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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能力撩[未穿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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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了茵茵一眼,极其自然地来到她身边,坐下。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这么不想看到何少爷
这般想着,茵茵歪着脑袋,不予理睬。
“不高兴?”何少爷开口,“东西呢?”
难得他的声音既不疏离也不冷漠,似乎还埋了几分关心在里头。
然而,茵茵还是高兴不起来。
“丢了。”
她回答,目视窗外。
何叙:“丢了?那看起来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贵重,可贵重了,那可是我学了两个礼拜,一步一步打鸡蛋放面粉烤出胚子再抹奶油,满心欢喜地打扮得漂漂亮亮,打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
林茵茵:“是啊,一点也不贵重。”
车里的光线不甚明亮,少女静静靠在车窗边,往日开朗活泼的神情不再,竟显出一丝忧郁。
她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好困,我要睡觉。”
刚说完,司机师傅竟然醒了过来,回头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干脆利落地下了车。
茵茵/何叙:???
林茵茵说自己要睡觉的本意,是想下逐客令,不希望何少爷继续待在这里,影响她的心情。
何叙看出她的冷淡,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刚才那球不是我踢的。”
茵茵眨眼,想笑,又忍住:“哦。”
看来他是不想走了。
好吧,可我真的有点困,气困了。
茵茵调整调整姿势,往后一倒,斜斜地倚在靠背与车窗的夹角处,闭上眼睛。
假寐了几分钟,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半明半暗的车厢里,肤色玉白的精致少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玩起手机游戏。
两人并没有挨着坐,但何叙刚运动完,立马钻进这个狭窄的空间,身上的热量不断地向外扩散,混杂着代表力量与朝气的雄性荷尔蒙,缓缓弥漫至茵茵周围,直至将她完全笼罩。
忽略胸腔内的异样,林茵茵强行数羊,逼迫自己进入梦乡。
玩了两局游戏,何少爷把手机一扔。
无聊,闭着眼睛都能赢。
车窗外边,草地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舍友们了。路子和大鸟脱了鞋开始玩水,至于大羊拄着根粗树枝,是要摸鱼么?
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何叙偏过头,看向身侧说要睡觉的外星少女。
真的睡着了?
林茵茵闭着眼,面颊放松,变回了原来的呆萌神情。
何叙放轻呼吸,此时的他无聊的紧,只好再次拿起手机。
他的大脑里,没有半点要离开的念头。林茵茵在身旁呼呼大睡,而他在玩无聊透顶的脑残游戏何叙想,这似乎挺和谐的。
又过了几分钟,何叙正打boss呢,一个软软的热源缓慢靠近,肩头一重,外星少女黑亮的发丝垂到了他的手上。
由于两人的距离比较远,茵茵的脑袋磕上他的肩膀后,没停住,接着无意识地下滑。
何叙连忙放下手机,扶着茵茵的肩膀,将她扳正。偷偷瞄一眼,见她睡得正熟,何叙无奈,往她那边挪了个身位,让茵茵的脑袋可以完完全全靠在他肩上。
折腾好外星少女,何叙重新拾起手机,打开游戏。只剩一边手可以随意动弹,也不好弯腰,玩个游戏麻烦得要死。他又把手机扔到一边,却再难心平气和。
少女呼出的暖暖的气流挠在他的颈间,很痒,很难耐。何叙正襟危坐了一会,又四下看看,确定司机师傅和蠢舍友不会突然回来。
终于,他把目光再次投向身侧的少女。她雪白的颈子露了出来,有些刺眼,隔着厚厚的衣物,他似乎能感觉到对方血液的流动。
渐渐的,心率不正常起来。何叙咬牙,依然没能移开不受控制的目光。
醒着的时候,她的大眼睛很是引人注目,而睡着的时候,闭上的眼睛画出弯弯的弧线,配上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依旧令人心生向往。她的鼻梁很高,鼻尖非常小巧,白白・嫩嫩的,如同上好的雪玉。鼻子往下,就是那嫣红剔透的、总是吐出惊世骇俗语句的嘴唇。
两片唇瓣不是紧紧闭合的,而是微微张出一条缝。何叙知道,所有熟睡的人都是这样,可偏偏林茵茵这副模样,却让他没来由心口一紧。
尹雅独自坐了良久,吃了两个苹果一根香蕉,腿有些麻。身边没有垃圾袋,果核果皮便扔在野餐布上。
高路第一百次前来邀请她,参加他们的“打水仗”,尹雅拒绝了一百次,本想等下次他来的时候稍微使唤一下,可见他们玩得正欢,顾不上自己,便起身走回空地,到车上取垃圾袋。
黑色的suv安静地停在空地上,尹雅一步步走近,先瞄了眼驾驶座,发现司机师傅不在。
该不会把门给锁了吧?她想。
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她估摸着茵茵可能在车上,便走快了些。
空地另一侧的树林里,树叶摩擦得起劲,沙沙声特别响亮。
尹雅倏地停下脚步,轿车就在跟前,她却睁圆了眼。
从轿车第二排的车窗看进去,看不到人,第三排似乎有人,那人穿着天蓝色的上衣,分明就是
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尹雅慌忙回头,朝着那人飞快地跑了过去。
没等他说话,尹雅压着声音率先开口:
“怎么了?”
