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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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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间还早,各桌的客人都开始边饮酒边说起话来,男人嘛,到青楼肯定都是来寻欢作乐的,也不在乎熟不熟了,很容易就能找到共同话语。
“陆兄,难不成你也是为了泠烟姑娘来的?”
“我倒觉得燕舞更好些,漂亮,身材也好,泠烟姑娘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沉默寡言的,恐怕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跟她待久了恐怕都得变成冰雕。”
“三儿,瞧你这话说得,好像人泠烟姑娘就能看得上你一样。”
“这叫什么?对对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
“你还别说,三儿最近干活可勤快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说是要攒钱替燕舞赎身。”
“哟,看来三儿这是想娶媳妇儿了?不是哥哥我打击你,燕舞你就别想了,那女人心气儿高着呢,听说……”
身穿藏青色袍子,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神秘兮兮地往周围瞟了一圈,然后示意众人靠拢,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安远侯知道吧?就是那位皇帝跟前的宠臣,前几日说是想娶她做妾,不得不说,那燕舞胆子还真够大的,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就给拒绝了。”
“安远侯老是老了点,不过家里有钱倒是真的,关键还有地位,燕舞嫁过去就算是做个妾,怎么也比待在青楼强啊。”
“你们说的是前两月刚死了儿子和儿媳的那个安远侯?他家里不是有个母老虎吗?听说管得很严,还敢明目张胆地来青楼里找乐子?”
“什么母老虎,死了儿子,哪还有可以倚仗的资本,早就人老色衰了,以往安远侯都是看在安铭宇的面子上才让着她,现在可惨了,侯爷夫人的位置都快坐不稳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远侯都五十好几了吧,下面那玩意儿还能立得起来吗?”旁边一人立刻插嘴,又挤眉弄眼道,“难不成他娶回去就为了过过眼瘾,然后自己看着撸?”
周围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甚至还有个自控力差些的,嘴里酒液没包住,直接就给喷到了地上,连衣襟都被沾湿了大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他旁边坐着个穿蓝衣的瘦弱青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先拿帕子把自己面前的酒渍擦干净了,正想递过去给那人,大厅里却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下些微漏入的月光。
“搞什么啊?突然这么黑。”
“谁他妈的不长眼,敢撞老子!被我逮到绝对饶不了你。”
“哪个龟孙子把酒洒到我衣服上了,这可是锦缎的,赔得起吗?”
“到处都黑漆漆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还怎么选芳主啊?”
“往哪摸啊!你是不是活腻了?”
大概是不适应黑暗环境,加上因为突然看不清周围,心内本能生起的紧张感,不少人都开始摸索着四处走动。
桌上东西不断噼里啪啦地掉落,其中还夹杂着推搡和吵嚷的声音,显得杂乱不堪。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很久,只过去半分钟不到,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了拍掌的声音。
随着“啪啪啪”的几声,四周陆续燃起火光。
那灯笼竟也做得十分别致,淡粉的色彩,糊了薄薄一层纸,火光摇曳,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朵盛放在半空里的莲花。
“快看,台子上有个人!”靠舞台最近的圆桌旁,一穿青衫手里拿着折扇的年轻男人突然出声,顿时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有眼尖的人已经认了出来,“是燕舞!燕舞!”语气激动,脸色涨红,活像是现代的追星族。
“燕舞这么快就登场了,难不成后面排着的就是泠烟?”
