一扔,也不洗了,郁锋涛带着众人出发。
走出村子有千米左右,郁锋涛叫大家停了下来,这段路比较平缓,石头少。“你们大家说,从村里到这里这段路,十个人挖的话,大概要多少天,才能挖完?”嘴上是这样说,郁锋涛却把眼睛投在李伟大、龚帮裕、吉大庆三个人脸上。
又在出风头,想不想一下,吉景生大大咧咧说道:“我看,五天能挖完。”
“五天?”对儿子尽是信口开河,吉大庆很生气:“你那么厉害,你去挖。尽说些没底的话。”“锋涛,别听他那没底的话。我看,这段路,少说要十天才会挖好。”
点点头。郁锋涛把头转向李伟大、龚帮裕:“你们两个认为呢?”
李伟大说:“十天,肯定是要。”
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郁锋涛当场记下,一边吩咐大家打下一根木桩做记号。
接着,大家又继续往前走。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后,大家来到了半路上的南瓜山。
——南瓜山就是一个南瓜,因此而得名,方圆有两百米左右,整座山全是光秃秃的花岗石。公路到了这里,不得不绕个大弯,并且弯急,是一个危险地段。
两天前,郁锋涛独自一个人沿着勘测路线观察了一番。看到南瓜山这一段路,郁锋涛琢磨了一个晚上,要是把整座山去掉,不但是减短了路程,最重要的是去掉了安全隐患。不过,这样一来,费用无疑增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郁锋涛还是下决心把这座山头去掉,并且不向县里要一分钱,既然县长对他郁锋涛这么一个穷泥腿子如此信任,就要对得起人家,得对得起自己良心,哪怕一分钱赚不到。说明白了,这条公路挖通第一个是为他自己赚钱,他的目的不是为赚挖公路的钱。
突然一听郁锋涛说要把整座南瓜山去,大家吓坏了,愣得大半天缓不过神,天底下咋会有这样傻的人。
憨乎乎的,郁锋涛气吞万里如虎,声震山川:“县政府拨款给我们村挖这条公路,是要发展我们村经济,早一天摆脱贫困,不是拿钱给我——锋涛个人赚。这一次,又把公路从村干部手中拿过给我承包,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只要挖通村里这条公路,吃亏再大,我也甘愿!”“你们大家说说,这座山大概要用多少天,才能把整座山打掉?”
靠挖的话,吉大庆、龚帮裕、李伟大这三个老头能估计的八九不离十。问题是整座山全是坚硬的花岗石,他们一个个直摇头。
三个老头直摇头,其他年轻人哪敢开口。
当下,大家面面相觑,把目光投向郁锋涛。
见状,郁锋涛心里揶揄骂一句,你们这些土包子,白跟我学打石头那么久了。嘴上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摇头,郁锋涛领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凭他打石头经验,郁锋涛晓得南瓜山可是上等的花岗石,哪舍得随便舍弃,他要把学过打石头的人全集中在这座山上,估计把南瓜山去掉,二十个人以上至少要花三个月时间,代价在三万元以上。不过,到时把开采下来的石头雕成艺术品,价值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连他郁锋涛自己估计不出。
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摸黑了,大家才忙完。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暗了。
晚饭之后,大家又聚在了郁锋涛屋里。
叫大家傻眼、不可思议的是,郁锋涛叫几个年轻人去把村里十几户几乎跟他一样穷、又老实巴交的人家找来。
十来分钟左右,郁锋涛要找的人陆续来到,他们是孤儿寡母龚团轩,龚团轩三十多岁,家里仅有他与年迈老母亲相依为命,一年到头埋在几分田地,穷得不会饿死就是了。中年丧妻,又当爹又当娘把三个子女拉扯大的高敏历,两个儿子都已二十好几了,仍旧说不上一门媳妇。瘫痪在床的高生华,不知从哪里捡了一个乞丐婆给大儿子做媳妇,拿女儿去给二儿子换了个老婆,可是因为家里穷,二媳妇跟人跑了。另外还有高阿山,高扁风,高敏斤,徐水生,徐春节,李轩水……
大厅里,一盏汽灯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
等到所找的十几户人全到场,把大门一关,不相关的人全被拒之门外,只能一肚子怨气,愤怒在门外偷听。
坐在大家中间,目如耀星,逐一看了每个一眼,郁锋涛语气诚恳灼灼、慷慨激昂、声夺江河,响遏行云:
“好听的话,我——锋涛不会说,我也不怕你们不高兴,甚至是恨我,因为我穷怕了,懂得穷苦滋味。我们在场的,全是村里最穷人家,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穷苦!”
“这一次能够从一伙土匪、强盗村干部手中,把我们村这条公路承包过来挖,是苍天特别照顾我们这些穷人。”
“五天后,要动工挖公路,你们大家可以承包挖,也可以不承包挖。每段路的承包价,我已经定了,等会儿再一一跟你们说。不愿承包挖的人,每天工钱是十五块钱,这工钱是卢水的工价,我——锋涛不会叫大家吃亏,这点,你们放心。当然,你们要是嫌工钱低的话,可以不挖,我不会怪你们。”
“现在全村人抢着要挖公路,我为什么偏偏找你们呢?是盼着你们跟我一道,能早日摆脱贫穷,过上好日子!”
