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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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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告你们。”
根本没防着郁锋涛这一手,村干部惶恐不安盯着郁锋涛,郁锋涛挑衅目光蔑视环视一圈,然后讽刺地摇摇头,立马转身大步流星离开而去,头也不回一下。
瞧瞧郁锋涛盛气凌人傲气,不叫人气得吐血才怪。
直到看不到郁锋涛影子,高阿大才大胆发火:“书记,你看看他大狗不吃屎势头,我去拿把刀砍了他。”
“你想挨巴掌,去啊,没人拦你。”高大发讥笑一声。
高阿大气得一瞪眼:“你——”
“别吵了。”徐开发少有的大喝一声,之后盯着高森林,逼问一句:“书记,中午这村民大会还要不要开?”
徐开发这是把球踢给高森林,他心里明白郁锋涛闯进村委会,意味中午的村民大会要出大事。高森林真要开这个村民大会,一旦出了事,是他高森林的责任,扣不到他徐开发头上。
早被郁锋涛咄咄逼人气势挤压着肚脐气歪到腰背上,高森林哪能憋得下,武断大喝一声:“开。我不信了,他锋涛能有天大本事拦得住全村人不来开会。”嘴硬没用,讲的是实力,话一出口同,高森林连自己全身冒冷汗。
十一点钟不到,一伙村干部早早来到祠堂,摆开阵式,等候村民前去开会,订下他们周密谋划的村规民约,把郁锋涛置于死地,乖乖让出独松山,或者赚的钱分给他们。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在漫长中捱过。
前去开会村民跟山羊拉屎一般,隔了大半天才走进一个人。
到了两点钟时,到会村民顶多是个两成。
不知什么时候,参加开会的村民根本没注意下,台上一伙村干部不吭声,尴尬的匆匆逃离祠堂。
不料,刚到祠堂门口,一伙村干部迎头遇上了郁锋涛正带着他手下一帮人马,正急冲冲朝祠堂赶过去。
见事不妙,心头“咯噔”一下,村干部一个个面色跑掉。
大步流星赶过去,一嘴铜牙铁齿特不饶人,高音喇叭似的,郁锋涛大声喊道:“书记、主任,我们赶来开村规民约大会。”“听说大会还没开始嘛,你们怎么鞋底抹油?”
………………………………
第168章 戳穿鬼把戏
高森林、徐开发这一回丢脸丢到家了,订村规民约的村民大会开不成,还遭到郁锋涛戏弄,脸红到屁股上急匆匆从郁锋涛一帮人身旁逃窜过去,哪敢去领会郁锋涛的讥笑、讽刺、挖苦……
随后也进了祠堂,郁锋涛倒要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到场参加这个所谓村规民约大会。
不看不好笑,一看,郁锋涛笑的牙崩。
里头不到二十个人,他们一瞅郁锋涛,如同大祸临头,一个个害怕的噤若寒蝉,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裤裆里,害怕被郁锋涛看出他们嘴。这个时候,他们后悔啊,这开的是什么村民大会呐,羊肉没吃上,反倒惹得一身腥。
本来没打算说什么,可是一看到这十几个人惴惴不安小样,郁锋涛喉咙发痒,忍不住讥笑起来:“各位,我——锋涛来晚了,请你们详细对我说说这村规民约都订了些啥?”停顿一会,见没人开口,郁锋涛又忍不住呛他们:“噢,是村干部给你们每一个人发了一大笔封口费,你们心里正偷乐着不对我说是吧,行,你们发你们的横财,我——锋涛不稀罕。”
满是绉纹的脸,被郁锋涛这一记无形巴掌扇得如同一团麻布。
村干部的狼子野心被揭露后,乡亲醒悟,回头想想上一回所订的村规民约在郁锋涛面前还不是一张废纸,不是傻瓜不利欲熏心的人都不愿意得罪郁锋涛。
夜十分静谧。
走出草寮,几分寒冷的微风拂面,郁锋涛瞬间精神一振,困倦消失,凝神遥望茫茫苍穹,铅蓝色天幕在几颗特别耀眼星星点缀,像一盏盏天灯……
星星又把郁锋涛的心牵回到学校的美好时光,牵回到范卓学身边学艺的如鱼回大海般舒畅惬心日子,一时把村干部坑害他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第二天,把两套墓碑运到卢水,没有和往常一样当天赶回闹荒,郁锋涛留在了卢水。
母子二人相隔半个月才见一次,一个心挂家里,一个迫切想获悉城里新鲜事,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是一个感恩的妇女,哪怕只是人家一句暖心安慰的话,彭淑娟也一辈子铭记在心,不会自己日子火红,从困境中走出就把恩人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不闻不问。
母子俩聊着聊着,自然谈到了彭花枝,彭淑娟问儿子她家里情况的现在怎样?
