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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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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蛊毒，红芙和魅娘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端倪，她都要以为林王是故意胡诌去欺骗律亲王了，可现在馨儿突然之间就晕了过去，除此，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她的脉搏很紊乱，但我查不出她这症状的原因。”红芙咬着牙，半晌才吐出这话来，面上满是无奈。
夏子衿眼前一阵晕眩，若非赶过来的夏盛卿扶着她，只怕她就要晕过去了。
她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盛卿，这该怎么办？”
夏盛卿握紧她的手掌，没有接话，若馨单纯的只是个奴婢倒也罢了，大不了他日后抽些时间好好陪着夏子衿，她总能缓过来，但馨儿身份特殊，若是就这么出事，只怕律亲王会恨上夏子衿。
魅娘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律亲王。律亲王一眼就瞧见馨儿昏迷不醒的样子，一颗心都要被人给砸碎了，想到自家妻子现在痴痴傻傻的样子，现在女儿又落到这个模样，眼睛瞬间红了，连带着声音都抖个不停，“长公主，她怎么样了？”
夏子衿摇头，“暂时没有查出来原因，只怕是蛊毒发作了。”
“该死！”律亲王的面孔扭曲起来，一拳捶到桌面，“若不是林王已死，本王定然要抓他过来亲手杀了他。”
夏子衿之前审问林王有关蛊毒解药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知道林王宁死都不肯交出解药，他心里面恨的不行。
律亲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一抬眼就看到馨儿，见她躺在床榻上，一堆人都围在她的四周，突然疯了似的冲进来，如同老母鸡护崽子一样的护住馨儿，“不许你们靠近我的女儿，你们走，走！”
“沁媛，你记得我们的女儿了？你恢复记忆了吗？”律亲王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先是一愣，跟着就神情激动的发问。
谁料律亲王妃看他一眼就皱起眉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什么我们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我的莞绾。”
律亲王姓夏，说起来也是皇室宗族的人，馨儿的本名应当是夏莞绾，轮起来，还算是夏子衿的远房表妹。
律亲王原以为她是记起自己了，听到她这么一说，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下来，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看着他这般失态的模样，夏子衿只能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因为律亲王妃死死护着馨儿，他们反而没法靠近，只好在一旁守着。
谁知道律亲王妃突然狂躁起来，一个劲儿的赶他们出去。夏子衿见她发狂，心中越发奇怪，看了眼一旁手足无措哄着她的律亲王，咬牙道“魅娘，红芙，快去绑了她的双手。”
律亲王转过头就想要求情，却见律亲王妃猛然拔下自己的簪子就刺进自己的胸口，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下来。
这一幕，让的律亲王目眦欲裂，大喝一声，“不！”
红芙和魅娘都是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竟是没敢再上前，生怕刺激到她。
只见律亲王妃满脸痛苦，却还是蹒跚着走向馨儿，手指蘸着鲜血胡乱的在馨儿唇瓣上涂着，温顺的鲜血顺着唇瓣涌进馨儿的喉咙，“吃，你吃，吃了就好。”
律亲王妃一边涂抹，一边胡言乱语，笑嘻嘻的。
夏子衿拧起眉头，看着她这一举动，见她身子晃了晃，当即就出声让红芙和魅娘去接住她，替她止血。
律亲王妃本身身子骨就弱，这次又失血过多，直接晕了过去。好在这会儿血止住了，魅娘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口，才松了口气，“公主，王妃的伤口不深，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好好休养会好的。”
一直提着心脏的律亲王听到这话，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神情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汗湿了。
