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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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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无鸾凝眸,悉心聆听。
大妃淡淡叹了一声,道:“近日各州县出现了灾情,国君为此夜不安寝,食不下咽,无非是因为国库空虚,一时拨不出足够的银钱来救灾。”
话语刚落,哥舒无鸾曼声提议道:“若为此事,不妨号召王城内的官员、商贾募捐……”
“募捐一事本宫也考虑过,不过,却是行不通。你是不知道那些官员和商贾有多么的抠门,到时非但没募来多少银子,还会惹得一众怨声载道。再有,倘若施行募捐,国库空虚之事便会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只怕会给那些不臣之徒以可乘之机,难保不会借此兴兵作乱!然而,那洪灾又不能不救,但,就国库那点银子,是既解不了灾情,又充不够军资,这样一来,恐怕将会使大商王朝沦落岌岌可危的境地!”大妃面色凝重的说道。
哥舒无鸾眉头赫然拧起,“那,依娘娘的意思是……”
“眼下只有暗下找个巨贾借银子,许以利息,这样方能解除危机。”
东都不乏有钱的商贾,却都是些小门小户,真正富可敌国的商家,那便只有祝君豪一人了。
想到此,哥舒无鸾面色略有难色,道:“这样的巨贾,只有祝君豪,可是他是裴安的亲妹婿……”
哪料,大妃忙声接道:“就因为他和裴安沾亲,咱们才要设法赶在裴安前面拿下这一功劳,若不然,裴安立了功,一时势盛,将来便恐难压制了。”
她当然清楚娘娘的忧虑,但祝君豪又怎会放着大舅子不帮,而转过头抛给她们橄榄枝?
扫过女子满颜的为难,大妃琥珀般的眼眸闪过一阵精明,“此事,鸾儿不必为难。裴安与祝君豪是为姻亲不假,但本宫听闻,近年来他们二人却少有走动,无非是因裴安的胞妹与之和离,他们才生有了些许嫌隙。”
大妃说的这事,哥舒无鸾也曾耳闻过,当年裴安为了拢来大量银钱的支持,来襄助国君夺嫡,硬将心有所属的亲妹妹嫁给了祝君豪。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虽然祝君豪对裴安的妹妹裴郡雪一见倾心,但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听闻,二人在一起只勉强的生活了七、八个年头,便不欢而散了。后来,又闻和离后的裴郡雪投身于一间庙宇带发清修,终年常伴青灯古佛……
想必是因为此事,裴、祝二人才生疏的。
这时只闻,沉吟片刻的大妃再次出声,“其实,这事办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只要将祝君豪与裴郡雪之间的感情修复,别说是跟他借些银子,就是跟他讨要,他也会满心欢喜的双手奉上。”
哥舒无鸾敛了敛眸,低道:“时过境迁,只怕祝君豪未必还会对裴郡雪存有情意。”
对于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来讲,一心攀附的年轻美女比比皆是,他身边怎会缺了娇宠?若此,他又如何还会对自请和离的糟糠念念不忘?对于这一点她表示存疑。
大妃好似看穿了她的疑虑,红唇一勾自信笑道:“是啊!年华弹指,容颜不复。任何男人也抵御不了周围那些年轻的‘花儿朵儿’的诱惑,但是,你听说过那个年逾不惑,又有钱有势的男人依然单身至今?”
“这……”这下,哥舒无鸾语塞了。
她却是没料到,祝君豪依然未续弦,更没想到娘娘会将此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放手去做吧,裴郡雪就在近郊的寒山寺清修,如何说服她重新回到祝君豪的怀抱,就靠你缜密细腻的心思了。”
望着大妃写满厚望的眸光,哥舒无鸾不禁满心沉重,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劝动裴郡雪,但既然娘娘将此重任交托于她,那么她势必尽心竭力。
………………………………
第九十五章:游说
第九十五章:游说
次日。
晨起开始便雾霾浓笼,四下灰蒙蒙一片,湿气重重,淅沥的雨势非但没有转小,反倒有加大之势。
一早,哥舒无鸾便顶着雨出宫前往了寒山寺。
因寒山寺是女尼清修之地,是以为了方便她刻意换了一套女装常服,并依娘娘的吩咐命雷跟随。
昨日,直到出了大妃的寝殿她才猛然忆起终乐公主亦是在这间寺庙投身,想起长王子的那些质问,她便觉得满心惶然,到底是因为她,公主才会沦落此等境地。
停步于庙门前,眉头微锁的望了望紧闭的褐色大门,顿觉步履维艰,真不知道,若巧遇终乐公主她要说些什么?
