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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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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郁锋涛冷不丁,又虎虎给了田虎一耳光,这一耳光五个指印全留在他脸上:“梁副县长是你这种土匪叫的吗?还不给大爷——我滚出去。再不滚出去,我把你捆猪一样捆着押到县公安局去。”

    “好,好,好。”田虎摸着发烫的脸,眼睛恐慌,狼狈不堪朝门外逃窜而去。

    看热闹人也呼地蜂拥挤出郁锋涛屋里,转移阵地,尾随田虎一伙人身后去高森林房子。

    抢在前头看热闹的人,看见狼狈逃回到高森林屋里的田虎,脸色苍白,一屁股摔在凳子上,气喘如牛,眼看他快要结束呼吸了。

    被穷山沟一个泥腿子小老百姓当众扇耳光也罢了,田虎还这般恐惧,一伙村干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又不敢问田虎。

    村子也一下砸了锅,与郁锋涛有隔阂的人,谩骂郁锋涛是胆大包天的土匪,连乡里一把手都敢打,这换成别人还得了,难怪那天夜里徐水龙会被打个半死。与郁锋涛没有隔阂的人,感到不可思议、恐惧悚然,他郁锋涛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啊,连乡里一把手都敢当众扇耳光,他就不怕遭到报复,被派出所抓了?

    田虎这三巴掌,远远比不上收拾徐水龙那个无赖更解恨,郁锋涛不仅为自己那三百多尾鱼报了仇,尤其是替一个苦难寡妇惩罚了一个恶棍,给乡亲们除去一大祸害。田虎在明处,徐水龙这个无赖则是在暗处,对他郁锋涛对村里祸害更大。俗话说,暗箭难躲。

    徐水龙、田虎对郁锋涛来说,没有锯骨之恨,不能容忍的是郁正丰父子,他家房子那面墙已被雨水泡浊凹进去两寸多,眼下春季雨小,夏天连续下大暴雨,要不了长时间,墙非倒塌不可。

    ——秧苗已插上,没啥事,郁锋涛必须要赶在夏天到来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才能放心去福州。

    过了三天,趁晌午大家午饭后之际,郁锋涛独身一人,天庭悟出一团浩气,一身是胆,闯进了郁正丰屋里。

    厅堂里,郁正丰这个老头正与大儿郁海金聊天,突然看见从门口闯进去的郁锋涛,他们心头立马忐忑不安,洋装没看到,骑自行车下坡——不睬。

    马上把话题一转,郁正丰说起了讽刺郁锋涛的话。

    老东西,还轮不到你讽刺我的时候。郁锋涛心头大骂,自己找条凳子摆在郁正丰正面,不卑不亢、端端正正一屁股落下,威严不可犯,俨然他是这屋里至高无上主人。

    深邃冷峻眼睛射出一束晨霜,郁锋涛开门见山:“阿伯,我今天来,是跟你们谈我那面墙的事。”“在闹荒,我们郁姓仅不过是几户人而已。我不想自家人自相残杀,被全村人笑话,瞧不起。”

    “锋涛,别以为打了几巴掌田书记,我们会怕你了。”郁正丰小儿子郁海火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脸杀气。

    压根儿不想去跟这么一个凶神恶煞较劲,郁锋涛甚至头不扭一下,仍旧正眼直逼郁正丰:“你们可以睁大眼睛看看,墙已经被雨泡浊三寸。万一有一天倒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挑衅、警告的话被郁正丰三儿子郁海水听到,他也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开口,骂人先:“你锋涛被压死了,跟我们一根寒毛没干系。“

    外甥举灯笼——照旧。

    依然不与郁海水这莽汉较劲,郁锋涛只当郁海水的话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放了一个臭屁,目不斜视紧逼郁正丰:“阿伯,我只是希望你们在这几天内把寮拆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未必是好事。”

    “拆我们的寮,你锋涛的头有多大?”郁正丰的二儿子郁海木从外边回来,凶相毕露。

    郁正丰的四个儿子全到场了,战斗马上要打响。

    霍地,郁锋涛一身立定,坦荡清澈目光,凌厉蔑视郁正丰父子。

    “我——锋涛的头只有这么大,你们看清楚了。”郁锋涛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你们不就是仗兄弟多,欺负我单身一人吗?这算不上本事。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本事的人,是不会欺负自己人。走出闹荒,你们敢这样凶恶、蛮横,朝别人说话大声点,我——锋涛从你们胯下爬过去。”

