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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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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行事更为容易一些,您和夏晟卿斗,赢了是应该的,输了却是不值得的。”
“无论输赢,这力气用错了地方,即便最后的结果能够如太子殿下所愿,你又得到了什么?除了出一口恶气之外,您什么也没有达成,这天下的局势照旧没有分毫变更,贤王与皇长孙依然分足鼎立地威胁着您,皇上也依然对您存有芥蒂之心。”
一番话语恍然点透了夏天勤,他之前的确是被仇恨给冲昏了头,一心想要报复夏晟卿,经过青赫渊人的一番言语点拨,他赫然明白,之前的冲动会给自己带来什的不良的影响,自己若是当真将一门心思都拿来对付夏晟卿,那么他在夏斌与夏启轩的面前就会更加落后几分。
“好,本太子就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继续说下去。”夏天勤撑着额,心道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他被情绪冲昏头脑的时候,的确是需要一个明事理,有才智的人时时提点他。现在再看这个青赫渊人,夏天勤却忽然觉得此人有些意思了。
………………………………
第二百三十五章默契
只听青赫渊人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虽尚在禁足期间,可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您想一想,在你禁足期间,能够被皇长孙与贤王给拉拢走的人,都是一些非真心实意跟随您的人,所以才会因为贤王与皇长孙的利益诱惑而改变心意。您借此机会恰恰是分辨了哪些人才是真心实意追随于您,岂不是祸兮福所倚吗?”
夏天勤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点上,虽说他心中还是有些过不去面子这一坎,但现下听着青赫渊人这样一说,心里倒也稍稍舒服了一些。
“那依你看,本太子应当如何应当对皇长孙和贤王二人的暗中破坏,莫不成要本太子对此事不闻不问吗?”
夏天勤两腿微张,曲着上身,手肘撑在膝盖上,语气很是沙哑低沉,他松散的头发披在背后,更令人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青赫渊人听到夏天勤的这一发问,没有忙着否认,反而是捏拿着他的胡须,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夏天勤蒙了一会儿,正要斥责他,却只见青赫渊人抬手止住夏天勤后头的话语,继续言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小道人还没有说完呢。在此特殊时期,既然他们二人颇有默契的联手打压太子殿下您,但是您又未尝不可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打压您的目的已经达到呢。”
“一旦他们二人觉得太子殿下您已经失了气数,便会将短暂建立起来的同盟关系立刻瓦解,转为他们二人各自的内斗。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处,应该不用小道人多说,太子殿下您也一定懂得。谁明谁暗,谁又是河中之鳖,如何说得清楚呢?”
青赫渊人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之力一般,幽幽地传进了夏天勤的耳中,他坐直起身子,枯瘦的手搓摩着已经长出了大半截胡茬的下巴,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起青赫渊人的话来。
“太子殿下您且认真想一想,如今是他们在暗处您在明处,但倘若这时局转一番,您便能够化被动为主动,将他们的一干动作和计划了然于心,既能够防范于未然,又能够反计划一把,岂不是妙不可言吗?”
他字字珠玑,夏天勤不由深以为然,不由得瞬间对眼前这个一副轻狂模样的道人刮目相看起来。
“你的这些话是有些道理,只是本太子还有一事不明。”夏天勤深目道,两手握在一处,拇指交替着打圈,懒散地朝着这个青赫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你既然有如此的雄韬才略,又胆气不凡,为何偏偏选择到本太子这里来谋事呢,按照你所说,眼下派头与势力最大的,莫夏斌与夏启轩两个人莫属,你又为何不去投入他们麾下,难道就不怕你的赌注压错了人?”