一旁为女子撑伞的夏雪风雷见她停步失神,疑惑道:“大人,不是这里吗?”
哥舒无鸾缓缓回过神,强打精神,道:“是这里。不过,此寺全是女尼,你一个大男人若进去,恐生多有不便,还是在门口等本官吧。”
男人恭声应道:“是。”
言罢,将手中的另一把油伞递给了女子。
哥舒无鸾撑起伞,轻步迈上了台阶,‘咚咚咚’几声叩门声赫然响起,不多时,有披蓑衣的女尼打开了大门。
女子与之低语一瞬,女尼合掌施施然让出了道路,关门声淹没在雨雾中,男人耐心停在门口静待女子。
一进寺门,映入眼帘的是略显陈旧的建筑,迎面是一间古朴的正殿,端端立于雾霾中,正殿一侧的远处有一座高挑的塔楼,隐在雨雾下,飘渺悠远,有些让人望不真切。
正殿两旁已被雨水浸湿的泥泞过道,幽深通往后殿。
顺着女尼的指引,哥舒无鸾曼步行在石子路上,雨水落向地面溅起片片泥点子,跃上了她的小靴,将她本已被溅脏的靴子,弄得更加狼藉。
片刻后,女尼止步于一间厢房前,再次合掌,道:“施主,就是这里了,残月就在里面做早课。”
裴郡雪虽是带发清修,但到底是脱离红尘之人,如此,想必是主持为她改了俗家的名讳。
想着,哥舒无鸾匆匆单手竖了竖掌还礼道:“多谢这位师傅。”
“贫尼告退。”说罢,女尼转身而走。
女子回过头来,望了望紧闭的斑驳门板,走近几步,收起纸伞放于门边,上前轻叩门扉。
房内极规律的木鱼声一直未停,隐约有一道轻柔的嗓音夹杂传出,“请进。”
闻言,哥舒无鸾慢慢推开了门,跺了跺脚上的泥水,迈步跨了进去。
刚一进门,迎面扑来一阵寡素的檀香味,淡雅清心。
回身轻轻掩上门扉,转首扫过室内一圈,只觉眼前的内室朴素异常,两旁垂拽的帐幔,阻隔了视线,想必是内卧。
正对面摆着一尊佛像,几支清香插在香炉里,此时正冉冉飘着青烟。
佛像下一方蒲团上,一身僧袍的女子安静的跪在其上,一手捻佛珠,一手持木槌,轻敲着木鱼鼓。
“咚、咚、咚……”
伴着声声悠缓的木鱼声,哥舒无鸾将视线落在了女子头上,只见三千青丝高挽一髻,以木簪固定于头顶。
忽而忆起她的法号,残月残月,残缺难圆,既如此,为何只是带发修行,而不是真正的遁入空门,难道她还有未了的尘缘?
正当她出神之际,只闻背对她的女子突然出声,声音淡漠如止水,毫无起伏,“回去转告他,不必时常差你们来探望贫尼,残月是心死之人,只求安静礼佛,了却残生。”
闻此,哥舒无鸾微微诧然,她口中的他,想必是祝君豪无疑了。
真没想到,祝君豪竟是时常打发人来探望她,若不是心有所系,又怎会如此?
看来娘娘料想的不差,若将二人的感情修复,那么筹措灾款之事必当水到渠成。
背后的那一阵沉默,不由得使残月顿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放下木槌,回头查看,这一回头不要紧,愣是让她瘫坐在了蒲团上。
残月将视线紧紧放置女子脸上,面色却在寸寸泛白,一双枯井般的眼眸浮起了道道波澜。
残月回头的一刹,亦让哥舒无鸾看清了她的面貌,那是一张美的脱俗的面孔,白皙若雪的脸庞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痕迹,哪里像个年近四十的妇人?只是一双眸子略显沧桑。
她的面目温柔中隐隐透着刚强不屈,不同于裴安那副端着道貌岸然的慈眉善目,倒生出满满的忠贞气节,由此,很难将他们看做一双同胞兄妹,倒更像是陌生的路人。
一袭朴素的青灰色僧衣,却难掩一身香骨!
