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反攻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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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体上的伤是他们拷打的吗？”上完药，辰凌问道。

　　　　公子铮小心穿上衣服，“嗯。你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呵，我发觉出不对劲，便假意走了，只是远远跟踪着，到深夜果然有变故，我很担心你冷吗我不敢笼火，怕他们顺着烟找到我们。”辰凌道。

　　　　“看来，我欠了你一命。”公子铮温暖一笑，道。

　　　　辰凌嘴角微翘，“那你以后该还给我才是，我发现救人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虽然有些大饼充饥，但太冷了，要想些办法脱身才行。”

　　　　“那么夜里我们再离开吧。”公子铮想了一下，说道。

　　　　辰凌点点头，又问道，“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两个活着，程信也性命无忧，回到吴国，又要如何立足呢？”

　　　　公子铮叹息了一下，没有说话，想立足，何其难，想打败那些对自己下狠手的兄弟，更难了。可是，就算再难，那也是他的归宿。

　　　　辰凌拍拍他的肩，“放心，有我，我陪着你，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就算你不帮我做什么，你已经救了我，我帮你也无可厚非。”公子铮的眼睛总是那么温暖而清澈。

　　　　“那我们一言为定。”

　　　　公子铮一笑，“你不冷吗？过来坐。”

　　　　这于礼不合，但是辰凌确实觉得很冷，她犹豫，未动。

　　　　“如果坐在这的是闻人笑，你也就过来了。”

　　　　公子铮释然一笑，“我已经好了，还是你盖着披风吧！”正说着就要起身，可是身体刚恢复，又是一阵猛咳。

　　　　辰凌一见，急忙道，“好了好了，我一个江湖人，不拘小节惯了，我是怕公子介怀，既然公子都不介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过去坐在了公子铮的旁边，一个小小的披风，盖住了两个寂寞的人。

　　　　外面大风夹杂着雨清洗着大地，又随时都会出现追兵抓捕他们。在这个阴冷又危险的天气里，他们却温暖着彼此，丝毫不觉得冷。

　　　　夜色深了。

　　　　可惜这样的温暖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辰凌突然往外瞧了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在外面排布了一些陷阱，这些陷阱会提醒她有人过来了。

　　　　来人脚步纷杂，人数不少，脚步声走得略远，并没有朝这里来，但若后面还有来人或者那些人折回呢，他们就只有被抓的份了。

　　　　“走吗？”辰凌问。

　　　　“走。”上一刻连起身都做不到的公子铮，这一刻竟拉着辰凌，往旁边悄然离去。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竟被一名正在小解的官兵看到。幸好这些追兵都不是江湖人不会轻功。

　　　　可是他们一个体虚一个刚刚解毒还发着烧，距离竟渐渐拉近了。

　　　　“我去挡住他们，你跑。”公子铮边拉着她边说。

　　　　听他这么说，辰凌一愣，“他们要的就是你的命，要挡也该是我去挡，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走一起走，死一起死，不分开。”

　　　　公子铮回头看她一眼，笑了，“好！”

　　　　两个人正狂奔着，看到远处有座巨大的墓地，这里面要是没有杨过和小龙女，那就是真的大墓地，不是活死人墓。

　　　　辰凌顿时觉得浑身酸软，简直就要哭了，穿越之前盗墓笔记开始连载，她看得入神，却也吓得厕所也不敢去，

　　　　如今更怕了，因为她就是穿越而来的，她知道魂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手紧紧地抓住公子铮的手，心里想道，小哥救命，小哥救命。张起灵，我在呼唤你，你可听到？

　　　　墓旁有盗洞，辰凌走到门口一边行礼一边道歉道，“对不起打扰了对不起打扰了。”

　　　　公子铮笑，“有我在，别怕，我们进去，希望那些人有所忌惮。”说完带着辰凌就进去了，她甚至在路旁可以看见一些散落的枯骨。

　　　　那几个追兵站墓门前看了看，有个胆大的说，“现在不追上去，被主子知道了就是死罪，追。”

　　　　这几个人壮着胆子往里走。

　　　　公子铮拉着她往里走，见一个石台上巨大的棺木没有封口。

　　　　火光已经在往这里慢慢移动，知道再不行动一定会被发现，于是公子铮挪开棺盖，拉着辰凌躺了进去，辰凌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她不能为了害怕而连累他被抓，所以她躺了下去，她的旁边便是冰冷的尸体，好像正歪着头看她，她紧紧闭着眼睛。

