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优雅[主元气少女缘结神+奈奈生中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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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晋江独家首发

　　　　故事开始于一段记忆中的对话。

　　　　“夜森大人请看；梅树开始结花苞了。”

　　　　“瑞希；你有没有一道赏花的好对象呢？”

　　　　“当然没有。”

　　　　“如果你认识了好对象；要立刻告诉我哦。”

　　　　这是记忆的最开端。

　　　　一年一年过去了；他终于等到和他一道赏花的那个人。

　　　　……

　　　　“这里就是瑞希的家吗？”

　　　　这是一个潜伏在水底的神社。奈奈生早就听巴卫说过瑞希的过去，但却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地触碰到瑞希深藏的记忆和伤痕。瑞希带她来这里；说明瑞希的好感度被她刷得很高了，对此，奈奈生姑娘非常有成就感。

　　　　“这里就是夜森神社。”瑞希牵着奈奈生的手默默走着；夜森神社的精灵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们看见瑞希回来；非常高兴，一个劲地喊着“瑞希大人”；跑前跑后；脸上尽是欢欣笑容。

　　　　奈奈生看得有趣，她一直甜甜地微笑着，直到两只神社精灵用狡黠的语气问：“瑞希大人~这位奈奈生小姐是你选中的新娘吗？”她才止住了笑，饶有兴趣地望向瞬间呆滞的瑞希。

　　　　瑞希手足无措，面色比奈奈生还要窘迫：“不是的，奈奈生是我的好朋友……”两只神社精灵和瑞希大概非常亲密，一脸怀疑地望着瑞希，追问着：“真的吗？可是瑞希大人好像很喜欢这位小姐呀！”

　　　　瑞希整张脸都涨红了，他眼神飘忽，就是不肯对上奈奈生的眼睛：“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嘛……”奈奈生转过头去努力忍笑。行了行了，瑞希你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对我的好感是非常纯洁的……！真的相信……！

　　　　被两只神社精灵这样一打岔，瑞希本来低落的心情变好了很多。这些日子相处以来，瑞希和奈奈生姑娘已经十分熟稔了，两人多次在一起饮酒，感情逐渐深厚。今天瑞希找奈奈生出来，便是为了一起喝酒赏花。

　　　　奈奈生淡淡地微笑着，视线不经意地飘向房间一处布帘，叮叮当刚才提醒她，那里有水神夜森存在的痕迹。现在这位神祇，已经消失了吧？她并没有从神社里感觉到神祇的气息。

　　　　“走吧，奈奈生，我们去赏花。”瑞希不露痕迹地挡住背后的布帘，拉着奈奈生的手走了出去。奈奈生下意识地朝后面望了一眼，便跟着瑞希离开了房间。

　　　　这里是一处走廊，正对着一株梅树。

　　　　瑞希说自己先去拿酒，就走了，奈奈生自己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凝视着梅树。现在并不是梅树盛开的时节，但是神明的力量却能让梅树保持在开花的状态。在夜森消失之后，瑞希依然维持着这棵梅树的时间，大概是因为夜森很喜欢这棵树吧？

　　　　奈奈生姑娘突然想起了巴卫，巴卫同样浪费自己的力量辛苦维持神社。这就是神使吗？真是顽固得可爱。这样想来，失去主人的神使还真可怜呢。奈奈生姑娘难得地对神使这种存在生出同情心来。

　　　　奈奈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神使心中某个人的位置，她很尊重神祇和神使之间深厚的感情，因此，哪怕她对御影怀有疑虑，也从来不曾在巴卫面前诋毁御影半个字。

　　　　就好像现在，她不会对夜森作出任何评断。如果瑞希不想跟她提及夜森，那么她就当做不知道夜森这位神祇好了。这是奈奈生姑娘真正的体贴。此时，她在心里默念着：

　　　　叮叮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会一直记挂着我吗？

　　　　【不会。】系统反应很快，【如果你死了，我会立刻寻找另外一位主人。】

　　　　啊……？怎么可以这样……叮叮当你好无情……！奈奈生姑娘呆住。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叮叮当，你就算不一直惦记着我，也要为我伤心几年嘛……奈奈生姑娘鼻头红红，委屈得快要哭了。

