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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棺童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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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不了牲口，半路下车歇息，等驴子散了热，再寻思赶路。天气炎热，梦氏饥渴难耐，命仆人切西瓜去热。
西瓜很大，主仆三人吃去一大半，腹鼓如牛。剩下的，浪费了有些可惜。
正午，道路行人稀少，梦氏连一个吃西瓜的路人都没寻到。正要放弃，梦氏在柴扉一角，看到一女孩依偎门前，愉快玩耍着。
梦氏朝女孩唤了几句，女孩挪动着小腿，跑了过来，一点不惧怕陌生人。
女孩靠近后，硬是将梦氏看愣了，世间还有这般粉雕玉琢的孩童？梦氏越看越喜欢，不由分说，一把将小女孩抱入怀中，一直不肯撒手。
小女孩并未哭，梦氏抚摸着她的后背。小女孩很怕痒，咯咯笑了两声。
银铃般笑声，空灵澄澈，十分动听。梦氏紧紧抱着女孩，一口咬定她就是自己的孩子。
梦褚无奈，由着梦氏性子。小女孩很安静，她并不介意更换归宿。
就这样，梦氏将小女孩领入家中，整天搂在怀中挑逗。开始时，梦褚劝梦氏将孩子还回去。
梦氏一百个不同意，一口咬定，她就是梦家千金。
梦氏给女孩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梦使！
梦使离开农人没几天，一场灾难从天而将。一座死火山，在某天深夜，骤然喷发。
周围几公里，都被岩浆覆盖。前几天，每睡到半夜，农人总感觉地面微微震颤。农人多了个心眼，半夜不敢睡着，地面再出现微震，一定去后山瞧瞧，指不定又是盗墓贼折腾的。
农人祖坟就在后山，千万不能让盗墓贼得逞。
四更天时，屋里屋外黑灯瞎火，自然归于沉浸，虫鸟兽早已安息。农人锁定时间，在预期中，并未出现微震。
“怎么回事？盗墓贼消停了？”农人胡乱揣测着。
农人十分困倦，正准备裹被入眠，一波微振袭来，地面微微震荡着，如果躺在床上，很难感觉到。
农人带着疑惑，掌灯进入院中，本打算熄灭煤油灯，用耳朵听听后山动静。
刚吹灭油风，远处闪现一道橘红。火山口处，喷出一团浆液。浆液十分庞大，顺着山势，滚滚而下。
火山口处，急剧翻涌着，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
“不好，火山喷发了！”农人大吃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岩浆涌势浩瀚，等农人反应过来，一半村子覆灭岩浆中。
农人二话不说，拉起妻子就往房外冲。妻子抱着白翼鸟，死不撒手。
两人朝南拼命跑，一直不敢回头。等两人软倒在地时，已跑出村外十多公里。
如果，农人夫妇脚程再慢一些，必成为岩浆下亡魂，跟着村庄一起覆灭。按照以往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四更天睡梦正酣。
近日，女儿不知所踪，农人夫妇急得焦头烂额，夜不能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女儿这时候失踪，反而救了农人夫妇一命。
农人夫妇大感庆幸。家园被毁，两人沦落乞讨地步。农人很朴实，如果找到女儿，绝不能让她跟着吃苦。
夫妻俩人衣衫褴褛，一连在街上乞讨数日，白翼鸟也要饥一顿饱一顿。
一天，白翼鸟突开灵智，张口吐人言。此鸟有两绝，一是说顺口溜，二是会绕口令。
农人夫妇依靠此鸟，在街头卖艺糊口。
每到一处，拥趸之人将交通围的水泄不通。
农人夫妇将女儿的爱，转嫁到白翼鸟身上，妻子心灵手巧，还为白翼鸟做了一件“千花衣”。“千花衣”是由上百种花布，合理搭配布料颜色，以五星体对接缝纫，针线巧妙隐藏布色中。
