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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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峰你咋听的那么有来道去？”

　　　　“我来这里是为了变强的，可不是像你一样躲灾的，你要是不变强的话，这一身肥肉都得变成烤肉。”许峰无情的嘲讽，让张一弛没有了下言。

　　　　四人商定下午要去外城的商街采购些生活修炼物品，一路上张一弛相比以前沉默了许多，估计是那时让许峰说道心坎里了。

　　　　“那边这么热闹看看去？”许峰提议道。

　　　　“看看去吧，时间还有的是。”秋风点点头。

　　　　“啧啧，真是可怜，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师弟让人给骗上去了！”

　　　　“这战台在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呢。”秋风走进看到一个能有十五米的圆台坐落在人群中央，台上有层光幕，台基上闪烁着玄妙的文阵。

　　　　“你们也是新来的吧，这台是无法台，是咱们学院的一个炼器师造出来的，非常结实，除此之外到没有多大用处，后来他就想出这么招，在这个台上决斗任何章法都束缚不了，而院长尽然同意了，最坑人的是挑战前需要签生死状，那上面却只字不提。”说道这里秋风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死！”被挑战的新人一招不慎，被乘胜追击，压制至台边，随即剑走奇径取了新人的首级。

　　　　啪嗒，鲜血溅了光幕，行行鲜血似泪痕，挡住了被砍掉的头颅上的表情。

　　　　而获胜者一甩剑上的鲜血，将毫无污渍的宝剑收回了剑鞘，走下台来。

　　　　秋风看见他袖子上不同与自己黄字的天字袖章。

　　　　“那具尸体怎么办？”

　　　　“拿去养花。”给他答疑的师兄也转身走去，毕竟热闹看没了，在呆在这里也显的无趣。

　　　　中心的战台的文阵闪烁，战台极速变小，冲天而起，向远处飞去。

　　　　“大哥这种苍蝇你交给我解决就行。”不是冤家不碰头啊，那坑杀别人的正是吕家大公子，而他旁边的正是找他们麻烦的七公子。

　　　　“你？连打苍蝇的份都没有。”吕家大公子看都没看吕仓山抽搐的脸颊，直接离去，秋风一行人也在被吕仓山看见之前赶紧离去，毕竟看了刚才那种事情，谁都保不准吕仓山会不会给他们挖坑。

　　　　“张一弛，你是怎么惹上吕家的？”许峰见识到吕家大公子强硬的实力，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的一个姘头要杀我，然后她死了。”张一弛眼神不可见的暗淡一丝，粗略的说道。

　　　　“后悔了？”

　　　　“恩？这倒没有，只是在想想彼此之间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就在他们说话时，牛龙一身前突然泛起柔和的白芒，一张半透明的信纸凭空浮现，静静的飘在牛龙一面前。

　　　　他抬手握住信纸，待读完上面的内容，一直绷着脸的牛龙一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我出去一趟。”就在张一弛要偷偷看牛龙一信上的内容时，他一把将信收起。

　　　　“切。”张一弛撇一下嘴。

　　　　“看来他身世不简单啊。”

　　　　“为什么？”许峰紧接着问道，面目严肃，生活节俭的牛龙一，他实在看出来他身世不简单。

　　　　“刚才那凭空出现的信纸是传音信，只要有一丝精血，千里内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可到达，而旁人还看不到信上所言，一张传音信可价值不菲，三张传音信可换一个宝器。”

　　　　“既然看不见，那你刚才还偷看？”

　　　　“我这么不是不相信它有那么邪乎吗！等他回来我问问他还有没有了。”

　　　　秋风对张一弛有些无言了，那么贵谁傻啊，凭白无故给你？

　　　　“既然他有事，咱们买咱们的。”

　　　　晚间三人一番采购，详细说来也没什么，衣服是最费的一件东西，学院里没有统一的衣服，所以他们多买几件用来备着。老者给秋风留下来的疗伤药对于小伤来说太过小题大做，他又买了些创伤药，和几本杂记，而张一弛一脸贼兮兮的买了几本书，至于什么名他没看见。许峰就要拮据些，除了衣服就买了些吃的。

　　　　晚上，秋风一行人正要打道回府时，许峰注意到远处一个小巷内的身影。

　　　　“那不是牛龙一吗？”

