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情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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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快别打了……”有人开始求饶了，可是没求出几声来，就又“哎呀妈呀”杀猪般的叫唤起来。这是遭到又一轮的痛打。

　　　　周歆红紧紧攥住田优的一只胳膊，田优则就势揽住了她的腰。他要保护好她，这是他的责任，不能让别人的血溅到她的身上来。于是，他主导着她离开了歌厅的门口。

　　　　走了一段路后，田优忽然想起还没买单的事儿。不由一笑，嗐，老天真是照顾人啊。这一场恶斗的发生，倒解了他的买单愁。于是便笑道：“嘿，还没跟吧台结帐呢，只能明天再来结了。总不能白唱人家的歌吧？”

　　　　“我已经结了。”周歆红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田优一时目瞪口呆了。忽然又想起了在包间里周歆红曾有过的那个意味深长的一笑。

　　　　原来周歆红是借上厕所的机会，顺便就到吧台把帐结了。不说他曾救过她一命的事儿，单说在她的大日子里，他能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她面前，陪着她来歌厅唱歌，她就已经很感激不尽了。寻么由她来买单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田优忽然底气十足的嗔怪道：“你怎么买单了？怎么能让你买单呢？”

　　　　“哪里规定的我不能买单了？”周歆红理直气壮的反问道。转而又口气和缓的道：“其实谁埋单都不重要，关键是能玩得心情好，这就行了。”

　　　　“玩得好么？”

　　　　“很好，很好的。”

　　　　周歆红忽然停住了，转头瞅着四处，问道：“咱这是走哪儿来了？”

　　　　田优也转头瞅了一下四处，万分的惊喜：“哦，竟然快到我家门口了。走，顺便到寒舍坐坐，让蓬壁生辉一下吧。”

　　　　周歆红暗忖，我跟你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吧？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又不便继续沉默。于是就岔开了话题说道：“不知歌厅里的架打得怎么样了……

　　　　“大不了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周歆红责备道。转而又道，“要不，咱俩再回去看看啊？”

　　　　田优担忧的道：“你没见那些人都打红眼了么？去了，别再迸自己一身血。”

　　　　周歆红想起了她弟弟当年被车撞了后，无人经过，更无人问津的状况。不禁喃喃的道。“可是，万一有被打坏了的，打人的又都跑没影儿了，那被打的人可怎么办啊？”

　　　　田优打内心是不愿再回去的，但听周歆红如此一说，于是就应道：“好吧，就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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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惊人记忆

　　　　周歆红和田优二人很快就重新回到了照庆街上。只见情缘歌厅前人影幢幢，骂声汹汹。其中的二三个人，跑到公路上去，不断向过往车辆伸手拦车，一辆过去了，没有拦下，又一辆过去了，又没有拦下。没有拦下的车，不是已经载人了，就是不愿拉人了。

　　　　但不久，还是有车停下了。接着就又有一辆车停下了。那些小青年就自动的分作了两拨，纷纷的匆忙的往车里钻去。

　　　　周歆红见状，忽然想到了什么，忙疾步往前赶去，似要拦住他们不让上车似的。

　　　　田优大吃一惊，一边低声告诫道：“你别往前去！”一边就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拽住了周歆红：“你这是要干啥啊？”

　　　　周歆红停下了，两眼仍紧盯前面的车辆，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不干啥。”

　　　　田优看着周红，有些莫名其妙：“可你在看呢？有你认识的么？”

　　　　“不，没有。”周歆红自语似的回道。“就是随便想看看。”

　　　　见那两辆车绝尘而去了，周歆红遂又满目忧虑的望向了情缘歌厅那边。并不由自主的往那里走去。田优则紧紧的跟上。

　　　　只见歌厅里面亮着主灯，把一片狼藉的景象映得一丝不挂。先前的朦胧的彩灯，暧昧的氛围以及歌舞升平的景象等等，如同秋风掠过，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地上却多出了一个绻缱着的人，头部分明是个血葫芦样儿，还一劲发出痛苦的**。

