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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九嫁:陛下请排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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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确实太忙了,取消婚礼也好。否则这样连日忙碌下来,只怕他会吃不消……
罗青桃反反复复地劝慰着自己,拼命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眼看已到了申时正,罗青桃的脸色已苍白成了一张纸,看上去简直要比刚刚小产的芸贵妃更虚弱了。
芸贵妃终于大发慈悲,笑叹道:“看样子,你是确实累了。也罢,你先回去歇着吧。”
罗青桃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两步,险些跌倒。
一个小宫女眼明手快地冲过来,撑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看看?”芸贵妃皱紧了眉头,眼中是真诚的关切。
罗青桃踌躇良久,咬牙道:“我想……回王府去一趟。”
芸贵妃的脸上一僵,许久才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
罗青桃的心里,忽然通透起来。
果然,君洛有事瞒着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寻根究底的,可是被蒙在鼓里的煎熬,实在太过难捱。
还有什么真相,会比此刻这样的局面更难接受吗?
罗青桃攒起浑身的勇气,微笑起来:“我想回去看看。”
芸贵妃沉默许久,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我陪你。”
“可是,您的身子尚未痊愈……”罗青桃吓了一跳。
芸贵妃的态度却很坚决:“无妨。”
罗青桃不解。
芸贵妃却已麻利地叫人备下了车辇,不由分说地拉着罗青桃走了出去。
见她如此,罗青桃反倒忐忑起来,心里直敲退堂鼓。
但她并没有把“不去……”二字说出口。
罗青桃不是个没有勇气的人。既然决定面对,她就已经作好了迎接一切意外的准备。
车辇出宫,换成了一辆华丽而舒适的马车。
很奇怪:嫔妃私自出宫,竟无人过问。那道宫门,形同虚设。
罗青桃没有心思多问,一颗心紧紧地揪着,翻来覆去地猜想着恭王府中发生的变故。
婚礼为什么要取消?君洛为什么不肯告诉她?是因为有人反对吗?
谁会反对这桩婚事?皇帝?朝臣?还是……君漓?
君洛不像是一个可以轻易妥协的人。但如果事关他的天下……
社稷为重、私情为轻。君洛若是为了天下而放弃大婚,罗青桃虽然伤心,却也可以理解。
婚礼取消也罢了,只要可以同他在一起,她一向不在意名分的……只要他平安无事,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最初的焦躁惶恐过去之后,罗青桃的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君洛与她同心同德,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生死尚且可以不放在心上,她还怕什么?
芸贵妃一路眉心紧蹙。看到罗青桃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她幽幽地叹了一声,把手伸了过来。
她的掌心柔软、微凉,给了罗青桃莫大的勇气。
可是,所有的勇气,在马车驶进那条熟悉的巷子之后,都化作冰冷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触目所及,尽是一片刺目的红色。
巷子有多长,红艳艳的步障就有多长。步障上面描龙绣凤,金线绣着的,都是鸾凤和鸣的图腾。
罗青桃僵了许久,回头看向芸贵妃。
芸贵妃面沉如水,唇角并没有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罗青桃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耳边已能听到鼓乐和喧哗之声,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声音之中满满的喜气。
原来,恭王府中确实有喜事,只不过与她无关罢了。
罗青桃的心脏微微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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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恭王妃
第130章 恭王妃
真的,只有一下。就像绣花针扎在指尖上的感觉……只有一点点痛,很快就过去了。
剩下的,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从容和淡然。
许是那鼓乐声太过欢快的缘故,罗青桃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
“不如……我们回去吧?”芸贵妃担忧地攥紧了罗青桃的手。
罗青桃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这样好热闹,为什么要回去?”