他连忙走上前，从魅娘手里接过律亲王妃，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往外边走去。这儿是夏子衿和夏盛卿的卧房，他总不能在这儿守着律亲王妃，实在是不合规矩。
夏子衿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之前抱头痛哭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若非是被逼到绝处，律亲王也不至于露出刚刚那般神态。夏盛卿看着她神情恍惚，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子衿，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盛卿，馨儿的蛊毒发作，可如今都没有找到解药，甚至能蛊虫在哪里都找不到，我怎么能不担心？”夏子衿一边说话，一边望向馨儿。
跟着，她就愣住了，只见馨儿先前还红通通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她想起刚刚律亲王妃反常的举动，加上林王之前说的话，眼睛猝然亮起来，挣开夏盛卿的怀抱，快步走上前，手掌贴在馨儿的额头上。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夏子衿的脸色立时露出血色，“盛卿，馨儿她退烧了。”
“什么？”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红芙闻言，连忙扣住她的手腕，脸上随之露出惊奇的表情来，不住的喃喃，“怎么会这样？先前明明十分紊乱，现在竟是平缓下来了，奇怪了。”
夏子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是律亲王妃的血。”
从馨儿突然昏迷到现在，中途只有律亲王妃似是疯了一样给自己一刀，还念叨着让馨儿吃。这样看起来，只怕律亲王妃内心深处是知道该怎么解这蛊毒的。
相比于之前的无头苍蝇乱转，现在总归是有了个线索。只要律亲王妃能够彻底清醒过来，就能知道解蛊毒的法子了。
魅娘和红芙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退烧之后，馨儿很快就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先前是蛊毒发作，自家娘亲为了救她划伤了自己后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冷静下来就匆忙请求去看律亲王妃。
夏子衿自然没有不允许的，律亲王妃明显对馨儿的记忆深一些，或许等馨儿陪伴的久了，律亲王妃就能自己恢复记忆也不一定。
馨儿抹掉眼泪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夏盛卿看着夏子衿望着她的背影失神，一张脸这几日都消瘦下来，忍不住心疼，“子衿，你纵是担心她，也该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
………………………………
第八百一十八章登位
“盛卿，我没事，你别担心。”夏子衿回身握住他的手掌浅笑，“盛卿，我们走吧，这儿暂时也不需要我们。”
蛊毒这种事情她是不懂的。既然现在已经有了线索，就交给魅娘他们解决就好了。
夏盛卿点头，搂着她一起去看夏长乐和夏昀，两个小家伙都是长大了些，白白嫩嫩的，瞧着都喜人。夏子衿的手指在小家伙的脸上戳了一下，逗得她咯咯笑。
这会儿皇帝已经拟好圣旨，由太监过来传她入宫。
夏子衿刚走出小世子的院落就看到管家过来，换好衣裳后才去见打太监。这太监是依附着夏盛卿才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恭恭敬敬，迎着她坐上步撵，一步步抬着进宫去了。
好在长公主府离皇宫不远，要不然这几个抬轿子的只怕要累死了。等到了惠太后宫门口，夏子衿才从步撵上下来，缓缓走进去，皇帝一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虽然他已经做好决定，且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眼前的人满意，可看到夏子衿，他还是忍不住打心眼里发怵，只因，夏子衿能做到的事情，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他原先是怨过的，怨世道不公，没给他时间成长，却让夏子衿前来钳制他。可会来他想明白了，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他之所以坐上皇位到现在不得不让位，都不过是他技不如人。
