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本妃不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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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也素来是个纨绔子弟，见这气氛如此热闹，自己也是放开了喝酒，也放开了说话，逗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玉凌作为今天的主人，为了劝酒，当然自己也喝了不少。阿笛一言不发默默的帮她斟着酒，她也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引得杨然和黄单两人连连叫好，然后又被阿筝勾引得两人拼命斗酒，喝得东歪西倒，酒后胡言乱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酒过三巡，玉凌头也有些昏沉，见下面已经倒了一大片，酒缸都空了好几缸，知道这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身子一歪，顺势就倒在了阿笛的腿上。

　　　　阿笛低着头，帮玉凌理着有些凌乱的发，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玉凌的脸颊，用清冷却带着魅惑的声音道：“公子，你今天有心事。”

　　　　阿笛了解玉凌，所以他知道今天玉凌故意喝了很多酒。

　　　　玉凌眼神有些迷离，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因为她拼命想要睁开但是又因为头晕而有些吃力，只能微眯着眼睛，仰头看着阿笛那清冷得如同雪山那一株雪莲般的身影轮廓，然后说道：“阿笛，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突然要离开，你怎么办？”

　　　　阿笛知道，这就是玉凌的心事了。

　　　　“是公子将他气走的？”阿笛也只有对着玉凌，话才会多些，否则对于其他人，他一项寡言少语。

　　　　“应该不是。”玉凌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是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世界，她有她的职责。也许离开，对她是好的，可是我却不舍。”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是离别。但是却要不停经历。”阿笛的声音清冷却又缥缈，似乎漂在那寒风里面，却有带着无尽的无奈继续道：“可是，我们始终要面对，缘深缘浅，聚散无常。”

　　　　“呵，聚散无常”玉凌嘴角一片苦涩，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眼角有些温热。

　　　　阿笛低着头看着玉凌挡住的那一抹晶莹，扯了袖子，轻抹那一点湿润，做得那般轻，那般柔，仿若在抚摸那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事物。

　　　　就在玉凌还沉浸在离别伤感之时，三人站在了大厅门口，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和那因为喝得烂醉而东倒西歪的一群人，为首之人脸色森寒。

　　　　“哎呦，今天玉宅好生热闹啊。”大厅门口想起了一个稍显戏虐的声音，玉凌偏头一看，就见到颜羽牵着小土豆站在外面，旁边站着用扇子挡住嘴鼻的宰相启程，另一只手提着几个礼盒，看样子是特意登门道贺来的。

　　　　颜羽眼神始终盯在此刻以阿笛的腿作为枕头的玉凌身上，眼神幽光闪闪，视线更是凝锁在阿笛刚才如此亲密帮玉凌擦拭眼角的动作。

　　　　他的眸色微沉，看一眼阿笛，透着令人压迫的威严。

　　　　但是阿笛素来是个清冷之人，就算在颜羽如此令人压抑的视线之下也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是玉凌突然撑起了身子，惊讶的说道：“陛陛下？”

　　　　“玉凌侍郎，少扯犊子了。你喝多了，你以为上朝呢，还陛下。”此时喝得烂醉如泥的杨然挥着手，闭着眼，大声嚷嚷。

　　　　颜羽移开看玉凌的视线，再看一眼杨然那模样，眉头折痕更深。

　　　　“拜见陛下。”玉凌爬了起来，立刻跪拜，周围十三钗没有一个喝醉的，见玉凌的样子，也跟着跪拜。

　　　　“玉凌侍郎，做戏做得挺足，还真的行礼跪拜，少框我杨然！”杨然仍旧大字型躺在地上，其它官员则是哄堂大笑，也不看外面，都以为是玉凌喝高了发酒疯呢。

　　　　本来也是，大凌的皇帝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颜羽不想再看这一地的醉鬼，拉着小土豆转身就走，启程摇摇头，也跟着走，玉凌立刻追了上去。

　　　　颜羽拉着小土豆站在院子外面，一高一矮的的等着。

　　　　小土豆见玉凌一个人出来的，于是再也按耐不住，松开了颜羽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向玉凌。

　　　　“爹爹。”小土豆见周围没有他人才轻唤一声，玉凌特意交代过，在有陌生人的地方，不要叫她爹爹，这样要求小土豆也是为了保护他，免得遭人暗算。

　　　　玉凌蹲下，一伸手就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却被小土豆推开：“爹爹，你满身酒臭味，喝酒伤身。”