　　　　“哪呢？”二人顺着许峰指的方向在果真看到牛龙一，不过情况不是很好，他被一帮人堵在那里，不仅是他还有一个少女。

　　　　“去看看吧。”秋风说道，毕竟不知道自己在学院的宿舍要待到什么时候，对同一屋檐的舍友见死不救，不是很好。

　　　　“管他干嘛？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张一弛非常不满，虽说他不记恨牛龙一当时没有站出来帮助他，但他心里还是有个结，借此让他被教训一顿也挺好。

　　　　“堵着他的是吕家七公子。”许峰说完便看着张一弛，等着他的答案。

　　　　“走。”张一弛往回走的身体一顿，转身闷头走向那条小巷，如果是别人堵在那里反正外城不许打架杀人，他也就不去管了，但是吕仓山不行，这有可能是他给他带来的麻烦。

　　　　……

　　　　“君珊珊，你还以为你们君家是以前的君家吗？为了救这个废物你还偷了九阳草更毁了它的根基，真是无可救药，今天我就要痛打落水狗了，三个耳光，你弄脏我衣服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怎么样？”

　　　　“吕仓山你不要太过分！龙一咱们走，我看他在外城敢出手？”牛龙一身后的女子说完拉着他的手就要带他离开这。

　　　　“哎呦，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执法队可有我们吕家一半的人，说打你还真就敢打。”吕仓山横步一跨，挡在君珊珊面前，这时离吕仓山最近明显比其他护卫地位要好的那个护卫眉头一皱，没有多说。

　　　　“你！！！”君珊珊粉拳攥的紧紧的，如果有可能她真想这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见识见识桃花为什么那样红。

　　　　这时牛龙一松开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我替她打。”牛龙一声音低沉。

　　　　“废物，昨天我还以为你有点眼力见，怎么想英雄救美？哼哼，好我给你这个机会，给我打三十个，使劲的打。”

　　　　牛龙一低头看着自己宽厚布满老茧的手掌，握上了拳，咔咔作响，吕仓山身后的护卫手握腰间补刀，要是他的拳头动了，他们保证他们的刀比他的拳头要快。

　　　　“好。”吕仓山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屈辱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牛龙一眼里只有平静，如果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丝庆幸。

　　　　“牛龙一，你要是敢……！”

　　　　啪，没等君珊珊说完牛龙一翻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清脆果断。

　　　　“哈哈哈哈，好，爽快，继续，继续啊。”

　　　　啪啪啪……，接连九下，他的脸颊已经轻微红肿，上面明显留有一个掌印。

　　　　“停，我现在不想看你打耳光了，跪下磕三个头，就完了。”吕仓山哼哼道，一脸得意，就算你再怎么硬气，还不得照我说的做。

　　　　“龙一……。”君珊珊声音有些发颤，晶莹的泪水酝酿在眼底，它要在一个不适宜的时候流出来，彰显它的存在。

　　　　然而牛龙一没有给它这个机会，他转身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眼睛，那睫毛像风儿一样柔软，并将还未流出的泪水抹去。

　　　　“龙一，咱别跪好不好？”君珊珊握住他的温热手掌。

　　　　牛龙一没有回答她，只是憨笑，在配合他肿起的脸颊，黝黑的面孔，这是一个很丑的憨笑。

　　　　虽然很丑，但它止住她的抽噎，她不只一次见过，因为这个憨笑是他的决心。
………………………………

第二十六章　再见

　　　　嘭，牛龙一跪在地上，地上的灰尘被微微激起。

　　　　咚咚咚，三声，个个清响，连吕仓山都说不出来什么。

　　　　“这声音不错，再给我来五个。”吕仓山看着牛龙一站起来再次戏谑道。

　　　　“公子，咱们该回去了。”那名地位最好的黑衣护卫出言拦道。

　　　　“不行，没玩够。”

　　　　“公子，咱们该回去了。”

　　　　“究竟是你他么是公子还是我公子？啊？”

　　　　“你是。”

　　　　“那我说我没玩够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小的会将今天所见所闻如实告诉老爷。”

　　　　“你！！”吕仓山怒视着他，眼睛里止不住的杀意，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机熄去，我不想杀人，可是你们总是逼我，这是一句他内心的独白，任何人都听不到。

　　　　“哼，走。”吕仓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龙一，没事吧？”君珊珊将牛龙一搀扶起来，一脸心痛的看着他。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段……刚来。”许峰拿胳膊肘戳了张一弛。