　　　　歌厅外泄的灯光伙同附近路灯的灯光一起，又照见了坐在门口的另一人的身上。浑身的尘土，同样沾满尘土的双手正捂着一只受伤的眼睛，从指缝间流出的是污黑的血水。

　　　　田优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还好他的眼睛并没有问题。正庆幸着的当儿，一只臂膀忽然就被周歆红的双手给攥紧了，他随即就把她贴身紧揽。同时感受到了她的身子的微微的颤栗。

　　　　他正想安抚她几句呢，却听她喃喃的说道：“看他们多可怜啊。”转而又向他请求道：“咱打110吧？让警察来处理此事。”

　　　　周歆红的请求，让田优始料不及。因为他一直就是一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的。但是他却不愿让周歆红把他看低，于是就应了声：“好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110已经旋风一般的到了歌厅的门口。刚才还不见女吧台的影儿呢，这会儿也不知从哪里迎了出来，忙不迭的跟俩民警讲述起什么来。

　　　　民警甲大概并不满于她所说的，又上前分别的向两个伤患询问起有关情况。但似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这时，一辆120急救车也开到了。车后门开处，几个救护人员跳下车来。手里还拎着担架。一阵子的忙乱后，两个伤患被抬上了车。

　　　　待救护车警报器呜呜响着绝尘而去后，女吧台面向民警又开始了她的急切切的讲述。民警乙忽然问了她一句关键的问题，她却一下子卡住了。接着，就求援似的转头四处张望起来。

　　　　目光忽然在周歆红和田优的这边停下来了。女吧台愣了一霎，便象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奔过来。“你们还没走啊？哎呀，太好了、太好了！”然后又回过头去对俩民警说道：“他俩当时也在场，就问问他俩吧。”

　　　　转过头来后，又冲周歆红和田优问道：“你们认识刚才跑掉的那伙人么？只要认识其中的一个就行。”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没发现有认识的啊。”田优抢先回道。他觉得这件事他比周歆红要有发言权。毕竟他是老丹河了么。

　　　　“想想，再好好的想想。”女吧台不愿让失望的神情显现。央求起来。“求求你们了，再好好的想一想。”

　　　　“真的一个不认识。”田优爱莫能助。“要认识的话，能不告诉你么。”

　　　　“要是知道他们一共是几个人，都长得啥样儿，也行。”俩民警走过来了，民警甲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儿看清这些去？”田优很遗憾的样子。“再说当时我们都乱了方寸，哪还想着去注意这个啊？反正是有男有女一大帮子的人。”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女吧台绝望的眼泪掉了下来。哭唧唧的一劲儿的自语道。“他们连单也没买呢，还砸坏了歌厅里的许多东西……抓不到他们，我的损失就白损失了。唉，真倒楣真倒楣啊。”

　　　　“别着急，我说给你们听听看吧。”周歆红忽然发声了。“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他们一共六个人。都是二十出头。两个小姑娘，四个小小子。”

　　　　周歆红的嗓音并不高，却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他们都十分惊喜的望向了她。

　　　　女吧台尤其显得激动，一把就抓住了周歆红的胳膊，下跪的姿式都要做出来了。“好姐姐，你快说，他们都长得什么样儿啊？你快说，快说。”

　　　　周歆红长长的眼睫闪了闪，然后描述道：“两个小姑娘长得都挺瘦溜的，也都挺漂亮的，四个男的呢，俩高俩矮。也都不太胖。都满嘴的酒味儿。其中咋呼的最欢的那个是个矮个儿，穿黑皮的羽绒服，刀条脸，小眼睛。”

　　　　田优顿时睁大了两眼，十分惊愕的望着周歆红。真没想到，她竟是个有心人呢。看得清楚，也记得扎实。北大荒来的，一点都不荒凉。

　　　　同时，他也感到了一阵子的愧疚。刚才他竟然说出了“我们都乱了方寸”的话，当时也只是他自己乱了方寸吧，人家周歆红可没有乱呢。怎么好意思把人家也包括进去了呢？

　　　　女吧台则欣喜异常的转向俩民警，“怎么样？她提供的这些能不能用上？能不能用上？”

　　　　民警乙一直在小本子上快速的记着什么，这会儿便得陇望蜀的说道：“要是能知道那两辆车的车牌号就更好了。”

