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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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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似戳到了她的伤口,让哥舒无鸾的心涌起了些许酸痛,一点一点漫开,最后越来越浓烈。

    呵,情敌?!曾几何时,眼前的她也该称得上是她的情敌的,常听人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现在的她,给她的感觉怎么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她清楚,她是不甘心最后败给那个初涉宫闱的女子,这才拿话来激她,令她去将她的不甘局面挽回,可事已如此,她又能如何呢?

    僵僵扯了扯唇角,望着她,声音淡淡,“心若在,便抢不走,心若不在……那人去与留又何必在意?”

    情浓时,男人可以为你流泪,可以为你去死,但到了感觉索然无味后,一切都也便觉得淡了,感情淡了,誓言消了,最后,连心也走了!

    不是她不想抓住,而是,即使去抓也未必抓得到,再者,她也不愿费尽心机去抓一些不该属于她的……况且她该以娘娘为重,不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

    饶是自知如此,可她的心为何还会这样的难受呢?

    缪烟公主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她语气中暗暗夹杂的那些苦涩,心里气愤更甚,当即甩下双臂,娇声冷笑一声,接着斥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是对他满不在乎嘛?!可若真是不在乎又何苦在此独自话悲凉?”

    这女人越是这个样子,越激发她训斥她的心理,是以,说出的话也更加犀利,丝毫不管她此刻的感受如何。

    她的话霎时将哥舒无鸾问住了,面上的情绪稍僵了一瞬,却冷然开口道:“这是下官自己的私事,不劳公主殿下操心!”

    言罢,便要错身而走。

    可缪烟公主的牢骚还未发尽,又怎能如愿让她就此离开,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劈头盖脸的恼怒痛斥道:“她跟你抢,你就去跟她争,跟她夺啊!躲在这里唉声叹气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笑到最后?!”

    冷风呼呼的刮着,卷着枯黄的落叶,拂过脸颊有些刺痛,而她的话更刺哥舒无鸾的心,不愿在听她的咄咄相逼,遂,沉下脸色,冷笑道:“争,夺?呵,就像公主当初那样吗?下官还不屑为之!”

    这句反讥,登时堵住了缪烟公主喋喋不休的嘴,玉脸一阵白一阵红,只因她的提醒,让她一下忆起了自己彼时被妒恨冲昏了头脑,一时气盛,而做下的那件糊涂事,自觉甚为难堪,咬着下唇,无言以对,“你……”

    哥舒无鸾淡淡迎着她的羞恼的目光,声音不掺杂任何情绪,语气也毫无起伏,“下官还记得公主曾说过,你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既如此,咱们该站在对立之地井水不犯河水的,那殿下又何故这样过界的揪着下官的私事不放呢?”

    缪烟公主因她的话面色僵了僵,于心底愤愤懊恼,面对这样一个冥顽不灵,且脾气又臭又硬又怪僻的女人,自己也真是多此一举,闲的没事干!何苦跑来给自己添堵呢?!

    随即,缓了缓情绪,哧鼻冷哼道:“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哈,可笑!用不着你的细心提醒,本殿下当然记得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敌人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负气言罢,高傲的扬了扬首,咬着贝齿转身而走,走了两步忽然顿住,终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浮躁,回身道:“原本我还想慢慢放下那些过往的纠葛,一点一点将你接受为一个知己的,可现在……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你,这样无能的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这句话让哥舒无鸾微微一怔,回味她坦然真诚的语气,心里有些受伤的角落得以慰藉,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没想到,彼时那样嫉恨她的人,到头来却是给她带来无尽宽慰的人!

    不过,待接触到她那失望痛责的眸光时,刚刚缓复的心再次沉了下去,落寞且又寂寥的沉了下去。

    她说得对,现在这样的她根本不配她的以诚相待,更不值得人同情!

    “记住,感情这种东西若自己不去争取,一味的放之任之,它根本不会自己跑到你的手里!还有,你的事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好自为之吧。”最后,缪烟公主蹙眉打量了自顾垂目不语的女子一瞬,终缓缓离开了原地。

    而这句深刻的苦口良言慢慢散在了风里,同时也落在了哥舒无鸾的心底。

    &

    因昨日午后在冷风中吹了许久,哥舒无鸾感染了风寒。

    原本她的体质一向是很好的,向来很少生病,而这次,不知为何这样的不堪一击,一点小小的风寒便将她一下击垮了。

    诚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病来如山倒。

    整个人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软绵绵的,床也下不了,整整烧了一晚,头疼欲裂不说,全身是又冷又痛,仿佛裹着一层冰针,那种感觉着实难受极了!

