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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优雅[主元气少女缘结神+奈奈生中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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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醒来！
这么短时间里，巴卫气一定还没有消，这时候醒过来，才是作死节奏啊！奈奈生再三告诉自己，她心里非常紧张，连放身侧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这个时候醒过来哦~
桃园奈奈生~~
“奈奈生……”
轻柔，清冷，像是吹过松树梢头风，蛊惑人心嗓音，这是属于奈奈生熟知也亲切神使巴卫声线。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简单一句呼唤，奈奈生并没有感觉到，那些令她惶恐不安怒气里面。紧绷身躯有一瞬放松，巴卫他，已经没有生我气了吗？
少女心里本能畏惧减轻了不少。她想：也许我可以找一个合适时机假装清醒过来？这个时机什么时候到呢？唉，还是稍微等一等，再观察看看吧。等我确定巴卫真没有生气了，我就立刻睁开眼睛。奈奈生想着，秀气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一切可疑迹象，都被坐床边神使忽略了。
他完全沉浸自己思绪里，对少女清醒毫无觉察。
白皙修长手指把少女散乱鬓发捋到耳后，接着，神使便望着少女莹润皎洁耳朵，微微出神。神使所想并非人类以为那些事，他只是无奈地感叹着：这个人类少女，是多么脆弱啊。实际上，她病倒这个上午，他一直反复地想着这个事情。
这白皙得近乎透明肌肤，就像人造玻璃一般薄脆吧。这个人类连呼吸声音，都像空气一样清浅疏淡，像是随时会消散不见一样。他却一直忘记了这一点，忘记床上这个人类少女，虽然总是表现出一副坚强又勇敢样子，但她生命就像虫子一样孱弱呢。
让神使困惑不解是，这个孱弱得像虫子一样人类主人，却很勇敢地想要保护他。为了他，奈奈生去往陌生妖怪城池，大胆地跟龙王做交易。仔细想想，这个女孩子，他面前，一直保持着乖巧可爱又爱撒娇形象不是吗？那就一直保持下去啊！
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一直天真地微笑着生存下去就足够了，他会保护她。管很多时候神使不明白奈奈生想什么，但是，“想要保护她”，这个愿望，真实地存着，存他心中。从开始到现，从来没有改变过。而她怀疑话语，就像锥子一样，划破了平和假象，暴露彼此不安内心。
是不是他表现得不够坚决，才会让奈奈生产生怀疑？一遍遍反省着自己，巴卫恍然察觉，和少女之间发生过日常，共度每一寸光阴，自己脑海里，清晰得就像发生昨日。
甚至，连少女微笑时嘴角勾起弧度，抱着他手臂时彼此依偎温暖，呼唤他名字时充盈声线里温柔和信赖，都历历目，一点一滴酝酿成温柔记忆。手指无意识扣紧胸膛，埋藏得太深心事，似乎因为这份属于日常回忆而一点点地充实和温暖起来。
“……奈奈生，你心里，神使究竟是怎样存呢？”
“因为不是人类，所以，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得到你信任吗？”
“……真是不甘心呐！”
额前发被手指轻轻拨开，即使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惊动少女打算。但巴卫并不像他表面上表露出来那么平静，即使他声音依然柔和稳定，显得不疾不徐，从容不迫。
“奈奈生，其实我……”
“我被突然变小时候，并没有真怨恨你。”
“真正让我难受，大概是让你看到如此狼狈自己吧。”
“呐，桃园奈奈生，对我巴卫来说，没有比你重要了，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一点呢？”
“所以……”
眼前仿佛倾覆了一道阴影，奈奈生昏暗视野黯淡了几分，少女全身都僵硬了。啊，糟了！现绝对不是醒过来好时机！温暖呼吸越来越近，奈奈生一动不动，实则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像是绷紧弓弦。
如果这个时候，巴卫试探地说一句什么，奈奈生一定会像被踩到尾巴小猫咪一样，狠狠地蹦起来吧？可惜，覆盖少女额头上手，只是温柔地抚摸了几下，便缓缓撤离。那温柔声音含笑说着：“等你醒来，奈奈生……”
