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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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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喝下去琦儿!”忽然的一声尖叫,水嫣然腾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额头密布虚汗从梦魇之中惊醒过来,不停的喘着粗气。
水嫣然缓缓清醒了过来,睁开眼见到的是翊坤宫里再熟悉不过的宫殿,日日都见到的床幔却好像变得陌生一般,顺着窗外的月光一动一摆,所有的东西都像是与她产生了距离,仿佛天地万物之中,水嫣然只有孤身一人。
“琦儿琦儿”
水嫣然的脑海里冒出了夏子琦服下毒酒之后口吐鲜血的画面,那样真实地一如她的梦境,只要稍稍想起,便会心痛到浑身发冷。
水嫣然从床榻上光脚踩着地板走下来,她疯一般地夺门而出,甚至连外衣也顾不得穿上,便是只身着中衣**双足从翊坤宫一路往外奔走。
水嫣然穿过长长的宫道,一路上宫人皆是为其驻足,他们不知一向矜重的越妃娘娘为何会披头散发地在宫里赤足奔走,也不知她为何面上染满了泪水。
地面上粗糙的石砾摩得水嫣然足底满是小口子,丝丝血液顺着伤口流出,随着她的踩踏沾染得一路都是。
水嫣然一路不停歇地跑到了绮罗园里,穿过那已经久久无人打理的荒院,水嫣然一步一步踏上生出了青苔的石阶推门走进了主屋之中。
夏子琦极爱那些香喷喷的花卉,每到这个季节绮罗园的屋子里总要带上好些沾染着晨露的香花,可晃眼见这宫殿里没有了香花,没有了一丁点儿生气,有的只是刺鼻的尘仆仆的霉味儿和昏暗败落的形象。
水嫣然抽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夏子琦对着梳妆过的台子,走到夏子琦小憩过的摇椅,走到她日日夜夜要就寝的床塌,抱着那已经生灰的玉枕霎时间哭地泣不成声。
她的女儿真真切切地离开了她,从前她想过千万种景象,想过夏子琦远嫁他方思不得念不得的无奈,也想过夏子琦困在尼姑庵里日日不得相见的悲苦,可她没有想过不过是一月多的时日却已经天人永隔。
“琦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是母妃没有保护好你”水嫣然哭得声嘶力竭,她凄凉的呜咽声在这了无生机的空旷宫殿里久久回荡。
自从明圣帝下令废了夏子琦之后,这个绮罗园渐渐就搁置了,原先在里头伺候的宫人走的走散的散,诺大的宫殿既没有人来打理,也没有新主子搬进来居住,像是被明圣帝给遗忘了一般。
而当水嫣然正生生沉溺在悲痛之中,宫殿的门却又被一双大手推动。
那人踏着厚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水嫣然,他的衣角绣着紫蟒八岐蛇,用孔雀金线刺绣的蟒蛇眼珠仿佛透出能够惑人心神的幽光来。
“嫣然”那人轻轻地唤了一声,有与他身形不相符的深沉嗓音。
水嫣然止住了哭声,她的双睫上有莹莹泪珠在颤动,转过身来朝着那远远望定她的身影又生出了好些悲苦,哽咽了一声丢下玉枕朝着那身影奔过去手脚并用地打骂起来。
“你这个骗子你骗的本宫好苦啊,你还我的女儿!”