　　　　“对了，车牌号我也说说看。”周歆红背书一般的道：“都是后三位数啊，不知能不能用上。一个是155，一个是839。”

　　　　田优愈加睁大了两人只眼睛，充满了钦佩。“啊，你的记性真好，记性真好啊！”

　　　　也许正因为周歆红的记性太好了，民警甲反倒开始产生了怀疑，问道：“你记准了么？真的是这两个尾号么？”言外之意是，如果真的是这俩号，还真就很有价值呢。

　　　　周歆红言之凿凿的道：“不会错的。为了看清他们的车牌号，我还特意往跟前走了几步呢。不信，你们问他。”她指指田优。

　　　　田优想起当时周歆红忽然撂下了他疾步走上前去的情形，恍然大悟了，也连忙给予证明。“对对对，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女吧台重新抓住了周歆红的胳膊，十分感恩的道：“大姐，等抓到了他们，我不会忘记你的。绝对不会记忘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日后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周歆红忽然很洒脱的把手一挥，“算了算了，别问了。赶紧去收拾你的歌厅吧。”然后拽着田优就走。

　　　　田优则大声的补充了一句：“她做好事从来就是不留姓名的。拜拜！”

　　　　言讫双方都是一阵子的大笑。

　　　　俩人一阵子快走。很快就把离得照庆街很远了。忽然间，周歆红意识到了什么，又十分吃惊并有些懊恼的嚷了出来：“哎呀，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

　　　　田优转头看了看周围，却忽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他家的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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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书中藏金

　　　　“相见不如撞见。既然无意间来到了我家门口，那就进去坐一坐吧？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田优顺势向周歆红盛情邀请。“走，就去寒舍让蓬壁生辉一下吧？”

　　　　周歆红觉得田优的邀请耳熟能详，不禁又暗忖道，我跟你还没处到可以进家门的那种地步吧？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那是两回事儿啊。

　　　　周歆红正要婉拒的时候，只听田优又有几分狡黠的说道：“我有几样东西跟你有关，你应该去看看的。不看多遗憾啊。”

　　　　“怎么可能呢？”周歆红嗤地一笑，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搞没搞错啊？你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跟我有关呢？”

　　　　“就是跟你有关么。”田优言之凿凿。“不信就进家看看么，不亲眼看看，哪里知道到底有没有关呢？”

　　　　周歆红仍是难以置信。但同时也难以置信他是在撒谎。那么他说的那个东西到底对她有没有关呢？她的好奇心被引发出来。

　　　　她想，不如就进去看看吧？如果事实证明他是在撒谎，那就等于他向她展示了他的另一面，以后就得多加注意些他了。如果没撒谎……只是又怎么可能呢？

　　　　另外，进去也顺便进一步的看看他家的条件，如果条件很好，也许她还会重新考虑跟他的关系的定位。

　　　　“好吧，我就进家看看了。”于是，她答应下来。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不过，进是进，你可不许对我胡来啊。否则我也要打110的。”

　　　　田优哧的笑了，指天发誓的道：“尽管放心，当过知青的人，是不会乱来的。”

　　　　“那可没准。”周歆红看透一切的反驳道。“知青里面也是啥人都有的，甚至还有杀人犯呢。”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田优觉得周歆红的话有道理。知青里面确实是啥人都有啊。最最起码当初下乡有的是志愿去的，有的是被逼无奈去的。思想基础是不一样的么。

　　　　周歆红随着田优往北面走去。走出一段路后，就到了经常停有西瓜车的那个路口附近。向西拐了个弯后，就到了南小五星路上。

　　　　又不久，就随着田优走进右侧的一幢三层的老式楼房的楼洞里去。走完楼洞，又跟着田优往左拐，走过一段黑里古咚的小胡同后，田优在把头停下了，她就跟着停下了。

　　　　田优掏钥匙摸索着开了一道门锁。她就跟着走进门去。感觉着这是一个很窄巴的偏厦子。待跟着田优又进了一道门后，这回就感觉着宽绰多了。

　　　　田优揿亮屋灯后说道，“这就是我的窝。这房子是我父母的，他们搬走了以后，这里就剩我老哥一个了。”

