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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阴事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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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冲位于云南的西南部，汉时称哀牢国，三国时属于盘越国，南诏时属于腾越国，直到宋时才设腾冲府，有了这个地名。腾冲是一个典型的火山地热并存区，云南十八怪之一的鸡蛋串着卖就是说的这里的风俗。
按照韩地球给的线路，我们先飞到了昆明，然后坐火车到了大理，胖头和姬诺一玩心重，两人一拍即合说什么也不走了，在大理玩了一圈之后这才上了到腾冲的汽车。
更要命的是到了腾冲还不算完，据说还得上238省道，然后在一个莫名的岔路口下车，走上几十公里的山路。
没想到路程这么艰难，耐不住韩地球再三保证到腾冲市来给我们接风，我都有折返回去的打算了。
到了腾冲，我们仨说什么也不走了。找了条小吃街，从坛子鸡，烧饵块一路吃下去，一个没落下。正吃得兴致勃勃，却发现店子外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
我急忙追了出去，大喊道：“地球，球兄！”
前面那个穿着邋遢道袍的人果然是韩地球，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道袍看起来更邋遢的纤瘦老头。见了我，韩地球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小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跟他一起的这个老道，正是帮他儿子治疗魂毒的灵丹师，让我忍俊不禁的是，这位灵丹师居然生病了，没想到吃了自己炼的仙丹后病却越来越严重。韩地球没有办法，过来接我们的时候顺道把老道也带进城治疗。
谁知道老道却打死不去医院，只是让韩地球找个中药铺子，打算自己抓点药回去接着炼丹。
韩地球给我们介绍道：“天虚道友，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少年俊杰灵丹师，也是平阳堂的巫狄巫掌柜。”
天虚一脸苍白冷汗直流，有气无力的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摸了摸鼻子，善意提醒道：“天老爷子，那啥……有病还是去医院的好。”
“非也非也，病症之时，正是试丹之机”，天虚指挥韩地球道：“韩道友，你还是送我回天虚洞吧，我再炼上一炉丹，这回一准丹到病除。”
韩地球苦笑道：“天虚道友，你这样哪里还能炼什么丹啊。”
“这倒也是，老道手脚无力，倒不如请巫掌柜赐丹一枚。”
今年流年不利啊，老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这倔老道看样子是非丹不食啊。看他这样子也撑不了多久，我琢磨着是不是再叫两份和顺头脑，磨蹭一会万一他直接挂了，那咱们把韩地球的儿子领回去这事就算完了。
见我不接话，天虚执着的说道：“魂毒乃是炼丹圈子里公认的难题，听闻巫掌柜炼制的龙须丹竟然可以破解，所以老道这才斗胆求以身试丹。”
原来这老家伙是对我不服气啊，不过这句话也挑起了我的争斗之心，我让他伸出舌头看看舌苔，再随口问了问病症。我虽然因为修习《香烛典》的缘故略涉中医，但还没到能医治疑难杂症的程度。我的本意是问问症状，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给镇子里的老军医打个电话问个方子，相信也比天虚这样胡乱炼丹服食的好。
天虚虽存不服之意，但对自己的病状也没有夸张隐瞒：“非也非也，老道我渴饮朝露山泉，饥食黄精山药，天生天养，按道理说是百邪不侵，但最近些日子像是患了厌食之症，吃不下腹中却又常饥，更害人的是腹中常常绞痛不已，一痛则浑身失力。”
他这症状越说我越有谱，甚至都不用给老军医打电话，我都几乎能诊断他的病了。我让他扶着墙站起来，双手贴近他腹痛的地方，因为我的手长期拉香的缘故，自然比一般人的手更加灵觉。
手一贴到天虚的腹部，我立刻感觉到他疼痛的地方有数团凸起，甚至这团凸起还在微微的蠕动。不用说，这家伙必然是常喝生水常吃生食，长满了一肚子蛔虫。另外再加上长期素食，肚子里没有丁点油水，这一肚子蛔虫自然不满意伙食待遇，必然揭竿而起在肚子里造反了。
我让胖头悄悄到药店买了打虫药，看天虚这虫入膏肓的样子，我把三倍计量的药揉进了乌鸡白凤丸中，然后故作神秘的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有灵丹一颗，可包治百病，今日算是便宜你了。”