    难道,她是因为心情低落的缘故,心一时支撑不起来,就连身体也跟着脆弱了吗?

    一整晚她都恍惚的窝在榻上自嘲的想着。

    次日,直至接近晌午她才勉强起身,不过烧却还未褪,脑袋昏昏沉沉,人也浑浑噩噩的,草草套好官衣,倚在榻边,有气无力的唤道:“芳儿,打盆净面水来。”

    一开口才发现嗓音竟是如此的沙哑干涩,仿佛破旧胡弦发出的枯朽之音,听上去着实不怎么好听。

    声音顺着紧闭的殿门传了出去,一名宫娥适时推门而入。

    原本这名唤作芳儿的宫娥还在纳闷大人一向起得很早,怎的今日竟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虽有些忧虑却也一直未敢打扰,直到此刻接触到她那预示不妥的红彤彤脸色,疾步踱到床边惊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抬手贴了贴她的前额,火一般的灼烫,顿时惊呼道:“啊!好烫,大人您发烧了!”

    哥舒无鸾无力的拉下贴在额间的那只手,眸光恍惚的扫了一眼大惊小怪的芳儿,费力的咽了下唾液,谁知喉咙竟是那样的灼痛,好像有荆刺卡在嗓子眼,又似有一团火堵在那里,甚为难受。颦了颦眉,哑哑的自喃道:“原本我还想着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挺一下就过去了,哪知身子竟是这样的不济,这点小病都扛不过。呵……”

    说罢,扯着干裂的唇自嘲一笑。

    “病哪能扛啊,奴婢这就去为大人请御医来看诊!”芳儿蹙眉说着,便要奔出门去。

    可哥舒无鸾却及时叫住了她,“怪麻烦的。等下还是本官自行去一趟御药殿吧,顺便呼吸些新鲜空气也好。你先给我打些洗漱水来。”

    芳儿虽心中担忧不已,却也不敢违拗半句,这便急匆匆的去了。

    洗漱一番,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许,不过身上还是那般的酸痛,脚步也甚为虚浮,才走了没几步,勉强晃悠到殿门口便觉头重脚轻,全身无力,只得靠在门框频频喘着粗气。

    一旁的芳儿见状,忙扶着她的手臂,凝声道:“还是奴婢扶大人去吧。”

    门外吹进的风甚凉,她身上的皮肤随之发紧,渐渐一波一波的寒意袭来,她不禁打起了冷颤,执拗的甩开那只温热的手,惨着脸色低道:“不用,我歇一下就好。”

    芳儿见她明显不妥却还在硬撑的那副样子却也着实无奈,只因晓得大人的话向来不容人置喙,察觉她揪着衣襟的手在颤抖,匆匆取来一件暖和的披风细心的为她披上,随即识趣的退向了一侧。
………………………………

第两百二十章:赐羹

    歇了有一瞬,气息喘晕,哥舒无鸾顺手揽了揽肩上的披风,这便要迈出门去,脚步还未抬起,便见大太监唐喜迎面向她这边走了来。

    停到她面前,唐喜甩了下拂尘,行礼道:“老奴给锦衣侯请安。”

    哥舒无鸾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随后,低眸扫了一眼托在他掌中的那盏如意紫砂暖钵,咳了一声,诧异道:“不知公公这是……”

    不待她问完,唐喜紧接道:“哦,老奴奉陛下之命,给大人送来一盏羊乳雪莲羹。近来时气转寒,陛下甚为忧虑各宫主子,以及大人感染风寒,这便吩咐了御厨房备下了这种御寒的汤羹,下旨各宫各苑分发,这是大人的份例。之前,老奴听大人咳了一声,想是已染了风寒,刚好服下这盏羹汤驱驱寒。”

    他平静的说着,最后,光溜的嘴角露出一抹貌似关慰的笑意,看在哥舒无鸾眼中,甚为惊异,这唐公公向来对谁都是从容不迫的,且不苟言笑,惜字如金,怎的今天不但话多还对她关心一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惊异归惊异,她倒也并未过多在意,只是转念想到,不过是一盏驱寒的羹汤罢了,怎还劳御前的大红人儿亲自送来了,说起来也当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想着,回以和缓一笑,“有劳公公了。”接着,她回首唤道:“芳儿,好生接下,温在殿中,待本官去御药殿请完诊回来再用。”

    芳儿刚要依吩咐接过暖钵,这时,只见唐喜白净的脸颊一紧,忙声开口道:“大人还是就此趁热用了吧,不然疗效会大减的!再有,来时陛下曾千叮万嘱要老奴亲自服侍大人用下,如此,大人这不是让老奴不好回去复命么,到时定要挨上好一顿责斥的!”