芸贵妃无言以对,眼中的忧色越发加重了几分。
恭王府门口,马车剧烈地晃动一下,停了下来。
罗青桃掀开车帘,利索地跳下马车,转身回来搀扶芸贵妃,把跟来的小宫女挤到了一旁。
王府门口,巨大的红色绸花几乎盖住了大半个门楼;红艳艳的灯笼高高地挂着;就连门口的石狮子胸前,也垂着喜气洋洋的红绸。
两行十六个精壮的小伙鼓着腮帮子卖力地吹着唢呐,鼓手在后面敲敲打打,脸上都笑得僵了。
罗青桃搀扶着芸贵妃跨上台阶的时候,站在门口迎宾的管家杨叔愣住了。
“怎么,不欢迎么?”罗青桃语气淡淡,带着几分怒气。
杨叔打了个激灵,忙向里面高声叫道:“芸贵妃娘娘到……昭烈郡主到……”
里面立时起了一阵骚动,无数丫鬟婆子和女眷、女宾们迎了出来。
芸贵妃担忧地看了罗青桃一眼,见她神色无异样,便挺直了身子,仪态万千地走了进去。
罗青桃稳稳地跟在芸贵妃的身旁,面色平静,脚步沉稳。
无数道异样的目光看了过来,罗青桃似乎浑然不觉。
芸贵妃代表的是皇家,威风自然摆得很足。一路行来,宾客们跪了一地,人人噤若寒蝉。
举行婚礼的地方,就在王府的主院落,也就是罗青桃先前住着的地方。
此时,这院子里面正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罗青桃看着树上、墙上、窗棂上,处处可见的红纸红绸,唇角缓缓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不到十天的工夫,竟能布置得这样精致,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了。
好一场盛世婚礼,好一个“鸾凤和鸣……”
因为贵妃的到来,婚礼不得不暂停。礼堂中的丫鬟小厮们齐齐迎了出来,在宾客们的身后,乌压压地跪了一院子。
芸贵妃一语未发,陪着罗青桃一起沉默地看向门口。
大红的门帘微动,丫鬟从里面打起了帘子。
一道熟悉却又格外陌生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视线之中,向着芸贵妃微微躬身:“劳动贵妃娘娘大驾,儿臣心中……甚是不安。”
芸贵妃久久没有答话。
罗青桃听见宾客之中已经响起了窃窃的私语,心中不由得暗暗发急。
君洛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罗青桃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悠悠道:“恭王客气了。皇上龙体欠安,这主婚大事,只好交给贵妃娘娘来担当。这也算是贵妃娘娘作为长辈的一番心意,没什么‘劳动’不‘劳动’的。”
君洛闻言,身子似乎微微僵了一下,目光终于落到了罗青桃的身上。
可惜,在他看过来之前,罗青桃已带着完美的笑容,垂下了头。
君洛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芸贵妃像是刚刚回过神来的样子,微微一笑,牵着罗青桃的手踏进了门槛:“拜堂了吗?本宫的儿媳妇在哪里?”
君洛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垂首恭谨应答:“已经拜完了。按照规矩,儿臣明日一早会带王妃进宫给父皇和贵妃娘娘敬茶。”
芸贵妃走到上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淡淡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好容易出来一趟,难道连儿媳妇的面都见不着吗?你父皇龙体欠安,明日只怕也未必能喝得上你二人的茶。与其等到明日进宫麻烦一趟,倒不如今日便把这茶喝了,明日咱们两下里都省了这一道的麻烦!”
芸贵妃的这番话,语气之中仍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调皮腔调。只是那姿态已是仪态万千,贵气逼人了。
君洛沉吟片刻,向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去请王妃出来吧。”
婢女答应着去了。芸贵妃垂下眼睑,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罗青桃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
耳边倒是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我说恭王爷怎么连吉时都不肯等,就着急忙慌地赶着拜堂……原来是怕人来砸场子呢!唉,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始乱终弃,也是可怜呐……”
这句话不轻不重,刚好清清楚楚地落进了耳中。罗青桃忍不住抬头打量,却没有找到那说话的人。
触目所及,尽是一些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
罗青桃觉得,那些宾客们在看她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无所谓了。
她也不是头一次丢人现眼,还有什么目光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罗青桃自嘲地笑了笑,依旧低下头去,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芸贵妃的小跟班。
她的目光,再不肯往君洛的身上停留。
他是惯穿红袍的。罗青桃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刻却忽然发现,那种颜色分外刺目,像极了此刻她的掌心缓缓现出的那道痕迹。
大梁的规矩真奇怪,为什么会把鲜血的颜色,当做喜庆日子的装饰呢?
正胡思乱想间,婢女搀扶着一个身穿同心双喜凤袍的女子走了出来。
这便是今日的新娘子了。
恭王妃。
想到这个称呼,罗青桃的唇角微微泛起一丝冷意。
新娘的盖头还没有揭,行动十分不便。
既然要敬茶,少不得要先揭盖头的。君洛迟疑了一下,叫人拿过喜秤来,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挑落了那一方鲜红的锦缎。
露出来的,是一张堪称“国色天香……”的脸。
宾客之中,响起了一阵由衷的赞叹。罗青桃怔怔地站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张脸,她见过的。
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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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
第131章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
心里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细想想却又不甚清楚。
芸贵妃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淡淡道:“南越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这容颜、这气度,放眼天下,大概也只有咱们昭烈郡主可以媲美了。”
罗青桃的处境本就尴尬,芸贵妃偏拿她来跟今日的新娘子比较,不免又替罗青桃招来了一片异样的目光。
这时婢女躬身托着龙凤花纹的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两碗清茶。
可儿姑娘……如今该叫“恭王妃……”了……屈膝跪下,从婢女的手中接过茶碗,举过头顶。
芸贵妃双手接过,放到桌子的另一侧,算是替皇帝收下了。
恭王妃又奉上第二碗,芸贵妃却过了很久才伸手接。
这时,恭王妃的手指,早已被茶水烫得红了一大片。
君洛忙叫宫女拿湿帕子来替王妃擦手,面上却没有半分愠怒之色。
罗青桃一时有些狐疑。
她既看不懂芸贵妃,也看不懂君洛。
她也不想看懂。
此时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这满目耀眼的红色,搅得人心烦意乱,简直有种战场之上血流成河的错觉。
芸贵妃却是半点也不急。
她随手将茶碗丢到桌上,任凭茶水洒了半张桌子。
恭王妃诧异地抬头,眼中水光闪闪,楚楚动人。
君洛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不是你的错。”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可儿眼中的泪珠便再也收不住,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美人垂泪,最是惹人怜爱。就连罗青桃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是美的。
芸贵妃的脸上依旧淡淡的,说话的语气也平淡至极:“本宫偶然听人说起,可儿公主曾经化名‘素蝶’,在明月楼唱戏?”