我让他张大嘴，一颗丸子直接塞他嘴里，这货胆子也真大，也不管我塞的是什么，强行吞下了肚子。只是丸子略大，噎得他两眼翻白，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抗了个议：“巫掌柜，你这丹药太大粒了一点，实在难以下咽。”
我也同意他的话，琢磨着是不是给生产乌鸡白凤丸的厂家打个电话，建议让他们把丸子生产得小一点。
丸子下肚一小会，天虚疼得捂住肚子哼哼唧唧，片刻功夫就憋红了脸猛然站了起来，拼了命的朝一家餐馆的后厨跑去，钻进厕所后半天才出来。
出来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了很多，支支吾吾的问能不能交换驱虫丹的配方。
我也想交换一下其他灵丹师的丹方看看，只可惜乌鸡白凤丸和驱虫药的配方我是真不知道啊，总不能从包装上抄一大堆药品成分给他吧。所以我只能摇摇头，心疼的表示拒绝。
天虚以为我是藏私，大方的邀请我到天虚洞观摩他炼丹。而我也正好想了解炼丹，一拍即合，于是拉着胖头两人就跟着去了。
………………………………
第七十二章 山中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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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虚洞自然是一番折腾，我们上了一辆中巴，然后在中途下车之后，几乎走的都是杳无人烟的野路，甚至越往后走就越没路。而且现在正是草木茂盛的季节，有些地方的野草甚至比我还高。
原本劝说姬诺一留在酒店休息，她说什么也要跟来。前半程还很顽强的坚持，走过一片草地之后，听说还要翻过一片森林和一座峡谷，这妹子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什么也不走了。
想到她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我爱怜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肩膀，姬诺一立刻兴奋的跳到我的背上，趁我不注意，还狠狠的在我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涂我一脸口水！”，我嫌弃的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口水，胖头立刻把脸凑了过来：“小诺，天太热了，来吐点口水给哥降降温呗。”
一边听着两人斗嘴，一边在树林中捡拾些可以食用的蘑菇，一段路走得也野趣十足。好在天擦黑的时候，渡过一条数丈宽的溪水，爬上一座岩山的半山腰，总算到了传说中的灵虚洞。
让我大失所望的是，这跟传说中的那种洞天福地完全是两码事，只有一个黑黝黝的山洞，洞口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灵虚洞”三个字。
洞中倒是别有洞天，宁静幽深。与其他深入山体的洞穴不一样的是，很多洞穴进去之后都感觉冰寒，而这个洞穴里温暖如春，连空气都是暖洋洋的。
韩地球的儿子就在洞中，他焦急的朝里面走去。灵虚走在我们前面，沿途点燃油灯，差不多走了数百米之后，洞内豁然开朗，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空地中间烧着一个火堆，火堆旁边有一架巨大的炉子，大肚四耳四脚，应该就是虚无炼丹的炉子了。
我抬头看了看，整个山洞足有四层楼高，洞顶有个大窟窿连通着外面的天空，窟窿旁边的岩石上全是倒悬的钟乳石，不时还有水液滴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更让人惊奇的是，洞角有几口大小不一的泉池，还袅袅的冒着热气，我走过去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正好，毫不犹豫的扒了外衣跳了进去。
胖头也占了一口泉池，还挤眉弄眼的忽悠姬诺一下来一起泡澡。
翻山越岭这么久，大伙都身困体乏，姬诺一自然也想泡泡温泉。她蹲在胖头的水坑前，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笑嘻嘻道：“我只数到三，你要是不滚得远远的话，这瓶子里的东西就倒进来了！”
胖头朝后缩了缩惊恐的睁大眼，警惕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姬诺一咬牙切齿道：“七步含笑癫”，胖头毫不犹豫连滚带爬的出了泉眼，刚跑两步又折了回来，一脸哀怨道：“这不公平，为什么二哥不用回避！”
姬诺一理直气壮道：“你媳妇洗澡，你也需要回避么！”‘’
胖头还想争辩什么，姬诺一掏出两百块钱拍在他手上，这货立刻毫无节操的点头附和：：“嫂子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然后迅速消失。
