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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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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你……”楚君行本能地想反驳,毕竟弱女子这种词明显跟凌双双不沾边,恐怕好几十个壮汉都能被她当蚂蚁一样玩死,这还得建立在凌双双手下留情,不使出天魔音的前提下。
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却偏偏长了张极为好看的脸,尤其还练了媚功,一举一动都十分撩人,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凌双双顶着个毒美人的名号,江湖上还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前仆后继。
“别整天妖女妖女的,你没叫腻我都听腻了。”凌双双不耐烦地打断他,眼里没有半点羞赧,反而十分平淡冷静,倒是显得楚君行有些大题小做了。
没等楚君行说话,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把玩垂在肩头的一缕黑发,勾唇道,“况且身为武林盟主,不是该有点牺牲精神吗?”
“既然说我是妖女,那你就当作为民除害呗,娶了我,江湖上岂不是会太平许多?”她指尖涂着艳红丹蔻,被窗缝间漏入的晨光映得十分亮丽,像是蒙了层光晕。
楚君行只是因为不想和凌双双对视,所以才移开了视线,好巧不巧正看到那抹红色,突然就有些走神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道身影,轮廓也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
那人似乎也爱极了红色,眉眼张扬,真要论起相貌来,恐怕连凌双双这位曾经的风月美人榜第一都比不过。
可惜他不止性别为男,还是邪教之首南月教的教主,与自己这个武林盟主生来便站在了对立面,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这也是楚君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顾安爵顶着阑寻的壳子在各大门派乱窜,既不杀人也不夺宝,就好像单纯只是去溜达一圈,偏偏引起了众人的极度恐慌。
连大门派几个掌门都觉得十分头疼,笃定南月教肯定又在酝酿什么大阴谋,送了封联名信到楚君行手里。
楚君行原本就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不断解决各门各派的难题,甚至还得时常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回更是接了个烫手山芋,让他组织人手去讨伐南月教,最好能直接端了阑寻的老巢,生擒魔头,为江湖除害。
虽然楚君行也觉得阑寻那家伙太过肆意妄为,性子又张扬,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管旁人眼光。
就连杀人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刀下就又多了条亡魂,用阑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解释,不顺心便动手了,哪来那么多理由。
仔细想来,对方也并非滥杀无辜。
他杀的人向来只分三类,要么是横行已久的恶霸匪徒,要么是犯了南月教的武林人士,最后一种则是先触犯他禁忌的人。
不过禁忌具体指什么就有些微妙了,江湖上众说纷纭,有说阑寻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脸所以才戴着斗笠,一旦看到他真容,就会立刻没命。
也有人说绝对不能对上他那双眼睛,否则你将沉溺其中,再也没法摆脱,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了,都会中一味叫做阑寻的毒。
当然,这话其实说得有些夸张了,阑寻虽然模样妖孽,但还没达到富江的设定,什么看一眼就爱上,顶多是比起其他人来好看了十几二十分。
况且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看,尤其是同性,大概还没等到沉溺的机会,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楚君行并不像正道中人所以为的那样,对阑寻这么个大魔头恨到极致,反而因为站在对立面,又打过好几场,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甚至有时候还很羡慕阑寻,活得肆意潇洒,半点不顾及世俗眼光,自己跟他待在一起根本就不用考虑什么武林事,身上的担子也顿时轻了许多。
该怎么说呢,阑寻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无关容貌。
原本还怒气冲冲,眼神冰冷的人突然间定在了原地,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凌双双试探地轻声叫了声楚君行,对方却还是没反应。
