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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散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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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儿小雅去年考上的大学，聪明，文静，孝顺。是出租屋那一片儿人见人羡慕，人见人夸的好女孩儿。
这不，正赶上假期嘛！小雅白天在一家快餐店打工，晚上就帮着爷爷奶奶出摊。一忙就忙到半夜才能收摊回家。因为她们租住的地方离夜市太远。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超过十二点了。老徐头两夫妇心疼孙女儿，加上大半夜的，街上人少，又不安全，早就劝她不要跟着忙活。可是小雅从来不听。因为她也心疼爷爷奶奶。虽然是女孩子，但毕竟年轻，身板儿力气都要比老人强一点儿。
“爷爷，要不咱们把摊位就设在家跟前儿吧？您和我奶奶也不用天天跑这么远，这么累了。”身材苗条，梳着条大辫子，模样清纯的小雅声音很好听，很清脆，虽然在京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东北口音。帮着爷爷奶奶推着三轮车，边走边道。
“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爷爷算的可清着呢。一碗大碴粥在咱们家跟前儿的夜市，只能买到一块五。但在咱天天出摊儿的那个地方就能多卖一块钱。你想想，一碗就能多收入一块，一个月下来，我是不是就能为自己的孙女儿多挣好几百块钱？”
“爷爷……”小雅低着头，咬着嘴唇，眼眶红了。
“死老头子，就你话多，当着自己孙女儿面瞎吹什么？”在另一侧帮着推车的老徐太太板着脸训斥了老徐头一句，转头就笑呵呵地对孙女儿道：“小雅啊，你爷爷说的也对，我们老两口趁着这两年儿还能走动，能多干点就多干点吧，累咱不怕，奶奶我呀，就是怕将来没那个福气等到你大学毕业，嫁人，做母亲，看不到自己外孙。唉。等到那天哪，奶奶到下面见到了你爸爸妈妈都不好交代哟。”老徐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出来。又怕被自己的孙女儿看到，赶忙背过身去，抬手擦干。
“奶奶，您别这么说，您和我爷爷一定能长命百岁。”小雅急道：“等小雅将来毕业了。赚了钱，还要带您二老去爬长城呢。小雅现在外面打工，一个月也能赚到一千多块钱，奶奶，爷爷，咱不要那几百块钱了。也别这么远出摊了，就在家跟前儿吧。好不好？”
“没事，小雅，你就放心吧，爷爷和您奶奶现在腿脚利索的很……小雅！到爷爷身后来！”
借着路灯，看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老徐头立刻紧张起来，招呼孙女儿躲到自己身后。手心冒汗地推着三轮车，老太太也神情紧张起来，心怦怦跳，老两口推着车子逐渐加速。
小雅躲在爷爷身后，也紧张地不得了，这种事情虽然经常发生。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遇到几个大半夜在街上闲逛的人。好在每一次都有惊无险。但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因为小雅从越走越近的那个黑衣人脸上清楚地看到一道伤疤，从眼睛下面一直划到嘴角，很狰狞的一道伤疤。而且对方的眼神也让她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冰冷，麻木，似乎是没有波动的死人眼睛。而且，他好像……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这边儿。
“爷爷……”
“别怕，小雅，那人就是个过路的，没事！”老徐头低声对孙女儿道。其实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眼神深处却渐渐泛起一种坚决，果断。东北人绝大多数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这一点任何地方的人都赶不上。冰天雪地的严寒造就了他们的胆，黑土地凝聚了他们的魂。胆小，怯懦，老实的人一旦被逼急了。都是敢操刀子剁狼的角色。人老了。但拼起命来，未必就赶不上年轻人。
