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斋传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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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来此的途中、闲聊的时候，墨天知道了王立冬以前在中俄边境、乌苏里江边境线上执行过任务，当时就驻扎在珍宝岛上，时间长达半年之久，所以，王立冬对佳木斯以东的这片地方、基本上也有个大体的了解。

　　　　而王立冬要去看的人，是一位战友的老娘，他的这位战友叫武小宝，三年以前牺牲在一次任务中，牺牲的时候距离二十四岁生日之差三天。

　　　　“冬哥，我陪你去吧？”墨天掏出烟递给王立冬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深深的抽了一口之后道。

　　　　此时几个人全都下了车，有的去嘘嘘方便，有的站在车前伸着懒腰，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身体都有些僵硬麻木。

　　　　王立冬之所以把车子远远的停在村子外面，也是不想惊扰了村子里的人，毕竟一行好几个人、美女和尚的都有，有些扎眼。此刻墨天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多带一个人、也无所谓。

　　　　“和尚，你和清清胡艳在这等一会，我陪冬哥去看看他战友的老娘。”墨天对着和尚说了一句，然后和王立冬朝着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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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佳木斯之行（二）

　　　　十分钟左右，王立冬和墨天来到了村里一户人家的门口。

　　　　“冬哥，这就是你战友的家？”墨天四周打量了一下，院墙并不高，是一半土坯一半石头垒砌的，以墨天一米七五的身高、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院里院外显得很是破败萧条。

　　　　“是啊，我这战友家境不好，当初参军也是为了谋条出路，没想到就”王立冬话语说的有些伤感。

　　　　“冬哥，你这战友家好像很久没人居住了，你看这门上的锁都上锈了，门口也没有经常踩踏的痕迹。”墨天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做为一名特种部队退役的侦察兵，墨天所说的情况、王立冬早已经看在眼里，此时他已经拿出了手机翻找电话号码。

　　　　“喂，是大宝吗？”电话接通之后，王立冬直接问道。

　　　　一番通话之后，对方好像重新给了王立冬一个地址。

　　　　“走，咱们去市里，老娘三个月前、就被小宝的大哥给接到城里了。”王立冬说话间，面色并不是多好看，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将近一个小时左右，王立冬驾驶车子、来到了市区中山路与长安街交汇附近。

　　　　对于这里，墨天完全陌生，不过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人流不息的场景，再加上道路两边高楼林立，商场繁华，估计应该是这佳木斯的中心区域了。

　　　　“小天，你跟我上去吧。”王立冬靠路边停下车，这次没用墨天张口、王立冬就先把这话说了出来，一方面是要告诉其他人不要跟去，另一方面也省得墨天张口了。

　　　　墨天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叶清清，道：“清清，你把车找个停车场放下，然后你们自由活动吧，等回头咱们电话联系。”

　　　　叶清清点头没说话，算是答应下来，她对王立冬的事情可没什么兴趣，当然也就乐的清闲一会。

　　　　五分钟之后、王立冬和墨天进入了一栋高档写字楼的电梯，摁下了十七层的摁钮。

　　　　在十七层下了电梯之后，墨天跟着王立冬走进了一处宽大的房间，看里面的摆设，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高档办公室了。

　　　　“王老弟，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来来来，快请坐。”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一个留着平头，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很是热情的起身迎上了王立冬，言语间很是客气，想必应该就是武大宝了。

　　　　“大宝，老娘人呢？”

　　　　墨天并没有猜错，眼前的男人就是武大宝，只不过王立冬问完这句话、并没有伸手去和武大宝握手，弄得对方手伸在那有些尴尬。

　　　　“老弟，那么着急干嘛？我妈身体好着呢，你这刚刚远道而来，等会我先给你摆宴接风，咱们喝完酒之后、我再带你去见她老人家，我妈也是经常念叨你。”尴尬的收回了手，武大宝笑呵呵的说道，似乎并不把王立冬的无礼放在心上。

