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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在上:王爷,要听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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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派了人保护他,若是有事,会回禀的。”白无夜距离他们两米开外,看着别处一边道,那语气淡而无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孟揽月点点头,“杜先生名气太大,被高卫盯着不放。南周的军营里有个宋先生,脾气极为不好,按理说他那个性子才更会惹人记恨才对。”可似乎他没有敌人,反而宋先生却有人追杀。

    “宋?那个已经瞎了双眼的宋三青。”孟揽月一说,白无夜就知道是谁。

    “不知他的名字,都叫他宋先生。”孟揽月摇头,她从未问过宋先生的大名。

    “他也是在各国都有名的大夫,你也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看向她,白无夜问道,而且语气充满了质疑。

    缓缓眨眼,孟揽月也看着他,光线有些暗,但却能清楚瞧见他眼睛里的怀疑。

    “我属鱼,忘记了。”想了想,孟揽月如是道。

    “属鱼?”这话胡桑反倒听不懂了。

    白无夜也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有多少别人听不懂的话。

    “鱼的记忆很短,只能坚持七个数。”暗暗撇嘴,她真得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总是说那些这个世界的人听不懂的话。

    胡桑和白无夜看着她,没有言语,但神色一致,搞不懂她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清咳两声,孟揽月双臂环胸,“我瞎编的,不要在意。”

    “看你的样子可不是瞎编的,不知孟大夫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说来听听。”胡桑摇头,他的眼睛可不是摆设,是不是瞎说他还看不出来。

    无言,孟揽月扫了胡桑一眼,他满脸笑意。

    “我知道的可多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球,它还绕着太阳转;月亮也是个球,它在绕着我们转;几千年后的世界发达的超乎想象,而我们的尸骨都会被挖出来装在玻璃箱里供人展览;医学发达,人能随意的换心换肝又换肾。不过还是有力不能及之处,东方不败救不了,他那个东西回不来了。”一通胡说八道,惹得不远处的护卫都看了过来。

    静默了几秒,胡桑笑了起来,其实这会儿他倒是不确定孟揽月是否在瞎说了。

    “东方不败是谁?”凉薄的声音响起,她一通胡说,白无夜找到的重点是这个。

    挑眉,孟揽月看向他,“也是个咸蛋。”

    “也?”胡桑又抓住重点了,因为高斐说的话他可记得清楚。

    “老胡,咱们是不是朋友?”用不用一直戳她。

    笑不可抑,胡桑连连点头,然后转脸向一边,他不说了。

    “西疆的刑罚与帝都不同,要更残酷。其中有一条,冒犯本王,要被割舌头。”虽不知孟揽月说的是什么,但白无夜知道,肯定是骂人的。

    哽了哽,孟揽月扭过脸,她不说了还不行么?他喜怒无常,她应该克制自己,否则说不准哪一天就真把他惹急了。

    “如此说来,王爷对我们还真是宽容,否则,我们不知要被割几次舌头了。”胡桑边笑边摇头,恶意侮辱和开玩笑,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你,别带上我,我可是良民。”孟揽月立即撇清自己,不承认自己侮辱过白无夜。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白无夜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儿显而易见,不和她一般见识。

    “不仗义,关键时刻撇下朋友。”胡桑长叹,识人不清。

    “才知道?晚了。”孟揽月挑眉,看了胡桑一眼,然后俩人都笑了。

    气氛再次轻松起来,外面那轰隆的暴雨也不算什么了。孟揽月与胡桑说着这边关的事情,高斐,高卫,还有大齐。

    白无夜依旧还在两米开外,耳朵好用自是听得见他们俩在说什么。不过他的视线一直固定在一处,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终于,暴雨停了,没了暴雨的轰炸,但是有水从山上流下来,还是如同流水一般轰隆隆的。

