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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逢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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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们干的,将人交出来。”君毅眼底透着危险的光。
“不,我并不知道朱七的下落。当时的情况,已无暇顾及她的处境。”赤梅诚恳道,神色坦然,似乎并没有说谎。
“真的吗?”小萄迟疑问,得到她的答案,苍白的脸恢复些许血色。
“小萄,赤梅姑姑不会骗你。”听到质疑声,赤梅无奈一笑,接着道:“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当一个人,身系太多东西的时候,便是命运推动着运程,无人能左右命运的安排。”
“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若无其他事。你可以走了。”吴媚是个火爆脾气。什么命运不命运的,她才不信这一套。
只有君毅在细细打量赤梅,想从她身上看透什么,一个人独自发呆,没有说话。
“当妖界的所有生灵都死去之时,命运之手便已出现在诸人头顶,信与不信,都已不重要。”赤梅站在他们一尺之外,黑色的大袍遮盖了她的面容,只露出半边脸。明与暗的交替,使她越加神秘。
“记住一件事,你们要远离朱七,不要试图打探任何消息,说不定,尹源的魂魄能够重新凝聚。”吃咩的嗓音格外低沉,在暗夜之中显得格外幽暗、诡异。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炸雷在众人身边爆炸,除了君毅脸色稍平静外,其他人都是一脸不信。
“真的?”常福脱口而出问,失了一贯有的稳重。
“当结局来临之际,你们便会知道事情的始末。”赤梅不愿多说,对常福的问话避开不提。
“朱七可知?”提起尹源,君毅脑中浮现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从逍遥的脸,慢慢变幻为朱七的面容。
“兴许已知。”赤梅点头。
“我来,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浪费时间,若是有缘,必定相见,朱七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候你们。”赤梅目光从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身体往后急退一步,紫色的法力如潮水一般从头顶撤去,瞬间消失在暗夜之中。
君毅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有一段记忆被封存了,就像少了一截似得,让人精神恍惚。
月亮散发着幽幽银芒,像一面圆的镜子悬挂高空,皎洁的光辉铺洒而下,树木在它的照射下投出漆黑的影子。
风摇曳着树梢的枝叶簌簌作响,树影婆娑,让人背脊发凉。
吃咩离开客栈,一直向东方行走,脚步不徐不缓,像是故意放慢脚步一样,等着谁的到来。
“咔嚓。”背后忽响起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咫尺间的距离,厚重的脚步声明显是个男人。
“出来吧,等你很久了。”赤梅停下脚步,背对来人道。
“你算到我会跟来。”那人的身影本来藏在树影中,听到赤梅的话,才迈步而出。
“我以为你不会让我等太久。”赤梅转身,紫色华服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芒,华贵而雍容。
“你究竟是何人,那个戴面具的女子又是谁?这天地间强悍者,我都该认识,为何独独没有你们的记忆。”男子重重喘息一声,明显体力不支。他硬撑着疲惫的身子,执拗道:“告诉我,朱七在哪里。”
“当初我听闻你的消息,还以为是误传,不想你真的跟随她被贬下凡。君毅,曾经的你,对于妖界那般不屑,不想最后却为了一个妖,连自己的神格也抛弃。”赤梅似乎与他很早就认识,语调熟稔而随意。
“我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即便现在。”君毅自贬下凡后,言语很少如此犀利,无论是张狂、还是温润的个性,他总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被任何人左右。
“那朱七呢?她同样是妖。”赤梅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她是不同的。”君毅以手撑住树枝杆,身子大部分重量倚靠在树上。
“不,你不了解女人,任谁逼急了都会狠。”赤梅继续道,不知在试探什么,让人觉她话中有话。
“那是我需要确认的事情,不劳你操心。”君毅眼中神采奕奕,即便身体虚弱至极,也不减他的俊朗风姿。
因为担心朱七现在的处境,他降低了姿态,恳求道:“你若知道朱七的下落,便告诉我,如今的状况,她一个人支撑不住,尹源已经不在,我想第一个陪伴在她身边。”
“静水楼台先得月,趁虚而入确实是可行之法。”赤梅点头,神色略微动容。她沉思良久,最后面色一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问:“虽然我不知道她的位置,但有一个方法能寻到她,你愿不愿意尝试?”
