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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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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他想起了他之所以爬墙进来的大事,除了很想她,很想抱一抱她,还担心她饿了。
陶子看着他端在手里那足够三个她吃的一大碗饭菜,眼眶涩涩地痛,扭开头去,其实,她倒真的希望他无情一点……
“来,吃一口。”他自己是吃鱼肉的,因为嫌刺太麻烦,这会儿,却把刺挑得干干净净,喂一口到她嘴边。
她便想起了在部队那个九十平米的小窝里,他抱着她,给她喂饭吃的情景……
在她决心要离别的前夕,这样的温柔可不可以不要重来?
她盈了满弘的泪,看向别处。
“囡囡……”
他低声叫她的名字,浓重的鼻音撩得人心里发酸。
“吃,别饿着。”他执着地把小匙放在她唇边。
吃饭吃饭吃饭!吃饭有那么重要吗?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吃饭的问题!而是外面那一家子!
她斜目看着他,“我不吃!”
他怔然,他只是希望,她别用他的错误来惩罚她自己……
“你出去吧!”不见他时,他的身影会时不时从心底某个角落里窜出来,惹人烦忧,而见着他,增的却是更多的烦忧,尤其,在今天这样的状况下,她和他在卧室里偷会?算什么?
他不想出去,好不容易得见,他怎舍得出去,笔直地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余脸怒站。“我说你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她冷下脸来,一如她强行逼着自己冷下的心。
她说他不想看见他……
他还记得她说过,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这些话语,比直接用刀子捅他让他更痛……
“囡囡,可是,我很想看见你……”从不曾学会过说情话,不过是最简单最直白发自内心的言语。
“所以,你就这样来见我?”她讥讽地看着他。
他不懂她的意思,眼睛里是询问的茫然。
“我的意思是,所以你就偷偷摸摸爬墙过来?宁震谦,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怎么觉得我就是那见不得人的小三呢?好像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幸福,破坏了你一家团聚?我说你还是出去吧,和你儿子,岳父岳母,相谈甚欢去,我这里,可担负不起第三者的罪名!”话一出口,其实她就后悔了,再一次的,用针去扎他的心,同时,也扎着自己……
他默默地看着她,眸子里果然是深刻的痛……
她不忍再看,低下头来。
他忽的放下碗,牵着她的手,道,“走!出去!”
“干嘛?我不去!”她不喜欢莫家的人,不喜欢那个用刀捅她的女人,不喜欢他的前女友,不喜欢外面的一切!
“你是我老婆!”他执拗地拉着她往外走。
她用手按住门,死也不肯出去,却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行动来反驳她那句话――见不得人的小三……
“囡囡,你是我媳妇儿!和芊琪没有关系!”他在那些纷繁复杂的事里,理出最清晰的一条头绪来,说得坚定而有力。
怎么会没关系?他和芊琪都有孩子了,难道这和她没关系?这个男人的脑袋是怎样的构造?
“这是客房吗?我进去看看。”门外忽然传来冯佩红的声音。
陶子便靠着门,看着他笑,笑容里酸酸楚楚的,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容,他喜欢那个笑起来眸子亮晶晶的囡囡,眼睛弯弯的囡囡,好像那两汪剪水的瞳里,看见的只有美好和欢喜……
于是伸手至她后脑勺,轻轻一拉,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笑容藏匿……
“不是,客房在那边,我们去那边看吧。”严庄的声音响起。
“那这是……”冯佩红疑惑地问道,“哦,是小震的房间吧?那更要进去看看了!”
“佩红,这不太合适吧?”严庄直接表了态。
“有什么不合适啊?以后我家宝贝不也是住这里吗?我先看看有什么不可以?”