巴卫意味不明话语，让奈奈生有种哭泣冲动。她脑子里充塞着各种各样狂乱念头：啊啊完蛋了完蛋了！我该怎么办！如果让巴卫知道我清醒着从头听到尾，知道得太多我会不会被杀掉啊！不不不，就算巴卫什么都不知道，我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呜呜呜后一句话真不是威胁吗真不是吗？为什么我觉得温柔巴卫也好可怕！啊，叮叮当救命！我到底该怎么办~~
“傻瓜……”
“你还不打算醒过来吗，桃园奈奈生？”
一定是试探！奈奈生心中悲泣，企图掩耳盗铃。但是，这一次，轻柔吐息，就耳畔，带着炽热温度，让人无法忽视。神使发出一声暧昧轻笑，他用修长手指缓缓夹住少女挺秀鼻梁，很就看到少女委屈又愤恨地瞪视着他，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任性表情。
“巴卫！你点松手啦！”
她睁开眼睛一瞬间，巴卫已经顺势松开了手指。下一刻，神使欺身上前，那张带着淡淡笑容、让人怦然心动脸，就距离奈奈生不到五厘米地方。淡紫色瞳孔，如同上等紫水晶，明澈又纯净，当奈奈生望着这双眼眸，不禁生出一种沉溺初秋湖水中感觉。
从第一次见面惊叹，到日常相处中逐渐淡薄美学意识，奈奈生再一次认识到，当巴卫有意展现自己魅力，是多么难以抵挡。不，或许不是有意，只是被他专注地凝视着，奈奈生便无法分心去想除了巴卫以外任何人，这一刻，奈奈生眼里和心里，只有巴卫一个人，也只容得下巴卫一个人。
“巴卫……”
奈奈生张了张口，有点紧张，也有点心乱。她脸颊慢慢地涨红了。她眼睛看着巴卫，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动一下。巴卫他打算做什么呢？突然离我这么近，好害羞啊――
“呃~巴卫……？”
下一秒，奈奈生甜美声线不自觉地拔高。
巴卫脸上魅惑人心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神使双手掐住少女粉嫩脸颊，朝两边拉扯，眼睛里不再是让少女迷恋清澈纯净，而是漫起滔天怒火。神使一字一顿地说：
“桃园奈奈生――你竟然敢给我装睡！！！”
………………………………
81一个吻，一个拥抱
“呜——巴卫你听我解释——”蜜糖般柔软；几乎带着哭音可爱语气；少女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脸上盈满了讨好笑；“我可以解释……”
“哦？你还另有解释？”神使声音不觉上扬；让人分辨不出他是否真生气，但从床上坐起、半是惊慌半是窘迫奈奈生，毫无疑问认为神使这种态度就是自己生气。
“呜呜呜——巴卫巴卫——真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啦！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啦！”可怜兮兮地道歉，奈奈生紧张地连连眨眼。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巴卫面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朝“废材”方向发展。明明她别人面前一直是又聪明又稳重完美形象呀！
系统君：
如果说是冥冥之中某种安排，呃……它好像又有磨牙冲动了。
“解释？好，我给你解释机会！”巴卫冷笑着；轻轻松开手指。忽然看到少女被掐得红红脸颊；巴卫冷漠眼睛里不觉划过一丝懊悔，连口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你好给我一个满意解释，嗯？”
“呜——我知道了——”揉着泛红脸颊，奈奈生沮丧地垂下脑袋，双肩耷拉，有气无力地说，“解释啊……哦，嗯，那个……”少女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情急之下，她又哪里想得到满意解释？
“我……我……对了！我只是一时间被巴卫话吓到了，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而已！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少女猛地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嘴角挂上了狡黠又得意笑容，“我都没有想到，原来巴卫这么意我呀！奈奈生超级开心哟——”少女一副小人得志样。
神使默默地盯着奈奈生，久久不语。
