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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月上-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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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凛继续挥舞着勾月,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传来,显示着他正在与什么东西激烈地打斗。
天地的突然转换让穆涵反应不过来,还未来的及思考,耳边便响起了一声炸雷。
轰鸣声似乎都不来自这个时代。
陆佳凛终于被空气中无形的东西给击退了一步,勾月握在手中微微颤抖,尤其是之前抗过裴将军一击的左手,此刻几乎不能握紧。
苍茫天地间响起了常舒的声音,在雷声的掩盖下却依然清晰。
“交出天弓束手就擒就是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
陆佳凛不为所动,穆涵不敢为所动。
之前那名少女又准备摸上去。
“望曦,回来吧。”常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衍之阵已经开始,你再呆在里面会被波及到的。”
那名叫望曦的少女最后看了穆涵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脸上稍微出现一点笑容,向后退了几步,很自然地出了已经转换的天地。
她笑不是因为穆涵被困在里面,而是刚才常舒的话。无论怎样都好像是在关心她一般,这对她来说便是最值得高兴的。
少女望曦退出,大衍之阵还在继续,苍茫天地终于遮住了穆涵三十多双眼睛,阵里阵外的样子她再也看不清楚,只能深深陷入。
穆涵本体快速地向陆佳凛走去。
“怎么回事?”
“天地在向我们攻击。”陆佳凛说着,右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你护好自己,我再去试试。”
不用陆佳凛说,穆涵自然会好好保护自己,而他也不用去试,因为那无形的攻击自然会找上他。
不知是常舒的原因,还是因为穆涵没有背着天弓,所以她并没有受到攻击。她就在那里看着,除了眼前的景物变化,再也没其它的感觉。
雷声仍然在持续着,无形中的攻击一下又一下,陆佳凛虽然准确的判断出了攻击的位置,但他的力气也快要用光,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
“这法阵有些门道。”陆佳凛稍微扭头对穆涵说道,“等会儿看我能否找到机会,让穆姑娘你先出去再说。”
说着,手上勾月一甩,再次与空气对碰,还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
穆涵找不到那攻击在哪里,这个法阵看上去对她也没什么兴趣,只能在那里干瞪眼,突然听到陆佳凛的话让她觉着有些不开心。
“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没看到人家都不理我吗?”
三十多双眼睛都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着陆佳凛在莫名其妙一样动着,穆涵又是有了一阵无力感。
还以为自己在离神界呆了又一年,还领悟了什么世间真理动静之意,却还是会突然之间什么都做不了。
果然宅在一个地方是没什么用的,哪怕之前多出来走走,长长见识,现在没准也会有点破解的线索。
而她这一年来除了从通天教跑到了碧苍阁便什么也没做,甚至连路上的风景都没好好看过,哪里能想起什么来。
能想起什么?
穆涵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觉得这个法阵有点熟悉,而且刚刚还想到了一个名字同这个法阵相似的法阵。不知道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过的,名为天衍大阵的法阵。
天衍大阵,阵如其名。
衍生天地,从远古初生到如今,用成万上亿年天地的积蓄来对抗阵中的人。
这个阵不知是谁想到的,也没有记载是否有人成功过,因为想要演变至少自己得清楚这一过程,但是从来没有人是从天地初开时便活下来的。
若是没有亲眼见过,仅凭想象,谁都无法真正用法阵衍生出天地世界的变化。
这便不说,就算真有人能看到过去的一切,但想要衍生天地那需要怎样的力量?向天借力也仅仅是借而已,又怎么能做的到把整个天地的力量直接就拿过来用的。
这是个废阵。
穆涵第一次看到时还有些兴趣,到后来却还是把它扔到了一边。
地球的历史她都搞不清楚,更何况这离神界动不动就上万年的历史。
正回想中,雷声停止,一股温暖的气息吹来,穆涵一个激灵,便看陆佳凛挥舞的勾月仿佛陷入泥潭,缓慢到极点,就连一个小孩都可以避开的那种慢。
嘭!
