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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斥候与陌上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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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子猛然一颤,他一直低着头,好似有很多话要说一般,就这样许久,男子说道:“小可明白,小可自然将此事当做头等大事来办……”
凤司琴微然一笑,转过身缓缓走了几步,看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这时候巨石之后一声轻微的声响,继而巨石之后走出一个棕色衣衫的女子,她一身携带着六七把长长短短的兵刃,面容俊美,正向着凤司琴缓缓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二的行云使,女斥候云起。
云起走到凤司琴面前,神情严肃,回头看了一眼篝火之前跪着的那个丑面男子,云起看到这样丑陋面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过头看着凤司琴,问道:“你把阮秀士给救出来了?”
凤司琴微微点头,说道:“有些事,由他来做,比我们来做要好得多!”
云起听此,也是一点头:“好吧,希望你能够马到功成!”
“这是自然,只要你不再坏我的事!”凤司琴冷眼看着云起,轻声说道。
云起转过身,背对着凤司琴,迟疑了半晌,说道:“我不会再坏你的事了,这一路,我只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威胁到孟轩的性命……成吗?”
凤司琴猛然觉得很是奇怪,她另类的眼神看着云起,疑声问道:“你和孟轩,我听星晴说过这里面的事,好像孟轩面上的金印就是你害的,你把他害的无家可归,此刻却良心发现了?”
“我……”云起面带怒色,转过身瞪着凤司琴,继而低着头,却有着多少难言之隐一般,云起连连叹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责,我想赎罪,不成吗?”
能让云起认罪,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凤司琴的面上岂止是诧异所能描述?一时间凤司琴怔怔着看着云起,却说不出半句话。
这时候只听到远处沙沙的声响,凤司琴与云起回头看着身后,只见一个人坐在轮椅之上,身后一个人推着。而推着轮椅的人口中高声叫道:“护旗使,你倒真会挑地方啊!我和阮姑娘可找了许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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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密谈
云起回头远远看去,这轮椅之上的人不用猜想便知道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四的夕月使阮琼月。而身后推着轮椅的之人,就着火光看去,一袭蓝衣,容貌靓丽。云起只看了一眼,嘴角微然一笑,得知竟是流星使展星晴到了。
这二人来到凤司琴面前,展星晴徐视了一圈,看着凤司琴身后十来个人,展星晴说道:“哟,好大的阵仗!护旗使是要做什么呢?”
凤司琴见到展星晴,却一直阴沉着脸,又看了一眼云起,好似极为不悦,转过身去不置一言。
端坐在轮椅之上的阮琼月见得凤司琴神情不悦,回头对着展星晴说道:“星晴,不可无礼!司琴再怎么样也是护旗使,我等不能坏了规矩!”
阮琼月年岁比在场的每个人都大,故而所有人都极为尊重她,就连凤司琴也得敬让她三分,凤司琴转过身来,看着阮琼月,轻声说道:“星晴历来说话就是这般,我也习惯了,不当一回事的……倒是你,前日里……实在是对不住啊!”
阮琼月面上微微一动,她知道凤司琴是因为自己的未婚夫小剑神聂承从她手上救走了桓轻羽,摇头一笑:“这个怪不得你,是我太过草率了!”
凤司琴点了点头,面带感激之情。展星晴看了一旁的云起一眼,好似使了个眼色一般,开口说道:“今儿大伙儿都在这儿,咱们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吧!凤司琴,这南江盟并寨立派之声日渐嚣张,我奉命前往江陵打探消息,得知许多依附云端宗的小门小派,如今也偷偷的和南江盟的人暗通曲款,这事你作为护旗使管还不是管?”
凤司琴低着头挑弄着衣袖,慢里条斯的说道:“我怎么管,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去巴结就去巴结,我又能怎样?”
展星晴与云起要好,历来厌恶凤司琴,眼看着凤司琴这么说话,更是气恼之际,却不露声色,打量着凤司琴身边的这些人,哼的一声冷笑:“宗主的四大弟子,凤司琴、北堂玉琪、凤书桐,还有方露华,玉琪如今回归了河洛,露华也退隐江湖,只剩下你们凤家姐妹把持着云端宗,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声令下,云端宗弟子就得赴汤蹈火!倒叫咱们这四大使者做什么?凤司琴,反正此刻三大使者都在,你倒不如一股脑儿的把咱们都废黜了!也省得你看着咱们心里不痛快!”
