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三生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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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神葛叶就已经知晓了他的意思。她将双手抱着孩子的样子改成了单手，一个踏云过来，用神通舞动着那段白色的布条，将呼唤的那几人都拉了岸。

　　　　安倍晴明皱了眉，身体一动不动，他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个人，心中有些伤感。她曾经说过，“如果无法从一个起因，看出这件事情到结果，那就不要动手！无法看到因果，就盲目的做什么事情，有时候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点，安倍晴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沙罗……我做不到你那样子，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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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考虑周全

　　　　一路向东而行，安倍晴明和抱着孩子的葛叶使尽了神通，尽力的去救水中的每一个人。但是能力有限，还是会有些不幸的人在这场打水中失去性命。前面就是宽阔的鸭川，往日本就看不见河对岸，今日更是连此岸都不知在哪里了！眼前尽是一片汪洋！

　　　　水上漂浮着稻草和枯枝，甚至有衣服之类的生活用具，仿佛整个世间只剩下了一种生命――那就是植物。

　　　　母子二人飞到了对面的山丘上往西看，不见平安京往日的繁华景象，只有一个偌大的水盆。看到这样的景象，安倍晴明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母亲，把沙耶去信太之林吧。”

　　　　听到儿子这样说，已经不是意外，葛叶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她大抵能猜出是何原因，没吭声。

　　　　“沙耶，不适合平安京。”虽说安倍晴明在各葛叶说话，但是看着更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她不像她的母亲，可以飞快的融入这里，却和这里的人不同。”

　　　　“你怎么知道沙耶不适应？她毕竟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葛叶不由皱了眉，看着这个替自己的女儿决定未来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父亲，突然很想打他一巴掌，“你这样的决定她的未来，沙耶以后会恨你一辈子！”

　　　　安倍晴明没有反驳，看着平安京的眼神失了焦距，不知在看什么，整个人像是放空了一样。蓦然，过了有一会儿，他阖上了眼帘，慢慢说道：“沙耶，现在就在告诉我，她不喜欢这里。”

　　　　葛叶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孙女没有血色的面庞，突然知道自己儿子口中的“排斥”是指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闭着双眼的安倍晴明像是将什么卸载了什么似的，头微微仰着却没有睁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睁开双眼，身上散发出一种严肃的正式感，让葛叶都有些怕。

　　　　“母亲，沙耶以后就拜托你了。”说完，安倍晴明正式的给葛叶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起身时，眼神中含着浓浓的不舍。

　　　　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不管安倍晴明的年龄如何，父亲就是父亲，再超脱的、再平静下来的阴阳师都无法超越世间的牵绊！毕竟他没有脱离六道！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所有他仍是红尘中一人……

　　　　葛叶有些无奈的点着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点了多少次头了，可是她却只能这样。从另一方面来讲，自己的孙女缺少灵魂，只剩下一婚三魄。糟糕的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又会只剩下了一魄，生命危在旦夕。这种不稳定因素的存在，是让人最害怕的事情！

　　　　“母亲总是要回去的，不可能一辈子带在平安京，可是沙耶离不开母亲的照顾，若是跟着一起回信太森林，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说完，不知道安倍晴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让人不易理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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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年关初雪

　　　　朱雀院天庆元年七月十七，安倍家女公子迎来了她的二岁生日。不同于去年的是，这一年的生辰，她的身边只有自己的祖母和偌大的信太之林。在这片林子里葛叶算不上是很有人缘，唯一说的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那个算的上是远方亲戚的玉魂。

　　　　所以在这个对于安倍沙耶特殊而言，只有这两人作伴。不过三岁的婴孩大概也不懂这些，也意识不到自己未来的很多年都会在这林子里渡过，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如此狠心，将自己仍在这个放眼望不到尽头的信太之林中……

　　　　转眼间，很长时间过去了，大约是小半年吧。在岁末的初雪中，平安京的安倍晴明收到了来自南方提前的新年贺信。前来送信的鸽子式神在安倍晴明将写好的回信绑好后，扇动着翅膀，急急忙忙的飞走了。

