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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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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希望哥舒无鸾死,毕竟,她已将烨弟迷惑的不清,以令他一再的违拗他的心意,但比起裴安这个难以让他容忍的隐患来讲,他还是乐见这次洗冤成功的,因为,他可以就此轻易的收去他手中的大权,将他彻底连根拔起!正所谓,两害相权,舍其轻!孰为轻孰为重的这个选择他可是万分清楚的!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裴安的亲妹却在关键时刻适时帮了他一把,而呼风唤雨多年的大司寇最终竟一朝败在了自己的至亲手中,断送了多年筹谋的心血!
想着,冷眼扫了一眼裴安,却见他正为亲妹口中所指的‘奸人’二字恼怒不已,显然清楚是在针对他,这才有此表现,然而,那脸色也简直是黑的惊人啊!
瑾睿冷笑着收回视线,那么,这出好戏他当然要继续赏下去喽,是以,对着跪在地间的紫珊抬了抬手,“那好,你就接着说吧。”
一旁的大妃自能从他的情绪中观察出他隐藏心中的那些想法,蹙眉一瞬,却是不动声色的静待转机。
而裴安闻言则是面色一变,露出些许慌乱之色,却也无力去阻,只能拂袖暗自深忧。
紫珊全身一颤,忙缓过神,稳了须臾,长长吸了口气,才沉声道:“奴婢之所以有此断定,不单是哥舒大人那张未有多大变化的容貌,致使奴婢常年被噩梦所侵扰致死难以忘记,更是因下面的这件事……当年,我家小姐刚满七岁,可奴婢却因一直嫉恨夫人没有兑现将奴婢收为侧室的允诺,继而完全迁怒在了小姐的身上,为了离间夫人与老爷的感情,也为了发泄报复对夫人的怨恨,奴婢一时私心作祟,妒火冲头,便将小姐偷偷自别院送走,交给了一名同乡人的手中,那人便是身为猎师的王克,因一脸丑陋疤痕,道中人便称他为疤脸!因深深知晓他初为猎师,又仅收了小姐这一名待训的猎人后便被流放了,所以,奴婢才会如此的肯定,哥舒大人便是祝府失散了多年的小姐!”
一字一句交代的坦白平静,话到最后,她已艰难的闭上了眼,不敢去接触祝君豪的目光。
其实,在上次被唤回府时,她便猛然认出了女子极有可能便是早年被她所偷送走的小小姐,那时,她恐,她忧,她极度不安,但转念便说服了惶恐不宁的心绪,只道是在自己吓自己而已。
因为,当时她曾交代过疤脸王克务必要将她弄死,以令裴郡雪心死成灰,那么她与祝君豪之间便再也没有复合的希望了,如此,才能以慰她那怨妒了多年的心,并且,还是抱着一丝奢望能趁势趁虚而入,得到她想要的!
殊不知,她却所托非人,哪料,那个王克竟为了邀功领赏并没有如她所愿的将小小姐弄死,且还令她再次出现在了裴郡雪的视线,也给了她怀疑她的机会,继而缓和了她与祝君豪那决裂了多年的关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乃是她昨晚才警觉发现的。
自上次回府后,她的妒意燃烧更旺,本欲再次加害裴郡雪腹中的胎儿,然而,却因祝君豪的处处谨慎,而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她为此恨意倍增,日日算计着怎么出气为好。
可还未等她思量到对策之时,也便是昨晚,裴郡雪却突然将她召了去摊牌,那一刻,她终压制不住情绪,将心底那挤压了多年的愤懑怨恨毫无保留的倾吐了出来,她告诉了她,是她在从中作梗,一早便托身为猎师的疤脸王克弄来了一种迷忘药,趁他们圆房后给祝君豪下了药令他忘记曾经与她有过那一夜,还安排了一出别有用心的幽会,让祝君豪误会了她与她当年的心仪之人一直藕断丝连,暗自偷欢且致有了野种,也是她在滴血验亲时做了手脚,更是她将小小姐送走甚至有意加害,以令他们感情破裂,一切一切都是她在捣鬼,全因,她没有兑现当初的允诺,这才因怨生恨!