云起知道展星晴嘴上不饶人,她自知此刻身在太原府将军殿的地界,若是云端宗的人此刻在这里闹了内讧,确实不妥,连忙拉着展星晴,轻声说道:“你少说两句!”
凤司琴面上冷淡之极,对着云起挥手说道:“云起,你莫要拉着她,让她说!这些年来,她说的还少吗?”
展星晴冷声一笑,说道:“凤司琴,你把持着云端宗,每日里琢磨着什么,我不知道么?不就是咱们手上的这朱雀大阵的阵图么?今儿我实话告诉你,临风使的阵图已经交给我了,你就算是找到临风使也是枉然了!只要我活一日,阵图未能落到你的手上一日,我这流星使的位子你就动不了!”
凤司琴面上一惊,她知道展星晴也和自己一样,一直在找临风使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音讯,这展星晴一向诡计多端,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临风使,凤司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书桐,示意凤书桐将阮隽带下去。
凤司琴说道:“你当真是要与我为敌吗?”
展星晴摇头说道:“云端宗朱雀大阵自开宗立派之日到如今已经有四十余年未曾动过了,历代宗主百般嘱咐不可擅动朱雀大阵,所以才在云端宗设立了风云星月四大使者,掌管朱雀大阵的阵图。你凤司琴还没做到宗主的位子呢,就想着让咱们交出阵图了吗?说实话,我虽说不喜欢你,但是我也不想和你为敌,但你不能拿历代宗主的教诲不当一回事!”
凤司琴摇头一笑,似是觉得展星晴说的话很是可笑:“星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实在是如果南江盟并寨立派了,这历代宗主创立的南派第一的位子就要拱手相让了!咱们还苦守着这个朱雀大阵有什么用?你们谁愿意交出阵图的就说句话,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将来无论有什么变故,我凤司琴在此立誓,绝不会为难你们的!”
云起低声沉吟,思量了片刻,说道:“我入云端宗到如今不过是一年多时间,这朱雀大阵的阵图我也未曾留心钻研过,所以对于我来说这两个阵图也是没什么用的!只要宗主一句话,我自然交出来的!”
云起的话使得凤司琴与展星晴一同侧目,二人皆知云起的意思是只听宗主谢秋娘的意思,此刻是不会把阵图交给凤司琴的。云起已经表态,凤司琴把目光投向了半晌默不作声的阮琼月。
阮琼月面色极为难看,她摇头一叹,说道:“看来,你们都是不把我这个废人当做一回事了!我和你们的师父云端宗的宗主是同门师姐妹,论辈分,我是你们的师叔,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师叔的?”
凤司琴与展星晴连同在场的每一位云端宗的弟子都是低头拱手道:“不敢!”
阮琼月平素里极为文静内敛,说话一向是柔声细语,极为得体。此刻看起来尤为盛怒,她手轻轻拍在轮椅的扶手之上,摇头连连叹息:“司琴,你是护旗使,师姐把这护旗使之位交托与你,是希望你光大云端宗的门楣,可不是让你在这里内讧的!什么交与不交?你这还没坐上宗主,就让咱们这四大使者分派了吗?”
凤司琴说道:“我适才也说了,南江盟一旦并寨立派,接下来争夺南派第一的名号首当其冲便是咱们云端宗!云端宗弟子远远比不上南江盟的人数,一旦真有那么一天,没有了这南江盟的镇派大阵,如何抵御的了南江盟?我也是为了云端宗着想啊!”凤司琴说到动容之处,眼眶有些微微红了。
阮琼月心软起来,低头叹息说道:“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只是这朱雀大阵祖宗早有严令不可擅动,没有宗主的意思,我等是不可以私相受教的,这是云端宗的大忌!云端宗有八百里云梦大泽庇护,易守难攻,就算是南江盟有心来和我们挣这南派第一的名号,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凤司琴面上有些焦急神色,高声叫道:“难道我等就要龟缩在云梦大泽之中,不敢与南江盟应战吗?这传出去,江湖之上的人如何看我们?”