陆佳凛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板着的脸上也显出一阵痛楚,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
只是飞出去时也显得极慢,穆涵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空中连成一串血珠,久久才落到地上。
“陆佳凛!”穆涵催动心念化身赶过去,却发现这次连自己也被影响到了,心念化身的动作不再那么飘逸自然,每动一下都要受到很大的阻力。从别的心念化身视角来看,就像是慢动作播放,一切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一股温暖的气息为什么会带来这种变化?
穆涵还没想好,陆佳凛那边在空中便动了起来,一轮变小的寒阳直接照耀在了空中,他凝滞的身体也重新灵活了起来,挥动勾月继续迎向了那无形的攻击。
温暖更暖,甚至有些热了。
一轮艳阳升到了寒阳的对立方向,陆佳凛刚刚灵活了的身子又一次开始了凝滞。
那轮太阳越来越热,穆涵都觉得自己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暖热?大衍天衍?
顾不上热与不热,穆涵好像找到了这个法阵的变化之处。
若是说从古至今的天地难以演变,那从春到冬,一年四季的天地演变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人都见过四季变化,而且一年的演变需要的力量也不是不能达到,所以这个所谓大衍之阵很可能便是天衍大阵的简化版本。
只是不管如何简化,在阵内的人终究是在与天地战斗,所以自然会难上许多。
想到这大衍之阵可能同天衍大阵有什么联系,穆涵一下子便来了精神。
当初她看到天衍大阵就明白那个法阵难以达成,况且她也无法用心念化身组成法阵,但还是将那法阵的记载看了个七七八八。
里面的布置想象天马行空,但就是那样反而更加吸引了穆涵的注意,如今看到简化成型的法阵,脑中关于天衍大阵的几个运行轨迹瞬间便出现在了脑中。
如此一想她便明白了许多。
原来无形的攻击是这样,原来春夏的转化是这样……
“陆佳凛,后面。”在陆佳凛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穆涵便先喊出了声。
面对突然的这一声,陆佳凛虽然有些疑惑,却想都没想便向后甩了勾月。
嘭的一声响,勾月击中了那无形的攻击。
本来速度变慢了以后陆佳凛其实是很难再对上那无形的攻击的,有几次甚至差点便被击中要害,但因为穆涵的提醒,那些攻击便好像是自己撞到了勾月之上一样,一切又回到了一开始僵持时的样子。
穆涵也没有太大的办法,虽说她撞对了法阵运行的轨迹,然而怎么破开这个法阵在书里可是没有提过的。而且这个法阵的阵眼载体,也就是那些人都早已消失不见,更是让破阵困难重重。
两人在法阵内绞尽脑汁,常舒同望曦在法阵外却也是神色凝重,更有一股焦急的氛围越来越浓。
“怎么回事?”望曦先忍不住问了起来,“这个大衍之阵不是说就连搬山巅峰的人都撑不了多久吗,他们怎么还能坚持,你放水了?”
“当然不是。”常舒的笑容也逐渐隐去,“他们应该是找到了法阵的轨迹,不然坚持不到这会儿。”
“轨迹?什么轨迹?”望曦听了一阵烦躁,“我不知道什么轨迹,但这法阵要是没什么用就趁早把他们放出来,他们又不是搬山境的人,我们难道还会怕?”
“怕?怕肯定不会。”常舒说着,表情逐渐木然,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穆涵有什么实力他是了解的,只是那次突然出现的诡异天火不得不让他防备。
那种被灼烧灵魂一般的感觉一般人根本难以忍受,他在那次之后也是足足养了大半年才差不多恢复。
自从出了神教之后,他的‘阴轮’一向无往不利,毕竟离神界现在主流炼气手段,能抵挡这样幻境般攻击的手段少之又少,这也是他第一次见穆涵她用离神术便对穆涵产生了兴趣的关键。
只是没想到这个兴趣却成了破他‘阴轮’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是那样刻入灵魂的记忆。
回想到那种感觉,常舒打了个激灵,看着前方法阵,双方依然在僵持。他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道:“不用放他们了,我们用的是天地的力量同他们磨,倒是先坚持不住的一定是他们。”
望曦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
常舒正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道急促的撕鸣穿来,刺耳到让他瞬间便捂上了耳朵。
法阵中的穆涵正在提醒陆佳凛接下来的攻击,突然外面传来如此一声响,有些耳熟,好像是二胡。
二胡?