泉池附近只有我和她两人。我正轻叹好在泉眼多，大家不用挤在一个池子里尴尬。谁知道“噗通”一声，我的脸上溅了一脸水花，姬诺一跳进的却是我这个池子。
因为血脉特殊必须保持童子身的缘故，我一般都有意识的避开女色，所以闭上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深吸一口气。姬诺一调笑道：“光溜溜的大美女就在你的面前，你就不睁开眼看一看吗。”
异性相吸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我的眼还是不由自主的睁开了，姬诺一倒也没真的把自己扒光，身上还有些布条遮挡，见我在打量她，姬诺一大方的展开双手，还在面前旋转了一圈，骄傲道：“好看吧！”
这妹子正是青春绚烂的年龄，光滑的皮肤跟段子一般，自然是好看。我口不对心的鄙夷道：“没成熟的青柿子吃过没有？你就跟那一个味，又生又涩又硬。”
“那……那是人家还在长身体！”，她一气之下果断挪动另外一个泉眼去了。
温泉解乏，洗过之后全身舒坦。因为有女眷在沐浴的缘故，韩地球自然不敢过来，远远的一个黑影像只蟑螂般转来转去，将他焦急的心态展现无遗。
父子情深我自然体谅，所以草草泡了一下就找到韩地球，让他带我去看看他儿子。
病人被安放在洞壁内的凹槽之中，我让胖头搭把手把病人弄到地面，顺便把油灯弄亮一点。
病人一身脏兮兮的道袍，跟韩地球简直是一个模板造出来的。我对他做了个初步检查，情况不算特别糟，看上去除了整个人臭了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外，其他倒还算一切正常。
韩地球不停搓着手站在一旁，担忧道：“没事吧？”
这家伙害我们翻山越岭，自然此仇不能不报。我抱了抱拳对韩地球道：“恭喜！”
韩地球面露惊喜的深情：“有救？”
我嘿嘿笑道：“有没有救还不清楚，我恭喜的是你儿子跟你长得真像，一看就没有戴绿帽子的可能。”
“四大爷，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耍我吗？”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能”，其实看他儿子这样子我心里已经有谱了，最起码有七成把握能治愈。
只不过这家伙一直没付费用，熟归熟，我总不能亏着本做生意，我接连咳嗽了几声，韩地球老奸巨猾哪里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掏出一个小包递了过来道：“终于从李家求来了三根龙须，其他的材料天虚这里应该都有，还得麻烦巫掌柜跟他到后面库房挑选一下，”
天虚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无息的站在我的身后，指着那口齐胸的炼丹炉道：“想必巫掌柜出来匆忙，没有带炼丹的家伙。我这炉子前后传承六百余年，可否入得了法眼？”
这是想逼我现场炼丹的节奏啊，我围着炉子转了一圈，摇摇头道：“这炉子太大了！”
天虚立刻给我拎来了一个高压锅大小的炉子，我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这个合适了。然后跟着他去了后面的库房。
库房不大，约莫七八平米，里面的木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我挨个查看了一遍，却发现基本上都是一些寻常之物，就连龙须丹的其他配药都凑不齐全，难怪这家伙会翻山越岭几十里路到县城里面去买药。
见我一脸鄙夷的神色，天虚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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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火莲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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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仓库出来的时候，胖头已经将丹炉清洗干净，我顺手把让他把沿路摘来的野生蘑菇放进去炖上，
天虚顿时傻了眼，指着炉子道：“巫掌柜，你这是？”
“炖蘑菇啊！”，我白了他一眼：“盐呢？”
天虚递过来一小包盐巴，欲哭无泪：“这是我祖师爷传下来的炼丹炉啊！怎能如此糟蹋！”
等汤熟的功夫，我让天虚把他炼的丹药拿一颗来看看，他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纯红色丹药。
“这是火莲丹，在冰寒之地有御寒之奇效”，天虚骄傲的说道：“这也是我的成名丹药，也是凭籍此丹药我才有幸进入丹圈。”
