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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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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摆手道：“金虎，不得无礼。人家可是小王爷。”说着，他摆手示意后军，军阵中让出了数条道路。近百辆被素布覆盖的马车被牵了出来，停在沙河边上。
上官羽说道：“你想给本帅玩釜底抽薪，军中有人胆怯逃生，大军必定生乱。算盘倒是打的很好，可你太稚嫩了。”
金虎脸色阴测的在一边吆喝道：“把素布掀起来，让那位小鲁王好好瞧瞧。”
士兵听命，打开素布。
登时，姬长空含愧闭目，不敢张看。
潼关城上的守军，却是看的清楚分明。
那一车车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夜奔投返回的叛军，成千上万颗头颅在堆积在马车之上，车辙的轮廓之间，已被斑驳的血渍阻塞，看起来，正如鲜红的车轱。
那些士兵抱着迂腐的忠诚，回去后，被上官羽全部处斩。
这一幕，潼关城上的守军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那些叛军，现在心里面想的最多的就是对姬长空的感恩戴德，更是对上官羽的惊恐跟夙惧。
他们庆幸自己做出了选择，而且他们都知道，返回上官羽麾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回去就是找死。反而留在潼关城，还有一丝存活的机会。
苏灿作为潼关郡守，他看到那些累累级的时候，恍悟了刚才姬长空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逆境法则。也明白了，姬长空昨天释放那些不愿意归顺的叛军的心思。
想到这，苏灿欣喜的挑着大拇指赞道：“高明！鲁王当真不一般呐。”
边上的夜小生得意洋洋的眜了一眼，侧身暗讽道：“无知，这就把你惊讶了？我大哥不仅不一般，他还有第二般呢。”
城门外，士气沉沉。怒江的波涛也无法在姬长空的心田激起一丝波澜，那些马车被叛军赶入黑沙河。战马沉嘶，似乎它们也无法承载身上的那些冤魂。又像是，它们受到了亡灵的诅咒，以进入亡灵世界的渴望之心，毫无反抗的沉入流沙之中。
姬长空缓缓睁开眼睛，他原本是想让叛军军心紊乱，让对方念家思亲，失去斗志，叛军之危，就能不战而胜。不料，上官羽以雷霆手段，率先掐断了那个矛头。这是姬长空没有预料到的，要不是嗅到那些马车上浓浓的死亡气息时，他都不会想到，上官羽会如此残暴。
………………………………
第127章 大战金虎
“你来攻城吧！”姬长空策马，平淡的说了一句。作势回城。
上官羽笑道：“井底之蛙！”旋即，他掌印爆，紫气绽放，身后扬起数丈高的火焰，凝成火球，掠地而出。
灼热滚烫的气流，隔着河流，姬长空就感到头皮一热，宛若身上的水气都要被炙干。
他惊骇的回头，却没有现那火球袭向自己，而是直接砸落黑沙河。顿时，河流被阻断，水气蒸腾，出氤氲水气。
“山河物法！”上官羽凝声暴喝，身上气劲加剧。顷刻间，河流中的水分被强行掠夺，露出了黄沙平地。
姬长空看的触目心惊，上官羽的手段，是他平生少见，恐怕比齐王还要高出一个档次。不过这样不用奇怪，一位乱世君侯，若是没有这等实力，才是天大的笑话。
渡河不用舟楫，填渠不用磐石。却用简单粗暴的功法，撼平河渠，阻断水流。
姬长空缓缓后撤，大将军金虎率领百十名骑将渡过沙河。
上官羽功法收回，河水恢复如初。他此举就是要展露一下自己的高深修为，也是要将自己的将领渡过河渠，为接下来的大军渡河做足准备。
上官羽的修为虽然夸张，可他无法承载二十万大军的河渡之重，所以，接下来，在他一声令下之后，大军开始运来舟楫，有序而渡。
“本侯对老鲁王仰慕有佳，那是我辈楷模。看在他的在天之灵的份上，今天本君侯就给你一个机会。跟本侯来一次对决。”说话间，上官羽的身形已经踏紫而来，嗖的一下，落在了宽约十丈的沙河对岸。跟姬长空相距百米而对。
