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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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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知道。

    红眼睛病好下床走动那天,想第二天自己上山去割芒花,不料,郁锋涛意外停止了割芒花,考虑扎扫帚了,他要赶在新学期开学前,把扫帚扎出来,运到卢水去。

    闹荒村仅有一个竹篾匠——高隆巴。

    过了三天,郁锋涛叫母亲去找一下高隆巴,想叫高隆巴教他扎扫帚,要是行的话,当天把他请到家里去教。

    ——高隆巴家在村中央。

    要扎扫帚卖钱了,心情异常激动、兴奋,彭淑娟走路比平时快了好几倍,不到十分钟光景,高隆巴家房子已在她眼前。

    这个时候,高隆巴那个老头正懒洋洋的在大厅里闲着,吧嗒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他三儿子高私有躺在一张竹床上睡的像猪。

    先是向高隆巴问声好,之后,彭淑娟笑呵呵的直截了当把想请他当师傅的来意说了。

    一对吊三角眼不相信端详着彭淑娟许久,高隆巴一脸困惑,说现在还有谁肯学做竹篾,这么多年来没人请他去做竹篾活了。

    没有隐瞒,彭淑娟实话实说,她儿子郁锋涛是想把那些芒花扎成扫帚,运到卢水去卖点钱,想请……

    “什么,你们家把闹荒芒花割个精光,原来是为了扎扫帚卖钱?”高隆巴惊吓之下,从凳子上一蹦跳起,水烟筒掉到地上。

    几口烟工夫,高隆巴臭着脸又重新坐了下去,心头极度不平衡,暗暗谩骂,你淑娟母子的心够毒了,全村没一个人的心有你们母子的野心这么毒,还骗全村人说割芒花是搭草寮养鸭。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着你们家拼命割芒花是搞什么名堂,原来是为了扎扫帚。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我高篾匠快要入黄土里的人了,还能够赚一笔大钱。这样的财不发,留给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发,我高隆巴是猪头差不多。高隆巴心头得意,仇恨谩骂。

    心头谩骂到这里,高隆巴脸更臭了,臭得如同路边狗屎,阴阳怪气一口拒绝彭淑娟,说,这么多年篾刀不沾手,早把手艺还给师父——忘的一干二净了。

    多半是急得把堆在屋里的芒花扎扫帚卖到钱,家里摆脱穷困心切吧,彭淑娟忘了自己多少年来对闹荒人的戒心:闹荒人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自私鬼,谁手上有那么一丁点小手艺,死了,宁愿带到棺材里去,照样不愿教人,又何况高隆巴这个自私铁底的老头子。

    当下,彭淑娟委曲求全,苦重着脸乞求高隆巴:“叔公,我们会付给你工钱。”

    这时,躺在竹床上跟死猪一样的高私有,突然间醒了,凶巴巴的,一开口,没好话:“你还罗嗦什么,我阿爹不是说早把手艺忘了吗,你没听见啊?我阿爹的手艺是不会传给一个外人,什么工钱都没有用。除非是你们卖芒花扫帚的钱,跟我们对半分。”

    魔鬼吃人还吐骨头呢,高私有这是吃人不吐骨。

    气得吐血,彭淑娟愤愤离去。

    本来是高兴而去,彭淑娟愤怒而归。

    彭淑娟前脚刚从高隆巴屋里出来,村里立刻砸了锅,引发了一场十八级大地震。

    平日里从不出去串门的彭淑娟,她在村中一出现,又是去竹篾匠高隆巴家,看见她的人立刻随尾跟去看个究竟。

    特别是红眼睛,更是一头撞在了高隆巴大门门框上,顿时感到天地在旋转,惊恐大叫一声:“老天爷呀,芒花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呐。发了,发了,发了,锋涛这下子大发横财了。”