白翼鸟穿上“千花衣”，再配上彩绘般的小脑袋，任何人见了，都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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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白翼鸟
有人用百两银子，购买白翼鸟，农人夫妇直接拒绝。女儿离开后，白翼鸟已取缔女儿的位置，日子过得再苦，也不能轮失道德底线，卖儿卖女求得锦衣玉食。
白翼鸟跟随农人夫妇四处流浪，风餐露宿，十分艰苦。
一日，他们路经一座府邸，白翼鸟死活不肯离开，展翅飞入府邸中。
农人夫妇急坏了，白翼鸟一直很听话，今天是怎么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白翼鸟飞入深家别院，农人夫妇人微言轻，八成讨不回来了。
白翼鸟崇尚自由，习惯了浪迹天涯，若是进入牢笼，郁郁了却残生，性命堪忧！农人视白翼鸟如亲子，就是豁出小命，也要白翼鸟摆脱水深火热。
农人敲开梦府大门，恰巧看到梦使抱着白翼鸟，重温那份友谊。
梦使四岁，不通世间言语，看到农人夫妇后，站在原地不断流泪。
农人读懂了梦使所有“用心”。农人预言：这个孩子，长大后一定很了不起。
白翼鸟依偎梦使怀中，尽情欢鸣。农人意外发现，白翼鸟不会说话了。正当农人疑惑不解时，白翼鸟啼血出喙，在欢愉中死去。
梦使抱着白翼鸟，坐在台阶上，自顾流泪。
农人回想遇到梦使的前前后后，这更像一种报答！
农人夫妇扶养梦使两年，梦使跟随梦氏离开，恰恰是夜不能寐捡了一条小命。逃难在外，农人乞讨为生，食不裹腹，衣不蔽体。
白翼鸟替梦使报答养育之恩，开启了灵智，走街串巷时学会了顺口溜和绕口令，在街头表演才艺，帮助农人度过眼前灾难。
农人以此为生计，攒了一些银子，准备买田置地，继续春耕秋收的殷实生活。
白翼鸟更像梦使的护兽，忠心为主，不论生死都不背叛主人。主人的父母，跌入困境，绝不能袖手旁观。
白翼鸟用忠诚诠释了世间恩情。
梦褚热情招待农人夫妇，同意将白翼鸟交由农人处置。农人在梦府留有半日，就急着将白翼鸟葬入祖坟，葬礼规模等同爱子夭折。
分别之即，梦使的扶养权，成为一大难题。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太多的感情投到梦使身上，将梦使交给农人，无疑从梦褚心头割去一块肉。
农人失去白翼鸟，心痛失神，如果梦使回来，感情转嫁，或许会抚平伤痛。
谁都不愿放弃抚养权。农人深思熟虑，这个时候，该让梦使自己做选择。
梦氏抱来梦使，农人夫妇站在梦府门外，梦褚夫妇站在府内。让梦使选择未来。
四岁的孩子，似乎明白眼前一切，痛苦蹲坐在门槛旁，难以抉择。
过了很久，梦使终于做出了选择。她缓缓走出梦府，朝台阶下走去。那一刻，梦氏的心碎了。
万箭攒心，难及此时美梦破灭的残酷。如果不是梦褚搀扶，早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梦褚心力坚定，痛能忍，爱能隐，泪能藏，愁能掩，一切不动声色，却真实痛过，伤过。
梦使扑入农人脚下，抱住农人夫妇的大腿，温存片刻，奶声奶气道：“缘分……尽了……我的存在……会让您们难以终老……忘记吧……再没……庇护的白翼鸟了……”
梦使说这句话，费了好大劲。农人夫妇听的很清楚，再没庇护的白翼鸟，有好几种理解方式。
第一：她会给二老带来更大灾难，没有白翼鸟的庇护，他们的命运很悲惨。
第二：白翼鸟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梦使失去了白翼鸟。
梦使返回了梦府。梦氏死灰复燃，源自心灵的微笑，唤醒了濒临死亡的心。
梦褚用袖子护住脸颊，偷偷擦拭眼泪，生怕失去体统。
梦使这样选择，有一定原因。农人已经有了生命最重要的孩子。如果再离开梦府，会伤透一对夫妻的心。
梦使不愿农人再遇灾难，有她在，农人夫妇难以避让，下场十分糟糕。
离开就是一种报答，还能圆一对夫妻思子梦，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后来，梦氏为了偿还农人夫妇，拿出家里大半积蓄。农人衣食无忧，春耕雇工，秋收仓满，家庭渐渐殷实起来。
