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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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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儿,哥舒无鸾微微蹙眉,眸子缓缓眯起。

    置身于花团锦簇中的燕七杀仿佛是感应到了女子凌厉的视线,他慢慢侧首,对上她的目光,幽幽颔首,优雅浅笑。

    哥舒无鸾暗自咬了咬牙,不予理会他的招呼,冷着脸将视线收回,举步便走。

    夙儿失了储君资格,内宫与前朝动荡一片,他竟还有闲心在这儿偷嘴吃?真是可恶又可恨!

    揣着满腹的愤怒和火气疾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正阳大殿外。

    殿门口,众官员正陆陆续续的进入宴厅,这时,抬眼间,只见大司寇裴安背着手向她迎面走了过来。

    “原来是锦衣侯大人。”裴安于她面前站定,面容尽显内敛,眼神却透着犀利,缓缓对着哥舒无鸾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双眸之上。

    “大司寇今日来的倒是甚早!”哥舒无鸾不露声色的清幽一笑,将语气调的和煦如风,但话锋却卷着讥诮。

    她记得娘娘上位那晚夜宴,他可是称病缺了席,眼下这般积极的赶来,摆明是来看娘娘的笑话,幸灾乐祸的!

    精明如裴安怎能听不出哥舒无鸾话里有话?只见他撇嘴一笑,像是根本没把这句奚落的言语听进耳中,只道:“二殿下加冕,如此大事老夫怎敢怠慢?哎!说来,倒是让人堪怜,二殿下这般年幼便要远离生母,赶往那山高路远的凉州,实在是让人揪心!”

    他的话明显存着嘲讽意味,可还是令哥舒无鸾心口一痛。

    是啊,山高路远,无诏难回,夙儿恐怕从此再难回到王城故都了。

    这还不都是因为她!想到这自责更加深了几分,堵的心头阵阵梗塞。

    “听闻昨日,栢桦之案已经审结,凶手乃是一名小太监,呵!倒是让锦衣侯近来受了诸多无端的怀疑,真是委屈了哥舒大人。”他眸中难掩精明,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可听在哥舒无鸾耳中,那隐含的深意着实让她愤慨。

    “本官受些委屈倒是不打紧,只是可怜了栢先生这样的人才竟这般英年早逝,惋惜啊惋惜!毕竟,他还尚未完成……夙愿,将本官娶到手!”她勾了勾唇,狭长的凤眸隐着一抹凌厉之光,话到最后刻意顿了一下,而后巧然转了话锋,但这么明显的暗喻怎会逃的过城府极深,老练深沉的裴安的双耳?

    他端着那副慈眉善目,幽幽叹气,好似极是惋惜栢桦身死,渐渐的,他的语气开始变冷,“确实是可惜!不过锦衣侯好像是话里有话?难道是认为栢桦请婚乃是受老夫指使不成?”

    哥舒无鸾心中冷笑,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略略蹙眉,貌似讶然道:“哦?经大司寇这么一说,倒是要让本官好好思量一番……”

    “哼!老夫确是一心想要将你扳倒,不过,老夫向来也将杀—伐—决—断分的很清,什么人该留,什么人应该斩草除根,在老夫心里透彻的很!比如像锦衣侯这样的硬刺,老夫拔起来绝不手下留情!更不会施以丝毫‘春风吹又生’的余地!”裴安满目狠决,那副慈善的面孔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厉色。
………………………………

第四十三章:宴会

    裴安这话倒是说得不假,以他以往的雷厉作风,是绝不会给她留有任何活命喘息的机会的,他这话里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她,誓要置她于死!

    但,眼下听了这番话,倒令哥舒无鸾微微意外,既然他欲将她置死,那便也不会让栢桦去请婚了。

    从他如此直白的言语和满脸丝毫不加掩饰的表情,真切的表露出此事的确不是他授意的,可如此一来,那么栢桦请婚之事便是他自己的心意了,可栢桦这么做却又是为何?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判断力竟退化到如此肤浅的地步了?

    她感觉自从加冕为侯那日起,她便逐渐置身于迷层当中,将眼前的任何事物都看不真切了,难道真是被这顶高帽子压得晕头转向?

    裴安从旁细细留意着女子面上迷茫的表情,自负一笑,“好了,寒暄了许久,宴会恐怕早已开始,老夫先行一步了!”