哪知,她非但没有怪责她一句不是,反而极是愧疚的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些年我对你亏欠的太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时,她是意外的也是震惊的更是动容的,再后来,眼见着她向自己下跪,祈求她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救一救她那可怜的女儿,她终被她的真情与母爱一点一点动摇直至深深被打动,也是从那刻才猛然忆起,自己曾经是她最为亲近的好姐妹啊!她怎么能被不属于自己的妄想牵制理智,而忘了曾经祸福同当的誓言,泯灭良心的做出那一件接一件的错事?
最后,她怀揣着那颗已被感化的心,亦带着内疚终陪她来到了这里作证,而事到如今,她已不怕被他知道真相,只希望能借此赎去罪孽,得到解脱……
悄然望了一眼震惊在侧的男人,接触到他那燃着灼灼烈焰般的震怒目光,这才意识到,他从始至终也未喜欢过她,一切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终是辜负了他多年的善待与信任,自断其恩,自掘坟墓!
而也是在此刻才幡然醒悟,这些年来怨也好,恨也罢,她等的再也不是不属于她的那个男人了,而仅是好姐妹的一个说法与一句抱歉,以换来余生的安慰与救赎。
最后,紫珊愧疚的掩下了眼帘。
而她的这番证词,让哥舒无鸾与裴安都是全身一震。
大妃还是不动声色,瑾睿则继续抱着看好戏的心理冷眼静待。
可祝君豪却是为此久久难以消化,忽然,他猛地回过神,脸色苍白带怒,咬牙道:“你竟然敢……你这个阴毒的贱婢!”
此刻,他已找不出话来发泄心头的惊怒,只是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作乱,将他们拆散了多载,也令他错失挚爱多年!若不是那次朝廷赈款,他恐怕将遗憾终身,终与爱妻相爱不能相守,直至抱憾作古……
想到这,他简直是又怒又痛,心情复杂糟乱。
突然,他赫然意识到,她既然心思那样重,那样怨毒,那么当初滴血验亲之事也是存在着问题的,更甚可以说是她在做着什么手脚!
这个惊觉,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几乎心痛欲裂,怒不可遏!
直到一声不悦的轻咳传入耳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在驾前失仪,这便强强收复了下情绪,但心头的怒火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下的。
紫珊因男人的怒责,继续逃避目光不语。
这时,瑾睿出声问道:“如你所言,哥舒大人乃是你们祝府失散多年的小姐,可你又能怎样证明呢?寡人总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便取信你的话,继而错纵罪犯吧!”
大妃冷笑,现在,他竟也会考虑到是不是一面之词?真是讽刺!
紫珊答的不慌不乱,“我家小小姐右肩窝处有一块蝶形胎记,陛下可命人查看一番便知……”
未等话落,裴安便哧鼻反驳道:“呵,她身为你们夫人的义女,身上的有何特征自瞒不过尔等,你的这个说辞又岂能作为她脱罪的证据?!”
他刚驳斥完,大妃便紧跟着开口道:“那照大司寇的说法,当年疤脸也曾训练过哥舒大人一段时间,那被他察觉这点特征也本不稀奇,又怎能以他一面之词的咬定便断定哥舒大人就是当年的余孽呢?毕竟,他的证据很不足,不是吗?”
后面那咄咄的犀利口吻,不但暗讽了瑾睿的偏听偏信,又巧然将裴安的话反击了回去,这让瑾睿为之挑了下眉,倒是被她就此抓住了漏洞处,占尽了上风。
再看裴安的脸色黯了又黯,却是一时被堵的接不上话,只得愤然拂袖冷哼,“哼!狡辩!”
大妃倒也不恼他的当众不敬,只偏头道:“不过……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那疤脸的用心倒是很值得让人怀疑,再有,倘他心怀不轨,那他的动机又是什么?还是,他是被什么人……陛下,这么多疑点存在,咱们可要仔仔细细的推敲一番,可别错纵了真正别有用心的人逍遥法外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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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验亲
大妃趁此提出了异议,随后又将最终决定权推给了某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言罢,已端端望向了身侧的男人。
他不是要就机除去隐患么,那她索性就如他的愿,帮他一把好了。
瑾睿又岂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与用意?是以,冷笑着配合的点了下头。
大妃的话说到关键处却避而带过,然而‘指使’二字虽未说出来,可又有谁会参透不出这层玄机?!