    ——见血封喉。

    轻轻一句话,郁锋涛把郁正丰儿子们逼得哑口无言。

    “告诉你们兄弟几个,我——锋涛今天敢一人踏进你们这个破屋子,难道会怕你们兄弟人多势众吗?”头顶冒着一缕缕紫气,郁锋涛铁骨铮铮,对郁正丰眼前的几个儿子嗤之以鼻:“四字读普通话就是死,四兄弟,就是死兄弟。一句话,要么我当场横尸在你们这个屋里,要么你们一星期内把寮统统给我拆掉。”

    这几个壮汉见郁锋涛胆敢借“四”字诅咒他们死,气得牙关咬得嘎嘎嘎作响,拳头捏得骨头要断了。

    郁锋涛口气这样强硬,咄咄逼人,郁正丰不敢来硬的:“年轻人,说话不要蛮。这地本来是我们的。要我们把寮拆了,除非是你把地买去。”

    “哈哈哈……”郁锋涛实在是忍不住放声嘲笑,嘲笑郁正丰脸皮咋比狗母屁股的皮还厚。

    嘲笑声掷地,郁锋涛像一尊金刚,丛格嗔胆,叠颖怒魄,声若狮吼:“地是谁的,你们心里清楚。一个星期内,把寮全给我拆掉,看在同一祖宗份上,我让你们三分。叫你们兄弟四个白白占去我滴水沟一寸一分土地,我——锋涛是你们孙子,从此走出闹荒,半步不踏回闹荒,连一栋房子拱手让给你们。”

    剑锋锁喉,郁锋涛话到此戛然而断,锐利眼睛横扫郁正丰父子,一转身,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

    郁锋涛一走,整个厅堂顿时沉闷无声。

    毕竟做贼心虚,这一屋里父子嘴硬没用,一个个胸口填满炸药,恐怕又不安又焦躁……

    没有金刚钻,不敢揽陶瓷活。

    既然郁锋涛敢以一敌五,撂下这样重的狠话,郁正丰父子不得不从中掂量掂量了。

    “我早说过,那是人家的地,不能乱搭寮,你们偏不听。这下,锋涛找上门了吧。”郁海金见大家不敢做声,埋怨开。他生性胆小,占人家便宜,要花上几个夜晚七想八想,认定人家不会找上门了,他才敢动手。

    “你娘的,你怕什么怕。”郁海火见大哥怕死,气得破口大骂。

    “海火——”郁海火老婆——李梅枝吆喝一声老公,发怒道:“你逞什么能。大伯说的对。你好好琢磨一下锋涛的话。人家没两下半,敢说那样话?连乡里书记,他敢当众掴人家巴掌,还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是不是想落的跟水龙一样下场呀你?我说句难听的话,你们父子几个确实太过分,太欺负人了。”

    “说够了没有?”郁正丰见儿媳妇居然胳膊往外拐,责备起他,脸上挂不住了。

    在几个妯娌中,李梅枝最叛逆。自从她嫁给郁海火,看到他们父子几个只会在自家人面前占小便宜,特瞧不起他们。

    当下,凤眼一瞪,李梅枝盯着公公,气呼呼道:“我娘家人才不会像你们这样欺负人。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锋涛没兄弟吗?没兄弟又怎样?一个男人要活得顶天立地,干一番轰轰烈烈事业。”“我问你海火,占人家一点小便宜,你能发财吗?”

    在闹荒,男尊女卑,三纲五常,是一个男人的地位和尊严,不容任何妇女侵犯。

    现在李梅枝不识好歹侵犯这一屋子男人的地位和尊严,郁海木恼羞成怒,举手直戳李梅枝:“梅枝,你给我闭嘴。再乱说,我掌你几巴掌,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想想看,既然敢侵犯男人的地位和尊严,李梅枝那么容易被郁海木一句话吓住吗?一挥手,一撂郁海木的手,李梅枝厉声道:“告诉你——二伯,这回你们不拆寮,锋涛找上门,对我家有损失,我跟海火离婚,离定了。”
………………………………

第68章 暴雨夜墙塌人埋

    因侵占郁锋涛家屋子滴水沟搭寮的事,李梅枝跟老公大吵了一架,结果被老公打得鼻青脸肿。今天正好借郁锋涛找上门这个天降好机遇,她要找回妇女的地位和尊严。

    在闹荒这么一个山高皇帝远穷村子,娶个老婆容易吗?郁正丰心头明白,李梅枝是个说的出,做的到妇女,他害怕了,忙打圆:“自家人,吵什么吵。想办法对付锋涛,才是正事。这样拆了,我们还有什么脸在闹荒活下去,今后全村人会来欺负我们。”

    “要想办法对付锋涛,你们想去。”李梅枝没有就此罢休,拉起老公的手,往自己卧室走去。

    厅堂里又一阵沉闷,剩下郁正丰父子四个在窝火,他们心头猜测郁锋涛到底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他们?