摇摇头,天庭紧蹙,郁锋涛语气低沉地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听说彭花枝大儿子高伏钱前段日子出门给人烧炭,后来包头逃跑,连工钱都没了。
红润脸上马上露出内疚,彭淑娟嗓音哽咽:“锋涛,仇,我们可以不报;恩,我们不能不报。当年溪边洗衣服一幕,至今仍清晰留在我脑海里。那么多个妇女,仅有你花枝姨挺身仗义,这个恩我们千万不能忘。现在我们这日子好过了,要拉你花枝姨一把。你回去后,给你花枝姨送笔钱过去,表达阿妈一点心意。”
“嗯。”郁锋涛点下头,傻乎乎冒出一句:“阿妈,做你儿子太划不来了。有仇,你又不让报。老是叫我报恩,我天天跟在你身后报恩,还要报恩到猴年马月啊!”
“呵呵呵呵”彭淑娟开心的心里乐开花:“谁叫你是我儿子呢,我儿子不帮我报恩,谁帮我报恩哟——”
做人子女就是这般无奈。郁锋涛心底里头无奈地感叹一声。
——白驹过隙。
在卢水五天,郁锋涛感觉昨天一样。
带着母亲心愿回到闹荒,双脚踏在村口土地瞬间,郁锋涛毅然做出一个决定。从穷困潦倒坑爬出来,郁锋涛比任何人最懂得穷人家家庭最需要的是什么?
没有回村,郁锋涛直奔独松山。
优哉游哉在卢水店铺住了五天,郁锋涛根本不知道在他不在村里五天里,又出事了:村委会发了一份邬台乡政府的书面通知,说是从下个月起,全乡各个村进行封山育林五年,任何个人和单位不得擅自毁坏山上自然生态,当然也包括石头在内。
《通知》是徐开发、高大发、高阿大三个人亲自送到独松山。
趁着郁锋涛不在机会,那天徐开发可耀武扬威了,他一到独松山开口即要山上开采石头的人立刻停工,否则当场没收工具。但是如今郁锋涛手下的人不是昔日村干部一句话就吓得尿裤子的人,高圣石、吉景生义愤下带领众人围攻,声言要把徐开发、高大发、高阿大三人的双脚留在独松山,他们这才吓得逃回村里。
别人不知道,郁锋涛能不知道高森林和田虎的狼狈为奸吗?
接过他表哥的《通知》,瞄一眼,郁锋涛冷笑道:“还真把我我——锋涛当作三岁小孩子,跟我来这一套小孩玩玻璃球把戏,吃饱撑着。”又听了表哥的讲述,郁锋涛气得咬牙大骂:“好你个徐开发,仗着对我阿妈有恩,彻头彻尾成了高森林的走狗。”
“锋涛,你说这事咋办?”彭海疆很担心。
想了一会儿,脑门一闪,郁锋涛有了主意,小声对表哥如此如此一番,他要给点颜色叫徐开发看看。
晚饭后趁着天还亮,郁锋涛带上七、八个彪形大汉,气势凶猛如土匪下山,直捣高大发屋里。
乡亲们一见郁锋涛这个阵式,晓得有好戏看,随尾而去。
正在吃饭,听到门口传进郁锋涛嗓音,高大发、鲍金香夫妻心虚,早吓得嘴里的饭全噎在喉管,面色走掉,慌忙扔下饭碗,赶出来。
仇人相见,怒火心烧。一瞅高大发,不容他开口,郁锋涛藐视地把手上《通知》用口水一沾,羞辱地贴在他脸上:
“高大发,你去告诉高森林、田虎那两个狗杂种,别在我——锋涛面前玩这种小孩子玩弹玻璃球的小把戏。有本事,叫田虎那个狗娘养的东西下个红头文件,盖上乡政府公章。”
“当着众多乡亲面前,我警告你——高大发:下次,再敢趁我不在,跑到我石雕厂去捣乱,那你就别怪我——锋涛不讲乡亲之情,我一刀剁了你的狗腿,砍断你的双手。”
“你——高大发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你这个村民副主任是用什么龌龊、卑鄙、肮脏手段当上。”
“乡亲们,你们知道高大发这个村民副主任是……”
“锋涛,我家大发再不敢了,你,你,你不能说啊,求你了,求你了。”郁锋涛未来得及把他们夫妇肮脏丑事说出口,鲍金香已脸红到屁股,心头恐惧惴惴不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
一旁的高大发脸色苍白,冷汗洗脸,双腿哆嗦,往日威风扫地。郁锋涛真要把他们夫妇丑事捣出,他们夫妻不但身败名裂,而且连他这个副主任恐怕也当不成,还想今后一统闹荒村,做梦吧。趁老婆给郁然涛下跪,高大发偷偷朝郁锋涛拼命使眼神,哀怜地一个劲头直摇头。
