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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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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荣遇摇头,有些笨拙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只玲珑玉镯来,他本是想今日假借着想听琴的名义接近夏子衿,再时候送出玉镯说是听琴的谢礼。可没想到第一步就失败了,还弄巧成拙惹得夏子衿恼了他。
心中一番挣扎,荣遇便将玲珑玉镯提前递了出去。
“之前我对你多有得罪,只是听了传言就对你妄下定论,全是我的错,你便当不知者无罪,收下镯子,原谅我可好?”
荣遇难得的温柔确是让夏子衿有些一头雾水起来,他难道不知道男女之见送镯子头饰这类物件有别种寓意么?
触及到荣遇眼中不一样的波澜,夏子衿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一种异样的感觉席上心头。
荣遇该不会是看上她了?
“怎么了,你不愿原谅我?”荣遇还是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放,眼中有情愫流转。
夏子衿不知如何作答,瞧着荣遇的模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管她有没有猜错,终归还是避而远之最得当吧。
想到这,夏子衿深深地看了一眼荣遇,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世子严重了,本公主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既然误会解开,大家就和和气气的吧,礼物便不必给了,世子心意本公主心领,没有什么事本公主先告辞了。”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消失,荣遇本可以再次捉住她的手臂,却有些提不起勇气来。
那抹身影从他身边溜走,裙袂卷着腿儿飘逸若梦。
荣遇手掌张了张,有些失落地将玲珑玉镯塞回怀里,兀自闷闷地转头走了。
而在杏花亭后的假山之旁,却慢慢透出一个身影来,她狭长的双目狰狞地瞪圆,素手掐着帕子用力垂在假山上。
“公主您当心手”
那面目狰狞的人不是夏子琦又是谁,她本是跟踪荣遇想要在御花园来一个“巧遇”,却误打误撞地看见了刚才的那些情景。
“呵夏子衿,为什么又是你”
她有些魔怔起来,也不管自己砸在假山上的手蹭破了皮隐隐渗出血,之一味地回想着方才荣遇捉着夏子衿手臂不让她离开吗画面。
那样小心翼翼的荣遇,那样拘谨又笨拙的荣遇,那样双眼会发出亮光的荣遇。
是情意吧?否则她想不出第二种可能,那样独一无二的眼神,让她无比向往。
可荣遇的情意不是对自己,也不是对夏子言,竟是对着夏子衿那个贱人!
夏子琦满心的不甘作祟,此刻恨不得将夏子衿撕碎,又恨不得变成她,去接受荣遇的情和意。
“公主,咱们回去吧”斐儿看她脸色不大好看,懦懦劝了一句。
“回去?”
她才不要回去,她要反击,她要报复,她要夏子衿付出代价,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轮到她身上。
夏子琦思绪不断地转动起来,盯着杏花亭畔一只吐露的红杏出了神。
“呵如果夏子言知道了,应该会比我更恨吧?”
她忽然就笑开了,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狡黠和迫不及待。
心中生出了计划,夏子琦冷笑一声便转身走了,细细看去,那正是兰芝园的方向。
拆下满头的珠钗,夏子言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心中到底还是欢喜的。虽说今日出了些岔子,但是荣遇亲自来了,能在试嫁衣日得未婚夫亲自观礼,约摸着也是一种荣幸。
“公主,今日红曜石那事情,您不打算深究吗?”
宫人替她梳顺长发,只是试嫁衣日便有这样多的钗饰要带,等到大婚的时候便更不消说,凤冠霞帔金玉满头,大抵做新嫁娘的时候皆是女子荣华一身的巅峰。
夏子言挽了挽额边的碎发,摇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四姐姐想要给我难堪罢了我哪里斗得过她。”
能忍一时便忍一时吧,夏子琦终归是怨她占了世子妃的位置,好在再过些日子嫁出去便见不着夏子琦了,省去许多烦恼。
她正要起身去取一件纱衣披上,屋前却噔噔地响起了脚步声。
“夏子言!”