“不好!小震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
“别人?我怎么是别人?”冯佩红似乎有些生气了。
“全是别人!小震性格怪着呢!我和他爸在他眼里都是别人,平时我们随便进他房间他都会发火!”严庄只好胡扯,可已经能听出来,严庄的耐性也到了极限了。
“那好吧,带我去别处看看。”冯佩红终于说。
陶子感到宁震谦的怀抱松了些,用力将他撑开,挣出来,心头被一种无言的憋闷笼罩得满满的。
推开他继续去整理箱子,却听身后忽然一声门响,有人进来了!
随之响起的还有一个声音,“我说怎么不让我进来看呢!原来是这里面有猫腻!严庄,你这事儿办得可不妥,没错,我冯佩红是疯子,可我不是傻子!严庄,你该是不知道吧,疯子的智商比一般人高得多!”
严庄面色有些僵,“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房间……他们在里面也没什么奇怪……”
“是没什么奇怪!”冯佩红的目光打量着陶子,“可是,你们全家联合起来骗我,诓我,欺负我们宝贝就不应该了……屋里藏着一个,外面还哄着一个,你们是想一夫多妻吗?”
“我从来没这个意思!”宁震谦下意识去拉陶子的手。
陶子却冷冷地避开了,是啊,她终于有一次和冯佩红的想法不谋而合,屋里藏着一个,外面哄着一个,是什么意思?
“佩红,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严庄觉得头疼,按了按眉心。
“我不明白,我还真不明白!”冯佩红咄咄逼人地看着陶子,“你们就让我明白明白,尤其是你,小姑娘,我看你也是标标致致有自尊有教养的人,你觉得你占着这个位置有意思吗?我女儿和小震当年感情可是好的很,为了小震前途名誉都不要了,现今,带着小震的孩子回来了,你要是有一点点良心,也不该占着这个位置不让,你说是不?”
感情好得很呢……
陶子再度给了宁震谦一个讽刺的目光,这个位置,她不想占,斜眼看着宁震谦,冷笑,“您还真是误会了,这个位置,现如今最不想要的人就是我了……”
“是吗?小姑娘,你别诓我了,不是你霸占着不肯离婚,我们小震会这么为难?再怎么着,我们芊琪也是有孩子的,如果不是你要求太高,宁家会让芊琪和孩子流落在外?”冯佩红始终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误会她!”宁震谦最不想的就是陶子被卷入到这纷繁复杂的事情中来,更不愿陶子被误会。
冯佩红一听脸色就变了,转而看向宁震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是你不愿意休了她?是你们宁家不愿意给我们宝贝一个说法?”
“不是……有很多事情您不明白……”宁震谦为难地看着她。
冯佩红更加变了脸色,“又是不明白?小震,你也笑我不明白?是啊,我是疯子我不明白!我就知道这祸水狐狸精不是省油的灯!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迷/惑男人厉害着呢!哪像我们宝贝是个大大咧咧的实心人!狐狸精!我今天就要教训一下你!我就是疯子!我告诉你!疯子杀人都不犯法的!我要让看看疯子的厉害!狐狸精!”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剪子,朝着陶子刺了过去……
宁震谦和严庄从来都没见过冯佩红攻击人的样子,这一切变化又来得太快,待反应过来,剪刀已经快刺到陶子脸上,并且冯佩红还喊着,“我要毁了你的容!看你怎么去勾/引男人!”
宁震谦大惊,冲上前抱住陶子,挡在了陶子前面。
剪刀划破宁震谦的脖子,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灰色的毛衣――她给他指的毛衣……
严庄亦震惊,不顾一切抱住冯佩红,大喊,“晋平!晋平快来!快来啊!”
冯佩红已经红了眼,挥舞着剪刀还要上前,嘴里更是胡乱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宁家欺负人!你们处处护着这小蹄子!欺负我们宝贝!狐狸精!我要给你点厉害瞧瞧!我让你去勾/引男人!我让你勾/引……”
严庄尽管拼了命地抱着她,但是力气怎比得过失去理智的冯佩红?眼看冯佩红就要挣脱,就在此时,外面的几个人全都过来了,宁晋平大喊一声,“住手!”。
莫刚亦冲上来,用力勒住冯佩红手腕,夺下剪刀来,然后将她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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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选择
“你这混男人!你干什么!我要教训她!给我们宝贝讨公道!”失去理智的冯佩红急红了眼,训斥丈夫。
莫刚又急又愧,死抱着老伴喊,“佩红!别闹了好不好?咱们回家!回家去!”