凌双双只觉得疑惑,同时还有些微妙地气恼,大敌当前这家伙竟然走神了?到底是多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她倒不是觉得楚君行被自己迷住了,还没那么自恋,毕竟以往也用过媚术,对方不止没中招,反而二话不说就直接拔剑,刀锋闪烁着冰冷寒光,杀意尽显,步步紧逼。
不是说男人都会有怜香惜玉之心吗?凌双双虽然顶着毒美人的名头,但她容貌堪称绝色,身段又妖娆,自然多的是被她表象迷惑,大肆献殷勤的男人。
可到了楚君行面前,别说怜惜,根本半点没把她当女人看,恐怕在心里直接和匪徒恶霸划上了等号,态度疏离,眼神冰冷又带着嫌恶。
对于妖女的名头,凌双双其实还挺喜欢,妖女魔头,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反正化作枯骨也不会知道身后事,名声也没多大意义。
这会见楚君行脸色微红,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握剑的右手也悄然松了几分,似乎下一瞬就会掉落。
凌双双从小修炼媚术,自然清楚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什么,当下便笑出了声,眼神促狭,“难怪盟主大人看不上我,原来是早已有了心上人。”
楚君行猛然回神,心上人三个字像是瞬间戳中了他心底的那点小秘密,握紧了剑柄,脸色红白交错,过了足足两秒才恢复镇定,“妖女,你胡说些什么!”声音又冷了几分,明显是呵斥的语气。
凌双双原本只是想逗弄下楚君行,见对方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凭什么听你的,既然想让自己闭嘴那就越要说话。
“让我猜猜是哪家的姑娘,能把咱们高高在上的盟主大人都迷得神魂颠倒,模样肯定不会差。”
凌双双其实只是凭女人的第六感在推测,楚君行心里却咯噔一下,论起容貌来谁能比得过阑寻。
但他这会又没法解释,难道说自己刚刚根本不是在想什么心上人,而是在回忆老对头吗?岂不是更让人误会。
“你喜欢的该不会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凌双双走近半步,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上下看了好几遍。
楚君行顿时更紧张了,瞳孔放大,宝剑已经被收回剑鞘,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就听见凌双双以一种笃定的语气缓缓道,“你喜欢岑雪。”明明该是疑问句,却硬是被她说出了陈述的意味,根本容不得反对。
楚君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松了口气,不用被误会和阑寻的关系,两人明明该是宿敌才对,武林盟主和邪教之首,本来就是对立的阵营。
至于岑雪,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等凌双双又提到风月美人榜,楚君行才反应过来,脑海里却根本想不起岑雪的容貌,只隐约记得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两人初见是在街上,岑雪正追着一个抢钱袋的小贼,楚君行路过便顺手帮了她一把,后来因为有急事匆匆离去,两人根本连句话都没说,印象自然算不上多深刻。
楚君行刚皱眉想反驳,门却突然被人从里推开了,响起一道戏谑的男声,“想不到楚盟主也和寻常男人一样,我还以为你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果然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一袭红色衣角突然出现在门前。
黑如点墨的发丝比之女子更胜一筹,用精致的白玉发冠束着,两侧垂了几缕不听话的青丝,飘逸潇洒。
那张脸更是精致得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他跟前来,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眼波流转,几分不屑,几分讥讽。
朱红的唇更是带着明晃晃的恶意,偏生令人生不起一丝厌恶,倒觉得这少年合该是这样的,睥睨高傲的神情。
仔细看去才发现他腰间竟挂了只约摸一指长的白玉短笛,莹润通透,上面遍布鲜红如血的斑点,倒像是故意涂抹上去的,凌乱无序。
但若是有识货的人在,便能一眼看出来,这就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九转玲珑箫,吹奏之音可夺数人性命,也是阑寻使得最顺手却不轻易显露的武器。
不可否认,楚君行在一开始有片刻的走神,才两月不见,对方似乎完全变了个样,气质也有种说不出的差别。
但他很快就将表情调整过来,冷声道,“阑寻,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让凌双双假扮蓉姨?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仙仙也是你的人吧。”
“花样?”顾安爵勾唇,楚君行以为他是打算说实话了,连忙凝神,哪知对方只哧笑了一声,眼里的恶意顿时更浓,“既然江湖中人都认为我是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你觉得我会老老实实告诉你吗?”