　　　　【惦记死去的人是毫无意义的。】系统冷淡地说，【我从不回往事。】

　　　　……是，是嘛？奈奈生姑娘委屈地低下头。

　　　　【不过……】系统迟疑，【奈奈生的话，等你死后，我会偶尔想起你的。】

　　　　偶，偶尔……！这个频率……奈奈生姑娘心情好沉重。

　　　　绝对，绝对不能死……！死了的话，叮叮当就变成别人的了呜呜呜——

　　　　【……所以说，想要我一直在意你的话，就给我好好活着吧。死人是永远比不上活人重要的。】

　　　　系统冷漠地总结。

　　　　绝对，绝对要好好活着！奈奈生姑娘握拳。被叮叮当遗忘的未来太可怕了呜呜呜~

　　　　“奈奈生大人……”

　　　　“奈奈生大人……”

　　　　正寻思着，两只神社精灵小心翼翼地俯，低声呼唤。

　　　　奈奈生整理心情，展颜一笑，柔声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还是瑞希……”

　　　　其中一只神社精灵抬起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奈奈生：“奈奈生大人是神祇，是吗？奈奈生大人来这里，是为了带走瑞希大人，对不对？”奈奈生顿时错愕：“你们……”你们怎么会这么想？

　　　　另一只神社精灵低低地哭了起来：“瑞希大人……瑞希大人很喜欢奈奈生大人呢……他以前也曾经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夜森大人，可是……”这是什么神展开！奈奈生哭笑不得。

　　　　先前的神社精灵不满地瞪了另一只神社精灵一眼：“住口！不要胡说八道！”它看向奈奈生，语很快地说，“奈奈生大人，瑞希大人一直是夜森大人为之骄傲的神使，请你好好待他，这样我们就算消失也可以放心了。”听到消失一词，另一只神社精灵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消失——你们——”奈奈生眼睛瞪得溜圆。她原本对两只神社精灵的话还有几分不快，现在就变成体谅了。生死大事，一时着急，有些莽撞冲动的行为也不过分。她的口气渐趋缓和，“好了好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猜测我和瑞希的关系，但是，就像瑞希说过的那样，我和瑞希是好朋友，你们不需要担心太多。”

　　　　“可是瑞希大人分明……”“瑞希大人看待您的眼神那么温柔……”

　　　　两只神社精灵欲言又止。

　　　　奈奈生无奈，她以一种看待不懂事的小孩子的温柔心情宽容地说：“瑞希喜欢我和喜欢夜森大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夜森大人是瑞希重要的主人，而我是瑞希亲密的朋友，你看，两者并存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她伸出手分别摸了摸两只神社精灵尖尖的帽子，微笑起来，“就好像你们喜欢夜森大人，也喜欢瑞希一样，有什么关系呢？”

　　　　两只神社精灵抽噎着，睁大眼睛望着笑容温柔的人类少女：

　　　　“真的吗？瑞希大人永远不会忘记夜森大人？”

　　　　永远……吗？奈奈生垂眸不语。

　　　　如果我是夜森的话……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大概是没有永远的吧？我不相信永远。但是瑞希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夜森大人吧？”有点羡慕，这是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奈奈生姑娘声音轻轻，带着女性特有的温软和煦，“如果我是夜森大人的话……我想我会希望瑞希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好好生活，直到获得幸福。这样的心情，你们能够理解吗？”

　　　　“我，我们……”两只神社精灵怔然不语，“原来，我们，误解了夜森大人的愿望吗？”

　　　　“我的话，是这样想的。”奈奈生转向梅树的方向，叹息似的说，“瑞希他，让这棵梅树永远保持在盛开的状态，让花朵永远停留在最美丽的模样，应该，就是他对夜森大人的想法吧？你们，不应该怀疑瑞希的感情。”

　　　　“是我们错了，奈奈生大人——”两只神社精灵抱头痛哭。

　　　　“乖，别哭了。”奈奈生姑娘哄了几句，她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说，你们快要消失了呢？神社生什么问题吗？如果有什么可以援手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让我为瑞希略尽心力！”

　　　　“啊……这个……”神社精灵愣愣地望着奈奈生。不用猜也知道，奈奈生姑娘今天成功地在两只神社精灵的心中塑造了一个“温柔善良贤明神祇”的美好形象，因此，被奈奈生姑娘诚恳地问及此事，神社精灵懊恼地垂下头颅。

　　　　“抱歉~奈奈生大人~是我们胡乱猜测，误会了您和瑞希大人……我们以为，以为瑞希大人就要成为奈奈生大人的神使了，这样的话，夜森神社就……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吧！”神社精灵深深埋地面，泪水打湿了地板。