　　　　“他们是你的舍友吧。”

　　　　“恩，刚才让你们见笑话了。”

　　　　“是挺好笑的，让人随意捉弄，丢掉尊严。”

　　　　牛龙一听着张一弛的嘲讽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可这并不能说君珊珊就能忍。

　　　　“死胖子，你凭什么说我家龙一？”

　　　　“好了，别吵了，这是我刚买的创伤药，找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坐下来吧。”秋风将正要反击的张一弛给顶了回去。

　　　　五人找了一个还未关门的茶馆坐下，君珊珊细细轻轻的给牛龙一脸上抹药。

　　　　表面很是平静，大家各自喝各自手里的茶。

　　　　“那个对不起，把你们卷入了我的麻烦中。”

　　　　“你指吕仓山吗？”

　　　　“恩。”

　　　　“不用在意，我们两家是世仇，跟你没关系，为了你还不值。”君珊珊看着张一弛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世仇吗？”张一弛听到这里自动无视了君珊珊的嘲讽，看了一眼牛龙一。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许峰拿起茶盏抿了口茶。

　　　　“什么怎么办？”

　　　　“吕仓山，昨天是你，今天是他，那么明天就有可能是我，我可不想被他一直缠着，毕竟我来这里是为了变强的。”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便是。”张一弛平静的说道，看来这个想法他已经酝酿良久。

　　　　“杀了？你怎么杀？就凭你一身肥肉压死他？”君珊珊毫不客气尖锐质疑道。

　　　　“我们打也打不过，更何况他出门在外还带着护卫，那个护卫的头头临走前一瞥，我身上就汗毛竖起，不敢有丝毫作为。”许峰回忆道。

　　　　“秋风，你有什么想法？”

　　　　“我也没什么办法。”

　　　　“其实这件事短时间没有什么问题。”

　　　　“你有什么主意？”

　　　　“在我出发前，我父亲告诉我，只要在学院内有一名导师就可以不用在乎吕家的威胁。”

　　　　“怎么样才能有导师？”许峰看着君珊珊，其他人也一样，这种事情听都没听过，这显然就是家境的问题。

　　　　“三天后，学院举行一场择生会，导师会看你在他们那方面的天分，天分好，有前途便收。”

　　　　“那导师的数量多吗？”

　　　　“不知道，可能几十，可能十几，可能几个。”众人眼光暗淡，有些泄气。

　　　　“还有个方法就是完成学院的任务，将自己从黄等提上去，只要到达玄等，吕仓山自然不敢轻易下手。”

　　　　“还是这个可行，刚才那个只能碰碰运气。”

　　　　……

　　　　“我打算明天就去看看学院的任务。”四人将君珊珊送回去后，向宿舍走去。

　　　　“不去试试去寻个导师了？”

　　　　“不去了，我对自己还是有些认知的。”许峰说话时一直低头看着前路。

　　　　“我明天没什么事，和你一起去吧。”秋风说道。

　　　　“门口站着那个人是谁啊？”

　　　　秋风闻言将目光从满天星辰上移了开来，夜色罩的人影模糊，离这么远实在看不清是谁。

　　　　“姑娘，站在这里有什么事吗？”当能看见身体面貌时张一弛立马上前开口问道。

　　　　“季秋风。”姑娘淡淡说道。

　　　　“找你的。”许峰胳膊碰碰秋风。

　　　　“额，恩。”秋风一瞬间也没认出来。

　　　　当走到门口时秋风才从脸上看出是武汐妍，那天的裙子不见了，换上了紧身的练武服，消瘦的身影在夜风下孤单影只，这夜色更掩饰了她脸上的疲惫。

　　　　“那什么我想起我衣服没洗。”张一弛打个哈哈急忙进屋，许峰和牛龙一紧随其后。

　　　　“怎么在黄阶最差的地方？”

　　　　“可能来的比较晚？”

　　　　“我的意思，你实力怎么这么差。”汐妍从秋风身边走过，一股淡淡的薰衣和草药混杂的香味飘进秋风的鼻子，语气中有些恼怒。

　　　　“喂，跟上，傻站在那干什么？”