………………………………
98。古代江湖文18
“你就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沈卿离的声音与他人一样,清泠至极,像是细碎的雪花纷纷飘落,有种冰凉的质感。
两人明明是同辈,甚至算起年龄来,楚君行其实还要比他大些,但沈卿离身上似乎生来就有那么种特质,让人不由自主产生
声音很轻,却像凝结成线递到自己耳边,显然是用上了内力,顿时就将楚君行脑海里的杂乱思绪打散了。
等回过神来,看清对方那张冷淡又带着仙气的面庞,楚君行感觉自己又受到了一万点惊吓,面前站着的人说不上多熟,但也绝对不算陌生。
明显就是那位只在画卷上出现过的神秘国师。
楚君行不由瞳孔放大,话音里也难掩惊讶意味,“沈卿离?你不是应该在九顶峰吗?怎么会……”到青楼这种地方来?
后面那半句话好在被及时收了回去,因为说得太急,楚君行差点咬到舌头,但心底还是很庆幸。
毕竟历代国师都清冷又无欲,被百姓们当作仙人一样景仰,怎么看也不该跟青楼这种污秽的地方扯上关系。
沈卿离不止模样好看,气质还十分的脱俗飘然,整个人就像是用世间最剔透的一块美玉精雕细琢出来的,处处都完美到极致。
也根本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他,就算是风月美人榜上的绝色佳人在他面前也会自惭形愧,无关容貌,这几乎已经成了所有人心内公认的。
见两人含情脉脉对视,顾安爵好奇地伸手戳了下沈卿离胳膊,“你们很熟?”剧情里应该毫无关系才对,难不成又是蝴蝶效应?
“不认识。”沈卿离本能地摇头,丝毫没有客套的打算,等视线落回到顾安爵身上,顿时变得柔软了许多,信誓旦旦道,“我跟你比较熟。”
他的眼神极为认真,明明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却有种异样却丝毫不显得违和的温柔感,整个人如同山巅融化的初雪,暖得不可思议。
就连对他心生忌惮的凌双双也有片刻失神,瞳孔里清晰地映出那人漂亮的侧颜和紧抿的淡色唇瓣。
甚至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这两人站在一起竟有种意外惊艳的感觉,莫名配了自己一脸。
早在顾安爵开门出来时,凌双双便恭敬地唤了声教主,自觉退到他身后,垂眸不语。
虽然有些意外教主房里竟然有个男人,还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显然不适合问问题。
况且她也已经隐约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教主那样的性格,自然不是和谁都能做朋友的,看起来还很自然亲昵,至少在阑寻心底是不排斥这个人靠近的。
恐怕月圆那天晚上自己听到的声音就是……
想到这,凌双双便感觉心脏处有种陡然弥漫开去的钝痛,视线紧紧粘在了身前的一小块红色衣角上。
脑海里浑浑噩噩的,不断回忆起以往与阑寻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记忆却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阑寻是自己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到最后,白光闪烁,就像是碎裂的镜片,竟慢慢拼凑出岑嫣然那张清丽的容颜,以及那个看起来有些傻气的笑容和那句“你没事就好”。
怎么又想到她了,凌双双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不过是个天真的蠢女人,自己只是因为教主的命令才会出手救她。
就像是要否定自己的想法,短短几秒她便已经找出了数十个理由,并且将那点异样的情愫死死压制在了心底。
不断地告诉自己,凌双双,你喜欢的应该是阑寻才对,是他救了你,是他给了你新生,别再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
凌双双再抬头时,面前已经看不出分毫,垂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攥紧了衣带,五指慢慢收紧,掐出很深的半月印记,几乎陷入了肉里。
她不止容貌绝色,那双手亦是生得极其漂亮,纤细又玉白,指甲盖上涂了艳红的丹蔻,大概是干得不彻底,还残留着些许凤仙花的味道。
但这会却混入一股微甜的血液味道,从指缝间缓缓滴落,就连地上都多了几点红色,看起来粘稠又刺目。
虽然凌双双很快就注意到了,并且不动声色地移动步子,用曳地的裙摆遮挡住血迹,但顾安爵五感何其敏锐,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眸光微闪,却并不打算出言提醒。