此话一出,堂中人人变色。
宾客们大惊失色,是因为“公主……”曾做过“戏子……”,这件事情太过惊人。
恭王妃惊慌失措,是因为没有想到芸贵妃会当众揭出她的这一段过往。
罗青桃面如死灰,却是因为……忽然发现曾经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君洛两次带这个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曾留心;“南越公主……”骆可儿美名传遍天下,她从未放在心上;君洛几次提到“明月楼……”的台柱子素蝶姑娘,她只当他是寻常猎艳;恭王府中没有人听过“可儿……”的名字,她也只当君洛在别处金屋藏娇……
原来,君洛从未瞒过她,只是她太糊涂罢了!
就连今日这场婚礼,他不是也没有瞒她吗?
那日他怀中搂着她,对满朝文武说,正月十七,恭王府迎娶王妃。
可笑她竟从来没问过他要娶的人是谁,就想当然地以为,他的新娘,只能是她!
原来,她不过是个不受欢迎的看客罢了。
所谓“自作多情……”,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罗青桃仰起头,拼命瞪大眼睛,忍下眼中即将喷涌而出的酸涩。
她听到君洛的声音淡淡地道:“可儿今日有些累。贵妃娘娘若无别事,我夫妻二人便先告退了。”
“急什么?我还有事儿呢!”芸贵妃站起身来,莞尔一笑。
君洛的脸色有些难看,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得不给她这个面子。
芸贵妃牵着罗青桃的手,缓步走到了君洛的面前:“你自己如今抱得美人归,算得上是如愿以偿了。可你也该记得成人之美……昭烈郡主的终身,你父皇本来要管,却已有心无力,我又不懂这些事。我今日过来,便是要求你替她打算一下,看谁家有稳重诚实的少年郎值得托付……”
罗青桃越听越不对劲,有心挣脱,芸贵妃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君洛的脸色早已黑了下来。
听见这话,宾客们的脑袋一个比一个缩得低,倒跟某种背上长壳的动物有几分相像。
芸贵妃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郑重其事。
气氛僵冷许久,君洛轻笑出声:“贵妃娘娘莫不是在说笑?青桃是我的人,您还要我替她物色什么少年郎?”
罗青桃心尖一颤,眼眶立时酸痛起来。
与她有着同样反映的,是站在君洛身旁的新王妃,南越公主骆可儿。
罗青桃站在骆可儿的对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微颤的指尖、通红的眼眶,以及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神情。
芸贵妃笑得从容而优雅,语气淡淡:“如此,倒是本宫唐突了。不过,昭烈郡主是将门罗氏之后,又是咱们大梁国朝堂上唯一的女将,可不能同那些卑贱的戏子倡优一概而论!你说她是你的人,总该给她个明明白白的身份。难不成就这样一直没名没分地耗着她?”
罗青桃垂着头,紧攥着芸贵妃的手指,心中紧紧地绷着,完全没有思考的力气。
许久,她听到君洛的声音,平淡无波:“这件事,儿臣以后会考虑。今日是儿臣迎娶正妃的日子,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以后再安排也不迟。”
他的语气很平常,罗青桃却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都僵冷起来。
原来,她的事,在他眼中只是“杂七杂八的事情……”
言下之意,她今日出现在这里,果然坏了他的兴致、毁了他这个欢天喜地的日子,是吗?
她无意破坏他的婚礼,却不知她的出现,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她让他难堪了,是吗?
罗青桃心头发冷,唇角却倔强地勾起笑容。
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既然是‘杂七杂八的事情’,恭王爷又何必费心劳神!青桃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王爷若觉得麻烦,便不必勉强自己了!”