　　　　“哦。”秋风看着她萧瑟的身影，总感觉她照那时多了些什么，让她与自己了那么远，可能是她恢复了被压制的实力？

　　　　“我靠，今天真是颠覆我认知啊，不仅连最老实的牛龙一都有女小伙伴了，秋风这家伙啥事候整的？”

　　　　“我要打坐了。”牛龙一懒得搭理蹲在窗边的张一弛，今天这一晚，他与张一弛之间的隔阂无形消失了许多，不在像前两天那样相见无言。

　　　　学心湖边，汐妍席地而坐，抱着双腿看着湖内静躺着的圆月。

　　　　这时汐妍突然隔空一掌打向秋风，直至掌风吹起秋风额前的头发他才反应过来，可是自己的灵气好像被缠住一般，阻塞难通。

　　　　“太弱了。”汐妍收掌，略有失望的喃喃道，在禁地时她到感觉不出来什么，可是出来后，却发现他真的好弱。

　　　　秋风抚着刚才被吹起的头发，离汐妍一段距离才坐下来，他感觉此刻的她已经被她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秋风轻躺在草地上，就算如此还是惊出几只飞虫。

　　　　“你好像很不开心？”秋风轻轻问道。

　　　　“恩。”

　　　　“我父亲同意了李家的订婚。”汐妍沉默许久才出言说道。

　　　　“我的下一个条件就是在十年间，你要比李家强大，并且以后保护我不会受人支配。”至于李家秋风不用想，绝对不比她武家次。

　　　　“我不想放弃生命更不想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可是你现在这么弱，我该怎么办？谁又能带我逃离这一切？”汐妍说着便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无声的抽泣起来。

　　　　“选择我就不会行尸走肉？”

　　　　“至少我还有抵抗的余地。”秋风闻言尬笑着挠挠头，她这是再变相的提醒我弱吗？

　　　　“所以你在害怕？”

　　　　“恩。”

　　　　“其实我比你更害怕。”

　　　　“你害怕个什么？”

　　　　“迷茫，对不确定的恐惧，你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吗？”

　　　　“不知道。”汐妍擦一下眼泪，趴在胳膊上看着湖中月。

　　　　“有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凭什么我们就有明天，凭什么我们就能安稳的享受明天，也许我们下一秒就会死亡，也许明天这一切就会不存在。”

　　　　“所以不用太在乎明天，在乎未来，它不存在。”秋风笑一笑，这笑容在没有月光的照耀显的有些惨淡。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表现出这种想法。

　　　　“当初我认为我母亲会一直看着我长的，我成家，然而就在所谓的未来中，我母亲死了。我决定为母亲报仇，却在未来中逼死对我来说如同父亲一样的人。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活，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秋风眼睛酸酸的，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现在我不相信未来了，更不会去幻想，再也不敢了，所以别在想所谓的未来了，它充满变数。”

　　　　“存在的意义有那么重要吗？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两家联姻的工具。”

　　　　“可是我连可以反抗的意义都没有。”

　　　　“那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

　　　　“有效。”

　　　　“看，你还是期盼着未来，你的意义也有可能在未来，毕竟我在等着你拯救我的未来。”秋风没有说话，本来是她不开心，现在变成她安慰他了。

　　　　“你父亲呢？”她突然想起来还不了解他的过去。

　　　　“没见过。”秋风摸一摸依旧待在衣服里的护身符。

　　　　“那你妈妈一定很温柔吧。”

　　　　“恩，还非常漂亮。”

　　　　“我妈妈也是。”汐妍起身坐到秋风身边。

　　　　“我妈妈做的木须鸡蛋最好吃了。”汐妍忘记了自己来时的烦心事，开始和秋风分享那些珍藏在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回忆，俩人如同小孩一样叙说着自己再也见不到的母亲。

　　　　夜非常深了，连虫鸣都不曾听闻几声。

　　　　“好了，该回去了。”汐妍起身拍掉身上挂着的青草屑。

　　　　“你要变强，为了我们彼此想要的不存在的未来。”汐妍边走边高声道，她的身影又重回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加的要坚定些。

　　　　“未来吗？真想回到家里，在感受一下那里的温暖，如果这就要天下为敌的话，有什么不可呢！”秋风紧紧握着护身符。

　　　　秋风闭上眼睛再吹了一下微风，起身向宿舍走去，方向却和汐妍的截然相反。

　　　　在那一刻他忘了去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那片空白的意义里被偷偷的写上了不为人知的一笔。
………………………………