眼见着她虚脱的瘫坐在蒲团,哥舒无鸾忙将回过神,近前两步,欲将其扶起。
哪料,残月却是激动的反抓住女子伸来的手掌,紧紧攥在手中,声音微颤道:“你……你是谁?”
望着她莫名惊异的眼神,哥舒无鸾心头微微诧异,曼声道:“我是内宫女官,锦衣侯哥舒无鸾。”
即使是隔绝红尘的空门之人,想来也不会对‘锦衣侯’这个的称号陌生的吧?
只见,残月满眸异样的望着女子,将握着她素手的手掌紧了又紧,恨不能将其揉进骨血,恍惚一笑,喃喃道:“锦衣侯哥舒无鸾?原来你……就是锦衣侯。”
双手被她攥的生疼,哥舒无鸾蹙眉点了下头,虽不解她此刻莫名反常的情绪,却也无意纠结于此,只不疾不徐的说道:“此次前来叨扰残月师傅静修,是为了一件民生安泰的大事。暴雨骤降,洪灾泛滥,百姓一时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若能顺利筹集灾款,还有望师傅助一臂之力!”
这话虽是开门见山,却还是没有彻底说破,到底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有些话若贸然说穿未免有些唐突。不过,残月虽满副柔弱却难掩蕙质,料想她应该会明白她的话意。
残月盯着女子凝重的面色,清楚她是来当说客的,也深知她话里那句‘助一臂之力’为何意,放眼天下,富可敌国的便只有那个人了,那个伤她最深,让她心死的男人……
想到此,她却是苦涩一笑道:“贫尼身无长物,又如何能助你?恐怕女官大人是所托非人了。”
言罢,貌若不舍的放开了女子的双手,挣扎站起,踉跄着步子踏入了内寝。
这一番回答,令哥舒无鸾不禁语塞,凝神一瞬,忙步跟了进去,脚步刚落定内寝,只觉百果飘香,阵阵甘甜袭人心脾。
打眼望去,只见藤桌上满满摆了一竹篮水果,苹果、梨子、樱桃、枇杷、杏子、香莓、山竹、蜜桃……种类不下十几样。
坐在藤桌一侧,静静纺线的残月见女子失神的望着桌上的水果,忽而柔柔一笑,“聊了许久,想是大人有些口渴了,不妨吃些果子润润喉。”
说着,忙放下手中梭子,低眉扫过各类水果,目光忽而锁定一处,执起一枚山竹,轻步递上前来。
赶了一早的路,又说了有一会儿的话,她也确实有些口渴,对于向来对各类水果不能免疫的哥舒无鸾来讲,眼下无疑是个诱惑。
然而,她仅是望了望,却没有出手接下。
见此,残月声音不乏急促起来,“是不合口味吗?若不然换别的……”说着,便要转身去换香梨。
见她背过身,忙于调换果子,不知为何,哥舒无鸾竟生出了怕她误会她挑剔的心绪,遂及时出声解释道:“不用了,倒也不是不合口味,只是,我向来对山竹过敏,一食用便会起疹子。”
对山竹过敏一事,并不是她故意编排出来的,而是确实是事实,还记得那是初入内宫时,有一次逢外贡珍果,娘娘知道她爱吃水果,便赏了她满满一篓的山竹,然而,她只食用了一个,便起了满身的疹子,整整痛痒了半月才消,当时她虽对此事纳闷,倒也未在意,不过自那时起对于山竹这类果子,她便只敢远观,却再也不敢贪嘴了。
她的回答让残月的背脊猛地一僵,手中的山竹一时没握紧,便滚落到了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残月便端端背对着她站在那里不动也不挪,任凭山竹自脚边越滚越远。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的压抑。
哥舒无鸾上前几步,拾起地间的山竹,放回竹篮,走到她身侧,凝眉对着她侧颜,沉道:“我知道,我一个做小辈的根本没资格在师傅面前说教。但是,我却是不得不说上几句,岁月匆匆,转眼即逝,有些事情若任着它擦肩而过,难保不会抱憾终身!苦了他人又苦了自己,又是何苦为之?至于那个人……我知道师傅不愿提起红尘旧事,所以我不会提他的名讳,徒惹师傅不快。我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何事,师傅才与他空门两隔,也不清楚,孰对孰错,即使是那人的错,可时隔多年,再多的恨也该磨淡了,若固执纠葛下去,恐怕将来剩的便只有悔了……”
说到这里,女子顿了一下,察觉残月的脸色在逐渐泛白,敛眸继续道:“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未娶,并时常差人来探望师傅,不就是对师傅难以割舍吗?难道师傅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个机会是给他,也是给师傅自己,更是万千灾民……”
话刚说到半截,却听残月痛呼出声,“不要说了!”