    言罢,高傲的端着那张不可一世的面颊,举步向殿内而去。

    哥舒无鸾原地眯眼望着他的背影,沉吟片刻,也便要抬步而走,步子刚刚抬起,还未落定,身后巧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缓缓回首,只见燕七杀置身于宜眸的光束下,优雅而来,清淡的日光照在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庞上,将雕塑似的轮廓映的清晰入目,一双弱水般的冰眸深邃的好比蓝渊,眸光细腻有神,带着浑然天成的清雅风华,那样蚀魂的神韵一不小心便会让人无法自拔的陷进去,直至万劫不复!

    哥舒无鸾挑着凤目,但看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

    微风卷过,淡淡兰香袭入鼻翼,她颦了颦眉,扯唇嗤道:“本官还以为燕副座在御花园已经吃饱了,没想到现下竟是这般急急的赶来赴宴,你的胃口可真是不错!”

    男人风雅一笑,显然没将她讥诮的话放在心上,视线慢慢扫过她略显憔悴的脸颊,长眉乍然一皱,一瞬后,他薄削的嘴唇微微勾起,“呵,让大人见笑了!如此丰盛的宴席,卑职就算是吃的再饱,也是不能错过的!”

    败类!吃货!

    他的漫不经心,更是恨得哥舒无鸾牙痒痒。

    睨着她黯的好比午夜的脸色和寒气四溢的眸光,燕七杀懒懒一笑,无辜的眨了下眸子,道:“哦,对了,大人不说卑职倒是忘了这事,刚刚那个宫娥呐,是想将精心制作的糕点端上席宴,为二殿下……不对,是瑞康王!为瑞康王献寿,又唯恐不合瑞康王的口味,这才让卑职帮忙试吃。大人不会是想捏着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参卑职一个驾前失仪的罪名吧?”

    试吃你个鸟!

    内宫品菜官何其多,竟又轮的到他的头上吗?这番鬼话连篇的说辞唬谁?他根本就是个偷嘴的人渣!

    哥舒无鸾嗤笑一声,傲慢的挑着眉,曼声道:“燕副座太把自己当根葱了!本官可没那个闲工夫!”

    撂下这么一句,看也不看他,转过身自便去了。

    今日的宴席乃是为公子夙庆生、加冕、践行而设,是以席面安排的极是丰盛,殿内布置的亦是奢华富丽非常。

    哥舒无鸾缓缓进入了正阳大殿,此时殿内,官员们早已纷纷端坐于自己的席位之上,席面已然渐渐备妥,只待国主御驾到来继而开宴。

    放眼满殿那文武百官聚的如此之齐,不禁令哥舒无鸾心口堵的窒闷,难以言喻的愤怒暗自泛滥开来,这些人当中又有几个是真心前来祝贺的,她心中自是清明的很!

    压了压胸口的沉闷,视线淡淡扫过大殿一周,敛了敛眸,循着自己的座位而去。

    刚刚坐定,抬眸间,见燕七杀已然翩翩落座于铁犁身侧,那袭墨蓝色官衣隐在穿梭排宴的宫娥身后,显得极是醒目。

    男人发现她的眸光向自己这边扫来,微微勾起唇角,眉眼带笑,优雅的向她点了下头。

    哥舒无鸾嘴角暗抽,冷冷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举目向对面的首张席位望去。

    那是大司寇裴安的位子,首位理应由当朝丞相落座,然而,施丞相却是谦卑的退而居其次,仅坐在裴安之下的次位,虽然二人都是正一品,但丞相一职乃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大司寇虽掌管刑狱纠察,到底还是在施丞相之下的,所以这么个坐法无疑是不合礼数的!

    由施丞相那副谨小慎微的面色不难看出平时是多么的忌惮裴安,在此看来裴安在朝堂上的权力和影响力可见一斑!

    说来,裴安能有眼下的权位,到底还是当年力挺国君继位时种下的因,才会得了现在的果。

    想当年先帝共有三子,大王子正妃所出,正妃虽平庸柔婉,不得先帝宠幸,但大王子又是嫡又是长,是以声望甚高,储君之位本是非他莫属。

    现在的国君乃是当时的次子,其母出身不高,产子后也仅得了常侍的位份,但是她却极富心机,暗自培植势力拉拢官员,一心要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储君之位,那时的裴安便是她阵营中的军师参谋,为其出谋划策,铺路搭桥,甚至于铲除一切绊脚石。

    裴安为了便于拉拢更多的拥护者,襄助二王子夺得储君之位,当年竟不惜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东都王城的首富商人,以换来大量金钱的支持。