　　　　听到武大宝说他妈身体好着呢，王立冬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严肃的表情，随后也不客气，直接在沙发上找个地方坐下。

　　　　“接风就免了，我这次过来，主要的就是想看看老娘，我也半年多没见过她老人家了，这次有事出来，顺便就想过来看看老娘。”王立冬说完，掏出烟递给墨天一支，不过却是没有武大宝的份。

　　　　当年武小宝牺牲之后，是王立冬跟随部队领导一起、去到武小宝家慰问的，当时王立冬就跪下、认了武小宝的娘做娘。

　　　　武大宝倒也没生气，似乎习惯了王立冬的这种态度，坐到王立冬旁边的一张沙发上、自顾自的掏出烟，点上一根，道：“老弟，你也不要一直这么对我有成见，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要走的路也不同，其实我当初选择的路、和你们选择的路都差不多，只不过你们是兵我是贼、你们是官我是匪，同样都是靠舞刀弄枪吃饭、同样都是靠提着脑袋做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屁的本是同根生？别拿我和你比，我们两个比不来，你是黑社会，我是受党培养多年的党员，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是现在有时间，就带我去看看老娘，我不想跟你在这废话。”王立冬语气之中带着些一丝怒意，毫不掩饰对武大宝的不屑。

　　　　旁边坐着喝茶的墨天看的疑惑，不是说武小宝家的家境不好吗？怎么有一个看起来如此有钱的大哥？而且听这武大宝和王立冬的对话，好像武大宝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背景，这是什么情况？！

　　　　墨天虽然满心疑惑，可是做为外人、又是初次见面，墨天也不好直接去问，只好继续做壁上观了。

　　　　武大宝呵呵笑了笑，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道：“王老弟，对于黑社会这个词，哥哥我必须给你纠正一下，在咱们中国，根本就没有黑社会，你要知道、中国境内的所有社会团体、都是必须受政协和党认可的，也是要接受他们管理的，你听到过法制新闻里提黑社会了？你绝对听不到，顶多也就是说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所以、中国根本就没有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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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算有，也不过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家和商人们的打手或者代理人，也就是我们这一类人，其实我们也不容易，干的都是些脏活而已，挣得也都是些小钱，大利益还是被那些官商赚去了！

　　　　你没看过西游记吗，妖魔鬼怪都是神仙佛祖家养的，没有神仙佛祖们罩着，我们这些妖魔鬼怪的、还不都被孙悟空打死了呀，咱们就说孙猴子吧，你能说他石头缝里蹦出来就是仙佛？那肯定是妖猴，只不过人家孙猴子运气好，遇到了菩提老祖，修得一身本事，有能力了人家后来可以慢慢洗白的嘛，最后不就成仙成佛了。”

　　　　武大宝的这一番话，听的墨天都是一愣一愣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这武大宝的思维理念，差不多都可以到北大清华去讲课了。

　　　　“你不要给我讲这些歪门邪理，我说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能混黑是你的本事，你能洗白也是你的本事，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自然也管不到你这些，所以，咱们两个还是不要废话的好，你只要带我去见老娘就行，其它咱们就各忙各的，你继续走你的阳关大路，我走我的乡间小道。”王立冬语气不善，似乎是铁定了不和武大宝有什么交集。

　　　　旁边一直做壁上观的墨天、倒是对武大宝有些兴趣了，微微笑了笑，说道：“冬哥，我听这武先生说话、也是性情中人，不如咱们就按照武先生的意思，先去喝两杯，正好兄弟我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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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佳木斯之行（三）

　　　　王立冬把目光转向了墨天，满脸的疑惑，他不明白跟他一起来的墨天怎么会拆他的台。

　　　　似乎是明白王立冬想说什么，墨天语气诚恳、表情谦和的说道：“冬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武先生这番话说的有些道理，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经历的事情不同，要走的路更是各不相同了，所以、我还是理解武先生刚刚说的那番话，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有需要才会有市场，世间万物原本就是对立而又统一的。”