陶子被宁震谦紧抱在怀里,耳边充斥着冯佩红的咆哮,鼻尖是淡淡的血腥味,头被他按得紧紧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心中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有的,只是迷惘,仿佛坠入无边的黑夜,看不到一丝光明……
第二次了。
这是第二次遭到冯佩红袭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彼时,是骆东勤这般护着她,此时是他。
她在他怀里站得笔直,似乎,无论哪一次,她都很冷静,而让她不冷静的,是他毛衣上的纤维,丝丝地挠着她的鼻子,很痒,又微微的酸。
这是一场闹剧,一场连严庄和宁晋平都无法控制的闹剧,宁晋平在吼了一声之后,便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却无法使情绪失控的冯佩红安静下来。
宁家这间属于陶子和宁震谦的卧室里,已经不复当初的宁静和温馨,冯佩红的声音如魔音一般震得人耳朵隆隆作响。
门外,莫忘探出一个头来,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望着里面的一切,而比恐惧更多的,是冷漠……
芊琪慢慢地走到门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搭在莫忘瘦小的肩膀上,望着宁震谦宽阔的背影,还有他紧紧护住的那个女孩,脸色苍白,泪光盈盈……
终于,冯佩红魔音一般的嘶喊里,混入了芊琪尖锐而清晰的哭声,“妈!妈,您就别闹了……我不要和小震结婚!不要你给我讨公道!什么都不要!别闹了行不行?”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直紧抱着陶子的宁震谦,亦抬起头来望向芊琪,眼里闪过深深的内疚。
短暂的沉寂之后,冯佩红更激动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的女儿,“你个蠢东西!哪有你这么傻的女人?一辈子都给宁家人毁了,还在这为他说话,他值得吗?你看看他抱着那个狐狸精的样子,哪有半点记得你?你还为他说话你是有病吧?不行!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来!别看我们是小市民就好欺负!明天!明天我们就上他单位闹去!”
芊琪凄然看着自己的母亲,眼泪忍不住哗哗直流,“妈!您说的没错!我有病!我有白血病!我快死的一个人了,还要嫁人干什么?还来谈什么一辈子?”
芊琪的话,如同天降寒霜,冻住了冯佩红所有的激动和狂躁。她张着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良久,才喃喃地道,“白血病?白血病……”
莫刚也被女儿的话给愣住了,控制着冯佩红的手臂有所放松,看向女儿的目光里充满心痛。
冯佩红在短暂的震惊后猛然间醒悟过来,挣脱莫刚的手,朝严庄扑过去,凄厉地嚷着,“你还我女儿!你们宁家还我女儿!如果不是你们,我女儿怎么能去外面吃苦还换上绝症!你们以为给钱就换得良心好过吗?我女儿是你们害死的!你们一辈子也休想好过……”
严庄一生养尊处优,怎是她一个失去理智之人的对手?竟然被她掐住了脖子。
宁晋平见爱妻遭此攻击,也顾不得首长的形象,上前来拉冯佩红,于是,房间里又陷入一片混乱。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莫忘,把手里的碗用力砸在了卧室走廊的玻璃装饰上,碗和玻璃皆成了碎片,而地上,躺着昏阙过去的芊琪……
“宝贝!芊琪!”莫刚扔下一切,奔向芊琪。
“送她去医院!”宁震谦松开怀抱,却不忘拉着陶子的手喊道。
那边,宁晋平已经将冯佩红制服,严庄满通红,按着脖子剧烈咳嗽。
莫刚双目含泪,抱起了昏倒的芊琪,回头,看见在宁晋平手中挣扎叫“宝贝”的老伴,极是悲戚,原本也是幸福美满的家,却因为当年的一个错,而落到现在的下场,这一切,究竟怨谁?