    发什么横财哟——

    彭淑娟怒气冲冲赶回家里,一说,郁锋涛气得头顶冒气,恨不得找出高隆巴那把篾刀磨得雪亮雪亮,一刀割断高私有喉咙。

    不就是扎把芒花扫帚吗,又不是造飞机,造火箭,难道离了高隆巴这么一个干瘪老头,他郁锋涛寸步难行,他郁锋涛束手无策?郁锋涛偏不信这个邪了,区区一把芒花扫帚,还能比几何题难?
………………………………

第24章 跳进妇女挖的坑

    只不过是教一下扎扫帚,又不是甚么精致手艺,高隆巴、高私有父子就这般贪婪、恶毒。这事叫郁锋涛更看清了闹荒人,他发誓,有朝一日富裕了,定要叫贪婪、恶毒的人付出代价。

    也挺有骨气,当下把大门一关,找来一把竹枝旧扫帚,把它折了,郁锋涛琢磨了一阵子,就开始试着扎扫帚。

    在一旁的彭淑娟,看到儿子扎了一把又一把,仍是不尽人意,她一筹莫展,仇恨闹荒人势利、贪婪、自私……

    下午半晌时,大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叫门声,是住在村北头妇女——王青妹。

    这个王青妹是闹荒村妇女中长得最标致一个,嫁到闹荒七、八年了,一直未生育,村里人十分瞧不起她,一瞧见她就指着她脊梁骨指手画脚。全村妇女当中,仅彭淑娟未瞧不起王青妹,所以王青妹与彭淑娟比较谈得拢。

    大门一开,喜鹊飞进门了。

    早听说了彭淑娟去找高隆巴被拒绝一事,王青妹为彭淑娟母子打抱不平,当下悄悄对他们母子说,她叔叔是个竹篾匠,手艺非常了得,不知要比高隆巴强几百倍。她明天带郁锋涛去跟她叔叔学艺,不求高隆巴那个死老头。

    “哎呀,太谢谢你了,青妹!”彭淑娟喜得抓耳挠腮。

    “谢什么呀!”王青妹偷偷觑了一眼郁锋涛,“那明天一大早,锋涛兄弟到半路上等我,免得被老太婆、管事佬知道了,又要到处乱嚼舌头,高隆巴那个死老头知道了,更会恨死我。”

    王青妹的担心、苦衷,彭淑娟母子俩能够理解。在闹荒有一种恶毒的东西会扼杀死人,彭淑娟母子俩对此深有体会。

    感动、高兴之余,等王青妹走后,彭淑娟、郁锋涛这一对苦难母子,又担心、忧虑了,万一王青妹叔叔也和高隆巴一样,那明天不是白跑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未跳出海面,郁锋涛已经悄悄出发了。

    好在出发的早,村里没有人看见郁锋涛。

    王青妹娘家在邻村——那邕,从闹荒到那邕有二十多里路,且全是羊肠小道。

    估计走了一个钟头,郁锋涛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等王青妹。

    闲着无聊,郁锋涛便拿出随身携带课本看,可是刚看了个开头,他没心思看了,学艺和扎扫帚的事像一只虫钻进他脑袋瓜子里,搅得他心乱如麻,他好担心王青妹的叔叔是第二个高隆巴;又想那么多芒花到底能扎多少把扫帚,一把扫帚按五毛钱算,要是扎个一万把,便是五千块钱。天呐,五千块钱对他现在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但是一万把扫帚,要卖多长时间,一年会不会卖的完?