穆涵瞪大了眼睛,星眸之中满是希望之色。
“我说,你们把我徒儿困在这里,经过我同意了吗?”
………………………………
第四十七章 下个月见
大衍之阵将阵内与阵外隔绝为了两个天地,在阵内的穆涵与陆佳凛本应看不到,听不见阵外的任何东西。
但是穆涵听到了,陆佳凛也听到了。
所以穆涵的心放了下来,不管大衍之阵如何,又怎么能在自己那便宜师傅面前造次?
果不其然,又是一声短小急促的琴弦撕鸣,整个大衍之阵所化的天地都抖动了起来。
本来已经飘起了雪花的阵内天地生出了波纹,穆涵与陆佳凛二人身上的凝滞感与其它压制的感觉消失一空,整个人顿时便觉得轻松无比。
抖动持续时间并不长,仅仅几下后便仿佛浓雾退去,一下子露出外面的天地。
外面的雪也下大了,常舒与望曦身上沾了不少的雪花。
穆涵再看看陆佳凛与自己,因为大阵散去的缘故,那些法阵内的雪花便自然消去。
穆涵笑了笑,心想自己这也不算太亏,至少比他们多躲了一场雪不是?
“你们这法阵有些意思,都被我破掉了,那些人居然还能隐着不现。”萧神仙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石头旁传来,随着声音那里有个影子抖了两抖,然后从地上坐了起来。
一身的雪花,手上还拿着二胡,自然是萧神仙。
“睡着睡着差点被雪给埋了。”萧神仙嘟囔道。
穆涵有些不可置信地扯扯嘴角,她倒是知道萧神仙一向神出鬼没的不按套路出牌,只是今天他的造型太过别致,比起第一次见他时那算命的打扮,今天这简直就是流浪汉的典型。
萧神仙可没注意自己的形象,抬手用二胡弓指了指前方,只听几声闷响,那些隐去了身形的人纷纷吐血显出了踪迹,且个个摇摇欲坠进气多出气少要死的样子。
“将自身都献祭给了天地?在离神界除了杨通之外,能研究出这样的法阵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若不是这法阵有些恶毒,且那老匹夫的徒弟也在阵中,我都要怀疑他想对我徒儿下黑手了。”萧神仙将二胡随手向身后一隐,然后向着常舒与望曦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想起了些什么,太阴神教是吧,以前确实有过这个名字。”
“凭神教多年前在离神界的地位,前辈当然会知道。”常舒道。
“那是自然,只可惜是多年前了。”萧神仙呵呵一笑,“现在太阴神教就派出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朋友也敢来惹通天教跟碧苍阁?”
“看在太阴神教当初的面子上你俩现在默默离去我也不会阻拦,但若还有什么妄想,我灭你们也不过是抬手间的事情。”萧神仙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那圆墨镜戴上,低声嘟囔了一句,“难怪总觉得缺点什么。”
“你……”望曦一脸不忿,正要说什么回怼过来似的,却被常舒一把拉住。
“不要说了,今天有萧前辈在这里,我俩能回去便是万幸,其他确实不该多想。”常舒说着对萧神仙抱拳弓腰,“告辞。”
然后便不顾望曦的挣扎强行将她拉了走。
“你拉我干什么,反正我若出了什么事师傅一定会到,到时候他就算是真的神仙又怎么拦得住师傅?”望曦不满地拽开常舒的手然后抱怨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常舒笑了笑,然后低头看向望曦,“再说你若是真出了事,我会伤心的。”
望曦抬头对上了他的双眼,那是一双幽幽的黑眸,不自觉脸红了起来,便又猛地低了下去。
常舒见此,嘴角的弧度更为大了一些,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嘲讽的意味,只可惜望曦看不到。
………………
………………
“你怎么在这儿?”穆涵散了心念化身,瞟了一眼萧神仙,然后过去将陆佳凛手中的勾月一把夺了下来,“怎么还拿着,你明明都脱力了。”
“你到底在跟谁说话?”萧神仙推了推墨镜,嘴角一抽无奈道。
“当然是你俩了。”穆涵翻了翻白眼,“说吧,你怎么在这里?”