………………………………
第九十六章:做媒
话刚说到半截,却听残月痛呼出声,“不要说了!”
那苍凉的声音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委屈、矛盾、凄苦、悲悸……仿佛有莫大的苦楚难以名状。
生生让哥舒无鸾一颗心为之隐隐揪痛,莫名的怜惜涌出心门,泛滥满怀。
望着她紧阖的双眸,惨白如纸的面容,和隐隐发颤的唇角,她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开解的话,眼见着就连她的肩头都在颤颤发抖,忽而抬起手臂想要轻抚安慰,却是刚抬到了半空便无力的放下了。
依眼下这种情况来看,倘若急进此事,恐怕会落得事与愿违的境地,凡是不可操之过急,还是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冷静冷静。
不过,从她复杂的情绪不难看出,她还是对祝君豪有情的,若不然情绪也不会起伏的这么大。
看来,她还是改天再来吧。
缓缓收起思绪,哥舒无鸾低低说了句,“叨扰师傅了。”
说罢,便要转身而走,却不想,一道微颤的嗓音适时从背后传来,“若……我回到他身边,是否有利女官大人完成任务?”
闻言,哥舒无鸾心中一动,不可思议的转首睨向她的背影,忙声道:“倘若师傅能与祝君豪重归于好,在适时帮忙提起借灾款之事,那么何止是我可以顺利交差,更能让国君与娘娘压在心口的大石落地。”
一番语罢,换来一阵沉默,哥舒无鸾感觉此时就连呼吸都感到压迫。
正当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起伏时,残月声音苍白道:“此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样的口吻分明是一锤定音,哥舒无鸾当即满心狂喜,没想到事情竟进行的这般顺利!
“师傅慈悲,我在这里先替万千灾民谢过您,告辞。”说完,随即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间。
女子走后,房间瞬间静了下来,只闻窗外阵阵雨打芭蕉之声,仿若凄凉的晚曲。
残月慢慢转过身,望着消失的人影和空落落的房间,一行清泪缓缓滑下侧颜。
……
外面的雨雾一直未散,大雨横斜,雨帘如织。
哥舒无鸾出了房门,撑伞行在雨中。
地面虽有些许石子铺路,却也泥泞湿滑,不乏落步难行,突然脚下一滑,生生让她身子为之倾斜,差点摔在泥水中。
就在她奋力稳住身子之时,一只手适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她一时诧异侧首望去,发现终乐公主正端端站在自己身侧,原本的那身宫装在她离宫的那晚,便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素净的常服。
此刻,只见豆大的雨点正在打湿她的侧肩,一片湿意无情晕开。
她的发髻间亦是过于寡素,只由一支普通的银钗装饰,总的看来给人以邻家女孩的感觉。
沦落如此落魄的终乐公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为之满心酸楚,将手中油伞挪了挪,为她遮雨,努了努唇,刚要出声,却不想被她拦在了前面,“别说,什么都别说。这样的我……很好。”
说着,终乐公主强强扯起的一丝笑容,笑容里满是瑟然。
哥舒无鸾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低声道:“这里的日子,未免清苦,还是随我去……去我新赐的府邸住吧。”
她想说国君赐的府邸,然而,话未出口便哽在了喉间,‘国君’二字怕是她心头的伤疤,料想她也是不愿听她提起的吧。
终乐还以苦涩一笑,“不了,这里很好,最起码,让人心静,更能……远离是非。”
说完,只见她眸间浮起了些许氤氲,丝丝不舍掩埋其中。
她何尝不想放下满心挣扎,随她而去,但是她却不能这么做。
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多的让她无颜对世,又怎能让心系之人受自己连累?她于心不忍!