如此,让裴安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哼!这女人眼见他的处境岌岌可危,是摆明了在对他落井下石!他亦晓得陛下现在的心思。看来这些人已将矛头完全直指向了他,这让他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危机感。
不过么,唯一的知情证人已死,所谓死无对证!那陛下也便没有证据来认定他才是操纵陷害的幕后黑手!
呵呵,说起来,倒是全赖陛下的成全,替他除去了疤脸,以令他在危机时刻可以脱罪置身在外!
想到此,裴安适时缓了缓微变的脸色,心里瞬间恢复了一片镇定。
大妃犀利的双眸自能参透他眼下的侥幸心理与心中所想,暗叹一声,真是条老狐狸!沉吟须臾,淡笑着望了一眼裴郡雪。
裴郡雪收到眼神示意,不动声色道:“民妇也自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民妇还有其它的证据……那便是,滴血认亲!”
前面这句极轻巧的便推翻了他们所倚重的证据,瞬间化解为无,令人不禁暗赞她的精明。
而后面话锋急转,犹如闷雷乍响,使在场之人都为之变了神色。
其实,她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说滴血验证,只是想给哥哥一个反悟的机会与台阶下,让他还能设法收场,殊不知,他不但毫不领情,且是执迷不悟,到底还是枉费了她的一番好意!
所以,她不能在任由他为非作歹下去了,为了鸾儿,也是未免他加重罪孽,终自食恶果!
而这四个字一出,哥舒无鸾全身止不住一震,显然是震惊的难以消化的。
祝君豪亦然,只不过,他的情绪中也夹杂着一些痛与一些怒。
裴安登时为这句话大变了脸色,惊中带慌,却还在勉强的维持着镇定。
裴郡雪见瑾睿已深深蹙起了眉宇,心中一紧,忙跪地再道:“若哥舒大人与民妇夫君的血不相溶,那民妇愿自领欺君之罪!倘血液相溶,那不但说明哥舒大人乃是民妇的亲女,更会证实余孽一说实是有人在居心叵测的有意诬陷!若得结果一验便知真假!此举不单是为哥舒大人洗嫌,更是在为陛下的清誉着想!所以,望陛下明鉴,莫要被奸人混淆视听以致冤枉无辜,而错纵邪徒啊!”
她的话音刚落便换来了哥舒无鸾的一句惊呼,“义母……”
却在接触到她那道放宽心的眸光霎时咽下了余下的惊悸,可心中还是止不住不安难宁,恐慌一片。
祝君豪也是有所忧虑的,只不过,在扫过地间紧闭双眼静等赎罪的紫珊后瞬息便打消了那些忧虑,最后只待陛下点头,以得到那个令他有所期盼却也有所愤怒的结果。
这番话,让裴安勉强维持的镇定眨眼消散,满副惊乱之色,而她左一句奸人右一句邪徒更是让他惶怒难忍!
瑾睿淡淡扫了一眼裴安的情绪表现,嘴角兀自牵起一抹冷笑,其实,刚才他之所以没有当即允准,无非就是要她为此方寸大乱,而他所等的也就是她最后的句话罢了!
既然连身为亲妹的她都出言落石,那他定当要严惩不贷!
那么,有了她的如此把握,和这句追究罪责……裴安,今日便是你谢幕交权之日,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盼到这一日了!
瑾睿快慰冷笑,望了一眼一脸平静以待的大妃,转而吩咐道:“此事准了!唐喜,即刻去交代御医准备验亲所需器具!”
此刻的大妃是放心的,因为她深深晓得他心中所想,知道他眼下不会再针对鸾儿,而做什么手脚了。
这时,唐喜刚要应吩咐而去,却听裴安慌声呼道:“陛下……”
瑾睿眉头一挑,“怎么,裴卿是有何异议吗?”
这话明显问的故意,显然以瞧好戏的心理但看他如何在绝路上挣扎抵抗,裴安虽乱,但这点心思还是能看穿的,不过,却也的确被他堵得无计可施,只能憋红脸,艰难开口,“老臣……没有任何异议!”
事已至此,他自知无力可阻,只得暗暗祈祷血不能溶,不然……
未等他惊思下去,便听大妃出声道:“既如此,唐公公还不快去召御医来此验亲!”