祖孙三人推着车子，脚步加快。老太太则心中不停地在念叨观音菩萨保佑。目光直视前方，都不敢用余光看两边。
但……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眼看着就要跟临近这位身高大概在一米七零左右，黑瘦脸膛，脸上带道疤痕的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错身而过了。不料，对方忽然横身阻在了车前。祖孙三人的心同时咯噔一下。
老徐头毕竟摆了二十几年的摊儿，做了那么多年的小生意，笑脸都成了他的习惯。虽然腿脚哆嗦，心里紧张的要死，但还是满脸堆笑地冲着对方道：“这位客人，我们收摊了。大碴粥也都卖光了。要不您明儿请早？”
“是啊，大、大大兄弟，您别挡我们的路啊？我们还有急着赶回家呢。您看，天儿都这么晚了。”老徐太太也满脸赔笑，壮着胆子靠在老头子身边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句话。募然，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好像想要看清什么东西。
因为，刚刚，她要直起腰的那工夫，不经意间看到了对方的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手指尖往地下滴答，目光落在地面上，滴答下去的某种液体积成了一小滩儿，目光顺着后瞭，能看到的地面就跟水滴一样滴答出了一长串儿，借着昏黄的路灯仔细瞧。虽然颜色有变化，但仍能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是……血！
分辨清楚是血之后，鼻子也似乎闻到了血腥味。老徐太太脸色骤然大变，惊恐地看向了拦在车前的黑衣人。而此时，黑衣人嘴角两侧开始弯曲上翘，森然的笑让周围的温度好像瞬间降低了不少。
老徐太太猛地推了一把老徐头，尖叫着：“快跑！带着小雅快跑啊！”
静静的大街上，来往的车都只是偶尔瞥见一辆。路灯昏黄。人，三轮车，和车上堆放的东西在地面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老太太这一声惊恐至极的突然尖叫，打破了寂静，增添了阴森。
老徐头还没等反应过来，老徐太太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量，疯了一般扑向了黑衣人。想为自己的老头子，孙女儿争取逃命的时间。黑衣人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还在滴答，他是杀人犯！可他现在拦住了自己的车，脸上还带着那种让人做噩梦的笑，他想要干什么，已经不需要去想了。
扑上去，拦住他，让老头子和孙女儿逃命！
“老伴儿？”
“奶奶？”
祖孙两人一时间懵了，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然而下一刻就骇然地看到黑衣人突然伸出的那只手紧紧地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不顾老太太死命的挣扎，慢慢把人提了起来。就听细微的咔嚓一声，老太太的脑袋瞬间歪倒一旁。然后就跟扔垃圾一样随意地向身后一抛。老太太的身体被高高抛起，然后啪地一声摔在了黑衣人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黑衣人做完这些，嗓音怪异的说了一句话。
如果老徐头祖孙俩能听懂这句话，就明白，他说的意思是什么。
“第十四个！”
黑衣人慢慢绕过车子，向慢慢后退的祖孙俩靠近。老徐头张着嘴巴，眼珠子凸出了眼眶。僵硬的脸孔脸色异常的吓人，他身后的小雅脑袋完全空白。僵在那里。目光发直地瞅着黑衣人身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徐太太。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撕裂了这片刻的死寂。小雅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子大力猛地推开。娇小婀娜的身体还没等站稳，紧接着就听爷爷那破了嗓子的狂喊，催促：“小雅，跑啊！”
“爷爷！”
“跑啊！”
老徐头从车上抄起一根棒子。冲过去，眼珠子血红地抡圆了朝对方脑袋上砸。天天出摊，晚上回来的又这么晚，虽说是皇城根儿，但难保那天不发生点什么不测，所以老徐头很多年以前，就在车上准备了一根鸭蛋粗的白杨木斧把。这东西很硬，拿斧子砍的话，一两斧子都很难砍得断。加上老徐头典型的东北汉子，虽然老了，但身板子还算硬朗，个头也比对方高出差不多半个脑袋，手里抄起这么个家什儿，肯定能把这个撇飞老伴儿的凶徒一斧把撂倒。