他虽是反问的语气,却当真带了几丝的怀疑。
这个道人上门得突然,并没有任何征兆,他放在手底下传话的耳目,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存在,他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此人虽然自称是江南名士,可看他这副打扮,到更像是修仙问道之人。
俗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他看好了这个和青赫渊人想要将他收为己用,遍要摸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底细与所求所欲。只有当他真正掌握一个人的**与要求之后,他才能够掌握这个人的弱点,也就才能真正控制他。
诚然,夏天勤之前对夏晟卿的驾驭思想也是这般。只不过他至始至终的自以为是,无法令他从这样的怪圈中挣脱。
此时这个青赫渊人听到夏天勤的一番询问,反而是笑了起来,两撇山羊胡也随着他的笑声而微微颤抖。
“太子殿下这一句话问得很好,既然您开口直言,那么小道人便也不与太子殿下打花腔了。”
青赫渊人咳嗽了两声,甩正他一手挽着的拂尘,露出了一个十分奸邪的表情来。
“小道人本是江南一带的名士,自身得几分气节,只辅佐这天下之君王将才。太子殿下既是储君人选,也就是小道人选择之中的第一顺位。”
“为君为王方要名正言顺才能够平堵百姓舆论,即便是贤王与皇长孙眼下风头胜过太子殿下,在您还是储君的时候,他们就终究与这个皇位无缘。若是做不得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又怎能给予小道人心中所思所想呢。”
良禽择木而栖,良士择主而忠。这个道理,自古以来便顺应着天适时宜,从未可更改。
青赫渊人坦言直叙,反而让夏天勤相信了他来投奔自己的用意,他微微点了点头,刚愎强势的姿态显露无疑。
身子又往后座上靠了靠,将桌案上那一杯佳酿捧了起来,当着青赫渊人的面呷饮半杯,晃荡着白玉瓷被中的清洌酒液,忽而眉头上翘着问他。
“那么你要什么?”
“金钱,富贵,权利,地位,美女,扬名。只要是世间俗人所贪恋眷想的,只要是追逐着仕途豁达的人所要的,小道人都想要得到。太子殿下可能给我?”
他狭长如鼠目的眼眸里充满了贪婪与可想的神色,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方才所说的那些东西的向往之意。那张本就令人觉得市侩的嘴脸,更添了几分狡诈奸恶。
夏天勤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但言语思维直接了当,对于自己心中所想所求,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
此人大贪大恶,大奸大淫,是个集世间贪嗔痴想于一身的人。枉他穿着一身修道练法的衣袍,口中说出的话却与那些修身养性,清心寡欲的派别做风截然不同。
“你倒是诚恳的很,哈哈哈。”夏天勤晃了晃酒液,仰头闷下一口,复而大笑起来,对于这个自己上门来的青赫渊人越发的满意起来。
“好,本太子就答应你,若你能够助本太子成就春秋霸业,他日本太子登得大宝,你就是本太子手下的第一国师。金钱,地位,富贵荣华,只要你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以你这一腔的智慧,换你后半生荣华似锦,可值得?”
“自然是值得的。”青赫渊人低声发笑,抬起眼来和夏天勤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见了贪欲与权势。如此这般**裸的利益交集,却让他们二人默契深厚起来。
至此之后,夏天勤听从青赫渊人的建议,从不停地挽回夏斌与夏天勤分瓜去的人脉关系,转变为不闻不问,默自不吭声,躲在太子府邸里头像个缩头乌龟似,半分骨气也没有了。
夏斌与夏启轩二人虽暂为同盟,然而在夏天勤日渐消弭的状态下,却开始将矛头转向了对方。就着从夏天勤手上抢过来的那些资源与盘口,双方也开始了争执不下的瓜分。
两人暗中斗得如火如荼,在面上,却仍就要做出一副叔侄合合乐乐的态度。
眼看着隆冬深至,上京城再次进入了一派白雪皑皑之中。
连日大雪深厚堆积,积雪攒的有一寸之厚,琉璃瓦上的滚圆白雪堆了又被暖阳化开,化开后带霜雪冰质又结上一层。景物方能着随着韵律更换状态,人又何尝不是。