有懂行的熟客见了台上女子的装扮立刻露出诧异神情,几乎是喃喃道,“烈火红莲?燕舞这是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啊。”
红衣美人正以跪趴的姿势伏在白玉荷花上,看不清模样,裙摆散开,大片的褶皱和花纹,只觉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惊艳非常。
腰肢柔软,像是条蛇,抬头的瞬间,容貌也顿时清晰了起来。
一张比例完美的瓜子脸,下巴微尖,黛眉粉唇,眼波潋滟,睫毛微颤,眉心间那朵细细勾勒的红莲衬得她越发明艳动人。
旁边有人拿了小鼓一下下轻拍着,红衣美人亦是舒展手臂,踮脚慢慢舞动起来,每次都刚好踩在节拍上,不疾不缓,恰到好处。
旋转的裙摆就像朵绽放的莲花,美艳不可方物,轻纱飞舞间,她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眼底也流露出轻佻却又不过分露骨的魅惑之色。
在台下轻轻扫了一圈,就像藏着勾子,直接将人整颗心都拉了出来,脑海里一片恍惚,什么都没剩下,只知道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
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看直了眼,二楼包间的窗户也都大开着,不断有脑袋争先恐后地探出来,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各处吞咽口水的咕噜声。
“这燕舞果真是个绝色尤物,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千两黄金也花得值了。”达鲁这会也直楞楞盯着下面的红衣女子,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里头带着明显的**和垂涎之色。
原本拿在手里的酒杯砸在窗框边缘,倾倒的酒液洒了他一手,身上也很快变得**的。
达鲁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连擦都懒得去擦,视线仍紧紧粘在舞台上,似乎生怕漏掉分毫。
旁边的李延治虽然对他过分直白的话语心生不屑,甚至觉得有些丢人,毕竟达鲁的声音大得隔壁好几个房间都能听见,说成**一度都好歹文雅些,果然是个莽夫,不解风情。
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今晚的燕舞远比上次登场时还要美,红衣再适合不过,衬得她面庞越发明艳,那双眼睛也仿佛流淌着蜜意,只轻飘飘扫过,身上的皮肤便猛然变得滚烫。
琴曲突然变得欢快起来,原本缓慢舞动的红衣美人仰面一笑,裙摆划出道弧度,整个身体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波浪形。
然后十指捻花,白玉小足踩在玉质的莲花上,飞快地旋转起来,如同一朵怒放的红莲。
众人这才看见美人手腕上,足踝上,甚至是腰间都挂着精致小巧的铜铃,旋转中,铃音阵阵。
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香味,在大厅里弥漫开去……
等回过神来,燕舞早就已经退了场,站在台上的换成了众人早已经很熟悉的蓉姨。
不像其他青楼里的妈妈桑那般浓妆艳抹,反而打扮得很素净,蓝底白花的掐腰散花芙蓉裙,只在头上簪了朵绢花,保养得当,面容显得十分温婉秀美。
“蓉姨,我们现在可以投票了吧?”
“燕舞去哪儿了?不是决赛吗?是不是该多跳一曲?”
“就是,这才多久,我们可都是为了给她捧场才来的,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反正我就是来给燕舞投票的,后面的看不看都无所谓。”
“感觉燕舞比仙仙和泠烟还要美些,怎么才第四,群芳谱该不会是胡乱排的吧?”
“那是因为泠烟还没出场,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燕舞和泠烟的风格截然不同,但各自都有强大的粉丝阵容,至于排第三的仙仙,容貌其实连第六的绿腰都比不过,完全是因为迷住了位高权重的绥王,这才一跃到了前面。
众人吵吵嚷嚷,闹成一团,甚至还有质疑群芳谱排名的,就差直接打起来了。
蓉姨显然有些武功底子,说话声音虽然细声细气的,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各位爷既然来了这,想必都清楚美人帐的规矩,头一条就是不得闹事。”脸上笑容未变,却隐约带着股压力。
等都安静下来,她才接着道,“今儿个是要选出美人帐的芳主,规矩呢,自然也得适当地改一改,都先别慌着投票,等把后面节目看过了再做出选择也不迟,不是吗?”
“下面,有请仙仙姑娘。”舞台上的灯笼突然熄灭了,顿时一片漆黑。
由于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众人这次心里也是期待多过紧张,纷纷猜测会不会又出什么特别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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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古代江湖文14
这次等得有些久,足足过去好几分钟,灯笼才又一盏盏亮起来,白色,像是一团团柔软的轻絮。
舞台上却始终空荡荡的,别说人,连乐声都没听到,安静异常,下面顿时又闹开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轮到仙仙登场了吗?”