农人不忘白翼鸟，每月月初，携妻子亲临白翼鸟坟头。续香半月，算是一种念想。
几个月后，农人大举拜祭，忽听坟墓微微响动，似有翅膀扑打棺木。农人鬼使神差，一口咬定：白翼鸟回来了。
夫妻俩掘开坟墓，挖出四方棺木，开盖后，吃惊发现：棺木中一只未生翎羽的肉鸟，用力挣扎着。
肉鸟与白翼鸟长相酷似。
“它回来了……它回来了……”夫妇捧出肉鸟，喜极而泣。白翼鸟重生，饿坏了吧。
农人夫妇小跑回家，赶紧寻找白翼鸟爱吃的食物，两人抱着肉鸟，生怕严寒酷暑，白翼鸟不适应。
后来，肉鸟长羽毛了，样子跟白翼鸟有九层相似。
梦使渐渐长大，每每回忆此事，心里不是滋味，农人夫妇获得幸福了吗？有一次，梦使鼓起勇气，打算去看看农人夫妇。可惜，农人夫妇变卖土地与房产，带着肉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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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会算计的圣童
离开白翼鸟，梦使缺失一半灵性。此后一段时间，她和世间女子一样，经历着病患、痛苦。梦使深知：这段时间，是她与梦氏的缘分。
两岁开始，就有一种观念深藏梦使心中，她是灾难者。获得举世无双的美貌，也意味着时命不济。
护兽白翼鸟，跟着农人夫妇不知所踪，梦使在世间轮盘中，跟随命运随波逐流。
三年前，梦使突感身体有恙，隐隐感觉白翼鸟远道而归。只是，白翼鸟归途坎坷，似被人锁闭牢笼中。
到底是谁？这人故意切断她与护兽的联系。梦使在祖陵打开一方魔盒，窥探到诅咒之词。如果不陷入沉睡，还有机会挽救。
暗中操控者，并不希望梦使改变什么。于是，为期三年的沉睡来临了。以至于，梦褚惨死，她随辛追夫人流落它乡，这之中发生过什么，她完全蒙在鼓中。
遥望过去，似水朦胧，既看不透，又不真实。
梦褚离去，梦使百倍爱护辛追夫人。为了母亲，续命丸必须炼成。
“大哥哥，鼎炉能否借用一下，我想继续炼制昨日未完成的药丸。”梦使言辞中肯。
辛追夫人身体每况愈下，梦使将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等辛追夫人倦困入眠，她才偷偷跑到丹阁。
“这……这……”药材被圣童焚毁，何夏不知如何回答。
“大哥哥，你怎么了？”梦使感觉到何夏的异样。
“不用问他了。是我毁了你的续命丸药材。”圣童直言不讳。
“什么？”梦使精神一震，圣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二十四味药材，生长在悬崖峭壁，采摘不易。半个月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了？
“前辈，何至于此？小梦说过会支付租赁鼎炉费用。纵然前辈心有怨气，直说便是，小梦一定谨记。为何将怨气撒在救命药材上？”梦使言语哽咽。
她将医治母亲的希望，全压在续命丸上。二十四味药材被毁，光集齐就得耗费十五日。辛追夫人能撑过十五日，还不一定。
梦使望着鼎炉，有些失魂落魄。她要坚强，再伤心也不流泪，一再压制，眼泪还是在眼眶打转。
“你不会懂的。”圣童在梦使的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身影。那时的她，如梦使这般沉醉入迷，续命丸炼制成功后，率先试药，直到希望破灭。
梦使是幸运的，在错路道路上，至少还有拉她回头的人。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圣童口舌不灵，心情急躁时，越想讲清楚的事情，舌头怎么也不听使唤，沉默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前辈，小梦知道您是炼药的高手，小梦斗胆求救人良方。”梦使很聪慧。圣童摧毁续命丸，八成可能续命丸难入前辈的法眼。
“呃？”圣童始料未及，原本以为梦使会在药材上纠缠不休，没有想到，梦使慧眼如炬，见识远甚常人。