“莫刚,芊琪我们送去医院,你还是照顾弟妹吧!”宁晋平道。冯佩红只有莫刚能制服得了……
莫刚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儿,虽是堂堂男儿,眼泪仍忍不住坠落下来。
宁震谦牵着陶子的手走向莫刚,陶子站着没动,宁震谦感觉到了,回头,却见陶子茫然凄迷的笑容。
他才意识到,这个笑容的意义……
心中酸楚,低声道,“囡囡,在家休息,我先去医院,等我回来。”
说完,极是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
手上再感觉不到他的温度和力量,陶子僵直着腕子,手臂在空中稍稍停留,终放了下来,眼前只看见他灰色毛衣领上的鲜血,还有,此时还没有止住的血……
而后,便只剩他的背影,那个从莫刚怀里接过芊琪,抱着芊琪离开的背影,以及那个从来不说话的莫忘,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他离去……
呵……这个孩子倒是很明白,他们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
一个连孩子都懂的道理,她也懂的啊……
“首长!对不起!”莫刚紧紧地控制着仍然在叫嚣的冯佩红,含泪道歉。
宁晋平却一边疾走一边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走吧,我也得去医院!”
于是莫刚拽着冯佩红往外走,冯佩红撕心裂肺地大叫,“芊琪宝贝儿!芊琪宝贝!你们要把宝贝带去哪里?老头子,宝贝是死了吗?是不是死了?你们还我宝贝啊!”
耳理的震。莫刚哽咽的声音在回应,“没有!宝贝没有死!宝贝不会死……”
“不!不对!”冯佩红已经出现恍惚的精神状态,“宝贝是死了……宝贝说她病了……会死……我要给宝贝报仇!我要找宁家报仇!是宁家害了我们宝贝!是小震!全是小震的错!”
“佩红,相信我……宝贝没有死……我们现在就去看宝贝……马上就去……”莫刚的声音渐渐飘远,宁家大门关上……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可是冯佩红疯狂的吼声依然在震荡着耳膜……
“你们全家联合起来骗我!诓我!屋里藏着一个!外面还哄着一个……”
“你也是有自尊有教养的人,你觉得你占着这个位置有意思吗?”
“我女儿和小震当年的感情可是好得很,为了小震前途名誉都不要了!现今带着小震的孩子回来了,你要是有一点点良心,也不该占着不让!”
“狐狸精!我要毁了你的容!看你怎么去勾/引男人!”
“……”
那些声音,依然如魔音一般,震得她脑袋发晕,她站在原地,只觉全身乏力,不知何去何从……
“桃桃……让你受苦了……”女强人严庄亦落了泪,却不是因为遭到冯佩红的攻击,不是……
在冯佩红的魔音回放里,严庄的声音是如此的微弱,陶子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听见了,怔怔地转过脸来,直到严庄抱着她哭的时候,她才确信,刚才严庄确实说话了……
曾被他戏称为爱哭鬼的她,此时此刻,却是一滴泪也没有,确切地说,是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
只觉得心里空空的,身体仿佛也放空了,如叶一般轻飘飘,一颗心飘飘浮浮地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无底无边……
身不由己地被严庄拉到床沿上坐下,低头,地板上几滴不知谁的血,刺痛了她的眼……
严庄出去转了一圈来,把一杯热牛奶塞入她手里,“来,喝杯牛奶压压惊。”
她木然端着牛奶,木然感受着牛奶的热度透过玻璃杯传到她手心,此时,方觉自己的手是如此的凉……
“桃桃,今天妈妈约你来,是要和你谈谈芊琪的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一幕,桃桃,不要放在心上,不管以后……”严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才说,“不管以后你是不是还能叫我妈妈,妈妈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
陶子的手一抖,牛奶溅出来,几滴洒在她手背上,明明是温的,却偏如灼烧般疼痛,一直疼至心口,仿佛滚烫的烙铁烧过心尖一样,灼痛难忍……
不管以后是不是还能叫妈妈?