“好，那我就拿下你这个叛军之帅！”姬长空爽口答应。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本就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拖延时间。如果胜了，对方群龙无，必定溃败。如果自己败了，仗着潼关城倒也可以继续抵抗。
不过，姬长空说着话的时候，心里面空空无底。之前他没见识上官羽的威能，刚才看到了，心有裂隙，出现了极强的落差感。
“哈哈，大言不惭，本侯就教训教训你。”
“大帅，区区一个小儿，何至于您亲自出手？待我将他拿下，为您献上他的级。”大将军金虎横刀跃马，走到阵前，冲姬长空喝道：“小儿，出招吧。”
姬长空不在搭话，策马迎着金虎冲了上去。
“哈哈，来的好！”金虎络腮胡子如老虎的触须一般，狂笑之余，大马金刀在原地等待。
姬长空长槊直刺，金虎暴喝一声，扬起大刀挡在胸前。
铛！长槊戳在刀身上，爆出一串火花，金虎眉头微皱，笑道：“贼厮，好大的劲道。”旋即，手中霸刀扬到头顶，荡开了长槊，对姬长空拦腰砍去。
刀势威猛，虎虎生风。刀气跟硕大的刀刃，让人看上去，就为之心寒。
姬长空脚踹马镫，跃到半空。堪堪躲过霸刀的攻袭，旋即，他顺势提槊刺向金虎的头盔。
金虎仓促低头，笨重的盔甲上，被长槊的锋刃划过，直直拉出一道锋痕。
两军阵前，武将交锋，只要破开对方的护甲，就意味着占据了足够多的胜算。同时，也能给对方心里上造成极大的压力。
可金虎却不是这样。他现自己的盔甲被刺中后，丝毫不惧。反而怒吼着冲到半空，跟姬长空兵器交碰。
金铁之声骤起，刀快，槊准。
刀猛，槊锋！
两人你来我往，攻的密不透风，守的也是如同光轮。
每一次兵器碰撞，双方的动作都没有沉窒的迹象，这说明，他们的力量都不相上下，彼此也各自一惊。深知自己遇到了对手。
一场武将的大战，金虎大开大合，刀法凌伦，每一刀都携着劈斩不尽的风刃。
姬长空长槊如追风狂龙，上下翻腾，每一击都蕴含着消亡内府的威慑。
两人凌空对决，双双落回马上。策马齐头并进，颤抖五十多个回合，不分强弱，没分胜负。
姬长空越打越觉得兴奋，同时也隐藏着几许不为人知的窃喜。
他现，叛军中人才众多。这位金虎大将军性格直爽，武力值远比之前的张铁豹跟云豹兄弟高许多。而且，他在兵器跟功夫的对决上，占不到金虎的一点便宜。
这跟他的历练有关。姬长空如今基本没什么过人的招式，他不会招式。完全是凭借着过人的心神力量来提前判断对方的攻击路数，然后就可要处于本能的防御。
这样的对决，只要持续的时间一长，必然会漏出破绽。
金虎则全然不同，先他有着深厚的修为境界，良好的对战基础，再加上跟随上官羽南征北战，斩获无数，从征战中得到了足够的历练。因此，越是硬仗，他越是喜欢。越是吃力，他打的越是有劲。
两人再度缠斗，七十多个回合。看的上官羽盎然欣许。尤其是他对姬长空的看法，从小白脸，转化为一个小将军。要说他是鲁王后裔？上官羽还认为姬长空不够资格。
铿！
刀槊碰撞，两人的战马齐齐倒地，马失前蹄，纷纷栽了跟头。
两人被迫下马，开始了地面的对决。那两匹战马挣扎起身，摇晃着身上的灰土，在沙场两侧狂奔。似乎马儿也要一争高低，来比拼一下全力奔腾的度。
这一战，可谓是天昏地暗。
兵来将挡龙虎斗，战马横戈嘶狂沙。
槊飞刀猛沙河汤，潼关百战逞英雄。
城楼上，苏灿看的陶醉其中，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姬长空的粉丝，不同于关云飞跟夜小生那样的脑残粉，而是理智粉。
苏灿在城楼上，还要认真的思索一番。主要是计算一下，他自己跟崇拜的对象之间存在着多少差距。
在乱世，割据战乱时期。武将大多数以单挑而闻名天下。武勋跟功勋也大多是来源于武将的对决。
所以，按照武力判断的话，高下、强弱很容易就能出来个结果。
张铁豹身为先锋将军，官衔比金虎差了三级。这意味着金虎的战斗力至少三倍于张铁豹！
这还是苏灿为了安慰自己，算法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了！
可是，郁闷的是，他打不过张铁豹。