　　　　小土豆一副小大人模样，尽职的做着监督员的工作。

　　　　“今天日子特殊，多喝了几杯。”玉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听到小土豆继续说道：“爹爹，这就是我以后的家吗？”

　　　　“是啊。”

　　　　“不是。”

　　　　玉凌和颜羽异口同声，前着肯定，后者否定，玉凌迷惑的看着颜羽，不明白他否定的意思，正想开口询问，就听到小土豆唤到：“紫凝，一笑神医。”

　　　　刚说完，小土豆就蹦跶着朝止水跑去，一把扑在止水身上，显然两人很是亲密。

　　　　“紫凝，你真是狗鼻子。在内院你都知道小土豆回来了。”一笑站在旁边看着小土豆，好几日不见，这孩子似乎比之前仪态端正不少，看来在皇宫里面被教导得不错。

　　　　止水抱起小土豆，眼睛看到颜羽，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幽光，于是微微俯身，表示跪拜。

　　　　颜羽视线也停在紫凝身上，他猜想这就是玉凌四年前假成婚的女子，只是为何总觉得很是熟悉，不免多看几眼。

　　　　“玉凌侍郎，你不会要我们一直干站着吧。外面那般凌乱，我可不愿意再去。”启程一直提着礼盒，手脚酸胀，赶紧抗议。

　　　　今天颜羽算是微服出巡，所以特意不带侍卫，这侍卫的重活就是他这个宰相干了。

　　　　“也是，那不如进内院暂做休息。”玉凌心想肯定不能将颜羽带到大厅，那就干脆带他到内院歇息，顺便也可以跟小土豆好好聚聚。

　　　　止水一听，眉间未皱，明显不乐意。

　　　　“哎哎哎，内院可是寝房，是玉凌侍郎跟其夫人所住之处，怕是不太方便。”一笑见止水那神色就知道不同意，于是他开口劝阻。

　　　　一笑本不属于大凌之人，所以也对这大凌的皇帝不算特别恭敬，敢于直言。

　　　　“那有何不可？陛下乃一朝天子，这里无其它合适休息之处，难道还能让陛下在外站着吹冷风？”启程倒是毫不示弱说道。

　　　　玉凌见一笑和启程在互怼，立刻闻到了火药味，为了让事态不再严重下去，她在火苗还未窜起之时，立刻掐灭，出声说道：“紫凝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定能谅解。紫凝，你说是吗？”

　　　　“今天我身体不适，不想见客。请回吧。”紫凝抱着小土豆就往内院走去，语气冷得可以冻死人，听得所有人一阵呆愣。

　　　　怎么这紫凝对颜羽的火药味更重！

　　　　原本玉凌以为紫凝会不在意，但是想不到这次这般果断拒绝，刚才那简直就是在赶颜羽走人啊！

　　　　颜羽视线凝在紫凝的后背，直觉让他察觉有些怪异，却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哪里有异。

　　　　但是颜羽感觉得到，紫凝对他有敌意，很大的敌意。

　　　　他的印象中，他似乎没有见过此人，也就说不上有所过结，为何对他敌意这般浓烈？

　　　　“玉凌侍郎，看来这府中是你夫人当家做主呀。”启程首次见到有人敢这般赶颜羽走人的，当然不肯罢休。

　　　　“呵呵，这是尊重，尊重。”玉凌一副妻管严模样，笑着回答。

　　　　“既然不便入内，那我们就告辞。君容，跟朕回宫。”一直未发一语的颜羽出了声，唤住了被抱住的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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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争抢玉凌

　　　　颜羽也是厉害，见这家女主人不让入内，干脆拿住他们的要害，带走小土豆，这可让玉凌不干。

　　　　“陛下，别啊，您刚来怎么就要走。别见外，我去跟我家夫人说说，她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玉凌先稳住要走的颜羽，然后跟着止水入了内院，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说。

　　　　“紫凝，他是大凌的皇帝，身为臣子，可不敢如此态度。”玉凌说道。

　　　　“皇帝又怎样？难道他想怎样就怎样吗？身为君王，不是更应该体恤臣民，怎可恣意妄为？”紫凝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话不是这样说。今天他也是前来道贺，算是客人，我们也不能如此冷遇客人，你说是不是？”

　　　　“是客人就应该待在前厅，为何要入那内院？”紫凝迈着大长腿阔步走在前面，而玉凌则是小跑着跟着，心想她怎么一步抵自己两步，行得如此快！

　　　　“如若不不愿见，那就待在你的房内，我尽快打发他走。”