    再后来,裴安渐渐掌控局势,最终将大王子拉下了台,扶二王子登上了国君的宝座。

    也便是由国君继位开始,裴安的势力已然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做大了,而国君又是对他的力挺之恩感激在心,是以处处礼让三分,所以便有了眼下裴安掌控朝纲的局面。

    说起先帝的第三子,乃是先帝年过半百得的一子,这个三王子整整比国君小了一旬多,也便是当年的静夫人所出。

    那时的先帝极是宠爱这位静夫人,在她刚刚怀胎之时便下了谕诏,若诞下男婴,当即封为烨王,享尊爵之位,久居内宫,成年后亦不必前往封地,若是女婴则赐长乐公主之封号,位享千户侯。

    如此的荣宠在当时无疑是羡煞内宫的,然而,世事难料,静夫人在临盆之时遭遇难产,当晚诞下一子便撒手人寰,而那个刚刚出生的三王子也在几刻之后随之夭折,先帝痛心非常,下旨将母子二人厚葬王陵,烨王这个尊号便随之一起封于了陵墓之中!

    若三王子当年没有夭折,以先帝的宠爱,和谕旨上的意思来看,储君之位极有可能落在他的头上,也便不会有现在的裴安掌势了,怪只怪世事无常。

    眼见着大司寇裴安位居首席而坐,端着张威颜肃目的面孔,那副持重沉稳的气势宛若苍劲的不老松。他身后的两张席位分别坐着他的两位公子。

    天命之年的裴安,膝下共有两子,大公子裴英俊现年二十有六,现掌于大司马下的兵部侍郎一职,位三品,为人刚爽,相貌英气,虽然年纪不小了,然而,却是尚未婚配,国君早就有意将缪烟公主下嫁于他,奈何‘郎无情妾无意’,两人都是不满,这事便搁下不提了。

    二公子裴英暝正值弱冠,与长王子相交甚好,臭味相投,都是那般的轻佻风流,但他样貌长着倒极是温润,一副翩翩潇洒公子哥模样,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对仕途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是以到现在还闲在家中,无所事事。

    裴安历来看中他的大公子,对二公子则诸多瞧不上,可没想到今日竟是连无官无衔的裴英暝都携同而来了,这明摆着是携子示威看好戏来的。
………………………………

第四十四章:关心

    暗暗咬了咬牙,唇边隐隐浮出一抹冷笑,将视线慢慢收回。

    这时,终乐公主自前席曼步向她这边走来,最后坐到了她的身侧,“哥舒,我就知道你不是凶手!只有那些天生长着狗眼的人才会怀疑你!”

    哥舒无鸾自是清楚她所说的‘天生长着狗眼的人’正是铁犁。

    她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那优雅不羁的笑容顷刻闪晕了终乐公主的眼眸,不自觉的向她身侧再次挨近几分,最后竟亲昵的揽住了她的手臂。

    那丝毫不掩倾慕的眼神,致使哥舒无鸾心头猛地一窒,微微颦眉,低声提醒道:“公主,尊卑有别!你这样坐在下官这里恐不妥,国君御驾就快到了,你还是快些回自己的席位吧。”

    她委婉的拉开了终乐公主纠缠的藕臂,这时,却感应到一道寒厉的视线正朝她这边直戳而来。

    侧首幽幽抬眸,只见距她不远处的前席,长王子斜靠在席位之上,冷着那张俊脸正一瞬不瞬的瞪着她,接触到她扫来的视线,他的眼神适时染成一片厉色,愠怒在他脸上慢慢酝酿,那架势活脱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哥舒无鸾睬也不睬他,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那副漠然孤冷的神情,仿佛与他眼神接触会污浊了她的眼眸似的。

    “哥舒,你真好,总是时时为我着想!好了,我坐回去就是了。对了,记得宴后你来我寝殿一趟,我有事对你讲。”说完,终乐公主神秘一笑,这便向前席走去。

    哥舒无鸾虽纳闷她有什么事对自己说,却也没来得及细想,只因宫人那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国君驾到。”

    “大妃娘娘驾到。”

    “瑞康王驾到。”

    几声高调渐渐隐在仪仗下,国君缓缓落座高位,脸色威严。

    大妃坐于他身侧,从精致端庄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喜忧,只是紧抿的唇瓣略显苍白,透出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憔悴。

    公子夙倒是面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红润如常,那张小脸美的堪比中秋之月,又似春晓之花。