　　　　王立冬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旁边的武大宝说话了：“兄弟你这话我爱听，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呐，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我并非道上的人，高姓大名更不敢当，我叫墨天，是冬哥的朋友。”墨天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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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宝点了点头道：“能和我这立冬老弟成为朋友、也确实难为你了，你是不知道他那牛脾气，一根筋，他要是认准了的理、你就是把唐僧叫来都说不通他！”

　　　　墨天听得出武大宝这是开玩笑、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武先生，我觉得冬哥有冬哥的优点，重情重义就是其中最可贵的。”

　　　　武大宝摆了摆手、岔开话题笑道：“墨兄弟，我看咱们也是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以后你也不要叫我什么武先生，那些都是留给外人叫的，咱们自家兄弟，用不着那么生分，看年龄我也长你几岁，如果墨兄弟不嫌弃，以后就叫我武哥，当然、叫我大宝也行。”

　　　　武大宝这一番话，说的随意、语气也极为自然，没有任何架子，似乎原本就理当如此，这一番话、无形当中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墨天越发的对这武大宝有好感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武哥、你叫我小天就可以了，咱们都不要再客气了，你现在要是没啥事的话，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墨天提议道。

　　　　武大宝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还有些其它的事情，不过也只是犹豫了两三秒的时间，继而爽快的笑了笑道：“好，那咱们就去边喝边聊。”

　　　　一旁的王立冬、看到墨天和武大宝你一句我一句的相谈甚欢，不由得眉头紧皱，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对墨天有了个大体的了解，此刻有些不相信墨天竟然能和武大宝臭味相投，至少他认为就是臭味相投。

　　　　“冬哥，咱们一起去吧。”墨天看着王立冬，怕他不答应，接着又补充道：“我和武哥是因为你才认识的看，你不去的话多不好，况且我觉得你和武哥之间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走的路不同而已，这并不妨碍你们成为朋友兄弟吧。”

　　　　“我和小宝是兄弟、可高攀不起他武大宝这样的人物。”王立冬嘴上依旧强硬，只是行动上还是要给墨天这个面子的。

　　　　三个人出了办公室，下了楼之后、由武大宝开车带着他们去了迎宾路上的北国春。北国春是佳木斯有名的高档饭店，三个人选了个包间，武大宝也是大气，告诉服务员捡着好吃好喝的、硬菜好酒往上来。

　　　　三个人包间里坐下没几分钟，包间的门就被人敲响，武大宝喊了一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包间。

　　　　墨天打量了一下来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目测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啤酒肚显而易见，五官端正、头发梳的油光锃亮，应该是用了定型啫喱水的。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王立冬王老弟、这位是墨天墨老弟，是从山东过来的，都是我武大宝的好兄弟，这位是我们佳市公安部门的主要领导杜月坤、外号杜大炮。”说完之后、哈哈一笑。

　　　　“老武，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开我玩笑，可是不厚道啊！”杜月坤也是一脸笑意，并没有生气，说他是佳市公安部门的主要领导，不是因为他在市局的职位高，而是说他手眼通天、在市局说话简直顶得上局长了。

　　　　四个人落座之后，酒菜也很快端了上来，一番相互客套之后、推杯换盏，气氛也算融洽。

　　　　“老武，既然大家都没有外人，那咱们先前谈的事情、我可就直说了。”杜月坤看着武大宝道。

　　　　原本武大宝是约了杜月坤去他办公室谈事情的，只是王立冬和墨天的突然到访、改变了原定计划，所以武大宝在路上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杜月坤、把他约到了这里。

　　　　武大宝笑了笑、道：“老杜，你直接说就是，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

　　　　得到了武大宝的同意，杜月坤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边嚼边说道：“新城区你说的那几家娱乐场所，我已经跟上面领导打过招呼了，我们这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老哥我还是要提醒你，动静不要太大，况且你也知道，能开娱乐场的都是有后台的，虽然咱们不缺关系，但是少一些麻烦总是好的。”