在郁锋涛冒火眼睛直逼下,高大发心被恐惧挤压着一阵绞痛:“锋涛,你听我说,你听我说,那全是高森林那个狗杂种逼我趁你不在时,跑到你的石雕厂去威吓大家。”——到了这个关头,高大发明白不把责任推到高森林头上,他今晚上是过不了这个关。
——对高大发这样高水平村干部,郁锋涛也是无奈何,不用重炮轰他,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目的已经达到,郁锋涛放过高大发一马:“高大发,你给我听好了,看在你老婆当着乡亲面前下跪求情,饶你一回。下次胆敢再害我,你撞墙去死吧。”
“嗯,嗯,嗯。”高大发这个高水平,挡不住郁锋涛气凌霄汉的威慑,摇尾乞怜。
高大发双腿还在哆嗦,郁锋涛咄咄逼人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不到一顿饭工夫,高大发吓得尿裤子的事一下传到徐开发耳朵,同样吓得徐开发心碎胆裂。徐开发心头更明白,郁锋涛没有找他算帐,全是因为还给他这个恩人留三分情义,否则,郁锋涛找的人第一个定然是他,不会是高大发。
在权势与正义之间,在恩人与郁锋涛之间,他必须慎重、理智作出权衡。想要鱼和熊掌一举两得,他徐开发不会有那么大本事。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徐开发更不能忘了自己的村民主任是如何重新当选上?要说恩人,他仅仅是彭淑娟的恩人而已,而彭淑娟儿子——郁锋涛则是他徐开发眼前的大恩人。
毕竟不是厚道手段。躺在床上的徐开发不想还好,越想越害怕,心头恐惧大叫:我的妈,这小家伙是个人精,这么严密事都瞒不过他。
………………………………
第169章 送鱼还是授渔
惶惶不可终日,如同被人放在火上烤,一连三夜失眠,徐开发不晓得郁锋涛还会不会再给他这个恩人面子?他是村民主任,身不由己,至少他要做给其他村干部看,做给全村老百姓看。
不错。母亲的恩人三番五次祸害他,他郁锋涛不会一辈子拿自己事业报恩,这次是他报恩的最后一次。
无休止的一次又一次对徐开发报恩,已经叫他郁锋涛头皮发麻,母亲现在又要他对彭花枝报恩,郁锋涛感到脊梁骨一片冰凉。——闹荒人历来居功自傲,你对他越好,他觉得理所当然,到头来还嫌你对他不够好。
当局者迷。郁锋涛不知道,他这次又雇了二十个人,彭花枝大儿子高伏钱心里起波澜,一天到晚叫嚷要母亲去跟郁锋涛说说,雇他打工。看看那些给郁锋涛打工的人家,现在一个个是村子最富裕的人了,他到外边打工,最后落得连工钱都没了,差点没路费回家。
儿子出门境况,也叫彭花枝非常忧心,她也多次想过去找找郁锋涛,但是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她觉得没脸去。在彭淑娟一家人陷进如此绝境时,娘家同是一个村,她彭花枝对此袖手旁观,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如今郁锋涛不但爬出了绝境,而且是村里大红大紫的大富翁,彭花枝又有什么脸找上门去?要是彭淑娟在家还好,她可以厚着脸皮去哀求彭淑娟,不管怎么说,终归是小时同村姐妹吧。
说明白了,彭花枝和闹荒没什么两样,她同样是老眼光看郁锋涛,死板认定郁锋涛大红大紫了就大狗不吃屎。看看郁锋涛吧,他平日爱雇谁打工就雇谁,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人去找他,跪在他脚下磕破头也不顶用。这一点,不是她彭花枝瞎说,彪形大汉牛娃、侏儒高力国的事,全村人有目共睹。
可能是看到郁锋涛回村了,日思梦想吧,第二天吃早餐时,高伏钱天真好笑对母亲说,他昨晚做了一个梦,做梦郁锋涛雇他去做工,他还雕刻了一匹马。那匹马雕刻的和真马一模一样,他一放手,马跑掉了,他在后边一直追呀追,总追不上,像是有人拉住他的双脚一样……”