    猜测了大半天,猜测来猜测去,父子四个最后认定郁锋涛顶多是叫一伙人把他们的寮给毁了,别的还能怎么样?但是他们不怕。要说打架,一屋子全是男人,一个顶他郁锋涛十个,还怕啥。

    从郁正丰屋子出来,郁锋涛即刻去找和事佬、高森林,叫他们看一看郁正丰父子叫人发指的歹毒行径,一来是叫他们往后做个证人,二来要他们劝说郁正丰父子。郁正丰父子愿意马上把寮拆了,一了百了,他郁锋涛同族人相互残杀。

    小人得志,见郁锋涛最终还是要求他,高森林得意忘形尾巴翘到天上去。对付郁锋涛不行,对付郁正丰父子那还不是豆芽一盘。这一回,定要叫郁锋涛好好瞧一瞧,这件事除了他高森林外,没人能解决得了,哪怕是和事佬也罢。

    与和事佬赶到郁正丰屋里,高森林吆喝着把他们父子叫到一块,开口即蛮横霸道下令:马上把寮拆了。否则,把他们统统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书记,你怎么那么怕锋涛?”郁海水嘲笑一声。

    高森林火了,把眼一瞪:“我怕他——”

    故意拿话激高森林,郁海水讥笑他:“你不怕?你不怕,干么他叫你来,你就来?”

    “屁话。他把你们告到村委会来,我能不管?”高森林不是一个孬种。郁海水自以为自己的激将法很高明,能把高森林镇住,这下也哑了。但是得意中,高森林忘了身后尾巴,三次在郁锋涛面前狼狈的仓惶而逃,他在村民心头的不可一世已经大打折扣。

    姜还是老的辣,见儿子答不上话,郁正丰说话了,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书记,这地是锋涛爷爷向我阿爸借的,我在自己地上搭个寮不行吗?”

    “地是你们的,有证据吗?”高森林一下子摸不准是真是假。祖辈们借地盖房的事,在闹荒村常有。

    “证据当然有。没有的话,我们哪敢搭寮。锋涛真要跟我们来硬的,到时我们自然会给他看。”郁正丰很老成。他认为,郁锋涛找和事佬、高森林做说客,说明郁锋涛拿他们父子没办法。

    一时没办法,高森林问了一句和事佬:“和事佬,你说,这事咋处理?”

    既然高森林把球踢给了他,和事佬晓得不说是不行了:“正丰老伙计,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又是一家人,我劝你们父子还是把寮拆了吧。地是不是锋涛爷爷向你们借的,你们最清楚不过,锋涛自然比你们更清楚。不管地是不是你们的,你们趁锋涛一家人不在村里,把寮搭起,已经理亏。”“话,我说到这里了。事情怎么办,是你们父子的事。到时发生什么事,求谁都没用。”

    和事佬这个名号,确实不是虚的。说起话来,和和气气,既给了当事人面子,又含蓄的把谁是谁非说的一清二白。他当然明白,郁正丰所说的证据是连他郁正丰父子都不会相信。

    摇摇头,和事佬心头忍不住冷笑,正丰呀正丰,别以为锋涛的便宜有这么好占。锋涛的便宜有这么好占,森林在他面前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不拆寮,灾祸要降临到你们父子头上啦。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我看你正丰还能嘴硬。

    和事佬猜测,郁正丰父子一意孤行,不拆寮,郁锋涛不会吃下这哑巴亏,之所以找他和高森林作说客,十有八九是先礼后兵。但是郁锋涛会用什么办法,他和事佬想不出来。在他心目中,郁锋涛是一只很会抓老鼠的猫,做事不声不响,等到真正展现在世人面前了,晴天霹雳,震的天旋地转。

    其实,和事佬这话具有敲山震虎的威慑力。

    ——假的必定是假的。

    但是对郁正丰父子来说,他们已经骑虎难下,这样拆寮,他们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脸皮扒下了吗?