又一声催促,裴安只觉心中霎时压下了一块大石,闷重的令他难以呼吸。
“是!”唐喜应了一声,便自去准备了。
接下来,大殿内的气氛转为了凝滞,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心跳声,在场之人更是神色各异的。
等待期间甚为磨人,不知过了有多久,御医终随唐喜而至,先是向二主行礼问安,接着便遵吩咐备好了一盏清水与银针,当众验过清水无异样,银针无不妥后,随即向瑾睿回禀道:“陛下,一切已备妥!”
瑾睿交代一声,“那就开始吧。”而后,一挥手令哥舒无鸾与祝君豪上前取血待验。
御医先是刺破了祝君豪的指腹,将一滴血滴在了盏内的清水中,后又持针转向了哥舒无鸾,低低道了句,“大人,得罪了!”
话落,亦扎破了她的手指,滴血入水。
其后,祝君豪便暗暗抓住了爱妻的手紧张的等待着结果,握的那样紧几乎攥出了汗,致使裴郡雪只能拍着他的手背给以安抚。
见此,瑾睿与大妃一同下座走过去验看,脚步刚刚落定片刻,便见浮在清水中的血滴有了一些反应。
裴郡雪扫过水中血液的变化,一丝宽慰划过眼底,慢慢闭上了双眸。
此时的哥舒无鸾望着这一幕,显然震惊到难以言喻,却也分不清心里到底是何种心情感受了。
而祝君豪则是脚步踉跄了一下,握着爱妻素手的大掌紧了又紧,面上一时喜怒交加。
落于后面没有上前的裴安暗暗观察着三人的神色变化,直到触及到大妃与陛下也是一脸意外且惊异的表情,他的情绪剧变,心也随之一沉,终忍不住上前去查看一番结果到底如何。
脚步急急无根,纷乱踏响,可当止步的一刹,犀利双目扫过完全溶合,浮于水中的那团腥红之时,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也一下尽失了血色,“这、这不可能!”
颤抖的嗓音,不但代表着难以置信,更预示着心中的惊恐。
他的表现看在大妃眼中,少了翻案成功的安然欣慰,却多了一抹无奈的悲凉之色。
但,却是正中瑾睿的下怀,冷眼看他如何收场。
裴郡雪默默望了自己的这位兄长一眼,终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到了现在,他还在极力否认事实,他真是不可救药!
最后,寒心的牵了牵苍白的唇角。
御医闻言,忙俯身凝声,“陛下之前也看到了,验亲器具毫无不妥,那么,血液相溶者即为亲!所以,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哥舒大人正是祝先生的亲女!”
一锤定音,言之凿凿。
有了这句郑重作保,才使哥舒无鸾从这番骤变中猛然醒过神,也彻底认识到了自己当真是他们的至亲骨肉!只是此刻,却没有丝毫脱罪的欣慰,望了一眼慈母与慈父,只有寻到至亲的莫大喜悦!
然而,在惊喜过后,心中也蒙上了一层苍凉感,真没想到,裴安竟是……她的亲舅舅!
亲舅一心陷害铲除外甥女,而外甥女却也在……呵,何其讽刺?!老天真是会捉弄人!
而御医的话却也令裴安感觉心头中了一记猛捶,震的心肝乱颤,理智大乱。
借此一言,瑾睿当即黯下脸色,喝问道:“裴卿,至此你作何解释?”
这声问罪霎时拉回了裴安的思绪,已来不及整理情绪,便急忙惊惶跪倒在地,“老臣识人不清,一时失察,乃至差点冤枉了……锦衣侯,老臣恳请陛下责处!”
外甥女三个字他是如何也唤不出口的,除了难以接受,还一丝难堪与愧疚纠缠其中。
是的,就是愧疚,他哪里想的到自己一直针对多时的女子竟是他的亲外甥女?!早知如此……
哪还有什么早知如此啊!
回想起早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一次次所下的杀意,便觉后怕后悔不已,也幸好他没有成功,不然,那他将是罪孽深重!
瑾睿冷眼看着地间的裴安,面上染满震怒,却也隐含让人难以忽略的快慰。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让他等到了今朝!
你不是手握权柄呼风唤雨多年,自持功劳不把寡人放在眼里吗?最终还不是要卑微的俯首于寡人脚下惶然请罪!