“老子等这么久,难不成就看这东西?”
“该不会还要我们去请吧,这么大排场,真拿自己当公主了?”
“狗屁的公主,就算攀上了绥王这根高枝,说到底那仙仙还不是个青楼女子,身份能高贵得到哪去?”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外面!”脸上表情明显很激动,话音还未落,便已经拔腿朝后院跑去了,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把凳子都带倒了。
众人一开始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顺着他视线望过去,侧门是敞开着的,一下就看见了明月阁顶若隐若现的白点,轮廓柔和,线条分明,显然不会是男人,加上白色又刚好是仙仙最喜欢的装扮。
顿时振奋起来,都你推我赶地朝后院冲过去,心内越发觉得这美人帐还真是处处都跟别处的青楼不同,不单有美酒佳肴和许多奇奇怪怪的规矩,就连表演个节目都能弄出许多花样来。
“怎么会这样?”岑雪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眼里全是惊慌神色,甚至下意识拽住了站在她旁边的人的胳膊,手指不断收紧,嘴唇被咬得泛白,带着几道显眼的齿痕。
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意味,额头上也冒出了大片的冷汗,“仙仙怎么会跑到明月阁顶去?她……不对,不对!她明明该表演琴曲的,阿晔,怎么办?我……”
不知道为什么,从燕舞上台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心神不宁了。
和岑嫣然斗了那么久,甚至还因为轻敌被算计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借着春/药事件把对方身上最后那点主角气运抢过来。
原本还想着等过去一两个月后,岑嫣然发现了安铭宇的真面目,那时两人已经成亲,早就无力回天了。
毕竟在古代可没有离婚这一说,向来都是出嫁从夫,为了以后日子能过得顺畅些,岑嫣然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甚至生不出孩子,连主母位置都不一定能坐得稳。
毕竟那安铭宇可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府里的丫鬟不说全部,至少一大半都和他有染,偶尔还偷着出去打野食,完全看不出身体有隐疾的模样。
果然才过去几天,岑嫣然就一个人回来了,身边跟着当初带过去的那个陪嫁丫鬟,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眼底也盛满惊慌,模样显得十分狼狈可怜。
岑雪当时就猜到她应该是发现了安铭宇的秘密,本来还担心岑父心疼女儿,会想办法帮忙,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起对策。
哪知道岑嫣然那么一闹,加上安铭宇表面伪装得好,风度翩翩,言辞恳切,又带了大批的贵重礼物上门,岑父竟然半点没怀疑,直接让安铭宇把岑嫣然带回去,又将她推回了火坑。
岑雪始终记得对方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以及那句贴着耳畔擦过,让她毛骨悚然汗毛竖起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大概只会笑笑,甚至毫无诚意地回一句“我谢谢你全家”,因为平日里严厉苛刻,背后多的是人花样诅咒她,但经历过自己穿书的事实,鬼怪这类看起来很玄幻的事情,岑雪已经是信了七八分。
好在岑嫣然后来似乎是被人软禁在了安府,没再传出什么消息,岑雪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去,开始专心鼓捣起自己的产业来。
现代营销手段,闻所未闻的独特美食,加上冷晔提供的资金,岑雪很容易就让珍馐阁火了起来,成为京城中独树一帜却最受欢迎的酒楼。
而这美人帐,便是她的第二步棋,小说里不是常写吗?女主在青楼偶遇各色优质男,自己到现在就见到了冷晔而已。
原书里出场频繁的楚君行都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对方连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更别提神出鬼没的司玄和那位心里面只有药草的神医公子了。
青楼肯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岑雪正兴致勃勃计划着,却突然传来安家宅院走水的消息,安铭宇,岑嫣然,以及一个丫鬟都死在了那场意外里。
抬回来的那具尸体已经被烧得焦黑,但从衣饰和轮廓还是勉强可以辨认出原貌,岑嫣然就这么死了?真的只是个意外?还是说她实在忍受不下去,所以和安铭宇同归于尽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凄惨至极,导火索偏偏还在自己身上,虽然不是自己亲手酿成的,但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亲手给凶手递过去刀,根本没法逃避责任。