高路见她神情古怪,自然而然地往轿车那边望了几眼,问道:
“你回来干什么啊?”
尹雅有些急,便全无顾忌地拉住高路的衣袖: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哎,你不是要拿什么东西么?”
“没有没有。”
她拽着人家的衣袖,心跳得有些快,自顾自往草地那边走去。
女神都朝他“出手”了,高路哪有不从的道理?随即换了副乐颠颠的表情,狗腿地跟了上去。
一分钟前,尹雅在轿车外边,透过第三排车窗,看到了一幅令她脸红心跳,却又难以置信的画面
******
肩上的少女忽然重重叹了口气,何叙吓了一跳,却见她依旧紧闭着眼,只是眉心不再舒展,挤出了几条皱纹。
少年松了一口气,伸出左手,轻轻点在了她的眉心处。
茵茵正做梦呢。
梦里,她好不容易做好的蛋糕忽然裂开了,奶油陷下去,变得奇丑无比。
她气急了,把手里的工具扔掉,一屁股坐在地上。
过了没多久,身旁来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他朝自己伸出手,轻轻地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茵茵看见,桌上的蛋糕恢复原状,甚至比之前还要好看。
她朝身边的人莞尔一笑,他脸上的淡雾逐渐散开,露出那张熟悉的、无比帅气的面孔。
睡梦中的少女不再皱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竟然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这发自内心的、全无意识的微笑,落入少年眼中,如一条柔软却坚韧的纱绢,不由分说地缠上他的心头,收紧,再收紧。
心脏仿佛被它攫住,被这笑容攫住,何叙屏住呼吸,心知自己再无退路。
随它去吧,他想。
英俊的少年抬手环上少女的肩膀,半边脸是柔光,半边脸是逆光。
何叙缓缓低头,半阖眼,然后闭上。
唇上传来柔软如春水的触觉。
少女的睫毛轻刮在他的眼窝,又是一阵微微的战栗。
少年的喉结动了动。
单纯的覆盖,轻柔的辗转,没有吮吸,光光轻触厮磨,也足以使他心尖震颤。
樱桃般娇嫩的嘴唇,出乎意料地带有几分濡湿。何叙倾身向前,本只想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此刻却实在难以抽身退去。
他收紧手臂,将她送向自己,又害怕弄醒了她,便不自觉地松了松。
整个世界归于寂静,独剩少年与少女交缠的呼吸。
车外是明媚春日,有微风,有莺啼,有朋友的笑声,有哗哗作响的水声。车内是两个美梦,相互靠近,逐渐融合成一个。
*****
茵茵醒来的时候,车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司机师傅。
睡得不是时候,因此脑袋有些昏沉。
她跳下车,远远望去,男生们又开始踢球。
何叙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嘴唇。不知为何,双颊忽然热了起来。
看来我真的睡了太久,脑袋都有些不清楚了qaq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蛋糕被砸坏的愤怒莫名地消散了不少,果然睡觉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呢。
只可惜,这份幸福感没能留存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日落西山,幸福感早已荡然无存。
谁能告诉我何少爷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林茵茵很伤心。
难道就因为我在车上的时候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冷淡吗?将心比心,曾经他对我的冷淡,好比水面下的那么一大块冰山,而我还是不急不恼不离不弃地笑脸相迎,恨不得用我温暖炙热的内心把他给捂化了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草草解决了晚饭后,夜幕降临,男孩子们找到一个以前的游客用过的柴垛子,生了火后,围坐在一起,倒还有几分篝火之夜的味道。
“锵锵锵女同志们,你们一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高路举着一把枯草,当做主持人的话筒。
他站起来,绕着篝火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何叙的身边:
“哈哈,今天是何少爷十九岁的生日,让我们鼓掌欢呼,祝他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新婚”
何叙眼疾手快地推了他一把,推得路子险些在女神面前摔了个狗扒屎。
朋友们都笑了起来,包括尹雅。茵茵也笑,笑得很不走心。她抱着双腿,目光越过中间的篝火,落在对面那个俊美无俦的少年脸上。
他的三个舍友,事先说好了似的,都从背后摸出礼物,塞进何叙的怀里。
“生日快乐哟何少,虽然你总是那么高冷,但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对我的爱”
何叙咬咬下唇,站起来使劲踹了路子一脚。
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可眼角眉梢带着的笑意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茵茵想:如果我的蛋糕没有毁掉,他会以怎样的表情收下我的心意呢?