在夏天勤韬光养晦,闷声不吭动作不起的这段时日里,世人已经以为他这个太子地位大不如前。
许多人更觉得夏天勤在皇帝的心目中的形象大跌后甚至是不如以前的千万分之一。
眼下朝廷之中,皇长子与皇长孙的派别又各自一词,各自推崇。这天下之间时局势移,就连明圣帝也不知他的皇位日后究竟传给哪一个后辈手上才是顺心。
朝廷上暗潮涌动的你争我斗正烈,后宫里倒是难得的安静下来。水嫣然和月静安的斗法上处在暗自较量阶段,双方都不能够保证将对方拉下马,偏偏明圣帝这段日子以来去后宫的次数搬着手指头也能数过来,她们就算是在想要争些什么,也无从下手。
至于其他人便更不消说,皇后忙着帮自己的亲孙子打通关系拉拢人脉,也没得空去管底下那些个莺莺燕燕。
这般各方局势各自行事着,转眼日子也就跳到了腊月末。
腊月一过,便又是新春。
夏子衿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年过的这样快。
她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和夏子琦争来斗去,夏子言还没有死,她也没有遇见过荣遇,小葵尚未出嫁,自己和夏晟卿也还处在朦胧的情意之中。
可转眼间一年已过,短短一年的时日,大莱的皇宫里便发生了许许多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子衿不由得想,再过上一年,这宫里的局势又该是怎样一番的反复。是天下易主万民侧目,还是依着老样子,底下的人闹得欢快,上位者却坐得稳固,分毫不动。
夏子衿在此前做过了千万种猜想,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年还没有过去,新的动荡与变故,便匆匆的袭来了。
………………………………
第二百三十六章皇室祭祖
腊月二十五日,大雪初停,暖阳也从身后的云层里探出面来,暖暖打在人身上。因为临近年关的缘故宫里头里里外外都忙碌了起来,一是为准备着除夕夜宴的一干事宜,二是准备着年前的大莱皇室祭祖。
夏氏家族存在也有上百年了,不论是之前的金莱王朝还是改头换面之后的大莱王朝,皆是姓夏的,归根到底来说,乃是一家。
夏氏被冠以皇姓之后,宗祠里列祖列宗的匾额牌位皆是被移到了皇陵旁的守华宫。每逢新年前,夏氏的一族人都要前往此宗祠拜过列祖列宗,再拜天地诸神,以求祖宗保佑着新一年的运势旺盛。
而到了年关,原本被禁足的夏天勤也受了明圣帝的特赦,得以解除禁令与皇室一同祭祖参香。到底他是大莱的太子,祭祖这样的大场合他不在场,有些不合适。
祭祖典仪就安排腊月二十五这一天,这日一早,明圣帝的鸾驾便已经备好,而宫中其他皇室之人也一同由宫人抬着銮轿跟在明圣帝的圣驾后头前行,长龙似的队伍央央地往皇陵而去。
冬日踏风袭暖,却偏生寒风烈烈,似湾刀一般的寒风摧刮着人面,抬着轿辇的宫人守卫们一个个脸冻得通红,脚下的步子却丝毫不敢怠慢。
而坐在銮轿里的主子们,则有暖烘烘的手炉取热,又有精致摆盘的糕点备着享食,这一尊一卑、一乐一苦,乃是身份使然,是不可跨越的天差地别。
一行队伍踏着皑皑白雪,往皇陵前去,途中需要越过了两个小山丘,才能到达皇陵所在的百汇山。队伍至百汇山的山脚下,那山尖上的茫茫雾气像是藤绕在皇陵周围的仙泽一般,尽显彰瑞。
都道皇家人最是讲究气势排场,即便是死后安葬之地,也要讲究山脉亘运走向,张罗着准备一干陪葬品,又要选一个风水宝地,再挑选大吉之日兴土木葬入陵墓之中。
夏氏的皇陵便选仙泽深厚的百汇山上。
此山终年有腾腾白雾缭绕,恍若是仙境之巅一般。且树木常青百花不凋,其中鸟鸣翠林,走兽地禽生得十分活泼,后山一带,更是资源繁多,成片的桦木林混然天成,乃是一方厚土所赠之物。
但在此山中,并无人敢四处乱走,若是一不小心离开了皇陵所归为的范畴,走进了此山的深处,那便是行无定数的,很难说会碰见什么走兽,也很容易迷失走散在这山峦之中。
皇室的队伍连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翻上百汇山的山顶,踏入皇陵的巍峨拱门之中。
皇陵面积阔大,队伍进入此中之后,便要先行在祭天大坛上行开祭大礼。皇室祭祖的开祭大礼上,女眷站右,男子在左,众人来前皆是沐浴焚香,再穿上华服,在此列肃然站立。
由明圣帝为首,众人手持香烛,怀以沉重之态,依照着皇室祭祖礼节,对着天坛上的青铜大鼎三跪三叩,再秉着香火同念祖训,以慰皇室祖先在天之灵。
“列祖列宗在上,朕夏重,今日携夏氏家族众儿女,来为列祖列宗潜心祭拜,往祖先佑我大莱,佑朕子民,佑天下安泰年年,风调雨顺!”