第二十七章　无论你再怎么变凤凰，内心依旧是草鸡

　　　　三天后，择生会如期举行，整个刚去学的新生全部聚集在演武场内，也就这里能轻松容纳这么多人。

　　　　“真是得，非得把我留下。”许峰不情愿道。他本来是前天要去接任务的，但是被他们几个给留下来了，万一他们没有人被导师选中，好一起去接任务。

　　　　秋风看着台上的千余人，这差不多能有新生的一半了。他们四个只有张一弛和牛龙一上去了。

　　　　那千人个个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在场中心上空一个洁白的圆珠漂浮在那里，散发着淡蓝色光幕笼罩众人。

　　　　这一次导师只有七人，每个人预订只收两个弟子，在这千余人中，竞争可谓非常激烈。

　　　　“他们就这样坐着，怎么测评啊？”

　　　　“看见漂浮的那颗珠子了吗？那可是灵器幻界珠，它可以模拟各种各样的场景，供导师们测试他们的资质，天分。”

　　　　“灵器啊。”许峰感叹一声。

　　　　这时幻界珠轻轻一震，一声清脆的轻吟传出，淡蓝色的光幕渐渐消失。

　　　　七人坐在最中间的身穿道袍的老者伸手一招，幻界珠缓慢飘到老者手里，他将幻界珠抵到眉心，过了片刻，老者轻轻一叹，将它递给右手边一不修边幅的邋遢中年男子，直至七人轮了一遍。

　　　　“怎么？云老，这些孩子里一个让您满意的都没有？”

　　　　“我还是回去专心教导武丫头吧。”

　　　　“我可找到一个我喜欢的好苗子，没准还能超越你家的武丫头。”

　　　　“你喜欢的？别到时候在整出来一个祸害。”老者还不留情的讽刺到。

　　　　“不能不能。”邋遢男子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哈哈道。

　　　　“那个小胖子，你过来。”邋遢男子指着张一弛说道。

　　　　“谁？我？”张一弛左右看了一下，这周围可没有胖子。

　　　　“喂，说的就是你，别瞎瞅了，你过来。”

　　　　张一弛怀着忐忑与不安，一路快走加小跑的走上前去。

　　　　“小子，你可愿意跟我学习制符？”

　　　　“愿意，愿意，不过我怕给您带来麻烦。”张一弛脸色瞬间变成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

　　　　“行了，别在那装了，说吧，什么麻烦？”

　　　　“我杀了东城吕家七公子的一个姘头。”

　　　　“因为什么杀的她？”

　　　　“她拿我试药。”

　　　　“试药？”邋遢男子眉头一皱，拉过他的手掌，探查他体内的情况。

　　　　“起来吧，你能看明白什么？”老者拍掉了邋遢男子的手，自己亲自探查。

　　　　“这小子！！”老者正面看见张一弛的面容一惊，紧接着看向邋遢男子。

　　　　“是不是挺像？”邋遢男子那一声感叹让知情者心碎。

　　　　“嗯。”老者点点头轻轻一叹，亲自给他把脉。

　　　　“云老，怎么样？”

　　　　“你的这根苗子差点就废了，不过还有救。”老者收回手掌，撤回张一弛体内的灵觉。

　　　　“等我回去给他配副丹方再配合一些特殊疗法，没什么大碍。我先走了。”

　　　　“云老慢走啊，别忘了这小子的药。”

　　　　“小子，以后见到他要尊重，那可是咱们学院最厉害的药师，你身上的隐患可就指他了，对了，你还没说入不入如我的门下，不入可没有药治病。”

　　　　“别啊，我没说不入啊。”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牛龙一也被一位炼器导师选中，那导师虎背熊腰，身体黝黑，沉默寡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那样子众人都怀疑牛龙一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择生会就这样结束了，三位炼器导师只有牛龙一的师傅只选了一个，两个炼丹师其中一个甚至收了三个，道袍老者一个没要，邋遢男子也只选了张一弛一个。

　　　　“刚才那个孩子你认识？”邋遢男子拍了下张一弛问道。

　　　　“恩，我们是舍友。”

　　　　“啊呦我去，这回真是捡到宝了，那家伙的师傅是咱们学院最倔的家伙，没有之一，请他炼器难上加难，但不得不说他的技术别人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