………………………………
39|25|12。16|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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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少年少女,无不是第一次尝试野外露营,更兼今日为何叙庆生,似乎没吵闹多久,时间已经跨入深夜。
他们白日里就搭好了帐篷,两人一间,何叙同邵鹏程住在一块。
简单洗漱之后,两人钻进被窝。何少爷一向话少,大鸟便没怎么与他聊天,正好自己困得不行,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
何叙倒还比较清醒,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半了。
他取过一旁的手机,解锁一看,很是无语。山里信号不好,时断时续的,这会儿恰好连上了网,手机屏幕上一下子涌出了三十几个未接来电,两百多条未读消息。
何叙随意浏览了一遍,打电话发消息的都是些亲戚朋友,还有中学同学,应该是来祝他生日快乐的。实在懒得一条一条点开,他只顺着页面往下滑,假装自己阅览过了,已经收到他们的祝福。
正打算放下手机,又有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出现在微信界面的最上端。
何叙一秒也没犹豫,趁着现在网络状况良好,连忙点开。
林茵茵:“何叙,生日快乐!刚才没能亲口跟你说,有点遗憾qaq幸好现在没过零点,赶上了,希望你还没睡着。”
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少年脸上,映出一抹淡笑。
何叙:“看到了。”
林茵茵:“不好意思……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哭脸'。”
何叙:“没事。”
他不由得扬起嘴角,抿抿唇,心想:我已经收到了。
林茵茵:“我是不是最晚的一个?”
何叙:“是。”
茵茵抱着手机,紧紧盯着跳出来的那一个字。只有一个,没有多余的字眼。她的心蓦地凉了凉,有些难受。
半分钟后,聊天框里又蹦出一句话。
何叙:“你还没睡吧?出来一下。”
*****
浓黑的夜色,寂静的山林,虫鸣之外,风声都听不真切。
三顶帐篷旁边的空地上,林茵茵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长身玉立的少年身边。
夜深人静,荒郊野岭,一男一女秘密相见,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茵茵这么想着,脸红起来,周遭漆黑一片,想必他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没想到,何叙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打开,胡乱地往林茵茵脸上照了照,边照边调侃:
“是人是鬼?”
茵茵很配合:“外星人,你说是人是鬼?”
即使黑夜甚浓,茵茵也能猜到,何叙刚才肯定被她逗乐了。
她对于自己这个开心果的身份十分自豪,忽的想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连忙走近了些,再一次祝福道:
“十九岁生日快乐。”
何少爷还在笑,几乎想把这些年缺少的笑容全部补上。
他说:“谢谢。”
声音很低,很有磁性,此时听来竟然有些空灵。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环境里似乎只剩心脏跳跃的声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地加快。
过久的无言,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愈加尴尬。
何叙再次打开手电筒,往自己的手表上照了照。
他忽然开口:“我这个手表,时间很准的。”
茵茵不解:“什么?”
他接着说:“还有一分钟。”
茵茵:“什么……噢!”
为了给何叙准备生日礼物,又因为生日礼物的损坏难过了小半天,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生日就在何叙生日的后一天!
他刚才说,还有一分钟。
难道他之所以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度过零点,陪我长大一岁吗?
思及此,茵茵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瞬间云开雾散。
她凑到何叙身边,伸长脖子,虔诚地盯着他的腕表,秒针一格一格,极其规律地绕轴行进。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明明周遭还是一样的安静,可茵茵仿佛听到,整座山林、整片城市都为她放起烟花。
“林茵茵。”
旁少年的嗓音是耳边最清晰的存在,“生日快乐。”
她莫名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谢谢!”
两人相对而立,何叙深吸一口气,从卫衣前面的大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然后捞起茵茵的右手,将盒子轻放在她的掌心。
“送你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少女完全呆住,目光直愣愣的,好一会没缓过神来。
“送……送我的?”
“嗯。”尾音上扬。
她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打开。纯黑绒布上躺着一枚造型新颖的胸针,长叶般弯曲的针体上缀满了亮晶晶的槐花,无需任何光照,它自能莹莹发亮。
林茵茵的舌头完全捋不直了:
“这……这……这个……”
何叙无奈道:“你放松点……”
“这……这个是什么做的啊?”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水晶吧。”
水晶qaq
虽然知道何叙家很有钱,但这是槐花胸针啊,她最喜欢的槐花,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以前从没见什么设计师把槐花设计到胸针上。这说明,何少爷肯定不是路过什么珠宝店随便买的,说不定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对,肯定是定做的!!!
林茵茵表现出的激动之情完全超出了何叙的预料,他当然希望她收到礼物的时候激动一点,但没必要这么激动啊,都过了好几分钟了,她的手为什么越抖越厉害……?