　　　　将信太寄来的信摊在小木几上，安倍晴明转手抱起旁边的小手炉。

　　　　从去年的冬月里，因为照顾沙耶，安倍晴明落下了体寒的病，无论身上的衣服穿的再怎么暖和，双手都热不起来。此时，一碗热汤搁在了手边，散发着白色的气。安倍晴明回神，转头看去有些微微的惊讶，“梨花？你怎么……？”

　　　　说的也巧，今天是十二月的月初，很多年前的，也是如今日这般的下着雪，在场的二人第一次相见。

　　　　不知为何会想到这一天，安倍晴明看了看外面纷飞的大雪，蓦然有些感慨，不等对方回答，便让她到奥帐后，来避避冷风，“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明明自己的身体害冷，还要把书房放到外面的窄廊，不知道安倍晴明是怎么想的，若是不想动手，可以让式神去做。关于这点贺茂保宪也说了好多次，可是就是不见屋子主人有什么动静。

　　　　“晴明哥哥，找个时间吧书房搬一搬吧。”梨花刚刚找了一个空地坐下，就拢了拢本来裹得就很严实的的衣服，瞅着四周只能用来遮挡视线的奥帐，提议道。

　　　　安倍晴明放下手炉，端起桌上的热汤，一口气饮下，胃里变得暖暖的，驱走了身体的寒意。只是他没有理会梨花的话，转移了话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自沙罗走后，安倍晴明一直未娶，第一个进门的梨花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正妻。可是二人比从前见面还少，有人猜测他俩已经分手，但是却也不见有谁重新找人，甚至有时还来往着书信，可总是冷冷淡淡的，热不起来。

　　　　梨花见过沙耶，每当见到这个孩子，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的母亲，和沙罗虽然交情不深，但是也算是情敌。固然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但还是心有余悸。再者，她也不想看见安倍晴明为别人难过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烦，也不会伤心，也就没有多余的烦恼，固然就没有过多联系。

　　　　而安倍晴明单纯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照顾孩子太忙了，没时间去顾别的。

　　　　“近年关了，连着去年一起已经两年没有回家去了，”梨花乖巧的坐在安倍晴明的左手边，面上神色平静，“这次我想回去一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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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冷淡

　　　　“晴明哥哥，找个时间把书房搬一搬吧。”梨花刚刚找了一个空地坐下，就拢了拢本来裹得就很严实的的衣服，瞅着四周只能用来遮挡视线的奥帐，提议道。

　　　　安倍晴明放下手炉，端起桌上的热汤，一口气饮下，胃里变得暖暖的，驱走了身体的寒意。只是他没有理会梨花的话，转移了话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近年关了，连着去年一起已经两年没有回家去，”梨花乖巧的坐在安倍晴明的左手边，面上神色平静，“这次我想回去看一看。”

　　　　安倍晴明一时没了话，他知道梨花这么说是想做什么。搁下手里碗，重新执起笔，伏案写作，“那就回去看看吧，走时告诉一声，到时候差两个式神跟着你，方便路上照顾。”

　　　　专程跑到安倍宅说自己要回家，梨花定然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无非就是让安倍晴明陪着自己走一遭，趁着新年的热闹劲儿，看看能不能将这个男人的心安置在自己身边。可惜安倍晴明没有接话，口中说着关心的话，停在耳中却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没有办法，梨花又是那种有什么不肯直说的人，碍于面子只得跟着安倍晴明话往下接，“哦，那多劳烦晴明哥哥的。阴阳寮在年关肯定特别忙，这么麻烦晴明哥哥去制作式神，多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就这一点不讨人喜欢，前面话中的暗语和后面冲突起来自打脸，还要说的对方下不来台，弄的自己永远是那么的体谅人，是别人不接受好意。

　　　　安倍晴明也最不喜欢她这点，但是毕竟是正妻，还是自小认识的玩伴，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表达出来，只是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剪刀，即刻开始制作式神，“不麻烦，现在正好时间充足，一会儿顺道送你回去。”