感情的事到底容不得外人插入,还是自己想明白比较好,盲目在一起不止不会幸福,还会因为没有经历过挫折而生出许多嫌隙。
等新鲜劲头一过,也许直接就成了相看两厌,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激情。
这也是为什么顾安爵在魔武天尊世界时不愿意接受墨月偃,那个人明明冷血无情得很,挥手间便是数条人命,却偏偏对着自己这么个以往最信任的属下告白了。
怎么说呢,墨月偃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又汹涌异常,放在现代就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甚至独占欲还要更强些,根本容不得他身边出现其他人。
就连顾安爵和别人多说了一句话,他的眼神都会变得十分暗沉阴冷,面上不露分毫,背地里却暗戳戳地使手段,将那人调得远远的,再没有见到的机会。
以至于顾安爵在魔宫待了数月,却始终没有一个能记得住脸的人,身边出现的都是些生面孔,态度也十分恭敬,低着头,连视线都不敢和他对上。
好在顾安爵自己本来就是个重度脸盲症患者,路人甲类的角色别说脸和名字了,可能连对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记不住。
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毕竟在那个世界里,墨月偃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反派,也是完成剧情的关键,对他的包容度自然要大些。
但说到接受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顾安爵是个喜欢自由的人,最讨厌被束缚,银河纪元时唯一能靠近他的就只有妹妹顾天心以及几个衷心耿耿的属下,当然,裴宁风那家伙早已经进了黑名单。
顾安爵根本想不到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剧情里那位冷漠无情的霸主,放着冰清玉洁的圣女殿下不要,偏要来缠着他这个下属,甚至以血为契在心脏处刻了烙印。
坦白来说,墨月偃其实是个很好的情人,不管对外人多冷酷,在自己面前却温柔得不可思议,真真正正把他捧在了心尖上,极尽疼宠,生怕他心情有一丁点的不好。
就连自己当初按照剧情走向提起天音,墨月偃虽然脸色有几分难看,却还是不发一言,只身闯入教廷,很快就把那女人拎了回来,甚至因着顾安爵的缘故,对她多有迁就。
摆脱主神桎梏后,顾安爵又遇到了楚穆,两人外貌上其实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虽说都很强势,气质却截然不同。
顾安爵心内总有种很微妙的感觉,熟悉异常,尤其是最后楚穆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幕,瞬间开启了上个世界的记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墨月偃疯狂又绝望的笑声。
说到底,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抛下了他,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你,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干脆毁去。
这样类似天凉王破的台词,总裁文里其实没少出现,顾安爵以往总是嗤之以鼻的,但真正落在自己身上却还是产生了些许不一样的情愫。
顾安爵眼神恍惚,手指也不由自主搭在了胸前的衣襟,然后慢慢收紧。
“你身体不舒服?”说话的是沈卿离,他抿着唇,神色看起来十分冷淡,眼瞳深处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同**合本来就不容于世,古书上也说过,作为承受方,远比女人分娩时的痛感更强烈,事后得仔细地替对方清理,以免发炎感染。
沈卿离那天心烦意乱,甚至担心顾安爵醒来会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还有这回事,这会不免担心起他的身体来。
等两人视线相对,顾安爵清晰地看见对方干净剔透的浅色瞳孔里映出他那张妖孽容颜,心里突然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摇头说了声无碍,然后才转向满脸戒备之色的楚君行,语气戏谑,“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收到各大门派的联名信了吧?”