也就是说,严庄的意思,是要放弃她了……
她微微一笑,眼泪滴落下来,滴进牛奶杯里……
其实,这也是她想要的决定,不过,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很难受……很疼……
“桃桃……”严庄伸出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拭去她手背上的牛奶滴,轻道,“我把芊琪的情况给你说一下,其实,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是,一直不知道该找怎样一个契机,我也是女人,我太明白这件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所以,才在犹豫,在思考,在担心,相信妈妈,我们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可是,也许……偏偏的,伤得最深的人,还是你,因为你是无辜的……”
陶子一直没说话,此时,却抬起泪眼来,朝严庄微微一笑,“妈,我懂的。不必觉得为难,其实我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今天我就是来收拾行李的,也算跟芊琪母亲八字犯冲吧,不过,她说得很对,芊琪原本就和团长是一对,而今又带了孩子回来,一家团圆,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
她总是在严庄面前叫他团长,即便现在调回北京了任副参,还是喜欢叫他团长……
只是,以后再没机会叫了吧……
胸口的疼痛便膨胀起来,如海绵吸了水一般不断扩大,直到撑满整个胸腔,她再无法负荷,无法呼吸……
“不,桃桃,你误会了……”严庄叹息,“我都给你说了吧……芊琪是除夕那天回来的……”
陶子想起严庄除夕那晚的反应,难怪……
“她之所以先找我而没有找小震,是因为,她知道小震已经结婚,而她回来的目的,只是想把孩子托付给我们……其实,你大概已经知道了,芊琪患了白血病,无法再照顾孩子,所以才在离开八年后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否则以她的性格,只怕在外面病死了也不会回来了……”严庄说着,眼里又漫起了泪。
“她一个人偷偷回来的,既没告诉父母,也没告诉小震,只是和我商量该怎么办。可是,这种事我又该怎么办?如果说穿,家里必然天翻地覆,你也必然伤心欲绝,所以,在知道消息的最初,我只和你爸说了,瞒着你和小震,让你们回家去祭祖,希望你们快快乐乐地过春节,可是,我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我和你爸不可能永远一直这样瞒下去,对你不公平,对孩子更不公平,你是我心疼的儿媳妇,而孩子,是宁家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严庄拭了拭眼角溢出来的泪,“我们想着,先安顿吧,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安排芊琪住院,安排莫忘的住处,忙着请医生,忙得脚不沾地,就把找你和小震谈话的事一拖再拖,谁知道,小震偏巧那天去医院看老干部,就这么巧遇了芊琪……”
陶子已经可以想象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了,那个让他疯让他狂让他爱了八年的芊琪,一旦跃入他的眼帘,他只怕是没了命地追过去吧……
“芊琪是个可怜的孩子,病成这样回来,还不敢通知父母怕他们伤心,我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病下去不管不顾?所以,给她医治,照顾她,是应尽的责任,至于能否治好,是个未知数,治好以后又该怎样,我们也没想过,更不敢去想……因为即便芊琪康复了,还有个莫忘,这孩子更让人心疼……八岁了,个头小得跟五岁的孩子差不多……我知道他咬过你,可能你也不喜欢他,可是,你不要怪他,他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自闭儿……”说到这里,严庄顿时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
陶子怔然,认识严庄这么久,从来没见她凌乱过,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无助地哭……
她想起莫忘那双过于冷漠的眼睛,心中莫可名状,似乎,这一瞬,爱,抑或是恨,都被那双冷漠的眼给冻结……
“桃桃,我也是最近才了解自闭儿,从前听这个名词以为只是性格孤僻不善和人交往,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们甚至在想,如果芊琪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吃苦,是不是孩子就不会有这个病,或者芊琪也不会病……”
所以,宁家注定背负一生对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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