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优雅[主元气少女缘结神+奈奈生中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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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挣扎着惊叫起来：“桃园奈奈生！你要干什么！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奈奈生姑娘总觉得这番话有哪里不对头，但她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奈奈生把鸣神姬按到自己怀里坐好，口中宽慰道：“放心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啦！鸣神现在是我的人嘛，我还等着你帮我把巴卫救出来呢！”鸣神姬一听，登时得意洋洋，下巴抬得高高的，她哼哼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只有我才能帮你救巴卫哦！”

　　　　奈奈生笑眯眯地点头应着，在心里再次确认：叮叮当，鸣神姬不仅身体变小了，连智商都下降了呢，我觉得她现在不止是披着一张萝莉皮，而是根本已经变成五岁小萝莉了！

　　　　系统满不在乎道：【不是很好吗？只要她能给你办事，你管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被奈奈生欺负得这么惨，还对奈奈生抱有好感，除了脑子坏掉还有什么能解释？当然啦，我家奈奈生实在太可爱了也是一个重要原因，鸣神姬我同情你~~

　　　　说的也是。一无所觉的奈奈生点点头表示赞同。小萝莉娇小的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舒服。奈奈生一点都不觉得重，干脆把她抱了起来，在鸣神姬惊怕的叫声中，奈奈生笑嘻嘻地说：“我们现在就走吧，去见龟姬夫人。”

　　　　小萝莉不满地哼哼，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样，奈奈生笑容变深，白皙纤细的手指抬起小萝莉尖巧的下巴，奈奈生似是温柔似是胁迫地劝了一句：“……鸣神，听话。”

　　　　鸣神姬愣住了，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奈奈生温柔含笑的眼睛，脸蛋一点一点地涨红起来。小萝莉耳根也红，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嘴里含糊地咕哝了几句，就乖巧地把小脑袋伏在奈奈生的肩膀上，娇小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奈奈生暗暗惊讶于鸣神姬的温顺。她本来以为还需要进一步的武力震慑才能让骄傲的雷神照她的吩咐去办呢！奈奈生想：看来鸣神姬很聪明也很识趣，不愧是长寿的神祇，脑子精明得很！我可不能大意，被她软萌可爱的萝莉外表欺骗了，必须提高警惕，防止她在背后下黑手！

　　　　“对了，鸣神，我们要怎么找到龙王和龟姬？”

　　　　“嗯……我有去往龙宫城的车票……”

　　　　“那现在就走吧。鬼切，虎徹，我去龙宫城办事，不知道要等多久，你们两个先回去吧。顺便把这边的事情告诉瑞希，别让他担心。”

　　　　“是，我们明白了，这就回去。恭送奈奈生大人——”

　　　　“对了，你们两个顺便把夜雾车降低一点，哼哼，我才不要从车厢里跳下去。高空蹦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上次去蹦极差点吐了，啊啊，想起来就讨厌……”

　　　　鸣神姬：好，好奇怪！

　　　　被这个讨厌的人类抱着，我的心脏居然怦怦怦的，跳得好快好快！

　　　　系统：……o（╯□╰）o

　　　　奈奈生：看起来还是好高，呜呜呜，怎么办，我不敢跳——
………………………………

74不对等的信息交流

　　　　坐在前往龙宫城的车上；奈奈生沉默了。望着窗外海底的水流；她兀自想着心事。坐在她身边的小萝莉托着腮，不着痕迹地偷看她；她也一点没有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奈奈生清秀的眉毛轻轻折起；像是在愁一样，看起来就叫人心生爱怜。

　　　　距离最近的小萝莉无可避免地被吸引了；她轻咳一声，奈奈生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小萝莉有点恼了；重重地咳嗽一声；奈奈生终于转过脸望了她一眼。下一秒，奈奈生伸出手来；把小萝莉拽进怀里，温柔地问了一句：“怎么了，鸣神？感冒了吗？”

　　　　鸣神姬当然不可能是感冒了。小萝莉稚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她连连地咳嗽起来，这次是又羞又急呛到了。奈奈生体贴地拍着小萝莉的后背，过了一阵子，小萝莉才慢慢好转起来，只是小脸红得厉害，表情扭捏，小手揪着奈奈生的衣角，眼睛却一直瞪着窗外，看都不看奈奈生一眼。

　　　　奈奈生完全不理解鸣神姬的心事，不过考虑到对方是神明，她还是主动搭话了：“……鸣神，我有些问题不懂呢，想向你请教一下。”在奈奈生看来，神明和妖怪是差不多的存在。她想不明白的问题，说不定鸣神姬知道答案。