    下不了台的还有一个人,他就是不可一世的高森林,本想在郁锋涛面前露一手,然而他的权力、威风已经日落西山,村民不再对他畏首畏尾。

    当下,高森林只好自己给自己捞面子,大喝一声:“你们父子听好了,明天把你们的证据送到村委会来,拿不出证据,我叫派出所来抓人。”之后,高森林灰溜溜逃离郁正丰屋子。

    月黑杀人夜。

    惶惶不可终日,天一黑,郁正丰拴上大门,父子五个围在厅堂谋划草寮大事,不怕郁锋涛,但是高森林说要叫派出所抓人,他们还是非常不安。

    直到煤油灯油都没了,这父子五个仍旧拿不出一个摆着上桌面的好良策,一个个脸上被惶恐笼罩。

    眼神不安看着父亲,郁海金战战兢兢:“要不,我们男的全出去躲段时间,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我们再回家。”

    “你是猪头啊——”郁海火大骂:“现在是农忙季节,都出去了,田里的稻子谁来管?”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怎样的父亲就有怎样的儿子。

    郁海木这时把主意打在老头子头上:“阿爸一个老头子,派出所抓去没用,干脆你把一切揽在头上,说这件事跟我们其人不相干。”

    觉得二儿子说的有道理,郁正丰这个老头豁出去了:“海木这个主意好。派出所抓人就抓我这么个老头子吧,闹出人命,派出所还要承担后果,我料他们也不敢随便抓我。在锋涛面前,你们兄弟就是要硬,不能软弱,一口咬定他滴水沟的地就是我们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父子五个还是惶恐不安,又内外交困。

    劝说老公无效后,预感到暴风雨即将到来,预防不测,李梅枝第二天带着六岁儿子回了娘家,临走时撂下横话:一旦发生坏事,她是铁定的心——离婚。

    在焦虑中,在提心吊胆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郁正丰父子仍未见郁锋涛有什么动作,更是没有再次上门找他们的茬,也未见派出所前来抓人。他们暗暗欢喜,这就是兄弟多的优势,白白霸占了郁锋涛房子滴水沟。

    也不知道是老天特意安排的呢,还是今年雨天特别多?

    一个春季下来,没有几天是好天气。

    尚未进入夏季,便是雷声阵阵。

    大自然,好神奇。

    第一声雷响过后,下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雷阵雨。

    雨过天晴,连续几天是高温天气,热得如同盛夏。

    过了七天,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压天,风沙大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一阵猛过一阵。

    两天来的大暴雨,郁锋涛家房子那面墙已被暴浊了一小半深,岌岌可危。

    可能是感到危险正向他们逼近,为了预防万一,郁正丰父子找了几棵碗粗的木头,冒雨把郁锋涛家那面墙顶住,即使倒塌的话,只能往郁锋涛房子那边倒去。

    郁正丰父子的心就毒到这种地步。

    第三天晚上,更是滂沱大雨从天排泻而下,一刻不曾停过。

    看看机会终于到了,满腔愤恨的郁锋涛,悄悄找来了吉景生、龚寿财、李椰共兄弟。

    趁着天暗,又是滂沱大雨,把郁正丰父子顶在他家那面墙上、泡浊最厉害部位的三根木头敲掉。——郁锋涛必定是郁锋涛,他的心并没有郁正丰父子如此之毒,把郁正丰父子顶在他家那面墙上的木头全部去掉。

    子夜时分,在郁锋涛家三楼的几个身强力壮青年,手执两米长木头,随着郁锋涛低沉有力的第五次口令:“一。二。三。”往墙上拼劲一推,“轰隆”一声巨响,四米多宽一个口子的一截墙,往郁正丰房子那边倒塌下去。
………………………………

第69章 借风俗敲诈

    双手盘在胸口,借雷电划破黑夜的光,郁锋涛幸灾乐祸盯着自己倒塌的墙砸向堂伯郁正丰那边……

    不到一分钟,郁正丰屋里传来歇斯底里、喊天哭地呼救声:

    “救命啊——”

    “墙塌啦——”

    “救命啊——”

    “墙塌啦——”

    “救命啊——”

    “墙塌啦——”

    可是哗啦哗啦暴雨声,轰轰轰雷鸣声,把哭喊声全淹没在黑暗夜里,除了郁锋涛他们能听见外,又会有谁能听到。

    自招灾难,砸死人了,也是苍天的报应,郁锋涛才不会心生怜悯,他领着大家井然有序匆匆下了楼,大家把早已准备好的蓑衣穿在身上,戴上斗笠,飞快的消失在外边的雨都里,跑回家去。