盯着盯着，奈奈生不知不觉感到紧张起来，连得意洋洋心情都收敛了几分，她干咳几声，讷讷地说：“所以……所以我没有及时醒过来，其实是很有道理嘛。呐，巴卫你说呢？”
神使依然默默地盯着奈奈生，只是双眸轻轻睐起，眼神凌厉了起来。
奈奈生被神使这么不声不响地盯着，心里得意已经被摧残得半点不剩了，她带着哭音软软道：“呜——难道是我幻觉吗——对不起巴卫——我又误会你了——”可恶！我就知道巴卫不会对我那么好，我刚才听到那些话一定是做梦，都是幻觉，幻觉，幻觉！~~~~~~~~
“——笨蛋。”巴卫双唇轻启，面无表情地吐出残酷论断，“我以前居然认为你既聪明又能干，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距离产生美’，人类这句谚语不无道理。”以前……他对奈奈生保护力度太不够了！
“呜——”奈奈生羞愧捂脸，她也觉得自己巴卫面前表现确实大失水准，少女破罐子破摔地红着脸嚷嚷，“我我我，我只是巴卫面前有点紧张而已啦！我其实是很聪明！”呜呜——糟了！这句话也很没有水准啊！
“——果然很笨。”重复着一样结论，轻柔声线流露出轻笑意，巴卫眉头舒展开来，一个淡淡笑容漫上优美唇角，散漫中透着奇异诱惑，“这样也很好。神明太能干话，还需要神使做什么呢？”
“诶诶诶——”这种说法，这种说法，真没有问题吗？奈奈生脸红红地想，眼睛再次变得亮闪闪，“那巴卫说那些话，也不是我自作多情听错了吗？”
“……什么话？”巴卫问，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满面晕红奈奈生，“是指，‘桃园奈奈生，对我巴卫来说，没有比你重要了’，这句话吗？不是奈奈生自作多情哦，我确这么说过。”
“啊啊啊巴卫你别说了——”奈奈生害羞地惊叫，想要笑出来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听一次还是好害羞呀巴卫！你怎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跟我说这种话嘛！虽然我和巴卫是神祇和神使关系，但人家也是有少女心嘛！”被帅哥这么认真地表白我也会害羞好不好！啊啊，这些都是我所剩无几少女心啊！
“什么是‘这种话’？”巴卫略感不解，隽秀眉头轻轻挑起，“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我说都是认真。经过昨天事，我已经知道，奈奈生是好像虫子一样脆弱人类，风吹雨打就会生病。我不好好保护是不行——”
“啊啊啊——巴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才没有那么废材！”奈奈生几乎要急得跳脚，她只是偶尔生了一次小病，为什么会得到神使这种评价呀！“像虫子一样脆弱什么，巴卫不要太过分了啦！”生病人不是应该得到安慰吗？为什么只有她得到是满满鄙视啊好过分！
“难道我说错了吗？”巴卫分明认定了这一点，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说，顺便拉了拉少女身上被子，让它好好地盖奈奈生身上，“刚才医生给奈奈生打过针了，现你还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康复。不许闹了，奈奈生继续睡觉吧！”
“谁闹了……”委屈地瘪瘪嘴，奈奈生温顺地躺了下来，巴卫给她整理被子，压了压被角，奈奈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低声问，“那个……巴卫……”
“嗯？”
“我身上睡衣是谁换？”
难道她进化出了昏迷中自动衣功能？
“哦！是我换，有什么问题吗？”
神使状似不解。
“唔——”
拉着被子盖住头脸，少女绵软呜咽声从被窝里传来。
“没，没什么问题啦。”
巴卫眼眸一暗，嘴角微微上扬。
他用稳定柔和声音说道：
“确实没什么问题——刚才话，我只是开个玩笑。”
“啊？”少女从被窝里钻出半张脸，水汪汪棕色眼睛充满了感情，只不知到底是羞恼还是失望。半天，她才闷闷地说：“哦——是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巴卫回答，淡紫色眼眸漾起了温柔波澜。
他迟疑了片刻，放身侧手掌缓缓握紧。有一件事，他刚才就想做了，现做也不迟呢。终于选择顺从自己心意，巴卫慢慢低下头，手指拨开少女额前细碎棕发。
“巴，巴卫？”
期待又有点紧张颤音。
“巴卫你——”
柔软唇瓣，贴上少女光洁额头。并没有多余动作，只是静静地安稳地贴着，仿佛这一刻，神使只是想要通过一个细小亲密动作诠释自己内心无法言明情怀。