她回神,只见夏子琦站在门后叫了她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子言愣了一下,没有弄明白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夏子琦也不等她反应,便自己走进了屋子里头。兰芝园虽然也不但是和夏子琦所住的绮罗园相比到底是逊色一些,夏子琦颇有嫌弃地在红木小椅上坐下,清了清嗓子等着开口。
“四姐姐,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夏子言闷声道,她们二人关系又不好,总不可能是来唠家常的吧?再者夏子琦午后在试嫁衣的时候才摆了自己一道,总不会这么快就浑忘了吧。
夏子琦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瞧着她这幅寡淡的脸就来气。
“你以为本公主爱来你这狗窝不成?当真是抬举你自己了。”她用帕子在鼻子前挥了挥,一副嫌弃的样子。
夏子言也不甚在意她的嘲讽,礼仪上还是要做周全,吩咐了宫人给夏子琦倒了一杯茶,也不管她喝是不喝。
“四姐姐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干坐着吧。”
夏子琦哼一声,摆手道:“本公主可是好心,不忍心七妹妹你呀受人蒙骗,这才特地来告诉你一件大事。”
………………………………
第一百三十四章挑拨
夏子琦神色略有嘲讽的意味,加上她从前的所作所为,让夏子言不敢相信她会有什么好意。
“四姐姐费心了,我如今过得很好,也不觉得有谁会蒙骗我,四姐姐若是真为我着想,便别再暗地里为难妹妹了。”
“你!”夏子琦拍了拍桌子,想不到这个贱丫头还挺记仇,不过不要紧,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和她争辩。
“本公主是看你可怜才来告诉你,你可别不识好歹。你真以为自己如今过得好么?攀上了荣遇,要当世子妃了,所以心中喜悦,以为高枕无忧了是不?”
她提及荣遇,更让夏子言怀疑她此行目的。
夏子言也没有还嘴,笑了一声自己在桌旁坐下,轻抚额发淡淡道:“四姐姐,这么久了你如何还不明白呢,若是当时金銮殿上定下的是你,即便我和世子有婚约,我也不会想要和姐姐你争。可是为什么换过来,姐姐却一定要为难我呢?你若是心中不快,大可以求父皇改圣旨,妹妹不会说一个不字。”
夏子琦呵了一声,不敢苟同这番观点,她看上的东西看上的人,别人就休想抢走。
从吼中舒出一口气,夏子琦尽量克制自己想要唾骂眼前这蠢货的冲动,她努力维持出一副和善的表情来,敛了敛眉。
“本公主的确是对荣王世子有几分心思,所以才会恨妹妹抢走了本该属于本公主的位置。后来又见世子对你那般好,又羡慕得紧,没有妥当行事,这才和七妹妹起了几桩误会。”
她将自己故意针欺负夏子言的行为用误会两字一笔带过,夏子言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就在刚才,本公主这才知道是厌错了人呢。”她双眼提溜地转了一圈,又将话题点开,“本公主本以为荣王世子心仪七妹妹,所以才百般照顾,可今日无意中发现的事情确是让本公主颇为吃惊。”
说着,她故意停住,将面前的茶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觉着气味还过得去,方才勉勉强强入口。
“是什么事呢。”
夏子言听她话中有话,虽然心里防着她,却也不由得捏了捏帕子。
夏子琦勾起唇角,吹了一口茶汤,狡黠地挑起眉来,神秘似地凑近了她,一字一句道:“本公主发现,世子爱慕的女子,另有其人呢。”
果不其然,夏子言的神色又片刻失神,她低下头去不知作何想法,仔细想了想却又没有说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到底是什么女子勾走了世子的心么?”夏子琦道。
不好奇么?
怎么可能呢,可是夏子言也知道自己能够得到这样一门亲事已经是莫大的荣宠了,她即将要嫁一个令所有上京女子爱慕的男人,何其有幸,又何必还要强求这个男子心属自己呢。
“四姐姐好意妹妹心领,无论世子是否有心仪的女子,我都不在乎,请回吧。”
她如此说,紧握桌沿的手确是泄露了心绪,夏子琦笑了一声,撑面道:“是不在乎还是不敢听呢?你不想听,我却偏要说。”
夏子言皱了皱眉,起身要走开几步躲她,夏子琦却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神色玩味而又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
“瞧瞧你,这就听不下去了?夏子言啊夏子言,你总是这样一副草包蠢货的样子,怪不得荣遇瞧不上你,你每每出席都和夏子衿坐在一块儿,怎么就没有学到她一星半点勾引男人的本事呢?”