　　　　一语双关，梨花听出了安倍晴明送客的意思，也不在多言，坐在那里没动弹，等着对方将制作好的式神交于自己。她将视线转移到奥帐之外，看着那漫天飞雪，突然觉得很是烦躁不安。

　　　　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不像子说认识的那个安倍晴明了，小时候的童子丸是不会对自己这么说话的。

　　　　时间是一把利刃，不断的雕刻着一个人，将这个人一点一点的改变，直到与曾经的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坐在那里的梨花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这个男人变了，或者两个人都变了……

　　　　“好了。”安倍晴明拿着手中的纸人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自己侧后方的正夫人，将手中的式神递过去。看到梨花接过，安倍晴明又转了回去，继续他的写作，“到时候要用的话，念动纸片上的字就好了，如果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这两个式神就会直接通知我。你不必担心什么。

　　　　梨花没话说了，将式神揣好，点了两下头，准备说些客套话然后起身离开。目的没达到，冷冰冰的应了一声，时刻准备走人，“麻烦晴明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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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硝烟弥漫

　　　　这场初雪真的是下的很久，也很大，雪降了大约一尺左右，出门都成了问题。但是下这么大的雪，明年定然是个丰收年。因此，许多人都冒着雪在这一天去参拜掌管丰收的稻荷大神。

　　　　雪大的奇然，平安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大的雪了，有史官将这一天记载了下来：“十二月，六曰己卯，雪降一许尺。一许尺，或本作一许丈。今从外记日记。故老云：：‘去宽平四年，京中雪降三尺。其后未如此。’1”

　　　　初雪总是让人觉得很美好，可凛冽的寒风中却带着刺骨，甚至让人觉得不安，弥散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今上朱雀院改年号为“天庆”的第二年，并无什么大事，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出来的怪异天象总是搞的人心惶惶，也不知这连续不断的日月食是是否在警告着什么。

　　　　年中七月，出羽国发生牢囚叛乱。八月，尾张国言上守共理被射杀。十二月，平将门、兴世王损害官私杂物，南海藤原纯友叛乱。

　　　　年末廿九日乙丑，大内赐敕符于信浓国，应征发军兵，备守境内事。警固诸阵三关、国国及东山、东海道诸国要害。这天夜里，武藏守贞连入京，召殿上前入大内里，被问军兵事。

　　　　从这一年起，平安京充满了看不到的硝烟味，也不知何时这股味道可以停止。

　　　　又是新的一年，大内里无一例外的举行了宴会，可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场宴会没有奏乐，东国传来了战事。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今上朱雀院下令对叛乱者进行抓捕！

　　　　史官将这个开年大事记录在案：“任东海、东山、山阳道等追捕使以下十五人。其中东海道使从四位上藤原忠舒、东山道使从五位下小野维干、山阴道使正五位下小野好古。2”

　　　　正月初七，大内里派遣使者前往伊势大神宫，参拜天照大御神，，祈祷东国平将门的叛乱之事。

　　　　九日乙亥，以武藏介源经基叙从五位，向平安京叙述东国凶贼平将门谋反之由。

　　　　十一日丁丑，赐官符于东海、东山道。应拔有殊功辈，加不次赏事。

　　　　十九日乙酉，敕以参议修理大夫朝臣藤原忠文任右卫门督，为征东大将军。

　　　　战事永远也不会带来好事情，阴阳寮日常任务在平常的基础上又加上了许多。在阴阳寮轮值守夜的安倍晴明，又一次接到了南边信太寄来的信。

　　　　东边的平将门之变打的正不可开交，南边又来了藤原纯友鼓动海贼叛乱！正巧的是信太之林的和泉国临着海，也不知是否收到了影响。

　　　　二月廿五日辛酉，修仁王会，祈征夷贼事。信浓国驰驿来奏云：“凶贼平将门，今月十三日，于下总国幸岛，合战之间，为下野陆奥军士平贞盛、藤原秀乡等被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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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日本纪略•；；朱雀院　天庆元年》

　　　　：出自《日本纪略•；；朱雀院　天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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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佳酿

　　　　东国的平将门之变已经成为过去式，修仁王会前平安京的风言风语也被事实消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平将门即将进京”的谣言，战乱就剩下西国南海的藤原纯友了。