然而小雅看到的却是那个黑衣人单臂一横，咔嚓，他爷爷砸过去的棍子一折两断，黑衣人反手握住爷爷的手腕，就听爷爷惨叫一声，手里剩下的那半截棍子落在了黑衣人的手里，黑衣人顺手一插，血淋淋的另一头从爷爷脖腔后面透了出来。
小雅的眼前全是血，她捂着嘴，尖叫一声，掉头就跑。玩命地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
………………………………
第四百五十八章 干掉他！
泪水模糊了双眼，嗓子已经哭得沙哑异常，小雅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调教女王 ＇更不敢回头看那个杀人凶徒是不是还跟在后面。她的胸腔似火烧，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在坚持。小雅希望能碰到个人，或者拦辆车。好能帮她报警。她家境苦难，平常连衣服都舍不得买。内衣内裤都是洗了再洗，实在不能穿了，才换掉。手机这种在别人家的孩子来说很普通的东西，在她这里就是不敢想的奢侈品。
但她跑到现在，也没碰到一个人，到时过去了一辆车，但车速太快，就算是她想拦，驾车的人也未必能看到，因为小雅实在是不敢耽搁。她害怕，非常害怕。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但血淋淋的事实却一直在冲击她的大脑。
隐隐地，听到了人声，虽然还很远，但因为现在正值深夜，街上很静，所以有一点声音都能传的很远。小雅趁着缓气的工夫刻意注意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是不是刚听错了。万幸，没听错，真的有人说话，好像就在前面的拐角处。已经哭肿的双眼，泪水又哗哗地流淌出来，奋起全身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冲着传出声音的地方跑去。边跑边狂喊救命。
二十几米的路程很快就跑到了。麻木地快要失去知觉的身体靠在墙角，急剧喘息着，艰难地转过去。这条街的灯光要比刚刚跑过的地方亮堂不少，也看清了十几米外正有一群七八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膀大腰圆的汉子连说带笑的朝着自己走来。
小雅扑了出去。疯狂的大喊：“救命！救命啊！”
对面的那群汉子很快就看到了这个从墙角边，突然冲出来喊救命的女孩儿。连忙停止了说笑，快步冲了过来。
一名身高近两米，光头，浓眉大眼，脸腮满是青胡茬，肩宽体阔，浑身肌肉发达的汉子近前一步，扶住软软倒下的小雅。
“姑娘，别怕。出什么事了？”大汉的声音洪亮，憨厚，加上他那雄壮的身板，瞬间就给小雅注射了一支能够镇定心神的强心剂。但过度的刺激只是让她说了句：“我爷爷奶奶被追我的人杀了。大哥，求你。替我报警……”说完，就昏倒在大汉的怀里。
“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小雅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倒在大汉的怀里一动不动。
“三哥，怎么办？这姑娘好像说她爷爷奶奶被人杀死了。”
“豹子头，铁子，你们俩带几个人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是谁在追这个姑娘。他奶奶的，在我三爷面前行凶，这孙子是活腻了。”
“瞧好吧，三哥。兄弟们，走了。”
“得嘞。”
这群人刚要动身，从前面七八米外的墙角处拐出一名黑衣人。
自称三爷的光头大汉把小雅交给身旁的一位兄弟，让他扶好，自己带着其他兄弟迎上前去。
随着距离渐渐接近。光头大汉眼睛渐渐渐眯了起来。因为他看清了对方手上沾满了血迹。同时也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透发出的凌厉气势，这不是普通人，是个练家子。
“朋友，你手上有血。杀了人？”
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一群个顶个都要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个顶个都要比他强壮好几倍的壮汉。似乎没有听到光头大汉的问话，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三哥，他是泰国人。”光头大汉身边有位兄弟凑过来，低声道。
“嗯，泰国人？你确定？”光头大汉粗眉挑了挑。
“不会错！三哥，你知道我为了学泰拳，在泰国混了几年，所以他们哪儿的人说话，只要一开口，我就能听出来。”