夏子言愣了一下,对于这个突然被提及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
夏子衿荣遇
这二人怎会有纠葛呢?
“怎么,不信本公主么?你大可以不信,不过可别怪本公主没有提醒你,你的段位和夏子衿比起来简直是不值得一提,只要夏子衿她勾勾手指,指不定荣王世子便为了哄她高兴将你踢出去将她捧上来。”
夏子言仍旧是站在原地摇头,指尖有轻微地发颤。
“你胡说”
“本公主是不是胡说你心中有数,总之本公主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呵,你的未婚夫可不像你心悦他一般心悦你呢,高高在上的荣王世子,竟为了讨夏子衿那个青楼出身的丫头欢心,又是替她解围又是私底下要送她玲珑玉镯。若不是本公主今日撞见一回,怕是也一样蒙在鼓里呢。”
她口如吐珠,一字一句地势必要砸在夏子言的心头上,仿佛有一种快感由此而来,夏子言越是不痛快,她越是畅快。
夏子言紧紧抿着下唇,那些话语在心头作祟,她却要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去想。
“七妹妹,你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呢,虽说晨妃死的早,你的地位比不了本公主,到底也比夏子衿那丫头强得多。你便这样甘心自己未来的夫婿一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么?你当真不怕有朝一日夏子衿会将你踩在脚下么?”
每一句言语皆是蛊惑,每一个眼神皆是挑拨。
夏子琦低低地笑着,享受着摧残她心思的快感,见到夏子言的脸色越发凝重,畅快地吐了一口气起身。
“好了,你自己慢慢想吧,究竟是先下手为强,让夏子衿不能再勾引世子,还是坐以待毙等着她爬到头上来,都是你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轻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卷起风声。夏子言望了望她昂头含笑远去的背影,待看不见人影了,一直强撑着的意志才瞬间垮了下来。
“公主你还好么?”
宫人看着她泛白的唇色不由得担忧,赶忙又递上一杯热茶,加了燕糖的茶热气扑鼻,夏子言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连带着几日,夏子言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明明知道这事由不得她,心里却还是有些膈应,就像她明明知道荣遇的心向着谁都是她的命,却还是忍不住贪恋他的温柔缱眷都属于自己。
“是梦是幻,世间贪念,去苦良多。”
她轻轻地叹起,倚靠在廊下的藤椅上,身旁点着般若果制的熏香,丝丝寥寥的烟绕着发梢,绕过鼻尖,也唯有这样清心静气,才能让她心绪平复。
鹅毛小扇轻轻摇动着,夏子言闭着双眼心中默默诵读菩提心经,想让自己投身入佛法之中,参得心中苦厄。
她不知的是,身着褐袍的荣遇踏进院里头,抱着双臂看她闭目诵经,带着几分新奇趣味。
“本世子竟不知七公主有这等修生养性的好法子。”
她蓦地睁开眼睛,见他笑意满唇,便知道方才自己那般扭捏作怪的姿态都被他瞧去了,又是羞又是窘。
“世子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叫人怪失礼的。”她喏喏道,吩咐了宫人给他看茶。
上的茶是今年春日新培的雪顶含翠,用烧开滚烫的山泉水泡开,尖细的叶芽便涨开展平,将清澈的山泉染得色泽清丽,赋予芳香浓郁。
荣遇接过茶水呷了几口,倒是十分喜欢。
“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母亲让本世子问问七公主可还有什么需要的,约摸着再二十日你我二人就要大婚,事情上周全一些总是好的。”
他如是说,却并没有什么喜悦,这桩婚事是他不得不要的,却不是他心甘情愿想要的。
夏子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心头也有些怅然,不过二十日了,无论在宫中如何,二十日之后她便要用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去伺候和陪伴眼前这个男人。
大约是想起了夏子琦的话来,她又有些惆怅,望着荣遇专心饮茶的模样张了张嘴,斟酌了一番言辞用语,才试探性地开口:“世子,你和子衿妹妹熟络否?”