    走出山洞,清楚的瞧见前头的路上流水滔滔,已经变成了河。

    “幸亏雨停了,否则咱们可能就走不出去了。”若是忽然来了泥石流什么的,那就糟糕了。

    “放心吧,今日的这场暴雨在预料之中。即便可能失控,也会提前做好准备的。”胡桑牵着马走出来,一边道。

    “听说过胡公子能观天象知风雨,佩服佩服。”这一点孟揽月还是服气的。

    “那也得王爷配合才行,前日的判断有些些失误,若不是王爷指正,没准儿今儿咱们就得被这大雨困在山里。”胡桑倒是实话实说,有错误他及时改正。

    闻言,孟揽月明显意外,扭头看向还站在山洞门口的白无夜,瞧他那一副嫌弃地上流水的样子,真是看不出他还会这手呢。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有这个技能,毕竟没有天气预报。

    “走吧。”胡桑固定住马,一边道。

    收回视线,孟揽月看着那马,“你先,你不拉着我,我上不去。”她也不怕丢人,她不会骑马,甚至连爬上马都不会。

    “你真该学一学了,在军营里待着,少不了骑马行路。”胡桑上马,他的动作也不似白无夜那般行云流水,很明显可以看得出他不会武功。

    其实相比较起来,孟揽月觉得自己也没和胡桑相差多少,只是他会而她不会罢了。

    “来。”朝她伸出手,胡桑另一只手抓着缰绳,也十分用力,毕竟没有武功,力气相对来说有限。

    抓住他的手,抬脚蹬住马镫,孟揽月使力,哪想那踩着马镫的鞋子沾了水,脚底发滑,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见状,胡桑立即用力拉她,却不想高估了他自己的力气,整个人被孟揽月拽了下来。

    两声惨叫,俩人跌落在了泥水里。

    干净的锦靴缓缓的挪到了他们的身边,白无夜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个躺在泥水里的人,“看来,老天还是长眼睛的,多嘴多舌,必会受到惩罚。”

    “王爷,你有这冷嘲热讽的时间,怎么就不能伸出援手。在泥水里洗澡,这还是头一遭。”坐起身,胡桑抬起双手看了看,衣袖上都是泥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胡公子足智多谋,兴许这也是公子你的独特癖好,本王不敢打搅。”很明显他在嘲笑,虽然那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

    胡桑无言,只能自己把衣袖上的泥巴弹下去,可是衣服已经湿了,无济于事。

    “还要继续躺着?还是泥地里别有风味?”将视线转到孟揽月身上,她还躺在那儿,不想离开似得。

    闭了闭眼睛,孟揽月看向那盯着自己的人,他的人好像都在晃悠。

    “我的后脑好像磕到了石头上,疼。”撑着泥水地,孟揽月想坐起身,身体一动,后脑的疼痛就更明显了。

    蓦地,白无夜弯身,一把将躺在那儿的孟揽月拽了起来。

    身上泥水往下流,白无夜放开手,然后揪着她肩膀的衣料,一个用力就让她转过了身。

    “别动。”孟揽月挣扎,白无夜淡声呵斥。

    站在那儿不动,孟揽月感觉到白无夜在动她的头发。

    “的确破了,能治病救人,这回自己救自己吧。”白无夜看了一眼自己沾上泥水的手指,这都是从孟揽月的头发得来的。

    “我后头又没长眼睛,怎么给自己上药。”破了就破了,根据疼痛来判断,伤口应该不大。

    “到了驿站再处理吧,洗一洗之后再上药。脏成这个样子,谁也下不去手。”淡淡的声音充满了嫌弃,还不等孟揽月反驳,一件偌大的衣服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打的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

    抬手把罩在头上的衣服拿下来,是一件披风,黑色的,很长。

    扭头看向白无夜,他却正在指示护卫把马牵过来,那侧脸线条完美,却满是凉薄和不耐。

    重新把衣服披在身上,又把那披风的兜帽拿起来盖在头上,倒是暖和了些。

    “只能到驿站再处理了,路上匆忙也没有带多余的换洗衣物。看来我是不能再带着你了,否则咱俩再跌下马,就不止满身泥了。”胡桑连连摇头,叹自己倒霉,这么多年骑马虽说没有技术精湛,但也从未这么狼狈过。

