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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月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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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的事。”萧神仙首先说道。
一旁的碧苍阁掌门闷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我同掌门师弟先走一步，落延你若是有什么事同这位姑娘讲，就自便吧，当碧苍阁是自己家。”玄桐说着，语气里透露着毋庸置疑，就连掌门都没有脾气，只得跟上就走。
“难道我一直很见外？”萧神仙嘟囔一句，回头一看，穆涵仍旧安静站在那里。
“居然能这么长时间忍着不动不说话，丫头，这不是你风格啊？”
穆涵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动了一动，感觉有些僵硬，但还是慢慢坐在了石凳上。
“刚才那是……”
“碧苍阁掌门林尝和碧苍阁的大长老玄桐。”
“呼……”穆涵出了一口气，“我们有仇？”刚才一站起来，瞬间一股威压气机便锁定了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仿佛被猛兽逼到悬崖尽头的感觉，虽然时间不长，但记忆深刻。
萧神仙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之处，问道：“我师兄他？”
“是啊，嘴里说着就是一家人，其实一点也没留情……”穆涵有些郁闷。
“他留情了。”
“嗯？”看着也坐下来的萧神仙，穆涵有些疑惑。
“师兄实力深厚，即便是只看你一眼，但若是认真的话，你恐怕早已没了呼吸。”
穆涵撇撇嘴，觉得萧神仙是在吓自己，绝对的危言耸听。
………………………………
第二十八章 流云雾散
萧神仙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并没说什么，只是装着无所谓说道：“你那炼气的问题我还没有想好，且多等些日子吧。”说着，还瞟了一眼穆涵腰间，那里挂着两把剑。
萧神仙眼睛一亮，欲言又止。
穆涵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摆手说道：“解决不了就解决不了吧，想多了脑子怪累的。”其实她早就知道萧神仙肯定是想不出解决方法的，毕竟冰莹绝封体的特质连天火旋流星都封的住，一点天地之气怎么进的来？
萧神仙没想到她说的如此干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了片刻，眼中的闪光也平静了下去。
“明日来此，我会传授你一些东西，省的被人诋毁我未尽到师傅的责任。”
“谁诋毁你了。”穆涵小声嘀咕了一声。
哪知萧神仙突然转头撂下了一句：“不是你，是别人。”然后便负手离开，留下穆涵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吃错药了吧他？”
萧神仙没吃错药，他是被刺激到了。
这么多年没想着收个徒弟，如今收了一个，却是因为不能炼气而广为人知。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解决不了她的炼气问题。
丢脸，真是太丢脸了啊！
第二日，穆涵虽想着萧神仙可能吃错了药，却还是早早到了那里，等起了萧神仙来。
一年的离神界生活，闲来无事便看书的她，早已不像当初那样，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深刻的认识。至少现在的穆涵已经知道了萧神仙到底是何许人也。
当初碧苍阁的上一代长老颜月曾在外收过一名弟子，那是个从西北大荒中走出来的孩子，名叫萧落延。
萧落延年少时从未进过碧苍阁，直到他在离神界闯出了名堂，他才第一次进了碧苍阁。
然而他只是答应做了一个客卿，并没有成为碧苍阁的长老，从此继续在世间云游。
要是说起萧神仙的具体事迹来，那简直是数不过来，其中最为瞩目的倒是可以说上一二。
比如同当初已经是通天阁求败长老的杨通之战了个平手，深入西南阴沼一年后无事回来，单手劈了上一代天南巨匪木北等等。
所以说，即使往日有时候给萧神仙甩脸子，但穆涵想的还是很清楚的——这可是真大腿！
真大腿，当然有的抱。
看着穆涵来的早早的，萧神仙倒是挺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日就教你一招，把剑拿出来吧。”