水嫣然字字泣血,她分明记得夏斌口口声声保证夏子琦会平安无事,可是最后她仅剩的希望却在她眼前活生生地被碾碎,如同是将她的一颗心剖出来千刀万剐,再残忍地碾成齑粉。
“你听我说嫣然不是这样的”夏斌好言好语地安抚着,忍住不耐烦与嫌恶将水嫣然从身上扶起来,定定地握紧了她的肩膀与之对视,在触及到她眼中的悲苦之色,夏斌也瞬间逼迫自己露出创痛至深的模样来。
“琦儿的死我也很意外,你难过我又何尝不是,那是我是亲生女儿啊,我眼睁睁看着琦儿在自己面前死去,看着她向我露出求救的神情,我恨不得把自己的性命舍去将琦儿换回来”夏斌深深地叹气着,又捶胸顿足地打着自己的胸口。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让人掉包了掺了假死药的酒也浑然不知”
在听见这句话时水嫣然瞬间就抬起头来,抖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夏斌面露懊悔之色,无言半晌终于是垂着自己的心口痛声说道:“是本来我已经为琦儿准备好了掺有假死药的特殊酒,只要她喝下去即刻就会陷入假死的状态,顺理成章地进行咱们的下一步计划。”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夏晟卿那个阉狗竟然猜到了我会在御赐的毒酒里面下手脚,已经提前让人把毒药抹在了酒壶的壶嘴上,饶是酒壶里头的酒无毒,倒出来也成了有毒”
水嫣然踉跄了两步,双瞳被惊痛和愤然然就。她全身无力地跌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之上,久久不能接受这般歹毒残酷的“事实”。
夏斌知道水嫣然是信的,成功将毒酒的责任推到了毫不相干的夏晟卿身上,听着水嫣然惊愕过后不断从口中吐出咒骂夏晟卿的话语,又乘胜追击地补上了另一番话。
“这个阉狗当真是歹毒之极,若不是他暗地里做手脚,现在琦儿早已经平安无事地在宫外的宅院里了。他和夏子矜那个丫头是如出一辙的坏心思,若不是当初夏子矜拦截了琦儿偷偷写着要给你看的密信交到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会知道琦儿做了错事而要取她性命,这一切都是他们二人所致,我终有一日要叫他们为琦儿偿命!”
听到这里,水嫣然已经失去了所谓的理智,她抱着头厉声尖叫着,几欲泣血的尖叫声透过窗瓦,惊动了园里停枝树梢的雀鸟。
“夏子矜夏晟卿本宫要你们血债血偿!”她疯狂地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往外头冲出去,却被夏斌一把抱住了腰身。
“你这是要做什么!”夏斌沉下嗓子来质问,心中不由得嫌恶,难道她还嫌刚才赤足在宫道上奔跑丢脸丢得不够多吗。
“本宫要去墨生园杀了那个贱人和那个阉狗,为琦儿偿命!”水嫣然疯狂说道,拼命掰开夏斌紧箍在腰上的手。“你不要拦着本宫!”
“你冷静一些嫣然”
夏斌耐心劝说了一番,但水嫣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理智,势必要对两人杀之而后快,根本听不进他一句的劝说。
“地底下太冷了,琦儿一个人很寂寞,本宫要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送下去为我琦儿做牛做马!”
水嫣然恨声叫嚣着,双眼已经被仇欲染红。
夏斌的耐心在一次次的劝说无果后已经到达了,眼见着水嫣然还在不休不止地撒泼,他气上头来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只听见清脆的声音在宫殿之中响起,伴随而后的是水嫣然跌倒在地的扑通声。
她呆愣愣地抚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右脸,抬起头来对上夏斌有一瞬间闪过狠意的双眼,立刻就又冒出了雾气来。
“你你竟然打本宫”她咬着牙,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委屈与无处言说的脆弱之情全都涌了上来,在她的心头盘旋,化作另一把伤人的利刃。
“害死琦儿的人在宫里头好端端地活着,好端端地享尽富贵,你不去为琦儿报仇,却拦着本宫去夏斌,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
第一百六十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看着夏斌,又疯癫一般地笑了。
这世间除了夏子琦大概有也没有什么能够让水嫣然念想的了,夏斌是否真的心中有她?若是真的有,又为何对自己与他的女儿凄惨死去没有丝毫报仇之心。
夏斌隐忍着内心的狂躁,他叹出一口浊气伸手去将水嫣然扶起来,水嫣然尚在沉痛之中,一把便推开了他的扶持。
夏斌依旧坚持着扶起水嫣然,并握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不起嫣然,方才是我一时情急,不忍心看到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不得以打了你。”
“可是嫣然,你要知道我拦着你不让你去是有缘由的,你也不想一想那夏子衿是什么人,她可是堂堂公主,又是父皇眼前最受宠的一个,你这般冒冒失失冲到墨生园里头去喊打喊杀,岂不是要夏子衿毫不费力地就能到父皇面前去参你一本?”
水嫣然被他沉稳的嗓音安抚着情绪,想起了夏子衿在明圣帝面前受宠的种种,眼中闪过一抹恨色。
“再说了,你这样堂而皇之地过去,整个皇宫的宫人都会知道,到时候万一杀不了夏子衿,很可能还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想一想值得吗?”