我对胖头说道：“张嘴”，顺势将火莲丹丢入他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天虚肉疼道：“这洞穴深处的火莲，每年开花也就二三十朵，一朵火莲花最多能成三粒丹药。”
胖头哪里管这些，一听是好东西，立刻“吧唧”一口下了肚。片刻功夫，他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汗如雨下，嘴里不停的叫着：“太热，太热了，肚子里着火了！”
不过他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还转过身去拉开裤子瞅了一眼。我怕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什么感觉？”
“刚开始浑身发烫，接下来身体里很暖和，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就是这丹药好像有点副作用”，他压低声音，悄悄告诉我道：“我好像下面来感觉了……”。
天虚自然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他咳嗽一声，嘿嘿笑道：“非也非也，火莲丹还可助乐房第之事，不少阳痿不举的圈友都曾找老道求过丹。”
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功能，胖头立刻抱住天虚的大腿，想再要个十颗八颗丹药。天虚哪里舍得，想都没想一脚将胖头踹开。
火莲花也算是奇物，排名九十七位，在《香烛典》中有记载，只是香方没有流传下来。不过我估计若是火莲花的香方还在的话，做出来的灵香也应该能御寒，只是有没有这个副作用就不清楚了。
想到月亮井中因为有冥龟怨虾的缘故，井水冰寒浸骨，原本我还在担心在水中怎么抵御这阴寒，现在有了火莲丹这个问题自然能顺利解决。我想了想，开口求几枚丹药，表示可以用阴舍利或者其他灵材交换。
天虚略一沉吟，道：“既然是巫掌柜开口，丹药自然没有问题。至于交换就不必了，只需在老道这天虚洞中开一炉丹，让老夫开开眼界即可。”
这趟出来，竟然意外的发现我家老爷子对丹药之道的看法过于偏颇，毕竟在华夏流传了几千年的事物，多少都有一些可取之处。我同样对天虚炼丹的方法很是好奇，和他商量了一番，因为药材不齐全，我就不现场炼丹了，直接拿出炼好的丹药把韩地球中了魂毒的儿子治好就行。然后由他炼一炉火莲丹，我们再交换一下炼丹心得。
我们一商量好，韩地球立刻迫不及待的将他儿子搬到炉子旁边。我从胖头的口袋里掏出一颗乌鸡白凤丸，由于病人出于昏迷状态，我找了个容器把丸子化开，然后捏开他的嘴直接灌了进去。
同时，我点燃一支龙须香，小心翼翼的侍候病人吸完。
从药性上而言，液体的药剂比固体药丸吸收要快，而烟雾状的药剂比水性药剂吸收则更快。所以片刻功夫，一直处于昏迷中的病人，眼睛眨巴了几下，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虽然病人立刻又陷入昏睡，但是这已经让天虚惊讶得连话都开始结巴：“你……你竟然真的能治疗魂毒！”
一听这话，韩地球就一脸哀怨起来，他总算明白过来，天虚根本没本事治好他儿子，只不过人家把他儿子当做试验用的小白鼠罢了。
我把了把病人的脉，脉搏的跳动已经比刚才有力多了，之所以没有醒过来，应该是昏迷太久浑身虚弱的缘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静养一阵子应该就会清醒过来。
我和胖头喝了几碗蘑菇汤，从火堆里扒了几个灰山药随便吃完，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倒头便睡，姬诺一二话不说直接钻到我的怀里。看来这么多山路让她累坏了，我还没来得及将她推开，这妹子就打起了小呼噜。
天虚和韩地球寸步不离的守着病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得知韩地球的儿子醒过一次了，还喝了一大碗昨天剩下的蘑菇汤。
天虚今天显得特别殷勤，见我醒了，亲自打了一盆水过来让我洗漱。等我吃完早餐，他立刻恭谦的请我移步到丹炉面前，说是一切准备就绪，他准备炼一炉子火莲丹，让我指点一番。
我不置可否，天虚以为是我同意了，高兴得把我领到炼丹炉旁边，然后又是焚香又是祷告，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告诉我可以正式开始了。
天虚将那个半人高的丹炉揭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更精致的小丹炉，一股脑的连同火莲花在内的二三十种药材全放了进去，然后又把小炉放进大炉之中。
不知道他动了哪里的机关，炉子下面的地面轻微颤动，然后露出数个拳头大小的洞穴，洞穴中传来呼呼的声音，顷刻间数股火柱升腾起来，扑面而来的热浪差点将我掀翻一个筋斗。