一招？
穆涵有些不太满意，皱起了眉头。
“你不能炼气，此一招你便难以学习，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传授于你，也好抵过我不能解决你炼气问题的事。”萧神仙说着，右手从背后一捞，掏出一把二胡的弓来。
“难道你说的这招不需要天地之气？”听萧神仙说的很玄乎，穆涵不由问道。
“当然需要。”
“那我怎么练？”
“怎么练我不管，你且看好就是。”萧神仙扔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来，抬起弓，劈下，刺出。
穆涵死死盯着他的手，眼都没敢眨一下。
……
“完了？”穆涵有些不敢相信。
“完了。”萧神仙收起了二胡的弓来，负手而立，“你来练练。”
“你开玩笑的吧？”穆涵还是不信。
“真没了。”萧神仙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最强的一招，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你，你可不能辱没了我的名声。”
萧神仙抬步欲走，穆涵连忙拦下。
“你真没开玩笑？”再次确定。
“你这丫头真是。”萧神仙的表情破了功，气急败坏道，“难道真就一点悟性也没有？”
穆涵使劲摇头，在萧神仙想说些什么话的情况下，吐出两个字来：“不懂。”
萧神仙抚额。
“……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拿弓，抬手，劈下，刺出。
萧神仙一套动作做的很慢，一旁的穆涵甚至觉得他这样看着有些滑稽。
“懂了吗？”
穆涵依然摇头。
“收徒不慎呐！”
看着萧神仙那故作悲伤的样子，穆涵一头雾水，离神界的人难道都是怪胎？能从这简单的动作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这一剑乃我行于离神界的基础。”萧神仙‘悲痛’过后，负手而立，远方自有微风吹来，长袍起伏，脸上不悲不喜，仿佛不在人间，“万物行道，归而为一，称之归元道剑。”
“你自行领悟吧。”
穆涵走上前来，上下看了他两眼，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口诀呢？法门呢？”
“没有。”萧神仙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能炼气吗？还口诀法门的。”
穆涵好想对着他说一句滚。
时间流逝，两天过去，穆涵对这一剑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完全全普通的一剑，不会炼气的她真的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然而有此疑问的穆涵也没机会问了，萧神仙只在碧苍阁呆了一天，等穆涵去找他时他早已没了踪影，只有玄桐亲自过来，微笑地看着她。
想起那天玄桐给的压力，穆涵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玄桐还是微笑着，作为萧神仙的师兄，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英俊的脸庞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穆涵轻点头，因为有些紧张，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哑，什么都没说出来。
如此一来，心情更是加上了一层尴尬，什么也不想说了，就想转身离去。
正欲要走，突然听到身后的玄桐轻咦了一声，穆涵脚步顿时一停，略微疑惑地看向身后的玄桐，却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
穆涵顺着玄桐的目光看去。
那是远处一座山峰，平日里一直雾气所围绕，没人提起过那是哪里，穆涵也没有问过，还一直以为那就是一座荒山。
“流云峰……”
玄桐面色变了一变，脸上的笑容终于没了，顾不得穆涵便向天一跨步，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处，只留下一点灰影。
穆涵没想到他行动的如此迅速，玄桐已经消失不见，她却仍呆呆站在那里。过了好久才呼出了一口气，嘴里嚼着‘卧槽’两个字没有吐出来，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惊叹了一遍。