　　　　“紫凝，你不喜欢陛下？”这时一直未出声的小土豆问道。

　　　　对于止水，小土豆是一直直呼其名的，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既不是爹也不是娘，那干脆要小土豆直接唤名字，还更多妥当。

　　　　止水被他这样一问，顿了顿脚步，然后说道：“不喜欢。”

　　　　“可是陛下对我很好很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就连洗澡穿衣都是他亲自为我做，不让宫女插手。”小土豆用有些稚嫩的声音说道。

　　　　此话一出，倒是让玉凌有些诧异。

　　　　她知道颜羽对小土豆不错，但是却想不到如此的好，就连穿衣洗澡都是他亲自而为，为何照顾得这般细致？

　　　　止水也没有想到如此，偏头看着怀中的孩子道：“你喜欢他？”

　　　　“嗯，挺喜欢的。”小土豆认真点头。

　　　　止水听到他这般回答，心头苦涩如潮水般蔓延开来，顿住了脚步。

　　　　曾经他留在玉凌身边的理由是帮她照顾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可是现在这孩子被人照顾得如此细致，锦衣玉食，安枕无忧，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心头伸出一抹对自己的嘲讽，他偏了头对玉凌道：“让不让他入内院，你自己决定。”说完，放下小土豆就回了房内，将门重重一关，留下站在外面一脸茫然的母子两。

　　　　玉凌和小土豆对望一眼，玉凌低头问道：“紫凝生气了？”

　　　　“好像是。”

　　　　“她气什么？”

　　　　“好像是气陛下。”

　　　　“为何？”

　　　　小土豆摇摇头，大人的世界太过复杂，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理解得了的。

　　　　玉凌想不通，也没时间再想，就立刻转身出了院子，将颜羽和启程请进了内院中间自己的那间房，又是沏茶又是端出吃食，忙前忙后，很有主人的风范。

　　　　而一笑见止水竟然让颜羽入了内院，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一甩袖子，就朝止水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推开止水的房间，一笑就靠在窗边，一边摇头一把无奈说道：“你就这样退却了？”

　　　　止水正在调息，沉默良久才回一笑道：“那又如何？”

　　　　“去抢啊！就凭你的真实容貌，哪个女人不会为你痴狂，小凌子也是女人，不会例外。况且现在你总是自己生着闷气，谁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要有些手段来获得小凌子的心才是正事。”一笑笃定说道，活像个恋爱撩妹老经验者般的教训这颜羽。

　　　　一阵沉默，止水看向窗外，心头很是复杂，去或留的矛盾充斥心间。

　　　　心底里面，他肯定是不想走，但是却又找不出留下来的理由，如果玉凌需要她，他肯定会留，但是玉凌没有表态，这就让他很是踌蹴。

　　　　“什么手段？”止水微微偏头，淡声问道。

　　　　一笑一听，双目放光，知道止水有些心动，于是立刻正色道：“首先，你不能让小凌子跟那个大凌皇帝待在一起。你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有小土豆，但是依我所见，大凌皇帝就是想以小土豆为桥梁，搭建起他跟小凌子的关系。你想想看，那个母亲见到有人对自己孩子那么上心，能不感激，能不心动？”

　　　　止水听闻，细眉一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一笑见止水难得的对他的言行表示赞同，于是更是来劲道：“所以，今天你要将小凌子拉在身边，让她不能过去！”

　　　　一笑那神色，活像那种千金小姐身边的刁蛮丫鬟，真是跟他那容颜和身份极为不符，很是好笑。

　　　　只是现在的止水却无暇顾及止水的好笑，沉默一阵，最终开口问道：“如何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示弱。这小凌子对外人心狠手辣，但是对自己人绝对很好。你本就有心疾在身，以此示弱，肯定让她心疼不已。来来来，赶紧躺下，接下来看我的就可以了。”一笑立刻将止水暗道在床上，从袖子逃出一个粉末，抹在止水脸上，一张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的面容就呈现出来。

　　　　一笑满意的看了看，然后就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小凌子，大事不好了！”

　　　　止水看着一笑手舞足蹈，动作夸张的冲出去，眼中神色难定，最后还是决定这次先听这不靠谱的一笑看看。

　　　　而玉凌正在房内帮颜羽倒着茶，此时一笑则脸色焦急的冲了进来，大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紫凝出事了！”