“嗯。这里有一份征药说明。距离征药还有半个月。你同小夏子一会儿学习，只要你能拿到一品中阶，芙蓉丹。我会给你一份大礼，这里有延寿一年的长寿药，先让你母亲缓缓吧。”圣童拿出一粒长寿药，瞥过脑袋不愿看梦使。
在梦使的身上，圣童看到很多。一言一行，像极了当初的自己，单纯无知，却果敢坚毅。
触及悲伤过去，铁石心肠难免有出格的举动。圣童就是这样的人。长寿药是为圣母炼制，如果有人出手抢夺，圣童不顾性命去战斗，谁动谁死！
可是，她败给了一位小姑娘，圣童见证一个雷同的过去，含沙射影下，铁石心肠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可悲、可叹，可怜。
梦使接过征药丝卷，一字不落的读下去，手掌紧攥长寿药，生怕圣童反悔。
梦使仔细回想圣童的话，顿时恍然大悟，高人有意传授炼药之术。这种大好机遇，可遇而不可求。
她早想在炼药方面有所建树，正因为技术不佳，续命丸迟迟没能成功。
何夏将圣童拉到丹阁一角，埋怨道：“延寿十年的长寿药你多的是，给她几粒，不行吗？你毁了人家的药，就拿低等货糊弄别人，于心何忍？”
“我说你傻啊！教会她炼药，又多一人帮我炼制长寿药，免费劳动力。十年长寿药，一颗造价昂贵。别说续命丸的药材，就是添魂散的药材，也不够兑换。亏本的生意，只有傻子会干！”圣童鼓囊着嘴，一脸鄙夷。
“你……你……”何夏彻底无语了！额头道道道黑线划过，何夏很想把圣童再投掷鼎炉中，把这身资本家丑态，焚化殆尽。
何夏暗下口气，一定为梦使打抱不平。征药大赛上，只要他夺得添魂散的配方，好好差使圣童二十年，那感觉最好。到时候，让她天天为梦使炼制长寿药，敢偷懒，少不了皮鞭伺候，一定要将圣童身上的资本家丑态抽干耗尽。
何夏深知：那些只是空想罢了。圣童在炼药上的感悟，他远不是对手。
圣童讲解完炼药的规则，梦使和何夏一块儿折磨。深奥之处，凭借点滴印象，一次次失败中摸索窍门。
何夏为了帮助梦使，近两日比以往努力几倍。炼制方面轻车熟路，指点梦使时，容易多了。
最后几日，圣童故作高深，讲解起二品丹药的炼制。何夏基础扎实，一点即通。
梦使天资不及何夏，听得云里雾里。基础性东西都搞不清，还别说炼制。
半月时间，何夏勤奋努力。在圣童眼中：何夏是可造之材，缺乏锻造的时机，征药大赛就是绝好机遇。
再说辛追夫人，自从吃了延命一年的长寿药，气色红润，微有咳嗽，病情好转。
梦使将高人传艺的事实，据实告诉母亲，辛追夫人承诺康复后，一定拜会这位高人。
时光易逝，半个月一晃而过。征药大赛前一夜，圣童养精蓄锐时，何夏暗地里炼制二品丹药。
何夏天赋异禀，短短十五日，五百八十二本医典熟记于心。圣童传授经验，何夏一条不落。
光听不能解决问题，大量试炼，书籍查阅必不可少。
十五日，不分昼夜的劳作，何夏用圆石替代药材，竟炼制出二品下阶的卦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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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剔除征药资格
圣童从未传授炼卦之术，三人为征药大赛费尽心力。何夏面临挑战最大，一品高阶丹药想炼制成功，讲究天时地利。
每个环节都重要，一步差池，成成丹品阶都受影响。
炼制卦币，远比炼药简单。炼药步骤复杂，药物融合尤为重要。温度、湿度、炙烤时间以及丹药成型前，得天地灵气含量，都决定丹药质量。稍有不慎，都可导致前功尽弃。
半个月的学习，何夏用意念星云掌控全局，细小的环节，都续意念星云把关。
星云绝学乃黑翼天使的独门秘籍。没有惠兰的指引，何夏绝无机会习得。黑翼大人成名神界多年，多少仙人穷尽一生，都想拜入黑翼大人门下，习得此术。奈何，黑翼大人挑选传人条件苛刻，望尘莫及者比比皆是。
何夏扩散思维，将鼎炉当成大脑。灵台存储大量星云，任由何夏挪用。
何夏将星云填塞鼎炉，一切变得随心所欲。意念一动，星云斗转，药物融化，均匀分重，融合炙烤，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开始时，何夏苦苦寻找窍门，每步都要尝试数遍。熟能生巧后，何夏只要闭上眼睛，大脑快速运转，每团星云自动分工，循序渐进，有条不紊。