也不知玄桐是什么境界，居然有如此的速度，比起地球的超音速飞机都省了个起步动作。
穆涵除了能啧啧两声以外已经没有什么能表达她的心情。
麻蛋，这么叼的东西，她居然不能学！！
有些郁闷的从碧苍阁主峰，水月峰上走了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一抬头，发现远处那座山上的云雾已经散了。
看来是真出了什么事。
穆涵心里想着，毕竟是能让玄桐那么着急的东西。
“神仙姐姐！”正走着，远处迎面而来了一队人，陆佳佳正站在其中，看到穆涵便高兴地挥了挥手。
其余的那些弟子穆涵也稍微认识一些，算是同陆佳佳关系比较好的，此刻也热情的同穆涵打着招呼。
穆涵回应了两声，看向陆佳佳。
“你们干什么去？”
“去流云峰啊。”陆佳佳说道，“今天流云峰上的云雾散了，长老们说是朱雀归来，全碧苍阁的弟子都得去呢。”
“朱雀归来？”穆涵想起了当初萧神仙说要去抓的白虎。
虽然最后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也听说他最终还是抓住了白虎。如今这朱雀听上去也就同白虎一个级别的，一个萧神仙就能撂倒的所谓神兽，值得碧苍阁这么大一个宗门如此兴师动众？
看着那些女弟子一个个因为着急赶路而憋的红彤彤的小脸，穆涵觉得碧苍阁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神仙姐姐，一起去啊。”陆佳佳上来很是自然地挽住了穆涵的手。
穆涵微笑一下，手上一点不自然都没有，说道：“毕竟是碧苍阁的事情，我去不好吧。”
“怎么会呢。”陆佳佳撅嘴道，“神仙姐姐你可是萧前辈的弟子呢。”
“口……”看着陆佳佳已经有了回嘴的准备，穆涵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去就去吧。”
“这就对了嘛。”
陆佳佳搂着穆涵的手臂，半个人都快靠到了穆涵身上，高高兴兴地向前走着。
“佳佳，你不热吗？”
“怎么会？在神仙姐姐身边真的好舒服的，身子清凉还又软又香。”陆佳佳说着还对穆涵做了个鬼脸，“谁要是娶到神仙姐姐你，那肯定是赚到了。我要是他，一定整天抱着你不松手。”
听着小朋友讲流氓话，穆涵作为一名光荣的党的继承人的那颗心可算是赤红了起来。
“小孩子家家的哪儿那么多胡话？松开我手，好好走路！”
“就不嘛。”陆佳佳反而抱地更紧了一些，小声嘀咕，“我说的是事实。”
“……”
穆涵抚额。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叛逆……
………………………………
第二十九章 迷障
陆佳佳在穆涵胳膊上挂了一路，一行人可算是来到了流云峰下。
那里早已聚集了很多弟子，站在前方的是碧苍阁的几位长老，从穆涵面前直接消失的玄桐更是站在首位。
穆涵目光一转，洛柔雨也站在一侧，旁边一小姑娘正同她低声说着话。
洛柔雨好像感受到了穆涵的目光，转过头来对她笑了一笑。
只是瞟了一眼居然就被发现了，穆涵也只得回笑一下，表示尊敬，然后又转头打量起了四周。
来的弟子越来越多，流云峰前就那么点地方，被挤的满满当当。
终于，碧苍阁掌门也到了，风风火火去到了玄桐身边。
“师兄，难道真是……”
玄桐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轻摇一下头说道：“一切还未定论，等雾全散了再说吧。”
说着，抬起头来看着流云峰的峰顶，只有那里有一丝云雾还未消散。
片刻，峰顶的最后一丝云雾也没了踪影，流云峰的全貌终于完全展现在了碧苍阁众人以及穆涵面前。
“这流云峰是干什么的？”穆涵小声同一旁的陆佳佳问道。
她从来到离神界看的书也算不少，但还真没见哪本书中提到过碧苍阁流云峰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
“我不是说过了吗？”陆佳佳道，“朱雀归来啊。”
“……”为什么每次同陆佳佳沟通都如此困难？穆涵轻抚额头，无奈道，“我是问流云峰的作用啊。”
“……”
“……”
二人对视着，陆佳佳有着不确定道：“流云峰是朱雀住的地方？”
你还反问回来了！
穆涵真是被陆佳佳给打败，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陆佳佳憋红了脸，着急道：“神仙姐姐我……”
话还没说完，只听旁边众人一阵惊呼，二人下意识抬头看去，一道火红光芒一闪而逝。
接着，一声凛冽的尖啸从峰顶传来，玄桐等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喜色。
“是朱雀。”玄桐点头道。
掌门在一旁同样是频频点头，转过身去，大声道：“所有弟子听令，朱雀归山，时机已到，大家准备上流云峰！”