　　　　周歆红放下心来。开始无言地打量起四周。从小偏厦子，到外屋，到厨房，再到里屋，没见有冰箱、彩电和洗衣机的影儿，也不见有一件象样的家俱。只是里屋有一个几乎占了一面墙壁的偌大的破旧的书架。象是在哪个垃圾堆上拣来的似的。

　　　　这一副寒酸的景象，更加印证了她最初的判断。他的条件确实不好啊，这是他的致命伤。没办法啊，她现在不能不看中这个。

　　　　周歆红停在临街的窗前，望着黑黢黢的窗外。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把这里改成门呢？改了后进出的有多方便啊？而且，你还可以利用临街的优势，开个小店什么的，这不等于再就业了么？”

　　　　田优想了想，便作解释道：“是这样的。一，这幢楼的门自来就都开在里面的，由窗改门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得经过许多部门的同意才行。二，开小店也得有本钱啊，可我不是没有么？三……这三么，我暂时还没想出来，等想出来后再给你说。”

　　　　周歆红点点头，遂又踱到书柜前。但见柜内的每一趟的格都被各种书塞得满登登的了。这些书很杂。文学、哲学、历史以及医学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也很旧，有的甚至都没有了封面。

　　　　田优见周歆红注意到了他的书，便颇为得意的道：“这些书，一本也不是我买的，都是别人不要了的。我就收了回来，渐渐的就积少成多了。这里还有一个笑话呢，你听着啊――”

　　　　有一次田优到母亲那边去，赶上母亲刚刚收拾完了家。母亲指指地上收拾出来的一堆旧书刊，吩咐道，“一会儿你回去时，顺便把这些都拿去卖了吧，卖了的钱都归你，改善一下生活吧。”

　　　　田优连声说着“好的好的”，然后就如获至宝般把那些书刊打成捆，用车子带走了。

　　　　几天后，父亲发现自己放在柜子里的一本《退休生活》不见了，到处找也没找到，母亲见了，便道：“我都让田优拿去卖破烂了。不卖留它们干啥？还占着个地方。看着怪烦的。”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父亲暴跳如雷。“你怎么能让他去卖破烂呢？！”忽然手抚着头，晃了一下。这是血压骤然升高的缘故。

　　　　母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道：“老东西你说，那里面有你的什么宝贝啊？”

　　　　“有一张存、存折……”

　　　　“真的么？！”

　　　　“真的。真的！”

　　　　“哎呀，这下可完了。都卖废品了，还能找回来么？”母亲霎时变了脸，两手一拍，哭腔就出来了。“这下可完了，这下可完了……”

　　　　父亲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竟很快的又冷静了下来，沉思着说道：“根据田优的性格，我估计他是舍不得卖那几本杂志的。不信你就去问问他吧。”

　　　　再说田优那天带着那捆杂志回家的路上，真就没有去卖废品。而是直接带回了家。他用抹布逐本地擦了下，然后分门别类的放到书架上。看着书架里又增添了新的族群，他感到了欣慰和充实。

　　　　母亲慌慌忙忙的赶到田优这里后，很快的就找到了那本《退休生活》，同时也顺利的就在杂志中看到了那张存折。母亲当时就泪奔了。随口就说出了一句话：“这个老东西，分析得真准啊！”

　　　　周歆红听完这段趣事后，不由哧的一笑。想了想，便有意识的探问：“那张定期折里存了不少钱吧？”

　　　　田优脸颊有些发红的低声道：“别见笑啊，一共才一百块。不多。”

　　　　周歆红猛地用手捂住了嘴巴，可是哧哧的笑声还是从手指缝间跑了出来。由此她也了解到了他父母那边的条件也很差的情况。

　　　　田优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赶忙说道：“对了，我得烧点水给你沏杯茶……茶了。”

　　　　说到茶字时，他不由一下子底气不足起了。因为家里连个茶叶末也没有呢。

　　　　“不用了不用了。”周歆红笑意未尽的连忙阻止道。“我再待一会儿就该走了，沏了也白沏。”

　　　　田优顿时就轻松下来。暗忖道，这个周歆红真善解人意，每到关键的时候都能给他解围，真好真好。要是能当上他的媳妇，那就更好了。遂不再提沏茶的事了。

　　　　接下来，周歆红也转了话题说道：“你不是有东西要让我看看么？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啊？”