城池上，这货越想越迷茫，掰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认为：自己是姬长空的十个半！
当然，这个……也是保守的……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
上官羽目光睥睨，心神早已做出了判断。他知道，金虎不是姬长空的对手。
那个姬长空，如果给足够的时间提升的话，假以时日，或许他也不是对手。
上官羽的直觉不会错，他是紫麒麟的传承，他的感知力是世间万物中最为敏锐的。他从姬长空的身上感觉到，对方也有高的传承，那是一种令他都感到不安的传承。
“鸣金！”上官羽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在他心中，金虎跟别的武将不同，金虎对他的忠心，日月可鉴。他牺牲了铁豹跟云豹，绝对不能再让金虎折在沙场。
大战了二百多个回合的金虎，听到鸣金的声音，颇为不悦。他回刀护在身前，对姬长空说道：“好样的，不知你敢否接俺的狂暴三式？”
“金虎，回来！”上官羽有些无奈的喊道。
金虎全然没有理会，他天生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在他的生命中，只有胜败，没有其他。
上官羽见此，心道：那就让你小子先受点委屈，就算能吃一堑长一智，那也不错。
“有何不敢？你有什么绝招，尽管使出来吧。”姬长空也打的热血沸腾，他也是看到势均力敌的高手，就想要知道一下对方的底细，自然会欣然领教对方的绝技。
要知道，能够驰骋沙场，百战而不殆的将领，他们的私活绝学大多是自己磨炼或者钻研出来的。当然，能够杀敌的绝技，威力不会很差。
姬长空见识过四种神武战技，他都学到了不少的对应之法。金虎的战技必然不如神武战技厉害，但总归算是跨时代的产物，想必也极为了得。
“好！”金虎言尤未了，就已经出招了。
他周身气息一颤，头顶似有武威相助，顿时他的脚下腾出一团虚幻的真气，却是一匹气劲所化的汗血宝驹。
上官羽非常清楚。那是金虎酝酿刀劲的前势，名唤赤兔飞奔，宛若有良骏托底，大大的增加刀法之势。相反，如果是剑或者枪，那就少了几分威能。
姬长空屏息，看到对方的气劲，颇为赞许。
金虎却在那赤兔的气流上，虎躯一震。身形上卷出了狂暴的气劲，直到那些气劲全部卷于刀刃之上。
这是平波劲，以赤兔驭地，以气劲傍力，最后便是以力狂斩！
“小子，来接俺的这一刀吧！”金虎纵身掠地，足有两丈多高，他双手持刀，放在后背。刀刃跟背椎持平。腾跃之间，借着赤兔飞奔、平波气劲的威势，施展出三合一的攻击。
这一刀，凝结的力量足有三千钧！
吼！
姬长空掷地有声，他脚劲微震，身形龙息沸腾。幼龙缠绕，灌注长槊。随后，平地掠出，长说横向招架了上去。
砰！铛……
嗡嗡的声音，良久不绝。在迸溅的金属光芒中，金虎啊的叫了一声，直接弹出丈外，到底后，连咳气血。
………………………………
第128章 虎落平阳
上官羽苦笑着摇头，飞身近前。俯身为金虎荡平内气的动乱。
姬长空身形依旧掠地，金虎看之咋舌。他那一刀，居然没有将对手劈成肉酱，更差点说，也没有将对手压到地陷的刀气中。
确切的说，他的刀气没有落地，而是被强大的龙息内劲给震散了。
姬长空看到金虎大败，上官羽背对自己，心中一喜。奋起长槊，携幼龙之威，刺了过去。
这一槊若是苟中，对方大元帅毙命，潼关之围，无需大军厮杀，便可破去。
“不自量力！”上官羽眉头一簇，头也不回，手中银藤枪反手刺出。伴随着一段无声的真空，银光乍闪。数十道灵动的银色光芒，似有生命力般从枪上绽出。
枪芒四分五裂，朝着不同方向刺过，却又凌空一转，顺着姬长空齐而至。
姬长空瞳孔放大，仓促间收起身形，手中长槊舞动的快迅猛。
叮叮当当一阵碰撞，这才抗住上官羽的那一招银蛇狂舞！
姬长空手腕麻，身上四周火辣辣的疼痛，虎口红肿，整个人战战栗栗。
“你想偷袭我？”上官羽笑容满面的起身，看着姬长空。
姬长空笑道：“你为大周叛贼，人人得而诛之，谈何偷袭？不过阁下的确厉害，我输了！”
上官羽说道：“那还啰嗦什么，开城投降吧。”
姬长空正义凛然的讥讽道：“投降？是让你这等乱臣贼子夺权篡位吗？”