郁锋涛说到这里,龚团轩突然当场嚎啕嚎大哭,在闹荒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他。想到那一年,县里有一批救济物品下来,为了给他老母亲要一件棉袄,龚团轩是跪在高森林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哀求,高森林都不低头看他一眼,一口拒绝,如今与他无缘无故的郁锋涛……
也是,盘古开天地以来,闹荒这个穷得连鸟也不生蛋的山沟破天荒头一回出现郁锋涛这样一个大好人,这十几户人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转不过脑筋,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呐,但是怀疑终究挡不住沛然莫御汹涌而上激动振奋的澎湃热泪,泣不出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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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救母之恩不忘报答
第二天一大早,郁锋涛带着吉景生去卢水,一来是送吉景生去培训开拖拉机,二来是去购买炸药、雷管,钢钎,锤子,铁镐等工具,要按时在第五天开工。
郁锋涛前脚刚一走,他把公路转包出去的事在村里一阵疾风般传开,村里这段时间忙着巴结讨好、阿谀奉承郁锋涛又分不到蛋糕的人,抓狂发疯,眼红嫉妒,愤怒仇恨,火得两颗眼珠鼓得和桃子一样,从村头骂到村尾,把郁锋涛祖宗十八代骂个烂骂个臭。
天天稳坐家里,等着郁锋涛上门找他,不料,牛娃如意算盘泡汤,气疯的红了双眼。叫他牛娃怎么想都想不通,郁锋涛怎么会笨到如此程度,竟然不找他挖公路,是不是疯了,还是把他牛娃忘了?
老母亲在外头一听公路的事,回家一说,牛娃恼火得立即跑去找郁锋涛算帐。不巧,郁锋涛去卢水了,急着牛娃跺脚大骂。
守候到第三天傍晚时分,牛娃才看到从卢水归来的郁锋涛。
好像郁锋涛犯了杀头罪,不容他把行李放下,擦一把脸上汗水,牛娃气势汹汹一个跨步闯到郁锋涛跟前,没头没尾大喝一声:“你为什么不找我挖公路?”
哪怕是见过世面,闯过外边大千世界,冷不防被一个山沟沟的莽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牛娃,郁锋涛当场气不打一处来,心头涌上一团无名火:“你去死吧你,我干什么要找你?”
仍旧一脸凶煞气,牛娃有恃无恐:“我是全村力气最大的人,你当然要雇我挖公路。”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霸气莽汉,郁锋涛今天总算又长了一见识。
四年前年前在祠堂大门口,侮辱他郁锋涛,这笔帐一直放在心头,还没有好好和他牛娃算一算,今天又欺负上门,难道个子没他牛娃高大,天生要受他侮辱、欺负,那天理何在?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今天要是不报四年前被你牛娃当众侮辱的仇,我——锋涛就是地上爬的乌龟。心头骂到这里,郁锋涛深邃眼睛射出一束仇恨,光芒如炬盯着牛娃,咄咄逼人:“力气大又怎样,奇特呀?我告诉你牛娃,你力气比现在再大一万倍,我——锋涛照样不会找你这种笨牛一头的莽汉挖公路。你去死吧你。”
“你——你——你……”牛娃气得捏紧的拳头嘎嘎嘎作响,因牙关咬得太厉害导致整张脸变形,头顶怒气都烧到头发了。
双手盘在胸前,郁锋涛依旧咄咄逼人:“你什么你。我的钱,宁愿给乞丐,照样不会给你牛娃这种笨牛一头的人挣。不服是不是,不服,去上吊呀,我不会拦着你。”
五大三粗莽汉一个,哪顶得住郁锋涛这尖刀嘴,牛娃气得五脏六腑翻过来,头欲要炸了。
在大家一阵起哄下,牛娃像一头疯牛,赶紧朝大门疯狂逃窜。
逃到大门外了,牛娃又跑回到大门口,朝郁锋涛威胁道:“锋涛,你不雇我挖公路,你会后悔死的,到时候不要来求我。我牛娃一个人能干三、四个人的活。”
“哈哈哈……”实在是憋不住,郁锋涛仰着脖子大笑。
后悔?就这么一点小不零丁不够塞牙缝的芝麻小事,他郁锋涛都后悔,那他还后悔的过来吗?
算郁锋涛骂对了,牛娃就是一头笨牛。
好语一句,暖人心。恶语伤人,六月寒。
要是四年前,在他郁锋涛人生处在最黑暗最艰苦时,牛娃不如此当众侮辱他,像他牛娃这样同样是特困户行列的人,想必郁锋涛是会去找他牛娃。
四年了,他郁锋涛已经今非昔比,可是牛娃仗着自己一身蛮劲,有恃无恐,今天还土匪一样闯进他屋里,欺负他,也是血气方刚一个汉子,郁锋涛哪能忍得下。
牛娃的鲁莽,不过是一场闹剧,给乡亲们添加一些品头论足的笑料罢了。
牛娃一逃走,郁锋涛赶紧洗脸、吃饭,他现在是个大忙人一个,大脑里腾不出空间来装这些芝麻蒜皮小事。
饭碗一扔,郁锋涛匆匆往外走去。
没有去别的地方,郁锋涛直奔徐开发家而去。
这次在周辉国帮助下,从一伙土匪、强盗村干部手中夺取公路承包挖,郁锋涛又将减贫一成。
昨天初步算了一下,这次挖公路,他郁锋涛可以赚到五千块钱左右。五千块钱,他刚好可以把家里剩下的欠债还去两成。剩下的债,他卢水店铺所赚到的钱不用两年可以还完了。债一旦还清,郁锋涛可以把赚到的钱全用去发展事业。
承包到公路,郁锋涛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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