展星晴走上前,冷笑一声:“你终于说实话了,什么抵御南江盟,你不过是想用朱雀大阵来威吓武林,重振当年殷宗主未完成的大事罢了!”
凤司琴摇头一笑,说道:“也罢!你们说什么都成,我不问你们要什么阵图了!今儿叫你们来,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朱雀阵图的,是为了南江盟的一行人回江陵的事!”
云起与展星晴面面相觑,她们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意思,但是调动三大使者截杀南江盟这一行人也确实违背了云端宗名门正派的名声。一时间二人有些踌躇。
凤司琴轻声道:“这南江盟此行将军殿,带来了不少高手,若是咱们在他们回江陵的路上动手,一旦事成,这南江盟元气大伤,别说并寨立派,只怕自保都是难事了!你们觉得呢?”
展星晴心中踌躇,她低声说道:“这事……咱们云端宗做不出来这等卑劣的事……你找错人了吧!”
凤司琴回头看了一眼展星晴,从袖口之中划出朱雀旗,紧紧地握在手上,冷眼看着展星晴。
展星晴见到凤司琴的举动,她知道凤司琴的神功厉害,不敢轻敌,缓缓地后退了几步,站在云起身旁,云起也看得出来,紧握着手中的打刀,云起知道阮琼月的腿脚不便,此刻一旦和凤司琴打起来,阮琼月只怕是要吃亏。
凤司琴身手了得,展星晴与云起均不是她的对手,云起谨慎地看着凤司琴,说道:“凤姑娘,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就算是言语上有些不敬,也不至于在将军殿的地盘之上料理云端宗的事吧?”
凤司琴掂量着手中的朱雀旗,此刻手上已然套上了银白色的手套,她冷声说道:“我这护旗使做的,还不如云端宗之下的一个小小的弟子!”凤司琴说着缓缓向前走来。
展星晴与云起眼看凤司琴走上前来,二人一同后退,展星晴手中暗藏着几枚暗器,只待凤司琴欺身上前,这暗器便随手而出,即便是伤不了凤司琴,只需她招架之时,便可逃走。
云起道:“你说的话若是有些道理,我等怎么会不听?你说要对付南江盟,我等可曾说过一不字了?”
凤司琴说道:“是啊!你们倒是没有说过,可这样最为可恶,你们阳奉阴违,真是可恨!”
阮琼月看着凤司琴,说道:“司琴,若论与南江盟的仇怨,我与他们仇深似海,你何必为难云起与星晴呢?这样吧,这事一切都交托在我身上,凭我的本事,让南江盟与七十二寨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不过是易如反掌!只是,要苦了我那四哥哥了……”
阮琼月说着低着头,一声长叹,却是有些哀伤。
凤司琴知道阮琼月是为了阮隽所伤叹,一时不知道如何劝慰阮琼月,她收起朱雀旗,回头看着云起,说道:“云起,方才得罪了!”
云起不言,回头看着阮琼月,面露感激之情,她此刻想到了桓轻羽,心中有些不忍,她低头轻声一叹,对着阮琼月说道:“阮姐姐,我想……能不能饶过轻羽的性命……”
阮琼月面上神情尤为惊愕,极为不解:“你说什么?那桓轻羽是南江盟的继任盟主,若是放过了她早晚南江盟死灰复燃,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可是一向都是斩尽杀绝的!”
“没……没有……”云起连连摇头,“我只是想轻羽与孟轩关系很好,若是轻羽有些事故,孟轩他……他会伤心的……”
凤司琴微然一笑,说道:“你倒是变成了这般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为了孟轩呢,还是那个桓轻羽呢?”