    “锋涛,你等久了吧——”就在郁锋涛想心事当儿,王青妹满脸汗渍,气喘吁吁赶到了。

    慌忙站起来,郁锋涛把自己坐的石头让给王青妹坐:“青妹嫂,坐下歇一下。”

    “嗯——”王青妹嗯一声,坐了下去:“好热啊!”边说,王青妹边解开衣服上边的两个纽扣,两手抓着衣领扇风。

    忽地,郁锋涛的眼睛傻了,居高临下无意中眼睛碰到了王青妹的胸口上,哇,那白皙皙的两个鼓鼓的奶比起高玉娇的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太美了。

    好久未见郁锋涛有动静,王青妹抬头看他,意识到什么,又倏地低头瞄一眼自己胸口,刷地俏脸一红,朝郁锋涛暧昧笑一笑:“看你,眼珠要掉地上啦,有这么好看吗?玉娇那两个天天供你摸供你看,你还不过瘾呀,呵呵呵……”

    “你的比玉娇的白多了。”郁锋涛傻里傻气冒出一句,发觉自己说漏嘴,又暗暗咒骂自己一句——我这猪头。

    格格格格。王青妹开心笑了起来,嗔怪一句:“你们男孩就是贪心,吃着碗里的,还死死盯着锅里的。”“走吧。”王青妹站了起来,朝郁锋涛抛个媚眼。

    “哦,哦,哦。”郁锋涛眼睛还盯在王青妹胸口上,听到王青妹叫声,他才去提地上的一个蛇皮袋。

    见蛇皮袋鼓鼓着,王青妹好奇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

    两只公鸡。郁锋涛憨憨一笑,他总不能空手去拜师学艺吧。

    “你呀你,我又不是别人,还用的着这么多礼。”王青妹笑吟吟看着郁锋涛。

    跟在王青妹身后,看着她一头乌黑发亮到屁股的长发,郁锋涛感激地说:“青妹嫂,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跟你阿叔学会了手艺,等我把扫帚全扎完,卖了钱,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猛地停下脚,转过身,王青妹高耸的胸口差点碰郁锋涛胸膛上,她深情看一眼郁锋涛,粲然一笑,说:“谢什么哩。只要你看得起我这只不会生蛋的母鸡,我已高兴的不得了了。锋涛,你还是叫我青妹吧,叫我嫂子,我心头别扭。”“你这次跟我阿叔学手艺,一定要多学些日子,把我阿叔的手艺全学到手。闹荒人太欺负人。自己有手艺,不用求人,看他们日后还怎么欺负你。”

    “嗯!”郁锋涛点点头,感激地应了一声。

    王青妹的话说到郁锋涛心坎里去,一年多来的遭遇,他算是看透闹荒人的丑陋、自私、贪婪、势利、无耻、恶毒。别人落难,他们欺负人,甚至敲竹杠;别人要摆脱贫困,他们眼睛红,甚至下毒手,要把人勒死;别人富裕了,他们拍马屁,千方百计欲要从人家身上榨取好处……

    突然间起了风,风吹到人身上,叫人凉爽惬意三分。

    或许是被郁锋涛的幽默、风趣、滑稽逗乐了吧,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阴着一张俏脸的王青妹,一路上说说笑笑,显得很是开朗,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时不时冷不丁扭过头,暧昧的朝郁锋涛抛个媚眼,暗送秋波。

    走了三个多钟头,两个人到了那邕村。

    王青妹娘家正好是在村头。

    家里仅剩下王青妹母亲朴爱珍一个人,她父亲下地里干活去了。

    正在偏房剁猪食,突如其来听到门口女儿叫声,抬头一看,见果然是女儿回娘家,朴爱珍甚是欢喜,扔下猪食不剁。

    先是给母亲介绍了一下郁锋涛,王青妹然后说了一下这次回娘家目的。

    “好,好,好。”听了女儿的话,朴爱珍更是高兴,马上去搬过一条凳子给郁锋涛坐下休息。

    之后,母女俩走进了厨房,不知在里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大概五、六分钟,从厨房里出来时,朴爱珍端着一杯茶,走到郁锋涛面前,把茶递给郁锋涛,一脸慈祥笑容:“锋涛,你在家里坐会儿,我去看看青妹她阿叔在不在家。”