明圣帝身穿着祭奠典仪的龙纹黄袍,声音虽然依旧苍劲有力,却能够隐隐听出气虚体疲的兆头,也难怪,经过这一年来屡屡中毒与大喜大怒的折腾,明圣帝的身体比之去年是衰落了不少的。
众人们跟着明圣帝的话和声,皇室百人之多,众口一词何其阔阔,气势磅礴的众声响彻在天坛之上,百人共同叩首跪拜的场面也极是宏大的。
在开祭大礼之后,明圣帝便携着众人在百汇山上的行宫小住一夜,这百汇山上虽然钟灵毓秀,飞禽走兽不少,但是在皇陵的四周常年都有精锐的士兵把手,出入严苛,倒也很是安全。
皇陵里的行宫是一直都有的,早在明圣帝吩咐了皇室一族要在腊月二十五日这天祭祖时,在行宫里驻守着的宫人们就早早地张罗起来将行宫上上下下内内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以随时等待皇室众人的入住。
夏子衿的住所被分在行宫的西南角,此处正对着百汇山的桦木林西面。因为是冬季的缘故,那些树木的尖顶上都缠有白雪,像是天落的棉絮覆盖其上,看着是白茫茫一片,有如霜雪催寒成银条一般,十分雅致。
此番出宫携了小桓子与新到她身边的馨儿。馨儿这丫头,因为年纪行事总有些怯怯的,跟在夏子衿的身后也总是胆怯地左张右望。
进了在行宫的居所之后,夏子衿先让馨儿帮着小桓子把行李给卸下来,坐到了软榻上休息后又吩咐她上前来替自己揉腿。
望着馨儿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夏子衿抬手揉了揉她的额道:“你莫要怕,本公主虽有时严厉,却也算是十分和蔼的,只要你一心忠于本公主,做事稳妥些,本公主并不会对你有什么苛责。”
馨儿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怯怯的低下头去。
夏子衿摇头叹了一声,这些日子来,她不知道调教了馨儿多少遍,只是这丫头似乎是进宫前的遭遇不大好,总是信不得人,即便是她日日温颜悦色地对着馨儿说话,这丫头却还是端着一副胆怯的模样。
虽说小葵从前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丫头,不过好在小葵性子活泼,与她相处短短时日越后便就放开了性子,馨儿这小丫头不知何时才能放开性子。
如此想来,夏子衿倒又想念起小葵来了。
小葵那丫头自从嫁给了阿魏之后,两人便是琴瑟和谐,如胶似漆。
尽管小葵成婚后也没少进宫来看望夏子衿,可到底不是日日在身边的,阿魏那边也需她这个女主人张罗着家里,夏子衿更不好打搅她,要她日日进宫来陪侍自己。
好在阿魏对小葵是极好的,每每小葵入宫陪她时,出宫回去的时候阿魏定要亲自在宫门口守着她,等着接她回去,看得夏子衿是欣慰在眼里,祝福在心里。
只是眼下在皇陵之中夏子衿也见不到小葵,心里想一想也就罢了。小桓子替夏子衿安排好了行李与入驻一些事以后,便打了个尖儿守在屋子外头,扣了一声门。
“公主,咱们这里都安顿好了,皇上吩咐下的年祭宴典设在卯时三刻,您可要先准备着,此时已是寅时过半了。”
那便是离着宴典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夏子衿望了望天色,朝着屋外说到:“本公主晓得了,你且下去准备辇轿吧,本公主梳洗沐浴一番,便着宫装到宴典的大殿去。
小桓子应了一声便下去办了,而夏子衿这一面也着手准备起了沐浴梳洗,只是小桓子前脚才离去,后脚便有人啪啪地拍打着屋门。
“明珠公主,是明珠公主的住所么?”屋子外头响起一声尖细细的嗓音,“小的是夏总管身边的人,特奉夏总管的命令来给明珠公主送东西。”
夏晟卿身边的人?夏子衿顿了顿思绪,他们出宫之前方才见过,夏晟卿也没说有什么东西要给她的,怎的这会儿子又派了个小太监来说。