林茵茵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用手抓着这东西了,好烫手,会掉到地上的qaq
慌忙塞进口袋里,她尽力稳住心神,牵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谢谢……那个……我需要平静一下……”
说完,她慌忙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一边深呼吸,一边抚顺心口。
何叙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动作。
巨大的喜悦冲散了她冷静思考的能力,林茵茵不禁质疑:我难道精神分裂吗,为什么胆子时大时小的,紧要关头一点也不靠谱。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用手指认真温柔地抚摸起胸针盒子的表面,指下的触感结实而真切,源源不断的勇气从指间传递至心扉。
不知何时,何叙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茵茵回头,有些窘迫,但闪闪发亮的眼睛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她的欣喜。
她的神情映在少年的瞳孔里,从视网膜直达心底深处,触动了什么开关,又重新作用在他的虹膜上。原本就极深的眸色,此时更如黑洞般深不见底。
何叙下定决心,话已出口:
“林茵茵,其实我……”
“何叙,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剩下的几个字被她突然的话语堵了回去,何叙不自然地拧起眉,很快又松开:
“什么?”
林茵茵挂上可怜兮兮的苦瓜脸:
“我亲手为你做了生日蛋糕,然后,被高路那一球给踢烂了……”
“东西呢?”
“嗯?”
何叙挑起眉毛:“后来放哪了?”
茵茵反应过来,指指身旁的树林:“我实在太难过了,就把它扔在了林子里。”
没想到,何叙听完她的话,忽然抓过茵茵的手腕,带着她走进树林里。
黑夜中,少年背影的轮廓挺拔依旧。鞋底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何叙背对着林茵茵,从容淡定地开口:
“既然都准备好了,哪有不送的道理。”
两人拿着手电筒满林子搜寻起来,茵茵记性好,很快便找到了下午丢掉的小蛋糕。
在何叙直勾勾的注视下,茵茵不情不愿地打开盒子,取出里面那个完全看不出任何造型的生日蛋糕。
“是挺丑的。”他说道,又补充,“还能吃吗?”
茵茵眨眨眼,抹了一口奶油放进嘴里。
“能。”
何叙自如地盘腿坐了下来:
“有叉子有碟,吃吧,寿星。”
“唔……好。”
小小的蛋糕被分成两半,茵茵举着小一点的那块,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少年一口一口地消灭掉他的那块。
嘴里甜腻腻,心口很满足,真希望太阳永远不要升起,时间永远停留在黑灯瞎火的此时此刻……
解决完生日蛋糕,茵茵和何叙顺着原路返回。
林子里草木茂盛,她生怕脚下蹿出什么东西,便紧紧地贴在何叙身侧,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何叙:“都十九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林茵茵努努嘴,离他远了些。
十九岁是什么东西,呵呵,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没想到,何叙非但没有加快脚步,反而伸手把林茵茵拉了回来。
他修长有力的五指牢牢禁锢在她的小臂上,一秒,两秒,三秒……始终没有松开。
仿佛察觉到他的异样,茵茵抬眸,于黑暗中捕捉到他那双深邃透彻的眼睛。
“林茵茵。”
“嗯?”
“你听我说……”
正当茵茵全身上下绷紧了,期待与紧张齐齐达到顶峰的时候,不远处,十几米开外,大鸟的声音极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何少,茵茵,你们在干嘛呢?”
他的嗓门挺大,完全打乱了何叙的思绪。
他突然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去。
茵茵低着头,匆忙跟上。
“何少?”
何叙经过邵鹏程身边时,他又唤了一声,谁曾想,何少爷侧过头,用无比阴寒的眼刀,深深地剜了他一眼。
大鸟虎躯一震,只好朝向后面的少女:“茵茵?”
林茵茵没有何叙的气势,却也睁圆了眼,狠狠地瞪了他几秒。
大鸟感到无比受伤。他睡了没多久,忽而转醒,坐起一看,身边的床褥空无一人。他秉持着关心舍友的友爱精神爬出帐篷,找了何叙半天。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世界还有没有爱了?
*****
第二天大清早,太阳没升起多久,一行人便收好帐篷,整装待发。
接下来的旅程多是狭窄的山路,车辆难以通行,他们只能背着一应用品,徒步爬上山顶。
烟山之所以得此名,正是因为半山之上常有云雾缭绕,好似仙家炊烟,聚散无时。
而当茵茵一行人攀至半山腰后,林间果然升起淡雾。雾不浓,并不影响能见度,因而他们也没太在意。
何叙和周亦阳走在最前头开路,两个女生被护在中间,高路和邵鹏程负责殿后。
三组人的速度不一,高路和邵鹏程落后了不少。眼见女神离自己越来越远,高路有些心急,正打算赶上,身边的邵鹏程冷不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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