夏子衿才回宫时不过是个孤女，还是从青楼那种地方找回来的，处境原比他现在艰难一万倍，他记得四姐是找过她麻烦的，但后来呢，四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但凡招惹过她的人都没有继续活下来，她有能力有手腕，提出治理水灾的法子得了父皇青眼，又不惜性命去查看灾民，这等手段，不是他能比的。
如今，他只是甘拜下风而已。
夏子衿看着他神情不断变换，倒最后，流露出放松的表情，不由讶然，就见他抬起头来，冲着自己笑起来，笑容有些二人初次见面时纯真的样子。
“皇姐，朕决定将皇位禅让于你，只是有件事，还望皇姐答应。”他顾惜着之前林王所说的夏盛卿是前朝遗孤的事情，虽然最后被证实是谬言，但到底不得不防，且这也算是他能为大莱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皇姐若是登位，需得答应朕，不会将皇位转让给九千岁。”
他目光灼灼，手心因为紧张渗出汗来，依旧寸步不让的顶着夏子衿的威压盯着她。夏子衿没有想到他还有心思操心这个，看了他一会儿，复笑起来，“这是自然。”
“皇帝你想的清楚，本宫反而有些惊讶了。”夏子衿抿唇一笑，这话她答应的毫无压力，只因夏盛卿压根就不在乎那个皇位，要是在乎，当初就不会为了她放弃自己和月静安一直以来筹谋的计划。
皇帝瞧着她眼神清澈，不似作伪，终于放心，咧嘴一笑，“皇姐，明日朕就会在朝堂上宣布这个消息，还希望皇姐登位后能送朕和母后出宫，封朕个闲散王爷当当。”
“就依你。”夏子衿眯着眼笑，不用她逼宫，夏宏自己想明白是再好不过了。
翌日，夏宏高坐于龙椅上，俯首看着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清了清嗓子道“朕今日有一件事要宣布，诸位爱卿可听清楚了。”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大太监，大太监立刻站出来，从一旁侍弄的小公公手里接过明黄色的圣旨打开，看了眼底下的大臣，献媚的看了眼夏子衿才朗声念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十岁年继位，日日胆战心惊，恐辜负大莱江山，幸得长公主在旁协助，得意匡扶江山，然朕在位期间，缕生叛乱，朕深感自身失职，而长公主秉承先帝旨意，屡立奇功，朕自愿退位让贤，将皇位禅让于长公主夏子衿，钦此。”
底下的大臣登时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下这么一道圣旨，都是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皇上！”
“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夏宏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轻松，似是卸下了肩上的重担一样。
夏子衿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圣旨拿在手上，“本宫受先帝嘱托，向来以照顾幼弟，匡扶江山为己任。如今突然受这样一道圣旨，本宫实在是诚惶诚恐。”
文武百官心中清白，也明白早晚会是这个结局，只是多多少少还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的。
方舟看了眼他们，挺身站出，“长公主，您为大莱鞠躬尽瘁，又有帝王之明，当的起这皇位，还请长公主接旨。”
夏子衿勾唇一笑，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救下这小子来，如今倒是多了个忠实的拥护者。
“请长公主接旨。”站在林王和夏启轩那边的官员早已经被肃清，留下来的都是些中立派和站在自己这边的，这会儿自然是符合方舟的话。
连呼三声，夏子衿才道“诸位这般抬爱，本宫定不负众望。”
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日就是封后大典，她身为女帝，夏盛卿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后。
只是这个节骨眼依旧有不长眼的站出来阻拦，“皇上，您为一国之君，虽九千岁与您是结发夫妻，可到底是天阉之身，若是登上后位，却无法为您绵延子嗣，实在是不足以服众。”
夏子衿的眼神瞬间飘到他身上，大臣立刻低下头，额头冷汗涔涔，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这样的时日，他胡说什么，怎么就不能等几日。
然而实际上，夏子衿却是欢喜的，她正愁没办法公布这事，现在这大臣自己跳出来，倒省的她另找时机了，“此事，朕正要与你们说。”
“诸位爱卿应当知晓，朕的夫君，你们的麟后是为了救先帝才受伤。朕与你成亲后就暗中为他访遍名医，终于在巫族中人的医治下让其重振旗鼓。”
夏子衿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面上露出些许得意来，“朕前些日子以身子不适做借口，实则却是怀上身孕，前去巫族调养身子，诞下一对龙凤胎才回朝。”