萧神仙古怪地看了穆涵与陆佳凛一眼,“无器门时我可在现场。”
没想到萧神仙就是那种所谓闲着没事隐藏起来偷窥的高人,虽然觉得他真是闲的可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今天才能平安出来,对此穆涵也是无话可说。
“那你到底来多久了?”
“反正我比你……”萧神仙正要说,突然一把将墨镜摘下,然后用它点着穆涵的额头气道,“不对啊,你师傅我辛辛苦苦来救你,你这质问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穆涵嫌弃的看着那带着泥土的墨镜,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道:“就问问嘛。”
“话那么多有何用?”萧神仙瞟了她一眼,“去哪儿?为师送你俩一段。”
穆涵看看陆佳凛,陆佳凛没有说话,只好回头道:“就平阳吧。”
萧神仙刚点点头,又听穆涵突然道:“不对啊,上次见面你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次怎么这么殷勤?”
对于殷勤这个词萧神仙是拒绝的,但他还是回道:“毕竟……咳,怎么说,你悟了动静之意,当了个荣誉圣女,离神术修的也不错,没给师傅我丢脸……”
原本觉得穆涵不能炼气,自己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萧神仙觉得人生灰暗。虽然不是那么正经收的,可毕竟是第一个徒弟,被那些老家伙传出去津津乐道的原因也在这里,让萧神仙觉得大丢颜面。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个便宜徒弟用离神术证明了一回自己。起初听说她一个不小心混成碧苍阁的圣女后还不太相信,直到他混在无器门的人群中看到了她跟千神军那场战斗。
感觉徒弟没白收,丢脸什么的……这是长脸了吧给自己?
……………………
……………………
一天后,穆涵与陆佳凛便到了平阳。至于萧神仙则又是没了踪影,谁都不知道他天天在忙什么,或许还是像之前一样隐姓埋名到处乱走。
平阳城外有一处小村庄,去年来了一户有钱人家,正是陆秋怀与他的夫人古芳。
离了平阳城,离了是非阴诡后的他倒是活的不错,尤其是时不时听到儿子如何厉害之类的消息后更是精神。
过了二十来年了,但陆佳凛对于自己这对白来的父母还是不太适应,尤其是这对于儿子充满宠溺的母亲。
只是当初答应过陆秋怀要回来看一眼,而且心中也着实觉得有些对不起古芳这才硬着头皮来看。
然而陆佳凛还是差点没顶住。
进了家门就被母亲含着一把泪然后搂住,上下打量还问着有没有瘦之类。然后又是问这问那,问这问那,全然看不出以前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说陆佳凛,穆涵在一边看着也是汗颜。
“这位姑娘是?”离神界的人生孩子都早,已经有个陆佳凛这么大孩子的古芳还没四十岁,再加上是大户人家出生,自然是一点老态都没有,凤眼一瞟终于看到了穆涵。
“这是穆涵姑娘。”古芳终于注意到了别的事,陆佳凛稍松了一口气道,“是我的朋友。”
“朋友?”古芳上下打量了两眼穆涵,微微点头,“看姑娘模样不错,穿着也不差,只是身上灰尘颇多,莫非也是那通天教的弟子?”
“伯母,我不是通天教弟子。”穆涵回道,“我大概算碧苍阁的。”
“碧苍阁?”古芳虽是大家闺秀,不谈那些打打杀杀的,却也是知道通天教与碧苍阁两派的名号,只是儿子明明是通天教的,又去哪里拐了个碧苍阁的姑娘来。
不过这孩子长的不错,又是碧苍阁弟子,想来品性也不差,佳凛也早到了该娶妻的年龄……
一想到碧苍阁跟通天教也算是门当户对,古芳的思绪便不知道飘向了何处,让不太了解她的人,比如穆涵完全摸不着头脑。
怎么看着自己反而发起呆了呢?