    走出大门,朴爱珍又转身,把大门带上同时,偷偷的满意的诡秘望了一眼正在低对喝茶的郁锋涛。

    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王青妹、郁锋涛两个人。

    从厨房走出来时,王青妹一张俏脸红通通的,煞是好看。等郁锋涛喝了茶后,王青妹亲切拉上郁锋涛的手:“走,锋涛,我们到楼上去。”

    上了楼,王青妹打开一个房间门,一边先让郁锋涛进去,一边对郁锋涛说:“锋涛,你就睡在这个房间。”

    进去的时候,王青妹随手将门给拴上了。

    还没容许郁锋涛明白是怎么回事,王青妹一下扑到他怀里:“锋涛,我要跟你交好,你要了我身子吧。”

    根本没有心理防备,郁锋涛一时吓得无所措手足,慌张之下,一把推开了王青妹,心像闯进一只小鹿怦怦怦乱跳,结结巴巴地叫王青妹千万不能这样,她是一个已有老公的人,又是在她娘家,万一被她父母亲知道……

    又猛扑上去,死死抱住郁锋涛的腰,双眼泪汪汪注视郁锋涛,王青妹说,她先前已经跟她母亲说过这事,她父母亲不会怪他们。

    “你……”郁锋涛气得直跺脚,又委屈得欲哭,一边拼命掰开王青妹的手:“原来你把我骗到你娘家来,是为了做这种事,根本不是叫我跟你阿叔学手艺。”

    “不是这样,锋涛。你别误会了,真的不是这样,锋涛。我想跟你交好,已经想了好久了。我不是一个坏女人,你放心。”说话的时候,王青妹眼角已经挂着晶莹泪珠。

    郁锋涛讥笑地逼了一句:“如果我不跟你干这事,你是不是不让我跟你阿叔学手艺?”

    “锋涛,我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我会叫我阿叔把他手艺全教给你。”王青妹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王青妹似乎下了死决心,咬着嘴唇:“但是你今天不要我身子,回到闹荒,我要把你跟玉娇的事捣出去,叫玉娇没脸见人。”

    “你?你,你——你咋会知道我和玉娇的事?”郁锋涛吓出一身冷汗,顷刻间身子僵硬的像根木头。

    双眼迷离看着郁锋涛,王青妹说:“我时常碰到玉娇老是往你家后门山上跑,有一回跟踪了她,发现你在山上……”

    ——完了。

    如同五雷轰顶,郁锋涛整个儿蔫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心里明白自己跳进了王青妹挖的坑。
………………………………

第25章 手艺在身底气足

    边说着话,王青妹羞红脸,动作僵硬地解开自己上衣:“锋涛,我知道你们男孩喜欢奶大的女孩。起先在路上,你也看到了,我的不会比玉娇的小,还比玉娇的白嫩嫩的。”

    不知怎么的,王青妹这话像一块天然磁石,一下把郁锋涛眼睛吸引过去。这个时候,王青妹两个鼓鼓的胸一览无余展现在郁锋涛眼前,确实是和高玉娇的不相上下。

    旋踵间,郁锋涛眼前马上浮现出高玉娇倩影,心头不由一热,玉娇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叫玉娇受到半丁点伤害。为了玉娇,我今天豁出去了。

    眼睛一闭,郁锋涛只当身下的是自己恋人高玉娇,用力往下压去,但听王青妹一声尖叫:“哎哟,痛。锋涛,轻点好吗?”

    此时此刻,郁锋涛如同是斗红了眼的牛,哪管得了王青妹痛不痛,痛死了活该。

    一个多钟头后,飘飘然入仙境的王青妹,筋疲力尽,连坐起来穿衣服力气也没有了。

    见王青妹老半天不会起来,郁锋涛往床上一张望,吓了一跳,那床单一摊鲜红:“青妹,你,你——你这——这是……你怎么还会是一个黄花闺女?”