　　　　公子铮趴在她的身上，扣上棺材盖。

　　　　辰凌一把搂住公子铮，头紧紧埋在他的颈肩。

　　　　公子铮感知到她那双紧紧环住她的手，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别怕，有我。”

　　　　辰凌哪有心情理他的话，埋在他的颈肩，眼睛紧闭不说话。

　　　　说笑归说笑，公子铮见她实在怕得紧，抱着她一翻身，他在下她在上。辰凌没有心里准备，虽然没有叫出来，但唇无意中碰到了他的唇，还在发烧有些发烫的唇。可是，尸体仍然触手可及，她还没来得及脸红，又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这下辰凌虽然不靠着尸体，但更加难堪得很，炙热的身体就在她的身下，满是男人的气息，她埋在他颈间的黑发里，再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这样冰冷的天气，冰冷的尸体上，他发烫的身体烤得她越来越热。公子铮本在发烧中，加上一路奔波，这一躺下休息，顿觉得浑身酸痛，他心思飞转，虽然扣上了棺材盖，可难保他们不会掀盖子，如何是好？

　　　　几个大胆的士兵拿着火把走了进来，此墓不大，只是富贵人家修的墓地，里面很是规整。

　　　　打头的士兵也是战战兢兢，但已经走了进来，此刻再说离开岂不是让人笑话？

　　　　几个士兵皆吓得不行，却也都是硬着头皮，互相壮着胆子，走到墓室中央。再没有别的耳室，中间一个高台，台上一个石棺，几人对视一眼，难道是这里？

　　　　仗着人多，两个士兵站在台上，两人一用力，推开了棺材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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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闻人身世

　　　　夜色寂静。

　　　　公子无亏面色有些异样的红，一直发着高烧昏睡，现在刚刚有些好转，身体还有些虚弱。

　　　　他坐在窗边，明月高悬，孤寂感油然而生。

　　　　从那次与她彻头彻尾的交谈以后，他便觉得命运真的很会作弄人，站在两个人各自的立场，两个人都没有错，那错的是什么呢？天注定吗？

　　　　那天她有一句词唱得他心疼了，“赢只赢胜负，输却输陌路，天下权醉握，醒方觉影独。”

　　　　醒方觉影独，不就是现在的他吗？偌大的府里，他却生平第一次觉得孤独。

　　　　他到底怎么了，原自他的恨吗？他的手从来没有这么血腥过。从前他只杀该杀的人，这一次，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缓缓起身，身子不稳摇晃了一下。

　　　　“殿下。”平安欲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伸手拦下。

　　　　“这些日子，都有什么事吗？”语气平静无常。

　　　　可是平安知道这阵子殿下受了什么苦，他一直都知道殿下的隐忍。

　　　　殿下从来不怕丢掉官位，升官也好被贬也罢，起起落落殿下从不在意，殿下从前洞悉一切却从来不争，他只做他该做他想做他认为对的事情，只有这一次，二殿下逼得太急，殿下不过是在反击而已，却阴差阳错害到了姑娘，然而，即使那时知道她细作的身份，殿下却仍然救下了她，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在殿下冰冷的表情下，有一颗比任何人都柔软的心。

　　　　这天下，殿下在乎吗？自己的命，殿下在乎吗？他跟着殿下太久了，久到知道殿下曾经什么都无所谓过，因为，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留恋，直到，那个姑娘出现。

　　　　殿下对姑娘喜欢着欣赏着又防备着，那日明明不想姑娘离开，却仍放姑娘离开了。

　　　　“回禀殿下，吴国质子公子铮来过一次，但因殿下深度昏迷，属下……并没有通知殿下。”刘平安回道。

　　　　公子无亏原本抚额的手一顿，当下怒目，眉毛紧锁，嘶哑着嗓子问道，“什么，你说公子铮来过？”

　　　　还未等刘平安说话，他又疾声问道，“那他留下什么话了吗？”公子铮可不会随意地来到他的府上找他，若是找自己，必有他不能解决有求于自己的急事，什么事需要找到自己？难道，是打算回吴吗？

　　　　刘平安见殿下少有的大怒情绪，有些胆颤心惊，“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公子无亏面色深沉，头嗡嗡地疼，“找钟怀来，让他把关于公子铮的详细调查通通向我汇报，不准有任何遗漏。”