“尔等应当清楚，此前局势紧张，若本宫怀孕一事流出，难保那些个乱臣贼子不会起歹心，为此才费尽心思瞒了下来，若非刘大人刚刚提及此事，朕一时倒是忘记告知你们了。”
夏子衿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语气里那种“事实就是如此，你只能接受”的意思十分明确。
刘大人晕晕乎乎的站在原地，听到她点到自己的嘛名字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过去，就见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提到嗓子眼的石头才重新落回肚子里去，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原是这般，此等喜事，皇上当早些告知臣等，臣也好恭贺皇上。”刘大人讨好的笑，“既然如此，臣刚刚多事了，还请皇上恕罪。”
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磕头，诚意十足。
其他的臣子看到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只能接受现实，左右现在夏子衿已经是皇帝了，他们还能将她拉下来不成？
“恭贺皇上，恭贺麟后。”
震耳欲聋的恭贺声在台阶底下响起，夏子衿扭头看了眼大红喜袍的夏盛卿，眼眶微热，缓缓向他伸出手去。
夏盛卿看到她眼底的泪意，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扣。
底下的朝臣见到这一幕，先前被夏子衿摆了一道的心情立刻被熨平了，帝后伉俪情深，总比帝后不和要强。
夏子衿的眼底满满的感动，夏盛卿此举，已是彻底放弃自己前朝的身份，一心一意待她，不惜做她背后的男人，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青。夏子衿眨了眨眼睛，将他的样貌死死的印在眼中。
夏盛卿瞧着她这好似随时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哑然失笑。
深夜，夏子衿靠在床榻上，看着夏盛卿批阅奏折，咬着嘴巴里的桃子，忍不住笑出声，“盛卿，你说我做这皇帝，到最后什么都不干，还不如直接交给你呢！”
“等你身子好了，这些自然要交到你手里的。”大莱刚发动一场政变，这一年来折腾不断，要处理的事情几乎堆成山，夏子衿的身子本就孱弱，若是这些事都交给她一人，只怕她当真要没几年好活了。
一旁的大太监姓何，是他二人的人，当即笑起来，“皇上，麟后这是心疼您呢！”
殊不知，他在一旁听的暗暗咂舌，他刚刚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夏子衿可是自称“我”而不是朕，可见对夏盛卿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不过这也难怪，凭着夏盛卿的手段，要真想自己当这皇帝，他并非没法子，偏偏他退让了。
何公公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一样，主子们感情好，对他来说，可是好事。
“那是自然。”夏子衿看他一眼，“你先下去吧，这儿有盛卿就行。”
“老奴这就下去。”何公公连声答应，满面春风的出去。
夏子衿这才笑了一声，将桃核扔到一旁，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走到夏盛卿身旁坐下，这才瞧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来的眉头。
………………………………
第八百一十九章死而复生
“出了什么事情？”夏子衿不大喜欢看他皱眉，抬手抹平他眉宇间的褶皱，轻声询问。
夏盛卿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江南地区又出现涝灾，洪水已经连淹了数十座村庄。”
“这不可能。”夏子衿一口否决，“当年我刚刚回宫，恰逢江南地区受灾严重，河水难以治理，我想出那么些法子可不是仅仅预防这一年的，按道理，最少也该保存几年才是。”
夏盛卿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子衿，你觉得派何人前去治理水患比较妥当？”
“方舟年轻，治理水患若是控制的不好，只怕会有流民捣乱。”夏子衿揉了揉眉心，否定这个人选，“荣遇也不行，精武侯向来都是武将，要他去治理水患，只怕是要了他的命。”
“到还有一个人选。”夏子衿皱眉想了片刻，眼睛陡然亮起来。
夏盛卿与她想到一块去了，“礼部尚书吴有为，他曾治理过灾情，又不参与党政之争，这事交给他是最好。”
“确实如此，只是江南地区发生这么大的涝灾，定然会有人借机生事，毕竟我这个皇帝可是有人看不顺眼的。”夏子衿冷笑一声，面上满是嘲讽。