    好幸福、甜蜜又自豪地凝视郁锋涛,王青妹有气无力呢喃燕语:“我对那死狗根本不会有爱,我的婚姻是被逼迫的,我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那死狗。”

    乍然一听,郁锋涛心头一颤,心肠顿时软了下去,对王青妹的怨恨瞬间消失,反而同情起王青妹,内疚的奔过去,扶起王青妹,柔情万丈把她搂在怀里。

    温柔地捧住郁锋涛的手,王青妹万丈柔情:“锋涛,不要摸了好吗?你学手艺的事要紧。我现在带你去找我阿叔。我下午还要赶回闹荒。”

    “什么,你下午……”郁锋涛吃惊不小。

    亲了一下郁锋涛,王青妹甜蜜地笑了:“你是一个好人,锋涛。我不想叫闹荒的人怀疑我们俩,坏了你好名声。”

    王青妹这句话,叫郁锋涛超级感动。

    但是郁锋涛也因此心头有一个疑团又恐惧、害怕,这个王青妹好奇怪,先前为逼他做男女这档事,她要捣出他和高玉娇的事威逼他;现在为了他学手艺一事,却是急得要去找她叔叔,连摸都不让他多摸一下,这到底是他走了桃花运呢,还是王青妹挖的坑?

    穿好衣服,收起床单,王青妹刻不容缓匆匆带郁锋涛去找她叔叔王荣富。

    做梦一样,与王青妹发生了男女这档事,要去找她叔叔了,郁锋涛显得万分不好意思,感到没脸去见这个师父了。

    不曾想到郁锋涛会是这样一个脸皮薄的男孩,王青妹悄悄安慰他:“锋涛,我们两个的事,顶多是我阿爸、阿妈知道,我阿叔根本不会知道,你不要这么害羞。等下见了我阿叔,你要装着没这事。”

    “你倒说的轻巧,竟逼人做这种事。”郁锋涛埋怨一句。

    嘻嘻嘻嘻。王青妹扭头朝郁锋涛嬉皮笑脸的,一脸甜蜜、幸福:“锋涛,我也是没办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情缘,你就认了吧。从今往后,我拿你当自己亲弟弟相待。你要一辈子记住了,我和玉娇一样,姑娘的第一次是给你的。”

    说话之间,两个走出了大门。

    两家的房子相隔也不过是二、三十米远,王青妹带着郁锋涛前脚走进叔叔家里,她母亲和叔叔后脚也跟进屋,她叔叔肩上还挑着一担大尿桶,她母亲则扛着一大捆竹枝。

    欢喜的在母亲面前一时忘了害羞,王青妹把郁锋涛当作自己的男人,七叮咛八嘱咐叔叔,一定要不留底儿的倾心把手艺传授给郁锋涛这个落难的男孩。

    当下,洗脸、洗脚之后,趁着离吃午饭尚有一个多钟头光景,王荣富翻出了已经锈迹斑斑的蔑刀,一边给郁锋涛讲授竹器这门手艺的要领,学艺的窍门等等。

    特别叫郁锋涛感动到骨髓都在颤动的是,快到吃饭时,王青妹和她父亲王荣财各扛一捆竹枝走进了屋里,显然这是给他郁锋涛学扎扫帚用。

    回王青妹娘家吃了午饭,郁锋涛即要赶往王荣富家学手艺,却又被王青妹拽到楼上房间,扑倒在床上。可能是看到王青妹是真心带他来学艺,又见她父母亲对他这般好,这一回,郁锋涛没有半句怨言,是上了心,拼尽洪荒之力好好的满足了王青妹。

    一完事,王青妹马上送郁锋涛去她叔叔家学艺,又对叔叔叮嘱了一番,她这才回闹荒去。

    王青妹一走,郁锋涛静下心,专注的跟王荣富学手艺。

    扎扫帚毕竟不是甚么精工细活,简单易学,用郁锋涛的话说又不是造飞机、造火箭,凭他的机灵、手巧,一个下午便学会了。

    夜深人静,躺在与王青妹两度亲热过的床上,张望明亮的灯光,郁锋涛思绪万千,心潮跌宕起伏,浮现在眼前的时而是高玉娇,时而又是王青妹,他不知道回闹荒,如何去面对高玉娇……