　　　　“是。”刘平安领命吩咐了下去，回来后顿了又顿，又接着汇报道，“夫人……我们也失去了凌姑娘的踪迹，凌姑娘……恐有不测。”

　　　　公子无亏闻言并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吩咐人下去，仔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刘平安汇报完这两件事，手已经汗湿了，惊得一身的冷汗。

　　　　“还有什么事，不妨一起说了，免得教我再生一次气。”公子无亏声音平静里透着冰冷。

　　　　“仲孙怡月老王爷，最近连连向陛下参殿下的奏本，并连同朝中十几位元老，弹劾殿下种种不是，反对立殿下为太子。陛下索性谁也不见了。”

　　　　公子无亏这次倒是不在意，无谓道，“让他多蹦跶几天，暂且不用理他……至于太子之位，我自有计较。还有什么？”

　　　　刘平安又道，“公子无悔现在仍被关在宫中一偏房里。没有任何异动。”

　　　　公子无亏眉心突然一动，“嗯。”他淡淡应道。

　　　　这时门外传来钟怀低沉的声音，“殿下，钟怀求见。”

　　　　公子无亏一摆手，刘平安开门走了出去，钟怀衣服上有灰尘，皱皱的，似乎刚回来。

　　　　“有公子铮的消息吗？”未等钟怀行礼，他便开口问道。

　　　　“那日公子铮带着20几个精锐离开邺城，走到大齐边境时遇到追杀，经属下探查，这批人马属于吴国三皇子吴宁的属下，程信重伤逃走，公子铮至今生死未卜。”

　　　　公子无亏听完一拳狠狠地锤在了墙上，墙上登时血红一片，“吩咐下去，不计任何代价，尽快找到公子铮。”

　　　　“是。”钟怀应道，领命出去。

　　　　公子无亏面色阴沉，他又怎么会想到，此时的公子铮及辰凌正在历经生死呢？

　　　　钟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口，若那日自己帮助了他，他何至于被人追杀？他只求自己那么一次，自己却没有帮上忙，懊恼极了。

　　　　好半天才心情渐渐平复，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仍好好地活着。

　　　　屋内很安静，刘平安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个动作也不敢做，钟怀早已领命出去。

　　　　公子无亏突然说道，“进宫，见父王。”袍袖一甩便往出走。

　　　　刘平安吓了一跳，“进……宫？是，平安这就叫人准备。”随后顿了一下追在殿下的后面，“殿下的手……”

　　　　他看了看自己有些鲜血淋漓的手，“无妨。”

　　　　齐王宫，清风亭。

　　　　一位面容有些落寞的老人正独坐在亭台，夜风清凉而过，他一人端着酒，对面无人，竟也放了一个酒杯。

　　　　说他是老人，是因为他的发色有些花白，可是那老人抬头时，倾泻的月光撒在他的脸上，面容又很年轻，然而眼里的沧桑到底出卖了他的年龄，这人今日有些落寞，平日里可尽是帝王的高贵，他便是当今的天下共主名存实亡的齐王了。

　　　　小桌子不大，齐王喝一杯，便给对面的酒杯倒上酒。嘴里念念有词，神色很是伤感，眼角似乎有浑浊的眼泪。

　　　　公子无亏顿住了脚步，不知现在是否是上前打扰的好时机。

　　　　他耳力好，父王的喃喃自语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只听他的父王与对面的空气说着，“公子诡啊公子诡，一晃二十年了，今年太忙，把你的忌日给忘了，你可会怪我？”

　　　　公子诡，这名字熟悉得很啊，在哪里听过？

　　　　“都是我的错，你的孩子闻人笑如今一表人才，你也可以放心了。”

　　　　公子无亏一愣，闻人笑不是大将军闻人远的儿子吗？难道是这个公子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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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旧年情怨

　　　　月清高照，亭内烛火摇曳。

　　　　父王苍老的声音又接着说道，“那个姑娘你的夫人假意嫁给闻人远，独居一隅，等你十八年，为你抚养孩子，难不成你怕我赶尽杀绝，连你的孩子也杀得？”

　　　　他仰头喝尽杯中酒，“你儿子考了文进士武状元，可是拒绝为官，这也是你吩咐的吗？是怕我疑心？”说完就笑，“三哥啊，我已经后悔了，怎么可能再杀了你的孩子？”