夏盛卿握住她的手掌，柔声安慰，“子衿，你别担心，就让荣遇带兵与吴有为一同前去，若真有人作乱，也好就地镇压。”
“也好。”夏子衿略带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抓起桌上上另一本奏折随意翻开，“匈奴可汗说要过来朝见。”
之前荣遇给匈奴打趴下了，现在她这个新帝登基，匈奴可汗会心生恐惧，担心她日后腾出手去找她算账，所以才巴巴的过来朝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生活的草原在大莱和梁国中间，因着离这大莱近，加上大莱边城富饶，这才年年来打劫大莱。
只是大部分时候那粮食布匹都是大莱皇帝故意让的，他们也知道分寸，不会真的生事，这回答应林王做下这等事，也是贪图那些好处，可没想林王败了，他们可不就是得罪了大莱的新皇。
日思夜想之下，匈奴可汗就想着抢先一步前来认错低头，好过日后大莱的骑兵踏上匈奴的地盘。
夏子衿将奏折扔到一边，身子歪歪的靠在夏盛卿怀里，打了个呵欠，“盛卿，我们歇吧，这会儿都子时了，你若是再不睡，天该亮了。”
她下了朝就歪在软榻上睡着了，醒了没多大会儿，打她睡着后，这些奏折就碰到夏盛卿跟前要他看了，她先前拿的已经是最后一本，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夏盛卿自会口述给她听，她倒是不必担忧。
“好。”夏盛卿见她冲自己撒娇，捏了下她的脸颊，拥着她在床榻上躺好。
江南水灾的事情自是刻不容缓，昨日的奏折就是礼部尚书吴有为呈上来的，夏子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表情，此人脸上的忧虑是做不得假的，在加上他一直以来的风评，夏子衿微微一笑，开口截断他的话，“吴大人认为，派谁前去赈灾比较妥当？”
吴有为口若悬河说了半天，这会儿被她问到这个，不由一愣，视线在殿内的文武百官身上掠过，一时间竟是挑不出一个人来。
这也怪不得他，争夺皇位这条路上，但凡是反对的人皆是死伤殆尽，剩下的人大多没什么才能，二皇子毒害先帝，后又潜逃，就已带走一部分官员，加上后来新帝继位，下有林王虎视眈眈，还有夏启轩在一旁盯着，新帝年幼，根本掌控不得全局。
夏子衿为控制朝堂兵权，大力培养武馆，可国家不稳，这科举却是一直耽搁下来，以至于朝中现在竟是无人可用。
“吴爱卿，朕回宫时恰好碰到江南水灾，彼时朕还是公主，因着自幼在江南长大，便亲自为先帝出谋划策，依着朕的方案，这江南五年内都不会出现涝灾之害才对。”
夏子衿的语气里已然染上薄怒，将手上的奏折扔在龙案上，“可如今不过短短三年，这堤坝就被洪水冲破，简直是可笑，你们说说，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皇上的意思是，此事是人为？”方舟是个通透的性子，又没有顾忌，当即朗声开口，只是语气里依然带着疑问。
夏子衿冷笑，“只怕是有人故意生事！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吴有为，朕命你即刻出发前去江南查探灾情，你可有异议？”
“臣遵旨。”吴有为面上露出喜意来。
只因他的老家就在江南，他原是江南的水道渠治理，后来做了京官，想将家中老母接过来，可偏偏他娘不愿意，吴有为只能作罢，现在得知江南受灾，心中担忧的不得了，早就想回家去看看母亲。
因此他才会主动在夏子衿面前说起治理灾情的法子，现在得了差事，自然是欣喜若狂。
这一点，夏子衿是知道的，所以昨儿晚上才会想到他。她转眸看向荣遇，话锋一转，“荣遇，江南地区恐有变故，朕命你与吴有为一同前去赈灾，若是查出什么猫腻，即刻上报回京。”
“是。”荣遇从朝臣中站出来拱手应承下来。
见这件事情办妥，夏子衿舒了口气，转眸望向底下的大臣，微微一笑，“此次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想必诸位都知晓朕的二皇兄当年背负弑父的名声，朕最近发现此事有些端倪，二皇兄实乃被人诬陷。”夏子衿叹了口气，眼神幽暗，“怪只怪林王狼子野心，竟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谋划皇位。”
“二皇兄后来在府中疯了，可偏偏林王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竟是派人去毒杀他，朕当时察觉出事情蹊跷，派人暗中救下二皇兄，此后一直将人安置在府中休养，前些日子他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夏子衿看着底下大臣满脸的诧异和不敢置信，拍了拍手掌，“来人，请秦王上来。”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满眼的骇然，只见原本早就该死了的人身着素白如玉的锦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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