“什么方法?”君毅并不激动,靠着树枝干沉静问。
“以血引路。”赤梅的分贝提高些许,一字一顿道。
“我从未听过。”君毅质疑,不认为她会无条件帮自己。
“这是我们妖界的秘术,因为施展咒术所付出的代价太大,施术人需耗费体内一半的鲜血,以灵气驱动,心中存有极强的思念之情,以情为引,方能寻到。”赤梅说的很详细,但因自己并未施展过,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
君毅一脸肃静,缓缓道:“应该还有弊端,是你未言明的。”
“是的,用此术法,你将入魔,与黑夜同化。”赤梅从袖口抽出一本泛黄的书,轻松一扔,书籍长了眼睛一样稳稳的落在他手掌上。
“炼不炼里面的术法,你自己做主。我替你算过这一世的命理,你曾引雷击焚身,只剩下一年的寿命,希望在这仅有的一年中,你能得到幸福。”不只是有意提醒还是如何,赤梅指明他这一世的寿命极短,仅一年而已。
君毅紧紧握着书籍,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直到赤梅离开,他都没有动,身子静立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单薄。
“即使化身为魔,我也想守护在你身边。”一句低沉的呢喃从他唇边溢出,带着无限柔情,让人心醉。
黑夜之中,一抹暗紫色的身影飞翔在夜空,繁星为其点亮轮回的路,赤梅垂眸凝视夜色下的人间,感叹道:“朱七,你比幽华幸运,他们所给你的爱,不是掠夺,也不是令人窒息的束缚,那么你呢,身处温馨之处,可还记得这些为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人。”
拜师仪式一结束,玄峰所有弟子进入正常的修炼。醉乾脸色不是很好,对着李昊道:“你带人将一切恢复原样,这套衣服重新清洗一番,然后送到你们小师妹的卧房。”
“师傅,您不要紧吧?”无牙从李昊的后背探出脑袋,弱弱的问。
“没事啊,我会有什么事,好得很。”醉乾胸膛一挺,精神饱满道,完全看不出难受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颗幼小的心灵受到冲击。
“那师傅是要去帮师妹护法吗?一个人修炼似乎不怎么安全。”无牙再次出声问,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倍,像是怕醉乾不耐烦一般。
“对对,我即刻就去。”醉乾笑呵呵道,顺便多看了无牙两眼,见他呆头呆脑的模样,又放下心来。
匆匆转身,醉乾一张脸就跨了,脸色臭臭的,眉头紧蹙在一起,悲愤的抱着那只依旧还在蹦达的母鸡朝问天石走了。
无牙歪着脑袋目送他离开,用两根手指捏着李昊的衣角,轻声说:“师傅很失落呢。”
“一会便没事了。”李昊拍拍他的手掌,劝慰着说。
“会吗?看样子被气得不轻呢,以他绝不吃亏的性子,小师妹只怕要遭殃了。”无牙舔舔唇,拍拍胸脯道。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师徒
因为离醉乾比较近,他很荣幸看到了白纸上的内容,心里不得不佩服小师妹的霸气,以她为荣。
“你不担心?不用跟着师傅一起去瞧瞧!”李昊原以为无牙不知道事情始末,却不想他明明知道却也不担心朱七的安危。
“我去了也没用,只怕还会给师妹带去麻烦。若是师傅看到我,为了面子也不会让小师妹好过,唉唉,老男人的世界真奇怪,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无牙无奈的摆摆手,十足像个老头子,略微紧张的气氛被他一搅弄,活跃不少。
“你倒聪颖。”李昊用手揉着他头顶的碎发,毫不吝啬的赞赏。
“我相信师妹已经想好了对策,不然哪敢与师傅那老狐狸对着干,以后玄峰可热闹了,好期待往后的生活。”得到赞赏,无牙很兴奋,双手对着天空挥舞着,将所有想法都倾诉出来。
醉乾将母鸡夹在腋下,换来它拼命挣扎,粗糙的手掌用力一拍,食指与中指合拢,重重的敲击在母鸡头顶,一下子就将它打懵了。
见它老实后,醉乾继续往山顶上走,边走边唠叨:“老实点,不然用竹棍一插,将你串起来烧着吃。”
“咯咯哒。”母鸡焉怂着脑袋,将头埋在醉乾怀中,不敢再出声。
山林里温度适中,既不炎热也不阴冷,舒适的清风抚过,带来一阵舒爽。