　　　　杜月坤能当着墨天和王立冬说这话，主要是因为刚才武大宝说了、墨天和王立冬是山东来的，山东距离佳市三四千里路，想必也只是来访亲探友而已、不会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而武大宝明知道王立冬看不上他武大宝，却还要把杜月坤约到这里，并且还当着王立冬的面谈事情，显然是要证明给王立冬看一看，看看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看看什么叫官匪一家、看看什么叫妖魔鬼怪都是由神仙佛祖罩着的。

　　　　“老杜，只要你们那边没问题，我这边你就放心好了，妥妥的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到时候那几家场子我给你三成的干股。”武大宝也是说的干脆豪气。

　　　　“三成？”杜月坤眉头微皱。

　　　　“怎么？你老杜还嫌少？你知道三成干股每年你能拿到多少钱？那可是将近三千万，你老小子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拿到将近三千万，也行了，我这操心费力提着脑袋拼、也不过才挣到你这个数，你以为就你我两个人分啊，我手下那些兄弟也是要吃饭的！”武大宝将刚刚端起的酒杯重新放下之后说道，语气中显得有些不满。

　　　　“老武，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上面的人、是不是也多少应该”杜月坤的话虽然没说完，可是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你放心，不会亏了他们，回去你跟上面说，给他们一成的干股。”武大宝明白了杜月坤的意思，也不啰嗦，直接说道。

　　　　这句话似乎很让杜月坤满意，拿出笑脸、端起酒杯道：“老武，干股就算了，我看还是折现吧，他们那帮人都喜欢现成的好处。”

　　　　“行，回头我就给准备，到时候打到你的账户上，你自己看着办。”武大宝也不在意，好像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

　　　　见武大宝答应的如此爽快，杜月坤也是心情大好，掏出烟给每个人都递了一支，问道：“老武，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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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佳木斯之行（四）

　　　　“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当然是宜早不宜迟，计划我们早就想好了，就等你这边的话，现在既然你这边没问题，今晚我就让下面的兄弟动手。”武大宝说的信心满满。

　　　　“那好，咱们大家走一个，预祝老武今晚顺顺利利、马到成功。”杜月坤端起酒杯，说话间示意大家共同干杯。

　　　　这样的场合下，墨天当然不能驳了武大宝的面子，跟着也端起了酒杯，不过旁边坐着的王立冬却是并没有响应。

　　　　武大宝看杜月坤的表情有些尴尬，赶忙笑着圆场：“老杜、我这立冬兄弟从来都不喝酒的，咱喝咱的。”

　　　　“来，喝。”武大宝的话音刚落，王立冬就端起了酒杯，说了两个字之后，自己却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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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轮到武大宝尴尬了，不过好在他经历的场合多，脸上尴尬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笑了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其实我这老弟酒量杠杠的，恐怕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喝得过他。”

　　　　王立冬听完这话，白了武大宝一眼，显然刚才是故意让武大宝难堪，可是却又没想到武大宝脸皮如此之厚，改沟子改的如此之快。

　　　　“王老弟个性鲜明，想必也是有大本事的，老武，你这朋友可不是一般人。”杜月坤官场上厮混惯了，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脸色变得当然也不是一般的快，说话间早已面带笑意。

　　　　一场酒喝的是不尴不尬，一顿饭吃的是“有滋有味”，一个小时之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杜月坤告辞，武大宝便带着王立冬和墨天去了他家。

　　　　武大宝的住处在佳市西郊的别墅区，这是他一年前买下来的，足足花了他一千多万，这个数目在零六年的佳市来说，绝对也是个不菲的数字。

　　　　“妈、妈，您看谁来了。”刚进了别墅的大门，武大宝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大宝，你嚎个啥？我耳朵不聋，听……”别墅的房子里出来一个个头不高的老妇人，看年纪差不多有六十岁左右，只不过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双眼盯着王立冬。

　　　　“娘，立冬来看您了。”王立冬快走几步，奔到老妇人面前、噗通一下就跪到了老妇人的面前。

　　　　“冬子，快起来，让娘看看，你这孩子，都半年多没来看我这老婆子了！”老妇人把王立冬扶起来、摸着王立冬的脸，一双混浊的眼睛里有泪水流出。

　　　　墨天看的有些心酸，想想自己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可是连自己的爹妈长得啥样都不知道！