“巴卫……”巴卫你，这是做什么？
奈奈生眼眶一热，所有旖旎心情不翼而飞。她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少女猛地张开双臂，急切地抱住神使脖子，然后手臂慢慢收紧，像是不许神使再次退开一样。
这是——
这是童年奈奈生，母亲亲吻她额头时，必定会做动作。
借用一个简单拥抱，传递某种信任和温暖。
这是，家人。
“巴卫……”
“我……好喜欢巴卫……”
好喜欢好喜欢巴卫呢！
少女眼眶含泪，幸福又心酸地微笑起来。
……
………………………………
82瑞希所看到的事物【补完】
虽然平静得几似含着冰冷微笑；但瑞希视线却凝定亲密相拥两人身上，掩盖卷翘睫毛下，银绿色瞳孔；泛起幽深波澜。开着一道缝隙红木门；被少年缓缓地推开来；他大大咧咧地站门口，像是若无其事般收拾心情，瑞希不失狡黠地扬起嘴角，用充满笑意声音懒懒道：“嗯，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巴、卫、君？”握黄铜门把修长手掌；冷漠地收紧，瑞希脸上是明亮得过分笑容。
瑞希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强烈地发觉；奈奈生和巴卫之间亲密是如此碍眼。特别是，奈奈生含着晶莹泪光星样明眸，望着巴卫时，绽放出温暖和期待光辉――仿佛有一条毒蛇啮噬着心脏，瑞希嘴角扬起弧度越来越大，嘴里说是打扰，却完全没有识趣离开意思。
“……你来干什么？”被奈奈生抱着巴卫，冷静回头，连一丝尴尬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语气中透出一丝被打扰不满，甚至察觉不到他心情和瑞希一样泛起了波澜。不过，和瑞希比起来，巴卫无疑加擅长掩饰自己情绪，所以瑞希看到巴卫平静得出奇，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也是奈奈生神使，奈奈生生病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瑞希笑容不变，针锋相对地回答道。
“瑞希来看我吗？”犹自张开双臂抱着神使，心中无限安慰奈奈生，露出了轻笑容。她顺势松开手臂，对巴卫露出一个难为情腼腆微笑，望向瑞希时，少女笑容不由自主地变得从容起来，“太好了！瑞希昨晚喝醉了，今天起来头还疼么？”目中含着关切，神情十分自然。
瑞希轻轻舒出一口气，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温暖了一样，绷紧身躯一点点放松下来，连嘴角过分锐利笑容也多了几分柔和。他松开冰冷门把手，步走向床上少女，声音轻，像是撒娇一样嘟囔着说：“一点都不头疼哦，我酒量可是很好！”
瑞希不客气地床边坐下，不理会巴卫不满眼神，强硬地拉过奈奈生放被面左手――奈奈生惊疑不定地打量他――握两只手中，像是捧着无比珍贵事物一般：“倒是奈奈生你……怎么一转眼间就生病了呢？”他还一边摇头叹气，像遇到了全然不可理解事物。
奈奈生看着瑞希脸，呆了几秒钟。今天瑞希，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呢！她呆呆想了一阵子，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签订了契约缘故，所以瑞希才会变得不一样呢。奈奈生立刻释怀了，她心情变得十分愉：“只是小毛病啦，瑞希你不用担心，我很就会好起来。”
奈奈生言辞固然信誓旦旦，瑞希还是看出，少女脸颊上红晕比平时要深了几分，怕是发烧还没好。他心里担忧，却也无意跟奈奈生争辩，只是说：“奈奈生不知道吧，巴卫君一直这里守着你，到现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呢。我是来跟巴卫君换班哦。”
“咦？是这样吗？”奈奈生惊讶极了。
一旁巴卫总觉得瑞希没安好心，他狠狠地瞪了瑞希一眼，冷冰冰地说：
“不需要你多事，我精神好得很！”
奈奈生却不信，她一下子紧张起来，看向巴卫急急道：“……巴卫！你不要紧吧？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不好好休息，我也不能放下心来好好休息呢。”语气逐渐变得强硬。
巴卫知道奈奈生说话全然出自真心。他皱了皱眉，语气缓和了些许：“把你交给这条蠢蛇，我怎么可能放心休息？奈奈生，你应该把自己身体健康放第一位才对，其他无关紧要小事，你就不要管了。”