    天亮时,倾盆大雨还在继续下着,郁正丰老夫老妻跑到外面去,哭喊着乡亲们前来救人。

    这个时候,人们才晓得墙塌事件,热心的人自然冒着大雨前去救人,被倒塌墙压在下面的是郁海水夫妇。昨夜一屋子人忙到天亮,也办法把人救出。

    等到郁海水夫妇被救出,已经是半晌,等不及雨完全停下,匆匆把他们抬到乡卫生院去抢救。

    事情传开,乡亲们也冒雨前去看热闹,交头接耳暗暗谴责、谩骂郁正丰父子干着昧良心的事,才会遭到报应。

    ——屋漏偏遭连夜夜。

    正当郁正丰子孙上上下下正处在灾难中一筹莫展,郁锋涛乘人之危一纸讼状,把郁正丰的四个儿子告上了法院,要他们赔偿损失二万块钱,以及他们上一回侮骂他母亲的精神损失费二十万块钱。

    一星期后,法院下了通知。

    郁正丰父子一下子傻眼了,不得不佩服郁锋涛的高明,不告他郁正丰这个老头,偏偏告他们四个当儿子的。可是郁海水夫妇还在县医院,医疗费尚未有着落呢。这个时候,他们才后悔莫及,心头恐惧,感到郁锋涛手段的毒辣、厉害。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

    束手无策,郁正丰只得撕破脸皮上门求和事佬从中调解,叫郁锋涛撤回讼状,他们父子把郁锋涛那面墙重新筑好,立即把寮全部拆了。

    “哈哈哈……”一听,和事佬憋不住喷饭大笑,郁正丰这个老头是不是被倒塌的墙砸昏了头,说的和切黄瓜一样,只是把墙重新筑起,把寮拆了,就想了事?

    自己正深陷泥潭,和事佬竟然还这样幸灾乐祸大笑,郁正丰非常恼火:“和事佬,我们父子遭到灾难,你也用不着这样笑我们吧。”

    停止笑,和事佬心口堵着一团义愤,讽刺、谴责郁正丰:“我不是笑你们父子遭到灾难,是笑你正丰这老头,这种不是人说的话,你也说的出口,我替你感到羞耻、脸红,没脸替你们去跟锋涛说这事。你们把锋涛当成什么人?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我看,轮也轮不到你们父子几个头上吧。赔多赔少,你们是赔定了。”

    苦着脸,郁正丰差点掉下一把老泪:“我们哪来的钱呀,海水老公老婆在县医院治伤,连医疗费没办法凑上呢——”

    鄙夷瞟了一眼郁正丰,和事佬奚落、挖苦、羞辱他:“你们父子能力比天还大,哪会赔不起。赔不起的话,敢那样欺负独苗的锋涛吗?”“寮嘛,你们不必拆了,反正那地是你的,剩下没有倒塌的,你们修一修还可以用。你有证据捏在手里,怕他锋涛干么,你还怕打不赢这场官司吗?”

    脸涨红的跟冬天猴屁股一样,郁正丰明明晓得和事佬这是在奚落、挖苦、羞辱他,可他只好认了。

    “历来老弟,求你了——”一声惨哭,郁正丰当面跪在和事佬脚下,老泪狂飙:“上次的事,对不起,我这给你跪下赔罪。”

    郁正丰跪下这一手,还真把和事佬给难住,再看看郁正丰一把老泪一老泪哭的哀求,他心肠也软了。但是一想到上回和高森林一同去劝说他们父子的事,和事佬又态度很坚决一口拒绝。

    老泪狂飙也说不动和事佬这块卧牛石,郁正丰只好去找高森林,结果话未说完,就被高森林骂了个狗血淋头。

    碰了一鼻子灰,郁正丰再次撕破脸皮亲自去找郁锋涛,可是郁锋涛不当他是堂伯了,连大门都不让他踏进半寸。郁正丰感到世态炎凉,是有钱人的天下,郁锋涛有事,一开口,和事佬、高森林都给他跑腿,他郁正丰父子遭到灾难,求都求不动人。

    穷鸟入怀。

    过了两天,走投无路下,郁正丰夫妇带着三个儿子再次去找和事佬,一照面,刷刷刷地全给他跪下……

    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他和事佬小肚鸡肠,太没有人情味,和事佬被逼得只好点头答应帮他们父子去跟郁锋涛说说。

    对和事佬的到来,郁锋涛一点不感到吃惊。

    未等和事佬开口,郁锋涛半开玩笑半讽刺点破他来意:“和事佬阿叔,你可真是我们闹荒人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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