荣遇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她道:“七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想着子衿妹妹也常帮衬我,她生得美又很是善良,世子若是与她熟络,大约也会很喜欢她吧”
夏子言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荣遇的反应。
荣遇沉默了半晌放下茶杯来,也不知是忽然起意还是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他磋磨着下巴望着夏子言,问道:“七公主和明珠公主关系应是不错,若是若是将来你二人能更亲近一些,你可愿意?”
夏子言心里一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荣遇这般问她,难不成已经起了要她和夏子衿姐妹侍夫的心么
“世子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她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心中却已经狂跳起来。
荣遇大概也没有真的想好,见夏子言没有听懂,也摇头作罢,将杯中已经有些凉的茶水饮下,拍了拍膝盖起身。
“本世子先走了,七公主好好歇息吧,得空本世子再来看你。”
他宽阔的背脊至下是修长有力的双腿,仿佛是上天接触的艺术品,连一行一步也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世子等一等”
夏子言终究没有忍住,她望向荣遇疑惑转身的神情,压抑住指尖的颤抖,露出一抹笑容来。
………………………………
第一百三十五章心有所属
“世子方才问我的话是想问我能否和子衿妹妹融洽相处吧?”她道,又补上一句,“在世子府融洽相处。”
荣遇望着她心思澄明的样子,抿唇摸了摸鼻子。
“你看出来了?”
只寥寥几字,却已经将荣遇的答案呼之欲出了。
夏子言苦笑了两声,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听他亲口承认却还是会难受。
“世子,我是否有看出来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的心是否看明白了如今的局势。”
荣遇不明,回身望她。
“世子难道没有听说,子衿妹妹已经赐婚夏总管了么?”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荣遇心里便堵的慌。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子,可这女子不但不理睬他,反而对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青睐有加。
难道是因为他们二人先有了婚约,夏子衿才一心扑在夏晟卿身上么?总之荣遇是苦恼的。
此刻从夏子言口中听到婚约两个字,也是一样地郁闷,他顿了顿道:“本世子知道,那又如何,她是公主的身份,难道真要嫁给一个太监过一生么,如果可以选择,本世子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他的答案那样清晰,甚至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无奈,堂堂荣王世子,什么时候竟也会对风月之事这般上心了。
夏子言是不懂他的,约莫觉得他是喜爱夏子衿的美貌,可天下美貌的女子多不胜数,自己又哪里防得过来呢。
她叹了叹气:“世子,不是我私心排挤子衿妹妹,可是世子无论看上哪一个女子都好,却偏偏不能是子衿妹妹她和夏总管的赐婚是父皇亲口说的,天下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世子若要剑走偏锋将她纳入王府,恐怕不止是惹得天下人笑话,她自己也第一个不答应。”
荣遇握着拳,倔强道:“你如何知道她不会答应即便她现在对我无意,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再久,只要她没有成婚,就还有机会不是么。”
总好过他什么念想也没有。
夏子言有些失笑,她摇了摇头劝说道:“世子还不明白么,重要的是子衿妹妹早已经心有所属。世子进上京晚,大概不知从前他二人几多磨难,子衿妹妹受怨进天牢,是夏总管拼尽全力为她证明清白,而夏总管受人诬陷泄露科举试题,子衿妹妹便跪在父皇御书房门前几个时辰不曾动一下,只为了替他求情。”
荣遇捏着拳头,他不要听这些,他不想知道他们二人有多情深意重!
可夏子言偏要说,字字句句砸在他心上。
“他们是患难的鸳鸯爱侣,世子即便对子衿妹妹有意,她又如何会答应呢?有道是患难夫妻相随至深,哪怕夏总管不能人道,在子衿妹妹心中也定是无可比拟的存在,世子你便放手吧”
她似叹息似无言,既对自己一片心意无可回报感到无可奈何,又可怜荣遇惦记上了不该惦记的人。
这人啊,情也好爱也好,约莫着都是不得意的。
荣遇心头一方青瓦裂开,寸寸裂缝在炽热跳动的心上越爬越深,叫嚣着要将他撕裂一般。
“本世子自由分寸七公主不必多虑。”
他握拳半晌落下一句,甩开衣袖便低头垂眸而去。
夏子言看来,他是恼羞成怒,而荣遇自己却知道,他只是不敢面对现实落荒而逃罢了。
世间情爱,痴男怨女,又有几分真性?