    “胡公子不用谦虚,眼下这个模样、、、”白无夜抓住马儿的缰绳,一边淡淡道。

    “怎么,更风流潇洒?”胡桑不认为白无夜会夸他。

    “你想得太多。”白无夜看了他一眼,都不用再继续说,就知他想表达什么。

    孟揽月弯起红唇,自己和白无夜辩论的时候满肚子都是火。但是看他和别人斗嘴,倒是有意思的紧。这个东方不败,嘴损的很。

    上马,一众人各个行云流水潇洒非凡,翻身上马时那翻飞的衣角似乎都写着帅气二字。

    反观胡桑那时的表现,勉强称得上中规中矩。而再一想刚刚胡桑与孟揽月的共同表演,可是贻笑大方。

    不过这些人可懒得笑他们,毕竟不与弱势比较,即便是比,他们也得挑强者才行。

    肩膀一紧,孟揽月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演练该如何上马呢,她就被白无夜拎到了马背上。

    弯起身子紧紧抓住马儿的鬃毛,突如其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放开。”身后的人似乎很见不得自己的马被她那般揪扯。

    “不放。”她害怕,白无夜比胡桑还要不靠谱,她要是掉下去,他肯定不会拉她。

    “不放本王就把你的手捆上。”声音压低,显而易见的威胁和不悦。

    一串咒骂无声的从嘴边飘走,孟揽月缓缓的松开了马儿的鬃毛。她使力过大,手指间还有几根鬃毛在飘摇。

    “这马价值千金,计算起来这一根毛也值些银子。”一抖缰绳,马儿也调转方向,白无夜一边冷声道。

    转而抓着缰绳,孟揽月一听他的话就皱起了眉头,“那王爷猜猜我的大还丹值多少钱?是不是也价值千金?那我用一颗大还丹换你这匹马怎么样?”

    “你打算自己骑?”这话带着嘲讽音,不会骑马,给她一匹好马也是浪费。

    “不,我拔毛。”孟揽月也冷声。

    笑声从后头传来,胡桑十分不客气,不似别人想笑还忍着。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白无夜似乎也很无语,她这种性格,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勾搭男人呗。”孟揽月也不想回答,只是随便敷衍。

    “轻浮。”知她故意的,白无夜最后只给了这两个字。

    孟揽月无声的哼了哼,小声嘀咕,“最起码那些是男人。”不是咸蛋。

    很容易的听到后头不悦的呼吸声,孟揽月动了动肩膀,暗暗咬住舌头,这话实不该说出口,在心里念叨念叨就算了。

    若是这咸蛋真生气了,保不准会对她亮刀子。

    然而,白无夜却什么都没说,驾马带着她,率领一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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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斗嘴,银针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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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时分,准时的抵达驿站。这里没有受到暴雨的冲击,空气干燥,而且还有些冷。

    眼下已迈入冬季,但是因为西疆的地理位置,所以那里并不冷。

    而草流城则不一样,地处北方,避免不了的在冬季时温度下降。

    这驿站不属西疆也不属草流城,但是驿站里的人马则都是白无夜的人。无需按地域划分,一切看的是实力。

    房间水汽弥漫,水汽来自于屏风后的浴桶,孟揽月正在沐浴,而且在揪扯着长发里的泥沙。

    时间太长,泥水都干了,再次浸湿后也难洗干净,只能一点一点的清理。

    后脑的伤浸了水之后又有些丝丝作痛,她刚刚摸了摸,伤口不大,没有什么大碍。

    费了半天的劲,这头发才算清理干净,随后从浴桶中走出来,身上也散着看得见的热气。

    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这里的温度不比西疆。

    今天赶路快马加鞭简直和飞没什么区别,颠簸的她浑身都疼。随行赶了一次路,她才算知道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如何赶路的,没有一副好身体,还真得死在马背上,

    将头发擦拭半干,孟揽月把脏衣服收拾起来打算扔到浴桶里洗一洗。这一身衣服是从南周穿回来的,料子不错。不过,眼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错,这是刚刚进驿站时护卫给她的。一个包裹,里面还有两套。