“他奶奶的，一泰国猴子跑咱中国地面上杀人放火，他以为现在还是满清那会儿，八国联军能随便在京城无法无天？兄弟们，怎么办？”
“没说的，干他！”
“对，干他！替小姑娘的爷爷奶奶报仇！”
周围兄弟一个个义愤填膺，光头大汉反手摸摸自己的光头，豪放地哈哈大笑。道：“好，很好，你们都是我秦三的好兄弟，都是好样儿的。今儿咱砸死这泰国猴子，也算是为国扬威了。”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目光中带着浓浓地蔑视和残忍。手指禁不住颤了颤。这是内心的杀意驱使着他越来越亢奋。会功夫的中国人，这非常好！杀掉他们七个人，就二十二个了，还有那个姑娘，我喜欢她的辫子，杀掉她，然后收藏那条辫子，是的，必须要这样。黑衣人喉头隐隐地发出异响，他在亢奋。全身的血液流速都在逐渐加快。
光头大汉前后左右地晃晃脑袋，颈骨脆响，活动了几下手腕后，抬步走出。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大声叫道：“猴子，三爷要砸扁你。准备好了没？”
“慢着，三哥，杀鸡焉用牛刀，让小弟去收拾他。”曾经学过几年泰拳的铁子横臂拦住了光头大汉。
“小心，这家伙不是善茬。”光头大汉别看外表粗豪，其实心细的很。对方的气势很不一般。所以让铁子上去试试也好，再说了，有自己在旁边看着，相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铁子哥，加油，干掉那个猴子。”
“铁子个，我们挺你，加油啊！”
“哈哈，兄弟们，都瞪大眼睛瞧仔细瞧好了。看看泰拳是怎么对付泰拳的。”
二十六七岁，同样浓眉大眼的铁子缓步走出，身上的气势随着步伐开始变得凌厉，开始变得有攻击性。他也学过泰拳，知道泰拳是如何的霸道凶残，虽然外表看上去轻松，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敢稍有大意。泰拳对决，稍有不慎，结果不是重伤就是死。
不过，当他目光再一次瞧到对方手上的时候，铁子心里也开始萌发出杀意，真正的杀意。习练泰拳的人很少没有手上沾染过血的，但一个泰国人站在中国的地面上，手上沾着中国人的血，这对铁子来说，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因此，决定。
干掉他，干掉他，干掉他！
………………………………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两败俱伤
黑衣人见对面走来的铁子，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他看出来了对面过来的中国人跟他一样，走的都是泰拳的势子。不过，他没太在意。一是对方年轻，不是泰国人，很少能理解泰拳的真髓。二是，多年来，在地下拳台上死在他手下的各国拳师不下百位。一个中国人打泰拳？哼。找死！
然而，铁子的表现却大出他的预料。
冲刺步，高高跃起，然后力道沉猛的砸肘，裹挟着下冲的势头直接砸向黑衣人左肩胛骨。
黑衣人左腿迅速退后半步，然后拧身一记鳄鱼摆尾，后旋腿拦腰横扫。黑衣人的搏斗经验极为丰富，早已算准了着落点。如果人在空中，这招对准的就是腰，人的腰是格斗防守中的弱点，力道很难顾及。不仅脆，而且软。如果人落地，着力点就是脖子，更脆，更软，如果踢实，当场毙命。
铁子一肘砸空，刚刚落地，对方的一腿已经扫到，而且速度极快，腿未至，劲风已到。他来不及变招。身子侧拧，竖起双臂格挡。嘭！一声大震，铁子超过一米八零的雄壮身体被扫出去三四米，后背撞到了路旁栽种的树上。臂骨欲断，两条小臂的肌肉当场肿起。
所有人看的眼光都是一凝，铁子是整个铁拳馆除了秦三之外的第二高手。却一招就落了下风。这个泰国猴子很厉害呀！
“铁子哥？”
“铁子哥，你没事吧？”
“铁子？”
“三哥，兄弟们，我没事，不用担心。”铁子甩甩两条胳膊，从树下走出来。回头给兄弟们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重新走向斗场。看向黑衣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刚刚那一腿的力量他也能踢出来，但是绝对做不到对方那么随意，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招，但对方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黑衣人目光带着蔑视，嘴唇向两侧咧了咧，呲出两排白牙。带着残忍的笑意，伸出小指冲着铁子点了点。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旁人听不懂，但铁子听懂了。