梦虽然滑稽好笑,全家没一个人笑得出。
知子莫如母。
嘴上不说,彭花枝心头可明白的很,看到村里穷人在郁锋涛手下干活,现在一个个家庭全富裕的流油;看到村里青年人在郁锋涛手下干活,一个个春风得意,在村里比别人高出一个头。她大儿子这是羡慕又嫉妒,日夜盼着能在郁锋涛手下干活。
突然间心被一块铝块压着,彭花枝脸上皱纹拧成一团麻布,像是刻上去。扭头一瞥老公柴头,他仍然一个劲埋头吃饭,彭花枝一肚子怨气,不由得火烧心头:“伏钱,做人要自己有本事,不要做梦老想去给人家做工。人家锋涛当初穷得家里一分钱没有,还欠下一屁股债,被全村人看不起,可是人家……”
瞽着双眼,盯着母亲,高伏钱顶嘴:“人家锋涛有文化,谁叫你连书都不让我读。我要是有文化,也能跟锋涛一样。”
“你没看到我们家穷的连买盐的钱都没有吗,还怎么送你去读书?”彭花枝胸口堵着一团火。
心头有气,高伏钱不满地针锋相对:“你刚刚还说人家锋涛家里一分钱没有,还欠下一屁股债。人家锋涛父母亲照样送他们兄妹三个读书。不让我去读书就是不让我去读书,找那么多借口。”“你们不帮我去找锋涛,我自己去。”
“伏钱——”彭花枝气的肠子扭成一团,“你咋这么没出息,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没看到村里那么多人去找锋涛,哪一个不是七哀求八哀求,锋涛又答应过他们当中哪一个?”
仍旧瞽着双眼,一脸愤怒,高伏钱把饭碗往桌上一掷:“你不是说锋涛还要叫你姨吗?你去找他,他能不答应你这个做姨的吗?”“书又不让我读,现在又不肯让我去找锋涛,我怎么有你们这样的阿爸、阿妈——”
猛地,柴头愧疚地一字一板自责:“儿子,这不能怪你阿妈,是阿爸——我窝囊。”
在闹荒,恐怕再找不到柴头这样老实巴交,天下第一厚道的人。从懂事到今日,想必柴头说过的假话不会超过三句。平时和人聊天,一旦被人顶上一句,反问一句,柴头立刻张口结舌成了哑巴。他从不跟人计较,只要他有,哪怕口袋仅剩下一分钱,人家向他借,他绝对不会拒绝,事后人家不还,他照样无所谓,第二次借东西时,他照样借给人家。这样一来,柴头这个外号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名字。
虽然家庭并不富裕,但是他们家在村里算不得是最穷,他柴头一年到头埋头地里,连个下雪天,他照样没歇着上山砍一担柴回家。除大年初一,全村没人看到柴头在家歇着。彭花枝是个巧媳妇,精于打算过日子,一分钱能当两分钱使。
也许儿子的谴责,把彭花枝骂醒了。
一天下来,彭花枝郁郁寡欢,心头非常不舒畅。回过头想想,娘家同样是一个村,夫家同样是一个村,彭淑娟能做到砸锅卖铁,到处借钱,甚至老公生命奄奄一息无钱治病,也要死撑着让子女们继续上学读书,这般远大目光,太了不起了,彭花枝汗颜不已。
根本不晓得彭花枝这个远房姨家所发生的这场地震,郁锋涛好像早把母亲心愿抛到银河系去。
十天了,郁锋涛埋头自己的事,白天忙手上石雕,晚上仍是把自己幽禁在草寮里,孜孜不倦看书学习。
直到过了十一天,郁锋涛下午四点多钟回家拿资料,在路上遇到刚从地里干活回家的高伏钱,肩上扛着锄头,耷拉着脑袋瓜,这才想起母亲的心愿。
晚饭后,没有和往常一样立即赶回独松山,郁锋涛亟亟往柴头家赶去。
彭花枝在厨房里做晚饭,柴头到地去拿猪食尚未回家,高伏钱跟他弟弟高伏荣正在厅堂打牌。
“秀珍,你阿妈在不在?”郁锋涛对厅堂一个正在踢毽子的八、九岁小女孩问道。
“在。我阿妈在煮饭给我们吃呢。”小女孩嘴很甜,高秀珍连毽子也不捡,一阵风跑进厨房。
高伏钱只是转头瞟一眼郁锋涛,仍然转过去打牌。
还在听女儿讲话,彭花枝未来得及出来迎接郁锋涛,郁锋涛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抢在她前头,笑嘿嘿地打招呼:“花枝姨,还没吃晚饭呀。”