　　　　玉凌斟茶的手悬在半空，茶水因为这个消息洒了出来，颜羽垂目看了看，没有出声。

　　　　“紫凝怎么了？”玉凌将茶壶放下，急忙问道。

　　　　“紫凝心疾又犯了，这才看样子很是严重，我都束手无策了！”一笑脱口而出。

　　　　玉凌一听，立刻就冲出了房，跑向了隔壁的房间。

　　　　小土豆听闻，也焦急的往止水所在的地方跑去，只留下还未斟满的那半杯茶水，以及一脸的宰相启程和脸色看不出喜怒的颜羽。

　　　　“陛下，我们就这样被晾着了？”启程看看外面，又回头看看颜羽问道。

　　　　颜羽拿起茶壶，自己帮自己斟了那杯茶，茶气清香扑鼻，他垂眸而语道：“静观其变。朕正好看看这个一直查不出任何身世背景的紫凝到底是怎样的人。”

　　　　玉凌一进止水所在房间，就见到脸色极为难看的止水躺在床上，用厚厚的被子盖着，连嘴唇都乌青不已，阔步走到床前，低头就问：“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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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止水身份暴露

　　　　“我也不清楚啊，也施了针，还是这样。”一笑在一旁说道，看一眼床上面无表情的止水，心头暗叹他演技真差，好歹也要皱个眉，瞥个嘴，表示神色痛苦的模样吧。

　　　　玉凌伸手去握住止水的手，满脸担忧道：“紫凝，你不会有事的，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没问题的。”

　　　　止水感觉到玉凌的手带着暖意，他也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毕竟现在不是真的。

　　　　“我们紫凝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挺得过来。这样，我去抓药，小凌子你在旁边守着，千万不能离开，万一他又发病，到时候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哦。”一笑对躺在床上的止水挤眉弄眼，表示作为兄弟，他只能帮你到这了，于是一溜烟赶紧的跑出了寝室。

　　　　玉凌见紫凝这般要紧，自然不会再去招呼客人，于是留了下来，坐在床边陪伴紫凝。

　　　　小土豆伏在床边，满脸关切的问道：“紫凝，你心口又疼了吗？”

　　　　看着小土豆那担忧的模样，止水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他只是扯出一抹淡笑，示意小土豆不要担心。

　　　　隔壁的颜羽等了半个时辰都没见玉凌再折回，他脸色越来越沉，握住杯子的手指泛白，看样子再这样下去，那杯子估计会被他捏碎。

　　　　“陛下，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那紫凝什么时候不发病，偏偏这个时候发病，我看她就是故意拖着玉凌侍郎，不让你跟他待在一起的！虽然别人是正式夫妻，但是这般防着陛下您，实在让微臣都看不下去！好像陛下跟玉凌侍郎有一腿似得！”启程已经喝了第七杯茶，语气煽风点火的说道，说完视线还在颜羽脸上咕噜噜转了几圈，见自家陛下脸色沉如水，看样子也是不爽了。

　　　　“去叫君容过来，说我们回宫了。教他习字的太师傅已经久等了。”颜羽说道。

　　　　启程一听，心想陛下你也狡猾，从君容小公子做筹码，也是现在陛下唯一的筹码了。

　　　　玉凌虽然不舍才见半个时辰的小土豆，但是奈何紫凝卧病在床，她分身乏术，也只能忍痛分别，让小土豆跟颜羽先回皇宫，之后再找借口入宫探望。

　　　　玉凌送走颜羽一行人，急忙转身回到了紫凝的房间，见她脸色苍白，盖着厚厚的棉被，于是走过去，探了探紫凝的额头道：“怎么这般烫手？”

　　　　被一笑盖上这么多被子，他身体能不烫吗？

　　　　“额头这般多汗，身体肯定也多。来，紫凝，我帮你擦拭身子，免得让汗湿了衣衫，感染风寒。”玉凌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端来一盆水，然后就掀开了紫凝的被子。

　　　　“不必。”紫凝见状，脸色一片潮红，身体更是潮热，额头细密汗水很是浓密。

　　　　“不行，你本就体质偏弱，万一风寒入侵，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玉凌手脚很快，立刻抬手去扯止水的衣领，却被拦住。