　　　　奈奈生姑娘怎么可能错过刷好感度的机会？她立即扶起神社精灵，和气地说：“……不要哭，我知道你们只是太关心瑞希而已，怎么会生气呢？快起来吧。你们和瑞希的感情很让我感动呢，怎么会介意？”少女面带和煦微笑，浅浅笑容像阳光一样照亮了神社精灵的心房。

　　　　两只神社精灵呆呆地望着微笑的少女，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了度。

　　　　难怪，难怪瑞希大人会喜欢奈奈生大人……

　　　　原来奈奈生大人是这么温柔的人，一点都不比夜森大人逊色呢。

　　　　奈奈生大人真的好温柔呀！

　　　　奈奈生姑娘表面维持着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内心跟系统快交流着：叮叮当，瑞希在旁边看多久了？我刚才的那些话，他一定很感动吧？瑞希的好感度上升了多少，你就跟我说一说嘛。真的很多吗？

　　　　系统：奈奈生你够了！如果瑞希知道你的真面目，他会哭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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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晋江独家首发

　　　　瑞希始终没有出现。

　　　　明明说是过去拿酒的；接着回来；恰好听到她和神社精灵的对话；奈奈生本来以为瑞希会为自己的信任和理解而感动；但是瑞希却一直没有出现。奈奈生姑娘躺在走廊上，一脸郁闷。奇怪了；明明叮叮当说瑞希的好感度上升了很多，没理由反而避开她呀！

　　　　两只神社精灵为她端来新鲜的水果，他们分工合作；给水果削皮切块；连竹签都一一插好了。奈奈生姑娘一边吃水果一边等瑞希，渐渐地有些不耐烦起来。她问身侧忙碌的神社精灵：

　　　　“呐；瑞希到底去哪里了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其中一只神社精灵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奈奈生大人，瑞希大人一定是在夜森大人的房间里，除了看梅花，瑞希大人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呆一整天。”另一只神社精灵接话：“是的，奈奈生大人，您不需要担心。瑞希大人或许是心情不好，他一般过一天就会重新出现。”

　　　　奈奈生姑娘放下心来。既然两只神社精灵都不在意，那她也不用多事。就这么一边吃水果，一边赏花，不知不觉间，奈奈生在夜森神社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夜晚。最后，没有等到瑞希的奈奈生还是困得受不了，直接躺在走廊上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有谁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又在她身畔静静坐了很久。

　　　　第二天，奈奈生姑娘在一阵喧哗声中被吵醒了。

　　　　“瑞希你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让奈奈生睡在走廊上，夜森神社难道连一个房间都没有吗！”

　　　　“巴、卫、君，就算是我的失误，现在吵醒奈奈生的话，又是谁的错呢？”

　　　　“当然是你的错了！还不赶紧小声点！”最后一句话明显降低了音量。

　　　　“不不不，巴卫君，恐怕奈奈生已经被我们吵醒了。”

　　　　“是你干的，不是我！”

　　　　奈奈生姑娘怎么可能猜不出是谁在说话，她翻了个身，侧脸对着走廊上两个吵得正欢的俊美妖怪，口气十分无奈：“巴卫，瑞希，你们别吵了。”一大清早吵得我头疼~~

　　　　巴卫几步冲过来，跪坐在走廊上，还探过手摸了摸奈奈生的额头：“没有着凉吧？我就知道这条粗心的蠢蛇根本不能照顾好奈奈生。”神使说着，狠狠地瞪了瑞希一眼。若论对主人的关爱，恐怕少有神使比得上巴卫体贴细致。

　　　　瑞希干笑两声，同样在奈奈生旁边坐下，他俯下头颅，满怀歉意地说道：“奈奈生，抱歉，昨夜我没有给你准备好房间。”奈奈生摇摇头，脸上是毫不在意的笑容，她说：“没关系，瑞希，我并没有生病，你不用担心。”她调皮地戳了戳瑞希的脸颊，“如果真的感到抱歉，就要记得把昨晚的约会补上来，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哦。”

　　　　看着这样的奈奈生，瑞希不由露出温柔的微笑。他才刚刚松了口气，巴卫便静静地一眼扫过去，眼神极为严厉。瑞希赶紧低头表示忏悔。巴卫再次看向奈奈生，凌厉眼神瞬间转为专注柔和：

　　　　“奈奈生，我们回去吧，刚好赶上吃早餐的时间。”