“哼哼哈哈，哈，你当真以为本侯会在意那个废材皇帝？实话告诉你吧，本侯反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后。那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她居然派人暗杀了我的爱妻，还有腹中的胎儿。”
上官羽头顶紫云祥绕。他伸手朝着后方，施展气劲，引了强烈的气流。河流对岸的士兵纷纷避让。
金虎面色悲怆的喊道：“让他看看。”
士兵，赶着一架两匹白马拖曳的马车，马车上悬着一口剔透分明的水晶棺材。
上官羽气劲对准那棺材，奋力掣臂。棺材腾空而起，掠着河流飞到了他的身边。而后，轻轻的放下。
姬长空惊骇的不是上官羽的神力，在他承受了上官羽那威猛绝伦的银蛇狂舞后，就觉得如今的自己跟对方有着天壤之别。
他骇然的是，那个棺椁中的女人！
身如混雪，根骨如玉。腹部的位置，却有一个巨大的凹陷。
随后，他目光震颤的看向上官羽。
只见上官羽仰天长叹，傻傻的笑。旋即，他从自己的马鞍袋中取出了一个洋洒着金芒的玩偶。转而，患得患失的笑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姬长空看了一样，后背如凛冬刺入，他惊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那个金偶，不，那不是玩偶！那是棺椁中的女子腹中的胎儿，被上官羽挖了出来，镀上了铂金，那是受到诅咒的小鬼！
上官羽用手指轻轻的掸着金小鬼的脸盘，忽然，那个脸盘生了颤抖，紧接着，一双漆黑的无法透入光泽的眼球，快睁开，那个小鬼出了桀桀的怪笑。
“你……你杀了他？”姬长空勒着马缰想要后退，可战马无动于衷。他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以至于有点语无伦次。
上官羽痴痴的逗着小鬼，喃喃的笑道：“杀？他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杀他？是威后！是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有那个如鬼魅般的地府魔狈！我要杀了她们，我要让我的儿子亲眼看着，我为她的母亲报仇雪恨。”
小鬼！灵魂禁锢，无法度跟轮回，浓缩了前身跟今世的怨念。怨力极强，能够在无形之中吞噬一切生命灵力，是一切！
甚至就连被人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黑暗种族，都会把小鬼的出现当做是对神明的亵渎。
不死不休，怨念亘古长存。若是上官羽带着他南征北战，经历杀戮跟尸山血海的洗礼后，就会变成纯粹的怨灵。
一个修炼到灵物合一的怨灵，即便回到亡灵种族，也是诅咒级的法王存在！
姬长空惊慌失措的看着上官羽，那个人，到底是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沦丧，抑或是，他走火入魔？迷失了自我？
突然，那个小鬼出了怪异的叫声：“哈哈，叽叽，嘎嘎……”
靠！姬长空手脚麻，长槊掉在地上。
太变态！太恶毒！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有料想到上官羽会禁锢灵魂，将一尸两命的魂魄全部压缩在那个婴儿的尸体上。
鬼！厉鬼！夺命的修罗！
这些在黑暗冰冷的梦靥中才会出现的怪物，此刻就在他的眼前，而且光天化日，不惧光芒！
上官羽抚摩着小鬼，似笑非笑的看着胆颤心惊的姬长空，说道：“不，不要害怕！千万不要害怕！其实，有的时候，你跟他一样，我跟他也一样。每个人跟他都一样！”
上官羽变得歇斯底里，他抓狂而后怒吼道：“你知道吗？”
嗖！上官羽的身形到了姬长空的身边，他身上的气息几乎锁住了姬长空的心神，以至于，姬长空心有担忧，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在这样一尊紫金麒麟、天生神力的战神面前，现阶段的姬长空所做的一切反抗都是无力的。
“哈哈！”上官羽没有对姬长空动手，反而哈哈大笑。
越是这样，姬长空越害怕！
“你知道吗？”上官羽重复的问道。
“知……知道什么？”姬长空皱眉，努力的直视这个令人胆颤心惊的家伙。