话音刚落，那些碧苍阁弟子们之间便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尤其因为女弟子不少，所以声音更显出一番尖锐，使得碧苍阁掌门不由皱起了眉头。
“安静！”一声带着气机的暴喝可算是止住了那叽叽喳喳的声音，碧苍阁掌门冷着脸说道，“整齐排队上山，期间有不舒服者记得告诉我与众长老。”
这是个什么情况？
穆涵还没搞明白，旁边的陆佳佳伸手便把她给拉了过去，随着大队伍走动了起来。
“我也得上？”穆涵疑惑地指着自己。
“就当是陪我了嘛。”陆佳佳毫不在乎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丝丝兴奋的神色，“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难道是集体去参见朱雀？啊，说起来朱雀和白虎谁更厉害一点啊……”
穆涵忍着没堵上耳朵，皱眉打量了一下身遭队伍，很多弟子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穆姑娘在看什么？”
洛柔雨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那会儿同她说话的那小姑娘。
穆涵愣了一下，又连忙说道：“没有，就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仙子若是知道此次所谓朱雀归来为何意，不妨告知我一下。当然，我不是碧苍阁弟子，仙子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
“姑娘是萧前辈的弟子，也算半个我碧苍阁的人，当然可以知道。”洛柔雨笑笑说道，挥手挡住了一旁想要说话的小姑娘。
“这流云峰本一直都是朱雀所在，直到百年前朱雀休眠，流云峰才被迷雾所笼罩。”洛柔雨随意的说道，“至于掌门长老门为何如此重视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些东西同我派法门水月流云有些关系。”
“有什么关系？”穆涵问道。
洛柔雨笑笑，正要开口，人群前方爆发出一阵惊呼。
穆涵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去，人影晃动什么都看不清楚。
“应该是到了流云峰的迷障。”洛柔雨在她身后说道。
“迷障？”
“那是朱雀给弟子设下的第一个考验。”洛柔雨说道，“只有过了迷障才能真正见到朱雀。”
“见它一面还需要通过考验？”穆涵摇了摇头道，“真是麻烦。”
洛柔雨笑笑，没有再说话。
“朱雀大人是什么身份，你居然还嫌麻烦？”一旁的小姑娘却是没忍住，不由开口道，看向穆涵的眼睛里满是不善的神色。
穆涵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稍微皱眉的洛柔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过了头去。
这可把那小姑娘给惹急了，当即气急道：“我跟你说话呢！”
“穆姑娘，默默还小，心直口快单纯了一些，但没什么恶意，你不要在意。”洛柔雨轻拍了一旁小姑娘脑袋一下，略带歉意同穆涵说道。
“没事。”穆涵点了点头，“孩子毕竟还小。”说着，还看了一眼身边的陆佳佳，这一个个的都挺让人头大。
“神仙姐姐你看我干什么？”陆佳佳感受到她的目光，很是不满道，“我可不单纯的。”
也不知道陆佳佳这是不是对那小姑娘的嘲讽，穆涵只能尴尬的同洛柔雨笑笑，然后手上稍微用力拽了拽陆佳佳。
“我们去前面看看。”
说着，向前挤了一挤。因为正好有些人看到那迷障便退了一些，所以她们挤的很是顺利，也没人说三道四。
那些人还巴不得她们先过去，能等等再过去不说，还能让她们去试波水。
“神仙姐姐，你说柔雨师姐怎么对你如此客气？”稍微走远了一些，陆佳佳便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因为萧神仙？”穆涵想了想说道。
“怎么可能！”陆佳佳轻呼一声，“你说别人我还信，但柔雨师姐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因为萧前辈的关系就对你客气，肯定还有别的地方。”
“那我可不清楚。”穆涵摇着头，心里却也有了些疑惑，不知道是自己哪方面表现的让鼎鼎大名的柔雨仙子所看重，“我又不会炼气，身上有没有气机波动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吧。更何况她若是知道我是萧神仙的口头弟子，那就一定知道我不能炼气。”
“嗯……”陆佳佳也做沉思状，然后突然抬起了头，“对了神仙姐姐，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就莫名其妙不能炼气了呢？”