夏斌语重心长地说着,心中却笑水嫣然愚蠢至极,以她如今已在明圣帝心中失去了的宠爱的地位要如何去和夏子衿斗?
夏斌的一番话真真切切是说在理上,饶是水嫣然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恨恨地握紧了双拳捶打在地上,又是痛哭出来。
“是她厉害的很,本宫拿她没有一点儿办法!”水嫣然痛声道,同时双眼里的仇恨愈加地烧得旺盛,“杀不了夏子衿,夏晟卿总可以了吧!他不过是一个太监,再受皇上器重又如何,一个奴才而已死了便死了,难不成本宫杀了他皇上还能要本宫来给他偿命吗?”
说着,水嫣然又疯狂了起来,她狰狞地笑着,仿佛是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索命的冤鬼,字字句句的诅咒皆是要咒夏晟卿和夏子衿不得好死。
见水嫣然依旧在钻牛角尖,夏斌气地恨不得再次甩手上去一个巴掌,他咬牙忍住了这样的冲动,挤出一丝关怀的笑再次握着水嫣然的手,字字恳切的说道:“嫣然,你别这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并不是好时候,你听我的再忍上一段时间,先让他们苟活几日,等咱们安排周全了再一发击中地要他们的命,这样好不好?”
水嫣然一听就觉得是搪塞之词,她猛的甩开了夏斌的手,起身就要朝着外头跑走,口中还念念叨叨着:“本宫等不了,本宫一日也等不了!”
她疯疯癫癫的态度再次让夏斌忍无可忍。
夏斌站在原地朝着就要夺门而出的水嫣然大吼一声:“给我站住!”
水嫣然定住了脚步,夏斌上前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大力地摇晃着,似乎要将她从疯癫的魔障之中给摇醒。
“你是疯了吗水嫣然,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想杀人便杀人,你当宫里头的禁军侍卫都是吃素的吗?”
窗外的鸟叫叽叽喳喳的没完,而宫殿里头两人大声的争吵吼叫也被夏日繁重的蝉叫声很好地掩盖住了。
夏斌扣着她的下巴,迫使水嫣然与自己双眼对视。
“你是妃子他是太监,这样用明珠碰石头的买卖又有什么意思?怕是你还没有伤到他分毫,他便能够反过头来咬你一口,你可别忘了夏晟卿是会武功的。”
夏斌的一字一句皆是对水嫣然深深的打击,水嫣然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中用,从前的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杀死一个太监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便是要和夏子衿斗也不见得会输。
可是如今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在宫里头活得有滋有味却分毫动不得他们,这样的挫败感让水嫣然萌生出了几分厌世之心来。
“既然不能够为琦儿报仇,本宫还不如同她一起去了呢。”水嫣然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夏斌见她终于是消停了下来,顿了顿便开始了打击过后的安抚。
“嫣然你别这样,我只是说现在还不是报仇的好时机,并没有说就不能够为琦儿报仇了。”
他将满面怆然之色的水嫣然揽进怀中细细安抚着,沉润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既是蛊惑又是引诱:“父皇已经六十多了,他还有多少时间能够在位?只要等父皇腾出了龙椅,让我名正言顺的接替上去,到时候我是皇帝,天下之间谁能大得过我去,夏子衿也好夏晟卿也好早晚都是池中之物,等到大权在握,你也会被封为太后,想要谁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能够忍别人之所不能忍,做别人之所不能做。
规心定性,循序渐进,只要能够做到忍辱负重,天下间的仇怨哪里有不能够还报的?
水嫣然静静地听着,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已经是无依无靠的了,从前记挂着夏子琦,和别人斗的时候还会顾虑三分,可现在她截然一身,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如此想着水嫣然也不由得认同了夏斌的话。
的确如此,只要能够忍,她终将有一日会将两人送上绝路,可如今明圣帝尚在皇位之上,即便明圣帝忽然暴毙身亡,接替皇位的人选也有太子在先,夏斌想要取而代之又谈何容易?