夏子衿朝着馨儿使了个眼色,示意馨儿前去门外与之交系。馨儿点了点头,吱呀一声开了门往外去,只见屋外头站着的小太监朝着她微微颔首,便从袖袋之中,掏了一方用帕子严严实实包裹着的东西,往馨儿面前递了一递。
“此物是夏总管吩咐奴才交给明珠公主的,请姑娘代为转交。”馨儿将那东西接过,小太监便立刻朝着屋子里头的夏子衿福了福身子,念道:“明珠公主,夏总管说了,要您一会儿去年祭宴典的时候,记得将他送的东西给带上。”
说罢,那小太监还不等夏子衿这便做什么表示,就告礼一二,又匆匆的走了。
夏子衿自是觉着这个小太监有些形迹可疑,又似是不懂得宫中规矩一般,这传事的态度颇有些随便。她接过馨儿拿过来的东西,水葱似的指尖轻轻挑开外头包裹得严实的帕子,只见里头装着的不是别个,而是一只通体翠绿清澈的钗环。
此钗环色泽通亮,又缀有珐琅点翠,颗颗饱满的南海粉珍珠串挂在上头,触手十分温润。银制的簪杆上又下坠着碎石流苏,放在手上轻轻摆一摆,便有叮当声流溢而出。
这东西看着是精巧的,夏子衿左右翻看了一二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是夏子衿心中好奇夏晟卿好端端的送她一个步摇钗环做什么?还吩咐了人要她一定要在祭祖的宴典上带着,委实奇怪。
且这东西看着款式,倒像是什么命妇所用
夏子衿前世的时候便是林王世子妃,自然知道命妇所带的首饰和未出阁的闺秀所带的首饰不同,虽然远看着没什么差别,但是那点翠珐琅乃是命妇才钟爱的样式。
………………………………
第二百三十七章找茬找上门
夏子衿手中拿着那步摇轻轻摆动了两下,在沉思着什么。
馨儿盯看着步摇,含了食指歪头道:“公主,这首饰好漂亮啊,您这个珐琅的样式珠子,蓝湛湛的像是猫儿的眼睛一般透亮!奴婢还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首饰呢!都说夏总管带待很好,果然是不错的!”
“是啊,是不错的。“夏子衿笑了一声。
“您待会儿要带着夏总管送的首饰去宴典,那奴婢帮您准备一身与这首饰相配的服饰吧。奴婢瞧着昨日准备的那身水湖蓝的掐丝及地长裙就很是不错。
夏子衿抿着唇,双眼望了望手中流苏摇摆的钗环,也没有说什。馨儿见夏子衿没有回话,便以为她是同意了,就张罗着下去办了。
冬日里天黑得极快,卯时方至,午后还晴朗一片的天色便像是滚了墨汁一般漆黑,缠绕着丝丝雾气,掩映的繁星忽闪忽闪着躲在云头。
霞叠殿之中灯火通明,丝竹起奏,有身姿袅娜的宫娥身披五彩琉璃衣,腰缠朱红水罗帛,臂挽着丝柔轻霞般的广袖,与宴席之中翩翩起舞。
虽说是年末的祭祖宴典,但排场开制其实也和一般的宫宴一般无二,不过是将场地从皇宫里挪到这百汇山的行宫里罢了。
由于是祭祖宴典,皇室之中结了亲的皇子公主也都将其正妻或是驸马带入列,连带着嫡出的孩子,泱泱地坐满了整个霞叠殿。
明圣帝坐在上首,他身披着一件极其厚重的水貂大氅,灰黑的绒毛在坚韧的皮制上显得油光水滑,宫殿之中的耀眼明烛亦是折射着暖黄的光晕,打在明圣帝略有些酡红的脸颊上。
“今今日是祭祖的大日子,天气又是难得的好,朕很是欢愉,祭了这一回,明年咱们大莱必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明圣帝此前已经饮下了好些果酒,加上后头续上的百花酿,此时似是有些醉意,“来,诸亲与朕一起,共饮此杯!”
泱泱坐着着一干人纷纷是言笑晏晏,承和着明圣帝的话语。
以太子为首的皇子皇孙们首先便执杯站立起来,一个个身着华衣锦袍,头戴玉冠,面上挂着弧度不一的笑容。
“父皇,儿臣们作为您的儿子,这一年来没能为您分忧,反而添了诸多麻烦,儿臣们敬您一杯”夏天勤双手执着杯盏,精瘦的两颊往内凹陷出两个酒窝来,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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