　　　　田优一拍脑袋，说了声“看我这记性”，就开始翻腾起来。这里那里的翻了半天，最后就把一摞子的证件捧到周歆红的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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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死心塌地

　　　　周歆红大致的看了看呈在面前的这些东西，原来都是田优的身份证、工作证、奖励证。还有一件已经褪色的印有“先进知青”字样的背心等等。这一切无疑都见证了田优的优良的作风和人品。

　　　　这一切与他有关，然而与她周歆红也有关么……刚刚想到这里，只听田优笑问了一句过来：“这些是不是与你有关？”。

　　　　真是心有灵犀啊。周歆红不禁反问道：“你认为与我有关么？”

　　　　田优马上振振有词的解释道：“通过这些东西，既让你看到了我的过去，也让你看到了我的现在，知道了我的过去和现在，就知道了我的将来，这不是跟你有关又是什么？”

　　　　“哦，是这么个有关法啊？”周歆红嘴角浮现一丝讥讽，“未免太牵强了吧？”说着，目光又移到书柜上去了。

　　　　“管它牵强不牵强呢，反正跟你有关系就行呗。”田优有些打赖。

　　　　“嗐，你说有关就有关吧。”周歆红敷衍了一句。转而问道：“这里面有没有地图册啊？”她想看看在地图上能不能找到红鹰岭？再看看这丹河离红鹰岭又有多远？离川庆又有多远？

　　　　田优搜索枯肠的想了又想，然后不无遗憾的道：“还真没有呢。”

　　　　“哦，没有就算了。”周歆红有些失望。她看了看时间，说道，“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抬腿便要往门口那里走去，可是忽然，她的腿又原地落下了。

　　　　她被放在书柜最上面的一本32开的三指厚的红皮书籍吸引住了目光。它让她想起了她父亲当年曾经在这丹河丢失过这样的一本书。也正是因为有过这件事儿，她才决意来这丹河的啊。没想到，他家也有这样的一本书。

　　　　想着，便下意识的从书柜的上面把那本红宝书拿了下来。轻轻吹拂掉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了它的扉页。

　　　　田优见了，赶忙讲述起它的来源之处来。

　　　　当年田优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有一次跟一个小伙伴去一个大招待所。这个小伙伴的爸爸就在这里当厨师。小伙伴说要进去弄点好吃的解解馋。还有好几个小伙伴一听，也都流着口水跟着一起去了。

　　　　进了招待所后，他们先上的厕所。为的是清空肚子，好往里面多装些好吃的东西。由于厕所附近的灯光太暗，半道上他竟跟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大人撞了一架。撞得他眼冒金星，头昏眼花。把个小伙伴们都逗得开心大笑起来。

　　　　等从厕所出来后，他只觉得外面的灯光亮了许多，脚下的路也看得清楚了。也就在这时，他一眼看见前面不远处躺着一本32开的红宝书，他立刻两眼放光，猛扑过去。

　　　　他知道这是奇缺之物，买都没地买去啊，却不知是谁丢在了这里，其它的小伙伴们也都发现了它，自然也都扑了过去，但是却被他抢到了手里。

　　　　他没有白拣这本书，过后他看过好多遍呢，自然是获益匪浅了。他也常常在想，这是谁丢的呢？丢了以后，一定很着急吧……

　　　　“啊——这上面有我的名字啊！”周歆红忽然大声的叫了起来。震惊和兴奋写了满脸。“这是我爸的字，我认识，我认识。”

　　　　田优一下子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便把头探过去，于是就又看到了扉页上的那行工整和遒劲题字：

　　　　赠：我的宝贝女儿周歆红。愿你把它当成咱们的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这行题字，以前他不知看过了多少遍了。但是眼下却似乎才发现上面还有周歆红三个字。也顿时明白了这三个字所意味着的东西。他立时热血沸腾起来。

　　　　“哦，原来这个名字就是你啊。原来，这书是你家丢的了。这、这……”

　　　　田优不停的来回走动着，不住的使劲的击着掌。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做梦。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哎呀呀，好疼啊。这不是梦。不是的。

　　　　这是上天有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