    命他亲自服侍她用羹汤?!御前之人她又岂能受用的起!陛下竟是何时如此看重她了?

    哥舒无鸾更为惊异不已,不过,见他满面为难,倒也不好驳他的面子,这便想着还是尊了陛下的意思吧。

    刚要顺手接过那盏羹汤,却见唐喜脸色忽然一沉,厉声对一旁的芳儿斥道:“你们大人身体欠佳,怎么还能让她亲自出门去看诊,你这奴婢究竟是怎么当的?傻愣着什么,还不快点去请御医来!”

    芳儿被喝的一个激灵,忙匆匆的提着衣摆,奔出了殿门。

    哥舒无鸾完全没有想到一向为人谨慎的唐公公竟开口训斥了她的奴婢,一时有些怔忪,待回过神,还来不及叫住芳儿,便见她已一溜烟没了身影。

    耳边再次响起了唐喜尖细的嗓音,凝声催促道:“大人,快些喝了吧,喝了这羹所有的病痛都会消失了!”

    不知为何,哥舒无鸾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古怪,抬眸扫了一眼脸色已恢复如常的唐喜,敛眸慢慢接过了暖钵,一股暖意在掌心漫开,一点一点顺着手臂,蔓延到了心底,似驱走了身上的些许寒意。

    轻轻掀开盖子,只觉热气扑脸,清香扑鼻,香味四溢中有着羊乳的浓郁,有雪莲的淡雅,隐约还有一些好似甘草的味道。

    以羊乳炖雪莲,非但没有丁点膻气,反而是奶香阵阵,混着类似甘草的清甜,更衬出了雪莲的幽香,极是引人垂涎品尝。

    那乳白色的羹中点点青绿点缀,仿佛雪中绿洲,甚是惹眼,也让她食欲大动,像是再也受不住这种香甜甘美的诱惑,这便缓缓将暖钵送向了嘴边。

    见状,唐喜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之色,脸色紧绷的盯着她手中的动作,怪异的神色中透着一抹莫名的焦急。

    只不过,哥舒无鸾的注意力全在那盏羹上,并未发觉他的古怪,刚要饮下羹汤,突然,一只大手刚巧伸了过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暖钵,魅人耳际的男声紧跟着响起,“哇,来的真是好巧,有好东西吃!看来卑职可有口福了!”

    这道邪逸撩人的声音,令哥舒无鸾的身子随之一僵,脸色逐渐惨淡下来,手中一空,扬眸对上那张容光焕发的倾绝俊颜,心里有些伤痛开始慢慢溢开。

    暗自苦笑,看来只有她一人独自伤憔悴罢了!人家倒是心情气色甚佳!

    渐渐的,有些苦涩感挤向了心房,压的她的那颗心甚为难受。

    闻声,唐喜猛地侧首,待见到男人的一刹,貌若微微一惊,慌道:“燕大人,这是陛下赐给锦衣侯的羹汤!大人要喝,老奴可以交代御厨房为您……”

    燕七杀身着一袭墨蓝色云锦官衣,银白麒麟兽绣于胸前,威挺霸气,活灵活现,由青玉编成的九环蹀躞带将紧致的腰身利落扎起,衣外浅纱轻罩,稳重妗贵中透着一股别样的飘逸感。

    说起这玉九环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佩戴的,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能受用,眼下倒是极衬他一等爵的身份。

    银丝高束一髻,别以一根墨玉钗,余发自然流泻于身后,妖娆中也带着倾雅卓绝,在衬上那张俊美出众的面容,和冰蓝如湖泊的眸子,彰显了说不出的风华,简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不待他唠叨完,燕七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敛眸淡淡打断道:“一盏羹汤罢了,想来也不妨事的。等下,劳公公再给锦衣侯送来一份就是了。”

    说罢,开始凝眸望向眼前的女子,待观察她的脸色甚差,银眉隐隐一皱。

    她,难道是病了吗?