果然腾冲不愧是火山之都，竟然能孕育如此神奇的地火奇观。
天虚拿来两个蒲团，我俩席地而坐，他介绍道：“火莲丹是白阶丹药，用这种隔炉炼药的方法，只需要二十四个时辰就能将炉子里的药材炼成药云，然后下阴舍利和丹引，再炼制三十六个时辰方能成丹。”
见我对丹引不了解，天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还是拿了一颗丹引给我。所谓的丹引其实就是一颗绿豆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入手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但是又冰寒浸骨。
是个神奇的东西，我不动声色的装进口袋，准备拿回去给爱丽丝她们研究一番。毕竟现在这个研究团队吃我的喝我的，就算折腾不出东西，那也不能老让他们老是闲着。
天虚也明白进了我的口袋想要回来不太容易，索性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说道：“你之前见我药库空虚，那是因为里面稍微好点的灵材都跟丹使交换了丹引。”
“丹使？”
“是的”，天虚叹了口气道：“都说灵丹师富甲一方，可他们又哪里知道，灵丹师其实大部分财富都入丹使的口袋，最后全换成了丹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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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古法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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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引是个垄断生意，而且是垄断的圈子里最不可或缺的灵丹师资源，要真是这样的话，丹使的背景还真的是可怕。我追问道：“这是一个组织？”
“不知道”，天虚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丹使的模样，以前我师傅那一辈，丹圈每年都会有一个丹会，丹会的时候可以交换到丹引。前些年丹会不再组织了，现在只要打一个电话，就会有快递把丹引送来，同时把材料收走。”
“快递？什么快递这么牛，这深山老林里的业务都能接！”，胖头走过来听到随口问道，天虚翻出手机，告诉胖头一个号码，说是顺疯快递，只要付钱，哪怕南极都能给你准时送到。
据天虚所言，丹使这个职业在古代就一直存在，这么多年不间断一直搜刮灵丹师的财富，甚至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背景。当然也曾经有人对他们好奇，在暗中对丹使进行调查，只不过似乎这些人的去向最后都成了秘密。
华夏文明几千年，有这种庞然大物的神秘组织也不足为怪，不过从经验上来看，对这样的组织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炼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天虚大叫一声：“巫掌柜，快来，药云快出来了！”
闻讯我连鞋都没有穿，跳起来直奔丹炉。天虚正在扎着马步半蹲在丹炉旁边，见我过来，他略微点点头，然后目光立刻集中在丹炉盖上的雷云纹上。忽然丹炉轻轻一震，天虚立刻大喝一声，一把将滚烫的炉盖猛然掀开，同时他的身子半伏在炉沿，两手朝炉中一探，内炉的盖子也同时被揭开一道缝隙。
我瞥见内炉中氤氲着一团红光，这应该就是天虚所谓的药云了。天虚将丹引和数颗阴舍利同时丢进内炉中，然后猛然盖住炉盖。内炉摇晃起来个不停，像是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盖上外炉的盖子，天虚赶紧将手泡进事先预备好的冷水中，我抓起他的手看了看，原来老茧上重叠老茧，难怪能触摸这么滚烫的炉盖。
这一等又是一天多，好在山林之中野趣十足，我和胖头抓几条蛇儿捡点蘑菇，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要出丹的时候，我们全都围在了丹炉旁边。经过两三天的煅烧，外炉的底部几乎泛红，似乎就快融化成水，这个时候的炉盖别说摸，就是靠近了都能灼伤。我们看着天虚的手，兴致勃勃的等着上演火烧熊掌的好戏。
丹炉轻震，天虚轻喝一声：“时辰到了”，只可惜他这回却不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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