　　　　“咳咳咳，什么问题，你问吧。”

　　　　眼睛依然看着窗外，小萝莉红彤彤的脸蛋终于有了和缓的趋势。

　　　　奈奈生困惑地望了小萝莉一眼：“是这样……巴卫掉到海里之后，是不是就没有反抗能力了呢？我一直以为巴卫是很强的，如果有这样明显的弱点……”奈奈生对这一点心存疑惑。

　　　　“当然不是这样！”小萝莉尖叫起来。她猛地转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恶狠狠地瞪着奈奈生，看起来非常气愤，“巴卫当然是很强的！他才不是怕水！都是你的错啦！为什么要把巴卫变小？桃园奈奈生你知道吗？妖怪的妖力是存储在身体里面的，变小的身体根本不足以容纳庞大的妖力，巴卫现在肯定是身体出问题了，所以才不能自己逃出来！”

　　　　注意巴卫这么久，鸣神姬自认自己对巴卫是非常了解的。哼！可惜那只野狐狸一点都不懂得她的心意，对御影那个差劲的家伙忠心耿耿，结果呢？被御影那个混蛋抛弃了吧？这就是识人不明的下场！哼哼哼，巴卫的眼光总是那么差劲，咳咳，除了桃园奈奈生勉勉强强还算不错以外……

　　　　奈奈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啊，好可惜，我很想看小小只的巴卫啊。”她叹了口气，这姑娘连叹息的声音都柔软得像醉人的春风，“小小只的鸣神已经很可爱很可爱了，不知道小小只的巴卫会不会更加可爱呢？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系统：你不能先担心担心巴卫的安全吗？

　　　　奈奈生：放心吧，十年后的奈奈生不是跟巴卫好好的吗？

　　　　所以巴卫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系统：就算知道他会平安无事你也应该担心一下啊……

　　　　小萝莉脸红冒烟，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太，太过分了，这个失礼的人类！怎么可以说伟大又高贵的鸣神姬大人很可爱呢？不，不过，看在她诚心诚意的份上，鸣神姬大人就勉为其难接受“很可爱很可爱”这个形容词吧！

　　　　哼，都是鸣神姬大人太宽容太善良的缘故，谅解渺小人类偶尔的词不达意吧？小萝莉努力忽视自己烫的脸颊和烧红的耳根，一本正经地安抚自己跳得太快的心脏。鸣神姬大人绝对、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人类的夸奖而害羞哦，绝对不是哦。

　　　　“哼哼哼~”小萝莉稚嫩的童音再次响起，“无聊的人类，你居然一直在想这么失礼的事情吗？其实，其实偶尔变小也没有关系啦。如果你真的觉得鸣神姬大人变小之后很可爱，偶尔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啊啊，突然觉得好害羞！都是这个人类的错啦！

　　　　小萝莉捧着红扑扑的脸蛋，羞人答答地想。

　　　　如果此时愁的奈奈生知道小萝莉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一定会吓得从此对所有的女孩子敬而远之，但是她一无所知，所以她单纯地笑了起来。搂紧怀里的小萝莉，奈奈生柔声说：“鸣神，你在安慰我吗？谢谢你，我以前对你那么差，都是彼此不了解的缘故，以后我们两人好好相处吧！”

　　　　鸣神姬人还不错的样子，说不定以后会变成好朋友哦！

　　　　奈奈生姑娘乐观地想。

　　　　“哼哼，谁，谁要和你好好相处了……”小萝莉视线飘忽，“还有，其实，巴卫不止是因为变小才没有能力反抗——因为，神使是不会在主人面前杀生的。”在桃园奈奈生面前，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巴卫一定无法忍受吧？

　　　　小萝莉悄悄地瞥了少女一眼，耳根红红。

　　　　少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眉宇间那种纯净温柔，从初次见面开始，就不曾改变过。这样一个温柔的人类，不说巴卫是她的神使，就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也不会忍心在她面前杀生吧？

　　　　在巴卫不在的时候，她鸣神姬就勉为其难地，保护她一下下好了。

　　　　……

　　　　龙宫城里，龙王宿傩正在考虑怎样处置自己的仇人巴卫。同时也在愁，因为海牛的禀告：

　　　　“龙王大人！那个可怕的女人把大海冰封起来了，到现在，冰层还没有融化的迹象！我们估计，等冰层自然融化，至少要半个月时间！龙王大人您快点想想办法呀！”