五月十三,有雷雨大作。
噼噼啪啪的雨声从晌午后就开始接连不断,檐上流水不断,檐下刚冒出头来的青草确是遭了殃,尖尖嫩芽被雨水冲得弯腰栽进土里,石板路上的泥垢也难得被大雨冲刷得无处遁形。
夏子衿抱着被子缩在床榻上直打喷嚏,这副身子已经许久没有生过病了,偏偏一场大雨却染风寒起来,浑身轻飘飘的难受的紧,她此刻只想风寒能好得利索一些,免受一番折磨。
“公主,把药喝了吧,这风寒来的快去得慢,若不好好调理又要咳嗽了。”
夏子衿伸头闻着那黑瓷碗里头乌漆墨黑的汤药散发出一阵苦腥,皱了皱眉头就缩回被子里。
“不要喝,这药怪恶心的,本公主宁愿病着。”
难得见夏子衿也会刷小孩子脾气,小葵有些哭笑不得,又要劝说几句,却听屋子里踏进了脚步声。
“让我来吧。”
她回头,见是夏晟卿,也松了一口气,笑着将药碗塞到他手里叹道:“夏总管来的正好,公主不肯吃药,奴婢是劝不动的,只好劳烦夏总管。”
他接过药碗,还是热烫烫的,略有责怪地望了夏子衿一眼,坐到床沿边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见没有发高热,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公主快喝药吧,若是不喝我便不走了,赖在这里看你喝完才走。”
这般无赖让夏子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歪头揶揄道:“那正好,我巴不得你留下呢。”
他笑着摇摇头,手里舀了一汤匙的药便朝着她唇边递过去了。
夏子衿也不闹了,乖乖张嘴喝药,咕咚一声把腥苦的药吞下去,喉间满是苦涩味道。
“我若是都喝完了,可有什么奖励没有?”她张着大大的眼睛,歪头问道。
夏晟卿不可否置地扬了扬眉,又是一汤匙一汤匙地送进她嘴里。
一小碗苦药很快便见底了,夏子衿秀眉皱在一块儿,嗓子眼直发苦。
“把自己弄病了还要讨什么奖励呢。”夏晟卿笑着摇摇头,捻一块方糖放进她嘴里。
夏子衿失望地扁扁嘴,拉着他的手便不肯放了。
瞧着她有些孩子气的模样,夏晟卿又是好笑,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面上贴着美人画,只不过画中美人金发大眼,丰唇翘鼻,虽与平日里见的美人画不同,却也颇为精致。
“给我的吗?”夏子衿眉眼弯弯,笑着接了过来。
“前两日替皇上去接待西方使节,听闻西方女子爱用这东西匀面,便去求了一个来。”
她轻轻打开小盒,鼻尖闻见了淡淡的脂粉香气,不似从前用的脂粉,里头的脂粉十分细腻,轻轻用指腹粘上一点在手背推开,又白皙又自然。
“我很喜欢。”夏子衿垂眸一笑,不擦脂粉的脸颊也透出淡淡的红。
墨生园里头是冒着红粉气息的甜蜜,兰芝园里却是沉闷闷一片。
夏子言自容遇拂袖而去后更沉默寡言起来,平日里还会同宫人说几句话,如今大多倚靠着藤椅发呆,膳食也用得极少。
月静安踏进院子里头见到的便是她呆愣愣坐在藤椅上一言不发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一天天地跟丢了魂似的,宫人说了好几回本宫还当你是为那一日试嫁衣出了意外怄气,这般看来怕是不像呢。”月静安皱眉道。
夏子言回过神来,只是笑了一声道:“娘娘言儿没事,只是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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