“我要拧断你的脖子。”
铁子没理会他的挑衅，面无表情。两人间隔两三米，对着转了两圈。忽然，铁子提步纵起。在途中屈膝顶向对方的下巴。同时，抡起的两拳兜向黑衣人的左右太阳穴。黑衣人身子后仰，铁子的屈膝撞击再一次走空，两臂格挡住铁子袭过来的拳头的同时，也提膝撞向了铁子的下阴。铁子变招一字马，拳变掌，双掌重叠按向裆下，挡住了对方狠毒的一招，借着黑衣人提膝向上撞击的凶猛力道，借力使力，前空翻，翻到对方背后，同时，使出连环蹬。瞬间十几脚连续蹬向黑衣人的后勃颈和脊椎。
“好！”
“好样的，铁子哥，干倒这孙子！”
“漂亮！”
铁子这一招不仅漂亮，而且变招迅速，恰到好处。博得了观战兄弟们齐声喝彩。
只有铁拳馆馆主秦三看出了危机。粗眉拧紧，不由得大声提醒：“铁子，小心他的手！”
铁子心中一凛，但他反应还是慢了。格斗搏杀，生死须臾，反应稍微慢上半秒，就是生死分界线。
黑衣人两臂呈翼状抻开，身体前倾，弯腰弓背。脚下就跟安装了滑轮。哧溜后滑，眨眼间滑到了招式走空的铁子背后。忽地直起腰来，眼神冷厉，嗜血，嘴角旋起狞笑就如同如愿地扑捉到了猎物。抻开如翼状的两只手十指指尖弯曲成钩，闪电般的扣住了铁子左右腰肋。用力收拢抓紧，咔嚓咔嚓连续几声骨头断裂的异响伴随着铁子惨叫。身上的黑色圆领紧身背心的腰肋处瞬间被血液浸透。断裂的肋骨骨茬刺透了皮肤血肉。
“孙子，你敢？”
一声醒狮般的暴吼，眼神带着狰狞杀意的秦三暴熊一样冲了上来。气势如泰山压顶，完全笼罩住了黑衣人，使他来不及进一步下杀手，将气息奄奄的铁子甩飞，砸向了猛扑过来的秦三。
接住了面色煞白的铁子，目光扫到他肋下血肉模糊的血窟窿，秦三懊悔异常，自责的同时，肺子都要气炸了。
“来人，马上把铁子送医院。快！”
身后的兄弟手忙脚乱的把铁子接过去。一名兄弟转身把铁子背到了背上，不敢怠慢地撒腿就跑。另外两名跟过去的兄弟一名跟在身边帮手，另外一名横抱着昏迷过去的小雅，三人一同跑向最近的医院。其余的兄弟都目光喷火地围住了两手血淋淋的黑衣人。
“都退后，三爷我要亲手宰了他。”
“三哥？”
“退后！”脸孔铁青的秦三再一次怒喝。喝退了周围的兄弟。三两下扯碎了身上的黑色紧身背心。露出了一身虬扎结实贲起如岩石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在弹动，每一条凸起的血管都在跳动。这是心中怒极的表现，眼中迸射出的浓郁杀机凝为实质。
刚刚重创了铁子的黑衣人看向秦三的眼神依旧像是在看着一头待宰羔羊，只不过是稍微强壮一点的羔羊。小指刚要伸出，表示一下蔑视，但秦三怒吼一声，大如钵盂的拳头已然砸了过去。
与之前铁子不同的时，秦三打出去的拳头带有明显的破风声。拳风嘶啸，凝聚起的狂暴力量将拳头变成了能摧枯拉朽的重锤。
黑衣人眼神微眯起，暗暗地惊咦一声。这名中国人比刚刚那个中国人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警惕，而且，这样的人杀起来更有趣，不是吗？
嘭！肌肉骨骼撞击的声音。两人的身体同时向下一顿，脚下的水泥地面同时龟裂。拳对拳，半斤八两。
“好，再来！”秦三又是一声暴喝，出拳如风。几十拳瞬间击打了出去。爆炸性的力量全无顾忌的汹涌而出。没有防守，不用防守，他练的虽然是不全的铁布衫，但一身肌肉已然被他练成了最佳的防御。
错步进击，垫布穿插，配合着功能开碑裂石的拳头除了进攻，还是进攻，他发誓，要用拳头砸碎对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黑衣人刚开始，还跟秦三拳对拳的硬碰硬。可十几拳对下来，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居然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劲道也全被反逆了回来。两只手上都最少断了三根指骨。他不在乎疼痛，但他还是怒了。被羞辱地怒了。
嘭！借着秦三一拳击出的狂猛劲道后退了三四米。然后身体斜飞而起，两腿交错着蹬向秦三的胸腹。跟不久前铁子所施展的招式一样，泰拳招式当中有名的连环蹬。但力道要比铁子强上十倍有余。
嘭嘭嘭……击打声不断。秦三聚气于胸，硬顶了对方这瞬间踢出的十几脚。然后趁着对方最后那一脚没来得及收回的时候，准确地抓住了黑衣人的脚踝。单手握着，狠狠地抡了出去。同时箭步急冲，趁黑衣人没有落地，拳变掌，五指并拢，齐伸，插向黑衣人的腰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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