“嗯……”上官羽沉哼了一声，仰头看向苍穹，他说道：“任何事情，在阳光下，都不是完美的！”
的确！姬长空听着这句话，怎么都觉得这不像是从上官羽口中说出来的。毕竟，这个家伙就是m的一个疯子，偏执狂！
上官羽抱着小鬼，神情颠沛的摇来晃去，这一刻，哪里有那勇冠三军的气势，分明就是一个哄孩子的级奶爸！他看到姬长空杵在身边，不耐烦的挥手道：“你回去吧！本侯出手，光明磊落。多年前，鲁王对我有恩。这一次，我们两扯平了。”
姬长空下马，拱手说道：“阁下功高盖世，如做叛军，是我大周的最大损失。本王不才，还希望君侯能够回头是岸。威后的事情，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上官羽身形一震，怒不可遏道：“你？就凭你？自欺欺人。趁现在本侯没有杀心，你还不快走？”说着，上官羽抱着小鬼折返了回去，他把小鬼按在那樽水晶棺上，然后，他自己跪倒棺前，痛哭流涕了起来。
“君侯，我理解你的遭遇，你我也有同样的诉求。但本王奉天子之命前来平叛，如若君侯能够放下屠刀，洗心革面。本王必以性命担保。倘若君侯执意要跟大周对着干，那请赎小弟无礼。君侯好自为之！”姬长空说完，心头一酸，打马回城。
金虎横刀，看着姬长空的背景，脸上露出些许敬畏之色。他跟姬长空大战一场，知道对方实力更胜一筹。武将武威，自有武德，敬重的是强者，持重的是义气。
二十万大军的后方，一支飞骑踏尘而来，为的哨骑体力不支，到了阵前坠落马下。
“去看看，怎么回事。”后方将军指示士兵，不久，那名哨骑被抬到了军阵当中。
啪啪！
后军将领在哨骑脸上扇了扇，否则晕厥不醒。
“取水来！”
哗……哨骑沐浴倾盆大水，脑袋微微的动了动，干涸的嘴角蠕动道：“八百里加急！”
后将军闻言，在哨骑身上搜了一圈，拿一副铜简。策马朝着中军奔去。
后军到中军，中军到前军。到了金虎手上。
“大帅，您的信！”
爬在棺椁上无声哀默的上官羽言道：“说！”
金虎错愣瞬间，急忙取出里面的铜笺，看了一半，脸色大变。
“怎么了？”上官羽漫步走来，他把小鬼放入马鞍袋，特地打了一个死结。
金虎说道：“大帅，常胜侯姬伯服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打着入京勤王的口号，直奔金陵，他们要进入宗周了。”
“什么？你说什么？”上官羽难以置信的问道。
金虎挠了挠脸颊，憨哼道：“大帅，这是八百里加急。昨天夜里，大周东大营已经分兵出动了。”
上官羽闻言，心头悬雷，如丧考妣。他的威风内敛，无助的看向四周。说道：“难道，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如今，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嗯？”
金虎被看的心神不宁，低头道：“大帅，现在还没有到失落的时候，你且在此稍后。俺金虎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打通潼关，北上宗周，跟他们决一死战。”
上官羽腮帮鼓起，咬牙切齿的唾道：“妖后祸国，派人来杀我妻儿，目的就是要激怒我。我的大军一路北上，直指宗周。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守卫京畿的龙骑军前来堵截。如此，宗周空虚。常胜侯帅军入京，大业可成！哈哈，想不到我堂堂君侯，居然被骗了。大威德王后！本侯从今日起，跟你誓不两立。”
“报！”
后军方向，又有骑兵得讯归来。铜笺被传到前军。这一次上官羽亲自查看，他打开铜笺，只是一看，整个人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怒火就深陷其中了。
信笺上传来的是河洛的军情。
………………………………
第129章 历史烟尘
金虎问道：“大帅，生什么事了？”
“我们的大本营，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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