　　　　龙王宿傩愤怒地说：“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别来打扰我吗？我刚刚抓住了巴卫，不说有多开心，你们不向我表示祝贺，居然还来破坏我的好心情？真是岂有此理！真是一群无能的属下！”龙王宿傩是个俊美的长男人，就算像海盗一样戴着一只眼罩也无损于他的美貌。

　　　　“可是龙王大人……”海牛还在啰啰嗦嗦。

　　　　龙王宿傩登时不耐：“你们先去自己想办法吧！不就是海面结冰了吗？又死不了妖怪，有什么值得在意！都给我滚！”烦死了！抓住巴卫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呀，到现在还没有人向他道贺，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下属！

　　　　“不是啊，龙王大人，我们是担心惹来更大的麻烦……”海牛比较聪明，它赶紧插嘴，“龙王大人，我们打听过了，那个可怕的女人很可能就是野狐狸巴卫的新主人桃园奈奈生。据说她比御影神要厉害多了，而且对妖怪从不手软，是个非常阴险的人类美女呢！我们抓了巴卫，如果桃园奈奈生打上门来怎么办？龙王大人的处境就危险了！”

　　　　龙王宿傩皱起眉头，他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你们都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赶紧给我详细说来。”

　　　　“是，龙王大人。”海牛立刻打起精神，把自己从妖怪中得知的讯息一点一点道来。

　　　　在海牛的描述中，桃园奈奈生是一个阴险狡诈、手段狠辣的人类。

　　　　在妖怪的传说中，这个名为桃园奈奈生的人类女生，有着虎的凶猛，狐狸的狡猾，鲨鱼的残忍，鳄鱼的耐心，以及蝙蝠的阴森和鹰隼的一击必杀！桃园奈奈生是那么冷酷无情，每一只妖怪听到她的威名都会感到害怕，就连强大如雷神这般高贵的神祇，也被她斩断一臂，狼狈逃窜！

　　　　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类！

　　　　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不长眼睛地得罪她！

　　　　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抓了她心爱的神使还敢关在自己家里，就不怕传说中的穷凶极恶的桃园奈奈生打上门来吗？龙王大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我们现在放人还来得及！

　　　　——以上，对龙王大人忠心耿耿的海牛含泪言。

　　　　龙王：……那个桃园奈奈生，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海牛：就是这么厉害啊龙王大人！

　　　　一墙之隔。

　　　　庞大的贝壳里，巴卫的额头满是汗珠，赏心悦目的脸上也写满了痛苦。他的身体滚烫，就像人类高烧一样，妖力在体内乱窜，像火焰一样烧灼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巴卫仿佛在半睡半醒之间，昏昏沉沉，脑海里掠过无数画面，破碎的记忆，漫长的岁月，御影的背影，最后的最后，是少女蜜甜的笑颜。

　　　　“奈奈生……”

　　　　为什么……

　　　　你要这么做……

　　　　“桃园奈奈生……”

　　　　好痛苦，仿佛灼烧身体的烈焰，却比不上心脏泛起的疼痛。为什么是你，我明明，是那么相信你……昏昏沉沉间，徘徊在巴卫心中的是始终不变的执念。他的心中满是苦涩。从来没有防备过她，才会轻而易举地被她的万宝槌打中。掉落海中那一刻，他拼命抬起头，望向她——

　　　　少女静静地望着他，嘴角是始终不变的微笑。

　　　　……

　　　　【糟了。】方框突兀地飘出来。

　　　　“什么事？”奈奈生在心里默念。

　　　　【龟姬没有出现。】系统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奈奈生困惑不已。他们现在正在去往龙宫城的车上，车里只有她和小萝莉两个，当然没有别的人。叮叮当的话，她一点都不了解。

　　　　【没办法，龟姬既然不按剧情走，只好让鸣神姬带你去拜访龟姬了。】系统似乎很无奈似的抱怨，【上次要求你准备的刺绣图案精选集刚好当第一次见面的礼物，龟姬应该喜欢吧。】

　　　　奈奈生终于听明白了。呃，刺绣图案精选集原来是准备送给龟姬的礼物啊。奈奈生心里酸酸的，但她猛地明白了一件事：“不对！叮叮当，你早就知道在海边会生什么事情吗？还有，你知道龙王会抓走巴卫？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嗯？”