　　　　玉凌有些恼怒，心想紫凝刚才发病，还这般不珍惜自己身体，心中一横，不免手下运起内劲，就去脱止水的衣衫。

　　　　止水当然奋力反抗，否则暴露身份，届时真是不知如何解释。

　　　　只是止水这一反抗，玉凌更是生气，嘴上说道：“你干嘛反抗！我又不是要侵犯你！快点，乖乖脱了衣服，我帮你擦拭干净，然后换上一套干净衣衫。”

　　　　“我说不必，我自己来。”

　　　　“一笑说你刚发病，哪有气力自己擦洗。”玉凌连小土豆都送走了，所以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顾紫凝的了，于是按住紫凝的肩膀，趁他阻拦自己的左手的时候，右手一拉，就将玉凌的上衣给拉扯开来，连带着里面雪白的里衣也全部扯开，露出止水白皙却平坦的胸口。

　　　　那一刻，空气几乎凝固，玉凌低垂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止水的胸口，再三确认没有跟自己一样的两个部分。

　　　　紫凝确实瘦，但是也不可能瘦到完全平坦！

　　　　怎么可能！

　　　　此时，一阵金光修然从背后袭来，直刺止水胸口！

　　　　玉凌一个转身，夹着内力，用长袖拦住那抹金光，一回身，就见颜羽手持天灵剑立于房内，脸色森寒如冰，视线垂落敞开胸口的止水身上，眼中幽光一闪。

　　　　启程刚牵着小土豆要进来，却被颜羽拦在门外，门碰的一声被紧紧关上，阻隔了这内外两个天地。

　　　　“陛下，你要干什么？”玉凌护住止水，沉声问道。

　　　　“他隐藏身份，匿在你身边，居心叵测，不得不除！”颜羽胸口几下起伏，心中却有股难以言诉的情绪。

　　　　在玉凌最痛苦的四年里面，是这个男人陪在身边，而不是他。

　　　　“陛下，请住手！他没有任何居心！我早知道其身份！”玉凌为了护住止水，扯了谎。

　　　　止水却眼露震惊的看着玉凌的背影，揣摩着她这句话的真假程度。

　　　　颜羽眼神微眯，冷声问道：“你知晓？”

　　　　玉凌果断点头，颜羽一见，心中苦涩。

　　　　是的，他又拿什么立场来对那人拔刀相向呢？

　　　　不管男女，只要对玉凌无害，那又与他有何关系？

　　　　真是自作多情了！

　　　　颜羽收剑，一转身，开了门，外面的启程牵着小土豆，伸长脖子往里面往，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见到玉凌和被她挡住身影的床上之人。

　　　　“陛下，那立子大典的请帖还给不给玉凌侍郎了？”启程见颜羽一脸冷然的拔腿就走，急忙追上问道。

　　　　他们之所以折回来，就是要来通知玉凌明日就是立君容小公子为颜羽义子的大典仪式，走到门口，就见到陛下快速移步冲了进去，他都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就被关在了门外。

　　　　颜羽没有回答，启程衡量再三，为了追上颜羽，还是没有拿出请帖，急忙牵着小土豆追了出去。

　　　　瞬间，整个空间就只剩下玉凌和止水。

　　　　止水已经拉好衣服，双腿盘膝，想要尽量平息自己的心中情绪。

　　　　他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身份暴露，但是这事真正到来之时，他却不知如何解释。

　　　　不知如何解释，干脆不解释。

　　　　“紫凝你你是男子。”玉凌这句话是陈述句，是说给自己听的。

　　　　紫凝抬了眼眸，直视玉凌。这件事，她和他迟早都要面对。

　　　　“是的。”

　　　　玉凌扯了扯嘴，有些不可思议，陪伴四年的人竟然是男人！

　　　　不过也怪不得她的粗心，一开始就受那般重伤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又忙于孩子照顾和疗伤，她也根本没有心思考虑紫凝的身份问题。

　　　　怪不得紫凝从来不跟她睡一间房，怪不得也从来帮她换衣衫跟她沐浴洗澡，原来竟是这般原因！

　　　　此时一笑推门而入，疑惑的见到气氛很是尴尬，手里提着药包，问道：“怎么了？”

　　　　一阵沉默，没有人回答。

　　　　良久之后，玉凌才问一笑道：“你也知道他的男子身份？”

　　　　一笑一听，立刻扭头去看止水，止水默然，一笑就知道这事肯定暴露了，于是说道：“知道。可是不管男女，那又如何？”

　　　　“我”玉凌如鲠在喉。

　　　　是啊，不管男女，那又如何？

　　　　“紫凝为了你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