“还记得那丫头最初给我买的就有叫化鸡,那味道甚是怀念!”醉乾笑着抚摸母鸡的头顶,瞳孔折射出叫化鸡金黄的酥皮。不知不觉口水泛滥。
“噌噌噌”忽然几声铿锵有力的琴音响彻耳边,其中暗含的劲气十足,让人热血沸腾。
顺着古琴的音波望去,醉乾仰头看向朱七所在的山峰,诧异道:“这么有雅兴……”
置身山腰。能看到袅袅炊烟从山峰飘散,徐徐上升的灰白色烟雾扩散到高空,还以为是谁家生火煮饭产生的炊烟。
“不会是玩火吧?”醉乾心中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闯入脑海,随后将母鸡往山林中一扔,玄法从脚底急速运转,宛如闪电一般快速飞向山顶。
“朱七,你可千万别放火烧山。”醉乾从高空俯冲而下,还未看清眼前的状况,便对着山顶上的人咆哮大叫。
山顶只有一株挺拔的松树生长在悬崖旁。整颗树干直耸云霄,将日光遮盖住,无论烈日如何炙热,这里一直清爽宜人。
“人呢。”看着空荡荡的山顶,醉乾脑中一空。不知所措的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朱七的半个影子。
树荫下,摆置了一张朱红的几案,案上搁置了一把凤焦琴,刚刚铿锵的琴音该是它发出的。一侧的地面还堆放了些许枯枝干,被堆成一个小土丘形状,微弱的火苗在树枝杆里面燃烧,瞧这火势大小,燃烧的时间不长。
问天石上摆设着一个大木桶,桶内盛满了大冰块,而冰块上方则放着两瓶酒以及两个翡翠杯。
看到这些精心准备的东西。醉乾面色泛青,大喝到:“出来,别躲躲藏藏,你这哪里是修行,根本是虚度时光,整日沉溺在享乐之中。”
“师傅来了。”朱七不知何时站在醉乾身后,毕恭毕敬的站着,很是温顺。
听到身后的声响,醉乾整理一下面色,随后转身,一脸威严道:“就是为这些东西,你连拜师仪式都弃之不顾,还用一只母鸡糊弄我。”
这一刻,醉乾真的动怒了,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他不在意,可不代表凡事没有限度、朱七清楚醉乾动了真怒,仍旧不卑不亢,直白道。“不是糊弄,是我暂时不想见外人,我曾与师傅提过,还望见谅。”
“他们是外人吗!既然你已经成了玄峰的弟子,他们便是你的亲人。”醉乾跨步上前,横眉冷对道,满是失望之色。
“我需要时间。”这次朱七没有忤逆他的意思,从容的望着他,道了一句。
一句话将醉乾堵得无话可说,他清楚朱七经历了苦难,心性比一般女子坚强,若是强行要她做什么,只怕反而折损了她的骄傲。
怒火无处发泄,醉乾余光瞥到摆放好的酒壶与凤焦琴,立马道:“那这些呢,酒是哪里来得,修行之人切忌贪念,怎能心心念念为了俗物。”
“等一下。”朱七上前,越过醉乾的身边,踱步到放置琴弦的几案旁。手臂抬起,素手轻轻的悬空在琴上,指尖拨弄几下,悠扬悦耳的琴音瞬间倾泻出来。
随后她双手齐动,十根手指飞快舞动,在每一根弦上起起落落。轻音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之中蜿蜒而来,让浮躁的心跟着放松。
“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新花!片言之赐,皆我师也!”朱七站在几案前,脸上含着淡淡的笑,一段悠扬而华丽的嗓音响起,她感激的望着醉乾,字字珠玑。
“你这是在讨好我吗?”醉乾怔愣一会,随后板着脸说。
朱七停下弹奏,从空间袋中掏出几枚红色番薯,笑道:“虽然我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拜师,但也想为您做些什么。这些美酒,是我特意为师傅准备的。以为你会晚一些才来,红薯地瓜都未来得及烧烤,待会边吃便弄,就让徒弟伺候你一次。”
“什么叫心不甘情不愿,哼!”醉乾心底不爽,什么时候他这么廉价了,虽然用了些小手段才让她同意。
“现在心甘情愿了,师傅。”朱七其实很少撒娇,自父亲战死,一千年的时间让她忘记了父爱是什么感觉,现在与醉乾相处,倒生出几分依赖。“既然答应的事,便不能敷衍了事,我只是以我的方式来拜师,极是慎重。”
“你一早就准备了?”醉乾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修行一辈子,竟会为这点小事感动,对于朱七的较真,鼻子竟然微微泛酸。