　　　　公子无亏一愣，父王的三哥，公子诡？记忆瞬间回到自己小时候，不招人待见的他总是脏脏的在宫里偷偷跑着玩着，后来遇到一个喜欢把袖子挽到胳膊肘的男人，这男人总是给他带好吃的，还带着他飞来飞去，很有意思，再后来他便开始跟这个男人学功夫，开始很苦，他也想飞啊飞，可是等他真的能小飞一下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消失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个人是皇子，大家都唤他公子诡，已经死了。

　　　　但他教导自己的话自己一直记得，并一直那么做着。

　　　　那人说，比起手握权势位居高堂，更应该为天下苍生着想。彼时他还不懂何为位居高堂何为天下苍生。

　　　　那人说，出身天注定，无力改变，我们能做的便是努力生活，不说留名青史也要无愧于心。自己懵懵懂懂却也牢牢记住了。

　　　　那人说，不必看重得失，取舍间必有得失。

　　　　直到走进学堂，学古论今，才渐渐明白那人说的是什么。

　　　　原来是父王杀了他，如今后悔了。

　　　　只听齐王接着说道，“这世间有人等你十八年，其实她已经知道你已不在人世，却偏偏佯装不知，继续等你，这宫里可有人等寡人十八年？这个宫里太冷了，三哥。”

　　　　公子无亏听到此神色黯然，是的，这个地方太冷了，他从小就知道。

　　　　这时已有人向齐王禀告，齐王向他看过来，他赶紧紧走了几步来到父王的面前，行礼道，“儿臣扰了父王的清净，罪该万死，儿臣这就离开。”说完欲转身离开。

　　　　“琪霖。”父王苍老的声音响起。

　　　　他顿住，行礼道，“父王。”

　　　　“来，坐，陪父王说说话，今日只有父子，没有君臣。”声音中隐隐含着孤独。

　　　　公子无亏惊异，犹豫了一下，“是！”他答道，坐在了父王的旁边，没敢坐在摆酒杯的位置上。他对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父王，期待过，崇拜过，也恨过，如今倒是平添了几分可怜。

　　　　“身体好些了吗？”齐王首先开口问道。

　　　　这还是父王生平第一次关心自己，可是这一次来得太晚，代价也太大了。

　　　　“已经大好了，谢父王挂念。”他答道，有礼而陌生。

　　　　齐王看着眼前这个俊朗冷漠的男人，眉宇间还能看见他母亲的样子，想起他的母亲，他倒是伤感起来，这一生他只做错了两件事，一件，杀了自己的兄弟公子诡，为此懊恼不已悔恨一生，另一件，便是对不起眼前这个孩子和孩子早已去世的母亲，当年听信谗言，那道士说天有异象，瘟神下凡转世，而这个孩子恰逢出生，双眸异色，于是他把原本最爱的女人给舍弃了，那个女人很美丽很端庄也很有才学，此事发生两年后她便死了，十年后他才知道那道士是骗人的，然而，他再也无力回天。

　　　　他舍弃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令这个孩子至今都被人诟病。

　　　　今时今日，那声抱歉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说起这孩子，倒像是一把双刃剑，有时气得他七窍生烟，有时又在心里暗暗赞赏。

　　　　公子无亏行礼道，“父王，儿臣是来请父王收回立儿臣为太子的成命，如今朝堂动乱，内忧外患，儿臣对太子之位也不甚感兴趣，而且父王身体康健，朝堂之上反对之声如此强烈扰得父王心烦，若父王此时强行立太子，恐失了群臣之心。另外儿臣想请父王放过我二哥，试问谁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请父王考虑一下。”

　　　　齐王犹疑，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自己还是一片真心？这世间还有人不喜欢权势在握，“此话当真？”

　　　　公子无亏丝毫没有意外父王不相信的样子，也不恼，缓缓说道，“父王，儿臣自小在宫中长大，人情冷暖看得太多，曾经儿臣也恨过，也想一朝坐拥天下，把那些曾欺凌儿臣的人通通杖毙，可是如今起起落落久了，倒觉得这宫中太冷了，父王，您不孤单吗？”

　　　　齐王并没有因为他的粗俗直白而生气，相反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回了一个淡淡的“嗯”。

　　　　公子无亏面色无常，内心却翻涌着，今天的父王好像特别和蔼慈善，他为齐王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还请父王以天下为重，收回成命。”