　　　　奈奈生刚想答应，眼前却浮现了熟悉的半透明方框，奈奈生盯着方框看了几眼，眼睛里闪过一次兴味。她立刻改变了主意。奈奈生姑娘带着甜甜笑容，抓住巴卫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撒娇似的说：“呐，巴卫，我们不如去逛街吧，难得出来一趟，你就陪我玩一天嘛。”

　　　　巴卫皱了皱眉，不太情愿，但没有立刻拒绝，奈奈生就知道这件事是有希望的。巴卫仔细地观察奈奈生的表情，似乎想要确认奈奈生是否真的态度坚决，奈奈生面带笑容，不遗余力地撒娇卖萌：“巴卫~就去一次嘛~呐~巴卫~”

　　　　少女特有的清甜嗓音和故意放得轻柔的语气，再加上奈奈生姑娘本来就孩子气十足的红扑扑脸蛋，水汪汪眼睛，撒起娇来实在无人能敌。拗不过主人的神使不到一分钟时间便正式宣告投降。

　　　　奈奈生非常高兴，她注意到瑞希羡慕的眼神，体贴地说：“瑞希也要一起来哦。”

　　　　瑞希眼睛一亮，露出期待的表情。

　　　　奈奈生在心里默念：

　　　　叮叮当，你到底想做什么，要在路上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哦。

　　　　【当然了，我的奈奈生姑娘。】半透明方框慢慢转为冷色调，冷静的深蓝，【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我可以跟你保证，你能够获得的收获将比你期待的更大。】

　　　　……

　　　　搭电车前往并盛的路上，奈奈生从系统那里获悉了黑手党的存在。她在心里咋舌不已：真没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接触到的，除了神祇和妖怪，还有黑手党。叮叮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呢？系统没有回答，它只是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作为结束。

　　　　虽说另有目的，奈奈生还是不会放过逛街的大好机会。早餐店，水族馆，游乐园，西餐厅，服装店……只要看起来还不错，奈奈生就一个一个逛过去。巴卫还好，他接触人类社会的机会比较多，主要是对路上各色目光颇有些不耐而已。

　　　　瑞希就明显缺乏跟人群接触的经验了。他一直维持着紧张的状态，跟在奈奈生旁边一步都不肯离开。后来，奈奈生有一次和巴卫进去冷饮店买冰淇淋，让瑞希在原地等候，结果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瑞希就被几个推销商品的女人把身上的零花钱诳了个干干净净。

　　　　奈奈生感到啼笑皆非。她当然不在乎几个小钱，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瑞希几句，就塞给他一张信用卡：“瑞希以后还是刷卡吧。你的零用钱就存在里面了哦。”瑞希委屈地鼓起脸颊，拒绝道：“又把钱花光了怎么办？”

　　　　奈奈生姑娘面不改色：“啊，没关系，花光了就找我要。”瑞希还是不开心地鼓着脸，奈奈生笑个不停，她一个劲地戳瑞希手感好的脸颊，眼睛里充满笑意，“都说没关系了，我养得起瑞希哦。”瑞希撇过脸，耳根飘红。

　　　　巴卫默默地扯开奈奈生的手指，淡淡道：“不要随便动手动脚。”奈奈生眨眨眼，朝四周看了看，很快现周围女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瑞希跟着扫视四周，默默地往奈奈生身边凑了凑，不用说出口，奈奈生都知道瑞希心里在想什么，估计是“人类女人好可怕”之类的东西吧？

　　　　奈奈生姑娘登时飘飘然，她捂着心口幸福地感叹道：“好幸福~”带着两个和服美少年逛街级拉风有没有！美女们，请继续用怨念光波荼毒我吧，这种眼神最能满足少女的虚荣心了。当然，你们在心里腹诽的一切就不必说出来了，我都懂哦~~因为我曾经也是你们当中的一员~~

　　　　当然，说到底，奈奈生最感兴趣的一站还是男装店。当奈奈生姑娘拖着巴卫和瑞希从男装店出来的时候，粉嫩双颊一直漫着俏生生的红晕，眼睛也亮得惊人。她站在店门口，甜蜜地叹息着：“今天我好幸福~都是多亏了巴卫和瑞希呢~”

　　　　巴卫翻了个白眼，瑞希挑了挑眉，两张美貌度爆表的脸庞同时露出不快的神情。瑞希两只手都提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他语气不善地说：“为什么要给我们买衣服？”同样造型的巴卫冷哼了一声：“不是陪你逛街吗，你怎么没有买衣服？女孩子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