　　　　“哎呀行了，你看你们娘俩，这是干啥？久别重逢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咱们屋里说话。”武大宝上前扶住老娘说道。

　　　　“对对对，屋里说话、屋里说话。”老妇人连声说着。

　　　　王立冬也起身扶着老娘，和武大宝一起进了别墅，墨天呼了口气，调整心绪、也跟在后面进了别墅。

　　　　“立冬，你先陪着老娘说话，我出去打个电话。”几个人在别墅的客厅坐下之后，武大宝说道。

　　　　王立冬并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陪着老娘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家长里短，墨天还是头一次见到王立冬这么话多，武大宝也不介意，掏出手机朝着外面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武大宝才打完电话回来。

　　　　“妈，您和立冬多聊一会，我去吩咐张妈准备饭菜。”武大宝觉得坐在旁边多余，也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一会，墨天也是坐那没有插话的份，所以也就跟武大宝一起出了别墅。

　　　　别墅里王立冬和老妇人聊些啥、墨天不感兴趣，可是他和武大宝聊的却甚是投机。

　　　　在和武大宝的闲聊中，墨天知道了王立冬为何对他如此有成见的原因。

　　　　三年前，也就是武小宝牺牲之后，当时王立冬跟部队首长一起来小宝家慰问，当天部队首长离开之后、王立冬并没有走，在部队里、王立冬和武小宝是最要好的战友，所以当时王立冬就跪拜武小宝的老娘、认作自己的老娘。

　　　　武大宝和小宝虽然是一个爹妈生的，但是性格脾气却截然不同，因为家境贫寒，大宝初中没毕业就在社会上瞎混，他的理想就是能从一个小弟混成大哥，当年的乔四爷就是他的偶像。看惯了社会上黑暗的一面，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社会现实、那是和学校里老师教的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武大宝想要出人头地的想法也就愈加强烈，不过、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他很能打。

　　　　武大宝第一次出名是在佳市电影院门口，为了给当时带他出道的老大证明他的胆量，一天之内、武大宝在佳市电影院门口捅伤十七人，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也就是九六年那会，当时的社会治安还不像现在这样严，打架斗殴、帮派火拼的情况在全国各地都有，尤其是东北地界。

　　　　那一次之后，武大宝一夜成名，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老大的重视，从那以后武大宝开始在佳市小有名气。

　　　　也许是时运不济，之后的几年里武大宝并没有混的风生水起，直到他弟弟牺牲之后，作为烈士家属的武大宝、才时来运转，短短三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佳市有名的社会大哥。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心酸流血，可是武大宝却是乐此不疲，也是这个原因，武大宝的老娘觉得儿子不走正道，所以母子关系很不好，王立冬也是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才不待见武大宝的。

　　　　可是儿子终究是儿子，特别是小宝牺牲之后，老娘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大儿子选择的路，但是不能沾毒品却是老娘给儿子定下的底线，这也是老娘同意搬到这里住的一个原因。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过去，当外面夜幕降临的时候，张妈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墨天到一旁给叶清清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自己找个酒店先住下，这才重新回来入座。

　　　　老娘吩咐上菜之后，张妈便开始往餐厅端上饭菜，虽然墨天等人还不是多饿，可还是陪着老娘坐下一起吃了这顿晚饭。

　　　　老太太也要了白酒，虽然喝的不多，但是大家也都得陪着，一顿饭吃下来，已经是天色大黑。

　　　　约莫十点钟左右，晚饭早已经吃完，几个人正坐在客厅里闲聊的时候，武大宝的电话响了。

　　　　电话接通之后，武大宝的脸色慢慢变得不好看，挂了电话，武大宝换上笑脸、恭恭敬敬的对他老娘道：“妈，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就让立冬在这陪您说会话，我可能得晚一些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