说罢,她不敢等君洛的反应,也不敢听宾客们的议论,努力甩脱芸贵妃的手,便要往外面冲。
忽地手腕一紧,却是君洛死死地抓住了她。
罗青桃胸口闷痛,却不得不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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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除非你死
第132章 除非你死
君洛冷笑道:“本王允许你走了吗?”
罗青桃觉得自己应该拿出战场上的气势来,理直气壮地与他对峙。可事实是,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喉头已很没有出息地酸痛起来。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却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王爷还有何吩咐?”
君洛用力扯了一把,将罗青桃圈到了自己的臂弯里,面上带着微微的冷笑:“既然回来了,就该乖乖地府里待着。难道还要本王到宫里去请你回来才算吗?”
罗青桃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骂到他的脸上去,可是话到嘴边,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怕一开口,她自己会先没出息地哭出来。
僵持良久,君洛缓缓开口:“恭送贵妃娘娘。”
芸贵妃眯着眼睛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你不得闲,就不必送我了。”
说罢,她也不理罗青桃求救的目光,径自扶了小宫女的手,步步生莲地走了出去。
独留罗青桃面对着君洛冷淡的目光,满心惶惑,手足无措。
至此,这婚礼的气氛已经非常不对劲了。
可是酒宴才刚刚开始。
宾客都是在朝中混成了人精的老臣,此时竟也各自捏着一把汗,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回到桌旁径直饮酒,只夸酒菜绝佳,再不提婚礼的事。
席间渐渐地热闹起来,骆可儿的脸色却没有半分缓和。
宽袍大袖下的纤手绞紧在一起,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君洛没有送芸贵妃出门,也没有理会骆可儿和贺喜的宾客。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攥住罗青桃的手,粗鲁地拖着她走出门去。
罗青桃急道:“你不该先把王妃送回房中去吗?”
“本王要做什么,需要你来指点吗?”君洛的声音很冷,陌生得像是另外一个人。
罗青桃被他拖着,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几次险些摔倒。
恍惚间,她几乎以为是回到了一年前的襄王府。眼前这个陌生的君洛,同先前君漓冷漠的背影,渐渐重合起来。
宿命,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
一路之上,遇到的丫鬟小厮俱是远远地退开,并没有一个人敢于跟上来。
罗青桃一路被他拖着,穿过花园,一直进了那座小小的暖阁。
然后,君洛手一松,将罗青桃丢到了墙角的石凳上。
虽然石凳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罗青桃仍是被撞到了膝盖,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许久许久,君洛一直没有出声。
罗青桃靠着石凳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他:“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
激愤之下,她竟然忘了害怕。
出乎意料的是,君洛竟未发怒。他盯着罗青桃看了很久,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今日……实在不该来的。”
“你早说你要娶别人,我就不来了。我糊里糊涂,一直以为你要娶的是我呢!”罗青桃淡淡地笑着,说得云淡风轻。
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像被一根生锈的锯条来回拉扯着,连皮带肉撕裂似的疼,痛不欲生。
君洛怔了一会儿,无奈苦笑:“不错……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我只顾怕你伤心,却忘了你总是喜欢寻根究底……这件事,到底是瞒不过你的。”
罗青桃闻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她越来越搞不懂君洛的心思了。
君洛走到罗青桃的脚边蹲下,重新牵起了她的手,轻轻揉着她红肿的手腕:“疼吗?”
两个字敲在了心尖上,罗青桃眼角刚刚压下去的几分酸涩,再次泛了上来。
疼,但最疼的不是手腕。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觉得,君洛会懂的。
君洛仰起头与罗青桃对视,眼中是满满的深情:“今日,你受委屈了。”
委屈吗?
罗青桃忍住鼻头的酸涩,冷笑起来。
她倒没有感到十分委屈,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可笑她一直以为遇到了良人,可笑她一直自作多情、一直毫无根据地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其实早该知道的:滥情如他,对哪个女人没有说过那些海誓山盟呢?
她不怨君洛。
她始终记得去年初秋,陌城之中那座昏暗潮湿的牢笼里,是她牵住了他的衣袖。
她求他救命,他要她拿身子来报答,仅此而已。
这本来只是一场交易。至于后来的种种羁绊,那也都是她心甘情愿,君洛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所以,君洛没有亏欠她什么,反倒是她逾越了本分,给他带来了困扰。
是她错了。
已经遗落的心,还能收回来吗?
或许很难,但未必不能做到。就像从前,她痴缠君漓两年之久,最后不是也抛诸脑后了吗?
罗青桃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拖泥带水的女人。罗家的祖训只教过她赤胆忠心保家卫国,却不曾教过她三贞九烈从一而终。
所以,罗青桃相信,只要君洛觉得厌烦了,她立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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