　　　　“琪霖，你可知道，若是寡人收回成命，在朝堂上便是对你的否定，你势必会受到一些打击，到时地位不稳，泓忆根深蒂固，你的地位会如何你可想过？”齐王说的倒都是实情，父王在提醒他权衡利弊，这些他都想过，可是，他不在乎那些。

　　　　泓忆是二殿下公子无悔的小字。

　　　　公子无亏点点头，淡淡笑着，“父王，这些儿臣都想过，儿臣小时候很喜欢一个人，那个人爱笑，袖子喜欢挽到胳膊肘，那人曾对儿臣说，比起手握权势位居高堂，更应该为天下苍生着想，那人告诫儿臣，出身天注定，无力改变，我们能做的便是努力生活，不说留名青史也要无愧于心，不必看重得失，取舍间必有得失。”

　　　　齐王听到此已经暗暗吃惊，难道他听到自己刚刚说什么了？不对，距离那么远，想听到实属困难，况且公子诡去世了这么多年，公子诡的事情这宫中无人敢提，他更不可能道听途说，是公子诡对他说的吗？那些话，分明就是那个人能说出来的，那个爱挽袖子的形象，那个爱笑的样子，分明就是那个人，可是他却不敢问这个孩子那人又说了些什么。

　　　　静默无言中公子无亏心里暗笑，父王知道他提的那个人便好，位居高堂的父王有时候也是需要一些悔不当初的，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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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陷入洞穴

　　　　墓室，阴冷的风吹过。

　　　　两个士兵站在高台之上，推开了棺木盖子，顿时吓得坐在了地上，屁滚尿流滚下石台，几个士兵一看，那尸体竟然坐了起来，这几人顿时觉得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连连后退，苍狂而逃。

　　　　脚步声远了，公子铮才胳膊瘫软，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当时正在他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见身下有柔软的陪葬衣物或是被子，便和辰凌一起藏在被子下，让尸体躺在他们身上，盖子打开之时，他使力让尸体慢慢坐起，几个士兵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能看见他的手臂？

　　　　他们也没有动，待脚步声消失了，辰凌才挪开被子，睁开眼睛。

　　　　公子铮烧得越来越重，面色苍白，昏昏沉沉，原先怕她害怕总会用手轻拍她，可是辰凌发现这两只手越来越没有力量，最后竟然垂下去了，她大惊。

　　　　辰凌坐起身，目不斜视，见确实无人无声了，才回首推他，“公子，公子”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因为头痛而皱起了眉，刚刚累到睡着了。

　　　　“公子，能走吗？我们要离开这里。”辰凌扶着他，他勉强坐起身子，头痛欲裂，烧的更严重了。

　　　　公子铮勉强走着，还没走出墓地多远，竟听到追兵的声音，原来那几个士兵搬救兵去了。

　　　　辰凌拉着公子铮就跑，公子铮撑着精神跑了起来，两个人一时不慎，竟跑到了崖边。

　　　　身后追兵渐渐包围，如今只有眼前这一条路。

　　　　两个人对视一眼，齐齐向后跳去。公子铮抽出匕首狠狠插入崖壁。仿佛换了一个人，上一刻还虚弱的他，眼神坚定而凌厉，一手紧紧搂住她，一手拿着匕首狠狠插入石壁里，可还是于事无补，石壁太硬，他的力量并不能使两个人固定住。只是缓着下降的冲势。

　　　　天无绝人之路，公子铮向下看去，正看到斜下方有一处一脚宽平台。

　　　　公子铮用匕首一带，两个人向斜下方落去，落到平台之上紧紧靠着崖壁才不致于摔下去。而他们的后背处，竟有一个黑黑的山洞，只能钻进一个人的样子，两个人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公子铮率先爬了进去，洞口很里面却别有洞天。辰凌也跟着爬了进去。

　　　　“没事吧？”公子铮焦急地问道，生怕这一折腾她有个闪失。

　　　　辰凌摇摇头，其实该担心的是他才对。

　　　　洞内很黑，摸索着四周，发现身边竟放着几个闲置的火把，公子铮拿出火石，把火把点着，再一查看四周，洞内还算规整。

　　　　公子铮靠着墙壁，拿着火把的手有些微抖，闭着眼睛休息。他的毒刚解，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吃东西，又发着烧奔跑了一路，体力不支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