    唐喜面色微变,声音有些急促不安起来,“可是……”

    还没等他可是完,男人当即接口道:“本座向来口急,见到好吃的就不能等!况且,哥舒大人那里都没有计较,公公又何必在意呢?还是……这盏羹与御厨房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说话间,斜斜扫了一眼唐喜。

    这一眼,霎时让唐喜的身子为之一颤,只因暗自观察到了他眸中闪过的那抹精利冷芒,有些被他隐含深意的话问住,忙垂下眼皮,掩住闪烁的眸光,僵着嘴角回道:“呃……大人多想了,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

    这话回的仿佛有些底气不足,身上也暗自冒出了一层冷汗。

    “既然一样,那本座先用又有何不可?想是陛下也不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您的,公公且就放宽心吧。”燕七杀不动声色的说着,开始将视线再次投掷在了女子的面上。

    放宽心?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三个字阴寒无比!

    唐喜不禁冷汗潸潸。

    自觉无语反驳,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这边,哥舒无鸾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绪中,并未听出男人话中的隐意,直到察觉到他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猛地回过神,打眼扫过他手中被夺去的那盏羹,一股愤然堵向了心口处。

    多日对她避而不见,一来竟抢她的药羹,这男人简直……

    她根本难以形容此时的他,只觉胸臆中的那股愤懑越演越烈,仿佛要冲破胸口,倏地抬手伸向了他,沉着脸嘶哑喝道:“还给我!”

    然而,却被燕七杀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薄薄的唇角勾扯着一抹魅晕人眼际的笑痕,故意眨着蓝眸道:“干嘛那么小气?”

    他面上虽在笑着,可这道笑容却丝毫传达不到眼底,显然是感觉到了她对待他态度的骤变。是为了那件事吧!

    心霎时撕开一般的痛起。

    哥舒无鸾当即咬牙,再次伸出手去夺,“要喝自己去取,做什么死皮赖脸抢别人的!拿过来……”

    声音未落,便见他迎头饮下了满满一盏的羹汤。

    见此,唐喜大骇,前额冒出了一层接一层的冷汗,想拦也于事无补,只得在原地惶恐的瑟瑟发抖。

    哥舒无鸾根本没留意到唐喜的不妥之处,只直端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愠怒的斥道:“燕七杀你究竟有多无耻?!跑到这里来抢别人的东西吃,就不怕嘴巴烂掉吗?”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因一盏羹而大发火气,斤斤计较,只知道,在见到他的一刹便完全跑了理智与镇定,她想,她还是因为那件事在气他的!

    对于她恶毒的话男人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而后,慢慢的舔着嘴角流下的羊乳,唇红,乳白,甚是惹眼,在配上他的动作,那极是诱惑撩人,仿佛引人去采撷一般,咂了咂嘴,像是意犹未尽,眯着眸回味无穷道:“嗯……御赐之品果然就是不一样,当真是清甜可口,味道甚美,卑职今日真是沾了大人的光,才有幸喝到这么好的羹呢。”

    他笑语着,完全无视女子的黑脸,随手将暖钵放在了唐喜的手中,声音优雅的叮嘱道:“哦,对了,劳烦公公再给哥舒大人送来一盏吧,不然,看大人这副样子,怕是……”

    说到关键之处却阴阳怪气的顿住了,可有些话意着实是不言而喻的,显然是在调侃她因没有喝到羹汤而‘欲求不满’!

    再看哥舒无鸾的脸色更加阴郁难看,眸中似燃起了簇簇火焰。

    燕七杀回眸,迎向她那道只差没有向他喷发出火来的猎猎眼神,歪首一笑,“大人不请卑职进去坐坐吗?”
………………………………

第两百二十一章:烨王

    燕七杀回眸,迎向她那道只差没有向他喷发出火来的猎猎眼神,歪首一笑,“大人不请卑职进去坐坐吗?”

    言罢,刻意扫了一下她身后的寝殿,眸光似带着神往,也隐隐夹着一些让人难以察觉的忧伤。

    只是哥舒无鸾完全没有察觉到罢了,唇已抿成了冷冷一线,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竟是随手狠狠的摔上了殿门,将某人拒之了门外。

    殿门紧闭的一刹,荡过来一股暖风,银丝一瞬轻扬,男人灰溜溜的摸了摸俊挺的鼻尖,敛下纤长的眼睫,似在刻意遮盖住眼底的情绪,忽而,牵着嘴角凉凉自语道:“不欢迎就不欢迎嘛,做什么使这么大的力气呢,门会坏掉的!”