聪明如哥舒无鸾,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公主……”
“别叫什么公主了,自那晚起,我便是庶人,庶人便要有庶人的称呼。殷离,我的本名唤作殷离,只是终乐的封号盖过的太久了,久的让人早已遗忘。”她撑起酸涩的笑容,低低说道。
暴雨一直在肆虐,雨中的二人却是相对无声。
久久,只闻终乐公主轻轻问道:“你来这里是公干吧?”
说话的同时慢慢扫过女子的一身服饰,面色浮现些许不自然。
这话是猜测也是笃定,若她是来探望她的,便也不会向寺门的方向走去了。
即使明知她不是为她而来,也没有丝毫怨怼,倒还在感念上苍的恩赦,能在冥冥中安排她见一眼心仪之人。
睨着她聪慧的眼眸,女子有些尴尬的垂下了眼帘,沉沉的点了下头,应了声,“是的。”
“那……路滑不好走,你下山时要记得小心些。”掩下眸中的依依不舍,她轻声的提醒道。
言罢,松开了女子的手臂,慢慢向后退去,立于雨中目送。
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裳,能察觉到她的双肩在瑟瑟发抖,任凭无形的凄凉侵袭她的周身。
见此,哥舒无鸾定了定神,轻步上前,将手中的纸伞递给了她,“淋雨伤身,拿着。”
望着她眼中的关怀,温热的氤氲在终乐公主的眼眶打转,颤颤接过纸伞,“走吧,我看着你离开。”
女子动了动唇想要在说些什么,然而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因要说的话止于齿,难以说出,最后,她沉重的点了下头,急急转身而走。
刚走没几步,终乐公主却在她背后激动嚷道:“当心……我哥哥,倘若他对你不利,不必给他留余地!记得把柄全在他殿内的那幅美人图下……”
闻言,哥舒无鸾全身一震,却还是没有停下步子,头也未回的离开了原地。
并不是她无情,而是对于她的一番深情厚谊她难以面对。
寺门外,男人百无聊赖的听着落雨声,偶尔伸出手指触摸冰凉的雨水。
忽然,他好似意识到什么,回手摸向怀里,掏出了深藏在心窝下的珍爱之物,摊开于眼前,一时间眼角眉梢都荡漾出掩饰不住的柔情。
一声清浅的开门声适时响起,惊得夏雪风雷忙将手中的物事揣向怀中,掩了掩慌乱的神情回首望去,见女子慢步踏了出来,一身衣袍已尽被淋透。
男人眉头一蹙,当即疾步上前,忙为其遮雨,“大人您的伞呢?”
哥舒无鸾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扫了一眼他塞的微鼓的胸口,淡淡抛下一句,“走吧。”
就此,夏雪风雷也没多问,只跟着她缓步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这一路,女子安静异常,一言不发,只自顾走着脚下的路,然而眉宇间却隐隐拢着些许残霾,一身被淋湿的衣衫充斥着冰凉的气息。
看在男人眼中不乏生出满心疑问,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大人,事情办得不顺利吗?”
许久,只听她淡淡吐出两个字,“顺利!”
既然顺利,为何还一脸雾霾?当然,这句话是他在心里的默问,并不敢问出口。
二人继续行在湿滑的山道上,渐到山脚,女子突然出声,“你今年多大了?”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顿时让男人一愣,呆呆回道:“属下二十六岁。”
背对他而行的哥舒无鸾目视着眼前的雨帘,悠悠了然点了下头,“哦。如此年龄,也未听闻你娶亲,可有心上人?”
如此直白的问话,让男人面色当即一红,只迷恋的睨着她纤细背影出神,忘了回答。
一时间,没有听到男人的答复,哥舒无鸾察觉到落在她背脊的视线是热烈如炽的,敛了敛眸,静然出声,“既是没有心上人,那么我便做一回红娘。你觉得本官的贴身随侍绯色如何?”
直到此话一出,才让男人意识到她的用意,她是想为他牵线搭媒。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已心有所属,并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但,她官高权重,他不敢攀附也不敢妄想,更不敢让她知道,只能偷偷在心底恋着,念着。
饶是如此,还是让他涌起了满心的火气,置气道:“谢大人抬爱,只不过,属下命中带煞,根本不宜婚娶。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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