“我……”云起一阵哑言,她眼神空洞,一时之间也是茫然了。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云起心中此刻也有了这等发问,按说自己对桓轻羽也没什么仇怨,起初自己独来独往不喜欢这个整日这般叽叽喳喳的小丫头,总觉得这个坡脚少女碍手碍脚的,可这段时日的相处,也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确实有些可人之处,也愿意与其亲近了,而且孟轩对其更是像对待亲妹妹一样,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此刻却要想着如何去对付她和南江盟,确实让云起有些踌躇难安了。
云起摇头说道:“不是……我本来就是对不起孟轩了,此刻若是因为我的缘故害了轻羽的性命,我怕……我怕孟轩会……”
“你是个没王法的女斥候,什么怕过,你又怕过谁?”展星晴开口嚷道,“江户的北条大名主,手握重兵,你只身潜入北条大名主的官邸,刺杀北条大名主的时候可曾怕过?若是你当时怕了,那女斥候的名号还轮不到你!岐王是皇亲国戚,位高权重,依附他的高手如林,你从东京到西京,刀口舔血游刃有余,那时候你可曾怕过?如今还未让你动手呢,再者说这些都是阮姐姐出面担着的,又没让你杀了桓轻羽,你怕什么?”
展星晴觉得此刻没有自己的事了,有一些释然轻松,顿时开口笑道:“我看你啊,是在爱屋及乌呢!云起啊,若是桓轻羽死了,你不是少了个情敌了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展星晴酷爱说笑玩乐,此刻说了这等事,顿时让云起有些面色一阵发烧,她最是清醒的人,此刻也有些慌乱。云起也在心中自问道:“莫不是……莫不是真的么?我真的是在爱屋及乌吗?不可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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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卷尾
云起这一刹那的思量,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阵发凉,心口之处一阵阵发慌,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有情愫,一直以来的独来独往,身边一向也只有邢伯一人。可这段时日与孟轩朝夕相对,也让她有些朦胧之感。
云起迟疑不决,半晌说不出话来。凤司琴看在眼中,不等云起开口,便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求你能帮上什么忙了,只盼你不要坏了我云端宗的大事就成了!”
凤司琴说罢,不再看向云起与展星晴,她走到阮琼月身旁,说道:“咱们去那边说话吧,有些事情还要你我去做!”凤司琴回过头,对着章小妹使了个眼色。
章小妹一直在一旁,她身份低微插不上话,心里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这凤司琴对其使眼色,到让章小妹身子一颤,连忙走上前来,她走到了云起的身旁,看了云起一眼,云起回过头也注视着章小妹,这二人对视,好似有着千言万语一般,章小妹微微启唇,好似要说些什么,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凤司琴说道:“你还愣着什么?快过来吧!”
“哦!”章小妹回过头看着凤司琴,连忙低下头,速步走了过来,站在阮琼月的身后,推着轮椅,随着凤司琴往前方而去。
章小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云起一眼,眼神好似在恳求一般,这让云起心底一阵慌乱,云起不忍注视着章小妹,转过身,悠然一叹。
这与同凤司琴随行的云端宗弟子,也随着凤司琴一道离去。此刻这里只剩下云起与展星晴二人。这展星晴看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转过身来,看着云起,轻声道:“你这可好!你对孟轩生了情愫,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云起缓缓走到篝火之前,拿起一枝树枝,挑动着火堆,只见火焰跳动,如同云起躁动不安的心情,可云起面上毫无异样的神情,表现的极为平淡,云起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与不是,可能……只是对他有愧疚之感吧,哪里就这么容易就有了情愫了呢?”
展星晴走上前,面上却极为焦急,她说道:“愧疚?你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还是那句话,江湖的血雨腥风,吹打的了别人,便就吹打不得孟轩么?你便就是真有愧疚之感,也不当如此庇护与他,他既然要行走江湖,自然也要在这江湖之中千锤百炼,你既然对他没有情愫,那你能庇护的了他一生一世么?咱们……将来的性命都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能力这么庇护的了别人呢?”展星晴说着缓缓低下头,声音也愈发的低沉,好似无限哀伤与怨恨一般。
云起听得展星晴的话,心底也是一片辛酸,转面看着展星晴,苦苦一笑道:“星晴,你的话我懂的,可若不是我,他是不可能背井离乡,在江湖飘零的……我只求,只求有一天能够还他一个夙愿罢了!”