　　　　【……】系统卡壳中。

　　　　糟了，说漏嘴了，奈奈生不会跟我闹脾气吧？

　　　　它有了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哼哼哼哼~”不出所料，奈奈生小人儿摆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傲娇脸，“什么嘛，原来叮叮当你一直在隐瞒我呀！之前我问你在海边可能生什么有趣的事，你还含含糊糊不肯直说。”

　　　　【呃……】系统无言以对。

　　　　在奈奈生的指责下，它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愧疚感。

　　　　“所以说，作为补偿——”感觉到系统的语气变化，奈奈生眼中闪过一次得意，她立即乘胜追击，说出自己酝酿良久却一直没有机会出口的美好要求，“作为补偿，叮叮当，等一下见到小小只的巴卫君，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拍照留念啊！我实在不方便拿着手机冲巴卫拍照！不对不对，巴卫平时的生活照也很美啊，我都想要拍照留念嘤嘤嘤~~一切都拜托你了亲爱的叮叮当，你是多么能干~~啦啦啦，有你的生活最美丽~~”奈奈生的背后开出了一朵朵粉红色的幸福小花。

　　　　【……！！！】被奈奈生姑娘的一惊一乍吓到的系统愤怒表示：我不想再理这个始终没有抓住话题重点的家伙了！我还以为她真的要为这件事跟我脾气呢！我还想着要怎么跟她道歉才能让她不生气呢！不过，幸好，幸好我家奈奈生姑娘没有那么敏感细心，不然，我还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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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心事谁知

　　　　传说中的龟姬夫人并不住在龙宫城；也就是说；龙王宿傩和他的夫人分居两地。

　　　　“不是说他们夫妻俩感情很深厚吗？”

　　　　“这是当然的，两人成婚多年；至今和睦如初；难道算不上感情深厚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分居两地呢？”

　　　　“你到龟姬夫人居住的海底城一看，便明白了。”

　　　　——以上是公车到站时；生在奈奈生和鸣神姬之间的谈话。

　　　　亲眼见到海底城，奈奈生的确明白了。和奈奈生曾经见过的物怪世界一角一般；海底城保持着岁月沉淀出来的往昔风情。和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一座华丽宫城的龙宫城相比；海底城更像一座人类的城市。

　　　　如果不是来来往往着许多海底的妖物精怪，奈奈生会油然萌生自己误闯某个影视基地的感觉。她曾经去过几个影视基地参观；惟妙惟肖的人物风景和海底城极为相似，但在壮观程度上自然远远不及。

　　　　高耸的楼阁，曲折的回廊，梳着高高髻的美丽女妖，穿戴武士盔甲的奇特男妖，行走街上的妖怪大多服饰鲜艳华丽，衣襟佩戴着不知名的翎毛或花卉。奈奈生走在街道，路边纷繁复杂的景物让她目不暇接，脸上充满了惊叹的感情。她一再地对鸣神姬说：

　　　　“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啊。我开始明白龟姬夫人的心思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鸣神姬走在前方，她虽然形容娇小可爱，但是脸上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具，再加上两人属于神灵的强大气息，并没有多少不长眼睛的妖怪敢来挑衅。

　　　　“我听闻龟姬夫人女红精湛，凡在某方面有绝才能的人，总是希望在工艺上精益求精，尤其是龟姬夫人这般无需为寿命犯愁的妖怪。人类的工匠，需要为生计奔波劳碌，大概不能拥有这般纯粹的求艺诚心吧？在我看来，入目中的一切，皆可入画，龟姬夫人也是如此想吧？”

　　　　奈奈生诚心诚意地赞叹说。

　　　　鸣神姬回头对她一笑：“或许你说得不错。据我所知，龟姬夫人在海底城已居住了很久，猜测虽多，但她本人并没有作出解释。说不定龟姬夫人也期待一个能够理解她心意的人。”

　　　　鸣神姬觉得奈奈生的想法别出机杼。

　　　　毕竟，像龟姬夫人，喜爱女红，是众所周知，但把对工艺的追求和居住地点联系起来，很少妖怪会这么想。在大多数神明妖怪看来，这是不务正业，谁能理解呢？这个时候称赞奈奈生，鸣神姬也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跟以往的猜测并没有什么不同。

　　　　奈奈生摇了摇头：“能够坚持自己的人，并不需要他人的认可呢！人类有一句话，‘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在某方面有着群才能的人，总是固执己见的。”说完，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自己去欣赏路边奇异的风光，鸣神姬反而陷入了沉思。