　　　　嗯……这种说法，怎么那么微妙呢？奈奈生以为是今天逛街累到她亲爱的神使了，连忙回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其实，偶尔换上现代服装也不错，呐？”她双手合掌，贴在脸颊，侧着头作了个可爱的表情。

　　　　巴卫脸色渐缓，瑞希无奈地耸耸肩膀，都不说什么了。奈奈生又道：“那个，我今天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想去，拜托你们先回去，都不许生我的气哦。”奈奈生自觉有得寸进尺的嫌疑，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因为她心里知道，他们会对她妥协只是毫无意料的事。

　　　　半个小时后。

　　　　奈奈生在系统的指引下找到一片住宅区。

　　　　泽田宅……门牌这样写着。奈奈生姑娘看着这片平凡的两层屋子，怎么都看不出里面潜伏着一个意大利黑手党的继承人。难道有埋伏？奈奈生在周围扫了一圈，终于现了一个可疑的存在。

　　　　这是一个长相非常可爱的小正太。黑白相间的奶牛装，金黄色的小牛角，蓬松柔软的爆炸头，肥嘟嘟的脸颊，碧汪汪的大眼睛。可以想见，这个小正太的未来将会无限地朝美貌的方向展。

　　　　小正太蹲守在正对着二楼窗口的树上。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对面的窗户，手里摇摇晃晃地提着一个和他整个人差不多大小的火箭炮，正试图用火箭炮瞄准对面的某个人。奈奈生姑娘盯着火箭炮呆了两秒，便不动声色地做了几个手势。

　　　　几秒钟后，小正太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呆，碧绿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惊讶得呆滞了。奈奈生在心里默默地给小正太道歉，因为火箭炮已经进入了她的物品栏，而她没有任何理由把这种危险物品还回去。

　　　　小正太茫然地朝四面张望，唯独没有低头看下方。于是，他很快就一无所获地收回视线，两只小手在蓬松的头里面掏掏摸摸，不一会儿就掏了两枚手榴弹出来。

　　　　我还有呢……他大概是这么想的，可爱地咧嘴一笑，正准备投掷手榴弹。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就在小正太的视线里，掌心再次变得空空荡荡。小正太高高地嘟起了小嘴。

　　　　不知怎的，奈奈生姑娘从小正太细微的面部表情中读出了满满的委屈味道，她心虚地低下头，视线飘忽：抱歉啦，小正太……小正太貌似怒了，他继续在头里掏掏摸摸，掏掏摸摸，好吧，他又有手榴弹了。还来不及露出满足的笑脸，小正太的掌心又落空了。

　　　　手榴弹，我的手榴弹呢……小正太眼圈红了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要忍耐——”奈奈生姑娘听见小正太这么低声告诉自己，小手继续在头里掏掏摸摸……

　　　　奈奈生姑娘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呜哇——蓝波大人……”

　　　　“蓝波大人……要忍耐……呜哇哇——”

　　　　说着要忍耐，但其实没有忍住的小正太一边哭泣，一边从头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火箭筒。

　　　　系统的方框急切地闪烁着：【就是这个，我们的目标，十年后火箭筒，快点抢过来！】

　　　　奈奈生姑娘默默地扫了一眼小正太哭泣的小脸，在心里道歉：对不起，妈妈，欺负这么小的孩子，我是个人渣~第四次了，奈奈生姑娘毫不手软地施法。当传说中的火箭筒落入奈奈生手心，她面不改色地将它纳入物品栏藏好，与被巴卫扔回来的万宝槌放在一起。

　　　　终于完了。奈奈生姑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树上的小正太在接连遭遇奇怪事件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声大哭起来，碧绿眼眸不断地掉落大滴大滴的泪珠，小脸涨得通红。奈奈生姑娘只看一眼，就生出了浓浓的爱心。

　　　　好可怜……被欺负得太狠了吗……

　　　　奈奈生迅扬起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她用招牌的温柔语气，对树上哭声悲切的小正太说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是不是迷路了？让姐姐帮你找到爸爸妈妈好不好？”

　　　　在树上哭泣的蓝波看来，对他露出温柔微笑的美貌少女，就是一个真正的天使。

　　　　小正太抽噎着，哭声渐渐低弱下来。

　　　　“蓝波大人——蓝波大人才不会迷路呢——”

　　　　“是是，我相信小蓝波没有迷路。”

　　　　“蓝波大人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是呀，小蓝波最勇敢了，所以勇敢的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