楚君行本能地点头,等反应过来不对时,面前已经多了道红影,对方身上带着股清淡的香气,似花非花,味道十分好闻。
“大概他们还提到了秦皇宝藏,说是地图就藏在南月教中。”顾安爵用的是笃定的口吻,并且慢慢抬手往他侧脸伸过去。
他那双手虽然沾了不少鲜血,却依旧白皙修长,就像是暖玉雕琢而成,形状完美,又带着沁人的凉意。
楚君行只觉得心跳瞬间快了好几分,耳朵也有些烧红,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却并不怎么讨厌。
但两个人大男人这样似乎有些暧昧过头了,尤其旁边还有道冰冷到足以杀人的视线,楚君行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推开对方,声音十分冰冷,隐约带着呵斥意味,“阑寻,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话还没说完,楚君行就看见了对方手里的那半片枯叶,显然是刚从他肩头拈下来的,带着水珠和湿意,对方勾唇笑得有些讽刺,“只是顺手而已,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楚君行抿唇不语,只是快出鞘的剑又悄然收了回去,心里隐约还有些愧疚的情愫涌现,毕竟是自己先误会了对方的好意。
这样一想,他垂在腰侧的手收紧又放开,滑腻腻的,似乎连剑也握不住,眼底的冷色迅速消散,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紧张又忐忑。
顾安爵倒是没什么异样,只垂眸盯着手心已经变成粉末的枯叶,眼里掠过缕笑意,那道灼热的视线虽然只一瞬就收了起来,但这已经足够证明自己的方法还挺奏效。
他原本就是打算拿盟主来刺激刺激沈卿离那不开窍的呆子,如果真用水到渠成那一招,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说不定那家伙一紧张又直接躲了起来,他可没那么多耐心整天陪人玩捉迷藏,偶尔刺激一下也挺好,
但有时候刺激过头,就会彻底诱发对方身体里潜藏的黑暗因子,以至于沈卿离完全像是换了个人,又或者分裂出另一个人格,占有欲可以和墨月偃相媲美。
………………………………
99。古代江湖文19
夜色深沉,一道人影静静立在湖心亭。淡绿的衣衫,身子骨有些瘦弱,瓜子形小脸,下巴微尖,柔美异常,尤其一双弯月状的眼睛,水波盈盈,简直比天上的繁星还要迷人。
路过的小丫鬟端着盆,猛然被那身影一惊,拍了拍胸脯,颇有些惊魂未定,“青宁姑娘,您早点歇着吧,这入了秋,夜晚容易着凉。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将军那……”可不好交代。
青宁扭头笑笑,神色柔和,像是无意中打断了丫鬟的话一样,“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这就回房了。”语调温软,顿时令人再生不起半分责备之意。
青宁是一只妖,可偏偏美艳妖娆这样的词跟她搭不上半点边。
青宁的身上透着一股子仙气,连收妖的老道士见了她也是满脸惊疑,桃木剑都不敢拔出来,毕竟没有哪个妖像青宁这般怪异。
“阿宁,你……”有个高大的身影脚步一迈,从黑暗的回廊处闪了出来,五官坚毅俊朗,眉宇间带着杀伐之气,纵然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素色单衣也被他穿出血腥的味道。然而望向眼前女子的眸光却异常柔和,嘴角抿起个小小弧度,渗出欢喜的味道。
“将军多虑了。”青宁笑得冰冷疏离,侧身避过男人伸出的手,“你知道的,我不需要这个。”
那是一件披风,纯彻的白,领口上绣了圈狐狸毛,是上次围猎时皇帝赏赐给云峥的,极珍贵的猎物白狐,被云峥拿来做了披风。
“毕竟,我是只妖。”最后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轻轻擦过耳畔,飘散在风里。
“阿宁,我不是那个意思。”披风落在地上,明明没有什么重量,云峥伸手去捡,却感觉像是压着铅块,沉得惊人。
青宁的背影很快融入漆黑夜色,两人的房间离得极远,一个在这头,另一个,却在那一头。
青宁关上房门,屋子是典型的闺阁小姐风格,雕花木床,铜质的梳妆台,一旁的琴桌上置放着云峥特意从西域寻来的名琴“绿沉”,纹络带着历史的印记,是很稀有的沉香木所造。
曾经西域公主月初云一曲《沉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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