岑雪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岑嫣然之前说过的那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顿时紧张得不能自抑,甚至还有些后悔和害怕。
她本意只是要让对方和安铭宇那个禽/兽绑在一起,出口恶气,根本没想过会闹出人命。
但联想起书中女配最后的结局,想着如果自己不动手,很可能又得重蹈覆辙,被岑嫣然害得惨死,自己不过是把前世她做过的那些事都还了回去而已,根本算不得错,岑雪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丁点悔意又立刻消散了。
加上有冷晔护着,各种温柔劝慰,岑雪的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甚至觉得没了岑嫣然这个阻力,自己应该能过得更好,心安理得地开始继续鼓捣美人帐的事,这才有了后来的群芳谱和芳主。
“雪儿,你先别急。”很好听的男声,明明是冰冷质感,却含着抹隐藏于深处的温柔。
男人甚至还将岑雪揽入怀里,大掌安抚性地在她后背轻拍了几下,显然是把眼前女子放在了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他穿着身玄色长袍,并没有什么过多装饰,只在袖口和领口用银色丝线勾勒了一圈花纹,看起来大气简洁却又不失华丽。
身材修长挺拔,胳膊被布料绷得很紧,隐约可以看见完美的肌肉形状,轮廓明显,块垒分明,爆发力极强的样子。
那张脸亦是俊逸至极,眉毛很浓,典型的剑眉,微微有些凌乱,下面是一双极幽深的黑眸,仿佛古井深潭般,鼻梁高挺,偏薄的唇瓣紧抿,呈现着极淡的粉色。
古铜的肤色,以及手背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疤,不止没损伤分毫美感,反而让他愈发迷人,反而浑身上下都浮动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毫无疑问,他就是冷晔了,大庆深受百姓爱戴的战神将军。
这样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还有着仅次于皇帝的尊崇身份,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偏偏只对自己一个人极尽呵护疼宠。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热度,岑雪只感觉心跳加速,面颊也迅速染上了一抹红晕,衬得原本就俏丽非常的脸庞越发粉嫩动人。
这会,她哪里还记得什么仙仙,虚荣心猛然膨胀起来,只剩下热切的盼望,既然冷晔能抛弃岑嫣然转而喜欢上自己,没理由其他几个男主就攻克不了。
一定是因为没有相处过,见识不到自己的魅力,自己可是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没理由比不过一个古人。
岑嫣然算什么?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优势而已,况且她现在死都死了,难不成还真能变成鬼?
就算变成鬼,自己身上还带着紫音寺大师亲自开过光的符咒,就不信治不了她,最好灰飞烟灭,永远也别来妨碍自己。
岑雪应该庆幸冷晔这会的注意力全在放在了后院,脑海里正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每一处细节,根本没注意到她陡然变得怨毒的眼神和猛然收紧的手指。
尖利的指甲早已经陷入肉里,甚至还不小心蹭了几颗血珠在冷晔衣服上,那块布料被迅速地浸湿,颜色也深了许多……
顾安爵站在二楼的窗口处,视线恰好落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果然不容小觑,看样子冷晔已经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教主,梦笙她……”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蓝底白花的衣裙,头上熟悉的绢花,再看那张脸,分明就是才出现不久就退场的蓉姨。
但听声音,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明显年轻许多,甚至还带着股媚意,语调十分甜腻勾人,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之意。
顾安爵并未转头,手上拿着的杯子慢慢倾倒,里面的茶水顿时汇成一道线,慢慢注入窗台上摆着的那盆兰花里,顺势溅起不少水花。
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淡淡道,“你好像很关心她?”