    一尊金玉王冠,闪着宜眸的暖灿光芒,高高扣在头顶,虽是尊贵非常,可那顶代表着加冕为王的沉重金冠下,却隐着一颗不谙世事的稚龄童心。

    一袭锦绣精致的华服罩在他那娇小的身姿上,显得华美非凡,又添了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这时,百官纷纷起身行礼,向坐定国君侧位的二殿下恭祝贺词。

    公子夙根本无心倾听那些聒噪的贺词,只是闪着明眸大眼,寻索着那道英姿身影,直到他的视线落在隐在百官当中的哥舒无鸾身上时,嘴角勾起了事发这么多天后的第一次笑意。

    但当目光触及到她只一味低头俯视着脚下的地砖,而并未回应他的视线,眸中难掩丝丝失落。

    官员们僵在那里,没有得到二殿下的免礼,谁也不敢起身。

    正位上的国君脸色略显难看,眯着眸子,将公子夙那失宜举动全然看在眼里,黯着眉头一挥衣袖,官员这才起身落座原位。

    管弦丝竹起,盛宴开席,渐渐的玎珰的推杯换盏声亦夹杂在其中。

    哥舒无鸾低眸淡然坐在席位上,默默吃着琉璃樽中的美酒佳酿。

    自刚刚公子夙随驾而来的那刻起她便一直没有抬眼看他,因为,她不知道要以怎样心态面对他。

    是心痛,忧心,亦或是尴尬愧疚?

    但她明白,她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平静的接触夙儿向她投来的目光了。

    酒香清洌袭人,可落入她的口中却是毫不知味,仿佛此刻她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杯接一杯,不消片刻满满一壶酒已经见了底。

    站在她身后的绯色,看着她急饮酒水,满目惊忧,担心她风寒未好,如此烈饮会加重病情,却也不敢出声阻拦,只得在一旁暗暗揪心。

    哥舒无鸾晃了晃已空的酒壶,颓然放下酒樽,面上已经染上了几分薄暮的霞色,那俏丽的胭脂色绚丽异常。

    看来在甘醇清淡的酒水,饮多了也是会醉人的,眼下她倒是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若在平时她的酒量绝不至于如此,可见此刻她的心神是何等的疲累,竟连酒量也随着浅了。

    坐在她斜对面的燕七杀望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玩命嗜酒的样子,长眉乍然一皱,薄唇抿成冷冷一线,低声附耳随侍在侧的宫娥一瞬,但见宫娥点了下头,轻步走出了大殿。

    片刻后,那名宫娥去而复返,托着一盏托盘向哥舒无鸾这边走来。

    正在哥舒无鸾暗自自嘲之时,却见宫娥将一碟切好的水晶香梨片摆在了她的席案上。

    她微愣,没有出声,却是以眼神询问,宫娥倒也心明眼亮,低声道:“是燕大人吩咐的,说是香梨解酒,大人慢用。”

    说罢,便退了下去。

    这番话令哥舒无鸾很意外,燕七杀那厮怎么知道她此刻有些醉了?

    就算她醉死,也是她自己的事,何用他假好心,送什么香梨,充当圣人!

    想着抬起冷眸向男人那边望去,却见他的眼神正落在殿内一处,循着他的视线而去,见得缪烟公主正在回应他的眸光对着他娇柔浅笑。

    国君面前他也敢这般毫不避讳的向公主大玩暧昧眼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淫棍!

    望着面前的那盘香梨片,虽阵阵清香扑鼻,却着实令她厌恶欲呕,“绯色,将这梨子端走!”

    她冷声吩咐随侍在身后的绯色,然而等了许久也没见绯色动作,哥舒无鸾蹙眉回首,见绯色正处于游离失神中,脸上布满淡淡的霞色。

    怎么有人没喝酒都会上头的吗?

    她再次出声,低沉的声音夹杂些许浮躁,“绯色,我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绯色终于回过了神,有些做贼心虚的敛下眸子,掩住满带慌乱的神情,却是根本没将她之前的话听进耳中一个字,“呃……大人什么事?”

    哥舒无鸾当即有些愠怒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是怎么了,平日的机灵劲跑哪去了?我让你把这碟梨子端走!”

    绯色愣愣的问道:“端去哪?”