　　　　三月开春，年纪刚过二十的安倍晴明此时正坐在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和自己的那个已经二十五的师兄贺茂保宪谈论着什么事情。

　　　　“师兄口中的那位净藏法师早已知道将门这场叛乱会败？”安倍晴明抬起右手，将酒盅放在嘴边，呷了一小口酒。

　　　　“嗯，”贺茂保宪点点头，有些敬佩的说道，“修仁王会时，几乎所有人都说将门会打进京，只有净藏法师说将门首级正要进京！”

　　　　看着保宪的神色，安倍晴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根据我知道的那些消息，我觉得净藏法师才是平定这场叛乱的人！”说着说着，贺茂保宪就开始了自己胡言乱语，“为了降伏将门，延历寺进行了大威德法护摩仪式，灯台火中出现将门手持弓箭的朦胧身影，护摩坛中也发出嚆矢声往东飞去。于是净藏法师就说‘降伏将门必成’。”

　　　　“师兄这样的言论若是要那几位冲锋陷阵的大将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安倍晴明话中含着笑，意义不明的看着对面那个已经进入亢奋阶段的某人，适时打断了，“怎么说秀乡大人和贞盛大人1是亲自把将门头颅砍下来的，全盘否定人家，不大好吧。”

　　　　没有听到附和的话语，贺茂保宪有些不高兴，讪讪的瞪了一眼笑的真开心的安倍晴明，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来，好像方才的话都是过眼浮云似的，和自己无关，淡淡的说道：“我走了，阴阳寮下午还有事。”

　　　　已经升为历博士的贺茂保宪有时候不经常去寮里，尽管桌上的文件堆成好几沓，也从来不去处理。他总是差自己的式神将那些文件抱到自己待的地方，然后再慢慢处理。这导致了他手下那些历生们都无比佩服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还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的新博士。但是因为这件事，小猫君已经和他翻了好几次脸！这次他要回阴阳寮也是小猫君不愿意在当苦力的缘故。

　　　　“师兄！”

　　　　听到安倍晴明的叫声，贺茂保宪回头看去，只见那人的笑容更加灿烂，甚是带着一份戏谑，不由问道：“怎么了？笑成这样？”

　　　　安倍晴明站起身来，抱起身旁的一个小坛子，走到保宪面前，将怀中之物不由分说直接塞过去，“师兄，这坛酒就送你了。”

　　　　“怎么突然送我酒？”掀起坛子的封口，一股飘香立刻窜进鼻中，让人欲罢不能，贺茂保宪狐疑的看着安倍晴明，有些奇怪的问道，“还送我这么好的酒！”

　　　　“这酒，是信太稻荷一族的所酿，师兄收下便是。”

　　　　安倍晴明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反而将酒的来历说出，使得贺茂保宪不由得更加怀疑，“你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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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藤原秀乡和平贞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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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拖拉式前进

　　　　看着怀里的酒坛子，贺茂保宪有些郁闷，心中也觉得有些愧疚，他缓步走在自家的窄廊上，心不在焉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

　　　　“喵呜！！！”一声猫儿的惨叫声窜入耳朵，刺得耳膜生生的疼！贺茂保宪猛地停住脚步，往后退了几大步，低下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蹲下来，将怀里的酒坛搁在一边，抱起被自己踩的痛的不停打滚的花白色小猫。

　　　　“猫儿，你没事吧！？”抚摸着小猫的背上的毛，贺茂保宪不禁担心的问道，刚才出神太久，没有注意到脚下，才会弄出这么一桩事！

　　　　花白色的小猫没有理会保宪的道歉，直接在他的脖子上挠了一爪子，撑其没反应过来，立刻蹦出保宪怀里，跳到不远的窄廊的栏杆上，立起尾巴，毛发倒竖！

　　　　贺茂保宪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就看见自己那个美女式神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然后抱起那个正朝着自己发怒的小猫咪，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扭头就走，连招呼也不打。

　　　　贺茂保宪郁闷了，自己还是这只猫妖的主人么？作为式神对主人一点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简直太缺乏管教了！