……来不及了,先发,再替换,后面可不看……
“大王,那人还在洞府外面跪着。”穿着红肚兜的小人参精嚷嚷着跳进来,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棋子啪嗒一声磕在石桌上。
那会我正在跟老藤妖下棋,准确地说是那没脸没皮的货又悔棋了,要不是因为整个茗山上只有他一个人,不对,一只妖会下棋,我早把他扔进油锅炸了。
“怎么还没走?不是说了不救吗?”我不耐烦地把棋盘推开,顺手揪了一把老藤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人类真烦,公主又怎么样?跟我没关系,还真把我当救世主了不成。”
“阿芜,要不然你……”
“好了,别再说了,反正我就是不救。”没等他说完我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我挥了挥手,几只小妖精拖拖拽拽拉着老藤妖出了洞府。
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白茫茫一片,那道黑色的身影就像是一棵松柏立在那,岿然不动。
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
月光把雪地染成了银色,他却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脸上似乎都结了冰。
我最终还是心软了,只恨恨骂了句傻子,赤足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声音冷淡,“进来吧,我答应救她了。”
我看着他踉跄地起身,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光彩,冻得青紫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句谢谢。
心口突然一疼,那会我还不知道那叫什么,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爱情只属于他们两个,我和燕跃都不过是局外人而已。
他是祁晔,北国的王。
因为尊崇的身份和俊美的外貌,当初还是皇子的时候,祁晔就已经成了众女心中的理想夫婿,就算做妾也多的是人愿意,甚至鼎鼎有名的武林美人儿白依依还不惜褪去劲装,为他洗手作羹汤。
可惜祁晔生性冷漠,不近女色。即使他做了三年的王,后宫里也还是空空荡荡,就几个功臣老将的女儿侄女占着位份。
别说独宠谁了,连雨露均沾都做不到,那些个花一样的美人几乎成了摆设,一开始还想着争奇斗艳,手段百出,以盼帝王垂怜。
可祁晔身上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不解风情,任你媚眼抛得再多也是视而不见,后宫里闹腾一阵之后也就慢慢歇了下去。
像是彼此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所有妃子都安安分分的,各有各的生活。祁晔也将更多的心力放在了国事上,他的生活几乎是三点一线,从金銮殿到御书房再到寝宫,单调得乏味。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明渊年间的开春,大将军燕跃凯旋归来,持续三年之久的南北之战总算落下帷幕。
往日不可一世的南昭国成了战败之国,甚至不得不献出身带异香素有南昭第一美人之称的公主,只求能与北国缔结和平盟约。
………………………………
95。古代江湖文15
沈卿离生了双极好看的丹凤眼,淡色的瞳孔显得十分冷淡,仿佛什么也映不进去,空落落的,加之气质疏离,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飘然的仙气。
高高在上,却丝毫不显得突兀,甚至看到他的人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沈卿离就该被当成神仙好好供着,别说触碰,甚至连说句话都会觉得是亵渎了他。
但这仅仅是表象而已,反正国师大人在自己面前每回都像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稍微调戏一下就脸红,那副羞涩的小模样着实可爱。
比起陆时琛那个闷骚来,不知道纯情了多少倍,像只小白兔似的,虽然这比喻有些俗气,但放在这一世的爱人身上却再合适不过,顾安爵忍不住弯起嘴角,闷声笑了出来。
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沈卿离身上,怕对方掉下去,就算再羞涩,沈卿离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扶在他腰间,顿时很清晰地感觉到顾安爵身体的微颤,环住自己的手臂用的力气也明显轻了许多,似乎下一秒就会松开。
沈卿离比顾安爵要高出半个头,为了迁就对方而微弯着身子,两人顿时变成环抱的姿势,顾安爵几乎整个人都陷入他怀里,姿势暧昧,红白两色也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沈卿离原本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害得对方难受,心里自然紧张得要命,偏偏又因为以往性子淡漠,少与人交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顾安爵是在笑,并且眼角已经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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