    奇怪,大人平日里是很喜欢吃各类水果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厌恶的瞟了一眼那碟梨子,淡道:“哪里都好,就是别让我看见!拿去喂乌鸦吧。”

    女子口中的‘乌鸦’,却不是真正的乌鸦,而是公子夙养的一条猎犬,通体黑毛,油亮亮的,又喜欢有事没事乱吠,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绯色一听这话,讶然睁目,“大人,乌鸦嘴很挑的,它只吃肉……是,奴婢这就去。”

    她的话还没啰嗦到一半,见女子扫来的那道寒厉眼神,赶忙收住话锋,匆匆端着香梨离开了大殿。

    绯色前脚刚迈出大殿,裴安的大公子裴英俊,亦借故更衣,亦走出了大殿。

    官员离席如厕本是稀松平常之事,然而看在哥舒无鸾眼里却透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因为她怎么也忽略不了,刚刚巧然发现的那道尾随绯色身影而去的目光,正是从裴英俊眼中闪出的,那样急切热烈的眸光,不禁令人浮想联翩,难道……
………………………………

第四十五章:来熙

    哥舒无鸾心中微微惊诧,却在刚要细想之时,一阕《兰陵王入阵曲》适时奏响。

    紧接着一名面带青铜兽面脸谱的紫衫男子,踩着轻飘如尘的步子,款款进入大殿,渐到殿中央,慢下脚步,随着曲调的起伏,时而急烈,时而幽缓的舞了起来。

    古琴铮铮,犹如金戈铁马,剑戟击鸣,奏出猎猎忠贞。

    埙曲古朴,仿若天籁的绝响,谱出沧桑神秘的诗章。

    但看男子玉簪束发,乌丝如瀑,肆意垂在身后,随着舞步飘然悠荡。

    一袭淡淡紫纱舞衣,包裹着他高挑匀称的身姿,腰身尽显柔韧,背脊弧度优美,白皙的长臂隐在紫纱下,显得愈发无暇如玉。

    衣摆涤荡幽然,宛似水中初绽的芙蕖一般,是那样的淡然清雅,远离尘嚣,至纯至美。

    这身段,这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当真让人惊艳,拍案叫绝!

    席中,燕七杀悠哉的吃着精致丰盛的佳肴,那胃口真是不错。

    此刻,他正边吃边饶有兴味的赏着舞,与其说他在欣赏舞蹈,倒不如说他的视线正透过舞者来回曼过的身影,而望向哥舒无鸾。

    待眼神落到她的席案,见他差人送去的那碟香梨早已不翼而飞,唇角勾起无奈一笑。

    男人这一瞬而逝的表情,刚好看在铁犁眼中,顿时斜睨冷眼,愤声斥道:“怎么?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哼!本座警告你,少与她走的太近,否则,督策营这间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个燕七杀,一入席便急切的对那女人眉目传情,刚刚更是谄媚的献梨拍马,明知他和那女人不对付,还蓄意接近她,他这是要跟他对着干不成?可恶!

    平日里他的光环就已经渐渐盖过他这个正位督座,若二人连成阵营,那督策营还会有他立足之地?

    铁犁越想越气,脸色不由得泛起阵阵铁青,并且铁青中隐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黯紫,那表情难看异常。

    燕七杀对他的话倒是毫不在意,仿佛耳边风一般,一笑而过,继续赏舞。

    渐渐的,曲终舞停,繁华落尽。

    殿内霎时静谧一片,百官早已陶醉在舞者那风华一度的舞姿中,久久没有回过神。

    突然,几声清脆的拍掌声响起,只见国君面色极佳,开口道:“舞的不错,能否让寡人一堵先生真容?”

    经国君这么一提,官员们也纷纷揣起了好奇心,欲一见那舞者的庐山真面目,如此的妙舞,想来面貌定是不俗的。

    但见紫衣舞者似调匀气息一瞬,紧接着,纤长的手指捏着兽面脸谱一角,轻取下。

    刹那间,露出一张荣曜若秋菊,华茂似春松的容颜,那是一张极俊美的面容。

    一时间,惹得百官称叹连连。

    哥舒无鸾望着眼前这面熟的脸孔,先是微微一愣,紧跟着,诧异顷刻袭上心头,这不是‘洛陵楚馆’的面首吗?

    叫什么来着,对,来熙,他怎么会进宫献舞?

    以往内宫召来的舞姬,都是经由东都王城最大的舞院‘玄鱼坊’悉心栽培,而后经过层层筛选,挑出舞技甚高者,最后才会派送入宫。

    由于这玄鱼坊是国君钦定的御用舞院,是以门槛设的相当高,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去的,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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