“五年,十年,或者更久”水嫣然默默地念着,心中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坚持等到夏斌就位的那一日。
夏斌却温柔地抚摸上她的面颊,吐出来晃如柔风抚面一般的话语:“用不着那么久,只要咱两个人同心同德,将阻碍我就位的人和事全数解决掉,很快就会实现替琦儿报仇的愿望了。”
他宽肥的手保养得甚好,轻轻抚在水嫣然的面颊上也如同是情意绵绵的爱怜。
“答应我,先收好所有的仇恨,一步一步来。只要你像从前一般受父皇的疼爱怜惜,那么也能够在父面前为我为说上几句话,常言道是枕头风最厉害,咱们两人里应外合,在这宫中屹立不倒,登上皇权顶端还不是早晚的事吗?”
都说情爱是能够蒙住人双眼的糖衣毒药,夏斌以情做饵,用诺言做诱,势必一点一点将水嫣然的心牢牢抓住。
水嫣然靠在夏衿的怀中,双手回抱着他,她沉默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略有浑浊的双目带上了三分坚定三分决然与三分的恨色,所有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间化做了让水嫣然忍辱负重的动力。
“本宫答应你”
她闭上双眼说道,心底的修罗在逐渐壮大。
水嫣然赤足在宫道上奔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明圣帝的耳朵里,他听到下人禀报此番话时也略有感叹,虽然对水嫣然这般有失体统的行径不满,但是一想到她也是听闻夏子琦的死才这般疯狂,遂也不欲加以责怪,只交代了宫人留意着好生安抚就是。
夏子琦的死对于说水嫣然来说是天塌了,可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儿谈资罢了,这一阵风很快就吹了过去并被新的一阵风所替代。
到了举宫迁行至慈恩山庄避暑的前两日,宫中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采办物资与安排出行,没有人再去留意旁的事情。
明圣帝也是日日在朝堂与御书房和乾清之间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日,明圣帝下了早朝便从大殿出来往御书房去,途经御花园的时候特意挑了一条近道走,与一旁礼部的官员还在商议着迁行之事的诸多细节。
恰逢是御花园中花卉盛开的旺季,阵阵扑鼻的花香让明圣帝被国事缠绕的焦躁心情也有了片刻的缓解,他放慢了脚步,却只见御花园道路的另一头缓缓地走来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浅白的衣裳,长发只用一根木簪轻轻地挽着,略施薄粉的面容有着往日从所谓见的淡然与沉稳,眉宇之间仿佛也多了几分被岁月沉淀的韵味。
“臣妾参见皇上。”
不瘟不火的嗓音柔柔传进明圣帝的耳朵里,他低头看着福身行礼的水嫣然,对于她模样的变化也有些微微吃惊。
“你”明圣帝抬了抬手,想要说着什么,半晌却又作罢,心中奇怪的是水嫣然为何几日不见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在明圣帝的心中,水嫣然向来就是张扬跋扈与强势的代名词,每每见到水嫣然,她皆是穿金戴银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金子都装点到身上去,哪里见过她像今日这般清雅的装束。
水嫣然微微的抬起头,露出了半含着淡笑的面容看着明圣帝,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道:“臣妾听说皇上最近事情繁重,现下见皇上和大人们商量事情,想必是赶时间的,臣妾就不耽误您了。”
说着水嫣然就带着得体的笑容起身,也没有什么要邀宠献媚的意思。
………………………………
第一百六十一章越妃的改变
明圣帝的目光在水嫣然的身上转了一圈,见她如此落落大方的模样更是惊讶了几分,只微微点了点头。
水嫣然福了福身子,道一句:“臣妾告退。”
说罢她便迈步施施然而去,带起一阵淡淡的檀香擦过明圣帝的鼻尖。
明圣帝回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摇摇头便又与礼部的官员们往御书房中去。
是夜,灯火微澜,乾清宫的寝殿里燃起了安息香,丝丝缕缕的白烟在房沿上打着圈儿,角落里头的冰块融了又添新的,总是被暑气耗得快极,好在是过两日就要去慈恩山庄的,否则当真有些难耐这般炎热。