    孟揽月猜想,大概是白无夜听了她那时说的那番话,所以才好心大发的给她买了这种衣服,是想跟高斐一较高下。否则,她还得继续穿布衣。

    衣服好坏她并不计较,只是白无夜会这样做让她意外而已。

    这个咸蛋啊,果然有在乎的,那就是和对手比较。

    若是说他比不过一个黄齿小儿,估摸着他能气死。东方不败的确性子奇特,不比正常人。

    一张陈旧的羊皮卷从脏衣服里滚出来,孟揽月弯身捡起来,不禁又想到双目失明的宋先生。

    她拜了一次师,结果还没学几天艺呢,就相隔千里了。

    把装着银针的卷镇从脏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来,然后展开羊皮卷,借着烛火开始研究。

    若说宋先生是天才也不为过,孟揽月难以想象,他在大牢那种地方是怎么研究出来这东西的。

    试探着在自己的穴位上比划着,孟揽月也不敢下针,但是每一步都很精妙。

    “孟大夫,您用膳。”蓦地,外面响起敲门声,然后是护卫的声音。

    “进来吧。”说用饭,孟揽月的肚子也应景的响了起来。

    门被推开,护卫走进来,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两菜一汤,还有一个小瓷瓶。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护卫又道:“孟大夫,这是王爷命属下给您送来的金疮药,要您涂到后脑的伤口上。这药是杜先生配制的,效果很好,明日您的伤口就会愈合的。”

    听着,孟揽月也高高挑起了眉毛,“帮我转告王爷多谢他,不过我用不着,拿回去吧。”她自己就是大夫,即便不上药,明日伤口也不会疼了。

    护卫倒是没想到孟揽月会拒绝,站在那儿静默了会儿,然后拿起药走了出去。

    吃饭,风卷残云,房门开着,她背对着房门也没发觉有人走进来。

    直至她将盘子里的菜全部打扫干净,身后忽然发声,“你要把这盘子吃了就等着明日腹痛吧。你是这里唯一的大夫,到时可没人给你治病。”

    嘴里的东西险些吐出来,孟揽月扭头看向身后,白无夜一身暗色华袍,鬼一样的站在她身后。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孟揽月站起身,一边抬手抚着脖子,那些食物好不容易下去后,她才开口,“王爷有何事?”这忽然出现,弄得她心里怪没底的。

    “涂药。”负在后的手臂拿过来,他手上拿着刚刚那护卫拿出去的瓷瓶,里面是金疮药。

    看了看,孟揽月倒是狐疑了起来,认真的看了几秒他的脸,“王爷亲自给我涂药?”怎么听起来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不需要?”白无夜没有过多表情,随着说话,一边将瓷瓶打开。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其实我身在屋檐下,王爷说一声就成,我也反抗不得。”即便她心里不愿意,她也还是会做的。

    薄唇紧抿,白无夜忽然抬手,一把揪住她肩膀的衣服微微施力,孟揽月就不受控制的转过了身去。

    “别动。”命令的语气,然后孟揽月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拨开了。下一刻,伤口微微刺痛,但几秒后就觉得舒服了,这药很好用。

    站在那儿不动,孟揽月皱着眉头,还是觉得白无夜有事儿要她做,否则干嘛亲自过来给她上药?

    这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单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诡异。

    “好了。”片刻后,白无夜发声,把瓷瓶的盖子盖上,就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看着那瓷瓶半晌,孟揽月缓缓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人,“王爷,你想要我做什么?”他不说目的,她心里不安。

    “大还丹。”这次,白无夜倒是直白。

    无言的扯了扯嘴角,孟揽月转身把和羊皮卷银针放在一起的小瓷瓶拿过来然后递给了白无夜,“里面还有三颗,都送给王爷了。得王爷亲自上药,真是三生有幸,用这三颗大还丹,应当够还王爷的情了。”

    接过,修长的手指收紧,白无夜看着她,烛光中,他的眸子恍若漆黑的夜幕。

    “日后再炼制大还丹的机会还有很多,进山采药,本王会派人保护你。”她炼制出了大还丹,并非作假。

    看着他,孟揽月知道这次他说的是真话,看来,她现在真的大有用处,并非是个可以随时被放弃的棋子。

    “多谢王爷。”看他是真的在说这话,孟揽月也不带攻击的点点头,若是白无夜能支持她配药,不施加阻碍,那她倒是可以无偿的给他供应她配制出来的药。

    “休息吧。”没多说什么,白无夜转身离开,颀长的背影几分凉薄,在这微冷的夜里看起来也几分孤独。

    翌日,太阳早早的从天边跳了出来,队伍启程,胡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你吃药了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把手给我。”伸手,孟揽月想看看胡桑的身体如何了。他这病是天生的,无法治愈,只能后天调养。