“……”
没想到陆佳佳过了这么久才想到问这问题，穆涵实在无语，最后只能也只是说着无法感气的理由。
“没想到会这样。”陆佳佳感慨道，“神仙姐姐，是不是东海的仙人都不用炼气，所以才不能感气的？”
都什么时候这小姑娘居然还在怀疑自己是东海渡过来的仙人，穆涵满是无奈，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
直到那梳的整齐漂亮的头发被她完全揉乱，穆涵才开口道：“你别瞎想了，我真不是什么仙人，没准我现在还不如你强呢。”
陆佳佳有些不满地用手理着头发，听到穆涵这话却是一咧嘴有些自豪的笑了出来。
“那是，我可是内感八层巅峰的高手！”陆佳佳说着，拍了拍自己贫瘠的小胸脯，“神仙姐姐，以后我都罩着你。”
“嗯嗯。”穆涵点着头，“我们佳佳最厉害。”
“嘿嘿。”
说话期间，前方弟子逐渐进去了迷障之中，二人随意走着也却也到了跟前。
碧苍阁掌门与多位长老正站在一侧看着弟子们陆续进入。为首的玄桐看到穆涵，冲她笑了一下。
穆涵没敢回应，硬着头皮拉陆佳佳进了迷障。
只是进了以后她便开始有些后悔了，眼前浓雾一片，虽然身体上没什么不适感，但完全看不清路在哪里。
她可清楚记得，流云峰是一座耸立的高峰，万一走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会摔下去。虽说那些长老们在下面看着，但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一定能接住吧。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陆佳佳拉了拉站着不动的穆涵，“咱们快些走吧，我感觉有些不好。”
“嗯？”
“进来以后总感觉胸闷的厉害，喘不过气来。”陆佳佳说道，“神仙姐姐你不觉得吗？”
“不会啊。”穆涵摇头，然后又关心问道，“怎么样，很难受吗？”
“还好啦。”陆佳佳笑笑，“不过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呆久了我怕真的会很难受。”
见陆佳佳如此一说，穆涵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走，只不过是一路叮嘱陆佳佳，让她不要走太快，小心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可能会是万丈深渊。
“萧师弟那徒弟也进去了？”碧苍阁掌门站在迷雾前低声问道。
“嗯。”一旁玄桐轻嗯一声回应。
“怎么，落延的徒弟？”站在另一边的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长老突然来了兴趣，“哪个？我怎么没看到？”
“刚进去的那个，穿着白裙的。”碧苍阁掌门说道。
“女的？！”那长老瞪大了眼睛，“萧落延那厮收了个女徒弟？！”
“落霞……徒弟，那是徒弟而已。”
“离神界徒弟变老婆的事还少吗？！”
听着黎落霞的质问，碧苍阁掌门有些迟疑：“多，多吗？”
“不多。”黎落霞还未说话，玄桐倒是给回答了出来，“这里小辈多，不要发神经了。”
“我……”黎落霞幽怨的瞪了玄桐一眼，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只是有些闷闷不乐。
“师兄，落延的徒弟进去……”碧苍阁掌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无事，随意些便好，她虽不会炼气，但我会看好她的。”
“既然师兄早有准备，我就不多说了。”
………………………………
第三十章 木然
在迷障中越走越看不清前路的穆涵丝毫不知后面的玄桐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仍在小心地向前蹭着。
陆佳佳也被她拖着，走的极慢，此刻那张小脸上写满了郁闷。
“神仙姐姐，我们走快点不好吗？”小姑娘终于又抱怨了起来。
“雾太大，走慢点安全。”
“可是越来越闷了。”陆佳佳张开嘴喘了两口气，“真的有点难受。”
穆涵可是一点异样都没有的，但看陆佳佳的样子也不像唬她，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思来想去，终于一咬牙抓着陆佳佳的手快步走了起来。
“你走后边，我走前边。”穆涵说道，“我若是踩空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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