明圣帝撑头在桌案上,他手中拿着一卷书卷,这类的书说来说去都是那些文邹邹的理论,他寥寥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没趣,放到一旁敲了敲有些发酸的肩膀。
“皇上,您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别太操劳,过两日到慈恩山庄里凉快些,再多阅些书卷也不迟,如今这天气躁的慌,您看是否要再搬两盆冰来将降暑?”今日当值的是小夏子,他一边用火拔子挑了挑灯芯,将宫灯罩上了罩子,一面又问道。
冰块虽能降温去暑,到底是寒凉之物,化开后的水汽渗进骨头里头又添湿气,总是不大好的。
明圣帝摇了摇头作罢,又忽地想起了什么,坐起身子问道:“越妃这些日子可还好?晨朝后见她似乎清瘦了许多。”
“回皇上,越妃娘娘近日来常常是吃斋念佛,晨起后便到宝华殿里去为四公主诵经超度,夜里听说又在自个儿宫里沐浴焚香以后潜心祷告,倒是和从前大不一样呢。”小夏子说着,只切切实实道出宫人禀报的情况,也没有半分的偏颇。
明圣帝回想起了白日里见到水嫣然的模样,心中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想来自己也有许久没有宠幸她了,水嫣然刚刚失去了夏子琦,连性子也变得软和了下来,明圣帝到底是心中不忍,思量片刻道:“今夜的牌子就翻越妃的吧。”
“可是皇上您今晚不是答应了皇后娘娘去她宫里头么”小夏子提点道。
明圣帝皱了皱眉,有道是君无戏言,他方才已经说出了口要翻越妃的牌子也不好立马就改变,心想着去皇后宫里头也没有什么趣味,揉着头穴便道:“差人告诉皇后一声朕过两日再去她宫里吧。”
小夏子到了一声是,便打了个尖儿下去办了。
月色如许,当水嫣然踏着步子走进乾清宫宫殿之中时,明圣帝正靠着软塌上闭目安神,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头穴,轻轻替他按压着,手法力道适中,恰能够缓解他的疲惫。
明圣帝勾起了嘴角握上那只手,睁眼视线朝着那只手望去,便见到水嫣然正带着几丝淡笑柔柔地望着他。
“皇上且休息着便是,臣妾来伺候您。”她柔声道,温柔似水的同时比月静安还要多出几分别样的媚态。
轻柔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按压着明圣帝的头穴,再缓慢移动到颈穴,他感到舒适的同时也对水嫣然刮目相看了起来。
在灯烛的照耀之下,水嫣然的侧颜格外地温婉,像是多了许多在大起大落之后沉淀了许久的豁然之气,加上她原本就是越家的大家闺秀,骨子里的知书达理并没有被她常年累月来的张扬和娇蛮所泯灭,但这般前后一对比,又是让明圣帝心中起了阵阵涟漪。
“爱妃近日似乎憔悴了许多?”明圣帝闭眼任由水嫣然替他按压到肩膀。
水嫣然发出一声淡笑:“臣妾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如今这孤家寡人的,每日里暮鼓晨钟诵诵经念念佛,日子过得也极快,虽说比不得以前那般热闹,倒是多了几分闲静的心思,这心里头豁达了许多,谈不上憔悴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松快,丝毫没有提及失去夏子琦后的凄苦与悲凉,明圣帝又想起了宫人前两日禀报水嫣然赤足在宫道中奔跑到绮罗园的落魄模样,心生出了许多的不忍来,握上水嫣然纤细的手腕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苦了你了。”
水嫣然摇摇头道:“臣妾不苦,臣妾明白皇上一切都是为了大莱着想,不敢以女人家的心思来度皇上之心。”
若是水嫣然像之前那般撒泼撒痴,明圣帝定会对她恼怒不悦,但是像现下这般不哭不闹又解人意,明圣帝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桌案上的烛火摇曳不止,水嫣然一番娴熟又得当的手法将明圣帝的经络都舒络开了,他动了动脖子,果然不似之前那般酸痛了。
“皇上,用些凉汤吧!”
小夏子端着御膳房刚送来的一盅百合银耳凉汤出声道,开了盅便能够见到晶莹剔透的银耳与瓣瓣分明的百合炖煮在一块儿,再以红豆泥独独分出一个碗儿,用的时候只消将红豆泥匀出一勺,浇上三勺的凉汤均匀拌在一块儿,一口便能够体会到清凉入喉的滋味。
明圣帝晚膳用得少,这下肚里也正是宽敞,便抬手让小夏子盛了一碗。
水嫣然主动接过了盛好的凉汤,代替小夏子将明圣帝伺候的得妥妥当当,又时不时用帕子替明圣帝擦拭着嘴边的食渍,俨然是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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