    “这几天过于辛苦,感觉还好。你的药我吃了,否则我会更没精神气。”笑着把手递给孟揽月,他说起话时倒是不缺气力。

    “的确只是有些辛劳,为了我,劳累胡公子了。”放手,孟揽月不禁弯起红唇。看到胡桑,她不禁有些归属感。

    “别客气,日后炼制了什么好药,分给我一份就行。”胡桑倒是不客气。

    “成,毒药也给你试用。”孟揽月也‘大方’。

    “你还打算研制毒药?”迎着阳光,胡桑即便在笑着,但是那脸也苍白中泛着淡淡的青。

    “不止毒药,还有别的,胡公子想试试么?”微微歪头,她束在脑后的长发也轻甩。

    挑眉,胡桑看着她,不知她又研究了什么好东西。

    在胡桑的注视下,孟揽月笑起来,恍若花开。

    然后,胡桑就发出了一声高亢的痛呼,惹得四周做准备的护卫都看了过来。

    “银针!”抬起自己的手,五指无力的垂着像鸡爪似得,手背上中指与无名指中间的位置扎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尾端还在颤动。

    “感觉有气力了么?”看着胡桑变红的脸,孟揽月笑道。

    “有了有了,快快,拔下来。”抖着自己的手臂,胡桑只觉得疼了。

    笑不可抑,孟揽月伸手把那银针拔了下来,胡桑立即后退几步躲她远远地,一边查看自己的手背,“你还真向那宋先生学艺了?”而且,学的也太快了点。

    “皮毛而已,不过看来真管用,老胡你面色红润有光泽,不错哦。”短暂提神,还是很有用的。

    “多谢孟神医了,下次麻烦你提前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他又不会武功,否则哪能让孟揽月得逞让她拿他练手。

    “别客气,眼下这里我也只能在你身上得手,想偷袭别人也不成。”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咱俩同样手无缚鸡之力,实不该互相伤害。”胡桑连连摇头,她这么一说,他更心慌了,日后说不定她还得偷袭他。

    “好吧,下次我动手之前先通知你一声。”看了看手里的银针,孟揽月认为若是想学成,就得不断的做实验。在自己身上,或者在别人身上。

    无言,胡桑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还有个红点,昭示他刚刚的疼痛并非作假。不过,他的确觉得自己比刚刚有气力了。

    “你们俩还要继续磨蹭下去?胡公子你无论如何也是躲不开,还不如甘当先驱,相信到时所有受益的伤者都会感谢你。”白无夜凉凉的声音传来,他高高的骑在马上,已经看了他们有一会儿了。

    “王爷这么无私,王爷才更适合做这个先驱才是。”胡桑摇头,凭什么受伤的是他。

    闻言,白无夜淡淡的看了一眼孟揽月,“她速度不行。”所以,也根本偷袭不了他。

    笑意僵在脸上,孟揽月看向白无夜,看着他那傲视一切的脸,最后只能翻个白眼儿。他说的是事实,她无话可说。

    “启程。”最后扫了她一眼,白无夜宣布出发。

    众人上马,孟揽月看了看,然后缓步走到白无夜那儿。

    什么都没说,白无夜伸手就把她拎了上去。身子不稳,但孟揽月这次倒是没抓马的鬃毛,紧紧抓着缰绳。

    出发,队伍朝着草流城而去。

    官道宽敞,队伍的速度也加快,这次没有那飘扬的大旗,相信也没人知道这是西疆五王白无夜的队伍。

    距离草流城越来越近,温度也大幅的下降,孟揽月也裹上了披风,但马儿飞奔时冷风扑面,还是有些冷。

    但她觉得,身后的人应该更冷才是,他的温度一直都不高。不过,他看起来倒是安逸的很,不知是真不冷,还是强装的。

    孟揽月很想试探一下他的脉门,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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