　　　　在海底城，奈奈生十分引人注目。她的打扮，一眼就看得出跟妖怪们格格不入，不时有妖怪好奇地望着她，她总是笑着点头回礼，几次十几次还好，几十次下来，奈奈生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拉住鸣神姬的衣袖，问她：“鸣神，我能找个地方换件衣裳吗？”

　　　　鸣神姬注意到奈奈生的打扮，她点点头，道：

　　　　“是我疏忽了，你应该换件衣裳的。你跟我来。”

　　　　两人在街道走了一阵子，最后在街边一处有着漂亮格子窗的人家停下来。

　　　　鸣神姬说：“这里是我在海底城的住所，由侍女照料着，我已经很久没有来了。”说完，她用力地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回答，“请等等，这就来啦——”

　　　　奈奈生好奇地看着，不一会儿，门扉打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苗条的女妖倚在门边吃惊地望着他们：“两位是……”视线下移，见到鸣神姬，女妖掩住嘴，连忙作揖道，“哎呀！这不是鸣神姬大人吗？您怎么到海底城来啦！快快请进！”

　　　　这个女妖在形体上，跟人类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了，穿着轻薄的亮纱衫，系着飘逸的腰带，面孔涂着厚厚的白色脂粉，梳得高高的髻别着华丽的金饰，迎风传来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

　　　　奈奈生一路走来，许多女妖怪都是这个打扮，她不禁猜测这是否城中的时兴样式，也没有取笑的心思，还在心里感叹，这般打扮，还踩着木屐，居然能走出弱柳迎风的曼妙姿态，实在很不容易。

　　　　鸣神姬看起来怒气冲天，她大声呵斥道：“瞧瞧你的打扮！哪像个侍女的样子！我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尽啦！”这么说着，透出一股亲热的意思，匆忙走进院子里，不愿意在街上吵闹丢脸似的。

　　　　女妖连连作揖，不知道白粉下那张脸是不是还更白些，一叠声的道歉，连声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无聊，不得不自己个儿寻些乐子，和旁人凑凑趣。鸣神姬大人千万别生气呀！”一边说着，她转向奈奈生，笑盈盈道，“这位大人一定是鸣神姬大人的好朋友吧？快请进，到里面歇歇脚，喝口热茶！”奈奈生规规矩矩地跟了进去，只是点头微笑。

　　　　女妖连忙掩上门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呢？”奈奈生礼貌地说：“叫我奈奈生就好了。”女妖改口道：“那就是奈奈生大人了！奈奈生大人请为我求个情呀，鸣神姬大人脾气可不大好！”

　　　　奈奈生笑了起来。敢这样尊卑不分地跟鸣神姬说话，恐怕这个女妖和鸣神姬是很亲近的，她能求什么情？脸上透出不以为然，走到院内一株梅花树下，奈奈生随手折下一枝，闲闲道：“哪里轮到我求情呢？”

　　　　女妖却连连摇头，解释道：“奈奈生大人有所不知，鸣神姬大人想来独来独往，除了黑天神大人，怕是没有几个亲近的。今天奈奈生大人跟鸣神姬大人一道，我看了心里也为鸣神姬大人高兴呢。”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

　　　　奈奈生不知女妖说的是真是假，她笑吟吟道：“这怎么能算呢？我只是借着鸣神的地方换件衣裳罢了。你无需多话，先给我腾个更衣的地方吧。”说完，她先穿过院子，走进屋内。

　　　　不知道鸣神姬有没有听到他们在院子中的对话，但奈奈生并不在乎。鸣神姬在室内稳稳坐着，托着腮，望着格子窗呆，桌前摆着茶盏，热气缭绕。鸣神姬可不会准备奈奈生的份。

　　　　奈奈生上前几步，笑道：“鸣神，我先去换衣裳，你可得等我。”鸣神姬没精打采地嗯嗯两声算是应了。奈奈生看得有趣，她弯下腰，取了鸣神姬桌前的茶盏，径自喝了，末了还评一句，“很不错，就是味道淡了点。”

　　　　鸣神姬瞪着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也不知道生气了没有。或许是怒上心头，反而看不大出来？奈奈生又想笑了，她拍了拍鸣神姬的肩膀，悠然自得地重复一句：“等我啊。”说着，往屏风后走去。鸣神姬还是呆呆地看着她，这时脸上已经露出气恼的神色来了。

　　　　奈奈生进了屏风后头，门外人影一闪，却是女妖进来。她一看鸣神姬握着小巧的拳头，气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