　　　　越想越气愤，贺茂保宪憋不住了，往前走了几步，用着细蚊般的声音念出了式神小猫君的真名，对她下了定身的言灵。这下子，前面正在极速步行的美女停下了脚步，一动也不动！

　　　　“走那么快干嘛！招呼也不打，忘了我这个主人啊？！”贺茂保宪快步向前，绕到小猫君对面，看着那略带愤怒的美丽面容，不禁有些开心。

　　　　小猫君没有理会他，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贺茂保宪没辙，伸手就从美女猫妖的怀里捞出那只仍旧仇视着自己的花白皮毛的小猫，死死地箍在自己怀中，不让它对自己做出什么抓挠的事情。

　　　　接着，小猫君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很是气愤，凶神恶煞的瞪着他，只是被言灵定着，要是能动弹的话，估计早就不顾及式神的身份上去殴打这个欠揍的男人了！

　　　　贺茂保宪想不明白自己没有封锁小猫君的嗓子，她为什么不说话。他有些郁闷，说道：“猫儿，怎么不说话？”

　　　　谁知小猫君瞪了他一眼，直接闭上眼睛，不语理会。

　　　　贺茂保宪有些无语了，他将怀中的花白小猫好好的放回那美女的怀中，双手抄在一起，解了言灵的束缚。

　　　　这一下子可好，小猫君没了束缚睁开眼睛看都不带看保宪一眼，直接迈起大跨步往前走！

　　　　可是贺茂保宪可不是吃瘪的那种人，他三步并两步追上小猫君的步伐，一把抓住那纤细的胳膊，继而扣住手腕，使出力气，二话不说拽着就走！

　　　　小猫君这下急了，虽说她是一方妖界的霸主，但始终是个雌性模样，不可能比保宪这个强壮有力的男人力气大。她使劲甩了几下，都没有挣脱那个有力的手腕，只得生生的被拖着往前走。

　　　　“贺茂保宪！你放开我！你放开！”手腕被攥的生生的痛，身体被迫的拉着往前，单手抱着的猫咪因为不平衡有往下滑的迹象，小猫君忍受不了了，开始大嚎，“混蛋！流氓！你放开我！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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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特殊的式神

　　　　小猫君一路大喊着引来的周围侍者和侍女的频频注意，可是贺茂保宪好像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依旧拽着那纤细的手腕。“啪！”的一声平开木门被使劲儿推开，重重的可门框碰撞在一起，发出强烈的撞击声，震得人心头“嗵嗵！”直响！

　　　　接下来地板发出一声巨响！小猫君被贺茂保宪一下子甩在了地板上！身上顿时窜起强烈的酸痛，小猫君吃力的用手支撑起身体，恶狠狠的瞪向贺茂保宪，正想说什么时，只见那个混蛋面孔突然离自己只有几公分之遥，吞下口水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贺茂保宪单手撑地半蹲半跪着看着身下那个一时不知所措的小猫儿，眯起眼睛，冷声问道：“说，式神冒犯主人要怎么处置？”

　　　　“不，不知道……”小猫君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说话断断续续的。这个时候的保宪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脸上尽是严肃，连自己都有些害怕。甚至，还带着一股特殊的吸引力。

　　　　听到这句话，贺茂保宪皱起了眉，仿佛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他又将身体往下了几分，紧紧的盯着小猫君淡褐色的双眸，低气压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满，“竟然不知道……那我来教教你如何？”

　　　　说着，贺茂保宪抬起另一条胳膊，用手勾起小猫君的下巴，被迫其用这种姿态和自己对视。这么一来，本来被保宪不正常行为吓到的小猫君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厌恶，本能的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两个人都愣住了，小猫君的手停在半空，不知该放在何处。贺茂保宪被打的有些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有一会儿，贺茂保宪慢慢的直起身子，收回手慢慢的揉着自己的脸，脸上看不出来表情。而小猫君也坐直了身体，傻愣愣的看着揉着自己的脸的保宪，轻咳了几声，问道：“喂，没事吧。”

　　　　没有理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