“啊呀,是锋涛啊。”郁锋涛神仙一般飘然而至,突然出现在她厨房里,彭花枝受宠若惊,慌慌张张从饭桌底下搬出一条长凳:“坐,坐,坐,锋涛,你坐。”彭花枝又忙着给郁锋涛沏茶去。
见彭花枝手忙脚乱,郁锋涛忙制止她:“花枝姨,不用沏茶了,你煮饭去。”可是彭花枝已经把茶端到他面前。接过茶,郁锋涛三分愧疚看着彭花枝:“我妈一直惦念你,叫我来看看你,可我忙的一直抽不空,实在对不住,花枝姨。”
未曾想到,彭淑娟会如此有情有义,人在城里,居然惦念她这个娘家同村的乡下姐妹,一时激动的导致眼睛不听话,泪花闪动……
过了一会,柴头回家了,父子三个人走进厨房。
又寒喧了几句家常,话锋一转,郁锋涛目光诚恳端详着柴头夫妻,平平淡淡地说,自从家里摆脱了贫困,母亲一再告诫、嘱咐他,一旦日子好过了能帮着花枝姨家一点就一点。
母亲的告诫、嘱咐,他郁锋涛不敢忘怀,但是看到村里比他们家穷几倍的人还有那么多,还在贫困中熬日子,他心里很急很不是滋味,毕竟他自己是从贫困潦倒绝境中一步一步爬出来,深知其中艰涩、苦楚、绝望又无奈,才把他们家的困难往后推。
眼下村里最贫困五十多户家庭都有人进他的石雕厂做工,生活得到大改善,他郁锋涛喘上口气,腾出手拉花枝姨家一把。
最后,眉头一皱,郁锋涛深谋远虑地说:“花枝姨,半个月来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要彻底解决你们家困难,不是一时的眼前困难,只有跟别人一样姨父和伏钱到我那儿做工,当然眼下伏钱只能先跟我学石雕,不知道你们一家人心意如何?”
………………………………
第6章 少男少女在山上山
吓出一身冷汗,往后跌退了几步,高森林扭头环视身边,看到跟他前来的一伙人早已溜地远远的,气得两粒眼珠差点要掉出来,只得夹起尾巴灰溜溜地狼狈逃窜。
——侵犯公民人身权力,是不是真的,高树森不知道,他没那水平。但是破坏特困户春耕生产,这条罪状可不轻,他高森林是晓得,他有天大脑袋,也没有那个胆量。
今天本来是想依仗人多势众,又是村里第一把手,他高森林就是要狠狠管教管教郁锋涛这个叛逆浑小子,事情到头来居然反了,他倒成了一头挨打笨熊。
不是郁锋涛敢单独跟众人斗殴,是他牢牢抓住闹荒人一大遗传劣根——吃软怕硬,一旦遇到事情,人人自保。
这场闹剧是高丛木、高信钱、高怀德和徐宽宦四个人闹起,他们见郁锋涛用锄头挖田,心头极度恐慌,这要是行的话,开了个坏头,明年还有谁租他们的牛犁田,叫上管事佬跑到高森林面前一番诬陷。
多年来,一直垂涎彭淑娟,可她是个有夫之妇,不敢下手,现在她老公死了,高森林早想把她儿子踩在脚底下,逼她自己找上门委身于他,他正好有了借口。
哪料到,机关算尽,高森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一闹,郁锋涛就是一根刺扎进他高森林脊背拔不出来。
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么一闹,他郁锋涛母亲逃过了高森林魔爪这一劫难,因为高森林对他有了三分忌惮。
春耕一结束,活生生当了一回农民,那几天插秧累得腰断了一样,郁锋涛切身感受到当农民不容易,非常不容易,又苦又累,收入又低。好在还有吉景生、龚寿财相助,否则,他会累趴在田里。
蓦然回首,一年在这苦难中总算熬过去。
一年了。
天变、地变、事变、人变。
学生的棱角早已被苦难岁月磨去,曾经的美好大学梦如今成了历史记忆中心酸一页。
去年这个时候,初中毕业以全县第一优异成绩,郁锋涛再次考上县一中,父母亲仿佛看到儿子跳出了闹荒这个既贫困又人心丑陋穷山沟,喜极而泣,振奋的几个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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