何夏盘坐于地，半个小时功夫，圆石融炼出一枚卦币。炼制卦币，最主要是显像镜。圣童搬出一大摞书籍，中间就有卦币炼制的细节。
何夏尝试两次，就成功炼出二品下阶卦币。这种天赋，如果让圣童知道，非惊呆不可。
圣童擅长炼卦，炼制二品下阶卦币，耗费半年时间。然而，何夏只用半个月时间。
二品卦币，炙烤时间较长。两个时辰一闪而逝，何夏累得满头大汗，意念一动，炉盖大开，一枚金黄圆币凌空而来，稳稳落到何夏手中。
卦币入手较轻，显像镜模糊，比圣童炼制的作品差上一筹。何夏摇摇头，小心藏入怀中。
第一件作品，存在诸多缺陷，勉强能推演卦象，弃之可惜。留在手中，一步步改进。
热汗湿透全身，意念损耗过大，何夏沉沉睡去。
这一夜很短暂，雄鸡一唱天下白。
梦使早早来到丹阁，围在鼎炉旁，以圆石试手，那副忙碌的身影美到极致，何夏揉着惺忪睡眼，愣神许久。
圣童走进丹阁，手中拿着三份丝卷，暗藏一份，其余两份给了梦使、何夏。
丝卷依旧是征药条文，末尾处多出一行小字：二品炼卦师推荐，青古塔一层。
最后一行字，尤为刺眼。
“这是什么？”梦使看不懂，不解道。
“这是入征药大赛的通行证，二品炼卦师，指的是我。青古塔一层，指你们在青古塔一层比赛。”圣童讪笑道。
“这样啊！师父真厉害！”梦使熟知炼卦师，流浪卦界这么多天，早知道炼卦师是稀缺资源。有幸得二品炼卦师指点，运气好到极点了。
“切……”何夏将丝卷揣入怀中，抓起两个圆石，琢磨着怎样让显像镜包罗万象。
草草吃了早饭，三人按照指定时间，来到青古塔。
青古塔下人山人海，成百上千双眼睛，死死盯住入口。
轰隆隆……千斤石升起，几位药童着装统一，齐齐站在入口处。
慕名而来的炼卦师将入口堵的水泄不通。这之中不乏高阶炼卦师，她们只知炼卦，不通药理，故而与此门无缘。
也有不服气者，不将失败放在眼中，抱着侥幸心理，一举定成败。
围观人众，大多是促局者，眼睛瞪得滚圆，羡慕嫉妒恨。
“又一个炼卦师进去了！”众人指指点点。
更有无聊之人，明下赌注，赌某位炼卦师的品阶。
“大家快看，那个家伙是二品炼卦师推荐的，厉害！竟然认识二品炼卦师，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哎……”一男子指着何夏，高声喧哗着。
圣童朝何夏笑笑，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很不讨人喜欢。
何夏回了一个笑容，表情僵硬。
“请炼卦师登塔！”响亮的声音自钟楼传来。
青古塔有二十多层，每一层都象征着一种荣誉。最底部的塔基就有一丈高，站在入口处，能清楚看到塔上众人。
很快，优劣分辨出来。第一层人头攒动，少说有上千人。
登上第二层的炼卦师不足百人。至于第三层，基本上屈指可数。
圣童位于第三层，蒙受众人顶礼膜拜。白皙面孔，萝莉身材，再加上一头银发，吸引下方一大半人的目光。
青古塔构建奇特，底部能清楚看到上面状况。
梦使进入青古塔第二层，那份独出于世的美丽，倍受众人青睐。
众人聚集鼎炉前，五人共用。炉火温度适宜，二百座鼎炉纵横分布，颇有气派。
每人有三次试药机会。如果不能融炼成丸，直接剔除。
何夏按照炉号，在墙角一隅，与他吻合的鼎炉。
刚靠近，三位大汉控制着意念，如同蹲厕一般，口中哼哈着音词怪调。
“三位，这是？”何夏不解道。
“开炉盖。我说小兄弟，这也大惊小怪？”一位络腮胡壮汉，瞅着何夏骨瘦如柴的身躯，冷哼道：“瞧你那样，能混进来，祖坟积德了吧！”
说完，不再理会何夏，自顾自开着炉盖。
何夏见此人出言不逊，身体朝后退了几丈，站在别人领地上。
用意念星云包裹住炉盖，一闭一合，尽情扬动着火焰高度。
正当三位沾沾自喜时，鼎炉内部的火苗，奋力朝上窜动。
“那位炼卦师，及时关闭鼎炉，再不处理，我们将剔除你的征药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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