“嗯。”朱七点头,拉着他的衣袖让席地而坐,随后从酒壶中斟酒两杯,从容的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天地为鉴,朱七尊醉乾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她弯腰跪在醉乾面前,双手奉着酒杯,亲自递送到他手上。
醉乾眼圈泛红,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好,好。”
朱七举止之间礼数周全,见他将酒一饮而尽,接着对着醉乾行三叩首之礼,道:“师傅,这另外六礼还请你收下,芹菜寓意勤奋好学,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鸿运高照,枣子寓意早早飞升,桂圆寓意功德圆满,干瘦肉条则表达弟子心意,您的下酒菜。”
“虽然这是人间的习俗,但礼不可废。”朱七的手臂间出现一个红色锦盒,盒子是打开的,而她说的六件东西则整齐的摆放在盒中。
“我竟不知你如此用心。”醉乾忽觉得女弟子比男弟子好上百倍,心思细腻,而且贴心。
“师傅喜欢就好。”朱七起身,接着替他斟酒。
“酒从哪来的,难得的美味佳酿。”醉乾揉揉鼻子,一早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嘴馋问。
“从前尹源给我的,放了一瓶子在空间袋中,现在也仅剩一瓶了。”说起尹源,不免又想起伤心事,朱七情绪略微低落。
“那小子确实不错,可惜了……”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醉乾叹息道。
“你怎么想到用母鸡的,我一碰到它便啪嗒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吓懵了。”由于怕朱七胡思乱想,醉乾转移话题道。
“嗯,活的东西才灵动,控制起来也比较容易,而且没有破绽,不会一下子被人戳穿。”朱七清楚他的用意,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其实能回想尹源,对她来说是件幸福的事,痛过后,只剩下无限思念。
“估计那些兔崽子都在心底偷笑呢,唉,面子都被你丢光了。”醉乾嗔怒道,手臂一摆,长长的绣袍席卷过地面,卷起些许尘埃。
“师傅还生气呢?”朱七眨着眼睛,狡黠一笑,问。
“早被你磨光了。”醉乾爽朗大笑,被她的动作逗乐了。
“那你说的话可还作数?”朱七看他心情很好,再次替他斟酒一杯,问。
“什么话?”醉乾一时没回过神,还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你说现在的玄峰除了你,便是我的权威最大,还有我的一切自己做主,我绝不干涉,婚姻自主,人生自由,你说这是送我的第一份贺礼。”朱七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其实,她本想问,关于尹源能否重生的问题,不过,又害怕听到不喜欢听到的消息,索性绕开话题道。
“咳咳……”听到这些,醉乾一下子被酒水呛到,猛地咳嗽。
“师傅,吃红薯,烤好了。”朱七从火堆中掏出烤地瓜,用盘子装好,递给他。
“唉唉,好好。”醉乾连忙接过,脑子一片空白。
“师傅要言而无信吗?”朱七弱弱的问,看上去很是无辜。
醉乾放肆的敲击胸腔处,被呛到的窒息感总算平息。那些话本是一时兴起,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才说的,既然没有听到,便打算就此截过。“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自由与救赎
“我在母鸡的身上放了一枚千里珠,不巧听到。”朱七微微一笑,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深刻知道师命难违的道理,若是醉乾一时兴起,要把她随便嫁做他人妇,可是很不利的。对于婚约自主,人生自由这等好事,绝对不能错过。
“那么我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醉乾额角冒汗,那些话可是憋足了勇气,在意气风发的状况下才说出来的,现在自己想想都牙酸。
“一字不漏,莫非师傅忘记了。”