还好陆秋怀也在场,一看到夫人如此就知道她又是在想什么,于是哈哈两声道:“聊那么多干什么,佳凛难得回家一次,叫厨房做点菜端上来咱们聚聚。”
话毕还扭头看向穆涵,笑眯眯道:“穆姑娘一起来吧。”
看着他的笑穆涵有些不自在。
当初在平阳时陆秋怀虽然没对她做过什么,却也给她留下了奸诈阴险的映像,如今如此还真不习惯。
“穆姑娘放心,我已经很久不骗人了,说让你来就一定不会不让你来。”
这话真绕口,所以穆涵决定吃了饭再说。
………………
………………
这天过的也很快,穆涵同陆佳凛就在这小村庄里住了下来。
当然,陆秋怀来的时候还是招了很多下人,在这里生活也不比在平阳城里差,甚至环境可能还会更好一些。
“穆姑娘今晚就睡这里吧。”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地方,陆佳凛亲自给穆涵安排了屋子。
“嗯。”穆涵走进屋子,左右看看,将炭盆捧了起来,坐在床上看向陆佳凛道,“天弓已经到手了,准备回极星界了吗?”
“还不行。”陆佳凛摇了摇头,“我现在没有极星界的位置,回不去。”
“那怎么办?”穆涵好像比陆佳凛都急,秀眉一撇道,“那天弓不是白抢了?”
“是借。”陆佳凛纠正道,“接下来等我小姑想办法将位置从上界传给我便好,只是不知道天弓是否真能破开世界。”
“试试不就清楚了。”穆涵道,“明天就是试试。”
“嗯,明天。”陆佳凛点了点头,看了穆涵一眼,嘴唇动了动,然后才出了声音,“明天见。”
穆涵点了点头,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升起的月亮回头笑了笑:“看来不行了,下个月见吧。”
陆佳凛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便道:“那下个月见。”
“下个月见。”
………………………………
第四十八章 玉佩
穆涵睁开了眼睛,太阳没有像之前他回来时一样晃着他的眼,因为经过多次经验,这次他机智的拉上了窗帘。
从床上翻身坐起,穆涵长呼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将一起过来的涟清剑扔桌子上,然后便熟练地穿衣洗漱准备上班去。
这一年来这样的经历他早已习惯成了自然,就算每次跨界穿越都会让他的脑袋懵上一阵有些不舒服也已经可以忽略过去。
心里想着回来之前陆佳凛说的接下来等他小姑发来极星界位置就好的事情,穆涵翻了翻日历,两个世界来回过的日子让他有些记不清时间。
只是翻了两下,穆涵便又有了一些恍惚,原来这么快就到了年假。
上次过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眨眼这又到了该过年的时候。
到点开门,又遇上了同样出来的荀悠。
“上班?”她问道。
“嗯,最后一天班了。”穆涵点了点头,“明天我就回家。”
“又到过年了啊。”荀悠感慨一声,脸上的表情不见高兴,反而似乎有些愁绪。
穆涵看了她几眼,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愣是憋出俩字来:“走吧。”
“嗯。”
两人并排下楼,却是往两个不同方向走去。
荀悠说她是实习记者,穆涵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但也并不准备去了解,他精力有限,处理好两个世界的事很费劲,虽然目前离神界没什么事就罢了。
上班的事情没什么好说,做完事情自然下班穆涵就进入到了他的年假时间里。
走在街上也是,春节气氛又浓,就连路灯上都挂了小红灯笼。
很快回了自己的小屋,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旁边荀悠的屋子完全没有动响,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穆涵收拾了两件衣服,掏出手机确认了一番自己提前定下的车票才放下心来。
虽说他现在是可以直接飞回去的,但地球不是离神界,人多地少,没准就被谁看到再顺手拍下来,没过两天他估计就出名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大冬天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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