呵呵,今日的这番重审真是精彩绝伦!没想到,那女人竟是裴安的亲外甥女,而裴安陷害不成终自尝恶果!不但要被世人唾骂六亲不识,险害至亲,还要因此背负上那道欺君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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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收印
不过么,裴安转变的倒是极快呐,这番自责的请罪之言,显然是在为了保命推卸责任,将一切重责全部推给那个死人的身上,而将自己置身事外,只担那些失职不查的小罪,这老狐狸也当真是狡猾的很,哪怕心神已大乱还能设法冷静保全自身,不禁令瑾睿为之暗叹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然而,不怪他狡猾,只能怨自己棋错一着……
他又哪里能料的到还有今日翻案得成的这一出,虽有些懊恼过早将疤脸除掉,以令他没有证据判定裴安才是幕后指使陷害之人,也便无法将其治罪铲除,但是,总之人是他带来的,不查之罪虽小却也能就此收走他的权利,只要他手中没了重权,那他在适时暗暗往前朝放些风出去,就便会有朝臣配合着拿出一些他为官不清的把柄出来推波助澜,所谓墙倒众人推,一朝孤立无援,罪状重重,那到时要杀他还不是动一动手指的事!
话落久久也未听到瑾睿的只言片语,只感觉那道冷厉的视线正一味的投在他的头顶,似在若有所思的考量,如此,令跪在地间的裴安,顿感有如芒刺在背,不觉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良久,才听到一声阴冷带怒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自请罪责,那么……为保公正严明,也为给锦衣侯一番说法,那寡人便罚你即日暂交官印在家好好反省!而朝堂上的事,短期内你就不要在过问了!”
大妃苍凉一笑,呵,好一个公正、说法!他是以自私的用心来粉饰太平罢了,此举既除了眼中钉心头刺,又能保全自己为君严明的名声来震慑朝堂,他深沉难测的心机终于完全暴露于人前了!
这般重责虽在意料之中,却还是让裴安似脱骨般瘫坐于地。
短期内缴权么?怕是就此再也不会还给他了,并且,他要的不仅如此,而是……
思及此,面上终露一片灰败之色,仿佛眨眼便老了十岁,沉重艰难的叩道:“老臣领旨!谢陛下开恩!”
此刻的哥舒无鸾望着那道佝偻在地的身影,心里无悲无喜,唯有一片苍凉。
其实,眼下的这个结果她早已了然于心,陛下之所以颔首重审此案,一来的确是在给父亲面子,二来则是有着其他目的,他是想看一下事情是否有转机,若无,那么自然还是要处置她的,反之,便能借机治罪大司寇!
因为在陛下心里,能杀她固然好,可与之压在心头多年的隐患比起来,他还是乐见局面扭转的。
如此两面都不亏的结果,陛下才是最后的大的赢家!
而裴郡雪眼见亲兄落得如此地步,也已理不清心里到底是何等感受了。
然而,却也是他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她心狠!
她身旁的祝君豪似也从中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满目怒意的扫了一眼大舅子裴安,却碍于陛下在此,也只能愤然拂袖来发泄。
经此一句后,殿内久久沉寂,却是没有一人为裴安说半句情,在有些人心里哪怕有心也无力了。
可裴安却是另一种认为,自己早已伤害了至亲,眼下终犯了众怒,被陛下趁机绊倒,落败于此,到底是自己在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瑾睿冷冷勾唇,抬手道:“那你就跪安吧。”
“老臣告退。”言罢起身,颤颤巍巍的退出了大殿,每走一步都是踉跄无根的。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瑾睿才慢慢收回视线,缓声宣布道:“锦衣侯无罪赦免官复原职,为抚锦衣侯受屈,寡人特许你与失散多年的父母好好回府团聚,以慰你的蒙冤之苦!”
大妃默默敛眸冷笑,终于还了清白给鸾儿,可声音虽和缓,语气却是那样的生硬,其中显然夹着别有用心,他是怕被人议论处事不公道,这才不甘愿的赦免了鸾儿,再有,也是在卖祝君豪这位首富的面子,毕竟,鸾儿的身份今非昔比,有这么一位富有的父亲做后盾,他定然要有所顾忌的!
不过,今此之后,鸾儿的安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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