    然而生活的压力,学艺的压力,逼迫他郁锋涛背叛高玉娇。

    个把钟头后,郁锋涛才从儿女之情中回到现实,从下午亲手学扎扫帚中,他估算一担芒花扎多少把扫帚,这些天又大概割了多少担芒花,这么一估算,他把自己惊吓得差点滚下床,那足足有十万把扫帚以上,天呐。

    “太好了,我的天呐,我——锋涛要发了,终于要结束穷困潦倒落魄的日子啦。”郁锋涛猛地坐起,拍着大脚大叫,“这一回,我看闹荒人还怎么对我下毒手,他们眼红、妒嫉到去上吊去跳楼去抹脖子,也不会有人可怜、同情他们,哈哈哈……”

    郁锋涛不知道,他在路上等王青妹那会儿,闹荒人疯了,倾巢出动,上山抢割芒花。

    好笑的是,高隆巴那个干瘪老头大白天做黄梁美梦,在屋里等着彭淑娟、郁锋涛母亲双双再次上门求他。左等右等,直到晌午也见不到他们上门的影子。

    等着心烦虑乱、焦急狂躁,最后顾不上自己是个七老八十的人,高隆巴下午也拿起柴刀上山去抢芒花,蒙在鼓里不知道郁锋涛已经离村子到外村学手艺。

    第二天早上继续学扎扫帚,直到郁锋涛扎出的扫帚与他王荣富这个师父的不相上下了,王荣富才优哉游哉动手教郁锋涛做灶筅,编织小篮子……

    ——灶筅就是洗锅用的那种竹刷子。

    家里堆满芒花,等着扎成扫帚拉到卢水去,时间仓促,郁锋涛无法长时间跟在王荣富身边学手艺,只能学些皮毛。

    十天后,郁锋涛身怀手艺,踌躇满志踏上回闹荒路上。

    这一回,倒要看看高隆巴父子还会不会口出狂言,恶魔虎口要一口吞了他郁锋涛,敲竹杠。

    失踪了十天,郁锋涛突然意气风发在村口现身,人们惊呆了,甚至有人感到恐惧,他央求高隆巴不成,放着满满一屋里芒花不管,定然是有一个大行动,随尾跟去看热闹。

    伙伴们闻听郁锋涛回来,放下手上活儿不干赶去。

    等到郁锋涛洗把脸,来到厅堂,厅堂已经挤满了人,一瞅见,大家无不好奇的向郁锋涛问这问那。

    深邃眼睛,藏着一束神秘,敏捷地环视一圈大家,郁锋涛笑嘿嘿地说到舅舅家去学扎扫帚,隐瞒了去那邕学艺一事,再加上和王青妹有了见不得人的事,他更不敢提到王青妹。

    除伙伴们外,围在他郁锋涛屋里的人,是冲着打探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扎扫帚,在这十天里,村里八成以上家庭或多或少都割有芒花,存在屋里观望他郁锋涛扎出扫帚到底能不能卖的出去?

    特别叫郁锋涛气炸肺的是,高姓人放出狂言,说郁姓才不过五、六户人家而已,他郁锋涛凭着在县里读了几年书,假奇特,回到村里目中无人,干这干那,把脚踩到他们高姓人家头上去,这还了得。他们高姓一定要合伙,扎出比郁锋涛多十万倍扫帚,抢在郁锋涛前头,挑到卢水去卖。

    天黑了,彭淑娟的厅堂意外的高高悬挂一盏汽灯,把整个厅堂照的跟白天一样,吸引着全村人前去看热闹。——这盏汽灯是王荣富送给郁锋涛,那邕有了电,用不上汽灯。

    毕竟屋里堆满着芒花,以防万一,郁锋涛忍着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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