“还是那几亩良田么?这个好说,几十贯钱就可以了!你身上的钱,多少也能给他置办上百顷吧?只怕你给他置办了,他也未必能安下心来去开垦他的良田吧!”展星晴顿了顿,继而又说道,“这件事了,我劝你有多少钱,也给他寻个世外桃源,给他置办上这良田瓦舍的,好叫他安顿半生,也算是了却了心中之事,没必要带着他在江湖上饱受血雨腥风的!我的话你应该明白。”
云起一怔,心中想着:“是啊,几亩良田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为什么这一路而来,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事,孟轩心中既然有此夙愿,也不见他去为了这个夙愿去做呢?”
展星晴上前,轻声说道:“云起,说句实话,司琴说得对,这件事情你没必要牵扯其中,护住了一个孟轩也没什么,人之常情,南江盟的事你不必牵扯其中了,你还有你自己的大事要办!你要杀的人,还好生生的活在这个世上!你可不能比他们短命啊!”
云起听此使劲的点了点头,叹声道:“这个无需你说,我自然是知道的!多谢了!”
看着天色东方既白,眼看着就快天明了。云起知道这一夜在外面待着太久了,打算就此回去,也不多说什么,向着展星晴道别之后,就此离去。
展星晴看着云起离去的背影,呼声道:“云起!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辈子注定活不了多久了!别再留情了,真要是为孟轩好,就此了断吧!”
云起猛然驻足,她站在原处,心中好似被一记重拳打在心口一般的闷闷的疼痛,猛然间好似喘不过气来,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嘴中一阵苦涩之感,甚是难受。云起好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苦苦一笑,也不回头,一直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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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西风凋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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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陵府原称荆州,自唐以来改称为江陵府,管辖之地为荆襄巴楚一带,乃是大宋朝长江一带的重中之重。
南江盟地处江陵府,南江盟以下七十二寨,从嘉陵道至松江府延绵千万里,七十二寨依靠着长江盘踞在各个水道塞口,所谓靠水吃水,南江盟七十二寨在这十余年间,靠着这一条长江,打造出南江盟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南派盟会。
南江盟虽说人数众多,甚至不亚于那个依靠运河的清河帮,但与清河帮大为不同,南江盟是一个松散的盟会,各个水寨各自为政,南江盟不去干涉水寨的内政,各个水寨只需每年向南江盟交数纳贡。所以南江盟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是在武林同道之中来看,根本不足以与那些上下一体的各大门派相抗衡。
南江盟现任代盟主桓公楚,号称武道魂,他自从十年前代理南江盟主之位,一直经营盟会,心中一直盘算着如果能够在中原武林之中插上话,只有将现如今这个松散的盟会给推倒,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重新建立一个真正的南江派,这样的话,南江盟才能在中原武林之中有着一席之地!眼看着这样的一个计划,终于有了眉目。
南江盟总坛之中,一座高楼之上,此时正是月明星稀之际。
一个身披杏黄长袍的中年男子站在楼台之前,抬首看着天上的明月繁星,这男子七尺身躯,看起来威严之甚,细眼长髯,面色极白,年岁五十来岁上下。这个人正是南江盟的代盟主,桓公楚。
桓公楚正看着满天繁星,手中提着一只酒盏,许久,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来,向着桓公楚拱手言道:“代盟主,他们已经出发了!”
桓公楚微微点头,回过头看着这黑衣男子一眼,轻声说道:“很好!很好!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山西地界了吧!”
黑衣男子说道:“正是!代盟主,这随行的人里面,有女斥候云起和陌上郎孟轩,还有一个叫赤发灵猴丁甲的!”
桓公楚听得云起与孟轩的名号,微微一怔,继而点头面带赞许的神色,说道:“这两个人的名号最近在江湖之上名声大噪啊!”
黑衣男子低声一哼,继而说道:“无缘和尚的手书里面记载了这两个人的来历,女斥候云起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二的行云使!身份特殊,若是让她也随行其中,只怕大大不妥!”
“云端宗的行云使!?”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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