“可是，这怎么会是无关紧要小事――”奈奈生很不情愿，继续抗议，“呐呐，巴卫这样可太不公平了哦。巴卫担心我身体，我也会担心巴卫身体啊！这是很容易理解事情吧？所以，要不然这样，我现立刻躺下来休息，巴卫也请回到自己房间好好休息可以吗？是一场公平交换哦。”
巴卫有点无奈，他很想说妖怪身体素质跟人类身体素质差很多，但看到少女关心神情，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妥协了。巴卫答应了奈奈生要求：“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立刻睡觉，不跟这条蠢蛇多话，能做到吗？”
“喂喂！巴卫君不能这样啊喂！”瑞希连连抗议，“不要把我当成妨碍奈奈生休息坏蛋啊，我也懂得体贴主人好吗？”他不止是有意还是无意，第二次提及自己跟奈奈生关系。好吧，瑞希当然是有意，看到巴卫听一次就皱一次眉头，常常巴卫面前吃瘪瑞希心里痛极了！
之前没有签订契约，缠着奈奈生难免有几分心虚，现可以理直气壮地拉她手，宣告自己和她羁绊，瑞希头一次觉得酒醉自己冒失得很可爱。难道有一次酒醉没有犯错……瑞希想。
“好，这个没有问题！”奈奈生回答得很肯定，她现眼皮很沉重啊，等一下是一定要休息。和巴卫谈完，奈奈生看向瑞希，温柔地微笑起来，“没有关系话，瑞希请陪我身边好吗？”她用很有朝气声音说道，“如果瑞希愿意握着我手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生病时有人陪伴才好得嘛！
瑞希一愣，感到奈奈生表现出来亲近，竟然眼眶一热。平时奈奈生，是不会说这种话！这种类似于依赖话。无论怎样友好相处，他总觉得和奈奈生隔着一层，但他以为是自己错觉，再三告诉自己，不应该太过贪心。因为瑞希隐约察觉奈奈生不够信任他，也不够信任巴卫，或是说，奈奈生对两位神使态度一直有所保留，只是对巴卫时表现得很不明显罢了。
旁观者清瑞希，却一直看得很清楚。连巴卫都不能得到她全然信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期盼她百分之百地信任自己呢？瑞希这样告诉自己，不允许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直到这一刻――
今天，奈奈生对巴卫，以及对他，说话态度还是那么体贴温和，跟以前相比，却有了些不一样地方。哪里不一样？瑞希问自己，没有答案，就好像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缺奈奈生，依然会让自己心生疑虑一般。
瑞希钦慕强者，所以他就算心有疑虑，依然选择依附奈奈生，这是他天性。逼迫他进一步，则是对奈奈生那种难以描述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瑞希就觉得奈奈生很亲切，很熟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想要靠近。
好像等待许久，终于得到回应一样，瑞希忍着心脏悸动，他毫不迟疑地说：“当然可以了。能够代替巴卫君位置，留下来陪伴奈奈生，我超开心哟！”他摇了摇奈奈生手，眼中满是明亮光彩。
奈奈生笑了起来，她认为瑞希开玩笑，所以看向巴卫，微笑道：“好啦！这样巴卫放心了吧？请好好休息，我也会好好休息。这是我们约定，巴卫，可以吗？”
巴卫点了点头，依然以冷漠视线扫视笑得开怀瑞希，他可不像瑞希这么开心，但身为神使，忤逆主人意愿并不是一件好事：“奈奈生，我先走了。我就睡隔壁房间，有事一定要叫我。”巴卫说完，警告地看了瑞希一眼，就离开了奈奈生卧室。
看着巴卫离去背影，奈奈生耸了耸肩膀，对神使保护略感压力。甜蜜苦恼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奈奈生很看向瑞希，笑容变得灿烂起来。应付除了叮叮当和巴卫之外人，奈奈生那种游刃有余态度又一次拿出来了。
少女笑吟吟道：“瑞希，麻烦你了，先把房门关好，再把窗户打开。另外，给我倒一杯温开水，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可以吗？”要求瑞希为自己做这做那，奈奈生没有一点不自地方，但是，假如把瑞希换成巴卫，她就没法想象那个场面了。
“当然可以。”瑞希挑了挑眉，回答道。他从善如流地关门，开窗，倒水。试了试水温，瑞希把水杯放床头桌，然后随意地蹲坐地毯上，微笑着望她。少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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