    说完,斜扫了一眼石化在一旁的唐喜,眯着蓝眸低低问道:“您说是不是啊,公公?”

    这句隐晦且带着莫名冷意的话,使唐喜激灵一下醒过了神,面上的表情已不能拿难看来形容了,灰败中透着莫大的惶恐,一时找不到话题答复,只能僵僵目送着他的身影迈下了台阶。

    望着男人那头雪华般的如瀑银发,妖娆中冷芒乍现,刺的他的双目不敢逼视,原地怔忪须臾,随即赶忙追了上去。

    &

    翻手天,覆手地。翻覆之间,旋转天地。有意无意的天意,谁和谁的局,谁又是谁的棋?……

    ――人家是妖孽七愤怒的分割线――

    冷风阵阵的宫街上,两道身影在一前一后的急行着。

    唐喜一路小跑最终追上了男人的脚步,见他直直的向御书房的方向行去,暗暗打了个冷战,上气不接下气的惊道:“燕大人,您还是先去一趟御药殿吧!”

    若让陛下知道是燕大人用了那羹,以陛下对燕大人的赏识与器重,那后果……

    他已不敢深想下去,一面心里万分清楚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只有硬着头皮去回禀,另一面只能暗暗祈祷燕大人无事!

    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将事情办砸到如此的地步,想到此,便觉无尽的挫败与惶然无措。

    男人脚步未停,背着身阴沉反问,“为何?”

    “这……”唐喜慌忙垂下了眼皮,一下吞吐了。

    不过,从他之前的那句试探听来,显然他一早便是清楚了原因的,也不知,这燕大人何以如此的维护锦衣侯,竟不惜……而眼下,他无非是在故意为难他,令他道出问题所在,但他受了陛下的隐命又岂敢当面挑明因由?!

    可若不说明,他又唯恐劝不动他去御药殿……

    如此这般,惨着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羹果然是好东西!”燕七杀冷冷一笑,只觉一条热线正顺着条条血管在往心尖处冲,逐渐胸口处涌起一股灼痛,慢慢溢开,越来越明显。

    唐喜并未听清他的低喃,也无心去分辩他的话到底在说着些什么,只因已完全深陷于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容不得多做他想。

    正当满心暗自挣扎之际,不知不觉已随着男人的脚步来到了御书房门口,扬眸间,见男人已直冲冲跨上了玉阶,脸色倏地一白,心登时提上了嗓子眼,惊悸的拦将了上去,凝呼道:“大人,还是先行去一趟御药殿,之后再来见驾吧……”

    殊不知,他的苦言相劝,却是在火上浇油。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咬牙冷喝响起,“给本座滚开!”紧接着,人已被燕七杀拎着衣襟,轻巧的甩向了台阶下,犹如扔一块抹布一般。

    ‘砰’的一声闷响,手中的拂尘顺势脱手飞出老远,啪嗒落地,而趴在地间的唐喜被这一下摔的全身泛痛,灰头土脸,眼冒金星,老命差点就此终结。

    没想到,一向待人和蔼的燕大人竟对他出手了!

    深深意外且惊惶的抬眼,但见眼下的男人哪还见得一丝的柔和,有的只是隐怒若现。

    不知为何,唐喜竟隐约观察到了那优美的背脊,此刻正弥漫着一股彻骨的寒戾之气,一点一点向四周荡开,眨眼间便波及到了他这里,似能将他整个人冻结……

    看来燕大人当真是怒了!他不晓得因由,只不自觉的汗毛乍起,生生被他暴怒的情绪所煞到了。

    勉强回神间,已见男人撞开了殿门,衣袂翩飞,身影顷刻没入了门中。

    唐喜的心咯噔一下,狼狈的爬起,晓得一场暴风骤雨即将待发,不敢涉足殿中,深恐被殃及,只得哆嗦着身子一转身跌跌撞撞的向御药殿方向急奔了去。

    御书房内,阵阵熏香缭绕。

    淡淡的烟雾下,瑾睿正静坐在御案后神情专注的审阅着奏折,一声巨响传来,不悦的将折子摔在了案间,沉着俊脸喝道:“放肆!”

    待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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