“记得,当然记得,为师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修行之人必须注重承诺。”既然都听到,索性就按照这个办,他本就打算如此。
“嗯,嗯,师傅待我真好。”朱七甜甜一笑,心情不错的栖身在醉乾旁边,为他捏肩膀:“师傅,以后我将你当作父亲一样敬重。”
醉乾本来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这小狐狸用美酒和礼节来消除他的怒火,又用一些软话博取他的怜惜,总感觉自己被她下了套,心里正感觉憋屈,又听到她这一番言论。
莫名的,父爱在心底泛滥:若自己有个女儿,年龄该和她差不多。醉乾如此想着,慈祥的望着她,哪里还记得计较别的。
“太阳快下山,酒也喝光了,师傅是否要回去。”朱七将火堆用泥沙埋了,以免火苗乱飞到丛林中引发大火,随后将空的酒瓶与杯子收拾好,一起收入乾坤袋,对醉乾道。
“时间过的真快。天都黑了。”醉乾脸颊泛红,看上去微醉,却不影响他的思维。“走吧,我们一起下山。”
“不了,您一个人回去吧。我今晚留在山上,与月色相伴。”朱七摇头,拒绝道。
醉乾醉眼朦胧的注视她,见点点流光在她眼中闪烁,眸中灰白之色散去大半,如同被焐热的冰雪,透着温暖之意,笑道:“凡事慢慢来,夜深露重,注意别让风寒侵体。”
“师傅慢走。”朱七点头。心微酸。他能不问缘由的尊重自己,便是一种信任。
待醉乾走后,朱七将凤焦琴从几案上取下,抱在怀中,慢慢走向悬崖边上。
一览群山众小。夜色下。碧色山林随着黑夜的到来沦为墨色,手指在琴弦上波动几下,徐徐几个单音透着畅快与思念,竟随着人的心境而波动。
心神放空,她揽着琴,孤零零的站在悬崖边上,深呼吸一口,满是夜空宁静的青草味道:“确实是修仙的好地方,暂且当个休闲的地方。”
忽然,天际远方突然出现一抹暗红色。若不细看无法发现。朱七因站在悬崖最高处,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凝眸高空,鼻尖似乎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经历过生死,对于血的腥气特别敏感,朱七皱眉,一动不动的望着红光出现的地方,将精神力全部凝聚,能看到一个人影慢慢靠拢。
红光速度极快,一下子便飞到她眼前。
那是一条红色的丝线,泛着淡淡的微光,悬浮半空,蜿蜒如游龙一般,有灵性的一下子蹿到她身边,红丝线绕着她身子一圈,像在确认什么一样,最后猛地缠住她手臂,莫名消失了。
“小七。”当红光消失在她手上的一刻,空气波动,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嘴中还唤着她的名字。
朱七曾想过,第一个来寻自己的会是谁,以为会是朱璧或是小萄。眼前这个人她从未多注意过,前一世,她不是不懂什么是被欺负,只是心思单纯,不放在心上罢了。
历经种种,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不一样了,自从王府重逢起,便有极大的不同,只是那时候她心思全部在尹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也无法估计他为她做的一切。
“君毅。”朱七纳闷他出现的时间,凡是沾染上血的术法皆诡异,让人不安。
“见到你没事,真好。”君毅脚下有一片凝聚的云朵,雪白的云层不含一丝杂质,载着他稳稳的停在悬崖一侧。他脚步略微虚浮,慢慢的云层上跨步而下,含笑的望着她。
“你怎么寻到来的,怎么会御风之术。”看着他,朱七略发觉得不对劲,不解问。
当君毅一站稳,云朵自动消散,消失在夜空。被朱七如此问,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动声色道:“我虽被贬下凡,但是还残留着些许术法,夜色太重,用云朵飞行虽然速度极慢,却也善可。”
“为什么一定要寻我?”朱七狐疑望着他。
看到她犀利的眼神,君毅略感苦涩,笑颜淡去些许,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
“你担心我?”她想不通君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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